时空道观

楚峰和申公豹自然隐身跟着。
一路无事。
来到王宫正殿前，楚峰发现护卫比以前多了一倍不止，远处一些建筑物后面，藏有不少甲兵。
不用说，被比干愚忠的纣王，做足了准备。一旦比干不愿意，或者反抗，就可能会被直接拿下。
多次来往王宫和自己家的比干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装作不经意的询问。
“今日怎么护卫增加了这么多。”
带路的护卫只道不知情。
进入富丽堂皇的正殿，楚峰看到坐在王位上的纣王一脸的阴郁之色，想必杀亲叔叔，让他有一些心理负担。
“大王，您召见臣？”
比干像往常一样给纣王行礼，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不由抬头看去，正好迎上纣王那说不出意味的目光。
“王叔，你来了”
纣王没有起身，语气平缓，给人一种森寒的意味。
“大王，可是要杀臣”
比干语气平淡。
纣王眉头皱皱，站起来，两手挥动，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孤果然没有猜错，宫中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王叔。”





时空道观 446.楚峰：愚蠢的人是你才对，什么叫你以为我们是好人不成。
比干洒然一笑。
“臣昔年也是行伍之人，一路走来的异样，岂能看不出。大王说臣与宫中之人有私，却是冤枉臣了。”
纣王已动了杀机，那听的进比干的解释，森寒的目光在比干身上徘徊一圈，站起身，走到大殿的门口，背对着比干，语气冰冷。
“王叔，孤之爱妃妲己，身患重病，药石无力，昨夜有仙姑从天而降，言当今世上能救妲己一命的只有王叔一人。”
来了，比干身子一僵，声音沙哑的说：“用兵之道，治国之道，臣虽浅薄，也知道一些，这治病救人，却不是臣擅长的，那位仙姑莫不是弄错了。”
纣王转过身，因为沉湎酒色，变得乌黑的眼袋，猛地颤动一下。
“仙姑说，当今世上只有王叔的七窍玲珑心，可以治好妲己的病，不知王叔可愿割舍，成全侄儿。”
仍旧抱着一丝侥幸的比干，听到这话，心头一阵冰凉，从小看着长大，被自己一手扶上王位的侄儿，竟是如此的绝情，如此的陌生。
要不是身后跟着楚峰和申公豹，有点心灰意冷的他，只怕当场应下，一死了之。
“王叔不愿？”
纣王见比干不答，脸上的森寒被嘲弄取代，从小到大那个让他一直一种如芒刺在背的王叔，也是个畏死之人。
看不下去的申公豹，催促道：“比干，你再不决断，贫道一巴掌拍死这混账东西。”
当然这是吹牛，连女娲娘娘都不敢轻易杀死的纣王，何况申公豹这个九流修仙者。
不过这话，对不知情的比干却有决定性的蒙骗作用。
不管是为了商汤江山，还是藕断丝连的叔侄情谊，比干都没有再犹豫，猛然抬起头，原本有些阴郁的气质，被果决取代。
“老臣，身为宗室最长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商汤六百年基业，就此断送。”
申公豹和楚峰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难道这个愚忠的王叔回心转意了，修仙者杀不死纣王，凡人却是轻而易举，比干这么做，说不定会让后面的局势好转一下。
就在两人期待着的时候，比干又来了一次翻转。
“大王身边的苏妲己，早已不是苏护之女，一位仙长告诉臣，妲己的身体在入宫前已经被城外轩辕坟的九尾狐占据。大王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性情变得越来越残暴嘛，这都是妖媚在蛊惑你。”
本来被比干前面的话，弄得失神的纣王，听到这逆耳的忠言，气急败坏的指着比干大喊：“枉孤往日把王叔当成一代英豪，想不到怕死不说，还信口雌黄，污蔑一个弱女子，来人，来人，把王叔的心挖出来。”
殿外响起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不多时，便有五六百个士卒把大殿团团围住。
四位身形剽悍的将军，排众而出，步入殿中，道了一声冒犯，伸手向比干抓去。
没想到一阵清风吹来，这四个人倒了一地。
“这，这……”
纣王震惊的看着地上的四个人。
这时，一阵密集的金铁交击之声从殿外传来，纣王骇然的看到，殿外也倒了一地。
“王叔，是你做的，你，你想谋朝篡位。”
纣王脸色数变，语气变得沙哑。
比干叹了口气，转身朝身后拜了两拜。
“两位仙长，还请现身。”
楚峰和申公豹，随即现出真身。
纣王看到两人，为之一愣，之前妲己昏迷不醒的时候，这两个仙长还出手相救过。
“两位仙长，你们为何？”
申公豹冷哼一声，他虽然没品，对家人却爱护甚深，纣王这种要挖亲叔叔的心的行为，在他眼里无异于狼心狗肺。
楚峰微微一笑，伸手向外探去，一阵光华闪耀，冰凉的地面上多了两个身材曼妙的女人，一个穿着很少的衣服，露着大片的白肉，十分诱人，一个一身修士的衣袍，看起来很庄严。
“妲己，仙姑”
仍旧执迷不悟的纣王，弯身去抱妲己，手接触身体的一刹那，一个狐狸头的虚影冒了出来，露出獠牙。
“啊”
纣王骇然的倒退，差点没跌倒。
“放肆”
楚峰横移过来。
一个刚刚修成气候的九尾狐自然不是金仙的对手，低吼一声，退回了妲己的体内。
紧挨着的仙姑睁开眼睛，看到楚峰，立刻变成一道青烟逃走。这种微末的伎俩，自然是没有丝毫用处，被楚峰一巴掌拍的灰飞烟灭。
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九尾狐赖在妲己的身体里，不出来。
“道士，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我已经和妲己的魂魄融为一体了，你杀了我，等于杀她。”
一旁的申公豹，纵深大笑。
“哈哈哈，好愚蠢的妖孽，你以为我们是好人不成，不就是一个凡人嘛，死了便死了。”
愚蠢的人是你才对，什么叫你以为我们是好人不成，那有这么说自己的。
楚峰气的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二百五，真怀疑原著里，他是怎么活到大结局的。
一旁的比干也哭笑不得，这位申公道长，真是快人快语，什么话都敢说啊，幸亏上山修道了，要是留在朝歌做官，估计坟头的草都一尺多了。
刚才被吓到的纣王，回过神来，声音沙哑的问：“妲己，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妖孽？”
刚才的一幕，让纣王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抱着一个随时可能咬死自己的妖兽睡觉，太恐怖了。
被申公豹吓住的妲己，把纣王当成了救命的稻草，连忙道：“大王，我是妲己，我被九尾狐附体了。”
不知是被美色弄昏脑子，还是旧情难忘的纣王，信以为真，扭头对楚峰拱手道：“仙长，爱妃被妖孽占据了身体，求你救她一救。”
楚峰直摇头。
“难啊，妲己的魂魄被九尾狐吞噬的差不多了，现在她们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强行分开，两人都得死。”
纣王闻言，表情痛苦，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他可是爱死了妲己这个小美人，为了她不惜赶走丞相商容，杀死自己的结发夫妻，追杀自己的两个儿子。
“道士，快放了我！”
妲己口气嚣张。
楚峰长长的叹了口气。
“既然强行分开，两人都得死，那你就去死吧！”




时空道观 447.干净的让人忘记了她是那个祸国殃民的绝世妖姬。
“不要”
纣王大呼。
大半年的情谊，大半年的朝夕相处，虽然是跟九尾狐，可这个时候，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总之，他不想看到妲己就这么死了。
打定主意的楚峰没有理睬，眼中释放出璀璨的神光，掠过妲己的身体，强行把九尾狐的魂魄给分割了出去。
刚才说过，九尾狐的灵魂和妲己的灵魂已经容在一起，等于是把一个活人劈成两半，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臭道士，孤杀了你！”
心爱的女人被杀，纣王像疯了一样，挥动着拳头朝楚峰打了过去。
当然，不可能成功，被一旁的申公豹给提留了回去。不能杀，虐一下还是可以的。
“啊”
被分割出去的九尾狐挣扎，嘶吼，眼睛之中充斥着怨毒。
“九尾狐，你虽是奉女娲之命，可你作恶太多，不能饶恕，今日，就尘归尘，土归土吧，下辈子，给人当狗的时候，不要欺负那些和你一样可怜的人。”
楚峰一个眼神，将九尾狐化成了灰烬。
原本会将商汤颠覆的绝世妖姬，九尾狐苏妲己，就这么提前退出了舞台。
原本的苏妲己，残魂立在身体上，若隐若现，几近透明。
“多谢仙长，搭救之恩”
楚峰看着一副洗尽铅华，委婉平静模样的妲己，叹气道：“贫道并未救你，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烟消云散，趁现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说吧。”
说起来，苏妲己也是个可怜人，因为美貌，招来纣王的觊觎，还未进宫，又被九尾狐夺舍，只留一丝残魂看着妖孽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作恶，却无能为力。
女娲一怒，就把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祸国殃民的妖女，背负着不应该有的罪名，这是凡人的不幸，也是弱者的悲哀。
这天地，说到底，还是实力为尊，拳头大的说话。
修行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世界，楚峰早就看透了。
“仙长，我想回家看看”
妲己目光望向殿外，神色中带着神往。说起来，她现在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妖艳的外表和过分成熟的装扮，让人下意识的会忽视她的年龄。
“贫道，答应你”
楚峰手一招，收走了妲己的肉身。
这具皮囊不能再留在这里，以免被妖物利用。
“妲己”
纣王轻呼了一声。
有时候，不可否认，帝王的情意，虽然霸道，也不乏几分真情实意。
妲己没有回头，进宫之前，她就被九尾狐给夺舍了，和纣王在一起的一直都是九尾狐，纣王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道友，贫道去去就回。”
楚峰和申公豹说了一声，带着妲己的残魂，化为一道灵光而去。
……
虽然这个年代，属于比较温暖的时期，北方的冀州，在三月份，还是有些湿冷。此时，冀州侯府，处于一片静悄悄之中。
一棵尚未开花的桃树下，站着一个中年妇人，神情中带着几分哀伤。
“娘亲”
一声少女的轻唤，如同拂面的春风。
中年妇人转身，一脸的不敢相信。
“妲己”
思念的人，应该在千里之外的王宫之内，骤然出现在，让苏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身体暂时凝实的妲己，脸上哀伤和喜悦交替出现。
“娘亲，女儿能再见您一面，知足了。”
苏母发现了不对劲，连忙伸手去抓妲己的手，却像碰到空气一样。
“女儿，别吓为娘，你怎么了！”
看到自己娘亲难过的样子，已经是残魂的妲己，想哭却哭不出来。
“女儿已经死了，娘亲的养育之恩，女儿只能来生再报”
苏母闻言，眼圈一红，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出来。
“女儿，娘对不起你，不该让你嫁给那昏君”
当时大军压惊，别说苏母，就是苏父，也无能为力。
妲己强忍着悲痛，不去看老泪纵横的娘亲。
“娘，女儿走了，来生再见”
一阵微风吹来，妲己的身影消散。
苏母跪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女儿”
……
冀州之北的山林中，微风习习，楚峰沉默的站着，等待又去见戍守北方边境的父亲的妲己。
日落西山之时，一道彩色的光芒，划破天宇，在不远处落地，正是妲己，身影比之前还要模糊几分。
“仙长，我回来了”
楚峰打了一个手势。
“贫道惭愧，无法救你，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贫道一并帮你实现。”
妲己望着冀州城的方向，一脸怀念的说：“我十二岁那年，与娘亲出游，曾目睹山野之中，山花一夜烂漫。”
“简单”
楚峰手一挥。单调的山林，开枝散叶，各种各样的山花拔地而出，迎着落日的余晖绽放，美的不似人间。
“就是这样的场景”
妲己失神的走过去，在每一朵绽放的山花前停留，还试着闻一闻花香，可惜她已经是个鬼魂，什么也闻不到。
“你快消失了，还有什么心愿，快点说？”
楚峰语气急促说道。
又模糊了几分的妲己，转过头，一脸天真烂漫的笑容。
“我唱首歌给你听，好嘛”
楚峰点点头。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一身白衣的苏妲己轻歌曼舞，仿佛画中的仙人，谪落凡尘。
一举一动，美到极致，干净的让人忘记了她是那个祸国殃民的绝世妖姬。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歌声委婉，忧伤，空灵。
随着最后一个“哀”字落下，妲己身影彻底消失。
“福生无量天尊”
楚峰宣了一声道号，将妲己的肉身取出来，放在地上，一把火烧了，以免肉身再被其他的妖物利用。
回到朝歌，正殿。
楚峰看到坐在地上像傻子一样的纣王，绷紧的神情一松。
“贫道已经送走她了，接下来，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留在这座宫殿里，一个是带领军队平定叛乱。”
纣王慢腾腾的抬起头，脸上满是恨意。
“为何一定要杀死她，你这个铁石心肠的人！”




时空道观 448.申公豹：你还来劲了，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楚峰冷笑一声，讥讽道：“只怕朝歌的百姓，不这么认为。”
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附体苏妲己的九尾狐可以说是不负女娲的托付，把坏展现到了极致。
什么将孕妇剖腹，猜猜是男孩还是女孩，将老农的膝盖挖掉，将人的眼珠子挖出来，还有炮烙等各种凶残的刑具。
朝歌的百姓，不管是一无所有的穷人，还是高人一等的贵族，都对苏妲己这个君王宠妃恨之入骨。
“孤是大商之君，天下共主，那些贱民和罪臣，孤想杀多少就杀多少！”
从始至终都在纵容苏妲己的纣王，听到楚峰的话，对人命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态度。
说实话，他有这种让现代人大跌眼睛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他是大商之君，天底下最大的奴隶主，每逢祭祀、出征，杀几十个奴隶陪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长久下来，养成了无视普通人生命的习惯。
杀人，对他来说，和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
这对楚峰和申公豹来说，就有点不能接受了。楚峰虽然经历了很多世界，骨子里还是现代人，申公豹压根就看不起纣王这个凡人，听到他这么嚣张，自然很恼火。
不能楚峰开口，申公豹一拳打在纣王的脸上，把纣王打得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坚硬的地上，嘴里喷出一口血，还带着两个发黄的门牙。
“贫道修道数十年，尚且小心翼翼，唯恐哪天祸从天降，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没有丝毫法力的凡人，要不是商汤国运仍系在你身上，贫道一巴掌拍死你”
一旁的比干，可是仍有一颗火热的赤胆忠心，看到纣王遭难，连忙跑过来，背对着纣王，双手摊开，大声道：“申公道长，大王毕竟是大王，你这样当他狗一样的打，太无礼了。按照我们之前商议的计划，除掉九尾狐已经达成，现在应该扶持大王扫平各路诸侯，和蠢蠢欲动的贵族。”
申公豹盯着一脸无畏的比干看了一阵，眼睛眯了一下，放弃继续殴打纣王的打算，看向楚峰。
“道兄，由你做主”
楚峰点点头，走到比干身前。
“比干，据贫道所知，除了闻太师出征带走的十余万兵卒，镇压东夷的十余万兵卒，朝歌的兵马不过两万人，你打算怎么降服各路的诸侯？”
说到正事，比干将手放下，不假思索的说：“仙长，眼下最大的隐患是西伯侯姬昌，据细作回报，西伯侯姬昌拜姜子牙为丞相，有造反的意图。”
这么快就拜姜子牙为丞相了，楚峰听到这个消息，正要说话，随即发现了不对。
“朝歌和西岐相距千里，姬昌就算遇到姜子牙，也是最近两日的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比干愣了愣，疑惑的反问：“方今天下，有灵性的鸟类众多，我朝以玄鸟为图腾，一向重视鸟类，养了不少灵鸟，用来传递消息，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原来如此，楚峰有点惭愧，忘了这是一个神话的世界，连举手投足间毁天灭地的圣人都有，凡间传承了五百六百年的王朝，豢养一些灵鸟，是很正常的事。
“仙长，我打算立刻调集五关的兵力，进攻岐山，岐山是西岐的屏障，一旦拿下岐山，攻打西岐就如同探囊取物。”
比干侃侃而谈，显得很有信心。
忽然，一个满头大汗的将领，从外面跑进来，在十步外跪下。
“丞相，武成王反了，已经杀出朝歌城。”
武成王黄飞虎，是闻太师走后，军中头号人物，威望很高，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说反就反了。
比干一脸的惊诧。
申公豹走过来，冷笑连连
“这就要问你的好大王了，问他干了什么混账事情，几十岁的人了，为了女人简直是昏头了，真不知道上一代的商王是不是瞎眼了，选这么个玩意当继承人。”
比干有点恼怒，先王是他兄长，是他从小到大敬重的人，不容外人侮辱。
申公豹没有理他，走到纣王身前，随意的用脚踢了踢挺尸的纣王。
“死了没，没死，就把你干的混账事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你有多不可救药。”
纣王也是个硬骨头，歪头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满不在乎的说：“有何不能说，昨夜黄妃无礼，被孤扔下摘星楼，摔死了。孤担心黄飞虎谋反，派大夫费仲去杀他全家，哼，没想到让他给逃了。”
黄妃是武成王的妹妹，嫁给纣王差不多有十几年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居然能下次此毒手。可以说是狠毒到了极点。
比干那是一个气哟，要不是看纣王已经伤的很重了，他真想上来踢一脚。
申公豹唯恐天下不乱，讥讽道：“这好好的商汤江山，被这么个玩意就这么毁了，西岐没有能带兵打仗的，不要紧，送一个武成王，商汤有一个有才能的商容丞相，不要紧，赶回家，还有一个赤胆忠心的王叔比干，也不要紧，把心挖了，啧啧，你家大王莫不是姬昌派来的细作。”
这话让比干满脸羞愧，这样的君王，却是他一直维护的对象。
纣王闻言，挣扎着坐起来，语气仍然很强硬。
“孤是大商之君，要谁死，谁就得死，区区姬昌，就是没有你们，孤也能平的定。”
申公豹懒得理他，转过身对比干说：“比干，眼下黄飞虎跑了，不出意外，一定投奔西岐去了，他还有个儿子叫黄天化甚是厉害，我看你还是快点派人去追杀他吧，免得为西岐助长实力。”
比干脸色变的有点不好看，他和黄飞虎是多年的好友，知道黄飞虎是迫于无奈。
“王叔，你在犹豫什么，快去杀了黄飞虎那个叛逆。”
纣王也嚷嚷起来。
“你还来劲了，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打心眼里看不起纣王的申公豹不出意外，又是一脚，当场把纣王踹的背过气去。
要是女娲娘娘看到这一幕，一定大受启发，当初根本不用派人败坏商汤的江山，只需要隔三差五派人把纣王及其继承人打得半死，商汤不亡也得亡。




时空道观 449.靠嘴吃饭的申公豹，从来不喜欢以武服人
次日，天还不是很亮，整座朝歌城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迷离又安宁。
西城楼下，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幽深的城洞里，冒出一阵森然的冷气。
哒哒……
一身甲胄的比干骑着矫健的良马，带着如狼似虎的骑兵缓缓开出。
昨夜，比干在楚峰和申公豹的劝说和帮助下，软禁纣王，自掌兵权。
这些骑兵，是朝歌城所有的骑兵，为了能尽快追上逃走的武成王，比干把他们一股脑全都带出来了。
三千多骑兵，沿着还很清澈的黄河，向西一路疾驰，翻山越岭（没办法，这时候的交通条件差），却是每一次都晚到一步，镇守五关的总兵都和战功赫赫的武成王有旧，其中的黄滚还是武成王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