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我心里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测,就在这时,随着揭安嘴里发出数声急促的哨子,他肩膀上那只黄的发红的阴阳狐,鼻子忽然抽动了几下,竟然猛的朝着顾文敏所在的帐篷而去,紧接着,帐篷中发出了一声尖叫。
是肖静的声音
我心里打了个突,立刻拔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枪支,抄着武器就冲了进去。
帐篷刚一撩开,一个黑影猛的从里面冲了出来,那黑影披头散发,身形消瘦,却力道十足,朝我猛的一撞过来,竟然将我撞的四脚朝天,摔了个屁股开花。倒地的瞬间,我只觉得头顶一个黑影闪过,一股恶臭从鼻尖飘过,紧接着便是豆腐等人的惊呼声,再接着便是枪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安静下来了。
我心里的感觉就别提了,虽说刚才一切都发生的比较快,帐篷里又是黑沉沉一片,但那身形,那酒红色的头发,不是肖静又是谁她她竟然真的已经死了
我赶紧爬了起来,便见豆腐等人齐刷刷举着枪,对准我们白日里扩宽的洞口。豆腐一见着我,便说“老陈,那是什么玩意儿嗖的一下子就钻进这个洞里去了。这儿我们守着,你赶紧去看看你的正房和姨太太有没有出事儿。”
这会儿我也顾不得去纠正豆腐的叫法了,被他这么一提醒,才从肖静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心中猛然想起了一直没有动静的顾文敏,心里咯噔一下,拔腿便往帐篷里冲。等我打开手电筒一看,却见顾文敏脖子下一道肿起来的痕迹,双眼紧闭,胸口不断起伏,去不见出气,我大惊,心知她是被人掐住脖子,这会儿已经堵气了。口语说的堵气就是医学上一种接近呼吸休克的状态,落水或者被掐过的人基本都会出现这种情况,这种时候得赶紧做人工呼吸抢救才行。
我赶紧给顾大美女做心脏起搏,压了几下不见效,只能深吸一口气,开始嘴对嘴人工呼吸了,片刻后,总算是抢救及时,顾文敏咳嗽了几声,幽幽转醒,一看见我,二话不说,就搂住我的脖子默默流泪。我心知她平日里心理素质过硬,此刻会有这种表现,想必真是骇的不轻,一想到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她被人掐着脖子差点儿掐死,我也不由得心下后怕。光是想一想她的遭遇,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肖静跟了我们一路,一直没有害过人,怎么今晚却忽然对顾文敏下手了
是时间上的巧合,还是说肖静那晚的行踪被我撞破,所以
我一边想着,一边拍了拍顾文敏的后背,她也没哭太久,片刻后在我肩膀上蹭了蹭眼泪,抬起头时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嘶哑道;“她力气很大,忽然掐我,身上有种尸臭味儿,我觉得她不是人咳咳。”她脖子受了伤,说话有些费力,我立刻道“我都知道,别说了,休息一下。”
顾文敏摇了摇头,喉咙吞咽了几下,说“不,她还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
不等我发问,顾文敏便露出回忆的神色,哑声道“我当时被掐的有些神智不清咳咳似乎听到她说、说什么活下去信使什么的。”
活下去
信使
这是什么意思
顾文敏估计记的不太清楚,痛苦的摇了摇头,看向帐篷外聚集的众人,道“她人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她现在比较虚弱,而豆腐那边儿也似乎没什么异动,便大致将事情讲了一遍,顾文敏的惊讶可想而知,但我没想到,她却立刻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她速度那么快,躲到哪里不成,怎么会躲到盗洞里去”
不愧是吃警察这碗饭的,观察力还真是敏锐,我一时也有些纳闷,心说莫非是因为变成了粽子,所以连带着也喜欢钻洞了过去常有老尸打洞的说法,便是说一些老尸粽子,墓穴毁坏后,便会自己打洞,白天住在尸洞里,晚上再出来活动。
老年间,如果忽然在某个山头看见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大人都会警告好奇心重的小孩儿,不让小孩进去,谎称是大蛇的蛇洞。事实上,蛇洞也确实有,但有些,或许就是尸洞。
鬼喘气 第六十章 炸洞
我扶着顾文敏出了帐篷,众人聚集在洞口,揭安老头已经将肖静的事对众人言明,豆腐平日里虽说和肖静不对盘,但现在一听说她死了,估摸着也不是滋味儿,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变成了不人不鬼的东西,顾大美女,你没事儿吧”
顾文敏摇了摇头,道“幸好你们来的早。”
颛吉对揭安道“看来这次还多亏了你这个老头,不过现在怎么办,那女粽子躲在里面,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咱们要从这个盗洞往里进,不跟送死一样。”众人一时也拿不出主意,便轮流守候在洞口。
我和豆腐坐在火堆边,顺便把守着洞口,也没什么睡意了。顾文敏受到惊吓,重新回帐篷休息。
见我不说话,豆腐拨动了下篝火,说“有什么想法,说一说。”
自家兄弟,我也没什么顾忌,说道“我在想,肖静是什么时候死的。”她当时送给我店铺里的那尊神像,八成就是她供奉的邪神,那是她跳河之前的事,也就是说,在她找我之前,她其实已经死了。
那么她是怎么死的
死后为什么又会找上我
我也不期盼豆腐那猪脑子能发现什么端倪,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分析问题,我不喜欢多说,更多的时候喜欢冷静的去分析。豆腐闻言,立刻滔滔不绝的讲起来,他的话十句有九句可以忽略,但有一句话,忽然让我打了个突,豆腐一拍大腿,说“不好,如果那神像真有问题,那它现在就放在我们的店里,而且独眼龙还住在店里,你说,会不会出啥事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摸出电话,但该死的,已经没电了。
正暗自咒骂着,豆腐说“我去给独眼龙打电话,让他把那东西有多远扔多远,不,最好是埋起来。”
我们进山已经这么多天了,现在的智能手机,后台程序运行的多,很费电,我的手机都没电了,他手机还能用吗便见豆腐从自己的装备包里东翻西翻,片刻后,我傻眼了,他从装备包的最底下翻出了一个移动电源,外加一本人体画册。
豆腐得意的将电源一接,早已经没电的手机立马开机了,信号非常微弱,试了好几次,电话都没能拨出去。豆腐摇了摇头,丧气道“但愿没出啥事,咱们争取早点儿回去。”说完,便插着移动电源,抱着手机开始玩游戏,间接在翻一翻那本全是不良内容的人体画册。
我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瞧他这模样,合着当我们是出来旅游的
我埋头分析着肖静的事儿,豆腐的手机里不断传来啊啊啊啊角色被杀死后的音效惨叫,片刻后,我听不下去了,将手机夺过来,几分钟杀通关后,对豆腐说“以你的智商,以后也就可以告别手机游戏了。”
豆腐盯着屏幕上出现的三个sss等级,挺受打击,悻悻的收起手机,说“你心里不痛快,干嘛要来打击我。”
“我不痛快的时候,看不惯别人在我眼前痛快。”
“变态。”豆腐骂了句,终于转移了注意力,说“其实这事儿你纠结那么多干嘛,反正肖静又不是你害死的,她自己拜邪神是她自己的事儿,甭管她因为什么理由混到你身边来,现在不已经被揭穿了吗咱们只要知道了敌人是谁,敌人就伤害不了咱们,你说是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有时候这种单细胞脑袋也是一种福气,看问题比较简单,于是说道“你说的这些,都可以不去想。”
“那你在纠结什么”
“我想的是她最后对文敏说的话。”
活下去、信使。这些是指什么
活下去三个字的意思很简单,不用解释,而信使则有很多种理解,传达消息的人可以称为信使,宗教的信徒,也可以称为信使。结合整件事情的经过,肖静所说的信使,或许和她祭拜的邪神有关。
难道说,她要把顾文敏也变成信使
那么活下去又是什么意思顾文敏变成信使,她才能活下去
这事儿透着古怪,光凭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只能暂且搁在一边,事到如今,肖静的事已成定局,再为此伤神也是无用了,就如同豆腐所说,知道敌人是谁,一切就好办多了。须臾,我们换了班,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早,我们聚集在洞口,形成两派。
第一派是以豆腐为首的保守派,认为肖静堵在盗洞里面,我们不能再从爷爷挖掘的盗洞进去,否则相当于狼入羊口,应该自行另辟通道,支持他的有顾文敏和揭安。
第二派是以颛吉为首的攻击派,认为另辟通道太浪费时间,不应该被一个女粽子吓到,支持他的是钟恭。
我和颛瑞则没有加入任何一派,因为这两派各有利弊,我和颛瑞的行事方法有些相似,只不过颛瑞此人,受到家族环境的影响,做起事情来更加的不动声色,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如果要形容的话,他更像一只豹子,喜欢隐藏在高处注视着猎物。
忽然之间,颛瑞开口道“扔炸药。”
豆腐一愣,说“要炸她也得先爬到她跟前才行啊,里面那么窄,炸她的同时,岂不是把自己也给炸死了”
颛瑞眯了眯眼,嘴角微微一笑,声音不疾不徐的说“我有说要让人进去里面放炸药吗”
瞬间,众人明白过来,豆腐大惊道“你是要炸盗洞我靠,你要把她活埋在里面”这地方土质松软,越往下,之前爷爷留下的盗洞便会越窄,肖静躲在里面,一但放炸药,整个盗洞便会塌陷,将她埋在里面。
颛瑞气定神闲,道“我不赶时间,可以多花几天功夫自己打盗洞,但我不希望下到遗址之后,这东西会忽然冒出来。”他已经开始用东西这个词形容肖静了,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面上没什么表情。豆腐比较直接,说“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我心知颛瑞的顾虑没有错,这个盗洞如果不封,我们即便另开盗洞,也要随时担心肖静从里面出来偷袭,即便她一直潜伏在洞中,万一我们下到遗址后,她也顺着爷爷等人留下的盗洞跟进来怎么办就算她手头没有工具,但老尸打洞的传说古来有之,更何况她还是个有智慧和思想的尸体
颛瑞思考周密,豆腐向来心软,估摸着还念着旧情,认为这样做有些太绝了,我出声道“放炸药吧,这是个好主意。”
豆腐瞪大眼,看着我,道“老陈”
我道“她已经不是人了。她差点儿杀了文敏。她还会害我们。小豆,不要感情用事。”
豆腐看了我半晌,最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妈的,是你前女友,又不是我前女友,我操个屁心,他奶奶的,炸”这种事儿到用不着我们出手,钟恭一手就包办了,典型的忠犬加老黄牛,忠心耿耿外加吃苦耐劳,我有些好奇颛瑞一个月给他开多少工资。
由于炸盗洞需要一定的深度,因此炸药需要重新调配,约摸要半个小时,我们其余人在盗洞旁边休息。我目光巡视了一圈,发现顾文敏在出神,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目光和我对视之时,她神色有些复杂的转过了脸。
我心中一想,便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时不由得苦笑,再去看豆腐,也是一副很郁闷的神情,一向天塌下来都嬉皮笑脸的神色,此刻显得凝重而沮丧。想了想,我坐到豆腐旁边,不等我开口,豆腐便直径说道“还记不记得前天,肖静和我吵架,我差点儿动手揍她。”
我点了点头,道“你会对一个女人挥拳头,我觉得很意外。”
豆腐道“因为她讽刺我拖后腿。”
顿了顿,豆腐说“老陈,我知道我这人做事经常考虑不周,如果不是亏你照应,还指不定混成啥样,我经常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拖累兄弟,不能扯后腿,但是”
我道“但是你的智商摆在那儿,所以我原谅你。”
豆腐呛了一下,怒道“我现在是想找你谈心,你能好好说话么,一天不嘲讽我你会死么”
“会。”
“”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没心情跟一个男人谈心。”
豆腐垂头丧气,自顾自的说“你不会理解我现在的感受,那是曾经跟你睡了三年的女人,我知道你曾经有多爱她。我记得有段时间她迷上了澳门赌场,几天下来,差点儿没把你公司给输垮了,你连眼皮儿都没眨一下。你那么喜欢的一个女人,现在说炸就炸了这种感觉很古怪,我忍不住想,有一天如果我也成了一个潜在的危险,会不会也被你毫不留情的咔嚓掉。”说完,豆腐苦笑道“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颛瑞能够毫无顾忌的说放炸药活埋,是因为肖静与他只是陌生人,充其量是相处过几天的一个漂亮的陌生女人。
而对于我来说,却是曾经喜欢到骨髓里的人,能够说杀就杀,没有半分情面,与我这样的人相处,估计谁心里都会发憷。
鬼喘气 第六十一章 下地
我听了豆腐的话,心里也觉着不痛快。片刻后,我淡淡道“我知道,自己有些奇怪的改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在我杀你之前,你可以先杀了我。”豆腐一愣,和我对视半晌,捏着拳头和我比了比,最后说“我杀你你在开玩笑吧你能一挑十,而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艺术家,我打的过你吗”
我道“得了,别玷污艺术家这个词了,整天除了教小屁孩儿画乌鸦、大树、蓝天、白云,你还会什么,有你这样的艺术家吗”顿了顿,我拍了拍豆腐的肩膀,淡淡道“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不过,就现在来说,是不可能有那么一天的。”
话音刚落,便听砰的一声闷响,震的人耳心发麻,脚下的地面也跟着颤动起来,是钟恭引爆炸药了。顷刻间,周围尘土飞扬,众人捂着嘴,眯着眼后退,足足十来分钟才尘埃落定,而这时,那个爷爷他们留下的盗洞,已经完全塌陷了。
不出意外,肖静已经被埋在了里面。
我脑海里闪过那三年在一起的日子,心里头有些发堵,这并不是非常剧烈的悲痛,只是一种沉甸甸的情绪,说不上强烈,但却难以抹去。
颛瑞照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见尘埃散去,便不冷不热的说道“定位吧。”所谓的定位,就是探清地下环境,只有定位清楚,才能知道该将盗洞打向何处。这是个比较简单的活儿,我们拿出探铲和伸缩接头,一层一层往下打,众人分开行动,钻出了一个个梅花探孔,在这种需要下力和重复的劳作中,其余的事也顾不得想了,一直忙活到下午,才终于定位完毕。爷爷等人之前定位用了半个多月,但由于爷爷那伙人已经帮我们找出了大致位置,因此我们的定位范围比较小,相对之下省时省力。
吃喝过后,众人埋头开始打盗洞,一连两日,盗洞越来越深,到最后,我们作业的时候,已经无法看见外面的天光,只能用手电筒。打洞时一般是两个人一起合作,一个下铲子,一个做土,至于顾文敏则负责后勤,毕竟她虽然经常跟文物打交道,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哪里会打什么盗洞。
正巧轮到我和豆腐,我在前面下铲,豆腐在后面弄了个树藤编的篮子出土,一边装,豆腐一边说“我怎么觉得我们就像挖矿的。”
我道“得了吧,挖矿比我们辛苦多了。”其实一般的盗洞,打起来非常快,之所以这个洞会打这么久,主要是因为土地下的琊山宝殿,很多都已经塌陷,因此我们的盗洞并非一通到底,而是有很多迂回处,直至打入完整的室内才算完。
我和豆腐皆是灰头土脸,两人带着头灯在地下作业,要说这挖土真是一件恶心的活儿,一般人可能没有想象过,因为土层里,经常会挖出一些生命体,表层有蚯蚓、虫卵、地赖子,往深的紧实土层里照样有生命。
那些蠕动着的小东西,一不留神,就从土壁里钻出来,要么落衣领里去,要么落在头发上,弹来弹去,一条两条到也罢,数量多了,饶是我一个大男人,也觉得头皮发麻,更别说豆腐了。
没干多久,便找顾大美女要了条围巾,套上长袖带上手套,将自己从头到脚都包裹起来,就露出一对黑溜溜的眼睛,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木乃伊钻出来了。
我俩在盗洞里挥汗如雨两个多小时,直干的臂膀发颤,浑身大汗,估摸着差不多了,运出这一趟土就换钟恭他们。谁知最后一铲子打下去,却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响,探铲似乎打到了石头上。我心说莫非打到了砖墙立马解下腰间的短铲挖土,没几下,果然看见了青黑色的砖墙。
豆腐大喜,欢呼道“终于见到正主了,这砖墙还挺结实的,看来墙后面的空间没有塌,就从这儿进去吧。”
我立马又换上探铲开始敲砖,由于这不是地宫,因此也不用担心机关,若如是下斗,见了石墙,可不敢这么大摇大摆直接砸。
这石墙在土里埋了几百年,不仅没有松动,反而在泥土的压力下更显的紧实,废了老大的功夫才砸开一个直径约一米的洞,一股难以言明的古怪气味儿顿时扑鼻而来,又像是腐臭味儿,又像是空气逼仄过久的阴沉味儿,夹杂在一起,闻一下便觉得头晕目眩。
我立刻捂着口鼻说“后退、后退,得等它换换气儿才能进去。”我俩赶紧退出盗洞,到了外面,这才敢大口呼吸,被那恶气熏的发昏的脑袋,也稍微清醒了一些。见我二人气喘吁吁,顾大美女奇道“出什么事了
豆腐边喘,边结巴道“洞、洞、洞通了”虽然他说的没头没脑,但众人还是明白过来,颛瑞眯了眯眼,说“我下去看看。”
我刚想阻止他,告诉他下面有晦气,豆腐伸手悄悄捅了捅我的腰,挤眉弄眼,露出坏笑。
我心下了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摇了摇头,便什么也没说,径自走到一边儿换衣服。颛瑞钻进了洞里,片刻后,灰头土脸的出来,呛的直咳嗽,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盯着豆腐的目光跟要杀人似的,难为豆腐能把颛瑞这么喜行不露于色的人都气成这样,他浑然不觉,哥俩好的拍了拍颛瑞的肩膀,坏笑说“土豪,打探的怎么样”
颛瑞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忽然一笑,说“在下面捡了样好东西,赏你了。”说完直接塞到了豆腐的裤兜里。
豆腐不明所以,摸着脑袋对我说“老陈,他被熏傻了吧,还给我送礼。”一边儿说,一边儿往裤兜里一掏,紧接着,摸出了一条又肥又白,孵化了一半的虫卵,豆腐力道太大,虫卵吧唧一声被捏爆了,里面花花绿绿的混合物喷了豆腐一脸,凑巧他正张着嘴说话,嘴里也被溅了不少,紧接着便直接抱着一棵树开始吐了。
老话怎么说来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众人随意吃喝一些,等着那洞穴中的晦气散尽,小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里面的晦气也散的差不多了,众人收拾了装备,便朝着真正的琊山宝殿的地下遗址而去。
再次来到之前挖出的洞口,里面晦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没什么怪味儿了,我打着头灯往下张望,目光所及处是一堆倒塌的房梁,横七竖八的挡在下方,房梁之下灯光被挡住后有些分散,因此不甚明亮,到处晦暗不明。
顾文敏体重比较轻,她道“我下去试试。”这周围土质松软,无法固定绳索,因此只能顺着房梁下去。她身手灵活,黄色的户外服,如同一只灵巧的黄色小猫,轻巧的蹲在了一根梁木上,顺着梁木的走势逐渐往下,片刻后,朝我们打了个ok的手势,表示结构稳固。
众人当即踏上梁木,顺着柱子而下,片刻间便到达了底部,不巧,这居然是个封闭的空间,看样子也是一个房间,出口处有坍塌,被一堆土给塞住了。
颛吉嘶了一声,说“晦气,原来是进了死胡同。”
颛瑞比较镇定,这个房间空空荡荡,周围的石墙上有些早已经褪色,让人难以看清的鬼怪壁画,他绕着周围的石墙走,一边走,一边敲敲打打,片刻后,指着北边的石墙,说“这后面没有塌方,从这儿打。”
我们手头上工具都比较充分,石墙虽然砌的厚实,但只要没有机关,就算不上难搞,搞破坏是人类的特长之一,没多久便被我们凿出一个洞。却见洞口是一条封闭的回廊,对面是木制结构的楼房,腐败、扭曲,在土层的压力下,仿佛随时都会倒塌,而头顶上方两栋楼是相连的,因此这边儿看不到土。
众人走到回廊里,拿出指南针辨别了一下方位,指南针直直朝着我右手边的位置。我在脑海中回忆着爷爷他们的地图,颛瑞是为了七盏灯而来,而爷爷等人也是为了那七盏灯而来,那么前进的方向应该是一致的,只不过,爷爷当初所绘制的平面图上,却并没有关于黄泉鬼树的标记,如果黄泉鬼树是兹木国的象征,那么爷爷他们最后有没有找到兹木国
我转头问揭安“你当时一直跟着他们,现在还认识路吗在前面带路吧。”
揭安打量着周围,说“咱们不是从同一个盗洞下来的,路可能有些不对,这地方我没有来过,你等等,我算一算。”爷爷当初所挖的盗洞究竟通向何处,只有揭安清楚,因此现在,也只有揭安可以对两个盗洞进行对比,判断出距离差距。
揭安闭着眼睛算了会儿,最后睁开眼,说“距离差在东南。”他指了指我们右手边,说“顺着这个方位往前走两百米左右,再往北拐约三百米,可以走入当年那条队伍的路线,但愿前面没有塌方。”
鬼喘气 第六十二章 中计
事到如今,也只有按照揭安所指的路走了。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虽说地下遗址里有很多塌方和死路,但好在我们要去的路顶部是密封的,因而通行无阻。周围的建筑在长久的压力下,大部分都是扭曲的,有些房门歪斜,有些砖墙倒塌,空气中交织着霉腐和土腥味儿,我们在其中行走了总共五百多米,拐了两个弯儿,眼前又出现了一堵石墙。
我敲了敲石墙,后面传来空洞洞的声音,看来揭安的路没有带错,这后面八成就是爷爷等人当年走过的地方,因此不属于塌方带。众人三下五除二将石墙凿出一个洞,所到之处,如同破坏神一般。钻出这面石墙,后面是个人工清理出来的土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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