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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颛瑞道“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
那时候我爷爷还没有失踪,二十年前我应该是八岁,那时候爷爷带着我生活,而我也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屁孩儿,漫山遍野瞎跑,爷爷在那时候,怎么会加入那什么组织组织的领头人姓白莫非就是十四年前给爷爷写信的人他和白老四有没有关系那么中间相隔的六年,爷爷究竟做了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随着颛瑞的话在我脑海里翻滚,而旁边的豆腐显然关注的重点错了,掐指算了算时间,最后得出结论,说“土豪,原来你今年已经32岁了。”
颛瑞看了他一眼,说“我的年龄和你有关系”
“有。”豆腐发下宏愿,拍着我的肩膀说“等我俩三十二岁的时候,肯定超过你。”颛瑞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那还有四年的时间,你们加油吧。”
我阻止打算继续丢人的豆腐,将话题引了回来,示意颛瑞接着往下说。
这支队伍,集合了当时道上顶尖的好手,他们要做什么
这么多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又为何愿意由姓白的人领队这个人有什么本事,能让一帮顶尖好手听命
那封信里提到,这支队伍,是个非常庞大的组织,涉及到的人员很多,而颛东来,便是这支队伍当时与颛家沟通的桥梁,只可惜,颛瑞的父亲并没有为此而心动,因此在这件事情上,兄弟两产生了分歧。
那么,这支队伍究竟想干什么
这便是信里的关键所在。
广西,自古以来少数民族众多,其中以壮族为主,在这片土地上,曾经诞生过无数古国,在历史的更迭中,它们互相吞并、消失、沉寂、甚至不知所踪,其中,有一支被称为地鬼族的民族,在一千五百多年前忽然兴起,创立了兹木国,这个在历史上甚至没有只言片语的国家,仅仅存在了六十多年,便消失的无隐无踪。
没有人知道地鬼族的人来自哪里,或许就如同他们民族的传说一样,这是一支从地底爬出来的民族,是镇压在地府中的恶鬼所化。据传,地鬼族的人,从生到死,都会带着一副独属于自己的面具,但直到某一天,不知为何,这支民族,连同他们的国家,都在一夜之间,忽然消失了。
没错,至少从历史残留的痕迹来看,从散碎的当地传说来看,这个国家,就是在一夜之间,连同城池都一起消失的。
那么,这支特别的行动队,和这个谜一样的地鬼族又有什么关系
说实话,华夏大地数千年的文明,在这数千年间,数不清的朝代更迭,我们能叫的出名号的,夏、商、周、战国、秦、汉、隋、唐、宋、元、明、清,说不出来的,那就海了去了。这个地鬼族时隔一千五百多年,没有任何文字记载,留下的也只有一些很可能已经失实的乡野传说,就如同很多无声无息消失的古国一样,没有丝毫奇特之处。
那么,它为什么会和这支行动队扯上关系
这便不得不说起兹木国的国王,相传,兹木国的人是来自地底,而他们的国王,便是带领他们从地底爬出来的人,称为地鬼王。据说这地鬼王长了七个脑袋七只手,每个脸的神情皆不一样,分别是喜、怒、哀、乐、爱、恶、欲,代表着人的七情。
兹木国十分低调,蜗居一角,与世无争。确切的来说,是不与外界接触,而外界也无法与他们接触,在兹木国与外界连通之间,有一片奇特的空间。
古时候没有什么空间概念,古人更喜欢用带有神话色彩的词语来形容,比如结界。
这个结界用现在的话来说,有点儿像时间简史里说的空间折叠,即一线之间,另有天地,跨过界一步,便会进入另一个世界。当时的人惊以为鬼神,而事实上,后来的人通过考证,发现所谓的结界,其实就是镜界,也就是兹木国的人,通过驯养鬼狐而给外人造成的错觉。
前面说过,鬼狐以人畜的内脏为生,因此外界相传,兹木国拥有非常变态的祭祀传统,或许正是大量使用人畜祭祀,才最终造成了兹木国的灭亡。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它究竟是如何消失了,只有等待更详尽的考证了。
当然,这支特殊的队伍里,除了我爷爷勉强算考古队员外,其余人都是职业挖蘑菇的,对于考证兹木国的灭亡是没有兴趣的,他们真正感兴趣的,是地鬼王。
这个据说长着七个脑袋的地鬼王又有什么奇特之处
据传说,地鬼王身躯庞大,终日一动不动,他从地底爬出来之时,便每个头各顶着一盏灯,一共七盏,而这七盏灯,恰好对应生、老、病、死、尸、鬼、神。
“生、老、病、死、尸、鬼、神”豆腐嘶了一声,说“真的假的,人还能长七个脑袋然后一辈子一动不动,就顶着七盏灯玩儿这是什么意思”他这话说到点子上了,颛瑞所讲之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豆腐问完,便听颛瑞道“这七盏灯,分别对应了七种能力,拥有第一盏灯,可得长生;拥有第二盏灯可青春永驻;拥有第三盏灯可百病不生;拥有第四盏灯,可以超脱生死,不入轮回。”顿了顿,颛瑞眯着眼,道“这前面四盏,几乎是世人所愿,但真正让人难以抗拒的是第五盏灯。”
我道“尸灯”
颛瑞点了点头,道“第五盏灯,尸灯,可以让死人起死回生。”我心里怦的一跳,一个人,或许可以抵挡长生的诱惑,但人是感情动物,对于让自己在意的人活过来,却是很难抵挡的,如果我拥有了这第五盏灯,是不是就可以让爷爷复活是不是可以让陈词复活是不是可以让豆腐死去的爹妈复活
豆腐追问道“那鬼灯和神灯又是什么意思”他完全是当故事在听,显然很不相信。





鬼喘气 第五十五章 惊人的队伍
颛瑞道“第六盏灯,鬼灯,所指的并不是真的鬼,而是指诡,代表着一些诡异的力量,比如我们现在所说的特异功能,比如超人、蜘蛛侠”颛瑞考虑到豆腐的智商,因此打了个简单的比方。这诡灯,事实上是指可以让人获得一些非人的诡异力量。
第七盏,神灯,却是在集齐前六盏灯的基础上才能发挥作用的,据说这一盏灯,可以让人成仙成神。
听到此处,我心里有些明白,说“莫非这支队伍,是想寻找这七盏灯”
颛瑞没有回答我,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淡笑,奇俊和奇丑的脸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他道“兹木国诡异的消失,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毁灭兹木国的是一场地震,城池和国人都被掩埋,而那七盏灯,也被掩埋在了地底,当然,也有说法,据说是这批来自地底的民族,又回到了地底,或者说回归了地狱。历史的真相如何,已不可考证,但这批顶尖的好手聚集在一起,却是朝着这七盏灯而去。
我联想到揭安之前所说的话,心中一动,道“吴堰师当年挖出了一棵倒长着的树,莫非,就和兹木国有关”
这时,揭安恰巧苏醒,估计是听到了我的话,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们现在,就站在兹木国曾经的土地上。”
我看向颛瑞,颛瑞点了点头。
那封信的信息量很大,根据信中所说,那棵古怪的树,就被称为黄泉鬼树,是兹木国人在地底与人间来往的通道。吴堰师无意中挖到黄泉鬼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他会向皇帝进言修建琊山宝殿镇鬼,那已经不得而知了。
总之,姓白的这人,当时收集到现在我们所知的这些信息,是十分不易的,甚至光是确定兹木国遗址所在,就费了很大的功夫,或许爷爷和颛东来之间的时间差,那空缺的六年,那批人正是在打探地鬼族的事。
直到六年后,确认这个兹木国位于此地后,那人才给爷爷写了一封信。
我听到此次,心中翻滚着两个念头,一是爷爷莫非也想寻灯那么他想寻的又是哪盏灯想让自己的儿子复活或者想长生不老或者想获得力量二是这个故事,听起来实在匪夷所思,说实话,我打心眼里不相信七盏灯会有这样神奇的力量,这又不是阿拉丁神灯,以爷爷的性格,怎么会相信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情
颛瑞说完,事情在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一切都源于传说中地鬼王的七盏灯,而爷爷之所以会被诱惑,八成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估摸着是想救活自己的儿子,结果一去不回。而吴堰师在寻找精金石,忽然挖出了兹木国的黄泉鬼树,他是位异人,也不知当时是出于什么原因,因此进言,编造什么阴司宝殿之事,建造了这个琊山宝殿以做掩饰,并且留下了一支队伍守护,其中甚至有自己的后人。这批人遵从祖训,世代在大山中繁衍,直到有人开始打起了琊山宝殿的注意,因此揭安才会反抗。
或许就是在这个对抗的过程中,揭安的儿子出了事,才使得揭安更加仇恨我们这些外来人。
而整件事情的关键,便是那个神秘的姓白的人。
首先,那人势必非常有名望或者说本事,否则是无法集结那么多好手的,于是我问颛瑞,他知不知道那个姓白的究竟是何人。颛瑞说“在此之前,往上追述,道上姓白的,以鬼王陈思远的师父白老四为尊,但二十年前,白老四早就死了不知多久,当时,还真没有哪方势力是姓白的。”
还是顾文敏心思敏捷,她一直静静的听着,这会儿见我们讨论白姓人的身份,便轻声道“其实,揭安肯定见过那人。”我一愣,心说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众人不约而同望向揭安。他由于失血过多,蜡黄的脸皮显得有些发青,钟恭已经给他喂了食物和水,队伍里最好的伤药也给他用上了,算是履行了颛瑞之前的承诺。
我一想到爷爷一行人,很可能当初也中了他的招儿,便忍不住心中一股翻腾的怒火,转瞬也只能暂时将这怒火压下,问揭安关于我爷爷他们那批人的情况。
揭安之前所说的交易,此刻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也明白过来了。他们原本是世代守护琊山宝殿的,但儿子惨死,揭安心里八成有了别的念想,估摸着也准备抛弃祖训,想找到那起死回生之灯,所以想跟我们这帮人搭伙,毕竟,在千年前的地下遗址中作业,可不是他一个不懂下地的老头子所能完成的。
因为交易的关系,揭安变得配合起来,便讲述了当时的情景。
首先,鬼狐并不是完全给人制造幻觉,它所造出的镜界是一种虚实结合的东西,如果打一个比喻的话,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它拥有激发空间变化的能力,比如消失的琊山宝殿,原本不可能产生什么物体记忆,但因为阴阳鬼狐镜界的激发,所以才产生出来。因此,那些死在幽灵宝殿里的人,都是真实的。
至于爷爷一行人,则并没有死在幽灵宝殿里。他们都是一伙儿高人,一番折腾后,自然看出幽灵宝殿不对劲,很快,便有人找到了那块石碑。那块石碑便是一个界线,就像兹木国阻止外人进入的界线一样。
至于究竟是谁发现的并不重要,总之爷爷那一行人并没有死在幽灵宝殿里。
他们逃了出来,并且人数众多,并不死心。
那时候揭安是三十来岁的壮年人,势单力孤,养育了两只鬼狐,但说实话,鬼狐的把戏,一但看穿了,也很容易破解,因此鬼狐的能力,不会再对爷爷那伙人造成太大的威胁。揭安很焦急,却没有办法。
几百年间,人事更迭,上爻村早已经不是昔日的上爻村,随着外族通婚、经济发展、一系列的时代变化,很多人已经忘记、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更多的人,只把这当成一个故事。严格意义上讲,揭安,是琊山宝殿最后一位守护者。
而现在,这位守护者,也不复存在了,因为他将与我们合作。
这便是历史的无奈,没有什么东西能抵挡时间的侵袭。
在当时,揭安无计可施,只能在暗中观察着爷爷他们的动静。
揭安用了一句话来形容那支队伍里,每一位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而他们加在一起,便成就了一支通天彻地的队伍。他们用各种专业的手法定位,他们耐心十足,他们有勇有谋,他们几乎无懈可击,在长达半个多月的定位后,这伙儿人终于仿佛确定了什么,开始大张旗鼓的挖洞下地。
这次的工程很大,由于地处深山,不用避讳人,因此地洞大开大合,严格意义上讲,爷爷他们挖的就是盗洞。盗洞和普通的地洞不一样,这是倒斗挖蘑菇的先辈们,一代一代累积下的智慧,通过不同的大小、下铲方式、倾斜角度,再结合不同的地势,可以打出最简单却最稳固实用的洞。
这个盗洞很深,再加上琊山宝殿的沉陷,很多地方都已经塌陷而和黄泥混为一团,因此盗洞出现了很多分岔,耗时是非常久的,足足有一个多月。他们只有根据宝殿的形势,才能判断出那棵黄泉鬼树的位置。
挖到那棵树,就意味着揭开了地鬼族隐藏千年的神秘面纱。
由于爷爷等人已经下了地,不利于监视,因此揭安当时跟的很远,一心想着找机会收拾爷爷他们,只可惜,这个机会一直没到手,因为爷爷他们就那么消失了。
由于跟的太远,直到不知哪一天,揭安才忽然发现,再也无法发现爷爷他们的踪迹了,那伙儿被他形容为通天彻地的一批人,就这么如同水分一样蒸发了。
就因为这个,揭安才更加畏惧地下的宝殿,因此更明白,自己想救儿子,恐怕是没有希望了。
我听到这儿,心下沉甸甸的,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个领队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揭安皱了皱眉,说道“是个很普通的年轻人,非常普通,很奇怪,我到现在,居然记不起他的具体面容了。”
颛瑞一语道破玄机,说“那人肯定是在脸上动了手脚,就算你想起来也没用,那并非他的真实面貌。”
我们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事情发展到这儿,很多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当年陈词死亡,爷爷一个人,进展缓慢,眼前毫无希望,所以才会在中途,将希望寄托于此,想不到却我叹了口气,闭上眼让自己的心冷静一下。豆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节哀,好歹咱们也有些进展,也算告慰陈老爷子在天之灵了。”
这时,便听揭安忽然打了个哨子,一只黄毛动物从林间一闪而过,又没了踪影。
紧接着,揭安道“镜界已经没有了,我需要休养,后天就带你们下地。”




鬼喘气 第五十六章 夜半诡事(上)
揭安的伤势不轻,确实需要休养,而当初爷爷一行人,光定位就用了半个多月,因此如果我们自己定位,显然不现实,而且我们这帮人,比起爷爷他们当时的阵仗,恐怕还差的远,这就更落后一大截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等揭安伤势稍微好一些,再谋划下地的事情了。
此刻正是下午的一点多,众人一番折腾,也确实疲惫,在揭安的指引下,我们到了树林靠西边的一处,那里有一堆浑然一体的山石,与远处的环形山相连,底部的位置,天然形成了一个凹进去的洞穴,不远处的低洼地还有一处活水。
揭安说,他时常来这个地方巡察,有些人会路过上爻村,但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却会迂回而行,因此为了守护这个地方,揭安时不时的便会进山。那树屋和这个洞穴,都是他的落脚点。
因为树屋地方窄小,因此他便将我们引到此处。接下来,我们也没有再多问,揭安专心修养,万事不理,我们也趁机缓口气歇息下来,趁着不远处的活水,还能将身上的血迹和污泥洗一洗,收拾妥当,当晚总算睡了个好觉,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
我们计划是明天再行动,揭安今天精神大好,但伤口还需要休养,好在我们之前开枪,虽然打中了揭安,但子弹是贴着肉而过,并没有嵌进去,因此没有伤到要害,至于揭安的双手,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并非骨折,而是其中一只关节脱臼了,钟恭给他正了骨,又用夹板固定,再加上上好的伤药,一夜缓过来,已经好了许多,还真难为他一把年纪这么折腾了。
这一天也无事,我和豆腐便举了枪准备去林子里弄些野味打打牙祭。桂地山林茂密,瘴气丛生,林间多的是毒蛇猛兽,当然更不乏山珍野味。我和豆腐从颛瑞那儿弄了长枪,腾出一个装备包,二人在林间搜索,准备顺道儿采些山菇野菜什么的。
一边儿走,豆腐一边儿和我商议,说“老陈,你当初说的没错,原来这颛瑞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道“你现在知道也不晚,他说什么是为了乎呿铎的事儿才跟我一起寻找爷爷,实际上不过是为了那七盏灯而来。”
豆腐咦了一声,说“我还以为他是为了那颛东来呢。”
我心说这颛东来是他小叔,又不是他爹,这些人做事,向来是利字为先,以我对颛瑞的了解,这人是个极其看重家族利益的人,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离开家族的颛东来来此涉险恐怕那七盏灯才是他真正的目地。
豆腐听我这么一说,便道“老陈,你说那七盏灯的事儿,究竟是不是真的”
虽说我这些日子的经历,皆是古怪离奇,惊险环生,但关于那生、老、病、死、尸、鬼、神的事儿,还是打心眼儿里觉得不靠谱,要真有那么牛逼的东西,那拥有这七盏灯的地鬼王,岂非天下无敌
既然地鬼王拥有七盏灯,那么他必然也拥有神鬼莫测的力量,既然如此,一个地震又怎么震的死他地震发生时,他难道不会学蝙蝠侠飞在空中那神灯既然能让人成仙成神,神仙还能被地震震死吗
由此分析,那所谓的七个脑袋七盏灯,纯粹是骗人的。
豆腐砸了砸嘴,说“也没有什么传说说地鬼王死了,没准儿他还活着呢”
我道“如果他还活着,那就更没戏了,这地方毁灭后,他肯定带着七灯远走高飞,还能在地下等着我们去挖”豆腐闻言,点头说“我明白了,总之你不信这回事儿对吧其实吧,我也觉得这事儿很不靠谱,不过有一点儿我特别想不通。”
我看着他纠结的神情,一边儿观察周围的动静,一边儿说“你那智商,想不明白的多了去了,什么事”
豆腐正色道“你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你想啊,当年那支队伍里都是些什么人其余的咱们不知道,光知道的两位就不得了,你爷爷陈思远,还有老北京的霸主,颛家的二当家颛东来,就他们两位,那也是非比寻常的人物,你我都能想到这一点,难道他们想不到即便他们想不到,那队伍中还有那么多牛叉的人,难道那些人就想不到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要去寻找那七盏明显不靠谱的灯”
豆腐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不由得嘶了一声,心想对啊,如果说爷爷陈思远是因为病急乱投医,那么其余人呢那些人可都是在当时和爷爷不相上下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傻子,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是颛瑞还隐瞒了什么吗
正思索间,不远处的树丛忽然动了一下,我目光被吸引过去,仔细一瞧,却见到一只似鹿非鹿的动物,估计是被纠结的树笼子困住了,因此挣扎间发出了一些动静。这东西叫香獐,最是机警,往往人还没靠近,就已经跑的老远了,肉质十分细腻,有股异香,我以前在豫西的大山里吃过,闻一下味道,能馋的人掉口水。
我心说有口福了,正要开枪,豆腐将我枪口往下一压,说“那好像是香獐。”
他这一出声,那獐子立刻受惊,奋力一挣扎便出了树笼子,跑了个无隐无踪。
我气恼,说“你把它吓跑了。”
豆腐摊了摊手,正儿八经的说“老陈,香獐是濒危保护动物,咱们不能吃。”所谓的香獐,其实就是麝,我们常说的麝香,便是香獐产出来的,这东西肚脐眼的地方有个麝香腺,能分泌麝香,因此自古以来都是人们捕猎的对象,现代更是成了濒危动物。
我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这深山老林里,十只动物有九只都属于保护动物,那咱们干脆不用打猎了,回去啃压缩饼干算了。”
豆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没文化,没素质,我们可以打点儿别的什么东西,比如兔子、野鸡什么的。”为了补偿放走香獐的举动,豆腐发誓说要打几只野兔子,结果我俩转悠了一下午,兔子没打着,采了一包的蘑菇,回去让顾大美女洗剥干净,弄了一锅蘑菇汤,撑的满肚子都是水,但半夜就饿了。
我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不由醒了过来,这会儿守夜的是钟恭,他沉默寡言,大部分时候只听颛瑞一人的话,见我醒来,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二人没有搭话。此刻已是八月末,这种天气,沿海的深圳那边儿还很热,但广西这边儿的大山里,已经冒出了阵阵寒意。
我烤了烤火,翻出压缩饼干嚼起来充饥,心里将豆腐骂了个狗血淋头,心说这小子平日里事事都让人闹心,从来没让我消停过,怎么执行起国家政策来就这么较真下次再碰到什么保护动物,先开一枪再说,免得我又饿肚子。我以前在大山里跑惯了,见的多,也不觉得獐子有什么稀奇,倒是豆腐和肖静这些土生土长的城里人,看见个松鼠都要激动老半天。
一边儿嚼,我的目光一边儿在夜色中扫过。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势,相对比之前要高一些,一眼扫过,黑暗中到并非漆黑一片,因为今晚的月亮特别亮,或许是地域不同,月光十分皎洁,黑暗的天地,似乎被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银沙。就在此时,我忽然发现队伍里少了一个人,是肖静。
众人都睡在山洞里,一般来说队伍里只有两个女人,她们应该会睡一处,但肖静和顾文敏不对盘,因此两人反而隔的远,肖静当时就睡我旁边,怎么人不见了我的目光正看向肖静睡觉的位置,一边儿的钟恭估计看出我在想什么,指了指山洞侧面儿的黑暗处,说“她大约五分钟前出去了,说肚子疼。”看样子肖静是上厕所去了。
但听钟恭说完,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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