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弹指
父亲好像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说道“既然齐老你不清楚,那我就帮你回想一下十三年前的今天,一场暴动刚刚开始,本来该你负责的地方却出现了大的漏洞,导致我们在这个世界中的损失十分惨重,而在那段时间,你去了燕京,在燕京呆了半个多月,回来的时候那场暴乱已经接近尾声。而在这半个月期间,听说你跟二房的一些老家伙促膝长谈,说的对”
父亲说一句,齐老的脸色就变得白了一分,等说完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惨白,但还是强自辩驳道“不知大少说这些话可有什么证据在那场暴动里,我老头子可一直都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曾离开一步,至于我负责的地方出现了大问题,这是天灾,我也无能为力。”
“对了,老韩可以为我作证,在那个时候我还抽空跟老韩那边照了个面,看看他那边是不是还有余力,想让他给我一些帮助。”齐老想了想,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老人,这个老人正是最开始跳出来的那个。
老韩听到这话,立刻正色对父亲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作证,在那次暴动到最厉害的时候,老齐找我想让我增援,但我面临的压力也大,所以没能给他帮助,但那段时间老齐的确是坚守在自己应该负责的区域,哪里都没有去”
“倒是掷地有声,有点意思。”父亲还是那一副宠辱不惊很无所谓的模样,“齐老不是刚刚还说,已经忘记十三年前的事情了么怎么现在记得这般清楚老人家的脑袋不错,看来记事还是记得听清晰的,还找了韩老出来给你作证”
“不过既然提到韩老了,正巧,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问韩老。”父亲淡笑,对作证的韩老问道“还是十三年前的那次暴动,既然韩老记得这般清楚,那我想问问在你负责的地方,最终的煞石究竟是留下来了多少而你又交给仓库了多少”
“这个这种小事情,我怎么会去专门都记下要是这样,这些年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暴动,难不成那每次留下来的煞石树木我都得记下来大少这样说,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那我来帮韩老回忆回忆”父亲继续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手里的账本,又看了一眼韩老。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四百二十五章 契约
“我现在所知道的,都是从十三年前那次开始的。齐老在那场暴乱中擅离职守私会二房的人,给家里造成了很严重的损失,而你,韩老,从那次开始,你上报给仓库那边的遗留煞石数目为9颗,而据我掌握的,那次就你负责的地域遗留的最多,足足有十八颗煞石,您老人家只是倒个手,就把一半都砍没了,我想问问你,那9颗煞石去哪了”父亲说话的语速并不快,甚至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但这种笑容却好像隐藏着深深的寒意。
“你”韩老脸色铁青,他看着父亲,嘴唇都在发抖。父亲却轻轻把手往下压了压。
“十一年前,再次出现了很严重的暴乱,那次韩老您负责的区域遗留的煞石也不少吧,十四颗,而你上报给仓库那边并且最终入库的,却只有寥寥五颗,大手笔啊,一转眼一大半都给你啃没了,我就想问问,您老人家就算是吃石头,那一颗也够你消化很多年了吧拿那么多,不怕撑死么”
“还有”父亲将手里的那个账本,往后翻了几页,继续说道“十年前的那个年关,你借口想要出来走走看看这世界的变化”
父亲说一句便停顿一下看看脸色越来越差的韩老,似乎是在玩一种猫捉耗子的游戏,而韩老终于猛地将手拍在了桌上,“够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少,您要是真看我老韩不顺眼,直说就是,如果这个家不能容我我自己退出去,你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你说我上报给仓库的煞石数目不对,你又是从什么地方了解的难道就凭您手中的那个东西我老韩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可信度。”
“我们老祖宗说过一句话,有理不在声高,而更多的时候,声高是想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韩老,你在不安什么如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话”父亲忽然笑了笑,甚至还端着茶轻轻喝了一口,“你不是问我这些数据怎么来的吗小满跟韩老说说是怎么来的”
就在韩老身后的位置,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看上去能有将近四十岁的模样,他两步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央,朝着父亲跟还坐在那里的十几位老人拱了拱手,神色谦逊,而韩老在看到小满走出来的一颗,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灰白,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仿佛被抽空了。
“家主知道的这些,都是我亲口告诉他的”叫小满的男人凝视全场,最后指着韩老说道“他是我师父不假,他对我很好也不假,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断的做对不起家里的事情可是我小满的命,当年是家主救下的,也是他提拔了我最终安排我到了这个地方,甚至就连他做我的师父,也是看在了大少的面子上我小满别的东西不知道,但我却知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该怎么写这种表面道貌岸然,背后男盗女娼的老匹夫,人人得而诛之这些账目上的事情,当年就是我亲手做的我早早就把他不轨的证据给了家主,家主却宅心仁厚的意志压着不肯处理,还跟我说人老了,就总有犯糊涂的时候,他会有想通的一天,只是却没想到,他不但从来都没有悔悟过,反而变本加厉了”
小满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不少人眼皮子都狠狠的跳了跳,有几个人的眼神开始飘忽,好像彼此在用眼神不断地交流什么。也有人有规律的敲着桌子,似乎是在发出什么暗号。
“哎呀这又有什么嘛不就是几颗煞石么你怎么还弄得郑重其事的样子一样,反正就算现在仓库有了煞石也没有任何用处,这样又何必呢老韩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就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情大少你这样,让已经故去的老爷怎么想嘛他九泉之下能安息么”在瞬间变寂静的大厅中,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是如此的突兀跟轻佻,一个面容猥琐的老头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慢慢说着,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好像面对这一切完全没有丝毫的忌惮。
“我一直在念着旧情,毕竟从小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父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可我身上流着的血,却告诉我这次不能在容忍下去了,你们这群老家伙,完全没有半点自觉啊要不,我再来说说您老的光辉事迹”
“我能有什么光辉事迹嘛做这一切我都感觉无可厚非了,当初跟着老爷子干,本身不就是为了能拿到一些好处嘛现在你这娃娃已经给不了大家想要的东西了,难道还想让人就这样一直给你家拜拜卖命清醒点,不现实好不好嗨毕竟还是个孩子,等你活到我们这岁数,就知道什么叫现实了。”面容猥琐的老头果真是肆无忌惮了,连带着对父亲说话,都没了分毫的尊重,不但如此,他还不断的宣扬着所谓现实的残酷。
“家里已经没了那个本事,难不成还想让大家一直都跟着倒霉看弘归你这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亏得大房这一脉是越来越不行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早早的跟二房合并在一起,你这家主也不用当了,老老实实安享晚年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怎么您老人家是憋不住了想废了我大房的血脉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父亲从容以对,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已经变得暗流涌动的大厅中的众人,已经有很多人开始目露凶光,他们看着父亲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这不就是你郑弘归想要的结果么本身大家相安无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你偏偏要跳出来发难,你不想让我们过好日子,难不成我们就一定不能过好日子了别忘了,那个老头子最后可是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你要是还想用当年那些契约来约束我们,妄想吧。”又是一个老头跳了出来,他同样是老神在在的端着茶杯,甚至还略带着写安逸一样的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好像丝毫都不把父亲放在眼里。
“还记得您老在我小时候给我批的命么”父亲忽然抬头,朝着这个老人诡异的一笑,“尘封半世,大器晚成原本以为您是个睿智的老爷子,却没想到到老了老了,犯了糊涂。”
父亲这句话出口,几个跳出来的老家伙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震惊。而这个给父亲批过命的老头,脸皮都跟着抖了几抖。“你应命了”
“拖您老的福,不然我还真没有把握跟你们说这些事情。在我应命的那年,我就曾经给过您老人家一些暗示。可惜,这人一旦被利益给冲昏了头脑,就变得不可理喻了,看来您是没有注意到我当初给你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不信”老人拍案而起,他眼中有震惊,也有浓浓的恐惧。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他给父亲所批的命到底是多恐怖吧,我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父亲,再看了看这个肯定年岁已经过百的老人,这些都是活了一个世纪的家伙,却被父亲几句话给弄得心神大乱。我此刻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心理波动。
暗自做了一个假设,我想如果我此刻用地花跟人花的力量忽然在他们的心神中冲击一下,说不定能将这些老而不死是为贼的精明家伙给弄成白痴,这让我立刻就感觉自己安全了不少。
只要有这样的反制手段,面对这些家伙的跳脚最起码能立于不败之地吧。因为我现在琢磨不清楚其余的老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若是他们也参与了进来,那就意味着我们这几个人,要面对这满满一大厅的都不简单的家伙,尤其还有几个肯定厉害的不得了的老人。
“那我就让你信了”父亲语气还是淡淡的,他说话的声音中有了一些惋惜一般的语气,“真不愿意对着你们这些家里的老人下手,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望,真当我没有半点火气么”父亲在茶杯里蘸了蘸手指,随手在桌上画出了一个符号。
“当年你跟家里签订的契约,是生死契吧”随着这个符号出现,那个给父亲批过命的老人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个相应的符号,同时还不算的有水从那个符号中渗透出来,而此刻,那个老人的脸上依然没了半分血色。
“老徐,契约拿出来,烧了”父亲的声音骤然转寒,老徐手中立刻就拿出了一沓羊皮纸,信手放在身旁的火源上点燃了羊皮纸的一角。随着火苗的蹿升,那个老人慢慢跪在了地上,再也没了呼吸。
在场剩下的那些老人,脸色在一瞬间全都变得极其难看,就算是没有参与进这些事情中的老人也是如此。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四百二十六章 有些事情终将如期而至
就算是对家里没有异心的人,在经历了自己命运被人拿捏重新回归自由之后,恐怕都不愿意再重新回到之前那种命运被人拿捏的生活里,这也许跟曾经失去过自由才知道自由的可贵是一种道理。但偏偏,父亲今天就强势的告诉他们,你们最好还是消停点,否则是死是活全都在他一念之间,而在这种时候,他们这些人除了无可奈何之外,有人的眼睛里终于再次出现了一种久违多年的恐惧之色。
可能在多年以前,因为心中的某些欲望,他们不得不接受被生活上了而生活甩给他一些小费作为补偿的事实。而一些年后,因为某些不可预料的变化让他们以为自己完全可以上了这狗日的生活,但是在还没有尽兴没有达到高潮的时候,他们却最终无奈的发现原来生活只是逗他们玩了玩,不想玩之后就再次粗暴的把他们他们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扒光重新上了一次,偏偏面对着这些说起来很伤自尊的事情,他们没有半点抵抗的力量。
看着这一切,父亲的眼神在有一瞬间的变化之后便重新将笑容挂在了脸上,笑的热情奔放,笑的平淡无奇,笑的含蓄内敛。好吧我承认我说的都是废话,但此刻看着这个身材并不如何魁梧在我心中却始终屹立如同一座大山般的男人,我在琢磨父亲是不是跟我想到了想通的事情,所以在心中有感叹的时候也不免的带上了一丝怪蜀黍的邪恶想法
“不到一个层面,有些东西就不要去碰触,玩不起的代价很有可能是被玩,然后把以前无比疯狂无比澎湃的生活变得一片悲惨。”父亲在这个时候竟然变得有些文中起来,很有些文雅的儒士范,但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好几个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应声。
“大房跟二房,甚至是三方四房斗得你死我活,这都始终是姓郑的这条血脉的事情,你们偏偏要跳出来插手充当别人的马前卒,甚至连大房传承的家事也想指手画脚,这已经不光是有些过分了。”父亲脸上的笑容自从重新绽开就没有消失过,他看着已经有双腿在打颤的老人,继续说道“先不论你们是不是真的有那心思,你们首先应该问自己的是,你们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不过我想几位肯定都没有想过失败后会怎样吧,可能在你们的眼里大房就活该没落所以心中早就没了半点的敬畏。不过这没关系,你们不念旧情我郑弘归也却不一样,从小是各位叔叔伯伯看着长大的,所以你们孜孜不倦灌输给我的一种念旧的情感始终还是在起着作用。对了,受恩首先要知之,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报之,我记得这句话当初还是你教给我的吧,韩老”父亲打量了一眼已经坐在那里一语不发满脸颓然之色的韩老,他听到之后愣了愣,然后有些挫败的抚着自己早就已经花白一片的头发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着也随着这个动作而加深了几分,再也不见刚刚那种高谈阔论好像全然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的模样。
而有几个人,在听到父亲说自己很念旧之后,脸上的那种表情顿时便为之一松。只要父亲不打算要了他们的命,那就算是一切都失去也没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种共同的毛病,年轻时候都不怎么把这大好的生命当回事,而等岁数越来越大之后,才会对这能听着心跳感受着血流在蓝天下尽情呼吸的日子流连忘返恐惧离去,然后顶着自己苍老的躯体花白的头发不断告诫年轻人韶华易老。
“齐老,我记得”父亲又看向另外一个刚刚很跳的老人,老人此刻也是颓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连端着茶杯的手都在不断的抖啊抖,让人很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手滑将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茶杯中滚烫的茶水浇在他们的身上其实不要紧,主要是我能看出来这些茶杯都很贵重,是有些年头的物件,而且是一整套,若拿出去拍卖就算是牌出一个七位数的天价我也不会觉得又丝毫的离奇之处,但这种整套的茶具也很娇贵,一个物件受损,整套茶具基本上就是全部作废,就算是有人肯收,能卖出一个五位数的价钱都算是走了狗屎运。
“大少,您不用说了,我老齐知错,我知道我错了,请大少原谅我的鲁莽,当年跟着老爷,我也是鞍前马后不敢有丝毫怠慢我一时昏了头,我罪该万死,求大少原谅我吧,念在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老齐骤然间就哭了出来,已经过百岁的人了,这时候却哭的就像个小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不断的用袖子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若不是见识了他之前那副恶劣的态度,光看现在他这模样还真是一个会让人忍不住动恻隐之心的老人。
不过这老头也真是有意思,真是连自己那仅有的一点点面皮也不顾了,他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的嘴脸,现在就好像是一个脱离了黑暗重新回到了神的怀抱感受着神的温暖的孩子,哀求中带着些顾影自怜一般的伤感。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老家伙演戏,心中想着也不知道是谁能技高一筹拔得最后的小金人奖得到当代影帝的称号
是的,都是在演戏而已,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勾起父亲那份不忍心对他们动手的恻隐,这从老齐说的话上便能看出来。一边说着自己罪该万死,一边又说请大少原谅,一种我有罪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死你快来拦我的表情。我都想问问他,看着父亲那并不为之所动的样子,他感觉纠结不纠结而我能这样确信,最重要的是,我是真的从他们的身上感觉不到哪怕是一点点忏悔的心思,一切不过是在敷衍,将今天这场危局度过,然后有关的一切从长计议再想别的办法,这些老家伙,心里倒是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一个个有这样经天纬地的才能不去当账房先生真是可惜了。
“齐伯啊齐伯,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父亲好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着不断抹着鼻涕跟眼泪的老齐说道,他的手还在桌上拍了拍。
“是是大少教训的是,我是糊涂了,当年要不是我一时糊涂我也不可能做这样的傻事大少,大少”老齐不断说着,忽然就噗通的跪在了地上,也不顾自己的年龄就开始磕头,“我下面还有孙子要照顾,我当年的确是一时糊涂才做了这些糊涂事,求大少原谅我啊”
“还真是糊涂了,当年一个个都人精似的人物,到老了老了,没有大智若妖反而越老越糊涂。”父亲还是说老齐糊涂了,老齐还是在不断的应承说自己就是糊涂了,但是我这么一琢磨,不对啊一般来说如果说出这种话,显然就是父亲表示准备原谅了,但现在父亲一连将他糊涂了说了几次,还不见有原谅他的意思,那这只有一种可能,父亲说的糊涂可不是他后来做了这些糊涂事儿,显然是另有他指。但老齐不知是不是身在局中的原因听不出来,还是他已经听出来了却不愿意相信所以假装自己没有听出来,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希望父亲改变主意。
我回过味来,有些感叹于父亲折磨人的境界跟话语运用的老辣,他就这么三言两语,便把这老家伙弄得心中惶惶不安不断的在天堂跟地狱之间徘徊。跟父亲相比,我这个做儿子的还是显得有些嫩了一些,这是生活的积累吧,想追上父亲的脚步,路还有很长。可笑我刚刚还在担心,父亲该不会心一软真的不计前嫌了吧,要知道这样很容易出问题,这些人身上已经有了狼性,而且还是白眼狼,若是现在不处理掉他们,迟早还是会有被反噬的一天。只是这样的担心,真的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老齐,你刚刚说自己罪该万死。”父亲看着跪在那里眼泪跟哭声都骤然止住的老齐,淡淡说道“刚巧了,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既然你也这么认为了,那么不让你死似乎也有些对不起你,更有些对不起我了,但一条命只能死一次,要是一万次的话只能在下面体验了。所以我就让你死一次吧,至于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你还是到下面跟那些阴官说说,就说你是家里下去的人,这个愿望他们应该还是会满足你的。好了,去吧。”
父亲很拗口对老齐说着,每说一句,老齐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这是要让他在死前一点点体会到恐惧的味道,把一份苦涩极了的害怕切成很多份一点点喂进了他的嘴里。
老齐最终还是死了,但最后似乎是想要做什么事情,刚刚抬起来的手还是无力的垂落了下去,他的表情已经因为恐惧而变得一片狰狞。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四百二十七章 新桃旧符
我愕然的看着在地上肆意流淌的鲜血。
不光是我,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愕然了。这不是父亲出手的,而是另外一位一直端坐在那里,眼皮耷拉着好像什么事情都跟他无关的老人。
而此刻,这个老人好像是有些厌恶的看了躺在地上的齐老一眼,随手将自己手里的一把手弩递给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年轻人。
老徐上前,将齐老那只无力垂落在自己头前的手掌掰开,那个手掌中,赫然捏着一枚小小的符篆,符篆上面用丹砂龙飞凤舞的画着一个符号,看上去透着一种不寻常的狰狞。
“一个道门弃徒,若不是老爷当年收留了你让你在这里躲过了大灾,你早就已经化成一捧飞灰了”老人看着这具尸体,掷地有声的说道“临死还想谋害大少,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是索命符”老徐拿着那个符篆看了半天,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机全无的老齐。
“大少我们这些年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算是老齐他们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也不能这样直接坏了他们性命,会让人心寒的”又是一个老人,他好像十分气愤,对父亲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颤巍巍,又好似有些痛心疾首一样。
“容忍你们的够多了”父亲最终叹了口气,看着那些老人说道“老李专程准备了寿衣,这些年谁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中都心知肚明吧是自己上路,还是我送来送各位一程”
父亲这是摆明了要追究到底的模样,他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冷酷至极的一面,这些老人不断的提及往日情谊,父亲不为所动。这算是什么如果将一个家比作一个国家的话,那么现在这些人做的,可都是通敌造反的大罪,就算是在过去有天大的功劳,在这些事情发生的之后,也都只能代表着彻底的决裂成为了敌人。
“大少,我还尊称你一声大少可是恐怕现在你做不了主了”那个老人脸色大变,他顺手拿起自己身边的茶杯恶狠狠摔在了地上,同时大喝一声,“动手”
这是摔杯为号,古人常用的玩意,虽然看上去好似有些幼稚,但却是一种传递信息再简明不过的法子,只是随着他的话出口,场面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只有几个老人霍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手里拿着自己的茶杯,却怎么都没有再摔在地上。
“动手”这个老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再次提气大呵,声音比刚刚更加急切。但在场的所有人还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脸上有挣扎的神色,但不管怎么样却好像都无法动弹,甚至连开口说话都不能。
静诡异的安静此刻落针可闻甚至所有的人都请不自己的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声,只能听到那个老人站在那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些人大声喘息
“你们还愣什么给我动手动手啊”老人极了,顺手就扯住了自己身后一人的衣领用力,而那人被他这么一扯,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犹如一尊站在那里而现在是躺在那里的雕塑一般,整个动作都没有变过。
“让你们的人动手都冷着做什么”老人看着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恐惧跟着急的一群年轻男人,然后便疯魔一样的朝着另外几个已经举起茶杯的人大声吼叫,在这一刻,他仿佛是失去了理智,撕扯着嗓子不断的喊着,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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