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民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若为书
心里分析了半响,脑海中冒出过许许多多的念头,从提出到验证,再到排除,然后再次提出到验证、再到不确信,这个心路历程,是不能对外人言表的。
有些疲惫,心里更是有种莫名的愤怒,在钱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打这通电话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出去,直达孔公馆。
听到电话那头被人接起的声音,深吸一口气,钱戴自报家门,对着孔公馆的佣人宣称找他们家的二少。
钱戴本以为,孔林劼是不会来接这通电话的,可出乎他的意料,并未让他等待多长的时间,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即,钱戴清晰的从听筒中听到某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孔林劼。”
因为出乎意料,钱戴愣了愣神,随即忙又反应过来,“你好,我是钱戴。”
刚才自己正在书房看书,佣人就匆忙来禀报说,楼下有个电话找自己,孔林劼纳闷之余,却也并未多问,只是放下手里的书,径直的下楼来接电话了。
他不曾料到,今日找自己的这通电话,居然是这个人打来的。
当钱戴的话音落下,双方的听筒中,都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除了对方清浅的呼吸声,便再也没有其他。
最终还是钱戴首先打破了僵局,因为他是真的想知道,当初害得自己离开盛阳,害得自己美好愿望破灭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不是此刻电话那头的这个混蛋!
这个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珍宝的该死的混蛋!
活在民国 六百一十二 我只是想她平安
“不知孔二少有无时间?如果可以的话,不知二少能否抽空跟在下一聚?”
对于钱戴提出要见面的要求,说实话,孔林劼心里诧异极了,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脱口而出的,就问出了一句,让钱戴很光火的话。
“是你一个人?还是……”
听到对方此话一出,钱戴哪里还不知道这人背后的意思?
根本就不给孔林劼机会,已经大吃飞醋的钱戴,几乎是立刻就打断了孔林劼的问话。
“就是我,只是我!我想请你孔二少一聚,怎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孔二少不愿赏光?”
刚刚自己没过脑子的问话被对方打断,孔林劼也是跟着一愣,可随即在听到,自己特别不喜的这人,急急忙忙打断自己的话不说,甚至还开口激将、威胁自己的时候,孔林劼反而乐了。
哼笑一声,孔林劼莞尔,“有何不可?钱先生定个时间地点,我孔林劼自然奉陪到底!”
他怕什么呢?不就是要见面吗?
再说了,就算是这人今日不邀请自己,想来在他要离开这片土地之前,自己为了她,也总归是要去见见这人的!
不最后确认一番的话,他不甘心,不死心,也不放心……
当晚,钱戴并未一下班就回到他们新租住的家,在给末末去了个电话报平安后,钱戴乘车去往跟孔林劼约定好的咖啡厅。
钱戴比约定的时间早抵达了半个钟头,跟服务生要了个靠窗的位置,钱戴交代了一声服务生,一会还有客到后,他径自的坐在卡座上品起了咖啡。
约莫快到七点的时候,孔林劼驱车赶来。
“欢迎光临,您好先生,请问您有几位。”
停好车,孔林劼才进入咖啡厅内,门口的服务生就客气的招呼着他。
孔林劼站在咖啡厅的门口,朝着里头望了一眼,因为没看到钱戴的人,便对着服务生道,“我约了人。”
服务生闻言,忙问,“您是孔先生吧?请问,跟您有约的是钱先生吗?”
孔林劼闻言点头确认,服务生见孔林劼点头,他忙殷勤的笑着,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一边把孔林劼往里头引领,一边客气的解释。
“您好孔先生,钱先生已经到了,您请跟我来。”
在服务生的引领中,孔林劼被带到了咖啡厅的深处,位于窗户边的卡座前。
钱戴正看着报纸、品着咖啡,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侧头回望的时候,便看到了被服务生引领而来的孔林劼。
钱戴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站起身来迎接。
“你好,孔二少。”
孔林劼看着对方伸出来的手,顿了短暂的片刻,他才伸出自己的手与对方相互握手。
“你好,钱先生。”
“孔二少请坐。”
随着钱戴的话语落下,孔林劼点头,走到钱戴对面的卡座上落座。
待到孔林劼坐下,服务生忙殷勤的询问:“先生需要喝点什么?”
孔林劼也不去看餐牌,径自的点杯蓝山咖啡,挥手就示意服务生退了下去。
直到服务生远离,孔林劼不等钱戴开口,率先打破沉静,“不知今日钱先生请我来所为何事?”
钱戴也是个干脆的主,背靠沙发,放松身体,望着相对而坐的人悠悠出声,“明人不说暗话,孔二少,想来当初设法我把跟内人从盛阳城捞出来的人,是你吧?”
“你怎么知道?”
听到钱戴这么俨定的开口,孔林劼心惊,眉头紧皱的脱口而出。
钱戴淡笑,“二少不要管在下是如何得知的,在下只想跟二少你确认一下,是与不是!”
既然对方都已经为了这个事情找上门来了,孔林劼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正了正身体,点头承认。
“是我又怎样?”
怎样?他好想打人怎么破?
直到眼前的人亲口承认,钱戴心里为之气结。
钱戴不说话,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来,轻轻的抿了一口,再漫不经心的发下杯子后,他勾唇冷笑。
“想来在下与孔二少也没什么交情,孔二少如此做,在下也不会心存感激,二少要知道,你惦记着的那个人,她如今已经是在下的妻子,二少如此这般惦记有夫之妇,不是君子所为吧?”
钱戴的话咄咄逼人,孔林劼闻言,脸上也跟着紧绷起来,心里却涌出一股生疼的感觉。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个姑娘,早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曾几何时,他也告诫过自己,要放下,要忘记,可是他就是做不到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做不到!
深吸一口气,孔林劼自嘲的笑笑,“钱先生,我那么做,只是希望末末她平安,并没有别的意思。”
钱戴猛的身体往前倾身,双眼锐利的盯着对面的孔林劼警告着。
“不管你是出于好心还是无意,孔二少,末末是我的,这一点无可更改,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并不希望你插手我们夫妻的事情,你没有这个权利,哪怕你是出于一番好意也不行!”
“你!我……”
想他堂堂孔家二少爷,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被人恭维、被人求的,眼下被这个,夺取了自己心上人的男人如此警告,照道理,他孔林劼是忍不下的!
一想到对方说的是事实,那个人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孔林劼捏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中溢满了苦涩。
是啊,她已经是别人的了,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利,来过问她的生活。
可他就是放不下,忘不掉啊!
他想她过的平安顺遂,这有错吗?他想她幸福快乐,这有错吗?
他真的就没有权利过问她的一切了吗?
不,他想他有!
瞬间恢复精神的孔林劼,红着双眼瞪着面前的男人,“末末虽然嫁给了你,但是如果你没有能力让她幸福,让她平安快乐的话,我不介意从你的手中夺回她!”
钱戴听之冷笑,“你可以等着看,看看你这辈子有没有这个机会!”
一时间,小小的卡座内气愤紧张,仿佛稍有不慎,这两人就会大打出手一般。
活在民国 六百一十三 他还能有幸福吗?
就在这个时候,端着托盘来给孔林劼上咖啡的服务生出现,打断了这种紧绷的气氛。
待到服务生放下托盘中的咖啡,转身离去后,还是孔林劼率先冷静了下来。
罢了,他不是看不出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待末末的心,丝毫不比自己差。
再加上,他马上就要离开这片让他伤心,让他纠结,让他又爱又恨的土地去往美国了,这也是今晚,他愿意来见面前这个人的根本原因。
他也想要在自己离开之前,再会一会这个,抢了他心爱之人的敌人,再警告警告这个敌人,让他这辈子都要紧张爱护,自己心底的那个姑娘。
他必须要让他知道,如果他不珍惜她,自己是一定不会给他机会,他会亲自回来,回来夺取属于他的幸福!
他能为末末做的,或许就只有这些了……
刚刚的剑拔弩张,在短暂的寂静过后,仿佛顷刻间都消失不见了一般,孔林劼率先收回了自己外放的情绪,坐直了身体,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等他放下杯子后,孔林劼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目光幽深暗沉。
他固执的看着,也没有侧头看向钱戴,就在那似梦似幻般的幽幽出声。
“我就要去美国了,这一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归来,或者说,还能不能归来……钱戴,请你好好照顾她!如若不然,即便将来追到天涯海角,我定然都不会放过你的!”
孔林劼这样说,钱戴反而放开了,其实他对末末的心也算真诚,排开这个人是自己的情敌外,说实在话,钱戴却也欣赏这个人的为人。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心爱且会珍惜一辈子的人,你没有这个机会。”
是啊,他没有这个机会啊……
孔林劼长叹一声,闭了闭眼,复又看着钱戴,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他莫名其妙的来了句。
“钱戴,如果可以的话,你带着末末远走高飞吧,走的越远越好,即便是不愿意去美国,那你们可以去英国、去法国、意大利,总之哪里都好,别再留在这里了……”
这个人,他是感受到什么了吗?还是?……
钱戴压下心里的闪现过的想法,抬眼定定的望着对面看着窗外出神的某人。
感受到了钱戴的目光,孔林劼回头看着钱戴。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情敌,脱口而出的说出这样的话,他只知道,他希望末末平安,所以孔林劼不由的再次加重语气,郑重道。
“真的,钱戴,你带着末末赶紧走,越快越好。”
看着此刻面前的孔林劼,钱戴唏嘘,不由的跟着语气放软。
“多谢孔二少的提醒,我会好好考虑的。”
看到对方接受了自己的提点,孔林劼安心,点点头,随即不知他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又是一阵轻声苦笑,伸手端起咖啡杯再次喝了一口,孔林劼任由咖啡的苦涩蔓延口腔,直到心房。
放下杯子,孔林劼不愿多呆,几乎立刻起身准备告辞,“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慢走不送。”钱戴也语气放缓的送客。
说来以两人的立场,与其相对无言的坐着,还不如早散早了,钱戴想确认的事情既然已经确认,那也没有必要再挽留,当然顺势作别。
等钱戴话音一落,孔林劼起身就走,将将走到钱戴身边的时候,不由的孔林劼再次停下,用一种怅然而又心痛的语气开口嘱托。
“钱戴,好好待末末,我衷心的祝愿你们幸福。”
钱戴愣神,随即接口:“谢谢,我们会幸福的,同样我也代表末末一起,祝愿你也幸福。”
幸福?或许吧!
在把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交出去了以后,这辈子他,还能有幸福吗?他不知道……
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孔林劼在钱戴的目光中,渐渐远离。
1948年的十二月底,孔林劼甚至都没有机会,再留在这里过完1949年的新春,眼看着离别在即,孔林劼依然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期盼,驱车前往了末末如今落脚的地方,暗自等待着,就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哪怕只是一眼。
就在孔林劼即将乘机离开的前一天傍晚,孔家的司机开着车,载着孔林劼到了胡同口。
在胡同口等了许久,眼看着即将天黑,孔林劼才远远的看到,末末远远的从前头走来。
眼下的情势越发严峻,钱戴在军统局中也越发的忙碌,不要说眼下回来的晚,很多的时候,钱戴甚至都是彻夜不归的。
末末问起的时候,钱戴只是说叫她别担心,他在那边就是处理一些东西,其实真实的情况,末末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哪天她上街去,不都能感受到眼下紧张的气氛?
四处的抓捕随处可见,眼下的敌人就跟疯狗一般,逮谁咬谁,想来钱戴怎么能不累?
黎明前的黑暗,那是最混乱,也是最危险的一段时间。
想来身在侦讯局的钱戴,这些日子以来,明面上都是在忙着抓捕反动组织的人员,其实背地里,他却是在尽力的搭救一些自己的同志们吧?
不忍钱戴辛苦,这些日子来,末末都是自己出门买饭吃。
这不,到时间了丈夫依旧没有回家,肚子有些饥肠辘辘的末末,准备出门去买吃的,同时还想着,一会顺道再给钱戴带上一些,以防他回家的时候肚子饿。
出了家门,才走到胡同口,莫名的,末末就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她敏锐的四下查看,结果发现前边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末末心里腹诽,正要快步上前去查看,结果出奇的钱戴这时出现了。
下班回家,老远的看到末末出现在胡同口,钱戴满以为妻子是来接自己的,他很高兴,快步的奔上前去,一把揽住了末末。
“末末,你怎么出来了?是来接我的吗?”
被钱戴这么一打岔,末末感受到,刚才那股灼热的视线消失了。
既然已经消失了,末末也不打算再追根究底,眼下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活在民国 六百一十四 是惊吓还差不多
末末回望着钱戴,“我饿了钱袋子,正好你回家了,咱们一起吃饭去吧?”
钱戴自知时间不早,随即点头,轻轻的刮了刮末末的鼻子,一手搂着末末的腰肢,夫妻二人转身离开。
看着前头的二人和谐的背影,看着他们甜蜜的相处,孔林劼摸着自己的抽痛的心口,幽幽的叹了口气,突兀的吩咐前头的司机。
“开车。”
司机不明所以,“二少,我们这就离开吗?您不等人啦?”
司机不知道的是,他家二少要等的人,其实已经等到了,丝毫不知情况的司机,下意识的就这么开口询问。
孔林劼又回望着末末与钱戴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后,孔林劼失落的点头:“不等了,回吧。”
随着轿车的发动,它承载着孔林劼,承载着他求而不得的爱,渐行渐远……
1948年底,孔林劼告别了家人,告别了亲朋,踏上了去往美国,给家族打前站的道路。
其实在孔林劼离开的这个时候,当今的局势已经很紧张了,国防政府中的许多官员,仿佛早就预料到己派即将的失败一般,纷纷开始给自己谋求后路。
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加之在从孔林劼嘴里听到的话,钱戴在心里细细思量后也有了警惕,没心思再去顾忌孔林劼的事情,出于担心,就在与孔林劼见面的次日,钱戴就致电到了上海。
先是亲自电话到了陈公馆,接电话的人正好的陈昌德,钱戴把自己这边得到的消息,加上自己的推断,都说给了陈昌德听。
在他想来,以目前这么乱的局势,如果可以的话,陈伯伯他们还是避一避的好。
通知完陈昌德,钱戴挂上电话,下一通直接打到了杜公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以陈昌德的精明,在得知钱戴隐晦的提醒后,当即他就做出了决断,当即通知家人尽快的收拾金银细软,陈昌德决定,在眼前情势未明,战火即将烧到上海的情况下,他还是携家带口的,去港岛小儿子陈兆嘉那里躲一躲好了。
通知完陈家,等钱戴的电话打到杜家的时候,他的运气就没刚才那般的好了。
因为找不到杜维旭的人,也不知道他一大早的就去哪里浪去了,不得已,钱戴只得给杜公馆的管家留了个姓名与电话,只留言说是,等这位杜少爷回来后,尽快的跟自己联系。
然而让钱戴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自己等了三天,怎么都等不到好友的回电,本想着再等两日,如果再等不到回讯,他就准备再找个机会电话过去的。
不料就在第四日的上午,正在军统局内忙碌的钱戴,人便被叫住了,说是军统局的大门外有人找。
钱戴一边往外走,心里还一边正疑惑呢,谁能到这里找自己?结果才到门口,老远的就看到了门外那个久违了的好友。
那穿着骚包白色西装的货,不就是自己那不着调的好友杜维旭么?
自从那日从外头回家,杜维旭从管家手里接过了留言条,在上头看到了有关好友的讯息后,杜维旭高兴的简直都要疯了。
念着有好些年未见,甚是想念好友的某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看到军统局大门内走出来的军长男子,门口不停往里头张望的杜维旭,兴奋的直冲着钱戴挥手。
待到钱戴走到门口时,杜维旭那叫一个兴奋呀,立马蹦跶上来,给钱戴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不说,嘴里还特别臭屁的问他。
“小钱钱,怎么样,看到我惊不惊喜?高不高兴?”
钱戴无奈,这哪里是惊喜?他看是惊吓还差不多!
“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喊我小钱钱!还有,你怎么到金陵来了?又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杜维旭拥抱完老友,松开钱戴后,嘚瑟的显摆着。
“嗨,那不是因为几天前,接到了你的电话留言了么?一看上头的号码跟名字,我就高兴坏了。本来嘛,我是想着给你回电话来着,可是想着咱们兄弟二人这么久未见,光打个电话哪里成?所以啊,在看到上头的号码是金陵的后,我就去求我家老头子了,你可是不知道哇,为了找到你的地址,我在我家老头子面前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杜维旭亲热的跟钱戴勾肩搭背,嘴里口若悬河的说着,他为了到金陵是有多么辛苦,直听的钱戴头大,心里却有些温暖。
呱啦呱啦的说了半天,杜维旭才停下一口气,看着身边只顾着微笑,却默默不语的好友。
抬手勾住钱戴的脖子,哥俩好的吊儿郎当开口,“你小子,到了金陵这么近的地方,也不知道去上海找兄弟玩,非得让我来见你,你丫的太不地道了!”
钱戴无语的翻白眼,他还想见来着,那也要他有机会,离开得了金陵才成啊!
不过身边的杜维旭,随即可能想到了好友的难处,毕竟这人眼下还穿着一身军人的皮,哪有他这样自在?
是以,杜维旭开完了玩笑,便不再打趣计较这些,反而是问钱戴:“说吧,你电话给我,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
自己的好兄弟自己了解,在这样纷乱的时刻,他的小钱钱电话给自己还留下了讯息,杜维旭觉得,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只是为了找自己叙旧。
两人成为朋友多年,对各自的脾气品性,不说是百分百了解吧,却也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对方一个眼神,他们都多少能够察觉的出来,对方在想什么。
钱戴给杜维旭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过去,这才拍着杜维旭的肩膀交代他,“你等我会,我先回里头打个招呼,然后就带你回家,末末也在金陵呢。”
“行。”杜维旭点头应了,老老实实的在军统局大门外候着,请假去了的钱戴。
钱戴请完假,出了军统局,当即就带着杜维旭回了眼下的住处。
故友三人小聚一场不提,钱戴趁机就把自己担忧的事情,告知了杜维旭知晓,并且还好意提醒他,如果可以的话,让他还是尽量的避一避。
活在民国 六百一十五 充满喜悦的春天
作为黑帮老大的儿子,又是亲国党政府的立场,杜维旭也知道,一旦国党政府守不住战线,一旦上海沦陷,他们杜家也会跟着玩完。
眼下得了好友的提醒,加之他家的老头子陆续收到的那些消息,杜维旭当即就做出了决定,也不耽搁时间,几乎是立马赶回了上海,去做他家那顽固老头子的思想工作去了,毕竟凡事留个退路才是万全之策。
好友之间说谢谢就生份了,杜维旭把好兄弟的情谊记在了心里,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五日后,钱戴接到了杜维旭的电话,这通电话是他专门打来辞行的。
就在杜维旭回到上海后,他直接去跟自家老头子商量,最终的结果是,杜家的大家长下定了决心,让儿子杜维旭先行一步,带上家里一半的资产,先赴港岛,为杜家打前站。
在杜家想来,港岛经济发达交通便利,如果国内的形式越发不可收拾的话,他们就准备撤离到港岛,当然,如果连港岛都待不下去了的话,他们就再经由港岛飞往美国或者英国。
挂上杜维旭的电话,钱戴看着办公桌上的日历,上面自己用红笔圈出的日期,正是1949年1月10日。
1949年的1月下旬,眼看着离新春没有几日了,在华国人民军步步解放长江以北的胜利声中,以姜中正为首的派系,最终以姜中正不得已的宣告隐退中,时间进入到了1949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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