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我道“别急,我马上把你弄出来。”铁笼子上了锁,但钥匙却不知在什么地方,我看了眼粗大的锁头就知道自己弄不开,一时间急的血液倒流。豆腐赶紧说“里面钥匙在里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两步,便看到一个带着防毒面具,正在睡觉的人趴在桌子上,桌子旁边放着钥匙。
他大概习惯了存放室这种鬼哭狼嚎的声音,又或者给自己做了什么隔音设施,因此睡的很死。我心中早就憋着一股邪火没地儿发泄,见此情况,立刻掏出了枪,对准那人的脑袋扣下了机板。
对待这些人,已经不用讲什么法律和良心了。
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便是脑袋开花,一阵红红白白的东西溅了出来,那人在死的瞬间,闭着的眼睛便瞪大了,再也没有任何声响。钥匙只有一把,我拿了钥匙,给豆腐打开笼子,他连忙爬出来,双腿直哆嗦,说“这、这地方不是人待的,我们快离开这儿。”豆腐受惊不轻,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几乎站不稳,我扶着他往外跑,没两步,豆腐忽然停下来,说“等等,把它们也放出来。”
我又是气,又是无奈,说“这时候就别发善心了,这些不是人,它们已经死了。”我这话引起了这帮试验信使的疯狂,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号在存放室里的回荡。
“我们没有死。”
“我们是活人”
“救命,放我们出去”
这些人应该都是被这个研究室,通过一些不法方式弄进来的无辜人,确实可怜,但死人与活人的界限很明确,看看肖静后来都干了些什么,就能想到把这些东西放出去的后果,没准儿一打开笼子,我们就得先被撕碎了。因此任凭这些笼子里的人痛苦哭号,我不为所动,扯着豆腐走到铁门边,准备将铁门打开。
豆腐猛地伸手阻止我,说“把钥匙给我。”
我怒了,道“你又想干什么”
豆腐瞪着我,额头的纱布渗着血,气喘吁吁的说“他们都是无辜的,都是被害成这样的,我们不能放下它们不管。”
我道“我只知道,它们现在不是人。”
豆腐吼道“不是人又怎么了”
听完他的这句话,我不由觉得好笑,不是人怎么了这话也只有豆腐能问的出来,于是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们是活人,它们是死人,你说呢”
豆腐抿了抿唇,猛地从我手里夺过钥匙,朝着附近的铁笼子奔过去,我惊的头皮都炸了,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扑过去,将准备开锁的豆腐压倒在地,这下子我是真火了,善良是个好东西,但这种无脑的善良,让我想掐死他,于是我将人压住,遏制住豆腐的脖子,说“我说什么,你就做,要是再敢胡来,从今往后,咱们分道扬镳”
冯鬼手说的没错,豆腐的性格不适合这个圈子,最终的结果,不是他拖累我,就是我害死他,我就这么一个兄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豆腐闻言呆住了,说“分道扬镳”
我说“对,分道扬镳。”
豆腐眼眶红了,喘着粗气,哑声说“可是我的邻居告诉我,它马上就能凑够钱给瘫痪的妈妈做手术了,它想回家。”豆腐说的邻居,是关在他旁边笼子里的一个长满尸斑的男人。
我承认,我这个人比较心狠,习惯从现实角度看待问题,但也不是铁石心肠,豆腐这么一说,我心里哪儿能不难受,紧接着,他又说;“你先跑吧,我断后,我要救它们。”
我道“放它们出来以后呢”
豆腐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就这样走出去,我会一辈子过不踏实的。”
须臾,我从豆腐身上下来,放开遏制住他脖子的手,说“开锁吧。”
鬼喘气 第二十六章 “信使”开道
豆腐一愣,说“你答应了”
我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豆腐一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说“知道啦知道啦,下不为例,这话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一时也懒得跟他多说了,拿了钥匙,立刻开始打开铁笼子。我对笼子里的众人说“我放你们出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当然,还有句话我没说,那就是别忘恩负义,找我和豆腐的麻烦。
还好,这些人神智未失,估计都记得实验的痛苦,放出来之后,没人对我和豆腐感兴趣,它们腐烂的眼窝里透着恶毒和仇恨,拥向铁门处,想要闯出去报仇。
结果这一下子,我和豆腐反而处于最后面。豆腐见此情况,松了口气,道“看吧,它们是有意识的,不是行尸走肉,知道什么是恩人,什么是仇人。”对豆腐的话,我不置可否,总之,人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用。
我道“有它们在前面开路也好,让姓赵的自作自受。”
豆腐一脸解气的模样,说“对”话语刚落,前方涌动的信使们群忽然出现了骚动,竟然忽然往后退,将我和豆腐跟着往后挤,由于人太多,一时间那些信使几乎和我们相贴,那种贴着一块软软的腐肉的感觉,别提多恶心了。
我立刻屏住呼吸,拖着豆腐往后退,心想出什么事儿了只可惜前方人太多,目光看去,也只能看见人影。就在这时,我猛地听到铁门前的位置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恶臭,紧跟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儿。
不好。
我心说有人用炸药了
紧接着,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下令说“点火锁门换氧。”是白斩鸡的声音,该死的,他想干什么
我心知出了变故,立刻带着豆腐往外冲,扒拉着堵在前方的信使,然而,才走到一半,前方忽然传来了一声声惨叫,伴随着惨叫声,还有一股火光和浓烈的焦臭味儿传来。
豆腐脸色惨白,说“他们锁上门,放火了。”这些信使本来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浑身都是尸油,所以那火势也就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浓烈的焦臭味儿几乎让人作呕,此时,我已经能看到如同一堵墙般矗立着的铁门,它应该已经被从外面锁死了。
那白斩鸡看起来年纪轻轻,想不到却如此阴毒,先不说这些信使,里面还有他一个看门的手下,他也不询问那手下是死是活,便放炸药放火,实在称的心狠手辣这四个字。
这会儿人群骚动,惨叫和恶臭混合着浓烟,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为了避免被火势殃及,我和豆腐连忙躲到了一个角落处,豆腐急道“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烧死了。”我看着前方那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却又在烈焰焚烧中痛苦哭号的人,心里充满了愤怒,可除了愤怒,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首先,这个地下室非常坚固,我们也没有工具,是不可能逃离出去的,其次,那扇铁门也已经从外面锁死了,白斩鸡此举,显然是打算放弃这个研究所,避开随之而来的警方,并且打算毁灭证据。
我们该怎么逃出去
吕肃和顾文敏现在如何
他们有没有平安逃出去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浓烟弥漫,熏得人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这里就如同一个尸体焚化炉一样,恶臭几乎让人晕厥,在这种恶臭中,人的思想似乎都迟钝下来。
豆腐眼看着一个人在惨叫中被烧成焦炭,眼泪都流出来了,说“是我不对,如果不打开这些笼子,不浪费那么多时间,你早就跑出去了,老陈,我对不起你。”
烟是往上走的,我按着豆腐的脑袋,示意他趴在地上,紧接着便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小豆,你听着,咱们还活着,只要没死就有希望,那么多的危险我们都闯过来了,这种时候,更不应该放弃。”
豆腐抹了抹眼睛,强撑着说“你说的对,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我们二人不再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此刻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便是,该怎么离开这里。
火势越来越大,惨叫声也越来越凄厉,这时,一个被烧成火球的人,一边惨叫,一边打滚儿,朝着我和豆腐的方向滚过来,我们这会儿是躲在两个铁笼子中间的,它滚过来,恰好被两个铁笼子卡住,这才没有直接撞我们身上,但火焰近距离的炙烤着我们,那张被火焰包裹的面孔,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它大张着的,发出痛苦叫声的嘴。
这真是人间地狱。
在这一瞬间,我猛地想到一件事儿。
这个存放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按理说,这么烧,氧气早该消耗光了,但这里并没有缺氧的现象,我猛地想起白斩鸡最后说的那句换氧,霎时间想到了一个主意。
要想换氧,就必须有通风设施,而这种设施,一般是整个建筑物一体的,位于房顶部位,中间夹空,放置着空气循环使用的空调或者其他仪器,现如今我们的所有路都被封死,但那个仪器却还在运作,我们或许可以通过上方的夹空层逃出去。
我立刻开始搜寻通风口的位置,很快便发现了,它就位于离此不远处的房顶上,是个四方形的开口,罩着一层梯形风叶,一般是塑料的,很容易弄开。我将自己的想法对豆腐一说,紧接着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当然,有风险,具体要看夹空层的摆设,我们又可能顺着它安全出去,当然,也有可能里面布满了风扇和线路,我们有可能被风扇绞碎,也有可能被电死,怕吗”
豆腐咬牙说“怕个球,总比被活活烧死好,别说了,赶紧行动。”
这距离不算高,我再下面扎着马步,让豆腐踩着我肩膀上去,先插了外层的梯形风叶。豆腐手里拿着枪托狠狠砸了几下,便将那东西给砸碎了,紧接着,便伸出双手,攀着两边,爬了进去。
周围一些还没引火上身的信使见此,也纷纷涌了上来,争先恐后搭着人梯想往上爬。我见此,趁机在它们身上借力,踩了几步便钻进了夹空层中。
里面黑黝黝的,下方的火光照上来,只看的到入口处的环境,有很多大的通风管,没有风叶和线路一类的东西,我们可以顺着通风管之间的空间往前爬。
那些信使不需要借力,身体一跳便窜了下来,也跟在我们身后逃命,约莫十来人,其余的全都带着火,即便想窜上来,也会被后面的信使给重新踹下去。
有时候,生存和道德,只能选一个。豆腐也终于沉默了,默默在前方爬着,什么也没说,我知道这事儿对他冲击很大,但我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这就是人性。
我们一行人在夹空层中攀爬,拐了几个弯,约莫四十来米左右,前方出现了一个梯形风叶,通风管的尽头连接着它,是的风叶全部打开了。豆腐拿出枪托,同样狠狠的砸,将风叶砸的四分五裂,紧接着伸头一看,对我们说“是条走廊,没人。”说完,当下跳了下去。很快,我们其余人也到了走廊里,信使可以凭借气息寻找活人,那十多个信使,带着强烈的复仇欲和疯狂,立刻都认准了一个方向跑。
我和豆腐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至少,它们没有伤害我们的打算,跟着它们会安全许多。
很快,在跑动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一些白斩鸡的人,他们似乎在搬运物资,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信使们给撕碎了。我们这一行人所到之处,几乎是腥风血雨。有信使在前方开道,枪支完全没用,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去想放出它们的后果了,复仇的快感充斥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跟在信使后面,杀出一条血路后,我们终于冲出了研究所。
大门被砰的撞开,研究所外面爬满了藤蔓植物,周围空无一人。
信使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围绕着房子转圈,腐烂的脸,茫然的神情,仿佛在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做错了什么
豆腐脑袋本就被撞破了,这会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哼哼。
白斩鸡那一行人已经已经撤退了,整个研究所布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儿,却是人去楼空了。
鬼喘气 第二十七章
此刻,离我们刚进入研究所也不过两个小时,时值正午,阳光被厚厚的密林遮挡,血腥味和腐尸特有的腐臭味儿在林间发酵,让人头晕脑胀。
那十多个信使嘴里不断发出痛苦和怨恨的吼声,力大无穷,摧毁者所有能看见的一切,研究所的门被生生的撞破,周围空无一人。豆腐嘴里喘着粗气,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边,甩了甩脑袋,说“顾大美女在哪儿咱们现在怎么办”一边儿说,一边儿摇脑袋,脸上露出痛苦的模样。
他头部受了伤,原本就不宜动作,这一番折腾,此刻放松下来,连站都站不稳了,话音刚落,就差点儿倒在地上,我连忙扶了他一把,说“那姓赵的白斩鸡,估摸着已经带着人跑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研究所在这里,就肯定能查到线索,不过这是警察的事了,咱们先离开这儿,只要顾大美女没出事儿,就一切好说。”
说完,我将豆腐背身上,一边儿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儿下山,准备沿原路回去。那些信使也没有为难我和豆腐,继续破坏着研究所,豆腐冲他们吼道“别留在这儿了,等警察来了你们可就完蛋了。”那些信使已经被仇恨和控制,哪里会听豆腐的话,他说完,破坏依旧在继续,豆腐一向心软,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说“别想那么多了,他们注定没有好结果,不是出去害人,就是被人消灭,眼不见为净。”
豆腐闷声道“姓赵的也一把年纪了,老人家不都是很慈祥的么,他怎么做出这种事儿”
慈祥我听了不觉好笑,说“这个理论是谁告诉你的知道老人家为什么看起来比较慈祥吗因为他们经历太多,也因为他们离死亡太近,越近就越怕,越怕就越通透。人之初,性本善,人从一出生就开始被染色,变成各种各样的,但死亡,可以让人回归到最初的模样。”
豆腐说“为什么赵老头没有回去”
我想了想,说“因为他对于死亡,他不害怕,他是个强者,他想战胜死亡。”豆腐沉默了,估摸着是睡着了。我背着他在忐忑不平的山间行走,但没走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
这声音就跟炸雷是的,震的群鸟惊飞,仿佛大地都在抖动,豆腐被这声音给惊醒了,我背着他转身,两人看着之前走过的地方,之间从研究所的位置处,腾起了一团稀薄的蘑菇云,混合着灰尘和各种块状物。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无数的土石和树木被炸飞,我心里猛地一沉,升腾起一种无以言表的愤怒,紧接着是一阵后怕我没想到,这个研究所居然还有自毁装置,竟然早就被埋好了炸药,如果我和豆腐再晚离开一些,岂不是
豆腐声音虚弱,却狠狠的骂了句脏话操他老母,姓赵的王八蛋早晚不得好死。
那些信使,显然也已经被炸成碎肉渣了。
紧接着,我带着豆腐回程,沿途看到了很多人类活动的痕迹,应该是白斩鸡的撤退队伍,但他们行动速度快,而我背着豆腐,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是遇不上的。此刻,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顾大美女,也不知她现在在何处,也不知我和吕肃走后,她是逃出去搬救兵了,还是又落在了白斩鸡手里。
至于吕肃这人,我到是不担心他,他肯定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在生存方面,这人是个实实在在的强者。
走到深沟时,白斩鸡一行人留下的痕迹忽然消失了,在我们前方,是一条水沟,周围全是长满青苔的滑石,如果有人从这里走过,肯定会留下活动的痕迹,但这会儿,周围没有一点儿痕迹,只有不远处,我们来时所走过的地方,有一些陈旧的脚印。
走了这么久,我也有些吃不消,将豆腐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气。豆腐依旧是头晕脑胀,头重脚轻的,站着都容易倒,他捧着头,见我累的跟条狗似的,愧疚道“老陈,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我缓了两口气,用冷水洗了洗脸,说“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现在说对不起,晚了。”
豆腐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道“下次在顾大美女面前,你别再揭我老底就行了。”
豆腐爽快的答应,说“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她你第一次网恋,视频的时候,结果对方是个男的。”我差点儿被气死,说“打住打住,我错了,当我没说,什么男的,什么网恋我、我那是年少不懂事,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人,晚上给豺狼虎豹过夜。”
豆腐怂了,总算把他那张乌鸦嘴给堵住。正歇着,溪沟对面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靠近。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好不会真来了什么豺狼虎豹吧这里是溪沟,正是各种动物的饮水地,遇上野兽一点儿也不奇怪。我赶紧将豆腐扯入旁边的一片荆棘丛中。
豆腐猝不及防,想要说什么,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弄出动静。豆腐了然的眨了眨眼,我们两人从在荆棘丛后,一动也不敢动,目光直勾勾盯着溪沟对面的动静。
对面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零零星星几条兽踏人踩的小径布满了淤泥,那灌木丛的声响越来越大,看样子是个大家伙。豆腐也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我俩神经紧绷,又是一番劳累,若真出了什么状况,实在是无力对付了。
一边观看,我一边想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对策,就在这时,丛林中忽然伸出了一只脚。
是人的脚,不是兽脚。那只脚穿着黑色的高邦登山鞋,鞋上是军绿色的迷彩,和周围的灌木融为一体,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紧接着,一个人从灌木中窜了出来,是个身材挺拔的军人,我大惊,心说这是什么人难道是顾大美女搬来的救兵可是顾大美女的动静,应该没这么快啊
就在这时,便见那个军人停了下来,目光看向溪沟对面,也就是我和豆腐所在的方位,只不过我和豆腐隐藏在荆棘后面,他应该没发现我们。
但很快,我发现那个军人的脸色忽然一变,目光死死盯着我们这边的地面,我心里咯噔一下,顺着他的目光往旁边的地上一看,顿时暗呼糟糕靠近溪沟,泥土湿软,我们旁边的土地上,清楚的留下了我和豆腐的脚印。紧接着,那个军人的目光猛地盯住了我和豆腐藏身的灌木丛,二话不说拔出枪。
在他掏枪的一瞬间,我猛地将豆腐一扑,二人扑倒在地,于此同时,数声枪响连发,我感觉到头顶嗖嗖的飞过什么东西,树叶乱飞。
不等我和豆腐做出反应,那边的人便厉声道“出来”
豆腐被我这么一扑,受伤的脑袋更是晕乎,闻言嘶哑的吼了一嗓子“不出来”
对面的人估摸着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又传出了一个声音“别开枪,是自己人。”我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都软了,霎时间松了一口气,连忙喊道“文敏,我们在这儿,小豆受伤了。”我扶着几乎要晕过去的豆腐钻出去时,顾大美女已经一脸惊慌蹚着水过来了。
在她几乎要扑进我怀里时,又猛地刹住了脚,微微喘着气,漆黑的眼睛仿佛带着一层水雾,直勾勾的盯着我,估摸着是顾忌着还有其他人在场,所以没有靠近。
须臾,她道“还好,我没有来晚。”
我说”来晚了,研究所毁了,这案子现在证据是全毁了。”这时,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过来,我一看,发现这次的阵容实在庞大,赫然是只二十多人的队伍。
有这一群持枪的军人站岗,我心下一定,就这火力,也不怕再出意外了,紧接着,便将在研究所发生的事情讲述一番,转而问道“你是怎么逃出去的这些人是”
我这么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帮后援能来的这么快,也实在是出乎顾文敏本人的预料。那研究所戒备森严,和我们分手后,顾大美女东躲西藏,狼狈不堪,紧接着,直到吕肃引发了警报装置,她才趁乱跑了出去。
谁知还没出山,便遇到了这一群人,紧接着他们便杀回来接应,直到遇见我们。
顾大美女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一群人,竟然是她老爸动用关系调来的。顾文敏的父亲在位时也算位高权重,退休后虽然不参与警务,但人际关系还在,消息很灵通,得知女儿这次是想去端深圳赵二爷的老窝,心知赵二爷不是好惹的,当机立断,于是利用关系,赶紧调了一批人过来接应。
我听到此处,猛地想到一件事儿,既然顾大美女带着这些人杀了个回马枪,那么他们在回程的途中,难道没有遇见白斩鸡的人
鬼喘气 第二十八章 激战
我一想起白斩鸡的事儿,便觉得有大问题,顾文敏却说,他们杀回来这一阵,并没有遇到过白斩鸡的人,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思索片刻,于是将顾大美女悄悄叫到了一边,说“斩草需除根,这次没抓到证据,一但让姓赵的小子跑出去,他势必会反咬一口,我估摸着,这小子应该还在这林子里,八成担心警察有埋伏,所以绕道了,咱们得找到他才行。”
顾大美女脸色一变,说“可是,现在咱们毫无证据,以什么名义抓他”
我说“人证啊,我和豆腐都是人证,现在不把赵家整垮,他们接下来的反扑,必定是很疯狂的,只是这事儿,还得你去布置一下。”我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那支队伍,顾大美女了然的点了点头,两人合计一番,决定搜山。
这支队伍一共22人,在顾大美女的调动下,分成四个行动队,八个小组,朝四个大方向,八个小方位扩散搜寻,多出来的两个人,我们让他们先将豆腐给送回去,这小子这次伤了脑袋,不是小事,耽误了,不知会出什么后果。
我和顾大美女混在其中一支队伍中,这样的分散队形,有利于确认位置,方便汇合,一但有所发现,便能立刻发信号,鸣枪招兵、一边搜索,顾文敏一边分析,她的想法跟我差不多,认为吕肃肯定还活着,只是不知蹦跶到了什么地方,她问我“你说,他会不会跟着赵家的人走了”
我心说这到是有可能,赵家人离开,毁灭研究所,但肯定将重要的东西转移出去了,以吕肃的为人,必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八成这会儿也正和我们一样,寻找着赵家人的踪影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