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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慕太后只是苦苦一笑,她万万想不到,投敌的人,竟来自于勇士营,却还是笑了笑:“哀家听说,但凡亡社稷的时候,总要流血,今日大陈社稷没了,岂能不流血,皇帝至今……不知所踪,哀家……原本还心存万一的希望,可现在……想来,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他既已驾崩,哀家独活,也没什么意思,可你们哪,未必要死,人只要活着,就总还会有些许希望,总还不至于到最坏的地步,何必如此。”
殿中诸臣,已是抱头痛哭,更有无数咒骂之声。
…………
却也并非所有大臣,听闻到了噩耗,便匆匆的往宫里赶,那礼部尚书张煌言听说楚军即将入城,急得跺脚,忙是将自己儿子张金生寻来。
张金生却是喜上眉梢:“爹,楚军要入城了……”
张煌言怒道:“真是想不到,竟让一个杨霞捷足先登,你高兴什么,而今,这大功劳,都被这可耻的杨霞抢了去,到时,哪里有我们的份,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们已将书信送了出去,想来,大楚皇帝已是过目了,至少,足以保我们张家无虞,可惜的是,这功劳却是没了,也罢,也罢,赶紧,带着家人,赶紧的,将一家老小,还有护卫、仆从都召集起来,立即随老夫前去南门,前去迎接圣驾,从龙之功是立不了了,可这迎驾的功劳,却得有。”
张金生听罢,二话不说,立即召集了张家两百来口,几乎所有的亲族和仆役,俱都聚集起来,而张煌言则一声官服,他需以大陈礼部尚书的名义,前去迎驾,只有如此,才显出大陈朝廷已是离心离德,而大楚皇帝入洛阳,乃是普天同庆的事。
他钻入了轿子,眼看着街道上竟是空荡荡的,想来许多军民百姓得知了消息,早就躲起来了,天知道楚军入了城,会不会进行烧杀和劫掠。
………………
架空文到了最后真难写啊,想死。





大文豪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皇上回来了
宫门大开,那深不见底的门洞之后,一队队新军列队,队官全副武装,胸膛起伏,激动的脸都胀红了。
他努力的使自己站的比值一些,虽然他不过是个中队官,其实相比于许多从勇士营出来的老兵,他的际遇并不太好,毕竟,有的人直接进入了参谋总部,有的呢,则已成为了营官和大队官,还有一些,已转为了后勤以及招募处的中高级武官,甚至还有直接进入了皇家的卫队。
可这中队官依旧是为自己曾是勇士营的一员而骄傲,因为勇士营当初,就是皇帝陛下亲手调教出来的,自己既是臣子,也是门生,现在陛下回来了……
他紧张的看着那门洞,门洞里响起了马蹄声,紧接着,便见陈凯之骑马自门洞中出来,中队官忙是上前:“卑下新兵营中队官吴梦龙,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陈凯之朝他一笑:“贪吃的那个吴梦龙?”
“……”吴梦龙一时无言。
身后传来了士兵们的窃笑。
吴梦龙还是道:“是,就是卑下。卑下恭迎陛下!”
陈凯之颔首点头:“宫中现在的情形如何?”
吴梦龙略显尴尬:“此前,以为是楚军杀进城了,京兆府府尹派人来宫中报讯,诸王和许多大臣,都赶紧入了宫,预备和慕太后一道,死守宫城,慕太后也在正德殿,召集了大臣。”
“不过此后,却有人来报信,说是陛下回来了,只是……只是……臣等有些不相信,盘查了一番,才准他进去,此人刚进去不久……”
陈凯之微微一笑:“知道了,那么,朕入宫去了。”
说着,留下了护卫,一人骑马直接入宫。
这宫中显得很是混乱,许多无措的宦官和女官以为大难临头,一个个没头苍蝇似得,看到有人骑马入宫,他们为之一愣,在宫中,可是没有人敢骑马的,除了皇上,可皇上又不在,这么说来,岂不是楚军已经入了宫城?
这样一想,许多人脸色变了,他们远远的,便跑了个一干二净。
而在正德殿这里,慕太后端坐于此,脸色显得极为凝重。
一切都太快了,实在让人猝不及防,虽然已有心理准备,慕太后却还以为,可以再坚守一些时候,直到京兆府前来报讯,楚军入了城,她才直到,一切都已大势已去,可该有的心理准备,她却还是有的,虽然有些无措,却也直到,到了如今,只能给这大陈,一个体面的收场了,倘若大陈的太后,尚未拜在那大楚皇帝的脚下,那么……大陈一切辉煌的过去,都会变得可笑。
所以……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张敬战战兢兢的取了一小瓶鸠酒来,却没有放在太后面前的案牍上,在他看来,现在还没有最坏的时刻,还不至让娘娘此时寻什么短见。
至于这殿中的众臣,有人唉声叹气,有人深锁眉头,不过能来这里的人,显然都已经做好了与国同休的准备,只是这时,却有宦官快步进来:“报,报……”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的消息。
因此,这宦官的动静一来,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此时对许多人而言,眼下的局面,倒像是头顶着悬着一柄剑,谁也不知道,这柄剑何时会落下来。
等待,方才是最痛苦的。
所以,当这奏报声一传出来,有人像是松了口气,该来的总算来了,总比这可怕的等待要好。
也有人心里摇摇头,知道自己大限已到。
慕太后朝张敬看了一眼。
这眼波里,似乎是催促张敬将鸠酒送来,张敬却死死的捏着手里的小瓷瓶,这一次,他忤逆了张太后的意思。
“娘娘,娘娘……南门那儿奏报……陛下……陛下入宫了……咱们的皇上,皇上回来了……”说到这里,这宦官滔滔大哭起来,这几日,眼看着大难临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生死就在眼前,谁不紧张和害怕?
咱们的皇上,回来了!
所有人第一个反应,是狂喜。
回来了吗?
或许直到这时,大家才意识到,大陈已离不开陈凯之了,而他们,更离不开陈凯之。
只是……
随即,又一个念头,扑灭了他们的狂喜。
怎么可能?
陈贽敬皱着眉:“南门的守备,不是已经开门迎贼了?这是不是他故意要麻痹我们?倘若陛下回来,为何一点动静没有,且不说,陛下带兵出关,与胡人决战,六十万胡人啊,若是不歼灭胡人,如何能安全回到关内?胡人的马快,逃,是逃不进关来的,而且,事先已有许多消息证明,陛下已经凶多吉少,陈军也已大败。”
众人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赵王殿下说的不错,陈军大败,那么就算陛下还幸存,又怎么回来呢?
陈贽敬忧心忡忡,继续道:“就算陛下当真带兵回来,那么……外头有数十万的楚军,势必要进行决战,楚军的动向,一定会改变,可是昨日下午的时候,本王亲自巡城,城外的楚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即便是陛下是夜里袭击了楚军,可外头数十万楚军,一旦开战,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到如此的地步,可见楚军是老神在在,而不歼灭楚军,如何带兵入城?”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让所有人最后一丁点的希望俱都扑灭了个干净。
赵王殿下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若是当真有动静,城内怎么着,也能有所察觉。
毕竟是在城内和城外对峙,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一寿苦笑道:“那么赵王殿下的意思是……”
陈贽敬叹了口气:“唯一的可能就是,楚军入城了,京兆府的消息没有错,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尽快拿下整个洛阳城,还有整个洛阳宫……”
众人深吸一口气。
却在这时,殿外……竟传来了马蹄声。
这是真正的马蹄声。
毕竟宫中铺的乃是铜砖,而马蹄踩在铜砖上,声音格外的清脆。
哒哒……哒哒……
从马蹄声判断,骑着马的人,颇为急促。
所有人面面相觑,乃至于陈贽敬脸色都已煞白,该来的,终于来了……




大文豪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宾服四海
每一秒,都很长。
许多人甚至在想,当楚军进入这座正德殿的时候,那么,大陈也即将要彻底的玩完,这个世上,再没有大陈了。
陈贽敬脸色苍白如纸,心里只是哀叹,想不到到了最后,自己竟要眼睁睁的看着,大陈的社稷,即将在自己的眼里毁灭。
那马蹄声更近了。
猛地,马蹄声止步。
接着,有人下马,便是那令人窒息的脚步声,脚步很稳,守候在外的宦官的声音传来:“见……见过陛下……”
是大楚皇帝?
慕太后已是万念俱焚,一双凤眸,死死的凝视着那殿门。
殿门处,逐渐出现了一个阴影,有人挡住了殿外的太阳。
下一刻,便见一个人按着腰间的剑柄,徐徐走了进来。
慕太后看着来人,先是有些炫目,她想尽力保持着自己的威严,可在下一刻,她脸色却是一滞,竟是一下子,浑身再没有了气力。
是自己眼花吗?
亦或者是在做梦?
似乎除了做梦之外,慕太后已无法去解释眼前的一幕了。
来的这个人,身子并不壮士,甚至显得有些纤弱,可他一副铠甲,却又是英姿勃发,尤其是那一双眼眸,带着一种锐利,犹如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
他的面庞略显的黝黑了一些,显得消瘦,显然,他此前一定在外奔波了很久,没少经历风餐露宿,只是……这个人……慕太后化成灰也认得。
慕太后的娇躯颤抖了一下,依旧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人。
而殿中,已是混乱了起来。
是陛下……
是陈凯之。
是一年前,从洛阳出发,自此再无音讯的皇帝陛下!
而陛下显然在现在看来,比之御驾出征时,面貌显得有些不同,脸上多了几分菱角,更显伟岸了一些。
可是……
怎么可能……
有人尝试着想要擦一擦自己的眼睛。
有人眼睛呆滞。
而陈凯之一笑,这笑容,显然许多人记忆犹新。
陈凯之上前几步,拜向慕太后:“儿臣见过母后。”
“……”
沉默。
一种死一般的沉默。
慕太后张大着凤眸,想使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耳朵支着,似乎害怕方才听到的话是错觉。
她呆了很久。
陈凯之便又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儿臣此去,有一年之久,这一年来,定是让母后受惊了,儿臣万死!”
呼……
终于……慕太后方才知道,这不是做梦,她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徐徐的走近,到了陈凯之的面前,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陈凯之的面庞,凤眸死死的盯着陈凯之的眼睛,良久,她道:“是皇帝?”
“是儿臣!”陈凯之斩钉截铁的道。
慕太后娇躯又是一颤,张敬忙是上前,搀扶住她,这动作太大,藏在袖里的那一小瓶鸠酒便落了地,瓷瓶摔了个粉碎,可现在,张敬顾不上了。
慕太后眼里有些模糊,陈凯之也顺势将她扶住,心里既有激动,也显得惭愧。
“那么……胡人……胡人……”慕太后依旧还是有些不信,想要寻找答案。
陈凯之淡淡的道:“臣在关外,与胡人决战,幸赖三军将士们用命,痛击胡人,胡人溃败,自此,关外三百里,再无胡人踪迹,于是收复关外,而西凉臣服。”
无数惊讶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出。
陈贽敬已是豁然而起,灭胡……胡人……竟是生生在款旷野上,被陈军击溃了。
这……恐怕是自先汉以来,前所未有的战绩吧。
何况,还是以少胜多,亦寡击众。
“那么……楚军……”
陈凯之笑了笑:“楚军已归顺,项正也已正法!”
许多人脸色骤变。
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过细细想来,陛下理应不可能骗人,且不说陛下的身份,倘若自己是楚人,突然陈凯之带着凯旋而归的军马突然出现在洛阳附近,第一个反应,怕也是觉得神兵天降吧。
毕竟……能杀回来,就说明胡人已被歼灭,而能歼灭胡人,谁还有信心与之决一死战呢?
再者,楚人本就是不义之战,若是顺风顺水倒还罢了,一旦出现了陈军的主力,那么……势必要崩溃。
陈贽敬不由深吸一口气,拜倒在地:“吾皇万岁!”
楚军已经完了,那么,就意味着楚国也已完了。
而如今,西凉已经臣服,大陈不但夺得了关外广大的区域作为腹地,甚至便连楚国,也有兼并的可能,天下已占据了一半,此时如日中天,那么……接下来会如何?
陈贽敬惊讶的是,不但大陈的社稷保住了,这列祖列宗们都无法完成的天下一统,竟已是水到渠成,多则十年,少则一两年,各国绝不可能幸免。
因为这平衡已经彻底的打破了。
倘若说此前,他对陈凯之虽是臣服,可毕竟还不至于有什么敬仰之心,更多的,只是觉得陈凯之既已称帝,且还放了他一马,那么,保持这个现状,对大陈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可现在……他是彻底的心悦诚服。
陈一寿也错愕的不知说什么是好,忙是拜倒,这满殿的大臣,顿时都是庆幸无比,纷纷道:“吾皇万岁。”
慕太后竟还是有些乱,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也不由大笑起来。
陈凯之笑吟吟的扫视这殿中,其实此番回宫,这满朝文武是什么人,他心里大抵都有数了,都说人心隔肚皮,即便是有锦衣卫,也未必能真正猜到一个人的本性,只有在这危难之时,自然会出现如那张环言一般的贰臣,当然,也少不了来这殿中,决心与国同休的忠臣,也有许多人,选择了沉默,他们躲在自己的宅邸里,既不愿去迎楚人,却又想要明哲保身。
陈凯之道:“都平身吧,不必多礼,现在,朕和诸卿,还有许多事要做,朕已命楚军南下,夺取楚国,除此之外,也已派人前往各国游说,天下分立了太久,是该一统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诸卿……”陈凯之和慕太后对视一眼,先搀她坐下,随即才坐在了御椅上,环顾四周:“朕欲宾服四海,还要有劳诸卿襄助!”




大文豪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过眼云烟事
新建文稿(1047)
这殿中文武百官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
却很快,他们冷静了下来。
接下来,只怕又要上演秦灭六国的一幕了。
此后,会有多少事会发生,又将需要商讨多少事呢?
陈一寿细心的听着陛下的每一句话,心里反复的咀嚼,他甚至觉得,陛下命楚军南下攻楚,命蜀军回蜀,命越军回越,实是一招妙棋。
若陈军攻打各国,势必会引发巨大的反弹,而用各国之力降服各国,实是再好不过。
陈一寿也万万想不到,自己竟会走在这大潮中的风口,原以为,他不过是大陈的内阁大学士,再过几年,便该告老还乡,可现在,他却明白,五百年来的一场大变局,将会在自己任上发生。
洛阳城已经安定了下来,各州府又归于平静。
其实对于无数的军民而言,他们求的,不过是一个太平盛世罢了。
当今皇帝,能给予他们的,便是这等满足感,很快,自楚国的捷报便已传来,梁萧带兵入楚,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没有遭遇任何的抵抗,兵临楚国国都之下,楚国皇太子率文武百官开城出降,随即,便被梁萧送往洛阳。
陈凯之当即敕命梁萧为候,对楚军的将士,也俱都有所奖掖。
陈军灭胡,本已得到了巨大的声望,而大陈皇帝对楚军信任有加,命其破楚,甚至没有派出监军,并且给予了赏赐,这足以令楚人上下都明白,这位天子对楚人一视同仁,并没有太多的提防和防范,于是,降者无数,楚国各州府的官员,几乎还未等楚军或者是陈人安抚使者到达,便已改旗易帜,宣布效忠大陈了。
蜀人和越人都在观望,尤其是对蜀国皇帝和越人天子而言,他们显然是焦虑的,军马回来了,可带来的消息却是可怕,甚至还想说服他们动身前往洛阳,这分明……是彻底的向大陈臣服,没有人愿意做亡国之君,对于蜀国皇帝和越人天子而言,即便他们的国力并不鼎盛,却也明白,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道理。
他们焦灼不安的在观望着,直到楚人望风披靡,彻底的被大陈所兼并,二国的内部,却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方面,是陈军的强大,已足以让他们产生巨大的压力,若是顶住压力,宁死不降,则相当于豪赌,降了,还可以做安乐公,而负隅顽抗,则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除此之外,大陈朝廷对于楚国百官的厚待,也做了榜样,至少,蜀国和越国内部的世家大族,甚至是庙堂上的文武百官们,似乎已不再愿意为天子和陈军拼个你死我活了,数之不尽的书信,偷偷的带到了洛阳,有人向陈凯之汇报国内的情况,有人表达着对陈凯之的仰慕。
而对皇族而言,他们并不是不明白,此时已到了万分危急之时,国内离心离德,而境外随时可能大兵压境,拿什么去抵挡,又凭什么去抵挡陈军呢?
终于,两道奏疏送到了洛阳,这两封奏疏最有之处就在于,这是从前的越蜀二国皇帝亲书,他们自称为臣,表达了对大陈皇帝的仰慕,并且认罪,里头自是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陈凯之只大抵看了一眼,随即便将两份奏疏揉了个粉碎,丢到了一边。
虽是客气有余,可陈凯之要的是侵吞蜀、越,绝不只是这等只听雷声却不见下雨的称臣,奏疏中对于进洛阳的事,只字未提,显然,他们还想要心怀侥幸。
于是一个月之后,大陈新军的先锋已开始抵达了两国的边境,人数虽是不多,态度却是不言自明。
最终……似乎结果没有出乎陈凯之的预料。
二国天子,各带着宗室,浩浩荡荡,开赴洛阳。
终究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似乎……他们也已意识到了大势已去。
陈军在他们走出边境之时,便直接得到了开赴两国国都的命令,兼并进行的出奇的顺利,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事实上,到了这一步,其实挣扎也已没有意义了,那越国天子之所以痛下决心,是因为皇太子亲自带着众百官前往宫中祈求父皇臣服洛阳,据说在当日,越国天子呕了血,大声痛骂,可痛骂之后呢,他还是要恢复冷静,还是在权衡了无数的得失,在明白了大势,心知越国的军民,已不再愿抵抗,更知越国的百官俱都想保全自己,更知道,大陈的实力,已足以碾压小小的越国,又还能有什么办法?
在燕国的国都。
燕成武显得焦虑不安,这位青年的皇帝,当初没有下定攻陈的决心,可当知道陈凯之灭胡,同时兼并了楚国之后,他也终究明白,一切……都已大势已去。
燕国只怕岌岌可危了。
当越蜀二国臣服的消息传来,整个燕国上下,顿时弥漫着一股死气。
而就在这时,方先生到了。
燕成武对于这位方先生,心情很是复杂,可还是不得不见他,二人在宫中的一处阁楼里,相对而坐,默默的喝着茶,方吾才显得很镇定,似乎无论在任何时候,他永远是一副那种风淡云轻的样子,当初诈骗燕成武时是如此,可等到这谎言揭破,他依旧好像没事人一样。
“陛下,燕京太冷了,老夫实在有些不习惯。”方吾才笑了笑。
燕成武默然无言,没有理他。
方吾才一丁点都不生气,接着道:“还是洛阳暖和,陛下喜欢洛阳吗?那儿可比燕京好。”
“你是来劝降?”燕成武脸色铁青,其实他早知道方吾才的目的。
方吾才今天居然出奇的诚实:“是。”
“呵……”燕成武冷笑。
“这是为了陛下好。”方吾才叹了口气:“老夫这个人啊,其实也是讲良心啊,摸着自己的心口说,陛下其实是个老实人,陛下这样老实的人,老夫实在不能昧着良心,看着陛下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燕成武大怒:“当初就是你昧着良心欺骗朕,亏得朕还以国士待你。”
方吾才脸皮厚,老神在在的道:“若是不曾欺骗过,又怎么会知道陛下是老实人呢?”
“……”
方吾才随即叹了口气:“何况,过去的事都已过去了,人不可拘泥于过去啊。”
这话,按理该是燕成武来说的才是,燕成武依旧脸色铁青。
方吾才道:“不管怎么说,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陛下为何不想想,为何不是别人来欺骗陛下,而恰恰是老夫,这……其实是上天注定的事,天道无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所谓凡事有因就有果,或许,是上辈子,陛下曾骗过老夫,而老夫这辈子,才和陛下结了这一段缘吧,不管如何,陛下不必介怀,人生苦短,何不及时为将来,早做谋划呢?”
“……”燕成武居然觉得,只要是开口的事,自己就永远不会是方吾才的对手。
方吾才道:“大陈皇帝命老夫来此,老夫是不情愿来的,老夫早说过,陛下是老实人,老夫骗了陛下一次,实在不忍再来劝说第二次,这等落井下石之事,得有多厚颜无耻才做的出来啊。因此,老夫为了陛下,便与大陈皇帝拍了桌子,要来,可以,可要陛下降服,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非要给予至高的优待才可,否则,老夫绝不做这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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