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医女有晴天

“就是，我表姐这眼看就要生了，这突然就没了孩子，你让她怎么承受的了？不赔银子肯定是不行的！”
这位想来应该是那老妇人的儿子了，看着年纪和刘氏没差多少，还口口声声的表姐，这身份想来是不会错了。
“赔！我侄女可怜啊……”老妇人说着就哭了起来，这嗓门，这架势，丝毫就没给那掌柜的说半句话的功夫。
老妇人一哭，她儿子就在旁边劝，劝几句老妇人又骂几句那掌柜的，一时间这铺子里闹哄哄的一团乱。
掌柜的看着那大夫，也是毫无办法，以往铺子里也有过类似于这样的事，但这人和人不同，病和病也不同，其次大夫也不是万能的，也不是什么病都能看的好的。
没看好，人死了，这要怪大夫吗？就是放到现代科技那么发达，医疗技术那么先进，也同样每天都会有人病死，生老病死原本就是自然规律。





农家医女有晴天 第412章 管闲事
安庆药铺的大夫年纪也不轻了，这一把年纪的如今如此被人辱骂，心里当真也是受不了的，这会儿，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说医者仁心，大夫给人看病大半生救人无数，没想到老了老了反而出了这样一档子事。
“我已经解释过了，她的病原本就是疑难之症，若是当时没用药，只怕这大人也都没了！”大夫义正言辞，丝毫没后悔当时给刘氏用了药。
只是苦恼他一心救人，却是不被家属理解。
人命可贵，明知道那小孩保不住，也还是给用了药，就是想着小孩保不住，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大人的性命。
却哪知这病人是个糊涂的，病人家属也都是个糊涂的。
杨雪晴看着这情况也糟心，这医疗事故不管是放在古代还是现代那都是棘手的事，何况如今不是医疗事故，而是家属的误解，只是却是一件说不清的事。
“雪晴姐姐，咱们还是别看了吧，这一家人哭的我心里难受，让我想起我姐姐了……”念儿轻轻的扯了扯杨雪晴的衣袖，她最见不得人哭，看到别人哭她就想跟着哭。
而且也没想到，杨雪晴慌慌张张的让她把饭吃完，竟然是来看热闹的。
但看热闹就看热闹，干嘛脸色要那么沉重呢？
杨雪晴转头看了一眼念儿，道：“念儿，若是不想看，你就先回去等我。”
这事她也掺和了，毕竟是她给的药方，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看着不管。
虽然她管不起，虽然她麻烦事已经不少了，但是有话，她还是要说的。
杨雪晴不肯走，念儿又怎么肯走？于是就静静的站在了她旁边，耐心的看着。
这会儿老妇人还在哭，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刘氏因失去小孩也是痛不欲生。
杨雪晴幽幽叹了一声，不是说她不理解病人的家属，换了旁人，失去了小孩也都会难过，毕竟古代的女人完全是母凭子贵的。谁不想要个儿子傍身呢？
“都别哭了！”杨雪晴突然一声怒喝，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刘氏说道，“她又犯病了！”
因为这一声吼，整个药铺顿时安静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刘氏的身上。
就见刘氏眼歪嘴斜口吐白沫浑身发抖，众人均吓了一跳。
“这女子竟然是个有病的？那她的小孩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没的呢！”
“不管怎么没的，总归是吃了安庆药铺的药，这个是事实。”
围观的人又在议论了，一部分人认为是刘氏自己本身就有病，小孩没的原因不明，不一定是因为用药，也可能是因为那病就留不得孩子呢。
可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就是安庆药铺的问题，知道人家有孕在身还给乱用药，孩子没了不来找他们那找谁去？
这会儿功夫，原先那哭的死去活来的老妇人也不哭了，她鲜少见刘氏犯病，这回可是真真的在她眼前，她这也吓的不轻。
老妇人吓蒙了，也不哭了，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这……大夫，她这是怎么了？”
“快拿块木板来！”刘氏的丈夫见她发病慌忙喊道，可这里的人谁没事会随身带一块木头出来逛街？
倒是那大夫见状连忙从屏风后面的桌子上取了一块方寸大笑的木块给她咬住了。
刘氏咬住了木块，但还是眼歪嘴斜的，口中不断的吐着白沫，半个身体也都僵硬了。
“这可如何是好？”刘氏的丈夫也慌了，虽然他见过多次刘氏发病，但每次都会慌的不得了。
刘氏的丈夫姓赵，名为赵宇盛，前面有提到过的。
这赵宇盛其实也够倒霉的，先前不知道刘氏有病，娶了她那真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啊，但刘氏却有意隐瞒了她有病的事实，直到后来发病，他这才知道了。
可是知道了也晚了，人都娶回来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啊，更何况，后来没过多久刘氏就有了身孕。
刚开始是真的怕这孩子保不住，他也劝过在治好病之前最好不要这孩子，以免将病气过给了孩子。
可刘氏不同意，而且很执着的想要生下这个孩子，家里爹娘也都是这个意思，孩子没生出来谁也不知道好坏，要是生出来没问题，那可就是赵家长孙了，若是有问题，那就扔了也不可惜。
“都是因为你们用错了药，害的我表姐如今得了这种怪病，你们必须要赔！”
外面看热闹的人还在议论，声音也越来越大，那老妇人的儿子，也就是刘氏的表弟也是绝了，这个紧要关头竟然还能想到要将责任都推给安庆药铺。
这一句也是提醒了那老妇人，老妇人也看到了儿子递给她的眼色，连忙跟着说道：“对！就是因为你们用错了药，我好好的一个侄女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可怜呦！”
“你看，我就说嘛，肯定是安庆药铺的问题，原来是用错了药才导致那女子得了如此怪病啊！”
“是挺吓人的，看来这银子不能赔少了的。”
门外的人又开始议论了，观众总是这样，看一面说一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念为你一念成敌，上一刻还还觉得是刘氏的家人不讲道理，此刻就又觉得刘氏的家人算是很讲理了，没送这安庆的大夫和掌柜的去做大牢就不错了。
刘氏的家人听了这些话可高兴了，这可助长了他们的气势，该哭的又哭了起来，该喊的也跟着喊了起来。
杨雪晴见刘氏家人如此，她两条秀眉都快拧成一团了，她也是医生，必须要出来说句公道话了。
“赵公子，你的妻子刘氏身患此病年头不少了吧？”
杨雪晴这一开口，这药铺顿时又安静了下来，众人均好奇，这女子又是谁？
刘氏自然认得杨雪晴，只是此刻她已经没又力气了，而那老妇人自然是不认得的，但听杨雪晴能喊出赵公子来，这足以说没他们是认识的。
且看赵宇盛，见到杨雪晴的那一刻他也是内心想法万千，最终还是低声呵斥了一句：“休要多管闲事！”




农家医女有晴天 第413章 必须赔钱
杨雪晴嗤笑一声，多管闲事？她多管闲事？若不是她多管了这闲事，只怕那刘氏早在平泉镇集市上发病那次就已经撑不过了。
“刘氏发病很多次了吧？想来每次发病都是在医宝堂抓的药？那你可知医宝堂那保你妻子命的药方，便是我多管闲事给的？”杨雪晴冷哼一声，又道，“你妻子的病你不知道吗？如今来这药铺闹了，可知那天她又发病，若是大夫没及时施救，当场就一尸两命了？”
这倒不是杨雪晴危言耸听，一个癫痫病人，且又身孕五月之余，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即便是放到了现代，那也是很棘手的事。
放到现代，医疗技术那般发达，但也无人会如此去冒险的。
杨雪晴的话让赵宇盛一怔，一时间心里也想法复杂，若是承认了杨雪晴的话，那便是说他这次来闹纯粹是无理取闹的，可若是不承认，偏生杨雪晴说的又是事实。
赵宇盛不知如何回答，倒是那大夫看到了杨雪晴，顿时眼睛一亮。
那天他情势紧张，他听到了药方就赶忙记了下了，然后又忙着抓药给刘氏医治，这才没顾得上去寻杨雪晴。
实际上他也追到了门口的，只是外面已经不见了杨雪晴的身影。
就是这个声音，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也恍惚看了一样，虽然记不太清楚杨雪晴的样子，但大致也就是这样了，而且刚才杨雪晴自己也说了，她给别的药铺也提供过这个方子，并且还救过刘氏很多次。
如此一想，就更加确定他要找的人就是杨雪晴了。
“是你？”大夫一脸惊喜，实在是没想到给他方子的竟然是个小姑娘。
杨雪晴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老大夫，心知自己是被认出来了，干脆也就不在隐瞒，直接点头认了。
这可能是老大夫今天里最高兴的事了，前两天就想找到这个提供了药方的人，正愁如大海捞针没门路的，偏巧今天就遇上了。
“顾老，这位是？”掌柜的不认得杨雪晴，眼前这麻烦事没解决，不知道这姑娘又来掺和什么。
但是听她的意思是，似乎刘氏她也认识，而且这件事也跟她有着什么关系。
“掌柜的啊，这就是那天告诉我药方的人啊！我也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小小年纪竟然通晓医理，这着实是了不得啊！”顾老十分激动。
顾老是十分激动的，可是掌柜的就不同了，知晓医理是好事，小小年纪知晓医理也是难得，但这个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者，若是不她提供了那什么药方，怎么会害的刘氏没了孩子？
“是你！原来竟是你！”掌柜的气呼呼的冲到杨雪晴跟前，想也不想的就骂道，“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害人精！你自己看看，你要害刘氏也就罢了，怎么还要连累我安庆药铺？”
他经营药铺这么多年也是辛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需要打点需要处理的事多了去了，这丫头没事找事，竟然给他惹了这样一件麻烦事。
看看，今天这一天都没客人了，生意全让这丫头给耽误了。
被人上门找事，掌柜的岂能不生气？只是原本气是没地方出的，毕竟刘氏的确是在药铺里用了药，回去后就没了孩子的。
这会儿有人出来说话了，掌柜的自然要将自己的气都撒出来了。
顾老一顿，刚才的激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气，“掌柜的，你怎么能如此说？那药方没问题！”
“药方没问题，那刘氏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掌柜的立刻回击，丝毫都没考虑的。
顾老也是气坏了，这个掌柜的真是个榆木！
两人的对话这就让那老妇人听了去，老妇人和她儿子两人相视，一个眼神就相互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好呀，又来了一个能讹诈的！
“原来是你害的我侄女没了孩子！你这个恶毒的女子，你快赔钱！”
“对，赔钱，害了我表姐没了孩子，你必须赔钱！”
“这么年轻，怎么就那么恶毒啊？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学人家开药方？你懂药理吗？这下可好，害了人，看你要怎么办！”
老妇人和她儿子一人一句的嚷嚷起来，将之前用在掌柜身上的那些话和那些招数都又用在了杨雪晴身上。
“姑娘，你勿要介意……”
顾老正要解释什么，就见杨雪晴不着痕迹的向前挪了一点，那位置，正在刘氏前面。
紧接着，杨雪晴取了银针扎在了刘氏的头顶。
她不着急回复顾老什么，顾老的意思大致也就是让她不在意掌柜的那些难听话，又或者是让她别在意那老妇人，其实不用说，她也根本就没在意。
眼下她也不着急解释什么，跟不懂医理的而且又胡搅蛮缠的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倒是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说话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宇盛心里一慌，问道。
杨雪晴不缓不急的站起身，低头看着刘氏，又看了看赵宇盛，自动的忽略了又围上来骂个不停的老妇人和她儿子。
“你的妻子刘氏如今命在旦夕，是要用药救人一命，还是要看着她死去，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这淡淡的一句，惊的众人都不敢再坑声了，那老妇人也不骂了，毕竟是她侄女，怎么能看着她去死？
而赵宇盛也犹豫了，人，他自然是想救的，可是这再用药的话，不就证明先前那孩子小产跟他们无关了？
一时间，赵宇盛内心挣扎不已。
老妇人也不敢吭声了，原本她也就是想着来讹些银子花花，可从来没想要害她性命的。
“顾老……”掌柜的出声，若是不救，人可就要死在药铺了，这到时候怎么说的清？
顾老冷哼了一声，出了事就将责任推给他，这会儿需要救人又来喊他，喊他作甚？
不得不说，顾老也是个有脾气的。
赵宇盛盯着刘氏，猛然抬眸看向杨雪晴，再看他的眼睛，里面已经布满了血丝。那强忍着憋红了的眼睛骗不了人，他也不想刘氏死。
“这种病叫癫痫，大多是胎带的，而且遗传性很高……”




农家医女有晴天 第414章 会遗传
就在众人一时间都不知所措时，杨雪晴又开口了。
“这种病叫癫痫，大多是胎带的，而且遗传率很高。”杨雪晴瞥了一眼那老妇人，刚才不是说她不懂医理的吗？不是说她害了人吗？哼，这会儿怎么不吭声了？
“这位姑娘说的对。老朽虽然不知道这病的名字，也从未见过此症，但是以前在一本医书上倒是见过如此病例，医者仁心，当时见到了就想着要试试，却一时也想不出要如何医治来。偏巧这位姑娘提供了药方，其中几位药材我也隐约记得，经过她一提醒，这才给刘氏用了药。实际上，刘氏在用了药之后病情就有所好转了，这足以证明那药方是没问题的。”
顾老缓缓道来，将当天的情况再次叙述了一遍。
“怎么可能是胎带的？”老妇人不认同了，完全认为杨雪晴和顾老都是在危言耸听，骗人的。
杨雪晴嗤笑一声，顺了顺耳边的发，好笑的看向那老妇人，道：“你不懂，我不怪你，但是顾老的话你也不信，那就不应该了。”
来了京城也好几天了，也在京城逛了几回，这京城里多少药铺，多少大夫，虽然不能知道个全部，但也观察了个七七八八。
这安庆药铺在京城是很出名的，当然，病人大多也都是冲着这大堂的坐诊大夫来的。
顾老的医术在京城可谓是数一数二的，虽不能跟宫里的那些御医相比，但也差不多了。
老妇人如此轻蔑，就不怕惹了众怒？
“盛儿，她说的是真的？”老妇人还是有些不信，其实主要是她实在想不到，刘氏的病竟然是胎带的。
这事其实也不怪这老妇人，原本是刘家的人瞒了赵家，赵宇盛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一时间，赵宇盛也不知要如何解释，老妇人千般不信，连连摇头，“我不信，我不信，若是如此，当初盛儿怎么会娶她？”
“哼。要不说你不懂呢，这种病患病最高的几率是在一岁以内，其次一到十岁以后逐渐降低，发病因素也大致分为几种，有是可遗传的，但无其他明显病因，常会在特殊年龄段发病，就如刘氏正是如此，她小时发病定然不少，长大后逐渐减少，因而知道的人也就甚少。”
杨雪晴不耐其烦的讲解，“赵家先前不知，但其实很多细节也都能判断出来，只是他们都没在意而已。刘氏如今阵挛发作为大发作，曾经也定然有过一些小发作，比如短暂的意识不清。”
听杨雪晴说到这里，赵宇盛突然就想了起来，刚成亲那会儿，刘氏的确时常意识不清，而且是毫无预兆的，突然就意识不清了。
当时只以为是她太累了，如今想来，那时也都是刘氏在发病。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老妇人看向赵宇盛，赵宇盛皱眉冲她点了点头，是的，刘氏的情况正是如她所说。
这时老妇人是彻底的没指望了，还想着讹诈，现在能不能救刘氏的命她都不知道了。
心里万般不是滋味，气势也顿时荡然无存了。
“这病好治吗？”老妇人终是问了出来。
杨雪晴都懒得理会了，倒是顾老回了话，“好治？我行医三十多年了，这是头一次遇到，你说好不好治？”
这会儿顾老倒是底气足了，说话声音也横了几分。
纵使他说话语气不好听，但老妇人也并未在意，反而是一脸愁容的低声哀求了一句：“那就求顾老救救她吧。若是能治好她，那小产的事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毕竟是自己的侄女，老妇人也狠不下心来见死不救。
艾玛，这老妇人说话可真好听啊！只要治好刘氏，他们就不追究刘氏小产了的事，这什么鬼？
顾老原本有心要救，毕竟行医三十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医者的通病，越是疑难杂症就越有挑战性。
只是这老妇人的态度，让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了。
“呵呵，你恐怕还没搞明白吧？这种病的遗传性很高！”
在实际生活中有时可以发现一个家族几代人中可以有多名癫痫患者，他们都有类似的症状。
癫痫有遗传易感性，并不是说父母一方如果患有癫痫，孩子就一定会患癫痫，但患癫痫的可能性会比普通人群高很多倍。
且患癫痫的危险性很大，所以这样的家庭应慎重对待生育问题。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刘氏的孩子很可能和她一样的病，胎带，生来就有。”杨雪晴轻飘飘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一阵唏嘘。
如果这样，那刘氏干嘛还要生孩子呢？自己病着，再生个病孩子，何苦呢？
再说那样的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养的活呢。
即便能养活，想来也是要费不少心思，或者花不少的银钱。
老妇人如此一想，突然就觉得那孩子没了也是好事，若是真是那样，倒霉的可是两家人了。更何况现在刘氏两口子来了京城，这投奔着她这个姑姑来的，这刘氏母子有病，她这个当姑姑的说不管也过不去啊。
可自己家条件也不是很好，平白多了两口人吃饭，再弄个病孩子？
顿时，老妇人感到一阵寒，暗暗叹道，孩子没了好，没了好啊！
此时刘氏还在发病中，但刚才杨雪晴那一针已经将病情先控制住了，此刻她是不知道老妇人心中所想，也不知道刘氏若是知道了，又会如何感想？
“……”赵宇盛眼眶红了，不知道是生气刘家瞒了他，还是生气刘氏这病情，他抬头看了一眼杨雪晴，却是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了。
但这一眼中的复杂杨雪晴是明白的，前辈子见过的病人多了，一些疑难杂症也不少，特别是对于那些疑难杂症，治疗要耗费大量时间和金钱，而且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可也不能说不治疗，不治疗明显的就是让病人等死了。
这一点，古代和现代是一样的，一样会让病人家属为难不已。




农家医女有晴天 第415章 我早告诉过你
这可如何是好？救，还是不救？
赵宇盛一时间难以决定，再低头看看刘氏，两人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这一看便忍不住落了泪。
纵使刘家瞒了他，纵使刘氏有病，可赵宇盛没在意这些，只是一时还接受不了刘氏可能会死，刘氏的孩子也可能一出事就会有病是事实。
赵家不能没有后，不管感情再好，赵家也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盛儿……”老妇人喊了一声赵宇盛，她是刘氏的姑姑，自然是想着要救人，只是毕竟刘氏已经嫁了赵家，救不救还得是赵家说了算。
这一瞬间赵宇盛内心也是挣扎万分，最后还是一狠心，说了一个字：“救！”
救？
老妇人听了自然是高兴的，至少是侄女没被赵家抛弃，但这药铺的掌柜可不高兴了，你们说救就救？现在怎么不说是他的安庆药铺害死人了？
“救？上回救了，结果你们跑来闹事说我药铺害了刘氏，如今又说要救，我倒要问问你们了，怎么救？我们顾老虽然医术高明，但也终归是人不是神，人之将死，不是大罗神仙恐难救！”
掌柜的一番说教，心里总算是解了些气。
杨雪晴见状不禁觉得好笑，这掌柜的倒也是性情中人，只是救人是主治大夫的事，这掌柜的一看就是那种只负责收钱记账的。
顾老心里虽然也有气，但医者仁心，行医三十多年倒也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此刻自己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倒也过去了。
只是这病他了解的不多，要治病恐也是有难度的。
再看向杨雪晴，顾老来到跟前，很庄重的抱拳行了一礼。
“顾老你这是作何？”杨雪晴一懵，这古代的礼也太大了，动不动就作揖鞠躬下跪磕头的，庄重的让人受不了。
她还是喜欢现代的礼仪，见面握个手，含笑点个头，如此多好。
顾老摆了摆手，拦了杨雪晴一下，道：“这位姑娘，上次听你说的药方便知姑娘也是同行，今天又见姑娘下针稳准，可见姑娘精通医术，老朽不才，虽然行医多年却从未见过此症，不知可否向姑娘讨教一二？”
这话说的客气，两次相见倒也将杨雪晴探知了一二。
“顾老何须如此客气？晚辈也只是机缘巧合遇到了刘氏发病，借故研究了一些罢了，也谈不上精通医术。素问顾老行医多年，医治过的病人那是比晚辈走过的路都多，应当是晚辈向顾老学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