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弹指
我跟范存龙商量了不少去扁担沟的事情,但是人手问题始终都是一个桎梏,限制着我们的发挥。人到用时方恨少,当年的郑氏人才济济何其辉煌,而到现在别说可堪大用,就连可用之人都找不到几个。
再隔了两天,等赵七九解决完手的一桩事情,我跟他提了提这事,问他有没有兴趣。赵七九摇头,说他对古玩没什么爱好。要是在前几天到还能陪我跑一趟,但是他家老爷子的身体忽然不行了,这些日子他不敢胡乱走动,怕触了秽气把老人的最后一口气给断掉。
闻言我心中感叹,赵家这位老天师终究是逃不过轮回二字,熬不过去这个古来稀的年纪了。我早些年听赵七九讲过,说做他们这行的,越到晚年命就越难熬,死人饭不管怎么吃,终究是会惹到许多东西,人的生机一旦压不住体内的死气,那一些东西就会接二连三的前来滋扰。
偏偏这种东西一直找不到压制的法子,甚至除了将死之人外没有谁能发现那些东西的存在,就算他赵七九有阴阳眼都不行。阴阳眼无用,大黄伞无用,所有的外物几乎都没有任何一点用处,只能自己苦苦熬着一直到寿终正寝的那天。
我当时还给赵七九说与其这样,到还不如在那种厄难的有了征兆的时候就果断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到也能免受许多痛苦。赵七九闻言苦笑,他说那样行不通,具体的东西也没解释,只是说一个人最好的归宿还是寿终正寝,哪怕是活着多受些苦难也是值得的。
都说隔行如隔山,他们那个行当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真正了解,就如我做的这行赵七九同样不得其门而入一样,各有各的恐怖,各有各的大不易也有个自己的令人迷醉之处。
后来几天赵七九便关了他的店门,从那天开始不接生意,他出活的父亲也在后来的几天赶了回来在他家老宅子里开始闭门不出,陪着赵家老爷子走过人生最后这段,也是最难熬的这段日子。
我的运气不见衰弱,甚至还有越发好的倾向。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天被我摆在店里架台上的几个沾红的老物件,一件接着一件地离奇褪了红,很突然,突然到没有任何征兆令我丝毫都没准备。
褪红的物件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但并不意味着每样东西都很值钱。沾了红的它们是特殊无比,而一旦褪红就跟真的跟普通的物件没什么两样了,看年份,看物件,也看存世数量以及收藏价值。
一件真正的好玩意其实年份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它的做工技巧,存世数量,还有它所代表的收藏价值以及升值潜力。
工巧为珍,物稀为贵,价值为宝,潜力则如海滩奇贝,说不定哪块普通的贝壳里就藏了一颗黑珍珠。这些无一不是锻炼人眼力的东西,稍一大意,就可能错过一桩大宝贝。
物件莫名其妙的褪红自然令我无比关注,细心观察对比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不得不震惊于一个事实。小哈这些天在店里玩闹我没管它,它总在有意无意的靠近着那些被我摆在架台上的沾红老物件。
刚开始它还有些怕,但到后来越靠越近,甚至到了最近两天它都是跟那些那几样东西擦身而过。难道是这小东西做的我盯着小哈心中猜测,它却好像是一无所觉。我打开地下室的入口想带着它进去。只是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小东西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比惊恐的东西,摆出一副不越雷池半步的姿态,我只能无奈让它在外头等着自己下去。
还是那种老样子,关上门的一瞬间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就传进耳朵,然后杂乱无章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频频闪现像是要挣断我的神经。
那是老物件上一个又一个故事积压得太久,酿成了真实的景象显化世间。我经多了这样的场面,不以为意的轻轻咳嗽一声,而后带了几件玉制品往外走。有些看不清楚样子的人影跟在我身后想要出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两尊一直守在那里的小石狮吓得没了踪影。
面对我手里抱着的沾红物件,小东西依旧表现得十分害怕,它开始避着那些东西,一如前些天之前在店里架台上晚上时候那般,根本就不靠近沾红的物件。
人手问题始终缠在我的心头,犹豫了再三,我还是决定去鬼市一趟,想从那里找到一些惊喜。
第二天黎明,将近五点天才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到了渭城东郊的一处荒地上,只是此时这里可一点都不荒芜,不少人聚在这里进行着短暂的交易。
鬼市上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其中不少事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所以叫鬼市。鬼市上也有很多浑水摸鱼的人物,制造的赝品以假乱真,号称连鬼都能糊弄过去,所以叫鬼市。鬼市人说多不多,说少也绝对不少,人来人往大家都守着不说话的规矩,导致整个市场除了脚步声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额外的声音,安静的就像是一群鬼在这里游走,所以叫鬼市。
只是我的到来似乎破坏了这里的宁静,他们看到我开始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想要从鬼市上淘出一些好东西的买家不认识我,但我知道这些经常在鬼市上摆摊的卖家绝对不怎么待见我。他们一般看见我都像是躲瘟神一样,恨不得能把自己摊上的所有东西都收起来。
我以前经常来这里溜达,于是就用各种低廉的价格弄了许多宝贝回去。转手倒腾一下,这就是一大笔进账。大家都身处一个行当里,这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低买高卖的事情就被人所知晓,当时用白菜价把黄金卖给我的一群人肠子都快悔青了,再后来他们发现我捡漏捡得实在是太厉害,于是就推出了两个代表来找我,说什么大家都吃一行饭,都不容易云云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不停唠叨,才答应下来以后尽量少去那里溜达。
而换来他们的承诺便是,若有从地下带上来的宝贝,一定会最先通知我,我有优先选择权。
“哟,李老板,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哪里发财”我看到一个家伙趁人不注意正在悄悄收拾他面前摊位上的东西,心中顿时起了恶趣味蹲在了他的摊位前面低声问候。又来往买家对我投来厌恶的目光,显然是嫌我破坏了这里的安宁,我嗤笑一声毫不在意。
这规矩的制定人没有约束我的本事,这规矩自然对我也就没了约束的能力。
面前这人叫李泰安,我以前从他的摊位上捡到过不少的好玩意,那些东西上都缠着一种死气,应该是从地下挖上来的。我心中百分百确定,这个家伙绝对跟土夫子有联系,甚至可能本身就是专门赚死人钱的。但是话说回来,这鬼市上的卖家,能有哪个敢说自己是干干净净的
李泰安看到我又来找他,差点没给哭了。他停下收拾摊位的手,脸上带着难看的笑意,看着我说道“郑家兄弟啊,这可有日子没见了,怎么都不见来看看老哥。”
“啊,疏忽了疏忽了,这是小弟的错,打今儿开始那小弟天天来看望李老板”我知道这一刻李泰安恨不得抽自己两耳瓜子,这都问得是什么问题啊。
“小子,我看到一个簪子挺不错的,是个值钱的玩意啊。”忽然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我心里说话,我没感到意外,也在心里说道“老师,你这是不见宝贝不清醒啊。”
“少废话,这些年越来越感觉疲惫了,我估摸着自己可能是快要走了。你记住啊,就那个簪子,这摊上一堆赝品,老板真是没道德。”
声音说完就又沉了下去,不管我怎么喊他都没得到回应。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二十一章 捡漏
声音消失,我愕然地愣了愣,而后心中便忽然涌起了一种失落之极的情绪。
摸了摸腰间那枚变得烫了不少的印章,我想着也不知道他还能再陪着我多久,或许明天就会烟消云散了吧这是我在古玩这行当上真正的老师,教了我十年,这种忽然出现在心底的声音也伴随了我十年。只是近两年,他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频率越来越低。
也许这一切都得从我腰间挂着的这枚小方印说起吧。这是被我于偶然间得到的一个沾红物件,得到的过程十分戏剧性。我跟一个朋友打赌,后来他输了,这枚方印也便成了我的。而后懵懵懂懂,在一个雷雨天气里竟然跟这枚方印产生了沟通,于是顺理成章地认识了方印中锁着的一个魂魄,也就是我的老师,李石白。
老师生于晚清,成名于民国,一辈子鼎鼎大名响彻了一个时代。后来被他的同行暗算而死,执念不散将自己锁进了他的私人印章中。可以说对于古玩方面,我的一身所学,皆是来自于这个划分了古玩鉴赏界一个时代的人物,其实一直到现在,市面上都还流传着关于老师的传记。
他的成名本身就是个神话二十岁前碌碌无为,二十岁后开始名动天下,不到四十岁,便走完了别人用一生时间才可能走完的路,成了名声响彻天下的一代鉴宝宗师,甚至当今的古玩界,还有不少的权威人士认为老师是近代古玩鉴赏的奠基人物,没有他的那么多理论,就没有现在的这个对古玩全新的系统阐述性知识的出世。
老师说他遇到我是他的幸运,而我被他遇到则是我的幸运。“璞玉只有在巧匠手中才能雕出惊世神品。”老师当时赞叹。我问他那我算不算是璞玉呢他说我是不是璞玉不要紧,重要的是他是巧匠,就算我是一块废石,他也能给我雕出一份令世人动容的价值。
当时听完后我腼腆的笑了,因为我知道其实自己真的是一块璞玉,不然哪里能令他这个巧匠劳心费力地去雕刻渭城古玩界皆知郑氏古行的小掌柜是个横空出世的天才妖孽,却没人知道这个天才妖孽在别人闲聊的时候,已经开始频繁出入各个鬼市古玩店锻炼他的眼力,只是丛未出手过。哪怕是在这渭城鬼市中的大名,也不过是近两年小试牛刀的结果。
兴许是老师将他的一生所学传下来留在了世间,也兴许是他收了一个令他舒心的弟子觉得再无牵挂,所以他的执念竟渐渐开始化解。直到最后一丝消解完毕,便会彻底离开这世间。
这本来是一件挺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终于可以不用困于方印之中而能去阴曹地府轮回投胎重新做人,但我只要想想这位令人可敬的老师终将离开,心中就十分难受。
十年栽培,如师如父。
于是我决定今天将这鬼市好好洗劫一遍,去捡漏,能捡多少是多少,能把价钱压多低就是多低,绝对不含糊,一定要做爽快。我心中想着,伸手拿起了李泰安面前的一面铜镜。见我伸手,他的眉毛一抖,竟然像是要掉下来几根。
这铜镜并不怎么值钱,是明朝时候的镜子,虽然年份够久,但可惜不是皇宫用的特殊物品,只是当时普通人家姑娘梳妆所用。类似的铜镜存世不少,算不得稀罕。
“李老板,这块破镜子就卖给我吧”我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泰安,如我所料,他顿时变成了苦瓜脸。“我说郑家兄弟,你就别坑你李哥了,咱这赚钱点不容,还得养家糊口啊。”李泰安死活不卖,他几乎使用抢的从我手里拿将铜镜拿走,然后宝贝一般的放到了他身后的大包里。
我故作不悦地说道“李老板,你这都摆出来卖的,这样恐怕不合适吧”我是直接出声跟李泰安交谈,根本就懒得搭理这狗屁的鬼市规矩。
李泰安听到我的声音有些大,慌忙说道“郑家兄弟,小声点,小声点要不咱这样,你看等会这天放亮了,咱这做大哥的去请你下馆子,成不”
他这是打定了注意不让我从他的摊位上拿东西了,其实说实话,李泰安这个摊位上除了那个簪子,别的东西我还真的都没瞧上。能把老师都惊醒的物件,自然当得上宝贝的称呼,只是现在天色很暗,不把东西拿到手里端详,我无法确定那究竟能宝贝到什么程度。
“不成,李老板,做生意就有做生意的规矩,哪里有你这样的如果人人都这样,那这鬼市还有什么玩头”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正义的化身,顿了顿,我看着李泰安那铁了心的样子,将语气缓和了一些“李老板,你要真不给我那块镜子也行,这样吧,那这尊玉佛卖给我,绝对给你个最公道的价钱,不占你便宜。”
我将一块质地看上去不错的玉佛拿在手中,朝着李泰安挑了挑眉头。只是他还是摇头,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不能卖,真的不能卖,郑家兄弟不瞒你说,这个玉佛是我家里婆娘看上的东西,今天出门慌张带错了。”一百年说着李泰安又是半拖半拽的从我手里将那块玉佛拿走。
“李老板这样就真的不合适了。我好容易来一趟,这样走掉不是那么像话啊,今天我还非得从你这摊上带走一件东西。你要是不给,我就嚷嚷出来让大家都知道”连续被拒绝两次,我的态度骤然强硬了起来。李泰安收拾玉佛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我见火候差不多了,开始慢慢进入了主题“其实我也没找您茬的意思,但是这样站起来真的不是那么好看,要不这样,我不挑了,您自己挑摊子上的东西卖给我,这样总成了吧”
说着话,我开始眼光若有若无的在一个如意上徘回,而李泰安现在摊位上也只剩下了没几件东西。他跟我一边说着,一边都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寥寥几件。
我话出口,明显的察觉到李泰安紧张的脸色骤然轻松了下来,他迅速换上了一副笑脸对我说道“郑家兄弟你早说啊,这不是成心吓哥哥么。”他奉承了我两句,不出我所料的将随便扔在摊位一角的那支簪子拿起来递给了我。“这只簪子送你吧,也不收钱了,就当是我这做哥哥的一番心意。”
上钩了我心中暗笑。有道是兵不厌诈,我知道若是刚才我直接就伸去讨这支簪子,现在它绝对拿不到我的手里。有名气固然有有名气的好处,但是它同样会给人带来许多的麻烦。
比如对我来说,在这渭城鬼市上所谓的名气,已经不知不觉间成了一块绊脚石,让人们处处都提防着我,甚至排斥着我。这样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也让我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在很多的时候,不必要的风头不出也罢。常言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现在就大抵是那颗独秀于林的大树吧,若有狂风吹起,最先被压垮的就绝对是我。
“真没意思”我故作不快的从满脸堆笑的李泰安手里接过了簪子,然后站起身来,对李泰安说道“李老板,刚才我就是想要这个簪子来着,但是怕这是你用来钓鱼的宝贝,所以不忍心夺人所爱,却没想到你竟然早就准备把这个送给我,小弟不胜感激,回头请你下馆子,咱哥两好好喝两杯。”
一番话说完,李泰安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就算在这昏暗的天色中,我仍能隐隐看到他难看之极的表情。心中大乐,又对他小声说道“别这样啊,逗你玩的,不然大家还以为我吃亏了呢。”
说完,我不再理会李泰安那又晴又阴惊疑不定的脸色,悠哉的转身准备去别的摊位。只是这一看,我是真傻了,刚才还在周围的好几个摊位这时候竟然不见了踪影,我举目寻去,有两个家伙没走,在人群中点头哈腰的跟我赔笑。
“看到没,李泰安那腌臜倒霉货,又狠狠挨了一刀。”有人在议论,李泰安听到脸色又变得复杂一分,他被我两句话说的凌乱了,不知道到底该听信哪一句。
这时候人群中已经有不少的买家对我投来厌恶的目光,他们觉得我的存在是毁了他们心中的圣地,岂不知这个所谓的圣地每天都要从他们身上刮下n层的油脂。
人呢,有时候就是这样,挺贱的。荀子的人性论我看了很多遍,每一遍都有所斩获。这个社会,这个世界,从古到今都是人在吃人,残酷的法则上只是披上了一层比禽兽光鲜的外衣,但许多的本质却不知要比禽兽更加恶心多少。
其实我也同样是活在这兽群里的一只吧,遵循着特有的法则,在太阳的光辉下行走,在皓皓的月光中彷徨,然后在别人准备吃我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将其连皮带骨一起吞掉。
其实再说白了,但凡人活着,皆是禽兽,要是骨子里没有兽性,那早就已经被这群禽兽给瓜分得连个渣滓都剩不下。
古玩这个行当,最能看清人性,开始的时候我曾经恐惧过,不愿意相信。到后来,到现在,认清了许多,明白了许多。人性二字,有时候真的是沉重地无以复加。
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 第二十二章 重磅消息 三更,各种求
现实的情况跟理想的状况总是有所出入,这黎明最黑暗的时刻最安静的人群中,几个熟人无声无息的挡住了我的去路。
“小郑啊,你来这里是”站在我对面的人叫孙振,在渭城是一号人物,平日里多行善事,颇有善名,经常会救济一些穷苦人家,所以口碑一向不错,被尊称为孙大善人。
孙振这人家大业大,但为人随和,平时喜欢倒腾这些老玩意而且收藏颇丰,在这片地域同样也有一定名声,所以他也是鬼市的秩序维持者之一。
更重要的是,平时没事了,他还会经常光顾郑氏,希望能从其中弄到一些好玩意。用他的话来说,对我的眼光他信任,年纪不大,在这方面的学识上却不知道将多少老家伙都给比了下去。
我看着孙振来了,知道今天的打算八成得落空。若是一个平素没什么交集的人,我还能胡搅蛮缠再闹腾一番弄点东西,但是来的是孙振,不管怎么样我都得给面子,大家同在渭城,谁知道有没有用得到这尊大神的时候
“哟孙哥今天也在啊,我没事就来这里转转,这不好长时间没有人让我过来挑东西了,我想要是再不来看看,恐怕都要被人给忘到爪哇国去了。”我跟孙振笑笑,同时告诉他别嫌我坏当时定下的规矩,要说坏也是你们先坏的。当时的承诺都喂狗了
跟孙振一起过来的几人听到我这样说,都尴尬的笑了笑,有人解释道“郑家兄弟可别这样说,这不是最近一段日子都没有新货么要真有了还能忘记你不成”
“是不是”我笑笑,看着站在孙振左边那个胖子,带着些嘲讽地说道“周掌柜,这还真巧了,我就知道四天前有一批新货上来,可是也不见有人来通知我啊,周掌柜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当时上门劝我的人可有您一份的。”
“呃这个误会,误会”周胖子闻言连连擦汗。他跟我一样,开古玩店的,不过他在城南,我在城北,平日里离得太远,所以倒也不会影响了彼此的生意。
孙振倒是沉稳,他略微有些恼怒的看了看几个同来的人,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小郑啊,这事我们这边做的不对,孙哥就代表他们跟你道个歉。这样,咱们去外边聊,在这里面毕竟不方便。”人来人往,不少人都对我们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孙哥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么那咱们先出去。”跟孙振客气了两句,对于其他人我正眼都没瞧一下。这些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对他们客气,他们就越不知轻重以为你好欺负。我甚至在想要不要等天放亮了,去这几个家伙的店里齐齐逛一圈,好好扫荡一下他们店里的东西
出了鬼市,在离开大约有十几米的地方有个临时搭建的小帐篷。每天专门在这里维持鬼市正常秩序的几人就在这里歇脚。
帐篷里面的东西并不复杂。一张圆桌,几条方凳,而后茶壶茶杯等东西都是自带。这个帐篷无非就是起个遮风挡雨,隔绝视线的效果。
在帐篷中又寒暄了一番,孙振跟我再三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出现,让我一定放心。其余几人自是有些尴尬的应付,他们都看孙振的态度,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其余人更不会有什么别的意见。
对孙振这人我信得过,他的平素为人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不会因为这点小便宜就轻易败了自己的名声。再说,从地下出来的东西让我优先挑选,并不意味着就是白送我,甚至也没有什么优惠。是什么价码,就是什么价码。他们不打折扣,我也不想因为这点折扣再去欠什么人情。要知道千还万还,惟独人情债最为难还。
其实这个所谓的优先权,无非也就是能弄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罢了。至于说在这方面捡漏到时候现场肯定不止一个高手会对那些物品鉴别,捡漏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这样吧,这事情小郑你也就别总记心里了,我再告诉你一条内幕消息,前几次没有通知你的帐咱么就一笔勾销了啊。”孙振不放心,犹豫再三还是将一条消息说了出来,用此来换取我对这个事情的彻底不再追究。他可能也是怕我故意去别的店里捣乱坏人秩序吧。
我看着孙振点了点头,说实话,能然孙振都这么重视这么动容的消息,肯定十分震撼了,我有些期待的竖起了耳朵。孙振缓缓道“我跟一老朋友聊天,听他说燕京有只考古队伍来咱们老秦,并且准备到渭城了。”
“嗯考古队来咱们渭城做什么”最先惊讶的而不是我,而是另一个看起来已经发福了不少的男人。很显然,这件事情他们也是刚才才知道,种种表情不似作为,更重要的是这种伪装也的确没有丝毫做的必要。
“目的具体的不清楚,听说是要找回什么失传的工艺,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知道他的目标,应该在咱们身后的这座山里。”
“找失传的工艺”听到孙振的话,我心里突地一跳,迷幻镂空的样子顿时在我脑袋中浮现出来。在后山里,失传的工艺,怎么听都觉得他们盯上的地方应该跟我所想要寻找的是同一处。这让我的心情慢慢沉了下去,直到谷底。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文孙振说道“来的是省级的还是国家的”
孙振说道“肯定是国家级的,从燕京直奔咱们渭城,不是国家级的科考队伍还能是什么”
“我的乖乖,还来的是国家级的队伍他们究竟是在山里发现了什么东西”周胖子赞叹着询问孙振,孙振摇头说道“我要是知道早就通知给你们了,现在科考队伍那边那连点风声手没放出,根本就无从猜测。”
“不过咱们可以先下手为强啊,孙老板,他们到渭城大概还得几天”奇瘦无比的男人眼中泛着狡诈的光芒,他问孙振,孙振也直接回到“两天,最多三天,他们在咸阳那边停了下来修整,最低也得住一晚。所以我们最低也有两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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