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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这种石椁要想开启,得先用凿子,将棺盖与棺身结合处,凿出几个小孔,然后才能使用撬子将石盖子撬起来。如果直接是木椁,那就更好办,不用上撬子那么麻烦,直接用探阴爪,勾住木棺棺盖的一头使力,整个棺材盖便会被掀起来。
这事儿是冯鬼手在做,他一双机关手极其灵巧,打出的洞不大不小,刚好四个孔,我们四人人手一根撬子,正准备使力,便听那石椁之内,又发出了一声闷响。响声更加急促,仿佛里面的东西,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一样。
这声音让我们四人的动作一顿,心中都有种不祥的预感,直到吕肃提醒了一句,才齐齐使力。
这石椁分量很沉,饶是我们四个大男人一起使力,也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打开。
石椁一打开,我们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缭乱,椁中金光熠熠,好一阵迷人眼球。只见这石椁中,赫然是一具黑色鎏金兽文的木棺。由于石椁内是密封的,因此上面的鎏金图案依旧金光熠熠,不过也只保存了片刻。石椁一打开,木棺上的鎏金接触了空气,光芒立刻暗淡了下去,失去了那种夺人眼球的瑰丽。
殓尸为棺,藏棺为椁。
这石椁中套着的,赫然便是我们要寻找的格格尔公主金棺。金棺之上有百鸟祥云,雕刻着仙桥瑶池,瑞兽嬉戏,造型栩栩如生,非普通人能受用。
奇怪的是,这石椁一打开,里面的声音反而没了,木棺安安静静的放置在我们跟前。
就在此时,冯鬼手又开始点香,这便是倒斗挖蘑菇所需要点的第三柱香,也就是烧给墓主人的香。
豆腐嘀咕道“又开始装神弄鬼了。”
吕肃倒是不介意,微微一笑,侧头压低声音对豆腐说道“也不全是装神弄鬼,有些东西能一代代流传下来,总有它的道理。抛开迷信的角度不谈,在开棺前点一炷香有两个用处,第一是起心理作用,给人壮胆,第二,如果棺中尸气太重,则容易中尸毒,香中的成分能感应到尸气,如果尸气过重,香就点不燃了。”
豆腐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一个马屁拍了过去,说“高,行家就是不一样。”
吕肃挺能装的,微微一笑,露出八颗白牙,拍了拍豆腐的肩膀,,没再多说。
另一头,冯鬼手却已经点燃了第三炷香,规规矩矩插在棺材缝中,香燃烧的比较正常,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妥,下意识的便想起了下墓前那三长两短的一炷香,心中有种很不吉利的感觉。
我的直觉曾经救过我很多次,不论是以前做生意,还是最近下斗。于是我对豆腐耳语,说“一会儿开棺,你躲在后面。”
豆腐眉毛一皱,说“老子又不是娘们儿,躲后面干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娘们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能惹事,出了事我还要费心救你,所以你最好别给我添麻烦。”
豆腐被我打击了,哭丧着脸不吭声,乖乖走到了后面。这时,冯鬼手示意没问题,让我们开棺。我们先是一一撬开棺材钉,黑色的棺材钉足有九寸长,一根根拔出来,颇费一番功夫。
民间的棺材钉规格不统一,但九寸的棺材钉却有种说法。因为九是所有单数之最,乃是至高数,所以过去的皇帝,又被称为九五之尊,九寸棺材钉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须臾,待到十八颗棺材钉都被拔出,我们便拿出事先准备的摸尸手套,防毒面具一类的东西带好。
因为棺材封闭几百年,里面肯定会有很多致命的病菌,若不小心吸进去,好运的顶多生一场大病,倒霉的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据说古时候挖蘑菇的前辈们,那时候没有防毒面具,他们开棺时,会在舌头底下含一片秘制的药姜。
民间也有用药姜来治病的,即切一姜片,在不同的药水中侵泡七日,随后晒干,以后家中人如果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在舌头底下含一片儿事先晒好的药姜就能治愈。当然,现在用这种方法的已经很少了,只有一些偏远的农村还在使用,也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也只是听说过,而没见过了。
挖蘑菇的人所制作的药姜,原理是差不多的,不过药水的秘方早已经失传了,更何况在现代,防毒面具可比药姜要靠谱多了。
我们戴上防毒面具后,便齐齐动手推棺。
这金棺之前早有异响,因此我们格外留神,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棺材一开,只觉得棺中一股阴晦之气迎面扑来,虽然带着防毒面具闻不着味儿,但也可以想象的出,那味道肯定不比殉葬坑里的味道差。
这股晦气萦绕许久,一时间棺中的一切都晦涩难辨,只隐约看见躺着一个人形的东西。我们几人赶紧用手使劲儿扇,须臾,晦气散尽,棺中的一切都清晰起来。我们的目光刚一放在棺中的尸体上,豆腐就声音发颤的叫道“这、这格格尔公主,居然还真的长了三头六臂啊”
说三头六臂不太准确,棺中的尸身,身着金丝银线的殓衣,身上披着锦被,被子早已经腐败褪色,成了一堆灰色的东西,只不过被子下面鼓鼓囊囊的,显然随身陪葬的东西很多。但这些都是次要的,真正让我们觉得头皮发炸,浑身寒毛倒竖的,却是这公主,赫然有两个脑袋
我道“都怪你这个乌鸦嘴,下次挖蘑菇之前,我先得找东西把你嘴堵起来。”
中国葬俗中,有给逝者盖遮羞布的习惯,即在殓棺时,搭一块儿黄布在尸体脸上遮羞,一是不让活人看见死人的面孔,以避免受到惊吓,二是取遮盖生前所做愧事的意思。一般人家都是搭一块儿黄布完事,但王侯将相或大富之家,则一般选用面具为死者盖脸。根据身份和经济条件不同,面具的规格也各不一样。
这棺中的尸体正面仰躺,所有的一切都盖在锦被之下,无法看见,唯有两个脑袋,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古怪的双头,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由得想到,莫非这格格尔公主,居然是个双头人其实现代也有双头人的事例,根据科学解释,是由于胚胎在发育过程中出了差错,使得两个胚胎发育在一起,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连体婴儿或者寄生胎。
豆腐显然也跟我想到了一处,打了个寒颤,说“难怪这鞑靼公主嫁过来后不受宠,这皇帝见了怎么下嘴啊,两个头,亲哪一个也心里打怵啊。”





鬼喘气 第一百零五章 大变活人
我们心中虽早已经做好准备,心知这格格尔公主不是个善茬,但谁也没料到,居然会长了两个脑袋。只见这两个头上,脸部都罩了一张金色的面具,衬托的下巴就跟个狐狸似的。面具下的尸体是个什么样子,我们一时也看不见,只不过那尸体的头发散乱,黑漆漆一团纠结在一处,仔细一看,黑发中似乎藏着水,显得湿淋淋的。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双头女尸太过古怪,冯鬼手便说“开了这么多棺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成这样的粽子。不管了,赶紧摸东西,大家都留点神。”我们按照冯鬼手的吩咐,拨开了盖在尸体身上的锦被。那锦被早已经烂成一团,一碰就分成数块儿,清理了好半天才露出了下面的尸身。
首先露出来的是一只人手,一看锏那只手我就愣了。
那手上皮肉有些发青,明显是双死人的手,但时隔这么多年,竟然完全没有腐败,看来这棺中躺着的,是一具未腐的湿尸。枯骨、干尸和湿尸,这三种尸体中,以枯骨最常见,干尸多见于沙漠,而湿尸则十分稀少。
眼前这双手,除了颜色不正常,简直就跟活人没两样。
豆腐暗暗咂舌,说“看这手,皮肤还挺好的,也不知长的怎么样。”我看了看女尸脸上的面具,警告说“小豆,不是让你站后面吗,你怎么又窜上来了别添乱,不准去碰女尸的面具。”这小子我太了解了,该胆大的时候,胆子小的像耗子,该胆小的时候,往往又容易发神经。万一他看这女尸皮肤细嫩,忽然想玩个人尸情未了,那我可吃不消、
说话间,我和吕肃一左一右齐齐动手,将女尸上方的烂锦被清理了干净,整具尸体赫然也暴露在我们眼前。一瞅见尸体,冯鬼手脸色就变了,失声道“怎么会这样”即便是隔着防毒面具的玻璃罩子,我也能看到他扭曲的面孔。
别说冯鬼手,连我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因为我眼前的这具尸体,并没有穿着殓衣,她身上穿着的,赫然是任铃的衣服
几乎一瞬间,我们同时就想到一个可能难道这具尸体是任铃
可是棺材明明是密封的,她怎么会被放在棺材里面
根据皮肤的颜色判断,眼前的绝对是一具尸体,只是这具尸体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让我们吃惊,唯独出现在这棺中,却是匪夷所思。
吕肃嘴里嘶了一声,声音不疾不徐,目光紧紧盯着尸体的两个头颅,说道“把她的面具摘下来。”
面具靠着额头的地方,有一个孔洞,古人认为,额头是灵魂出入的场所,因此留这样一个孔,就相当于给灵魂留了一个通道。摘尸体脸上的面具时也有讲究,摘面具的人,脸不能和尸体相对,必须得站在棺材头部,颠倒过来,才能开始摘面具。
据说这样是为了避免活人和死人的口鼻相对,阳气相撞,也有说是因为和死人面对面,是对于死者的不尊重。像这样稀奇古怪,又难以说清由头的规矩,在中国那可是太多了,传了一辈又一辈。
我小时候端午节吃粽子,拨开粽叶后,爷爷总会用一根筷子,从粽子头往下插,插一半再拔出了,留下一截筷子孔,这才能开始吃,我问他原因,爷爷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说他的爷爷就是这么教的。
此时,即便不用摘面具,我心里都几乎可以肯定,这棺中的尸体,定然是任铃无疑,只是,就算是任铃,就算是她莫名奇怪,在某种古怪的情形中,被拉入了棺材里,但她怎么会多出一个头来多出的这个头是谁的
吕肃说完,没人说话。
此时,冯鬼手在棺尾,我和吕肃各站在棺材左右,豆腐则在我左手边。吕肃说完,便凝神屏息,小心翼翼探出带了摸尸套的手,朝着女尸的面具而去。我心中一动,也伸出手,朝着另一只头颅的面具而去。
由于情形过于古怪,我们二人都忘记了摘面具的规矩。面具覆盖在脸上,并没有固定,很轻易的便被我们扫了下来。
两张面具下面,分别露出两张脸。
上面的脸是任铃的,眼球鼓起,死不瞑目,脸上全是青紫,嘴角还留着血迹。原本是个千娇百媚的小美女,但人死了后,再美也好看不起来,看一眼都心头发憷。而另一个稍微低一些的脑袋,那张脸却是苍白的,目光紧闭,秀气的瓜子脸流露着痛苦的神色,豆腐失声叫道“顾大美女”
我实在难以描述此时的心情,顾文敏是我们看着掉下深渊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具棺材里会不会是我们又中了什么圈套会不会眼前的一切,都是如同飞仙壁画一样的幻象不等我想明白,豆腐已经伸手摸了摸顾文敏的脖子,喜道“还有脉搏,赶紧救人。”
有道是关心则乱,经豆腐这么一提醒,我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来并非尸体长了两个脑袋,而是任玲的尸身压在顾文敏身上。棺中狭小,之前身上又盖着锦被,乍一看,还真跟有两个头似的。此刻明白过来,我也顾不得多想,心知救人要紧,便也不去管任铃的尸身,更无暇对她怜香惜玉了,搭住她尸身的肩膀,将她往上一拉,任铃便坐在了棺材里。
棺材下,露出了顾文敏的上半身,一眼看去显得湿淋淋油腻腻的,就如同刚刚从什么污水中被打捞出来一样,而任玲就坐在她的肚子上。这样大的动作,顾文敏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显然已经是陷入深度昏迷了,若再在棺材里憋上一会儿,没准儿就和任铃一样,要去见阎王了。
此时仔细一想,我顿时明白了之前棺中的异响是怎么回事,八成就是顾文敏弄出来的。
豆腐见机行事,对任铃说了句对不住了,手下更粗鲁,直接抄着任铃的腋下,将人从棺材中拖了出来,随手扔到了地藏王菩萨的腿上。做完这一切,我们四人赶紧将顾文敏从棺木中弄了出来,再一看棺中,除了一床破棉絮,便是空空荡荡。
豆腐嘴里嘶了一声,似乎是不信邪,又用手敲击着棺材底板,说道“这下面肯定有洞什么的,否则顾大美女是怎么跑到棺材里来的。”敲击了几下,棺材发出沉闷的声响,显示下面并没有洞窟一类的东西,底板也是完好无损的。
顾文敏和任铃是怎么进入棺材中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难道是这个棺材自己会拉人
而且还专门拉女人
虽然这事儿古怪离奇,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救顾文敏要紧,地藏王菩萨像上没有什么平整的地方,我们便带着人顺着绳子下去,将人平放在地上。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在她全身摸了一遍,没有什么大的外伤,只有我们之前行动时留下的一些擦伤,并不碍事,看来她之所以会晕过去,应该是之前窒息了。
吕肃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摘下防毒面具,甩了甩乌黑的头发,说道“呼吸越来越弱,快,给她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豆腐眼前一亮,道“嘴对嘴吗,这多不好意思啊。”
我说“去你妈的嘴对嘴,又不是溺水。”说着便没理会豆腐,开始给顾文敏做胸腹按压,只可惜我之前手臂被匕首捅伤,没两下便吃不消,伤口处阵阵发痛,只得停下,对豆腐说“你来,手别乱放。”豆腐神色挪揄,挤眉弄眼,笑嘻嘻的说“朋友妻不可欺,放心,不该摸的地方我绝对不摸。”
正当豆腐那双邪恶之手朝顾文敏伸过去时,躺在地上的人,猛然咳嗽了一声,睁着乌黑脆弱的眼睛,慢慢苏醒过来。豆腐瞠目结舌,随后眨了眨眼,一副要哭的模样,嘀咕道“故意的,顾大美女,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大喜,连忙将顾文敏扶了起来。她此刻十分虚弱,半睁着眼睛,缓慢的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似乎是松了口气,一向清亮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气若游丝的说道“我、我”一个字没说完,便又晕了过去。
吕肃摸了摸她的脉搏,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意,缓声道“是昏睡过去了,不要紧,让她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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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第一百零六章 飞尸
顾文敏这一睡是在修养体力,我们一时也不能打扰她。
此刻,众人也都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一番折腾下来,也已经精疲力尽。
冯鬼手看了看地藏王菩萨像上的金棺,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说“看来这棺材是个假的,真正的金棺也不知在哪里”他一边说,手电筒一边朝着周围的石壁乱扫,想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无奈这地方黑漆漆一团,除了玉桥和那地藏王菩萨像,周围便是石壁,什么也没有。
吕肃提议说“看来咱们之前高兴的太早,如果我没有猜错,刚才咱们开的,应该是一具混淆视听的虚棺,真正的金棺,怕还藏的更隐秘,我看不如先休整一番,再做打算。”众人都疲惫不堪,也没有异议。
这地方深处地下,虽然外面是夏天,这里头却十分寒冷,顾文敏睡着时,不由自主的抱着双臂,身体缩起来,就跟个小婴儿似的,显然是有些怕冷。
众人都感受到寒意,便从装备包里摸出了固体燃料,升起了一团熊熊的火焰,就着火光坐了会儿,那股寒意才逐渐飘散。
而此时,任家那女人却是双目发红,死死盯着菩萨像的腿上,估计是在看任铃的尸体。
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刻她情真意切,神情悲痛,也不由得让人产生了一丝怜悯。
豆腐心肠软,于是给她送了些吃的过去,胡乱往她嘴里塞,说“人死如灯灭,你这小侄女也不是什么好人,虽说这么漂亮的一个人死了怪可惜的,但你也要想开点儿,我最见不得女人伤心了,虽说你是个老女人,但那也是女人,乖,别哭了,吃肉干。”
我在一边烤火,听得豆腐连哄带劝,一时觉得好笑,心说哪有这么哄人的,姓任的不被气死才怪。正想着,估计是那女人确实被豆腐给气到了,再加上豆腐又一直给她喂吃的,八成是喂的太急噎着了,瞪着眼睛,梗着喉咙,一幅不上不下的模样。
我看不下去了,拎了水袋走过去,拍了拍豆腐的肩膀,说“行了,别人给吃的要钱,你给吃的要命啊,赶紧喂她喝口水,别噎死了。你说你小子办事,怎么从来就不让我省心一下。”豆腐挺受打击,拉耸着眉毛给那女人喂水,一口东西这才总算咽了下去。谁知那女人却依旧瞪大眼珠子看着前方,嘴里终于发出了声音,我以为她是要骂豆腐,谁知她却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下下来了”
下来了
什么下来了
我和豆腐听这话不由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惊的跳了起来,却见那地藏王菩萨像的腿脚处,赫然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正撅着屁股,抬着脑袋往下爬。那张扬起的脸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尸斑,不是任铃又是谁
豆腐叫道“我靠,她这是死了也不让我们消停啊,老陈,操家伙”
我道“操什么家伙,枪对她不管用,快去拿活动钢棍。”
我和豆腐边说边往火堆边跑,吕肃两人也已经瞧见了动静,吕肃手里提了鬼哭刀,没有显出什么慌乱的神色。他估计杀粽子杀的多了,完全没有惧色,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只看着那任铃的尸体爬到了地面,泛白的眼珠子盯着我们,朝我们爬了过来。
吕肃的淡定影响到了众人,我们都没有之前那么惊慌,豆腐松了口气,眉飞色舞,说“有个武功高手在身边,感觉就是不一样,我说老陈啊,你以前不是吹自己会功夫么怎么从来没露两手我说,你该不会是学的太极拳吧哈哈”
我没搭理豆腐的嘲笑,因为他说对了,我打的就是太极拳,就是满大街的老头都会打的那一种,是跟我爷爷学的。他喜欢打太极,说是经常挖蘑菇,身体里毒气重,打太极拳可以排毒。我小时候跟着他瞎比划,后来爷爷失踪后,就没在舞弄过了。
我和豆腐手里提了活动钢管,到也没有什么惧色,只是看着任铃原本一个小美女,现在成了这副鬼样子,不由心下戚戚焉,人活着的时候再光鲜,死了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们没将任铃放在心上,谁知就这一疏忽,却把我们害惨了,也怪我们太信任吕肃了。
那任铃原本只是朝我们这边爬,我们三人都等着吕肃大展神威,准备看他手起刀落砍粽子的场景。谁知那任铃爬到一半,身体却突然如同癞蛤蟆一样,猛然腾空跃起了。
尸者,人死而僵也。
死人就算变了粽子起尸,身体也是僵的,就算能走能动能跳,也不可能像任铃这样飞扑起来伤人。
别说我们没料到,连吕肃也没料到,神色一变,却已经晚了。这尸体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飞扑而起,霎时间扑倒了豆腐。我们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一扑之下,豆腐就朝深渊的方向跌了过去。我看的心脏都漏半拍,脑海中哪里还能有什么想法,整个人意识未动,身体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猛的扑向了豆腐,将他飞出去的身体按倒在地。
豆腐这一下摔的不轻,狠狠咳嗽的几声,话都说不出来。我俩倒在地上,却听身后的吕肃喊话说“不好,是飞尸。”
豆腐缓过气来,倒在地上结巴道“什、什么飞尸,老吕啊,你你不给力啊,你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啊”
我这一扑,牵动了肩头的伤,痛的眼前发黑,一时也爬不起来。勉强转头一看,却见那飞尸跟本不着地,只偶尔着地借力一下,整个身体几乎就跟个大蝙蝠一样在空中来回扑腾,手指甲不知何时暴涨了五六寸,青黑厚实。饶是吕肃,也被她逼的十分狼狈,无暇回应豆腐。
爷爷的工作笔记里记有过一段话尸者,人死而僵也,不僵者,有活尸并飞尸也。
活尸十分少见,几乎是个传说,咱们暂且不表,单说飞尸。
所谓的飞尸,指的就是尸体尸变后并不僵硬,反而会变得弹跳力惊人,擅长飞起来扑人。只有那种起尸好几百年,又没有被人消灭的粽子,才有可能成为飞尸,但任铃才刚死没多久,又怎么会成为飞尸呢
她纠缠着吕肃,斗的旗鼓相当,吕肃一把钢刀在手,她也不敢近身。但她仗着身形速度很快,嗖的一下便跳的没有影踪,转瞬又从人背后窜出来,实在是防不胜防。若非吕肃反应能力惊人,恐怕早就遭了毒手了。
一人一尸正斗的火热,那任铃却仿佛还会思考一样,忽然掉转头,不去管吕肃,而朝着最近的冯鬼手扑过去。那速度很快,冯鬼手哪里来得及反击,只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躲过,顺手抄起一个装备包扔了过去。
那飞尸速度很快,装备包没有砸中,反而被丢进了深渊里。
我视力不错,看出冯鬼手情急之下,扔出的赫然是我们装食物的装备包,不由暗暗叫苦,心说众人还不知道要被困在这里多久,扔什么都行,吃的怎么能扔啊冯鬼手估计也反映过来了,神色后悔,顿时恼怒起来,眼见那飞尸又向他扑去,他居然不避不闪。
豆腐惊了一下,挣扎着爬起来,喊“老冯,虽然你很讨厌,但也不要寻死啊,快躲”他话没说完时,那飞尸早已经压倒老冯,一双利爪朝着老冯的心脏处插下去,直看的我和豆腐心惊肉跳,就是想去帮忙也晚了。
谁知这时,场中情况突变,冯鬼手双手猛然一撑,架住了任玲如铁的手臂,顺势往上一抬,任铃的上半身就跟着往下扑,赫然和冯鬼手嘴对嘴了。
不等我感叹这重口味的一幕,一旁的吕肃早已经抄起鬼哭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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