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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他二人下水后,都是直奔着水下的玉桥而去的,谁知那玉桥看似很近,却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怎么游的游不过去,冯鬼手心知不对劲,这玉桥肯定有问题,就好像一个引人入套的陷阱一样,处处透着邪乎。
豆腐也不笨,他只是平时喜欢瞎扯淡,真到了关键时候,大脑还是很精明的,看出不对劲,立刻拍了拍冯鬼手的肩膀,做了个返回的手势。
冯鬼手转头看了看底下的玉桥,游了这么久,却依旧是之前的距离,不近不远的勾着人心,一看就邪门,于是他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豆腐准备返回。谁知二人刚开始往上游,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二人低头一看,惊的头皮发麻,豆腐更是直接呛水了。
原来那之前离的很远的玉桥,在这片刻间,竟然已经到了豆腐两人的脚底,那情况,就如同两人站在玉桥上似的。
这玉桥居然自己会移动
而这时,扯住两人脚的,赫然是一双手,一双乌黑的手。那双手就从玉桥中长了出来,一边一只,抓住两人的脚,更令人头皮麻烦的是,那玉桥下面,还印着一张模糊的人脸,如同聚集在其中的幽魂一样,轮廓竟然和任铃很像。
两人剧烈的挣扎起来,冯鬼手还好,但豆腐不行,他本来憋气的功夫就不如冯鬼手,此刻又呛了一口水,缺氧之下浑身无力,更是挣脱不开,水直往肚子里灌,憋的都翻白眼,眼见就要活活淹死了。冯鬼手情急之下,一边挣扎,一边就嘴对嘴人工呼吸了。他知道桥里面的东西肯定不是人,拿匕首恐怕没用,便拔出牛角乱刺,也不知刺中何处,那东西松开了手,他才带着豆腐逃命上来。
一边说,冯鬼手一边喝了口地下水漱口,脸色铁青,说道“那是架妖桥,下水恐怕得中招。”边说他边将水牛角挂回了腰间。
豆腐吐了一通水,也舒缓过来,说道“我看那桥里的人脸,长的和任铃很像,你们说,她是不是变成水鬼了”
吕肃喃喃自语,说“会移动的桥难道是”他迟疑了一会儿,轻声吐出三个字“留魂桥。”
顾文敏显然是听过这个东西,惊讶道“你也相信这种事情”
留魂桥我到没听说过,豆腐更是稀里糊涂,问道“顾大美女,你俩这是打什么哑谜呢留魂桥是个什么东西”
顾文敏解释说,这是关东的叫法,民间又称为索命桥,有人过留命,鬼过留魂的说法。
关东多旱桥,所谓的旱桥,就是小河道里的水干了,一年中有大半年,河里都是没水的,那种桥,只有在涨水的时候才有用,大部分的时候就是个摆设,这和关东的地理环境有关。所以这种桥人走的少,人不走,自然就会有别的东西走。
据说留魂桥的形成和风水有很大的关系,曾经关东西北有个村子,地处荒芜,四面无山,唯有西边及远处有一黑石峰,那石峰从中间裂开,形成一条细长的峡谷。石缝中间常年冒着雾气,到了阴暗天理,那雾气就变成了黑色。
民间历来就有鬼门关的说法,所谓的鬼门关,自然就是指人死后,鬼要通过那个地方,才能到达地府,凡有鬼魂通关的地方,必然阴气四溢。附近若有这样的地方,修桥铺路的时候,很忌讳将桥或者路修成高拱。
高拱是桥的一种,桥有直的,有垂的,有低拱的,有高拱的,还有曲桥的,而据说鬼不能爬高桥,如果在鬼要经过的地方,有高拱桥拦路,那么鬼走到那个地方就过不去,过不去怎么办自然就被留在桥上了,一来二去,这桥就成了鬼桥。人若白天走还无事,若晚上走,什么鬼打墙、鬼扯脚、鬼遮眼齐齐上阵,能把人折磨疯了。
一般民间修桥铺路,都要请风水先生先看看地势和风水,但那小村子交通不便,没请风水先生,对着黑石峰鬼门关就修起了一个高拱桥,从此之后村里不安宁,那桥上出了很多事,死了好些人,后来经济好了,路修通了,炸了桥,才从此无事。
这也就是留魂桥的来历,此处本来就是个水蛇吞凤的凶地,阴气很重,又特意设置了一架极高的玉桥,正好制作了一面留魂索命桥,那任铃八成就是被桥所害,死了变飞尸不说,鬼魂还成了桥基,专门害人。
豆腐听的直抽凉气,说“难怪顾大美女当时会在桥上被任铃那丫头推下去。等等难道留魂桥里的冤魂,专门喜欢害女人咱们几个也过了桥,怎么没事儿”
顾文敏说“这桥事实上就是一座阴桥,女人阴气重,所以害女人。但据说只有三种人,留魂桥是不害的一是浑身正气,从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俗话说一正压白邪,不过人生在世,这种人太少了;二是身上有辟邪法宝的人,三”顾文敏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是将死之人。”
豆腐哑然,道“将死之人”
顾文敏抿着唇,缓声道“你们过桥时,冯先生有牛角,你有桃木珠,吕先生有宝刀。唯有她还有陈悬,我想不出是为什么。”她指了指一旁姓任的女人。
豆腐吃惊道“难道她和老陈是将死之人”
我拍了豆腐一巴掌,淡淡说“闭上你的乌鸦嘴,不害我,是因为我一身正气,神鬼敬畏。”
豆腐一愣,随即呸了一声,说“你在逗我”





鬼喘气 第一百一十章 绝境
我心知自己的人品绝对算不上好,但那留魂桥,为什么没有留我的魂,还真是让我心里不舒服。顾文敏说完,吕肃微微点头,他坐在原地,一手握刀插在地上,漆黑的目光凝视着幽深的地下水,说“看来水里并没有桥,而是有桥中鬼魂在作祟,顾小姐,你之前说在水里看到人影,是不是任铃”
顾文敏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片刻后,微微摇头,比较确定的说道“不是,那个人背好像有点儿驼,身材矮小,不是任铃。”
豆腐说“难道下面还有其它鬼魂妈呀,这是个鬼湖我就知道姓赵的老家伙没安好心,这蘑菇也太难挖了,别人挖蘑要力,咱们挖蘑菇要命啊。”他向来直言不讳,说到此处,便转头问吕肃,上下打量了吕肃几眼,说“我说吕兄弟啊,咱们也就算了,我们是有求于人才会来挖这个蘑菇。你可不是一般人,怎么也为赵老头子办事”
吕肃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将话题带了过去,说就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他还想下水一探。
我心里总对那留魂桥有些忌讳,不由自主便想起将死之人不害的说法,我一向不喜欢被动挨打,更不会将自己的安危交到别人手里,有心想下去探一探水底的情况,便也顾不得肩头的伤,拿了一根活动钢棍,便决定一起下水。
冯鬼手见此,说道“我也去,趁着吕老弟大显身手,把留魂桥里的东西除了,也算给我报个仇。”我们三人商议好,便带着头灯齐齐下水。
这地下水不似那地下河一般激流涌荡,而是平静无波,幽深不见底,宛如一潭死水一样。入水后便觉得寒气袭人,一点儿没有夏天的感觉,就跟冬天掉进了冷水中一样。我们三人聚在一起,也不分散,朝着水底的方向游,那水中留魂桥的影子,很快便出现在我们视线中,似虚似实,不远不近,让人难以捉摸,想一窥究竟。
我们朝下游了一段时间,果然根本无法到达玉桥的位置,冯鬼手冲我们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掉头往回游,一但我们回头,那鬼桥就会自己冒出来。我们入水之前早已经商议好对策,只等那鬼桥一现身,里面的东西一出来,便由吕肃出手清除。
冯鬼手一打手势,我们便按照事先约定的那样齐齐掉头,原本我还心存疑虑,结果掉头之后,果然,脚脖子立刻便被一只冷冰冰的人手抓住了。若非我早有心理准备,恐怕也得被惊的呛水,落得和豆腐一样的下场。
那东西一抓脚,我们三人便齐齐低头往下看,果然看见脚下就是那留魂桥,而薄薄透明的留魂桥里,倒映着一张人脸的轮廓,就仿佛桥的另一面藏了个人一样,而桥的两侧,则伸出了三只手,各拽了我们一只腿,将我们往下拉。
那情形,就和顾文敏描述的在玉桥上出现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细看那张模糊的人脸,轮廓到确实和任铃有几分相似。它将我们三人一拽,我们也不反抗,顺着力道往下,实则手中早有准备。我和冯鬼手拎了活动钢管,吕肃手里提了鬼哭刀,只要那桥中的东西敢作怪,一刀下去,保证它连鬼都做不成。
那东西力道很大,向下一拉,我们便下滑了数米,穿过了那架不存在的留魂桥,而吕肃已经一刀朝着桥后躲着的东西砍过去。我猜测中,鬼物无形,一刀下去,没准儿就像电影里放的一样,会消失无踪。
谁知吕肃扬刀一砍,砍中的却是个有形的东西。
那东西就躲在玉桥后面,浑身乌黑,乍一看是个身材短小的侏儒,身体两侧却各长了四只手,如同一个人形蜈蚣一样。吕肃一刀砍下去,恰好砍中了其中一只手,那鬼哭刀何其锋锐,古怪的手臂立刻断成两截。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顾文敏当时所看到的水中人影,却是这个东西。那玉桥下扯人腿的,怕也不是什么恶鬼,而是这种水中怪物。
那东西手臂断了,一时吃痛,不约而同松开了抓着我和冯江一的手,脑袋猛的转过来,霎时间吓了我们一大跳。
它不仅身形轮廓和人很像,连脸的轮廓,也是张标准的人脸,只是没有鼻子,鼻子处只有两个小孔,一双眼睛奇大,占了脸部二分之一的位置,眼球上还有一层虹膜。我知道这是一种隔水膜,鳄鱼的眼睛上就有。
这东西一转过头,那双凸起的虹膜眼就吓了我们一大跳,紧接着我们才注意到它的嘴。特别大,里面长着锋利的牙齿。不等我们回过神,掉头便朝着我们咬过来。我们本就是做好了抓鬼的准备而来,谁知软粽子没抓到,却招惹到这么凶悍的一个活物,惊吓间立刻四散开去。
那东西一击不中,也不恋战,立刻往深水中而去,随着它的游动,那水中的留魂桥,竟然慢慢消失了。
我想起刚才那东西脸部的轮廓,心里有个很恐怖的猜想。
那玩意儿的五官,虽然已经完全脱离了人,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张脸的脸型,和任铃的脸型很像。这肯定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因为之前冯鬼手和豆腐也有过同样的看法。
难道说,被留魂桥害死的人,死后灵魂,会化成这样一种怪物
光是想一想,我也觉得有些恶心,心知我们要下水摸底,如果一直有这东西尾随,只会增加危险,不除了它后患无穷,当即也顾不得害怕,心中一狠,血一涌,便咬牙憋着一口气往下追。吕肃二人大约也是同样的想法,立刻也跟着往下游。
但游了没多久,我就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发软了,肺里剩下的一点儿氧气,差点儿被惊的直接喷出去。
被我们追逐的那东西已经停止了游动,反而转过古怪的身体,在水底下直直面对我们,七条乌黑的手臂随着水流张牙舞爪。
而在它的下面,还趴着无数拥有八只手的怪物,挨挨挤挤,密密麻麻,如同水底沉睡的贝壳一样。然而,随着我们的到来,那些东西齐刷刷睁开了眼睛,在防水头灯的照耀下,无数硕大带着虹膜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我们。
即便是在水里,我也听到了一种声音,有点儿像驴叫。众所周知,声音在水里的传播是比较短的,所以这阵类似驴的声音,如果放在没有水的地方,那将是很大的噪音。这个声音才刚一响起,水底下趴伏着的东西,便全部朝着我们冲过来。
一开始由于我们追的紧,因此和那东西离的极近,此刻猛然来这么一出,几乎不给我们反映的机会,我们三人就被包围了。瞬间,周围全是那种怪物的身影,目光所及之处黑压压一。
这东西的表皮发黑,有种很细密的鳞片,在水中闪着一层幽光,扑上来后,无数的手朝我们伸出来,一但被它们逮住,那下场绝对是很惨。
它们的身材长的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脸型的轮廓,有些大,有些小,有些呈瓜子脸,有些又是大饼脸,就像是很多人一样。
我虽然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鬼魂变成的怪物,但也知道被它们逮住只有死路一条。如今这些东西围住了我们的四面八方,一时脱困不得,只能将手里的钢管抡圆了,左挥右挡来反抗。无奈我们没有潜水设备,都是憋着一口气下水,哪里还禁得起折腾,没几下就觉得肺里火辣辣的如同要炸开,那种痛苦劲儿就别提了。
这么一来,我们手里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吕肃也是杀红了眼,平日里这人都是温文儒雅,这会儿性命攸关,还儒雅个屁啊,一把鬼哭刀挥出去便是断肢无数,要让他的崇拜者豆腐和顾文敏见了,八成要惊的掉下巴。
吕肃勇猛非凡,开出了一条血路,我本以为他会先冲出去,谁知就在此时,他却一脚踢在了我和冯鬼手腰上,那样子很明显,是让我俩先跑,他在后面压阵。
有活命的机会,冯鬼手哪里会客气,我还没跑,他当先就钻了出去。
我本来也想跟着逃命,但转头一见吕肃涨红的眼睛,心知他就算再厉害,到了水里也如同扔到岸上的鱼,如果我再一跑,他一个人还如何突出重围
我陈悬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前半辈子受人欺负,后半辈子欺负别人,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有恩必报的。
吕肃这番作为,不由得让我对他另眼相看,安全的时候对人和善,那可以是伪装,但生死攸关之际,还能让别人先逃命,自己涉险,要么就是心机太深,太过自信,要么就是真英雄了。
吕肃究竟属于前者,还是属于后者
这些念头都只是一闪而过,但吕肃已然体力不支,冯鬼手逃出去后,那个好不容易杀出来的缺口,立刻就被其它怪物堵住了,我俩霎时间陷入绝境。




鬼喘气 第一百一十一章 昆仑神木
水怪一拥而上,将我和吕肃团团包围,而此刻,我俩却已然是强弩之末,因为缺氧,手下的行动也迟缓下来,肺里更如同要炸开一样,大脑也是一片钝痛。模糊间,我心想看来这次真的要葬身水底了,可惜了这吕肃一条好汉。
我俩这一死,剩下一个油滑的冯鬼手,一个阴险的老娘们儿,就凭豆腐那呆脑袋,还有顾文敏现今虚弱的体质,又怎么能从这古墓中脱身
事到如今,再想什么金棺和镇海石,已然是个笑话,我死到也罢了,剩下顾文敏两人又该怎么办
思及此处,我心有不甘,又怒又痛,拼了命的反击,想着就算死也要杀够本,捞几个垫背的。
吕肃估计也和我想法差不多,我二人在水中背靠背,拼着唯一一口气力,竟然又杀出了一条通道。就着灯光一打,却见通道口朝下,下方的地下水水底处,赫然有一个黑黝黝的水洞子,看不出是干什么的,不过晃眼一瞧,洞口处却是有人工雕凿的痕迹。
我心中一愣,想起了顾文敏掉入水中,却又莫名其妙进入石棺的经历,心想难道这水洞可以通向外界此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我当即拽了吕肃一把,示意往水洞子里钻。吕肃也是胆量过人的角色,手里的钢刀横扫,将离的最近的一只砍成两截,立刻抽身往水洞子里游去。
平日这吕肃也算是个衣冠楚楚的,这会儿憋红了眼,一口气在生死之间,潜水的姿势就别提多难看了。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憋的大脑突突跳动,肌肉都有些抽搐了,用比狗刨式还不如的姿势,朝着水洞子里逃命。
万一那水洞子里是个死路,那我和吕肃,也只能认命了。
我俩朝里面一钻,那些东西迅速追了上来,不过一到洞口处,便停下身形,只是脑袋全部堵在外面,带着虹膜的眼睛注视着我们,却并没有追进来。我觉得不对头,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心说这些东西看我俩的眼神,怎么有点儿像我以前捕捉麻雀时的样子
支一根棍子,上面架一个木头笼子,里面放些谷子或者野兔子喜欢的吃食,麻雀慢慢顺着谷粒进入木头笼子里,我就站在不远处盯着,直到它完全走进去。
莫非这水洞子就是那样一个木笼子
我已然撑不住,再游了没两下,大脑已经因为缺氧不能思考了,最终一口气憋不住,开始吃水,这一吃水就更不得了,四脚扑腾,完全找不着方向了。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修成正果变为水鬼时,肩膀上突然被人抓了一下,紧接着便顺着水洞子的走势被往上提,没两下居然浮出了水面。
我心知救我的应该是吕肃,但这会儿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浮在水面上咳水换气,眼睛由于在水里太久,充血发红,一时也睁不开,周围是什么环境,更是看不清楚,闭着眼睛,只听得到我和吕肃气喘吁吁的声音。
我俩足足喘了好半晌才缓过气,睁开眼打量所处的位置,却发现水洞子后面也是一个水窟,只不过相比之下,这水窟的人造痕迹就太明显了,四面都被打磨成了方形,如同一间硕大的注了水的石室。而我们来时的水洞,就在我脚下不远处的山壁上,那些水中怪物,不知为何没有追上来。
我和吕肃身上都被那些怪物抓捞了几下,留下数道血口子,好在那东西最厉害的是嘴里锋利的牙齿,手上的指爪到不是很锋利,只造成了些皮外伤,看着可怖,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疼痛却免不了。越想越痛,我便借着打量环境的功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原本我猜想,水洞子后面,会不会有通往上面的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却是错误的,这地方根本是个死路。
这时,吕肃说道“不会有人无缘无故修这么个地方,陈兄弟,你能不能看出什么门道”
我们泡在水里,全无落脚处,周围便是森冷的石壁,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我哪儿能看出什么门道,于是摇了摇头。
吕肃微微蹙眉,沉吟道“上面没东西,那便是在水下了。”他将目光往我们身下的水中一看,头灯自然而然也射向水里,这一看却不得了,原来这水窟正中央的水中,居然躺着一具女尸
确切的水,我们身处的这个水窟,底部有个四边形的金字塔,高约十多米,而金字塔的顶部,接近水面的地方,则放置了一具透明的棺材。借着这透明的棺材,里面躺着的东西一览无余,赫然是个身穿金丝银线殓衣,腰裹玉带,头插珊瑚摇的女尸。
由于那托尸台修建的如同金字塔,因此棺材离水并不深,借着头灯,我们还可以看清棺中的女尸。时隔几百年,女尸依然栩栩如生,长睫毛、红嘴唇,瓜子脸,美艳不可方物。最奇特的是她的皮肤,没有死人特有的青紫色,而是红润无比,仿佛一个睡着的活人。
连吕肃都开玩笑似的说了句“这是个现实版的睡美人啊。”
我这个月也算见过尸体无数了,但哪里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美艳女尸,只觉得看一眼,目光就被胶住了,半晌才强迫自己挪开目光,说道“这尸体身上穿的是金丝穿凤八重殓衣,难道是我们要找的格格尔”
吕肃说“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个虚棺。”
我们没料到潜入水中,居然会在水里遇到棺材,而且棺材在水中,棺中女尸竟然栩栩如生,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吕肃盯着那棺木直瞧,也没有轻举妄动的打算,片刻后,忽然一笑,说“啊,我明白了,这就是金棺,错不了。”
我见吕肃信心满满,便问“何以见得”
吕肃说“你看她躺着的棺椁。棺乃是尸身所居的床位,陪葬品可以差,棺材一定不能差,这是死人要一直睡的地方,所以好棺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说,这具棺椁是什么料”我看了一眼,那棺材透明,在灯光下反射着光线,内部有些棱角状的晶体,于是我说“像是水晶棺。”
吕肃说“你听说过水晶棺能防腐吗”
他这一问我倒是想起了国家领导人的棺材,虽说也有水晶的,但也能不腐,人家靠的不是棺材,主要靠的是防腐技术处理。
如果单说水晶棺材,那是没有什么防腐效果的。在我印象中,只听说黑窨子木和千年金丝楠木可以防腐,但黑窨子棺材,木料漆黑,而金丝楠木,木料颜色发黄,和眼前的透明棺材,完全没有一处相似。
于是我说“你就别打哑谜了,如果这不是水晶棺,难不成那是个钻石棺”
吕肃微微一笑,摇头,说“这棺材看起来像水晶和钻石,其实这是一种木材,你有没有听过昆仑神木”他这一说,我猛然想起了一个传说。
昆仑神木,最早记于山海,相传那是一种倒着生长的树木,生长于昆仑山深处的千年冰层中,树根在上,树干朝下,每隔一百年才长一寸,吸收了昆仑山的千古寒气,其木若冰晶,用来收敛尸身,千万年都不会腐坏,死的时候什么样,弄出来就是个什么样。
然而,关于昆仑神木还有一个更神乎其神的说法。
民间有三日离魂说,即人死后,魂魄并不会立刻离开体外,而是会在第三日才被地府黑白无常给钩去。据说昆仑神木是西王母的权杖所化,内涵神力,被装入昆仑神木的尸体,小鬼儿不敢勾魂,只需找一极阴之地,入葬五百年,便能推棺而出,起死回生。
吕肃猛然提起昆仑神木,我再一看棺中女尸,顿时觉得脊梁骨直冒寒气,心说这棺中女尸栩栩如活人,难道真的有复活的可能
吕肃一口咬定这就是公主金棺,也不是不无可能,毕竟昆仑神木,可以说是棺料中的极品了,没人舍得用这样的棺木来做一个虚棺。
但话又说回来,那神木,只记载于山海中,乃是传说中的神物,又怎么会真的出现在世间
再说了,这鞑靼公主本就是不受宠的和亲公主,又被视为妖邪,如若真有昆仑神木这样的神物,皇帝不留着自己用怎么会用来收殓一个公主
我将这一连串的疑问提出来,吕肃也无法作答,偏着脑袋想了半刻,微笑道“咱们误打误撞进入这个地方,瞧见这具尸体,也是缘分。多想无用,打开棺木一看便知。”这吕肃看似温和,心里却是个胆大的,我俩伤痕累累,又别无趁手之物,他居然想就此开棺对于他这种做法,我只能说是太和我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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