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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用吕肃的话来说,我们几个的体型,也就相当于它一颗牙齿的长度。巨龙一张嘴,便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原本已经后退几步的众人,就如同被一块儿大磁铁勾引过去的铁钉,纷纷往巨龙的嘴里而去。
千钧一发关头,吕肃手中的钢刀,重重往地砖上一插,那一插使出了浑身解数。
好一把宝刀,居然也没有折断。吕肃靠着这宝刀支撑,强行固定住身形,这才没有被吸进去。强风之下,人也难以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只瞧见罗德仁和卫南京两人毫无抵抗之力被吸了过去,吕肃就是想救人,也力不从心了。
待到恶龙停止龙吟,周围哪里还有卫南京两人的影子吕肃悔恨不已,心知那二人凶多吉少,多半已经被恶龙给吞噬了。
当时,我和豆腐在逃跑过程中,也确实听见尸堆底下传来的古怪龙吟声,当时只以为是恶蛟将出,只顾着逃命。现在想来,我俩逃命之时,却正是卫南京和罗德仁丧命之时。罗德仁我不了解,姑且不论,但卫南京这人是条汉子,就这么枉死,实在可惜。算起来,还是我和豆腐两人害死的。
听吕肃讲述各中缘由,我和豆腐不禁对望一眼,心里都不是滋味儿。豆腐抿着嘴,一声不吭,眼眶有些发红。
吕肃接着往下讲,也是一语带过。
那恶蛟逐渐苏醒,救卫南京二人已是不可能了,没准儿都已经被嚼碎了。吕肃一时躲无可躲之处,只能转头狂奔,想从来时的洞口爬出去,返回地下河对面的溶洞里。那恶龙估计被束缚的很久,身形一时也不是很灵便,虽然目光凶狠的盯着吕肃,却也无法追击,吕肃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巨大的石门,并不是给人用的,而是给蛟龙用的。
他爬上洞口时,那恶蛟已经完全挣脱束缚,原本镶嵌在山石里的铁链被拔掉后,居然露出了一条暗道。
那四四方方的暗道,明显是人为修葺的,一路向上,也不知蔓延到何方。
吕肃心想这个暗道比较小,龙身太大,躲进去,恶龙就拿他没办法了。若原路返回,天知道会不会被恶蛟给追上。
脑海里快速的一番衡量,他便进入了那条暗道,过后到是一番风顺。
那暗道修建的并不是太整齐,显得狭窄而仓促,但一路上十分安全,估计是修建陵墓的工人私设的暗道。古时候陵墓的修建,墓主人为了防止陵墓信息泄露,引来后人盗墓,因此都是秘密修筑。葬书云葬着,藏也,为人而不可见也。指的就是墓葬的隐秘性。
有些人在陵墓完工之后,为了防止工人泄露陵墓的位置,往往会在封墓时,由监工将工匠坑杀于墓中,活活饿死,算是免费的陪葬。再狠一些的,待监工撤离复命时,连监工也一并杀害,十分残忍。不过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些聪明有经验的工匠,在修建陵墓之时,便会偷偷给自己挖掘一条密道,以备将来逃生之用。
吕肃此时所钻的密道,没准儿就是工匠用来逃生的密道。按照墓室的结构来看,密道应当是从墓室内部比较隐秘的地方,延伸至墓室外,因此吕肃当时就已经断定,沿着暗道走,肯定能进入鬼王遇龙墓中。但这条暗道的尽头,却恰好打在了蛟龙密室中,也不知当初偷偷挖这条暗道的工匠,究竟是逃出升天了,还是不走运被恶蛟给吞了。
兜兜转转,其中的过程不必赘述,直到遇见了我们。
吕肃三人追鬼影儿时,匆忙间没有带什么装备,因此吕肃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喝,看起来神情确实疲惫,我们赶紧拿出了一些吃食,众人一边吃喝,一边商议对策。
卫南京两人死局已定,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儿,我心中早有准备,盗墓本是个暴富的行业,是个技术活,更是个危险的活。做这一行,残疾的、丧命的、失踪的,数不胜数,同样,最后有权有势有钱的,也一抓一大把,想吃这一碗饭,就得有脑袋挂裤腰带上的觉悟。
只是说到底,虽然嘴上不说,但卫南京和罗德仁的死,到底跟我和豆腐有关,心里没有一点儿愧疚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没办法了。
众人转移了话题,细细商议起来。
冯鬼手吃喝完毕,便脱了自己的外衣,将双手裹起来,做了幅简易的手套,随即便去周围寻找机关。这间陪葬室,明显是个诱人上当的死地,想必从进入鬼镜儿局开始,我们的路线,就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只是让我有些奇怪的是任铃两人,她们祖上曾经参与过修建格格儿公主墓,手里头又有墓室信息,怎么也会走错
究竟是年深日久,她们口口流传的信息出了纰漏,还是这个墓室有什么古怪之处,将我们所有人都坑了一遍
由于这里蛊毒遍地,我们也不敢瞎走动,便坐在原地,等着冯鬼手的消息。如今卫南京一死,我们的掌眼就没了。行有行规,一支盗墓队伍中的掌眼,往往是经验最丰富的,光经验丰富还不行,背后还得有资金,有靠山。其次,掌眼手里,往往会掌握一些陵墓的信息,这些信息是他的压箱底,靠着这些信息,才能带领队伍,因此信息也轻易不会告诉他人。
如今他一死,那些他一直藏于心中的秘密信息,我们也都一无所知了。
八鲤斗蛟镇海石究竟有什么用
格格尔公主和万妖妃和巨耳王墓的主人,生活的时代都不同,他们之间又能有什么联系
这古墓中,真的有关于鬼厍之面的线索吗
陈词交给赵老头子的东西,又会是什么
我从小没有父亲,从来也没叫过谁爸爸,因此对于陈词,我心里还是比较陌生,也说不上有什么亲近的感觉。要让我在心里管一个比较陌生的人叫爸,我觉得自己肯定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思索间,众人默然无语,任家的两人浑身被束缚,因此也规规矩矩的,只是任铃,想必极其恼恨我和豆腐三番两次坏她的事,因此一双美目在我俩之间来回穿梭,若忽略她的心狠手辣,此刻美人恼怒,美目如星的场面,到真是赏心悦目。
我没搭理那两人,转头去看冯鬼手的动静。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之久,他两只手细细摸索着墓室的各个角落,没有一丝一毫不耐烦的表现。比起之前那个机关手,光是耐心上就已经大大的胜出了,也由不得我不佩服。
又过来二十来分钟,冯鬼手忽然说“找到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系列精巧的工具,说道“是空心砖,砖里可能有毒针或流火一类的机关,对付这类机关,不能用大力,砖一碎,机关就会发作,得用巧劲将砖抠出来。我来办,你们耐心等着。”
我和豆腐没什么经验,有心学习些门道,便站在旁边观摩。只见冯鬼手,手中的小凿子不过一指长,比筷子还要细三分之二,细细往下凿,慢慢抠两边的碎块儿,显得十分谨慎,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将那一块儿砖取了出来。透过砖孔往后看,后面黑漆漆一片,显然是个不知名的空间。
看到这儿,除了豆腐和顾文敏两个门外汉,我们其余人都愣住了。
这么一个墓室,怎么会只有一层薄薄的空砖
按照我之前的猜测,最不济,也该有两层墓砖才对。我爷爷笔记上记载了很多盗墓经历,却从来没有遇见过一层空心砖的情况,难道还真如同豆腐之前说的那样,是砖头不够用了





鬼喘气 第一百章 玉桥
冯鬼手比较谨慎,当即开了头灯,将灯光透过砖孔打了过去。只见墓室后方,根本看不到地面,似乎后面是个很大的洞窟。而墓砖背后,便能看见一架桥,一直延伸到我们看不见的黑暗中。一见此桥,豆腐便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乖乖,这桥不是给人走的,是给鬼走的吧”
透过砖孔,只见那桥十分古怪,桥身很窄,不过半尺,人若走上去,就跟走独木桥差不多。更古怪的是它的材质,灯光打过去,有点儿像玉石,桥身非常薄,灯光甚至可以穿透,别说走人了,估计就算一只狗走上去,没准儿都会将这薄薄的玉桥给压断。
那玉桥并非平行向前延伸,而是呈拱形,弧度非常大,我们视线受阻,一时也看不到桥的全貌。
旁边的任铃却忽然低声道“难道玉桥飞瀑,指的就是这个”
我心中一动,心想看来这后面,没准儿就是主墓室了。按理说,进入主墓室,应该看见尸床和公主金棺才对,谁知金棺没有,却出现一架玉桥,又是什么意思
豆腐听了任铃的话,挺高兴的说“太好了,总算是到地方了,也不枉费我们一番辛苦,只可惜唉,不提了,不提了。”他神色微微一变,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他这人,嘴上一向没个把门的,这会儿安安静静,估计是想到了卫南京两人的事,难得没有胡乱搭腔。
我也只能佯装不知道,发生了的事情再后悔也没用了。
这就好比儿女对老人,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孝敬,死了才大办丧事,半点儿意义也没有。办丧事为了什么为了让自己心安啊。说白了,也就是一种自私的行为,生前没有好好侍奉,死了之后,心里内疚了,不舒服了,该怎么让自己不内疚给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吧。
我这人想的比较透,既然发生的事情,我也懒得去后悔,人都死了,后悔都是假的,大不了事后烧两个纸钱,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卫南京两人能不能收到纸钱,还不一定呢。
此时探明了墓墙后面的情况,冯鬼手便着手去拆其它墓砖。他技术十分精湛,手指的每个动作,都和仪器一样精准,由不得我不佩服。我们其余人在旁边,完全插不上手。摸约两个钟头,冯鬼手清理出了一个可供人钻出的大洞,众人便顺着洞口鱼贯而入,爬到了对面。
我是最后一个,临别前,回头看了看地面的几具尸体,暗暗告诫自己可千万不能布他们后尘,谁知这一眼看去,我就觉得尸体有些不对劲,再仔细一看,顿时脊背一寒,心说尸体怎么多了一具
死的一共是五人,都是任铃的手下,这会儿晃眼一看,居然有六具尸体灯光晦涩,再加上对于那几人的印象都不深,因此具体哪一具是多出来的,我还真分不清楚。
我不由眨了眨眼,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谁知再睁开眼时,原本倒在墙角阴暗处的那具尸体,竟然站了起来,黑糊糊的只看得见一团影子。瞬间我就明白过来了,这黑影,肯定就是从鬼镜儿墓室中窜出去的那个。
我心知这东西肯定不是人,立刻叫了声“吕肃,快回来”
我身手虽不算差,但实在没有降妖捉怪的本事,若是什么豺狼虎豹,到还能拼死斗上一斗,若是鬼物,我可真是一点儿没办法,有劲儿也没处使去。
这队伍中,唯一能对付这些东西的,也就只有吕肃了。话音一落,吕肃反应极快,从洞中一个打滚儿穿了回来,长刀提着手中,侧头问我“陈兄弟,出了什么事”
我伸手,指了指墙角一直站立着的黑影,吕肃一见,却是大吃一惊,叫道“老罗”
老罗
他这么一叫,我不由得一愣,骇然道“难道是罗德仁”吕肃不是说罗德仁和卫南京被恶蛟给吞了吗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吕肃一声叫出,身形便奔了过去,我站在原地,只瞧见那个黑影微微一晃,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吕肃奔了个空,一直含着微笑的神情,霎时严肃起来,他低头思索,似乎是在想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想,一边慢慢后退,退到了我身边,随即压低声音道“离开这里。”
我道“刚才那个真是罗德仁”
吕肃微微点头,说“身形轮廓一模一样。”
我道“人不可能瞬间消失。”
吕肃叹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大概是冤魂不散吧。”
我一愣,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如果真的是罗德仁阴魂不散,那他是来报仇的吗
吕肃说完,神色恢复如常,又是一派温和带笑的神情。
他属于典型的好人脸,外貌不赖,再加上喜欢微笑,因此给人的感觉比较和煦可亲,但不知为何,我始终对吕肃不满意。我一向认为,任何人都有缺点,比如我这个人,大多数人一见面,会觉得比较傲慢;不好相处;而豆腐的缺点则是容易犯怂,让人有时候忍不住想揍他;冯鬼手又太阴狠;顾美女正义感太强,有时候做事有些死板和不近人情;
一行人中,唯有吕肃,我到现在都挑不出毛病。
对我,他很客气;对豆腐,他很照应;对顾文敏,温和又保持距离;几乎没有让人讨厌的理由。
但一个人的性情,怎么会这么完美唯一的理由就是,或许,这都是假象,伪装的假象。
这样能把自己从里到外伪装起来的人,才真正可怕。
当然,我跟吕肃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去招惹他,但防备还是很必要的。我虽然这么想,其余人就没这么想了。爬到洞后,我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豆腐立刻问“没出事吧”可惜,这话不是对我说的,是对吕肃说的,这小子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被吕肃给收买了,两人称兄道弟,俨然一副相见恨晚,就跟上辈子认识,这辈子再续前缘一样。
除了豆腐,顾文敏也被收买的很彻底,比起我这个心狠手辣又屡次欺骗她的盗墓贼,吕肃这个温文儒雅又本领高强的,自然更受欢迎。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暗骂自己不舒服个屁,姓顾的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此刻,我们站在墓室后面,前方是一处落脚的平台,铺着黑色的墓砖,平台尽头便是玉桥。我们将灯光聚集在一处,顺着玉桥拱形的走势往上看,只见这玉桥造型奇特,高处足有十多米,也不知为何要修建成这样奇特的造型,而玉桥之下,则是一眼望不到的深渊,也不知有多高。
吕肃蹲下身摸了摸桥身,随后说道“果然是玉石。”他皱了皱眉,随即微微一笑,问一旁被捆起来的两人,说“任小姐,我有个疑惑,还希望二位能够解答。”任铃神色不善,看了吕肃片刻,忽然娇笑一声,道“是不是想我告诉你该怎么过这桥你放了我,我亲自教你。”
豆腐听见她软绵绵的声音,不由得浑身一抖,说道“美人计,吕老哥肯定不会上当。”
我冷冷道“你怎么确定你自己就是男人,还不了解男人吗。”
豆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老陈,你这是心里不平衡,一看就是嫉妒人家的风采。咱们这种小屌丝,抵抗不了美女投怀送抱很正常,你看吕老哥是一般人吗”
我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心说这个吃里扒外的怂货,不教训教训他,他还真打算胳膊肘往外拐了。
没等我开口,便见吕肃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他手里的刀一挥,任铃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刀的力度没控制好,在任玲雪白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顾文敏微微皱眉,忽然对我说道“陈悬,你不能再跟这帮人混在一起了。”她声音压的很低,侧过头,几乎是耳语了,唇间的热气吹过,让人耳朵有些发痒。
我挺意外,说道“敏敏,你有什么高见”
她听我这么一叫,脸上闪过一丝薄怒,在我手臂上掐了一把,低骂道“没正经的,尽瞎叫。”顿了顿,又道“这吕肃看起来人挺好,事实上,我觉得这人恐怕比冯江一更狠辣。我见过的人不算少,相信我。你虽然做事有些有些离经叛道,但我看得出,你本性是个好人,我不想看到你和小豆,跟这样一帮人混在一起。”她声音说的很低,再加上我俩站在靠墙的地方,也没有其余人听到,让我不禁愣了愣。
我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肖静,不管我做什么事,她都是支持我的,从来不干预,哪怕我以前做生意,经常跟黑道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进局子,她也从不在意。只要我舍得给她花钱就行了。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顾文敏这样,劝我不要和这些所谓的恶人在一起。
当然,豆腐会说,但他是男的,男的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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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一百零一章 飞瀑
我也知道冯鬼手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若非为了鬼厍之面的诅咒,我和豆腐自己挖自己的小蘑菇,根本不会跟这些人合作。此时见顾文敏言词恳求,目光中透着担忧,我不禁心中一动,刚想开口,便听另一边的吕肃说了个请字。
任铃抚着伤处,到也没有多生气,估计也只敢在心里问候吕肃的祖宗,当即,便朝着玉桥上而去。看来吕肃此番,却是想用任铃当探路石。能面带微笑的让这么一个美人儿去趟雷,他可真够行的。
豆腐估计也瞧出端倪了,知道吕肃并非表面上那么和善,神色微微一愣,随即朝我这边靠了靠。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别过来,找你的吕老哥去。”
豆腐道“你还能更幼稚点么”
顾文敏扑哧一笑,说“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活宝,到了一起就没消停过。”说罢摇了摇头,看向那玉桥。
我们原本以为,这玉桥只是个摆设,没想到任铃走上去后,却并没有断裂的迹象,显得十分牢固。任铃身材玲珑娇小,估摸有七十斤左右,这重量相对于那薄薄的玉桥来说,显得岌岌可危。
然而,事情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她一直向前走,身形平稳,逐渐走到了高处,由于是到了顶,桥的另一端也不知是什么走势,因此任铃的身形顿时就消失在我们视线中了,我们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她回来。
豆腐于是对那年长的女人说道“看来你的小侄女扔下你跑了。”
她忌讳吕肃,可不忌讳其它人,看了豆腐一眼,冷笑着骂道“你算什么狗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豆腐急了,满面通红,估计又不好对女人下手,不由跳脚,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我忍不住摇头,拍了拍豆腐的肩膀,说“你还能更丢人一点吗乖,以后出门把脸遮起来,不要说你认识我。”一边说,我扬手给了那娘们儿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豆腐愣了,那女人也愣了,半晌才一字一顿道“你敢打我”
我慢悠悠的说道“我小时候很穷,向学校里的女孩子表白,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你喜欢我啊好啊,你只要叼着你脚上那双破布鞋学小狗叫,我晚上放学就跟你一起回家。瞪什么瞪,不服气打我啊”
“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我看了她一眼,走了。后来,有一个经常借橡皮给我用的同桌也向她表白,她说了同样的话,把我同桌气哭了。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
“我在她放学的路上,让她叼着鞋爬了十圈。女人,如果你不肯给别人尊重,那我就没必要跟你玩关爱女性的把戏了。”
周围一时间哑然无声,那女人这么大一把年纪,估计还没被人甩过耳光,牙齿咬了几下,才慢慢说道“好,好陈悬是吧。你够狠。”
说完她便没吭声,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我从来不对女性动手,但事情总有例外,侮辱我可以,侮辱和我生死相交的兄弟,不行。
吕肃惊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豆腐,最后拍了拍豆腐的肩膀,说“你有个好兄弟。”豆腐愣了半天,随后捞了捞头,咧嘴笑道“当然,我以前虽然没给他借过橡皮,但我借过内裤给他穿。”
我呛了一下,忍下想一脚把他踹火星的冲动,冷冷道“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别人了。”
直到此时,众人才回过神来。无视那女人脸上的巴掌印,冯鬼手讨论道“看来姓任的鬼丫头八成是扔下她姑姑自己跑了,看来这桥挺结实,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一个个的过去。”
顾文敏神色有些复杂,道“万一她在后面埋伏怎么办”
吕肃微微一笑,柔声道“她手里没有枪,单靠身手,难以成事。这丫头聪明,估计早就跑了。”话音刚落,忽然,只听的整个洞窟里,响起了一阵嗡鸣声,声音似乎是从桥的方向传来的。这玉桥下方是一片深渊,黑黝黝一片,也不知有多高,估计下面十成十是陷阱,若不慎从玉桥上掉落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此时,那一阵嗡鸣声,既像是从桥身传来的,又像是从深渊中传来的,让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也亏顾文敏眼尖,立刻发下不对劲,指着玉桥惊呼道“你们看,桥在动。”顺着她的目光仔细一瞧,果然,那玉桥在微微颤动,只不过频率很低,若不细看,一时还真难以察觉。
我立刻明白过来,怒道“肯定是姓任的丫头想把桥弄断。”被我们绑着的女人,闻听此言,也不由得神色一变,道“这不可能。”
吕肃依旧在笑,只是笑容未达眼底,有些冷,对那女人说道“怎么不可能,你们任家不一向出这种货色吗”
那女人估计是联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变,没有说话。见她那样,到似乎有什么隐瞒,于是我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和你的小侄女一条心她明显置你的生死于不顾了。这桥有什么秘密,桥后又是什么地方,乖乖说出来吧,否则”
她冷笑着看了我一眼,依旧不说话,随后闭上眼睛,居然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这女人难道不怕死
还是说,她是打算牺牲自己
那任铃也是为了八鲤斗蛟镇海石而来,那东西究竟有什么宝贝之处,居然让这女人甘愿牺牲那石头和鬼厍之面的诅咒又有没有联系这一连番疑问在我心头滚动,而那玉桥的嗡鸣颤动声更强,仿佛随时可能裂开一样。我们几人都不是愚笨的人,但这紧急关头,却没人想得出有什么办法阻止。
正焦头烂额之际,声音忽然一停,便听对面极深处猛然传来一声惊叫。那声音分明是任玲的叫声,由于洞窟的回音,因此声调霎时变得十分古怪。
顾文敏惊道“出了什么事”
那声音响彻后,便消失无踪,而原本闭着眼睛的女人也猛然睁开眼,说道“难道出了意外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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