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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弹指
李香兰最后留在长安了,母亲的意志她没有违背,只是将一个护身锦囊塞给了我,说在危险的时候,这东西也许能够救我一命,还跟我说,要是我真的走了,她绝对不会苟活,这辈子要么跟以前一样,她比我先死,要么就一起死,不会再出现第三种情况。
“你这又是何苦。”我无奈的摇头,最终在紫桐别苑的卧室里留了一盏自己的命灯,拿了黄金权杖匆匆赶回华州。这一来一去,一天多的时间便浪费在了路上。
一向有些门庭冷落的家里,再我再次回来之后,变得热闹了许多。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不少的人在家里进进出出好像是在做什么事情,桃花婆婆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不断的翻看着一些或写着字货画着图的纸张,然后便喊人,做出种种相应的布置。
而相比来说父亲就清闲了不少,他好像也是在做一个甩手掌柜一样,不管前厅如何热闹非凡,他都不去理会,一个人坐在后院里,对着大片大片的耕种地慢慢喝茶,好像什么事情都跟他无关一般。
“爸,你还真是挺清闲的,桃花婶婶在前面都忙疯了。”我把装着权杖的箱子靠在椅子上,顺便坐在旁边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别人忙碌而自己独享清闲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东西现在能顺利的用么”父亲没有接我的话茬,问起了黄金权杖。
“没问题,就是这东西怕是用不了几次,上面镶嵌的宝石很特别,里面储存着一种能量,每用一次那能量就会流失一些,而且还找不到那种替代品。”我点了点头,这黄金权杖的确是有些麻烦,上面镶嵌着的红宝石,起初我还以为随便找一块就行,这次回来才发现,那种宝石十分特别,我从别的各种颜色的宝石上,并没有感觉到那种特有的能量。这也证明,黄金权杖很有可能变成一件不可补充的消耗品。
“正常,外物,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长久,一损一补,这世界上一切都是平衡的。”父亲轻轻点了点头,又对我说道“你别在这里坐着,现在去前厅,坐在桃花一边看她处理事情。这个家今后的舵手会变成你,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先认人。”
我被父亲一句话打发打了前厅,他老人家则继续坐在没有围墙的后院里一个人悠哉,开始我有些不情愿,但等真正的接触了家里的一些核心事情之后,我便迅速全身心的投入了进来,再无旁骛。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我的家事,我首先得弄清楚自己的权力跟职责究竟在哪里,如此,才能给现在的自己一个准确的定位。
慢慢的,我也对桃花婆婆现在所负责的事情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如果说昨天见到的那几位老人,是负责家里镇守着的那几个特殊世界的话,那桃花婆婆就是家里在这个现实世界中一切事物的大总管,不管是在某些情报的处理上,还是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都拥有很大的权限。而虽然已经是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这短短的一天时间,我还是为家里在这片土地上拥有的巨大能量而感到心惊,一个家族能历经几千年时间不短传承下来,这绝对不是好运或者巧合这些字眼能说得过去的。
在大秦的这片土地上,家里所表现出来的种种能量,让我想起了无冕之王四个字。就好像是暗地里的一双大手,无形之间就决定着很多人的富贵生死,也在不断的拨动着某些事情向前发展的路径,让其始终都保持在对家族最为有利的局面上。
而有趣的是,我捡到了几个熟人,是十七房的人。桃花婆婆跟我说了一些父亲并没有告诉我的东西,父亲跟十七房的现任家主见面,谈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在经过一系列不见硝烟的暗处交锋之后,十七房最终归回了原本的状态,唯大房马首是瞻。
十七房那一脉,一直都是负责收集各种情报的,他们那些人对情报这些东西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嗅觉,而且,更是有一种能随意在各个世界中游走而不会被发现的诡异能力。
这样一个专门负责情报的血脉传承,在数千年前,仅仅只是牛刀小试的参与起了世俗纷争,便轻易的挤进了当时天下的几个顶级豪门的序列,其能量究竟如何可想而知。
十七房的一个人年轻人忽然找到了我,他神秘兮兮的将一份封存在信封中的东西交给我之后扭身便走了,让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而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红纸烫金字所书的请柬,我才忽然想起来,在不就之后便是郑屏的大喜之日,这得去,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
不过想着郑无邪当时在知道这桩亲事之后,脸上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有些恶趣味的猜想,也不知道郑屏此刻心里的感受究竟如何
时光荏苒,几乎是眨眼间两天而过,今天恰好第三天。桃花婆婆离开了家里,她似乎没有要去那个活纸店的意思,而父亲也并没有让她跟着去。所以便只有我提着那个装着黄金权杖的箱子,跟父亲再次来到了拐角处的这家并不起眼的活纸店里。
老徐还是那么一副神态,我们进了门,他便将屋门从里面关了,然后在前面领路到了后院里。
后院不是很大,不但如此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狭小,而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没有什么变得东西,只有一口显得十分破败的枯井,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索从枯井里面延伸而出,挂在镶嵌在井畔旁的一个锁扣上。
老徐一语不发的用自己干枯的双手将铁索从锁扣上卸了下来,很有规律的一点点向外拉着,在这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改变,但是向两边看去,所有的一切又都没有任何一点点变化,但那种改变的感觉却一直都在我心头盘踞着,不但不曾离去,反而越发深刻。
铿锵仿佛是一个锁子打开的声音忽然回响在我的耳边,我抬头看去,那垒在一起仿佛随时都会倒塌的砖墙上,出现了四处十分模糊的地方,好像四道门户。
“李候成呢”看着直起身子正在锤自己腰的老徐,父亲忽然问他,然后慢慢皱起了眉头,“我前几天不是让他留在你这里他人呢老徐你对他动手了”
老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老李不是傻子,大少你把话都说道那份上了,他不敢再做什么越界的事情,其实老李一直都对大房很忠心,只是有时候心思有些单纯了,大少,念在都是家里人的份上,您就别和他计较了。”
“好你个老徐,我前几天还在纳闷你怎么不帮他说话呢,弄了半天是在这里等着我”父亲笑着点了点老徐,又说道“他怎么样我还能不清楚这些话你不用说,我也明白。只是老徐啊,天真有时候不能当成理由,一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没那么多的借口可讲。伯仁很冤枉,我记得这还是我在小的时候,你亲自教给我的。”
“您还记得那些事情啊嗨,转眼就老的不像话了,连少爷都这么大了。”老徐枯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缅怀的笑容,然后便大声说道“行了老李,出来吧,该听的你也听了,大少不会追究你什么。”
随着老徐的话,李候成推着一个小竹车从屋里走了出来,竹车上盖着东西,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还学会偷听了”父亲无奈摇了摇头。
“大少,我知错了,您跟老爷都是大度的人。”李候成老泪纵横的掀开了车上盖着的布,里面放着一沓又一沓的寿衣。“请让我跟着您一起进去吧。”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四百二十三章 有垃圾就该清理了
父亲微笑着看了李候成一会儿,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般的叹了口气。
“其实活着,谁都不容易,走,进去吧。”父亲摇着头,朝着墙壁上出现的第一个模糊门户一步迈了出去,我紧随其后。
看似简单的一堵墙,当真正走进这道门户之后,才能发现面前的别有洞天。
天上的阳光依然无比灿烂,周围构筑着无数的房子,从那些样式上来看,建筑的年代十分久远,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屋子,但是从上面那些不断翻修的痕迹来看,好像又融合了所有我知道的跟不知道的建筑特征。
大街上罕有人迹,在无比的寂静中又带着一种满是特别味道的肃杀之气,好像就在不久之前,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一般。
“这是我们现实世界丢失的一角。”老徐在旁边开始为我解说,我们慢慢的往前走,父亲看着大街的两边,神情仔细,而李候成则仍然推着自己那个装满了寿衣的小竹车,一语不发的跟在父亲的身侧。
“现实世界丢失的一角”我对这个说法不是很明白,心里虽然有所猜测,但十分模糊不敢确定。
“原本的世界很大,后来因为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地将那些空间从自己的主体上剥离了,防止这些已经被病毒肆虐的区域再去侵染主体迫害大地上的其他生灵。并且还选择了一些血脉来镇守这些地方,让这里的危险永远都不会扩散出去。当然,病毒只是象征性的说法。”老徐跟我解释,“其实现在所有存在的这种空间,都是被大地自己剔除出去的,并且会有相应的血脉镇守,不过面对着这些危险,背后也有很多的好处,所以每个家族都会把自己守着的地方,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因为只要这些地方不被别人染指,只有拥有这些地方管理权的家族都绝对不会消亡。”老徐说的十分仔细,甚至着重的跟我讲解了每个地方所代表的种种机遇,而我家里守着的,这片处在大秦土地上的四个被剥离的小世界,后面所蕴藏的宝藏跟寿命有关。直白点来说,就是可以延寿。
也正是因为这点,吸引了很多的奇人异士投靠到了我们大房的身侧,并且把他们一脉相承的血脉跟我郑家的血脉相联系,甘为附庸。而当年的韩家,便是附庸的血脉之一。
只是后来爷爷走的太着急,家里很多的东西都失传了。在每一次灾难爆发之后所得到的东西,父亲没办法去过度的别人的身上为其延长寿命,所以也导致了很多人跟大房血脉离心,转而投靠了别的支脉,而且老徐还告诉我说,韩家,就是在爷爷不行之后,投靠去了二房。
“其实不光是韩家。”老徐看着这空荡荡的大街,若有所思的说道“家不宁则气不顺,其实哪里有什么大房二房郑氏十八房都应该是一家的人才对。”
“徐伯,那也要别人愿意跟你当一家人才行。”想着自己曾经碰到的种种事情,我慢悠悠的对老徐说道。“如果人家心底里不把你当一家人看,就算表面上跟你变成了一家人,那不但不会比外人更亲,甚至会比敌人更加可怕,不是么”
“所以我一向都认为,不把自己当家里人,偏偏又霸占着家里的东西说是他自己的那种人,还是能不留就不留,干脆全都清理了吧,就像是家里有了垃圾,该扫的时候就要扫掉,不然来来回回的在自己家里总动还会被磕磕绊绊的,那会很不让人舒心。老李,你说我说的在理不”老徐正跟我说着,忽然扭头问了一句一言不发的李候成。
“嗯什么在理不”李候成愣了愣,他显然没有停刚刚我跟老徐说的话,此刻表情疑惑。
“家里有了垃圾,是不是应该直接清理了不然站着地面太碍眼,是不是”老徐简单问了一句,李候成在沉默两秒之后点了点头,“只要是变成垃圾的都该清理了,不管之前究竟有多重视那些东西,不然留在放在屋里,会招秽气。”
“就是这个理,所以说啊,不管是变成什么都千万不要变成垃圾,尤其还是碍眼的垃圾,这样后果会很严重。”老徐笑眯眯的说着,变戏法一样的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了一张活纸,在上面虚写了垃圾两个字,手一甩那张活纸便在空气中燃烧殆尽,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你这个老家伙。”父亲笑着指了指老徐,说道“就算是再碍眼的垃圾,也总有一些情分在里面,做人做事都不要太绝不给自己留后路,你的亏还没有吃够么。”
“一把老骨头了,倒是死不足惜,大少你就别担心我了,能见证这样一个大世,我老徐也算是心满意足,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老徐豁达的说着,“这对我们这些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福分不然您看老李他吧,他性子比较柔,可最后活成了什么样子”
说着闲话,我们到了拐角。转弯便是一大片的荒地,周围还弥漫着一种让我熟悉的东西,那是磅礴的煞气在消散之后,会存留在空气中的一点点痕迹,这样的痕迹无法抹除,只能靠着时间去一点点的消化。
在这一大片的荒地上有一条很长的路,路的两边有一种规则好似能抵抗住煞气的入侵,而在路的尽头,是一个按照某种阵法铸造起来的一层建筑,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建筑透着一种冷漠的神秘,在外面,阵法的一些关键点上站着一些人守在那里。这些人很年轻,有些看起来甚至只有十四五岁,但他们站在那里,身上却透漏着一种跟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这种成熟我很熟悉,是在经历了很多的生死之后才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以为正确的不一定是别人争取的算了不说了,你们这些老家伙都有自己的坚持,我也不想让你们改什么,只是老徐,我只是希望最后还依然守护在家族身边的你们,都能有一个好的收尾,吵吵闹闹来到这个世界上,总得安安静静开开心心的走,才算是给生命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父亲平淡的话,却让老徐跟李候成都红了眼眶,我琢磨了半天,却都没有琢磨出来,这平常极了,甚至没有半点词语修饰也并不煽情的话,怎么会让两个老人感动成这个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在这条路上往前走了一段,便有人快速迎了过来,还是个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也就比我大一点,约莫应该跟王许那个胖子是一个岁数。
“家主,管事们都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十三位管事都在,一个不差。”迎上来的这人,称呼父亲跟老徐李候成他们又有不同,老徐他们都是喊父亲大少,而这人这是中规中矩的喊着家主。我想了想,也就明白过来,大少这个称呼并不是人人都能喊的,这代表了一种自身的资历,证明他们是从爷爷时代,甚至有可能是太爷爷时代走过来的家族老人。
“嗯,到了就行。小文啊,陪着你爷爷走走,他跟你这个孙子也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吧。”父亲对面前的青年男人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我身边的老徐。看着老徐看这个小文时候脸上那种温和的笑意,我错愕了半天,原来一直都以为老徐无妻无后,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么个孙子,只是还真别说,这徐小文跟老徐,仔细看看的话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小桥,这是我孙儿,徐小文,也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了。”在没人的时候,老徐则不会用少爷那种官面上的称呼,就跟桃花婆婆一样,在没有外人时候都会直接称呼我的小名。
“小文兄你好,郑起桥”我伸手跟徐小文握了握,他的身体十分结实,看着样子都要跟范存虎有的一拼了,而徐小文此刻看着我,眼神则有些疑惑。
“你是少爷”徐小文似乎是有些不确定,“对了,你肯定是少爷,看我问的这傻话吧。少爷你还记得我不”徐小文一边搓着自己的手一边对我说着,好像有些激动。
只是这个问题却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不记得吧,会显得很伤人,而如果要说记得,那一旦说话中露出了马脚会比直接说不记得更伤人,更重要的是,在我的记忆中,真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徐小文这个名字。
所幸徐小文也并没有让我回答,他此刻显得十分高兴,乐呵呵的对我说道“那时候咱们都还小呢,我在外面生活了三年都是在陪你读书,你还带我去水库里抓鱼还总说我是个笨蛋”
得又是一位儿时故人。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究竟遗忘了多少过去,而遗忘那些,是为了能让我身边的人好好的活着这身上的秘密,还真够多的。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四百二十四章 对峙
哼哼哈哈的跟徐子文应付了两句,便让跟他说还是陪着他爷爷说话去,父亲说这爷孙两并不常见。老徐虽然负责着这几个世界跟外界联系的通道,但他平时不会来这些世界中,除非是为了做某些事情。
我大概也能才想到,依附于家里的那些人,如果最终是选择于此地终老的话,那么他们的子孙后代,大概都会是在这些几乎跟现实脱离的世界中一直生活下去,能出去的机会并不多,还有很多人是在出去之后,觉得已经不适应外面的世界最后选择留守于此的,一代代下来,这里其实有些地方已经变得相当繁华。
大厅里坐着十三个年岁已经很大的人,有两个还是女人,此外,还有不少的人是站在大厅里,应该是相较于老一辈,才能算得上是年轻一辈人中的掌权人物,只是在这种场合下,他们还没有能坐下的资格,是以,很多人都是站在那十几个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身后。
这又好像是在站队吧,是谁的人,自然会站在谁的身后,这样一来,到好像是这个大厅中出现了十三个方阵,每个方阵中间都隔着能够让人顺利通过的通道。
这样是显得很整齐,但又仿佛是若有若无的,带着某些别的味道,如同是在示威。
我明显发觉李候成的眼角跳了跳,而与他正好相反的,老徐在轻微的皱眉之后,嘴角却微微的勾了起来,好像是对面前这样的场景,十分不屑。
“大少”父亲进了大厅,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十三个老人全都站了起来。这里面有我看着比较眼熟的,前几天在老徐看管着的活纸店里,就见过其中的两个,他们两个的座位,分别在那个主位椅子上的左右两侧。
“呵,人还真是挺多的”父亲扫视了这十三个人一眼,然后施施然往前,在主位上坐下。而随着父亲的这句话,有人表情讪讪,站在后面的那些没有座位的人,脸上则有一些尴尬。
“少了一把椅子吧”老徐站在父亲的身后,眼睛微抬,看了一眼端坐在下面的十几个老人。
“你老徐难道想要一把椅子么别忘了规矩”老徐的话刚刚出口,立刻就有人出言反驳,声音苍老,是那十三个老人其中的一个。而其他的十二个人,则直挺挺坐在那里,垂下的眼睛却都没有抬一下。父亲,则顺手端起手边的茶杯喝茶。
“一把椅子,我倒还不稀罕,我老徐也从来没想过在这地方要一把椅子,只是少爷的椅子呢”老徐的声音陡然严厉,很难想象,他那苍老的身体能发出这样的中气十足的声音。
“少爷什么少爷大少现在不就在那里坐着老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又有人开口,语气不善,他看着老徐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情况果然很不对劲。再看看面前这种阵势,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好了。”父亲的手往下压了压,“一群老家伙了,都把自己的脾气收一收,这次来就是说一些事情。子文,去给少爷添一把椅子过来。”
得了父亲的吩咐,徐子文点了点头,看也不看在场的那些老人径直去后面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最前面的位置,跟父亲的这个主位放在同一排,看上去颇为不伦不类。
“无规矩则不立,大少,难道不在乎外人不能在这个场合落座的组训了”又是一个老人开口,他声援前面的两个老人,看着父亲的表情,也从开始的无表情变得带上了一些阴鹜。
“规矩不是人定的你们不是问少爷在哪里么少爷就站在我的旁边,起桥,来,给各位长辈见礼,让老人家都好好的认认。不然年纪大了,脑子可能真的记不住事,这人啊”父亲淡淡说着,脸上挂着一种别人猜不出意思笑意。
“各位叔叔伯伯爷爷婶婶好,我是郑起桥。”我笑着对那些老人点了点头,语气比较敷衍,这情况要是还不明白这些人是想做什么,那我这将近三十年的年龄就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再联想到李候成推着的那一车寿衣,跟刚刚父亲和老徐之间的对话,也明白父亲是想要做什么了。所以就这样敷衍的说完,我便径直坐在了徐子文放在父亲旁边的椅子上。
“行了,我还有事情忙着呢,不想在这里说太多的废话。”父亲的看着坐在下首处的那些老人,说道“家里出了些事情,我也一直对大家感觉有些愧疚,每天想想,都觉得特别的感谢在这段时间陪着家族一起挺过来的诸位,跟各位也不常见,先道一声谢。”说着,父亲拱了拱手,然后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只是,我最近却听到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今天来这里,不光是想跟各位道声谢,同时,也想跟某些人请教一下,是不是我郑家真的待你们有亏欠了”
坐在下面的老人,有好几个的眼皮骤然一跳,有一个对父亲拱了拱手,说道“不知大少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出来也好让我等知晓一二。”
父亲盯着这个开口说话身材十分高大的老人,他嘴角的弧度变得越来越深,然后忽然笑出了声,张嘴,缓缓吐出了三个字,“老匹夫。”
“大少我等敬你是家主,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是郑家的奴仆请你说话注意点,最不济,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算得上是你的长辈,就算是您的父亲,对我们也从来都是以礼相待”那个开口说话的老人脸色变得一片赤红,这是被羞辱的,想他这么一把年纪了,却被人骂了是老匹夫,但凡有点权势有点自尊心的人,面对这三个字恐怕都无法淡然以对。
“真当老爷子走了,就没人能把你们怎么样了”父亲说着,朝着老徐伸了伸手,老徐将一个账本一样的东西递给了父亲,父亲继续说道“只是这个家,还姓郑。”
看着父亲手里拿着的东西,有几个人的眼皮再次跳了跳,父亲已经随手翻开了这个账本其中的一页,他说道“齐老,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十三年前的今天,你去燕京做什么了”
齐老,就是被父亲骂作老匹夫的那人,他听到父亲的话,脸上因为动怒而出现的那种潮红迅速褪去,“大少这是在监视我们的行踪了不过十三年前的今天大少,真是不好意思,人年龄大了脑袋记不住那么多事,再说了,去的地方多了,去做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怎么记得清楚呢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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