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医女有晴天

“是。”
“啪！”
正一问一答的好，县老爷突然拍了一下惊堂木，要不是杨雪晴素质好，恐怕要被吓到浑身发抖了。
“你懂药材，知道乌头的毒性，还敢说不是你下的毒？”县老爷怒声呵斥。
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下瘫了，然而杨雪晴却是笑了。
她大笑几声，然后才说道：“懂药材就是我？哦，我先去作坊赶走了邓氏，然后又跟去杨家，在他们做饭的时候在她家饭锅里下了毒？”
“还敢狡辩？你懂药材，而且你在仵作之前就知道了范氏所中何毒！”
“县老爷，我这哪里是狡辩？因为我懂药材，所以我能看出范氏是中了什么毒，乌头这种草药是剧毒，但为何范氏服用当时没发作，而是睡了一觉之后，到了天亮才发作？这说明下毒的人病不知道乌头的具体毒性！”
“那又怎么证明不是你？因为你懂乌头的毒性，所以特意控制了范氏的毒发时间！而且你开着医阁！”
因为开了医阁，所以肯定有药！用乌头害人，能制造出食物中毒的假象，从而就能不被人发现，杀人与无形了。





农家医女有晴天 第300章 乌头附子之别
县老爷分析道：“你开着医阁，自然有下毒的便利，且你懂乌头！”
先前仵作尚未验出何毒时，还是杨雪晴告知的！
当时县老爷以为是巧合，可现在看来，他觉得杨雪晴的嫌疑很大。
“县老爷，你有所不知啊！”杨雪晴还真是被气笑了，“这乌头是毛茛科植物，母根叫乌头;侧根,即子根，叫附子。乌头能祛风除湿、温经止痛，附子回阳救逆，补火助阳，逐风寒湿邪，乌头和附子都是同一株植物上的产物，乌头是主根，附子是侧根，不管是哪种，入药前都是要经过炮制的，且炮制后毒性降低，功效近似，因而医阁用附子较多，用乌头较少，而我的医阁里，同样是只有附子，并无乌头。”
县老爷还真不懂乌头这种毒药，听完杨雪晴说，他刻意让师爷记下，然后让人去查了。
“乌头中毒多与超量、生用、配伍不当或与酒同用有关。我看了范氏的情况，她大致是服用了生的附子，加上量不是太大，所以并为那么快发作。其实她若是当时发作了也好，可用蜂蜜冲服解毒，或者大量和绿豆汤，也是可以解毒的。”
“只可惜，杨家的人生性懒惰，范氏有不适他们也都没注意，这次会发生临早丧命的情况。”杨雪晴也是觉得惋惜，一条命就这样没了。
其实中毒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没文化啊！
误食生乌头，只要大量喝水也是可以稀释缓解中毒状况的。
先前在牢房中，她将范氏的情况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几乎可以确定，范氏是死于服用了生附子。
县老爷凝视杨雪晴，似乎是在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家假，良久，又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一个乡下女子，怎么会知道有些是连仵作都不知道的东西？
在这平泉镇上，县老爷他虽然不能说了解所有的村民，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的，二十多年的官，也不是白做的！
据他所知，平泉村是这十里八村中小一村，村民近千，向来是穷字当先，穷出了名的。
平泉村的村民也有那么几个稍微富裕一些的，比如村长老孔家，但向老孔家那样的能有几个？不说别的，就单说那犁地的牛，平泉村也就两头牛。
如今是不同了，平泉村不但多了一头牛，还多了一头驴子！
这牛就多在了杨雪晴这里，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家买了牛车，驴车，盖了比镇上崔家都要大的院子，镇上有铺子，家里有医阁，若是没有人暗中帮衬或者操控，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做到？
这不禁让人怀疑了。
大概是不能确定情况，县老爷也不敢贸然行事，生怕是无意间就动了不该动的人。
当官二十多年，这点头脑还是有的。
但对于范氏被毒死这件案子，说真的，县老爷也有很多怀疑的地方，只是很多证据他还没找到。
“师父教的！”杨雪晴道。
她的师父是天长卿，很多人都知道。
而且也很多人都知道杨雪晴与季衡关系好，平时接触中耳听目染认识一些草药也是正常的。
县老爷点了点头，也算。
“你与范氏往常关系如何？”
“范氏，本是我的奶奶，只是县老爷您也知道，我们分家了，我和我爹娘以及弟弟，都被赶出了杨家家门，因而才有了断亲一事。这亲断了，范氏与我也就是一般村民。”杨雪晴回道。
说真的，杨雪晴对范氏是真的喜欢不起来，这老太婆太爱闹腾了，若是她安安静静，或者能跟张氏那样的也行，那她也能帮衬着带着整个杨家一同致富。
可偏偏杨家的人不识实务，又贪心，这样的人，她杨雪晴不想招惹，也是能躲着就躲着的。
县老爷审视着杨雪晴，怎么看，怎么想，怎么判断，都觉得杨雪晴的嫌疑很大。
可偏偏，这个人他现在动不得！
派去打探的人还没回来，县老爷也只能将人带过来问问话，走个过场。
此刻杨雪晴虽然跪与堂下，但她腰背挺直，不卑不亢，眉眼中坦荡，丝毫看不出心虚二字。
有那么一瞬间，县老爷有种感觉，这丫头背后的人，十分厉害！
首先天长卿就不可小看，天长卿的徒弟，他一个小小的县衙能惹的起？
另外……
县老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原本很简单的案子，似乎有些棘手了！
杨雪晴不知道县老爷是如何想的，还以为他是在怀疑，仔细想想，她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了，的确是太过高调了。
只顾着发家致富，就忘了要渐进。
“县老爷大可派人去我家里查看，医阁有多少药材，每日用了多少还剩多少，种种都有记录。”
“你之前说过，范氏是服用了生附子，怎么能断定不是你临时采药下毒？”
嗯，的确可疑，县老爷再次想到。
“来人，先将她收押！”县老爷终于做了个决定，收押了杨雪晴，其他人可以观察一夜，没什么的就放了吧，范氏的尸首还在附近的义庄停放，怎么也得让人家先安葬了。
杨雪晴再次回道牢中，面带微笑，心里不管多么的烦躁，也都不能让爹娘跟着操心。
“雪晴，你没事吧？”
“姐，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挨打？你还好吗？”
一进牢房，爹娘和兄弟都围了上来，就连沈蓦然也着急的上前将她上下打量，见她没有受伤或者受刑的痕迹，这才安心。
杨雪晴笑了笑，说道：“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嘛，爹娘不要担心了。”
接下来衙役真的没有再带人去问话了，杨雪晴以为他们会在这大牢里待上几天的，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大部分人就都被放了出去。
是案情有进展了？但是县衙的人却什么都没说，可是没进展又怎么会放入？
但之所以说大部分人，意思是还有人没放出去，比如说，杨雪晴。
杨家人是都出去了的，县老爷有话在先，令其先安葬家人，但并不是就此没事了，若是发现了什么，还是会再次收押他们的。




农家医女有晴天 第301章 你救人，参送你
看着杨雪晴还在大牢中，而其他人都没事了，邓氏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有杨雪晴这个替罪羊在，她这就算是洗脱了嫌疑吧。
杨雪晴虽然纳闷，可也不会多言，她只是悄悄的将人参从空间拿出来给了沈蓦然，嘱咐他要找机会把人参给季衡送过去，这是答应了人家的，不能食言。
其次就是作坊的事，作坊里还等着用桃子呢，她这不出去，桃子也没办法‘买’回去，只得是耽搁下去了。
再来就是罐子的事，杨雪晴嘱咐杨俊杰先去铺子里看看，估计有不少人回收罐子的，那些罐子可以都先运回村，以备急用。
等杨俊杰来到鱼米之乡，玉秀是着急了一天了，说起昨天的事，好像已经是满城皆知了。
甚至现在街上都有人乱传言，说杨雪晴杀人了什么什么的。
“怎么会没完没了的了？说来也怪那范氏命短，临了还要跟你们过不去！”玉秀说道，“昨天这是把我急坏了，我去衙门的时候，你们都已经在大牢了，县衙又不让我去看你们，真是着急。”
玉秀有心去看，却进不去县衙的大牢，干着急没办法。
杨俊杰皱了皱眉，“不会是全镇上的人都知道我坐大牢了吧？那我可丢人丢大了去了。”
“这算什么？你好歹是出来了，你姐可还没出来呢，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在牢里可怎么办啊？！”玉秀说着就又着急了。
着急的还有沈蓦然，沈蓦然临走前是找过县老爷的，但是对方对他避而不见，衙役自然也不敢放人。
看来是要回去想办法了。
说到杨雪晴，杨俊杰也是纳闷了，“都没事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了我姐呢？我再找他们去！”
他们，指的是衙门的人。
大家都担心，但是去找衙门的人也没用！
拦住杨俊杰的是秦玉芝，“小杰，你万不可去捣乱了，衙门怎么是咱们能去的地方？可别你姐没救出来，反再把你搭进去了！”
“对，小杰，婶子说的对，衙门大门朝南开，有事没事你别进来！现在还没弄清楚事情真相，你这样贸然去了，岂不是要连自己也搭进去了？”玉秀也跟着劝道。
“都想去把人救出来，但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杨老二也说道，刚才一直在跟杨静远说话的，此刻他也知道了事情过程。
杨俊杰在门口跺了跺脚，瞅了沈蓦然一眼：“姐夫，你说怎么办？”
沈蓦然转过了身，背对着杨俊杰回道：“只能等！”
眼下杨雪晴在大牢至少还是安全的，县老爷也不会动她分毫，所以只能等。
“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杨俊杰气坏了，“我以为你会跟他们不一样，他们都不让我去，我以为你会让我去的，没想到……没想到你也那么怕事！”
沈蓦然皱了皱眉，对于杨俊杰的说辞，他不做任何回应。
杨俊杰跺了跺脚，往角落里一蹲，自己生闷气去了。杨静远看他这样，也只能唉声叹气的，他什么也帮不上。
“要不，我找找季大夫？”玉秀突然想起，季衡好歹也是个官，这官和官之间总是有话好说的吧？
沈蓦然眼眸动了动，转身出去了。
“哎？你上哪去？”
沈蓦然没回应，脚下步伐加大，出了铺子。
玉秀叹了一声，这人，关键时刻哪个都指望不上了。
话说沈蓦然出了们就向医宝堂走去，刚才玉秀也算是点醒了他，季衡好歹也是官，官和官好说话。
“季掌柜！”
“呀？”季衡有些吃惊，往常都是杨雪晴来的，今天怎么换成这冰山来了？
之说以叫他冰山，是因为沈蓦然从来不跟季衡说那么多的，有时候季衡问他话他都不回的，时间久了季衡也了解了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个冰山，不爱说话，但若是有事需要找他帮忙，那他也绝不会给人掉地上的。
这样的人不多事，季衡其实是打从内心里佩服这个人的。
“今天这是刮了什么风？怎么是你来了？雪晴那丫头呢？”季衡一面给以为顾客打包药材，一面打趣道。
沈蓦然没功夫拐弯抹角的，上前便道：“两件事，人参给你，你帮我救人！”
空间那么多的人参，这些卖不卖钱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办法将杨雪晴救出来。
刚听了前半句，季衡挺高兴的，人参给他！但听了后半句，帮他救人！
救人！就谁？
“你要救谁？”季衡诧异的问道。
“雪晴！”
“啊？”季衡有些迷茫了，“那丫头怎么了？病了？切，她医术可比我高的，你安心吧，她会自救的！”
季衡昨儿没在镇上，在此之前也是刚回来没多久，因而昨天的事他都还不曾听说。
沈蓦然一寻思就知道是他还不知道，于是将昨天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的，这十颗人参给你，你找县老爷说说情，先救雪晴出来。”沈蓦然说着就将那个包着人参的布包放在了柜台上。
“十颗？”季衡吓的腿一软，“这丫头可真够邪门的，只要她进山，就能采到参！”
而且是要多少能采多少！季衡心中补了一句。
这要是让那些放山的人知道了，会不会气死？放山的人进山一次十多天，有时候一颗也采不到，那杨雪晴是怎么做到的？一次进山就采了十颗！
十颗人参啊，季衡看着这十颗人参，哪一颗都是极品，至少百年的！
这要是按照市价，一颗至少能六七百两！
这十颗人参的价值可就是六七千两了，沈蓦然为了救杨雪晴出来，宁愿将这些都送与他？
“嗯，十颗，都给你！”沈蓦然再度确认道。
季衡看着人参是喜欢的不得了，但还是叹了口气，将人参收了起来，道：“人参是人参，救人是救人，人参我要了，按照市价给你，只是我这里现在没那么多银子，先给你三千两，剩下的过几天一并给你。”
沈蓦然对银子根本就不感兴趣的，他不接那银票，再次说道：“你救人，参送你。”




农家医女有晴天 第302章 这份礼不小
“唉？蓦然，这人参可不是十两百两的，是六千多两！”季衡将银票硬是塞进了沈蓦然手中，“至于救人，你也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杨雪晴，别的人他不敢保证，但杨雪晴这个人，他绝对敢保证，杨雪晴绝对不是那种会下毒害人的人。
为什么？不说别的，就单说杨雪晴救过的人，做过的事，没有一件是让给季衡不佩服的。
杨雪晴用药救人精准，好几个疑难杂症，特别是上次的天花事件，都让季衡佩服的不得了。
还有就是他这药铺也有不少病人，有些病人今年没断过药的，经过杨雪晴提供的药方，多数都有好转。
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害人？医者仁心，从医的人恶毒心肠的没几个，杨雪晴也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个。
“那就拜托你了。”沈蓦然很客气的说道。
难得啊，难得沈蓦然变得这么客气，季衡心里竟然有些小激动。
“安心安心，我这就去找县老爷。”自从当了这平泉的药司医，季衡也是认识了不少官员的，虽然他们都是一群小芝麻官，一年到头连进京述职的机会都没有的，但好歹是官。
官官相护，官上有官，总是比以前多了几条路子。
沈蓦然点头 ，季衡将医宝堂安顿好了就往衙门走去。
衙门的县老爷行李，前面也提到过，老百姓都是喊县老爷的，季衡则是走官场，称之为李大人。
“李大人可在？”
衙门口的衙役一看是季衡，连忙拜见：“季大人。我们李大人正在后院……”
衙役顿了一下，先前沈蓦然来找人，他说不在的。这会儿跟这季衡一同来了，他可以糊弄沈蓦然，但是不好糊弄季衡吧？
“嗯，带路，我找他有些事。”季衡说道。
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衙役不敢怠慢，只得去后院请示，但同时心里也想了，就算李大人见了他们，估计也不会放人的。
这季衡是官，但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官，地为也没县老爷的高，县老爷要不要见他还是一回事呢！
季衡和沈蓦然就这么站在大门口等着，也没过多久，衙役就跑了回来，“季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这都等了小半天了，沈蓦然都等的心焦，季衡也等的有些着急了。
“多谢，带路。”季衡说道。
衙役就灵领着往后院走，其实县衙的后院也不是多远，穿过大堂后面的长廊就能到。
到了后院，两位大人一见就是一阵寒暄，沈蓦然静静的等着不说话，这种寒暄对他来说就是虚伪，李大人说季衡人脉广泛，季衡说李大人英明果断，其实季衡的人脉并非多广，而且县老爷如此说，也大有指责他为沈蓦然引路了。
那县老爷呢，也并非是英明果断，若是英明，怎么会看不出杨家人的把戏？若说果断，怎么没见安排衙役去查杨家的案子？
沈蓦然心中嗤笑，表面无异常。
季衡和县老爷寒暄完了，这才说道：“我今天才得到一珍宝，不敢独自享用，特意拿了来孝敬与李大人。”
“这……”县老爷一眼就看了出来，季衡拿出来的这颗人参是极品百年参，若是拿到京城，价值上千！
“李大人尽心尽力保一方安宁，实在辛苦，这参给李大人正合适。”季衡连忙说道。
县老爷笑眯了眼，收了参，客气话说了几番。这份礼可不小啊！
“另我还有一事相求，李大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昨天的范氏毒杀案，我觉不会是杨雪晴，依照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去下毒害人的。”季衡说道。
有些事这个时候他不能讲，比如天花的药方，那药方换了一个官职，这时候若是大肆宣扬，天花的药方是杨雪晴送她的，那岂不是成了欺君大罪？
县老爷心里也明白，如今官场上都留传着一句话，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这不该问的不该说的，其实都是官场上的一些大家都知道了的秘密。
县老爷表情有些作难，在院中踱步良久，才说道：“季大人，不是我不卖你这个人情，实在无能为力啊！”
这案子没了结之前，总是要关一个人来走个过场，而杨家的那些人都被用过刑了，他们自然是不敢欺瞒的。
杨家是原告，打过板子也就算了，无法再深究。
这所有的人中，就杨雪晴认识乌头，先前问话，她也将乌头的特性，以及如何炮制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这不怀疑她要怀疑谁呢？
没有人证，也有作案时间，如此嫌疑更大了。
也就是县老爷顾虑一些东西，直到现在还没有言行逼供，若是她的背后就只是季衡？
县老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季衡，若是她的背后就只是季衡，那可就无所畏惧了！
案子到了他这里，他就得去审，自古没有不是在严刑下招供的！
有了这想法，县老爷更加断定，真凶十有八九就是杨雪晴了。
一旦有了这想法，那季衡是再说什么也都没用了，最后就连季衡说想去大牢探望一下，县老爷也拒绝了。
探监都不准许了？沈蓦然眉头皱的更紧了。
再看县老爷，这县老爷就连看他的目光也变了变，那眼神中闪过审视的意味，就跟他是毡板上的肉一般。
两人无功而返，还搭进了一颗人参，自然沈蓦然不会去在意那颗人参的。
“这老东西！”出了衙门季衡便骂道，“唉！蓦然兄，若是这趟我们不来，兴许她还能好过一些，可我们来了，只怕今晚就会被用刑！”
沈蓦然顿时怔住了，“何以如此说？”
“你啊！是对官场上的事一点都不了解！”季衡摇了摇头，并未再说其他，转身离去了。
要救杨雪晴，他还得再想别的办法。
沈蓦然自然不明白官场上的事，一来年纪在这儿放着呢，没有经历怎么会懂？二来他从不与官往来，关注此事也甚少，如何会知道官场风云变幻与阿谀尔炸？
季衡这条路走不通了，沈蓦然心里懊恼不已，虽然杨雪晴有空间，挨打时可以进去躲一躲，但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一旦空间的事暴露了，那杨雪晴……似乎就更危险了。




农家医女有晴天 第303章 夜探监牢
季衡找李大人说情未果，转而又找了镇上几位其他官员，但这小地方的官员大多没什么作为，最后也都是无功而返了。
这下沈蓦然也没什么好法子了，深夜，他站在县衙牢房的屋顶上，按照之前的位置，大致判断出了杨雪晴那间牢房的位置，然后揭开了屋顶的瓦片。
瓦片是揭开了，但是他下不去，只能隔着屋顶往下看。
杨雪晴正半躺在稻草堆上，嘴里衔着一根稻草，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哼着小调，突然她一顿，警觉的发先屋顶有人，不知道来人是谁，她不敢贸然抬头往上看，只能静静等着。
沈蓦然在屋顶有些着急了，这大半夜的她不睡觉，竟然还有心情哼小曲？
而他这不能喊，怕惊动了牢里的其他人，或者是衙役什么的，可杨雪晴也不抬头往上看。
杨雪晴也是真能耐得住性子，敌不动我不动，沈蓦然在屋顶看了她老半天了，见她一直不往上看，就捡了一颗小石子扔了下去。
砰地一声轻微响声，杨雪晴这下可不得不抬头去看了，结果这一看，她笑了。
歪着脑袋看这瓦洞处的那双眼睛，深邃，明亮，不是沈蓦然还能是谁？
她动了动口型，问他怎么来了。
沈蓦然在屋顶上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回她一笑，自然，这一笑很轻微，轻微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杨雪晴知道他是担心她，再次有口型告诉他，让他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