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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陈武想到陈凯之计划落空了,心里很得意,因此他忙是说道:“这陈阳新乃是镇国中尉陈文浩的三子,自幼就聪明,据说七岁就会作诗了,在宗室之中,也算是出了名的。”
“既如此,那么就是他了,让他来承袭爵位吧,明日,让他入宫,哀家要亲自见他。”太皇太后点点头,又看着其他的试卷:“至于其他人,都依名次,授予爵位,还要发出邸报,要咸使天下闻之,也让天下人知道,连咱们皇族,尚且如此崇文,如此,这教化就推行的通了。”
陈武兴高采烈,忙道:“臣等遵旨。”
他抢先了一步,心里暗道好险,而自己,也可给赵王殿下一个很好的交代了。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一脸疲惫的姚文治,朝他含笑道:“姚卿家想必很是辛苦吧,你们都辛苦了,陈凯之,你也辛苦。”
陈凯之心里想说,其实我一点都不辛苦,昨夜睡得很熟,当然,这话不敢出口,只是含笑着道:“臣等辛劳一些,本是理所应当,唯独姚公,本就年迈,竟还如此操劳,他是主考,干系至大,因此一刻都不敢怠慢。”
太皇太后嘉许的看了陈凯之一眼,面容里露出满意的笑靥,随即便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吧,噢,对了,无极方才还说,他见了你,一见如故呢。”
陈凯之抬眸看了陈无极一眼,也不知陈无极到底说了什么,不过见母后脸色平常,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笑吟吟的道:“这是自然,想来是因为臣与无极皇子年岁相仿的缘故吧。”





大文豪 第七百五十四章:决战
太皇太后不疑有他,朝陈凯之颔首点头:“是啊,所以你们亲近亲近一些。”
陈无极便长身而起,笑吟吟的道:“孙臣知道了。”
陈凯之则不好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太皇太后似乎显得心情不错,便又指了指案头上的试卷,朝着众人含笑道:“明发诏书吧,这是好事,得昭告天下不可。”
待入宫报了喜,姚文治三人退出万寿宫,姚文治显得疲惫到了极点,陈凯之见他脚步有些虚,便搀住他,姚文治抬头,见陈武已匆匆去了,便笑了笑,捋着须淡淡说道:“还是护国公体贴入微,护国公,此番,你的胃口不小啊。”
“什么?”陈凯之故意懵懂的样子,一脸不解的看着姚文治。
姚文治见陈凯之不愿说实话,也不恼,而是淡淡一笑,朝陈凯之徐徐开口。
“其实宗室里头呢,老夫和你说句不当说的话,在老夫眼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庸庸碌碌,可话说回来,这宗室本就是靠着血脉来连接的,你可知道,早在数年之前,赵王殿下便极力和老夫结交,可老夫却从来没有和他有过任何过份亲近之举,你知道为何吗?”
难得这个老狐狸,今天居然肯说一些掏心窝的话,陈凯之自然很愿意听听,于是便含笑着说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既然姚公既然不肯接受赵王的好意,定有自己的心思。”
“是啊。”姚文治双眉轻轻挑了挑,旋即便深深叹了口气:“仕途险恶啊,这仕途,不只是要做事,事办不好,可不成;可是呢,还得选,人这一辈子,脚下有无数条路,走错了,或是飞黄腾达,或是万劫不复,或是庸碌一生,老夫这磕磕碰碰的走过来,也还算侥幸,大抵每一次,都能选对,赵王殿下那儿,也是一条路,老夫没有走,这是因为,老夫觉得这条路,看似是坦途,可实际上呢,却未必如此。”
陈凯之很是不解的看着姚文治,眉宇皱了皱,困惑的开口说道:“还请赐教。”
“无他。”姚文治朝陈凯之笑了笑:“德不配位而已,赵王殿下是景皇帝之子,这才得了亲王之位,又因为先帝无子,才使自己的儿子,成为了天子。你看,他如今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挣来的,说是捡来的,都不为过。一个人,靠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方才有所成就,这样的人,可以成为富家翁,守一世的富贵,可是……在老夫看来,这样的人,不成!”
他嘴角浅浅一勾,竟是轻轻的一笑:“其实哪,皇帝年幼,且还需这么多年,才可以长大成人,这叫什么?这叫主弱臣强,是多事之秋;这等多事之秋下,赵王能稳得住局面吗?老夫看,不尽然,他稳不住,老夫呢,何须去与他绑在一起呢。”
这个是大实话,姚文治能对自己交底,陈凯之很是满意,不由抿抿嘴,轻轻一笑:“姚公的分析,不无道理。”
姚文治却又摇了摇头:“可老夫千算万算,只是没想到,最终将他连根拔起的,竟会是你。”
陈凯之一呆,面容满是惊愕之色,连忙朝姚文治摇头。
“姚公……这话言重了,我陈凯之……”
“你不要否认。”姚文治格外认真的盯着陈凯之看,双手按住他的手,压低着声音道:“我知道你不敢说,也不会回答,其实,老夫老了,能在这位上几年?再过几年,便要告老还乡,自此之后呢,忘情于山水之间,也算是圆满。你的路还长着呢,不过……却要小心了。赵王这个人,你挖了他的根,他也是会咬人的,何况……想来你比老夫清楚,赵王的上头,怕也没这么简单。”
陈凯之吁了口气,这时也不再否认了,很是干脆的说道:“谨遵受教。”
“受教谈不上。”姚文治一笑,看着陈凯之的眼眸里竟是满意之色:“老夫和你说这些,不过是因为世情都看透了罢了,其实这些年来,朝廷里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就如老夫方才说的那样,多事之秋哪,想要在这台上站稳了,可不太容易,你是少年郎,时日长着呢。”
陈凯之一路将姚文治搀至宫门口,心里若有所思,等将姚文治送上了车,目送着姚文治的车远远而去,一时恍惚,心里不由想,只怕自己已被这姚文治看透了。
这姚公既然看透了,为何要提醒自己这些呢?
难道他当真当做自己是局外人,又或者,别有什么它意?
陈凯之若有所思,转念一想,笑了,管他呢,先解决赵王,至于其他的先不管这么多,反正现在没人敢轻易惹他。
于是他脚步轻快起来,也不愿意坐车和骑马,负手步行。
…………
陈武出了宫,一路至赵王府,他显得心急火燎,等见到了陈贽敬,便喜笑颜开:“殿下……殿下,妥了,妥了……”
陈贽敬沉眉,这几日他都觉得不安,这种不安的情绪,已是越来越强烈,可一看陈武大喜过望的样子,心里轻松一些,抬眸看着陈武,一脸急切的问道:“怎么,考试的事,如何了?”
“已经有眉目了,高中的乃是陈阳新,他总算是争了口气,看来,陈凯之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
陈贽敬长长的松了口气,眉头舒展了一些,忧郁的神色也散去了不少。
在他看来,陈凯之此前做了如此做的准备,肯定是对这琪国公之位志在必得,却不知想要扶持谁来继承琪国公位,原本他还忧心,一个琪国公不算什么,可落在了陈凯之的手里,或者是这陈凯之暗中支持的人,这就是如虎添翼,现在他不由长出了口气:“这便好。”
可随即,他又心事重重起来,因为……太轻易了,陈凯之这个家伙,自己吃了不少亏,这家伙,花费了这么多功夫,会轻轻松松的最后无功而返。
因此他竟是深深垂着眼眸,皱眉思虑起来。
不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他不禁抬眸,看向陈武,一脸认真的问道:“这陈凯之,表情如何?”
“说不清。”陈武拧着眉回忆,想了老半天,才敢确定:“只是木着脸,看不穿他。”
陈贽敬不由冷冷一笑,大袖狠狠一挥,气愤的说道:“无论如何,是该给这家伙算一算账了,怎么,宗议联名的事,如何了?”
陈武便笑道。
“殿下你放心,此事我已经办妥了,现在京里的诸宗室,凡是有分量的,都联名了,现在已放出了快马,修了许多加急快报出去,想来,各地的宗室,都会有所回应。殿下放心,一来,大家的心,都是向着赵王殿下的,大家伙儿,都还仰赖着殿下呢。这其次呢,大家都深恨陈凯之,这事儿,没有问题。”
“这便好,这便好。”陈贽敬冷冷道:“办妥之后,就去祭祖陵,本王亲自打头,本王就不信了,待木已成舟,将这陈凯之革出了宗室,他陈凯之,没了这公爵,失去了宗室之位,凭什么在庙堂里立足。”
陈贽敬这一次是发了狠心。
他很清楚,这等先斩后奏的戏码,可能会引来宫中极度的不满。
可事到如今,若是不能快刀斩乱麻,将来如何布局对付那无极皇子。
今时已不同往日了。
当初的赵王殿下,毕竟觉得时间在他这边,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来等,所以任何事,都不愿意采取非常的手段,一次次都被陈凯之利用规则来各种侮辱。
可今日,无极皇子入宫,就意味着他与太皇太后,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既然迟早太皇太后可能支持无极皇子复辟,那么不如索性,给这宫里和宫外的人都看看,他陈贽敬不是吃素的。
说罢,他眯着眼:“祭文准备好了吗?”
“准备妥了,是我府里一位门客亲自草拟的,此人信得过,历数了陈凯之十三大罪,足够了。殿下什么时候要,我去取来,给你看看。”
陈贽敬摇摇头:“这其实都是细枝末节,倒没什么大的妨碍,重要的是联名,要有分量,要让人知道,宗室忍陈凯之很久了,现在是怨气沸腾,已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陈武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明白,请殿下放心,若是联名其他的,大家都还有所疑虑,唯独这个,许多人却是极踊跃的。”
“他们当然踊跃。”陈贽敬突的苦笑:“反正是法不责众,而且是本王打头,整垮了陈凯之,他们都可以长舒一口气了,自此之后,可以继续逍遥,就算真的天塌下来,不还有本王顶着吗?”
他踟蹰了一下,心里不禁在想,可惜,王叔不在京里,却是去了倭岛,倘若这个时候,王叔尚在,有他老人家来布局,自己就更有把握了。
不过现在细细想来,似乎……也没什么纰漏,他眯着眼:“是该彻底算一算这笔账了,这几年来,本王这口气若是再憋着,非要减寿不可。”




大文豪 第七百五十五章:杀敌一千
这几日,陈凯之都很忙碌。
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在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之间来回走动。
北镇抚司已经建起了一个架构,这个机构因为是新立,组织架构还算是精干。
因此,这里也没有什么弊端,不过对于现在的陈凯之而言,锦衣卫能有今日,靠的显然不是自己的力量。
在这个大陈朝,陈凯之带着锦衣卫确实动摇了整个大陈的权力平衡,可这一切,却都建立于而今宫中的斗争罢了。
可一旦这斗争偃旗息鼓呢?
狡兔死,走狗烹,这是万颠不破的道理啊。
陈凯之并不愚蠢,他的目标很明确,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么,想要使自己最后不陷入被动,占据主动权,诚如晏先生所言,他必须得成为一个不倒翁,而后,才能等待时机,伺机而动,夺取一切。
只有他的力量足够强大了,才摧垮一切,所以他现在的目标,就是不断的完善自己的队伍,让自己越发强大,强大到坚韧不催。
济北,必须得建立起一个有效的经济循环。
也就是说,必须得有足够的钱粮。
但钱粮从哪里来?一方面是济北的盐场,盐场产盐,最后再制成精盐,再经过各国的商贾,输送到各处。
除此之外,济北依旧用配额制,采取搭售的办法,建立冶金和纺织业,燕国来的商贾,或是大陈、南越、楚国的商贾,想要得到精盐,就必须得进一批同等价值的纺织品,或是济北制造的农具。
如此一来,借着这天下独此一家的精盐,便可借此机会,将济北的冶金、纺织品打入各国的市场,建立起销售的渠道。
其次,便是收购粮食了,现在济北已经开始兴建起许多的粮仓,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很多时候,银子是未必有用的东西,可粮食在这个粮食匮乏的时代,却是硬通货。
锦衣卫自然需要继续的继续在各地深根,建立一个又一个的组织;而眼下,陈凯之最重要的是,他缺少一个足以依赖的军事力量,这个军事力量,方才能使自己在接下来立于不败之地。
勇士营固然强悍,可毕竟只有三百人,三百人实在是太少了。
可要招募,其一是钱粮,这一点,倒是可以解决,其二便是朝廷的许可。
只是要许可,哪里有这么容易,勇士营之所以能够横行无忌,就在于它的人数规模不大,朝廷还算放心,即便再如何厉害,毕竟力量也有限,可一旦扩大规模,就不免使人警惕了。
所以……必须得有一个可行的办法。
不只如此,陈凯之还需要在这大陈的朝野之中,寻找一个可靠的群体,得到这个群体的有力支持,譬如内阁大学士,往往有读书人作为后盾,譬如赵王,便有宗室和各地的都督和将军作为基础,便是太皇太后,也拥有关中之地的强力支持,自己的母后掌握着禁军,也在朝中有一些实力。
但是现在自己远远还没得到足够的人支持。
若无足够的后盾,便是无根的浮萍,不可能永远的单打独斗下去,即便已有了自己的班底,可这些人即便再出众,可力量却还是有限。
而现在,陈凯之必须拼一拼了,背水一战!
一连几日,陈凯之忙碌的倒还充实,到了月底,眼看着年关要至,这一日,陈凯之闲下来,他本希望此时在飞鱼峰里赏雪,在飞鱼峰上的书斋里,让人煮上一壶酒,自书斋里眺望美景,一面喝酒,与晏先生或是恩师几个闲聊几句,也失为乐事。
只是……他却抽不开身,只得在公房里喝茶。
这时,有人激动的冲进来:“护国公,护国公……”
“何事?”陈凯之的脸色,可谓是异常的平静,朝来人含笑着开口:“不急,慢慢的说。”
来人是吴佥事,吴佥事气喘吁吁的,此刻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而是着急的说道:“赵王带着一干宗室,去了宗庙痛哭,说是祭告祖宗,说护国公罪恶滔天,宗室之中,无不对护国公生嫌,又历数了护国公十三条罪状,而后……而后那宗令府的宗令陈武,当即在太庙之中,对着大陈历代先皇帝,革除护国公的宗室……不只如此,有人已将一份联名奏疏送进了内阁,说是……说是……是宗室们弹劾护国公……”
陈凯之闻言,嘴角竟是淡淡一勾,不禁微微一笑:“这么说来,我便不算是宗室了?”
吴佥事支支吾吾的开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了,眼眸都不敢直视陈凯之了。
这是宗令府当着大陈列祖列宗的面宣告的,而与此同时,宗令府肯定将陈凯之的银碟给毁了,论起来,陈凯之可能已是白身了。
这一手先斩后奏和釜底抽薪,倒是够狠的。
跑去找了祖宗哭告,又拉上了这么多的宗室,宫里怕也很被动。
因为一旦出面制止,可木已成舟,再加上这么多宗室在此闹腾,宫中难道还能一起将他们收拾了?
这些人,可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现在当着列祖列宗宣告,难道宫中还专门跑去宗庙里,说方才一切都不作数?
若是列祖列宗有灵,看着子孙们在这里闹腾,这岂不是大过?
陈凯之想到他们为了对付自己,真是用尽了苦心哪,他不禁微微一笑:“赵王殿下,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怕现在太皇太后和太后已经震怒了,他在赌,赌的就是,太皇太后和太后不敢将矛盾直接摆在台面上,不好将这矛盾,在列祖列宗面前展现出来。所以他指望着太皇太后和太后息事宁人,或者说,咽下这口气。”
“太皇太后是最维护皇家体面的,倘若这时候惩罚宗室,这就等于将大陈宫廷之中的内斗展示给了天下人看,不只如此,祖宗们面前,也成了一桩笑话。自然,这赵王一定联名了许多宗室,这些宗室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任何一个人出来,若是对他们过于苛刻了,到时这天下可就乱成一锅粥了。”
陈凯之手指头,轻轻的敲击着案牍,很有节奏,不过这漫不经心的敲击,却也显得陈凯之心情还算平静,并没有因此而气急败坏。
现在是赵王他们急了,所以才想出这么损的办法来对付他。
陈凯之眼眸微微一眯,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笑意。
“这步棋,也该到头了,走到了今日这一步,是该有始有终,去请陈参军,我要和他一道入宫觐见。”
吴佥事见他淡定,本是焦灼万分,现在,也渐渐的平复了心情,看了陈凯之一眼,便重重点头道:“遵命。”
陈凯之倒是显得气定神闲,他心里知道,今日,就该是见真章的时候了。
陈贽敬这是狗急跳墙,显然,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想要直接将他一击致命。
失去了宗室地位的陈凯之,自然也就没了护国公的爵位,如此,就算是白身了,就算入朝为官,恐怕也无法执掌锦衣卫,再加上宗室们列数了这么多罪状,现在群情汹汹,还指不定能不能熬过今天呢。
这一招真是很毒辣,都让人措手不及了。
可陈凯之却只一笑,他心里想着,你想让我死,我便教你亡。
出门,陈义兴已到了。
叔侄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陈义兴朝陈凯之苦笑,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宫里已经闹翻天了。”
“我知道。”陈凯之颔首点头,很是淡定的笑了起来:“这都是早已预料到的结果。赵王等人从宗庙里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陈义兴深深看了陈凯之一眼:“太皇太后连下了三道急令,让他们入宫觐见,太皇太后显然已经震怒,不过……”
陈凯之闻言,嘴角的笑了越发浓了:“不过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想来这几日锦衣卫的奏报,我都送给陈参军看过了,而陈参军想必也知道,赵王谋划了这么多事,让这么多宗室联名,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呢,因此,明镜司肯定已经奏报了宫中,太皇太后对于此事,事先是有所察觉的。”
“对。”陈义兴连连苦笑着,朝陈凯之郑重的说道:“太皇太后事先既然有所察觉,却一直按兵不动,今日才显出震怒的模样,主公,依我来看,太皇太后未必是真的震怒。”
陈凯之颔首点头,笑道:“她这是在坐山观虎斗,不过,我倒是觉得,宗室们去宗庙祭告的事,是太皇太后没有预料到的,她至多以为赵王是想要联名弹劾,谁料到,会来这么一出,这就彻底使她陷入了被动了。”
“是啊。”陈义兴捋须:“所以我认为,太皇太后应当也有些急了。”
“这是自然。”陈凯之笑了笑:“今日赵王可以带着人,革掉我的爵位,明日呢?明日若是将陈无极也从宗室里踢出去,又会如何?赵王这是剑走偏锋,这一手确实是狠,可后患却是无穷。”




大文豪 第七百五十六章:逼宫
陈凯之朝陈义兴淡淡一笑,眉宇挑了挑,浅声说道:“走吧,入宫,今日该给赵王上一课了。”
陈凯之说话之间,已多了几分自信心。
这时候即便是面对赵王,他也有了足够的自信,胸有成竹。
此时不由想来,现在的陈凯之,早和当初不同了。
他现在肩负的可是许多人的命运,也已经独当一面,成为了无数人期望加身的首领。
这赵王想弄垮他,那是不可能的,简直就是做梦。
一路入宫,宫里的气氛极为紧张,便连禁卫都增加了许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陈凯之和陈义兴通报之后,随即,便有宦官出来,扯着嗓子道:“太皇太后有旨,靖王、护国公至正德殿候驾。”
二人一前一后至正德殿,在这里,群臣竟都来了,许多人一脸震惊,等见陈凯之进来,一个个偷偷看着陈凯之。
似乎都在看陈凯之的脸色,看看他是不是吓得脸色发白,眼眸都是泪。
却到陈凯之很平静,俱是觉得陈凯之这是强撑。
太皇太后、太后以及陛下都还未来,而赵王却已是到了,他虽不显得意气风发,可今日去祭告了祖宗之后,而今也算是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他知道自己在冒险,可是这个险值得一冒,现在是到了快刀斩乱麻的时候,此人已成了心腹大患,再不解决,迟早要被此人害死。
陈贽敬见了二人进来,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道:“靖王……”
他不再以兄弟相称,而是直接称呼陈义兴的爵位,可见生疏。
可毕竟还是兄弟,终究还是打了个招呼。
陈义兴朝他颔首,淡淡一笑:“赵王殿下。”
兄弟二人,目光只一接触,神色各异,可这目光很快错开。
对陈贽敬而言,自己的这个兄弟早就做了选择,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这是令他极遗憾的事,靖王……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这人其实跟叛徒没什么区别的,因此赵王能跟他打招呼,算是客气的了。
不过今日,他倒是显得得意,你靖王宁愿跟着陈凯之,也不愿意和本王一起,今日……如何……这宗室终于忍无可忍了,你靖王是瞎了眼,没有识人之明。
今日就是你靖王和陈凯之的死期。
所以,他刻意露出得意洋洋的样子,眼角的余光,扫向陈凯之,陈凯之只是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想说什么。
陈贽敬便将脸拉下来,朝陈凯之冷笑道:“陈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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