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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搜山约摸半个小时,我们的人员先是五个,紧接着分散为三个一组,最后分为两个,到最后只剩下我和顾大美女,两个是最低底线,如果人还找不到,那我们就只能汇合出山了。
就在我两忧心忡忡之时,远处忽然传来砰砰砰三声急促的枪响,猛然听到这声音,我和顾大美女都是一怔,紧接着,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拔腿就跑。
是信号声,有发现了
这三声信号枪过后,枪声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激烈,这一次已经没有之前的节奏了,声音十分混乱,显然是发生枪战从枪声的密集程度来看,人数应该还不少。
好在我们的搜索是成分散性的,虽然分开了半个多小时,但彼此之间的直线距离并不算太远,约莫需要十多分钟。但激烈的枪声大约持续了四分钟左右,便猛地停了下来。
顾文敏脸色一青,声音有些发紧,说”没声了,难道我们的人被”我心里也是沉甸甸的,白斩鸡究竟带走了多少人,这是个未知数,他们的火力如何,也是个未知数,我方虽然只有两人,但都是优秀的军人,携带的装备也是顶尖的,就算真的开火,自保应该不成问题,这怎么一下子就熄火了
难不成是我方太英勇,直接将白斩鸡那边干掉了就在这时,林间猛然又传来几声零零星星的枪响,顾大美女耳朵灵敏,侧耳倾听了几声,喜道“他们在将人往咱们这边引,是在打散战。”
要不怎么说是专业出身的,听这枪声,他们八成是分散开来打游击,将人往我们这边儿引,等人引过来,我们的队伍就汇合的差不多了,须臾,枪声越来越近,我和顾大美女各自攀上一颗大树,两人一动不动的潜伏着,须臾,便看见下方灌木中钻出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影。
顾大美女嘴里发出咕咕两声,如同鸟叫似的,下方的人身形一顿,也没有抬头,也就近找了颗大树隐蔽。他们这些人,自有一套信号,我这个外人是看不懂的,也没搀和,只关注着下发的动静。
没片刻,我看到白斩鸡带着约莫七八个人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这时,另一颗树上的顾大美女,枪支已经瞄准了,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猛然击中了白斩鸡肩头,打的这小子踉跄一下,捂着肩头,单膝跪倒在地,但让我意外的是,他却是一声不吭,这份忍耐力着实厉害。
顾大美女这一开枪,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白斩鸡的人反应过来后,举枪欲要打,周围潜伏的人却已经汇合起来,将白斩鸡一行人团团围住。
“放弃抵抗,缴枪不杀。”为首的那个军人喊了句口号。
顾大美女还是按规矩来的,否则之前那一枪,就直接打爆白斩鸡的脑袋了,这会儿被团团二十人围住,白斩鸡又受了伤,那伙人哪里还敢反抗,白斩鸡脸色苍白,流着冷汗,却还是那副模样,不阴不阳的说“哟,这还搬救兵了,你们这是打算干什么谋杀”我和顾大美女从树上下去,顾文敏缓步踱上前,说“赵先生,你涉险文物盗窃、故意杀人、组织非法团体,请跟我走一趟。”
白斩鸡捂着肩头的伤站起来,挑了挑眉,说“文物盗窃请问文物在哪儿故意杀人请问尸体在哪儿组织非法团体,这就更奇怪了,团体在哪儿”
顾文敏道“有没有,现在不要问我,我们自然会有相关证据,请你们配合缴枪,放下武器。”
白斩鸡冷笑,说“对待警察暴力执法,我有权拒绝。相关证据”他目光转动了几下,落在我身上,说“你是指他吗哈哈,警官,我记得你姓顾,啧啧啧,前途无量啊,他是干什么的,你心里最清楚,他能作证吗”
在这事儿上,我和豆腐确实当不了人证,他不提醒我都忘了,自从加入挖蘑菇的行列,我就不属于良民了。看他那么得意,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我心里怒火中烧,冷冷道“这些罪名,都可以不成立,但非法持枪,究极团伙,这是证据确凿,不算冤枉你吧别以为找了个靠山就高枕无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的好运气,这次要到头了。”
白斩鸡脸色猛地一沉,一直不阴不阳的神色变得怨毒起来,说“陈悬,你有本事,能把我逼到这一步,你也算是第一个了。不过我告诉你,你最好考虑清楚,得罪我的后果是什么自己沾了腥,居然还敢去惹猫,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愣”
我淡淡道“我是真傻假傻,与你无关,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是暴力抗法,就地击毙,而是配合我们,缴枪投降。”最后,我学着他之前的模样,冷笑道“以三声为号。”
“一。”
白斩鸡猛地将枪一扔,而他身后的那帮人,则显得慌乱无比,军人出身,从事非法组织,这是罪加一等啊,他们没有白斩鸡的势力,自然是心里没底的。
压着这一帮人,我们翻过山沟,上了国道,各回各家。
豆腐又一次光荣住院,我回到铺子里时,天色已晚,给豆腐那边去了个电话,说是轻微脑震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毛病,需要静养,于是我也没去医院,洗了个澡,便倒头睡觉。
第二天,我接到了顾文敏的电话,她说她已经回北京了,主要是让她爸帮帮忙在北京那边活动一下,将深圳赵家上头的那位主儿压一压,以防出现什么变故,并嘱咐我说“这事儿就留给我们处理了,这次的事,全亏了你们,不过你们身份尴尬,所以这件事情上也不能再出面了,多余的也别打听,等事情完了再说。”
我道“这个我知道,我是个倒斗的,不可能真的去当什么人证,这么大的事儿,你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
电话那头,顾大美女笑了一下,声音带着些调皮的意味,说“谁说是我一个人了,我背后还有国家呢。到是你,有件事我一定得嘱咐你,赵家那边现在被压制着,他们现在是不敢对你下手的,但是冯鬼手提前被他们弄出来了,我担心他会私自找你报仇,你和小豆一定要当心。对了,小豆怎么样了”
“脑震荡。”
她焦急道”要紧吗“
我说“不算严重,没准儿这一震之后可以变聪明点儿。”她闻言,扑哧一笑,说“那行,对了,诅咒的事如有有什么进展,一定得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你以后要再这么遮遮掩掩的,我可得生气。”
我心中感动,连连称是,二人挂了电话,我下楼看铺子,猛然发现,铺子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冯鬼手。
我心里打了个突刚才还和顾大美女说起他,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鬼喘气 第二十九章 又见冯鬼手
独眼龙见我下来,赶紧跑我身边,为难道“刚过来,这位主凶的很,不让我通知你。”我示意无事,让独眼龙先下去,紧接着坐到了冯鬼手旁边,说“出来的挺早的,”
他冷哼一声,说”小子,我今天来可不是跟你叙旧的。”
“哦,不是叙旧,那是干嘛是想砸我的店,还是杀我的人”
冯鬼手冷冷道“我既不砸你的店,也不杀你的人,小子,我以前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有这个本事。”他的话让我有些不了解,我早就做好了冯鬼手寻仇的准备,但现在瞧他这模样,似乎不像是来寻仇的,这人想干嘛
我没吭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冯鬼手目光在我店里巡视了一圈,说“我今天一大早从局子里出来,你猜是谁把我弄出来的”
我说“除了赵二爷,还能有谁”冯鬼手闻言,哈哈一笑,说“你小子,一看就是个青脸,你觉得我给赵二爷办事,他就会救我天大的笑话,就算没有赵二爷的事,就我之前背着的案底,也够我死十多回了,所以赵二爷不担心我出卖他,救不救我都无所谓,这一行水深着,你小子也算有悟性,但资历还是太浅了。”
我嘴上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故意寒碜我来了”心里却疑惑如果赵二爷不管他,还有谁会救他出来这时,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冯鬼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出了一个名字“吕肃,是吕肃把我给弄出来的。”
我有些坐不住了,吕肃救他我知道吕肃的人际网广的可怕,就算他有什么非凡的路子,能将冯鬼手弄出来,但吕肃弄他出来有什么意义他明知我把冯鬼手弄局子里去了,冯鬼手恨我恨的要死,这时候将人弄出来,这不成心跟我作对吗
于是我道“他为什么救你”
冯鬼手冷笑,说“这个,你去问他自己吧。”
我道“他在哪儿你有没有他电话”冯鬼手扔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说“我累了,在你这儿睡一觉。”说完,吊儿郎当,旁若无人的晃到二楼去,独眼龙压低声音道“当家的,要不要我把他赶出去”
我摇了摇头,说“随他的便,他干什么你不要管,只要别去我房间里就行,你上去吧,铺子我看着。”
独眼龙于是也去了二楼盯梢,我赶紧给吕肃拨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中气十足,说“陈悬。”
我暗暗惊讶,心说我对他的联系方式一无所知,但这小子倒是一下子就认出是我的电话,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实在不爽。吕肃这个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我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心中便冷静下来,道“冯鬼手是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头,吕肃笑了笑,说“怪我,怪我,没来得及通知你,地图的事情有着落了,冯兄弟到时候会跟我们一起下斗。”
我嘶了一声,心说谁要跟你一起下斗了不等我开口询问下斗和地图的事儿,吕肃那边传来一阵嘶嘶的电流声,似乎是受到了什么电子干扰,便说等他消息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时,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看着无人响应的手机,我百思不得其解,他说地图的事儿有着落了,怎么这么快难道是从赵老头那儿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他说的下斗又是什么意思下哪个斗莫非所谓的地图,是一个斗的信息
可这一切的一切,又和冯鬼手有什么关系我这才反应过来,吕肃这厮也太奸猾了,我特意打电话去问,结果到现在,却什么都没问到。
临到下午时,冯鬼手睡眼惺忪的从楼上晃荡下来,点了个烟,在平日里豆腐的专用宝座上吞云吐雾,说“问清楚了”
我说“问清楚个屁,什么都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吕肃什么时候有一腿了”
冯鬼手吐了几口烟圈,说“陈悬,你小子是号人物,如果再有个十年,我可能就斗不过你了,但现在,我轻而易举就能搞死你,你信不信”我盯着他阴沉的脸,淡淡道“信,但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他忽然出现在我的铺子里,不计前嫌,还在我楼上睡了一觉,一看就不是来寻仇的,我估摸着,这事儿和吕肃脱不了干系。
问完,冯鬼手掐灭了烟头,在烟雾中,那双本就细小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说“我在局子里,吕肃让人带了话,他说可以弄我出来,但唯一的条件是,我和你的事儿,得一笔勾销,不能找你麻烦。”
我不动声色听着,心里却暗自琢磨,这吕肃打的什么算盘,他为什么帮我这一把要知道,如果冯鬼手真的对付我,我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就很难立足了。
冯鬼手见我不吭声,嗤笑一声,说“我卖他一个面子,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行了,我也没别的事,青山不过,绿水长流吧。”说完晃晃悠悠,起身欲走,我侧身将人一拦,笑道“别急,你的话应该还没你说完。吕肃如果不救你,你就得在局子里待下去,他如果是为了给我做人情,完全没有必要救你出来,所以,除了这个交易,应该还有其它条件吧”
冯鬼手双手环胸,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说“是有,但跟你没什么关系,这是我和吕肃的私人交易。”说完,便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吕肃那边的电话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豆腐的脑震荡都出院了,眼瞅着气温一天比一天低,时间一晃而过,就要过年了,吕肃那边却全无消息,渐渐地,我也懒得去想了。
转眼便是过年,深圳这边气温骤降,不过比起北方还是暖和很多。年后一段时间,古玩市场比较清冷,古玩城里密密麻麻的地摊收了个干净,显得十分冷清。我们也忙一年了,豆腐提议说出去乐呵乐呵,一会儿说去东莞,一会儿说去天上人间,没个正经主意,我懒得理他,翻着地图准备寻摸个地方,就在这时,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影,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围着一条红围巾,两只手拧满了礼品,彬彬有礼的说“新年好。”俨然是来拜年的。
礼数这么周全的,不是吕肃又是谁沉甸甸的两包东西,我看着都觉得手痛,一时也不好发作,起身接过礼品,端茶落座,互相说了几句吉祥话。吕肃也不拐弯抹角,喝了口热茶,说“现在才来,估计你们是在背地里骂死了我吧”
豆腐嘿嘿一笑,说“哪儿能,这几个月过的可舒畅了,有吃有喝有钱还不用下斗,哪有空骂你。”
吕肃呵呵一笑。说“看出来了,几个月不见,你又胖了十斤吧”豆腐一怂,说“男人的魅力不是靠身材来衡量的。”
我道“没错,是靠食量。”
豆腐说“你能不能别在外人面前拆我台。”
吕肃哈哈大笑,说“你这么说我可太难过了,咱们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还拿我当外人哈哈,咱们言归正传,就说说三个月前的事儿。”他将目光转向我,开始说起了离开研究所后的经历。
得知白斩鸡被弄进了局子里,吕肃反倒觉得不妥,毕竟这对他没什么好处,反而会给他的调查带来不利。趁着赵老头还没被掰倒,他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直接找到了赵老头商量。
原本吕肃是不想这么直接的,因此一直从侧面调查,才拖了好些天,而由于那次研究所的变故,两人就只能正面交锋了。吕肃直言不讳,询问帛书地图的下落。
赵老头精明如斯,立刻说“陈悬告诉你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吕肃微笑说“朋友,出生入死的朋友。”
赵老头对吕肃是有些畏惧的,吕肃交友满天下的事儿,在道上是赫赫有名的,的罪他的下场,也不是没有例子。赵老头虽说自视甚高,面对吕肃,也还是比较客气,依旧说东西被偷了,吕肃也不逼问,微微一笑,又道“那我们换个话题,您这一次研究的信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
赵老头有些不乐意,说我研究信使关你什么事儿,用途你又不是不知道,跟我这儿装什么傻。当然,赵老头的原话自然不是这么说的,他一边儿忙着给儿子跑关系,一边儿给自己洗清污水,忙的焦头烂额,这种关头,更不敢得罪吕肃这号人,因此原话客客气气的饶了个九曲十八弯,在此就不细表,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们一直猜测,他研究信使,主要是想了解这种信使复活的原理,但吕肃在听完赵老头的推诿后,却微笑着问了个十分犀利的问题“那么,有一批信使,被你派往了雪龙山,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处,赵老头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呼吸急促,双目圆瞪,嘶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鬼喘气 第三十章 雪龙山
我听到这儿,也不由得暗暗吃惊,雪龙山是滇地一个比较出名的地方,当地人习惯称为雪龙山。说雪龙山,知道的可能不多,但说玉龙雪山,很多人估计都知道。
它位于横断山脉少里山南段,海拔五千五百多米,奇、秀、险、俊,山顶终年积雪,云山雾罩,是非常著名的一处旅游景点。除雪龙山外,周围又有十三座雪峰,汇集与横断山脉,如同一条雪龙,长出了数个脑袋一样,风水之上,称之为地泄白龙,地底龙气,催生一片雪域,历来便是风水大家眼中的宝地。
这雪龙山,虽然已经被开发为旅游景点,但由于地域辽阔,因此尚有很大一片区域,都只能眼观,不能近前。雪山环抱的深处,更是人迹罕至,若说里面有大墓,我是绝对相信的。
早在民末时期,就已经有懂得观风望水的盗墓贼频频进入,据说从里面倒出过一些东西,由于那地方海拔高,条件恶劣,因此也有一无所获,铩羽而归的,更有丢掉性命,一去不回的。
近年来,雪龙山一带旅游开发,人流密集,加之懂得望气发墓之术的人越来越少,因此盗墓倒斗的,总算也将视线从雪龙山转移开了。我心里头纳闷儿,吕肃这说法当真奇怪,赵老头怎么会将信使送入雪龙山里
先不说深圳和滇地相隔甚远,况且玉龙深处,尽是千百年集聚的白雪,将信使送进去,又有何用意
不等我开口,豆腐率先问道“你是咋知道赵老头弄了一批信使进去他弄信使到雪龙山里去是想干嘛”吕肃呵呵一笑,说“这件事情,赵二爷做的不是一般的隐秘,说实话,以我的能力,是查不出来的,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另有其人,至于他是如何得知的,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豆腐还在纳闷儿是谁给的消息,我脑海里已经闪过一个人影,说“是那个和陈词一模一样的年轻人”
吕肃看着我,眼中掠过一抹赞赏,微微点头,笑说“陈兄弟你一向心思敏锐,猜的不错。上一次我从你这儿离开,将地图失窃的消息告诉他之后,这人也在帮着调查,他的能耐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连我都没有察觉到的东西,却被他翻出来了。”说到最后,吕肃的神色有些严峻起来。
我也是暗自吃惊,道“看来你和他已经是站在同一条线上了,你对那个人了解多少”此时此刻,比起赵老头为什么弄一批信使到雪龙山里,我反而更关心那哑巴的真实身份。
他究竟叫什么名字
他和我们陈家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给日本人办事
他忽然要找陈词留下的地图,又有什么目的
这一切的一切,将哑巴包裹在了一团迷雾之中,如同一根不痛不痒的刺,扎着难受。
我问完,吕肃缓缓摇头,道“他自称吴水,但我可以确定这是个假名字。陈兄弟,跟你之间,我也不说那么多假话了,在吴水找我的第二天,我动用了一些人脉去查他的资料,但却什么也没查到。”
对于吕肃此人的能耐,我已经是深有体会了,连他都没能查到什么线索,这个哑巴究竟是什么来历我不由道“他似乎一直留在日本,你有没有从这方面入手”
吕肃却解释,不管哑巴之前是在哪儿,只要他来到了中国,衣食住行,都会留下很多线索,顺着这些线索,顺藤摸瓜,总能查到蛛丝马迹。但吕肃在查探哑巴时,却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这个自称吴水的哑巴,就像是凭空里冒出来的一样。
豆腐闻言,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人,你也敢跟他搭伙”
吕肃笑了笑,不甚在意,缓声道“我们这一行,不明不白的多的是,来路不重要,重要的是达成目的,前提是别被人给黑了。“
哑巴的身份是一个谜,吕肃没有探究的打算,他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哑巴给他的信息上。根据这个信息,我们才发现,原来众人之前的推断,都完全错了。赵二爷研究信使,根本不是为了从信使的身上查找出什么,而是利用这帮打不死又凶悍无比的信使进行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是什么
哑巴不知道,吕肃也不知道,因此吕素找到了赵二爷。
这话问出,赵二爷呼吸都急促起来,吕肃微微一笑,说“二爷,这些年你一直在搞什么东西,你我心知肚明,现在忽然弄一帮信使,说其中没有事儿,鬼都不信,我今天也是诚心诚意的过来,二爷你在道上也是有头有脸的,虽说现在落了难,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只要多活动活动,损失一些财帛,也就息事宁人了。”
赵二爷自然知道吕肃这话的意思,现如今,他上面的靠山,碍于顾文敏父亲那边的阻力,不好出面,而这一头,又是证据确凿的,要想摆平这事儿,把自己的儿子给弄出来,需得费不小的代价,这已经算最好的结果了。可吕肃话虽然没有明说,赵二爷却明白,如果加上吕肃的势力,这种关头,再来个火上加油,雪上加霜,那自己赵家在几方联合打压之下,那就算是完蛋了。
这姓吕的,说话不带脏字,连句威胁的言语都没有,一时却把赵老头逼到了悬崖边上。
赵老头点上烟杆,狠狠吸着里面带着罂粟的特殊烟叶,目光直直的和吕肃对视,吕肃微笑着,足足十来分钟,赵老头那锅老烟才到底,他放下烟杆,在烟雾缭绕的房间中,哑声说道“吕肃,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吕肃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目光中含着尊敬,仿佛在注视自己的父亲,柔声道“老爷子,您声名赫赫,我对您十分敬重,不敢说苦苦相逼的话。只是,一来,那份帛书事关陈兄弟的身家性命,我与陈兄弟二人既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就该帮一把;二来,这帛书上的内容,与我自身的目的也有一些牵连,我并非刻意来为难与您,说到底,咱们这圈子本就小,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又是个晚辈,如果不是事出无奈,今日是绝对不会来打扰你的。”
赵老头冷笑了一声,说“话说的可真漂亮,我是送了一批信使进入雪龙山,但和那份帛书可是一点关系没有,我说过它被人盗走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说完,他闭上眼睛,躺在了椅子上,一向精光熠熠的眸子,疲惫的阖在了一起。
吕肃带着笑意的脸,终于闪过了一丝不耐烦,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倾身上前,道“老爷子,您在好好想想,既然帛书是被人偷了,总该有嫌疑人吧有哪些人知道你手里有这份儿东西”
赵老头睁开眼,报了一串名字,其中就有我和豆腐,剩下的,大多是二十多年前跟随他去巨耳王墓那批人,这时都步入老年行列,大多退休在家,只有他们的一些子辈,还在赵老头手底下做事。
吕肃将这些人挨个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转身回去调查此事,由于人数众多,要一个个摸清这些嫌疑人的根底,着实不容易,花费了很多时间。当事情告一段落时,两个最大的嫌疑人被过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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