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豆腐停在原地没动,而是说“不成,肖静倒是没看见,但洞口咱们出不了,有一张蜘蛛网,上面蹲着一只比人头还大的蜘蛛。”
蜘蛛
顾文敏惊讶道“这么深的地下还有蜘蛛”
我道“我知道有一种大地蜘,据说是白纪时期的遗种,善于挖地洞,生活在极深的地底,以地鼠、大地幼蟒等为食。”紧接着,我问豆腐“那蜘蛛长什么样头上是不是有白色的,像京剧脸谱一样的花纹”
豆腐道“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说“别怕,这就是大地蛛,它不吃人,你那一枪打中没有没打中就再给它一枪。”其实我这么说是安慰豆腐的,那大地蛛事实上凶残无比,还以其它同类为食,善于储存猎物,据说它的蛛丝粘性非常之强,能将一个人类的孩童困住,最可怕的是,那玩意儿有剧毒,嘴部一对尚未退化的大鳌能分泌毒液,咬一口能毒死一只大牛。
我要是实话实说,豆腐还不得吓的尿裤子这会儿盗洞狭窄,豆腐在前方堵得死死的,唯有他一往无前,我们才能前进,因此我便撒了个谎,鼓励豆腐先下手为强,否则等那大地蛛爬进来,我们可大大不妙了。
豆腐很容易忽悠,听我这么一说,立刻牛气起来,说“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瞧我的。”说完,便又听一声枪响,豆腐紧接着道“ok了,被我一枪嘣飞了。”说着,便开始往前爬去。
须臾,众人总算出了洞口,在盗洞里憋屈了这么久,一出来,众人都甩手抬臂活动筋骨,一边儿动,一边儿观察周围的环境。
洞口外面,便是那只被豆腐一枪打死的蜘蛛,尚未完全死透,数只毛茸茸的腿时不时的便抽动几下。借着头灯的光芒,只见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个葫芦形的洞窟,不远处有一道狭窄的圆拱形过道,如同葫芦中间的细腰一样。
而我们头顶,赫然便是那黄泉鬼树的树梢,爷爷一行人这个盗洞,打的实在高超巧妙,不仅避开了毒针,而且直通地底。
这个洞窟有着非常明显的人工痕迹,周围的山石土壁上,还有一个个挖成方孔形状的火槽,应该是千年前用来放置火把的地方。豆腐嘶了一声,打量着周围,说“这个地方像是人工挖凿出来的,看来兹木国的消失跟地震无关,否则这洞早在地震中毁了。你们说,这么深的一个地下洞穴,是用来干什么的”
按照那黄泉鬼树的高度,我们已经足足下了百来米,这个深度不可谓不恐怖。千年前的古兹木国人,为何要修建这样深的一个地下洞穴呢它们又为何会忽然消失在历史中它们的消失,与这个地下洞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一边观察,豆腐一边说“肖静会不会躲在这附近咱们还是别分散了,走在一起安全些。”这小子胆小,但我心里头也忌讳着肖静,便点头走在前面开路。这地方空空荡荡,地面还有些潮湿,也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众人一边警戒,一边儿朝着葫芦腰的方位而去,走到腰口时,我已经看不见身后的黄泉鬼树了,但这时,眼角却猛然瞥到洞顶的上方,似乎悬挂着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我惊了一下,停下脚步猛的一抬头,霎时间,众人皆惊呼出声,原来在我们头顶的洞窟上,竟然悬挂了无数穿着白衣的尸体。这些尸体白衣飘飘,影藏在黑暗中,若非我们的头灯亮度强,还真难以发现。
猛然抬头便瞧见这么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就跟坠了块石头似的往下沉。就在这时,顾文敏眼尖,猛然说“不对,好像是些假人。”昏暗的环境中,我眯着眼睛仔细去看,果然发现,这些挂着的人,原来是用木头架子架起来的,架子顶上绑了个古怪的铁面具,身体用白衣罩了起来,乍一看,还真像个吊死鬼似的。
顾文敏说“这些假人带着面具,看来是代表着地鬼族的人。”
豆腐说“整些假人在这儿吓唬人,看来兹木国的人也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嘛。”
这时,颛瑞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豆腐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你懂什么,这叫悬尸阵,是古墓中的一种邪阵,你看,这些人悬在上面,面具朝下,是不是就像在盯着咱们看一样”我抬头一瞧,果然如此,只见那些面具虽然绑在木架子上,但角度却有些下垂,就如同被吊在上面的人在低头看我们似的,即便明知道这是些假人,但仍然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悬尸阵我也听过,古人笃信鬼神,一些大型的陵墓中,除了暗弩机关的防盗技术外,往往还会设置一些邪门的阵法来阻挡盗墓贼,比如在格格儿公主墓中遇到的养尸局还有那古怪的玉桥便是一种。而悬尸阵,最初就是用假人代替,悬挂在地宫的入口处,用以吓唬盗墓贼,发展到后来,又演变成用活人殉葬布阵,再到后来,又加入了一些邪门法术,使得悬尸阵从最开始的吓唬和警告盗墓贼,变成了一种凶险异常的邪门阵法。
而我们眼前的悬尸阵,是用木头制作的假人,也就是说,还是处于最初的阶段,主要起到威吓作用。
我觉得奇怪,说“这悬尸阵流传已久,皆是用于地宫的防护,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莫非”我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葫芦腰,那腰后是个更广阔的空间,我们的灯光打过去,都照不到头。众人显然都想到了一处此处有悬尸阵,莫非这葫芦腰后面,是一处千年前的地下古墓
古墓的主人又是谁
我们没有理会头顶上原始的悬尸阵,而是迈着谨慎的步伐走入了葫芦腰后的空间。
一进去,顾文敏便打了个寒颤,说“好冷。”豆腐也缩了缩脖子,说“这温差也太强了。”
我们张头四顾,立刻发现了寒气的源头。确切的来说,这并不是寒气,而是阴气。
这个洞窟呈不规则的长方形,正中央是一条宽敞的大道,大道两侧是个典型的古老牲畜殉葬坑,一眼望去,里面布满了陶瓷瓦罐,羊头牛骨,而在洞窟左右的两壁上,却有无数挖成方孔的坑洞。
那些坑一层一层,十分有秩序的排列在一起,如同我小时候用过的方格子写字本,由于位置原因,我们看不见那些坑洞有多深,但从洞口隐约露出的事物来看,里面赫然是放置着一种黑色的篾子。
来此地时,我对桂地的风土人情进行过大致的了解,我一下认出,那种黑篾子是用一种类似狗尾巴草一样的植物编制而成的,称为黑篾席,味道芳香,有天然的驱虫效果。
桂地多虫蛇,蚊蝇斗大,古时候的桂地人民利用这种草编制成篾席,睡在身下,夏日里可以免受蚊虫的叮咬,直至现代,有些偏远的山区,依然远离蚊香和杀虫剂,通过古老的方法,在夏日里安睡。
黑篾席除了给活人睡,一般老百姓家里死了人,入棺时也会先用黑篾子裹一裹,示意事死如事生,虽说没有帝王将相陵寝的奢华,但却一直传承下来,现如今随着火葬的强制性,以及人们对丧葬逐渐不那么看重,因此这种黑篾席裹尸的习俗已经很少见了。
我暗暗心惊,心说莫非这些坑洞里裹着的,都是死尸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一个个方孔,一眼望去密密麻麻,让人心惊不已。
鬼喘气 第六十八章 群葬
我们顺着中央的大道往前走,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是个地下大墓。
我只知道秦汉时期讲究深埋厚葬,但也不过入地三十米左右,最深不过秦始皇,相传深百米,穿三泉,这古墓的主人又是谁居然将如此大的墓葬,深埋于百米厚土之下
或许正是众多方孔洞中的死尸在散发死气,这个葫芦底的温度,确实猛然下降了好几度,本以是初秋,这下子更觉得寒凉,豆腐搓着两臂的鸡皮疙瘩,后悔不该把外套给烧了,冷的直哆嗦。
一边往前走,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由于周围墙壁上的方孔下便是牲畜的殉葬坑,因此我们自然而然将方孔中裹着的尸体当成了陪葬的人,但越往前走,这个想法就越薄弱,因为方孔逐渐扩大,黑篾席也被棺木代替了。最初看到的是不上漆的烂木棺,再然后是黑漆棺材,最后还有越来越多上红描金的彩棺显露出来。由此显示,越是靠后,死者的身份就越高,而且数量众多,看起来不像单纯的陪葬。
这个葫芦底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大,严格来说,它不算大,只能说很长。
两壁的方孔尸墙,绵延无尽。这种时候,颛瑞等人的家族培训优势就显现出来了,便听颛瑞说“原来如此。”看样子,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豆腐不怎么记仇,早已经忘记颛瑞之前是如何整治他的了,脑袋凑过去,好奇道“土豪,你发现什么了”
颛瑞看都懒的看他,径自往前走,其实我和顾文敏也挺好奇的,但面子思想作祟,与其去看颛瑞的脸色,不如憋着。豆腐完全是二皮脸,被忽视了也不恼怒,跟狗尾巴似的黏上去,反复念叨“你发现了什么说一下嘛好奇心会憋死猫的喵喵土豪、土豪等等我”颛瑞估计是被他吵的不耐烦了,啧了一声,半张烧毁的脸显得分外可怖,道“你是属狗的吧”
豆腐一脸震惊,骇然道“你、你怎么知道”颛瑞还真猜对了,豆腐就是属狗的。
颛瑞原本是在语言上打击他,没想到还真猜中了,一时哑然,紧接着摇了摇头,估计是被厚脸皮打败了,说道“我们之前都猜错了,这并非什么陪葬墓,这是个群体墓葬,兹木国的人死后,按照身份不同,都被安置在此处。”
我猛然想起了关于古兹木国的传说,相传他们是从地底爬出的民族,借助于黄泉鬼树往来于地府和人间,这个所谓的地府,会不会就是指此处地鬼族的人,将死后的亲人葬入这个墓穴之中,再顺着黄泉鬼树爬出地面,岂不和传说中的十分相似再加上时光流逝,口口相传,传说难免变了样,便成了我们现在听到的版本
我将自己的想法一说,众人皆点头,顾大美女说“你说的十分有理,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奇怪,刚才咱们都觉得这个墓葬太大了,但如果这是整个兹木国的群葬墓,相较之下,又显得太小了。”
她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个地方若是一个人的墓葬,就显得太大,若是一个国家的墓葬,即便是个民不见经传的小国,却也显得有些不够用了。豆腐闻言,指了指我们前方的黑暗处,说“顾大美女,你别急啊,瞧,这路到现在都望不到头,究竟有多大,可难说。”
豆腐说话直,考虑问题比较简单,但这种简单有时候却更为透彻,他说的话很快应验了。我们顺着脚下的大道继续往前,在这沉沉的死气环绕中,气温似乎更低了,而我们已经走出来很长一段距离,回头看时,只看得到黑沉沉雾蒙蒙一片,那种雾不是有形质的雾,但却可以让人感觉到它的存在。
这种现象,在挖蘑菇的行业里并不少见,行话管这种雾叫尹杀,取阴煞的谐音,神话传说中有位叫关尹子的神仙,尹杀有扶正驱邪的意味,事实上,这就是我们口头上所说的阴气。
阴气,看不见,摸不着,但当阴气浓烈到一定程度时,普通人也是可以感受到的。
来路已经看不见了,那个葫芦腰早被我们抛到了身后,而前途更不知还有多远。越往前走,方孔越来越多,后来我们总结出了一个规律。这些尸体的安葬,是按照两个规律来排列的,第一规律是身份地位,第二规律,大约和职业有关,棺木上会有不同的图案,由于隔得远,我们看不太清楚具体模样。
又往前走了一段,还是没有到头,这种感觉更诡异了。地底之下阴气笼罩,死尸密布,周围死寂一片,只有我们单调的脚步声。行走在这样死寂的环境中,就如同真的走入了地府一样,连脚步声都不由自主放低了,这样一来,死寂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我不习惯说废话,只是变得更加警惕起来,众人的呼吸,随着逐渐降低的温度粗重起来,这粗重中,还包含着不安。
最终,还是豆腐打破了沉寂,猛然唱起了歌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我心知豆腐是想用歌声驱散恐惧,这大概是人的本能,不需要人教,小孩子走夜路害怕时,自然而然就会唱歌或者搞些动静,大约人生来就是害怕黑暗和寂静的,不过难为豆腐自命为艺术家,这破锣嗓子听的人实在耳心发麻,鸡皮疙瘩直掉,这样一类,这种阴森诡异的气氛确实缓解了不少,众人默契的决定先忍耐一阵。
就在此时,豆腐的歌声猛然一顿,忽然道“前面有灯光。”不止他看见了,我们所有人都看见了,在黑暗的前方,有一抹豆子似的灯光在跳动,那不是什么青色的鬼火,也不是什么巫咒的黑焰,而是十分正常的,黄色明亮的火光。
在这样阴森寒冷的环境中,乍一看,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一阵暖意,但再一看,就会觉得不对头了这地底深处,怎么会有火光
众人对视一眼,我踹了豆腐一脚,说“继续唱。”
豆腐盯着远处的火光,紧张道“唱什么”
“随便,壮胆就行。”
豆腐咽了咽嗓子,扯开便嚎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说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众人伴随着豆腐颇为雄浑的歌声,逐渐朝着那火光靠近,片刻后,这条大道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处圆形的平台。
这个平台十分古怪,左右各还有一条宽敞的通道,不知通向何处,在两条通道的前方,各有一个跪坐着的古怪人俑,人俑抬着头,脸上带着面具,一左一右,遥遥对望。
而平台的正前方,则有一扇半开的石门,石门前还有一层绿色的粉末,几乎铺满了整个平台。那些粉末像面粉一样,安安静静的紧贴着,我瞧不出是什么玩意儿。而就在瞧见粉末的那一刻,颛瑞猛的伸出手,一下子捂住了豆腐唱歌的嘴,嘴里嘘了一声。
豆腐机灵的住了嘴,紧接着,颛瑞指了指那些粉末,压低声音,用极轻的语调说“是重铜粉,碰上伤口后,伤口会腐烂,吸进去会起肺泡。”我立刻明白过来,古人善于用机关,这重铜粉八成就是护门机关的一种。这门是开着的,想必是爷爷一行人的杰作,因此门后的机关发动了,毒粉喷出来,喷洒了一地。
想到此处,我心里打了个突,心说瞧这毒粉的分量,爷爷那批人八成中招了。紧接着,我立刻打了个手势,说“把装备包里的衣服都拿出来,除了眼睛,什么都不要露出来。”
众人行动很快,将身体包了个严严实实,踩着地上的重铜粉,开始朝着敞开的石门而去,那光就是从石门后面传出来的。
这粉末质地很轻,即便我们的脚步已经十分缓慢谨慎,但每踩一步,还是会有毒粉飘起来,它们细碎的跟烟雾似的,让人防不慎防。我们虽然全身都被保护了起来,但还算漏了一处部位,眼睛没有保护起来,因此在这短短的距离中,我只觉得眼部灼热,疼痛难忍,其余人也差不多,一眼看去,都是一副眼眶红肿的模样。
好在这段路并不长,众人很快穿过这片有毒地带,到了石门后面,我感觉自己眼睛不仅疼,而且视力都开始模糊了,其余人也大多数如此,众人也顾不得前进去寻那火光,赶紧解开衣服,将沾了毒尘的衣服扔在一边,摸出清水冲洗眼睛,一番折腾,这才没有变成瞎子。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清水是彻底告罄了。
鬼喘气 第六十九章 信号
解决完眼睛的危机,众人在石门后面面相觑,彼此的眼睛都红的跟兔子差不多,桂地历来多毒瘴,我们也低估了古带桂地人的用毒水平,差点儿就着了道了。豆腐摇了摇空空的水袋,嘀咕说“该死的,没水了。”
颛吉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子,道“一天不喝水死不了,抓紧时间,办完事儿咱们也好早去早回。”众人收回心思,将目光投向了前方。这石门后面是一条规整的墓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墓道,周围和地面都没有墓砖,而是天然的土洞土墙,也看不出有任何机关运作的痕迹。如此一来,盗墓贼在挖蘑菇之时,盗洞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进来,这种情况,不论是从墓室的结构来讲,还是从防盗层面来讲,显然都很不正常。
这条古怪的墓道,显然不止我一个人感到疑惑,颛吉也嘀咕说从来见过。
顺着没有墓砖的墓道,众人的目光看向前方,灯光齐齐朝着墓道前方聚去,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我们终于看清了那团火一样的发光体。那并非真正的明火,而是一个古怪的东西发出来的,仔细一看,是一个老旧残破的装备包,而装备包里,则有什么东西,在亮着像火一样的光。
豆腐惊讶道“看样子是上一批人留下的,是什么东西在发光难道是手电筒这都十四年了,什么手电筒这么厉害”
颛吉显得很兴奋,他年轻胆大,无惧无畏,搓了搓手,说“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当先便冲到了前头,在那个装备包前蹲下,一把揭开了背包。而此时,我们也聚到了装备包周围,这一看,立刻发现,这只装备包上全是血,破破烂烂,里面还有黑成一团的食物以及胀鼓鼓的水袋。
我们的目光没有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停留,而是立刻盯住了那个发光体,看见那东西的瞬间,颛吉惊讶的叫了一声,看着豆腐说“你小子,我以后还真得称呼你一声预言师啊。”因为那发光的东西,竟然真的是一截手电筒。
之所以说是一截,是因为它本身并非手电筒,而是一支老式的卡宾枪,明显有改装的痕迹,上方还加了小型的照明设施,而现在,正是枪身上的这个小型照明设施在发光。
我盯着眼前的老枪,一时间都懵了,忍不住将枪提起来仔细观察。这东西很老了,而且枪身有摩擦的痕迹,款型很老,改装的小型照明设备,也是十多年前的货,从里面聚集的小灯泡就能看出来。
这不对呀
不止我,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神情古怪。
这装备包很显然,应该是爷爷那支队伍遗留下来的,包上血迹斑斑,因此留下装备包的人,很可能是遭遇了什么意外。这周围没有尸体,我估摸着是在逃跑过程中,装备包丢失的。
莫非这附近有什么危险
我张头四顾,打量了一下所处的墓道,除了没有墓砖这一点显得古怪之外,其余的一切正常,甚至比大多数墓道都正常,一点儿机关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在这里,能遭遇什么危险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灯现在怎么会亮着
要知道,已经是整整十四年了啊
在众人都瞠目结舌之际,我立刻打开了照明设备上方的电池开关,东西一打开,便露出了里面的五号电池,电池已经变形了,胀鼓鼓的,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儿。我旁边的豆腐怪叫一声“电池都已经这样了,它是怎么亮起来的”这话音刚落,也不知是由于我打开了电池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这光芒竟然猛然熄灭了。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我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卡宾枪扔出去,恰好落在了那个破破烂烂,布满血迹的装备包上。随着这一扔,那里面的烂电池滚了出来,咕噜噜的滚了几圈,露出里面的黑色物质。
顾大美女神情有些紧张,她向来观察入微,这会儿更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低语说“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这个包袱更不对劲,咱们先离开这儿。”颛瑞点了点头,目光移向那支古怪的枪,抬步准备往墓道深处走,然而就在这时,那只已经没有了电池的照明设备,竟然猛的又亮了起来。
依旧是昏黄的光,婴儿手臂粗的光柱,和光柱背后空荡荡的电池仓,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对比。刹那间,颛吉原本带着兴奋的脸,就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它怎么又亮起来了
是什么东西在捣鬼
我只觉得寒气从后背嗖嗖往脖子上冒,周围仿佛有一种诡异的力量在作怪一样,让我们的动作都为之一顿。就在此次,那照明设备忽然闪烁了起来,如同一只眼睛一样,又如同出了什么故障。
当然,在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一切的故障都已经不能算故障了。顾文敏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轻声说“这支枪它”一时间,一向思维敏捷的顾大美女,也找不出适合的词了。我心里头怦怦直跳,但好在这几个月古怪的事情经历的不少,这会儿也没有太过慌乱。在这种情况下,过多的猜测只会扰乱人心,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出现前,我决定将这个不可解释的现象忽略过去,于是我对众人说“走,咱们先离开这儿。”
忽然间,沉默的钟恭出声,说“等等,这不对劲。”我已经起身,准备带着众人离开,他的话让我觉得纳闷。
不对劲。
废话,鬼都知道不对劲,这话还用你说
钟恭看着我们的目光,侧头对颛瑞低语了几句,声音有些模糊,但我隐隐约约听到几个词,什么军方,什么信号一类的。紧接着,便见颛瑞眯了眯眼,对钟恭说“那这代表什么”
钟恭微微一抿唇,沉声道“是预警,还有求救。”
豆腐被这二人神神秘秘的举动搞懵了,他立刻嚷道“喂喂喂,咱们好歹是一个队伍的,你们俩不要搞团体分离,有话别遮遮掩掩的啊,什么预警什么军方怎么突然扯到军方去了”钟恭看了豆腐一眼,没有回答的意愿,他向来只听颛瑞一个人的吩咐。
就在豆腐问完这话的瞬间,灯光忽然又停了,但并没有停太久,约摸十来秒,竟然又闪了起来。通过这几分钟的观察,我猛然发现,这个灯光的闪烁,在快慢节奏上竟然是有规律的。
很快,我将这种规律总结了出来,是baaab,也就是一长,三短,一长的节奏。
我猛然觉得,这个节奏让我有些熟悉,这时,颛瑞解答了这个迷惑,透过他的话我才知道,原来钟恭竟然是军队出身。军队出身的人,最后竟然会给倒斗的大腕当手下,这怎么看怎么奇怪。要知道,退伍军人是有待役期的,在退伍的三年内,如果发生战事或者其它紧急情况,是随时可以被调回部队的。因此,先不说一个身为军人的原则,正常来讲,混这一行的,也不会让这样的人待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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