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民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若为书
小家伙油盐不进,却喜欢得到自己人的认可,钱戴如今也算是自己人了,所以对方这么一恭维,末末深以为然,点点头豪气的允了钱戴的请求,临了还不忘了叮嘱他。
“行,那师姐我带你去长长见识,但是先说好了,到时候你什么都得听我的,不然看我不揍你!”
“好,听师姐的。”
末末得了钱戴的保证,这才带着钱戴偷偷摸摸的出了门,两人就直奔徐公馆而去。
等赶到了徐公馆的花园洋房大门口,钱戴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很是不解的询问身边的末末。
“师姐,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末末凉凉的瞥了一眼钱戴,没好气的道:“哼!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占便宜的!”
“占便宜?”钱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偏头看着末末不解的疑问。
看着自家师弟这么蠢,末末难得好心的解释了一回,可能是因为小家伙想到,一会自己又有大笔的进账高兴所至,便把三天前的那晚发生的事情,包括钱戴的遭遇,都告知了钱戴知晓。
可怜的钱戴,当时只追查到了攀家便被抓了,被攀埠仁带着进出徐公馆时,他是昏迷不醒的,当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
那晚末末救了他后,他帮着搬运尸体,是看到了攀埠仁与幺鸡的尸首的。
那时他满心以为,这抓住自己、虐待自己的两名罪魁祸首,已经被师姐干掉了,当时他心里还遗憾来着。
因为知情者都死了,自己也断掉了关于那个劳什子徐爷的线索,才想着自己又得花时间慢慢查线索,结果眼下师姐却这么快的就带着自己找到了正主。
高兴之下,钱戴早就把自己是前来监督师姐,盯着她不要干大事的初衷给抛到了脑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师姐那咱们还等什么,进去吧!”
末末带着钱戴再次翻墙而入,不顾有些分心的钱戴,末末拽着他连带自己一起,兜头用屏蔽异能罩下,两小就往库房接近。
当初自己没有收那些箱子,为的就是等自己拿了赎金后,她再把那些自己不稀罕的东西放回来时省事情。
眼下倒好,随着末末的逐渐靠近,进入到了徐公馆内后,从洋房周围开始,末末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特么的,暗处流动的那些气息是怎么回事?这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拿着枪严阵以待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倒霉催的徐拐子难道没有看到她的勒索信吗?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做会惹怒自己吗?
说好的不要耍花招呢?
末末看了看严密把手的徐公馆,小家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本来她还决定,等自己收了钱,除了爸爸喜欢的那些什么林的药水外,其他的东西她都还给这个徐拐子的,毕竟宝宝爱财取之有道嘛!
可结果呢?结果那个徐拐子不愧是徐拐子,末末看他不是腿瘸而是心瘸,特么的,这老几完全是缺心眼嘛!
生气了的末末决定,定要给徐有利好看!
眼下这徐公馆虽然人多把手严密,可对于小家伙来说,便是再多几倍的人她都不惧!
要收拾徐拐子,简直就跟玩一样!
气呼呼的,末末立时就改变了方向,拉着钱戴就直奔宅子里,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直接就奔了楼上。
收物资也是有技巧的,先收取哪里后收取哪里,这是一门学问。
小家伙既然要收,当然是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所以直接就上了楼,准备自上而下,由里而外的干票大的!
从李世杰入睡到末末赶到徐公馆,这时候已经是半夜里了,徐有利跟他的那些个夫人们,早就已经睡下。
等末末按照经验,摸索到了二楼卧室的时候,就发现这些卧室里,睡的是姿色各异的女人,而这些人屋子里的摆设具都不俗。
末末才想要动手,一旁的钱戴却忽然撑头过来,偏头靠在末末耳边想跟她说话,对方靠过来呼出的气息,让末末不喜,小家伙不客气的推开钱戴,鄙视的说道:“有话直说,她们听不见!”
得了,末末都这么说了,钱戴想到活祖宗的异能心下了然,也不准备交头接耳了,大大方方的开口道:“小师姐,你到二楼来是要找那个什么徐爷么?”
末末不明所以,“我找他干嘛?”
什么意思?难道他猜错了,自家活祖宗这不是恼羞成怒的,要找那什么劳什子的徐爷报仇雪耻?
“那你拉着我到这来干嘛?”钱戴大雾。
这不是废话么?到这里来她当然是要弥补自己的损失,填补自己被忽视的伤害呀!不然呢?
更何况,她还准备再给点颜色给那徐拐子瞧瞧呢!让他无视自己的勒索信!
许是太了解末末,钱戴看了她的表情,马上就会意了小家伙的意思,见她手摸上了梳妆台上的珠宝盒,钱戴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想法。
活在民国 一百八十 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师姐
“啊……”
“啊……鬼啊……”
一大清早的,徐公馆中接二连三的传来尖叫声,女生尖锐刺耳的声音,惊醒了房子里的众人,发出这些声音的主人,正是徐有利的那些个小妾们。
因为库房中的货物失踪,加上有个三日之约,徐有利昨晚睡的很迟,一直都熬着时间,等待着那所谓的圈圈叉的到来,结果等到半夜,实在困的发慌的徐有利,见手下巡逻严密,便自己搂着爱妾睡觉去了。
结果今天早上一大早的,一阵阵尖叫开始响起,起床气特别重的徐有利心里还特别抱怨,原来平日里,自己面前那些贤良淑德、妖娆妩媚的小妾们,作起来是这么让人厌烦。
豁的坐起身来,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徐有利身边的女人也跟着尖叫。
“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呜呜呜……老爷,我,啊……”
这可怜的小妾,一大早的被一阵阵尖叫吵醒,醒过来她才坐起身,床尾正对着的梳妆镜上,她居然看到了一行血字,更是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光着脑袋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的面孔她是那么的熟悉,可不正是自己么!!
惊吓不已的小妾顿时失了分寸,惊慌失措之下尖叫连连,一边叫着,一边还害怕的伸手去抓身边的男人,想从男人的身上寻求安慰。
结果不抓还好,一抓之下她发现,自己身边的男人,居然也的那个银行本票什么的,据说也很值钱呢!她可是不准备放过的。
看着活祖宗在那边正儿八经的写信,钱戴下意识的走过去看了看,只是对于她写的那些,自己眼睛差点都要脱框了有没有!
什么叫圈圈很生叉?叉果很叉重?还有画的那个什么条条圈圈框框的,这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更让他无语的是,那生动的黝黑大王八尚可理解,可那狗头下边还驾着的一把带血的刀,那算嘛回事?
请恕他接受无能吧,阿门!
带着深深怀疑的钱戴,看着活祖宗满意的搁下笔,牛逼哄哄的,准备留下这封不明所以的勒索威胁信时,不知道为何,钱戴有些恍然大悟的询问她。
“那个小师姐呀,我问你个事行不?”
末末一边呼呼的朝着信吹气,头也不回的应道:“说。”
“小师姐,三天前你是不是也写了这么一封信?”
“对啊!”末末点头,兴奋的转过身来,一副自豪无比的模样看着钱戴,对他显摆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信写的很有水平?让人看了就害怕?”
钱戴不可抑制的抖了抖嘴角,一副我就知道是如此的表情。
“小师姐,上回那封信的内容你还记得么?能重新写出来给我观摩一下么?”
末末见师弟这么给面子,小家伙心里美滋滋的很,觉得很得意的她一拍钱戴的胸脯,故作大方道:“等着,师姐我写给你看,让你长长见识。”
说着话,末末从空间里又掏出了一张白纸,回忆着上次的勒索信,末末依样画葫芦的,再次原封不动的写了一封。
写完了末末收了笔,把这封自己自得无比的信拍到钱戴胸口,嘴里嘚瑟的不行:“喏,好好看!”
钱戴伸手捏起胸口的信定睛看去,这一看,钱戴无比的同情徐有利这家伙。
尼玛,这是勒索信吗?这是吗?
满篇的圈圈叉叉、条条框框,这到底是什么鬼?
其实不是人家不想给赎金,只是实在不知道活祖宗写的是啥吧?对吧?
“师姐,恕师弟无知,你能给我念念吗?”
末末闻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夺过钱戴手里捏着的信,就差没指着钱戴的鼻子教育。
“弱鸡,你的书都白念了,这么简单的信你都看不懂,看来也只能做一辈子的师弟了!”
一抖白纸,末末摇头晃脑的开始念信。
“咳咳……你听好啦!大王八親啟,今天爺爺到妳家壹遊,這些物資爺爺我拿走了,如果妳想要回,請拿錢來贖,金子、寶石神馬的都可以,爺爺來之不拒,三日後爺爺來取,錢到物資還給妳,別耍花招!留書人:妳爺爺我!”
所以说,这圈圈是爷爷?叉叉是你不会写的字?画成方形的是箱子装的物资?画成一条条的是金条,圆圆的是宝石?
说真的,钱戴已经无力吐槽了,万千的感慨只汇总成了一句话——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小师姐呀!
活在民国 一百八十一 不玩死你我就不姓李
‘若想活命,今晚準備好十萬大洋!如若不然,娶妳狗命,爺爺如探囊取物,失蹤的財務與爾等頭發,全做爾違約之利息!’
徐有利看着梳妆镜上的红色血字,浑身冰冷如至冰窟,抬手抚摸上自己光溜溜的头给钱啦,难道你不想要赎金啦?”
呃,杀的太带劲,她根本就没听到那徐傻帽说了啥。
好吧,既然对方表示要给赎金,末末想着有钱不拿白不拿,便收了手,一切的善后都留给了钱戴。
对于给师姐擦屁股的事情,钱戴干的已经是驾轻就熟,问末末要了具新鲜的尸体放了一碗血,拿出毛笔,唰唰唰的,就在徐有利面前的地板上写起了大字。
写完字,钱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发现这么装神弄鬼的,其实也挺带劲的。
等末末带着钱戴到黄浦江边抛完尸,又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微微发亮了。
活在民国 一百八十二 贾天师出马一个顶两
回到家清理了爸爸身体内的迷药,末末吭哧吭哧的爬上床补觉,钱戴则得做完早饭,伺候完两位师傅用晚餐后,他才能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床。
躺在床上的钱戴,入睡前还思索了一番,把自己的计划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理清楚接下来自己该做的事情,确认计划万无一失后,他轻喃了一声——猛子,就快了,你再等等……
非常幸运,今天李世杰要加班,马有龙则是跟着他的好基友老于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去忙活什么大事。
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的两小,傍晚的时候就出门了。
钱戴下午的时间都在剪纸,末末看到他把从报纸上减下来的字,一个个的又贴到了白纸上,等好不容易干完了手工活,末末都还没来得及夺过来欣赏一下,这丫的就带着这玩意出门去了。
等他回来后,末末翻遍了钱戴的兜,始终都没有找到那玩意。
嘟着小嘴不开心的小家伙,是在钱戴提醒今晚要去收钱并看戏时,她才勉勉强强的跟着钱戴走了。
哪知走着走着末末却发现路不对,这并不是前往徐家新宅子里的路,走着的这条道,反而是通往空无一人的徐公馆的。
末末拉住身边的钱戴才想提醒他,钱戴却神秘一笑,仿佛知道末末要说什么一样,低头到末末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末末越听眼神越亮,得知一会有好戏看,便很是配合钱戴往徐公馆走了一遭。
等从徐公馆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钱戴领着末末找了个摊子吃饱喝足了,两个小家伙才悠哉悠哉的往徐宅走。
徐宅里,管家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徐有利的下首,战战兢兢的听着徐有利训斥。
“你是吃干饭的吗?爷让你多找几个手下来,结果你就找了这么些人?你平日里不是很能耐么!人呢?爷问你人呢?”
徐有利自从昨夜被吓破胆后,天一亮,他就与管家分开行动了起来。
为了防止管家带着他的钱跑路,所以,两箱子的钱是他亲自去银行取的。
想到若要自己独自去面对那贪财的恶鬼,他肯定是没底气很害怕的,明知道再多的手下,到了那恶鬼跟前也是送死的份,可不管怎么说,人多一些阳气也壮一些,他的胆子也大一些不是?
自己去取钱,顺便花了大价钱请了个道士回来,结果一到家看到的手下却只有三十四号人,也不知道这管家是怎么办事的,想他堂堂青帮二把手,虽说不是亲信遍布帮派上下,但也不可能就这么些个人呀!
他的死忠粉呢?他的忠实信徒们呢?他的狗腿子小喽喽们呢?都上哪儿去啦?
昨晚二十几个人都干不过那贪财恶鬼,今天他还想增加好几倍,用来对抗恶鬼呢!
结果就这么三十四号人,怎么能抵挡得住恶鬼的攻击?恐怕连给对方晒牙缝都嫌不够吧!!
要是多来几个人的话,那恶鬼杀人的同时,他好歹也能有个缓冲时间逃跑不是?
结果倒好,管家办事不利,让自己的计划泡了汤,心里特别恼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管家,嘴上不由的就把怒气带了出来.
管家听到自家老爷的训斥,不由的苦笑一声,懦懦的解释道:“老爷,不是属下不尽心,实在是我也找不到更多的人了呀!攀埠仁跟他底下的那群人,小的今个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人影,具他们的家人说,那帮家伙自从上回送货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他们的家人还一直以为,是老爷您有事让他们办,所以至今才没回家的。”
说完管家想了想,脸上渐渐漏出惊恐之色,犹豫的问道:“老爷,您说是不是……”管家说着话,还伸手把头顶的帽子拿了下来,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眼神惊疑的看着徐有利。
徐有利听得他这么一说,想着想着,后背心愈发的凉。
转而看向身边的道士,郑重道:“大师,晚上就拜托你了,只要你能帮爷灭了这个恶鬼,爷再给你加五百大洋!”
这道士别看外表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其实内里就是个十足十的骗子,全靠装模作样跑江湖、混饭吃的货色,今天是他运气好,接了这笔价值五百大洋的超级大单子,结果还没有开始呢,主顾自动的又给翻了翻,这道士岂有不开心的道理?
在他看来,这世间哪有什么妖魔鬼怪,这送上门来的一千大洋,简直就跟白捡了一样!
道士一甩浮尘,摆了个高深的姿势道,“徐老爷请放心,有我贾天师在,定保你安康。”
见到天师如此信心满满,徐有利高高悬着的心稍稍的降低了一些,再想着即便是道士制不服那恶鬼,以那恶鬼贪财的个性,自己搬空了所有的身家,放在客厅里的钱财,也足够让他网开一面了吧!是吧?
到了半夜,午夜钟声准时响起,在一阵铛铛铛的钟声响过之后,早就在徐宅外观察的钱戴,看到远处有人影灼灼往徐宅而来,他这才拉着末末隐着身进入了徐宅。
一进门末末忽视了厅中的这些人,只看到了大厅中央那一大一小的两口箱子,脚下没有丝毫停留的,更不去看那箱子后摆着的古怪案台,以及案台后头那穿着黄袍子带着怪帽子的滑稽家伙。
末末径自走到案台前,指挥着小花啪啪两声掀开了两口箱子盖,便看到了里头的东西,满满一大箱子的大洋,还有满满一小箱子的大黄鱼。
就在刚刚案台前的箱子被打开时,老道立刻挥舞着手里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
神呼呼的念叨,把末末的视线从箱子里转移到了老道的身上,小家伙伸手拉了拉身边的钱戴,带着些小兴奋的问他:“弱鸡,弱鸡,这丫的是在唱戏吗?嘿嘿嘿,还怪有趣的!”
钱戴的视线,也从箱子里转移到了耍的正起劲的老道身上,勾唇讽刺一笑,对着身边的末末说道:“小师姐,把钱收了吧,收完再看戏。”
活在民国 一百八十三 带我走吧我有罪!
“好!”随着末末的话音落下,小家伙小手抚摸上了两口箱子,两口箱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本来还念着不知名咒语,跳动的很起劲的老道,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了这神奇的一幕,他立马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盯着箱子刚刚摆着的地方,使尽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嘛哒,真的有鬼啊……
老道强装镇定,道袍底下颤抖的双腿,却泄露了此刻他内心的恐慌,作为一个骗吃骗喝骗钱的老神棍,他其实是很有原则的!
再有钱又能怎样?也得有命花不是?
老道强装镇定,收回跟卡了壳一样的僵硬动作,伸手从斜背的口袋中掏出一把糯米,照着案台的烛火撒开,也不知那糯米中还包含了什么,洒出来的东西在接触到烛火后,突然爆开了一大片火光,而后那老道挥舞着桃木剑比了几招,嘴里念念有词的大喊:“妖孽,你往哪里逃……”
末末看着表演带劲的很,正鼓掌兴奋呢,结果这老头举着桃木剑,喊着话,人就飞快的从案台后闪身出来,冲到了客厅大门口,冲出了院子直奔大门而去,哐当一声扒开大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徐有利跟他身边的管家,连带这身后站着的三十四个小喽喽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追击恶鬼一去不复返的道士,一时半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明白那该死的道士是不顾义气的逃走了后,徐有利愤慨的咒骂连连,才骂了没两句,末末跟钱戴又动了。
指挥着小花切断了电源,两小吹灭了案头上的烛火,顷刻间整个徐宅陷入了黑暗,就只剩下案台中间,那三根香上的丁点红光。
隐隐灭灭的香火光芒,衬的整个漆黑的徐宅更加诡异,徐有利身后的小喽喽最先受不了了,哭爹喊娘、争先恐后的,拔腿就往大门处跑,管家虽然人老了,但关键时刻也不遑多让,拼了老命的想拨开拉住自己的徐有利,自己逃命。
“老爷你别拽着我呀……”
“妈的,老子跑不了你也别想跑……”
两人相互推打纠缠着,你嫌弃我,我威胁你的往外跑,宅子里的动静,很快的吸引了外头杜跃升的注意力。
埋伏在徐宅外的杜跃升,刚才亲眼瞧见一个老道士从徐宅跑出来,而后那漆黑的宅子里又接二连三的响起了惨叫,想着自己傍晚时收到的那封剪纸信,以及自己亲自在徐公馆私库搜出来的那些大烟膏子,杜跃升眼神阴暗,果断的带着人冲进了徐宅。
就在徐宅的院子里,借着幽幽的月色,将将跑到花园中的徐有利,看到杜跃升带着百十号兄弟出现在了眼前,他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飞扑到了杜跃升的脚边。
抱着杜跃升的大腿,徐有利哭的眼泪哗哗,“杜帮主我错了,我有罪,我有罪,我背叛了您,背叛了青帮,杜帮主求求您带我走吧,您赶快带我走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
被吓的精神已经完全失常的徐有利,一想到连自己请来的高人,都无法解决那恶鬼,他的心都拔凉拔凉的了,与其这样夜夜夜的受到恶鬼的惊吓,他宁可被帮主发现,宁可去接受帮规的惩戒。
要死也要痛痛快快的死,不想被这钝刀子割肉呀!!!
对于突然扑过来的徐有利,杜跃升心里虽恨毒了此人,可乍一看到他这狼狈的模样,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徐有利看到杜跃升,居然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表情莫测,心里惊惧之下,口里的话都没过脑子,抱着杜跃升的大腿就认错求饶。
“杜帮主,都怪我鬼迷了心窍了,我打着您的名号走私受贿,杀人越货、背信弃义、反正所有的坏事就没有我不干的,而且我还背地里筹谋帮主之位,所以杜帮主,我有罪啊!我真的有罪!您就行行好,带我走吧……”
亲耳听到徐有利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杜跃升看了看脚底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又看了看徐有利背后那黑黝黝的宅子,最终人也没有抬脚进去,挥手就让手底下的人拉着徐有利与管家出了门。
等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再到大门被哐当一声带上锁死,见到好戏散场的末末,扯了扯身边的钱戴,指着满屋子的摆设对着钱戴发话。
“喏,别说师姐对你不好,你说的我都配合了,那么眼下这些物资,我可以收了吧?”
钱戴看着活祖宗这正儿八经,又骄傲无比的小模样,他眼中充满了笑意的点头。
末末见了,笑的小虎牙都漏了出来,美滋滋的开始了大扫荡。
罪魁祸首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钱戴还跟末末商量着,给王猛子三家受害者,偷偷摸的送去了抚恤金,用的就是末末密来的两口箱子里的钱。
几日以后,许久不见的杜维旭晃悠到了福顺里,钱戴都还没有出声询问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那杜维旭就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这件事。
这家伙之所以对这事这么感兴趣,完全是因为底下帮众们,嘴里流传着的见鬼传说。
那晚徐有利被押走后,还没到刑堂,这家伙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犯过的事,都交代了个清楚明白,杜跃升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不用想的,在帮里几位长老的协商之下,这徐有利最终被两颗子弹送上了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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