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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喘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我一愣,安慰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别跟个娘们儿一样。”
豆腐捂着脸,半晌才声音嘶哑的说“之前在水里,如果不是你推了我一把,估计我这会儿已经上西天了。我看到你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样子,自杀的心都有了。”
我咳嗽了两声,笑道“你这是要给我殉葬啊等等。”我猛的一愣,觉得不对劲儿,问道“我在水里推了你一把”这不可能,我当时自身都难保了,而且闭着眼睛,也没有看清水下的情况,怎么可能有能力去救豆腐
我问完,豆腐放下手,一脸呆像,说“不是你是谁”
我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我们身旁不远处,却是一片浩瀚的大湖,除了我和豆腐,就再没有其他人。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对周围的映像更是一片模糊,也不知顺着那地下水,我们究竟飘到了什么地方。
但仅仅过了片刻,当我一转身,看到山腰上的荒村时,顿时醒悟过来,我们原来还在那湖边。只不过由于水势上涨,之前的月牙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烟波浩渺的大湖,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
此刻正是白天,阳光有些刺眼,我和豆腐一坐一躺,山林间鸟叫兽吟,唯独没有人的声音。
顾文敏去哪儿了
吕肃去哪儿了
姓冯的去哪儿了
难道他们运气不好,都已经淹死在了下面
我越想越觉得手脚发僵,连忙翻身坐了起来,胃里由于长时间灌水,有种呕吐感,使得我不由头一偏,又吐出了一汪水。这一滩水吐出去,我感觉身体好受了些,大脑的思考能力也恢复过来,紧接着,我对豆腐说“在水底推你的,不是我。”
豆腐也愣了,摸着脑袋疑狐说“在那种关头,大家都自身难保,除了你肯舍命救我,还有谁会在那种时候推我老陈,你是不是脑袋被水给淹懵了”
我有没有救人,心里很清楚,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救他人,所以说推了豆腐一把的,肯定另有其人。那个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救人,那么他一定有很高的潜水技巧。我首先想到了冯鬼手,但又觉得不对,冯鬼手当时最先被水流卷下去,我和豆腐以及顾文敏是最后才下去的,和姓冯的有时间差,他不可能有机会救我们。
相反,吕肃和我们被拉下水的时间,相隔的并不久,他有可能就是救人的人。
但问题是现在,吕肃不见了,顾文敏不见了,姓冯的也不见了。
他们在哪里是死还是活
一连串疑问在脑海中打转,我立刻询问豆腐后来的情况。根据豆腐讲,他当时在水底下,也是处于溺水和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因此那个漩涡的外围究竟是不是通向这个大湖的,他也说不上来,只记得痛苦万分之时,有一双手忽然拖住了他的肩膀,并且将他往上推。
豆腐当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心知是有人在救他,但也抵挡不住溺水的痛苦,最终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和他都趴在湖水边上。我的肚子涨得很大,无论怎么叫都没反应,豆腐当时也顾不得去关心其他人,想当然的以为在水底救他的人是我,因此看到我为了救他而人事不省时,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赶紧给我做急救。
豆腐说“你刚才要是再不醒,我都打算给你做人工呼吸了。”顿了顿,他又道“难道你认为,当时在水里救我,或者说救咱们两个的,另有其人”我点了点头。
豆腐却摇头,说“你这个想法很不靠谱。你听我分析给你。首先,那个人,如果有能力把咱们救起来,说明他当时没有溺水,是清醒的,既然是清醒的,就不会现在连人影都见不到。”
我说“那你有什么看法”
豆腐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真相只有一个。”
我看他的模样,似乎是心里有什么计较,便问道“是什么”
豆腐保持着摸下巴的动作,随即慢吞吞的说道“我还没想到,我只是想说一下柯南的台词,我一直觉得这句话帅呆了,但没机会说出口。”
我看了他一眼,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心说陈悬,对他的智商抱有希望,你这是活该,活该你有一天被气死。
我此刻刚刚醒来,大脑一跳一跳的痛,也没工夫再跟豆腐瞎扯,站起身,目光巡视着湖面。有道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那三人真的死在湖中,也总该浮上来才对。或者,他们的尸体被卡在了某个地方
我做了很多推测,但心里却有个想法连豆腐都能大难不死,更何况冯鬼手和吕肃那样的人他们肯定还活着,但这两个人,此刻又去了何处
顾文敏一个女人,究竟有没有活下来
我和豆腐决定在原地等,两人拧干了衣服上的水,升起了一团篝火。
豆腐主动去山林间采了一些野蘑菇准备充饥。
我本来有些欣慰,但一看他采来的蘑菇,只觉得想哭,我估计自己脸上已经没办法做出表情了,只能淡淡说“越是鲜艳的蘑菇,毒性越强,这是一年级小朋友都知道的常识。小豆啊,这紫蘑菇、蓝蘑菇、红蘑菇,拜托你不要再采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最终的结果,是将里面的蘑菇扔了三分之二,留下三分之一的,我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湖边洗。这一点儿豆腐靠不住,他自小在城里长大,最穷的时候,一碗泡面分成两顿吃,但也没有采蘑菇的经历。事实上山间的野蘑菇,并不是人人都会洗的,如果不知道这其中的讲究,那蘑菇能恶心死你。
蘑菇是菌类,完全成熟后便开始腐烂,但它的腐烂是由内而外的,会滋生一些蛆虫,蛆虫一般多在蘑菇内部蚕食,从外观看不出长虫的痕迹,没有经验的人,根本无法看出来。有些吃野蘑菇的,自以为找到无毒的蘑菇就没事了,事实上大部分人从外观都看不出来蘑菇内部有没有蛆虫,一般有两种方法可以区分,一是将蘑菇分开两半,看中间有没有虫子,二是看蘑菇中间的颜色,如果发暗或者有微微凸起的东西,就说明里面有蛆虫。
我对豆腐的智商已经绝望,因此让他去洗蘑菇,我宁愿饿死。





鬼喘气 第一百二十章 吃黑
一番折腾下来,待到吃饱喝足,时间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湖面依旧平静无波,我们的衣服也烤干了。
眼瞅着日头逐渐西斜,周围却连半个人影儿都不见,我心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若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难不成我和豆腐要在这里等到天荒地老想了想,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我不得不踢了踢豆腐,示意他别在躺着挺尸,说“人八成是不会出来了,咱们先回凤头村。”
豆腐一愣,迟疑道“咱们不等顾大美女了。”
我说“如果她活着,就不需要咱们等,如果她死了,等有什么用走吧。”我叹了口气,带着豆腐开始往回走。说实话,这时候我心里很不好受,但生活还得继续,我总不能被这个给打垮了,再等下去,我们身上没什么装备,月升夜暗,深山里危险更多,与其如此,不如早点儿回到凤头村。
我们二人往回没走多远,便发现了一些人留下的痕迹,看样子时间并不久。
难道是那个救了我和豆腐的人
他上岸之后,留下我和豆腐自己先走了
这个人会是谁
我几乎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吕肃,当时除了吕肃,剩下的冯鬼手属于自私自利、见死不救型,而顾文敏属于自身难保、无能为力型,除了他,估计没有谁会救我和豆腐。那么,他当时有没有救顾文敏
这姓吕的上了岸就自己跑路,莫非是想分道扬镳
以吕肃的为人,应该不至于做出独占镇海石,去赵老头那儿邀功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一个人跑路
我思索一番,立刻说道“不好这小子难不成想黑吃黑”
豆腐说“什么黑吃黑”
我道“咱们几人本来就是一路的,而那镇海石,不管是谁拿到都无所谓,所以之前吕肃将镇海石收起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跟他争这个东西,石头甭管在谁手里,主要是那东西最后能交给赵老头子就行了。所以正常情况下,吕肃根本没有理由扔下咱们,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他黑吃黑,准备将八鲤斗蛟镇海石给私吞了。”
豆腐惊的合不拢嘴,说“不会吧,老吕看着可不像那种人啊。”
我气的想抽他,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甭管多么信任的人,你都得多留个心眼儿,什么不像那种人,别这么轻易就被人给收买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心说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回凤头村,然后还得去赵老头那儿一趟,无论如何,我得把陈词留下的东西给弄到手。一方面那东西关系到鬼厍之面的诅咒,第二方面,那多少也算是我爸最后留下的遗物,临死前让人交给我的,不能就这么落在别人手里。
虽说我和陈词没有什么父子亲情,但也不能让他这么死不瞑目。
理好思路,我决定不去管吕肃的事,当先便带着豆腐往回走,两人疲于赶路,夜宿日行,第二天终于走出了峡谷,到了当天下午,便回到了凤头村。我们二人这一番折腾,无异于跟乞丐差不多,身上的钱包证件都没了。
好在那旅店的老板认识我们,我俩也交过押金,和豆腐扯了个谎,只说在山间迷了路,又遇到野兽,这才如此狼狈。当晚我们二人在旅店住下,洗了个热水澡,老板是土家族,少数民族一般比较淳朴,心肠都不错,顺道给我还弄了些土家族自制的伤药,效果挺好。
我们换了身衣服,一边吃饭,一边向老板打听吕肃等人的动静。他们如果活着,回来肯定也会在这地方露宿。
这一问,果然便问出了名堂,却听那老板说,吕肃在今天中午之前就已经到达了村里,买了些吃食便离去,不见踪影。剩下的还有当初和我们同行的女人,来柜台吃了些东西,打了个电话就走了,现在唯一还留下的,便是一个瘦高个儿,这会儿正在楼上睡觉。
我和豆腐面面相觑,一时间心中乱成一团。
和我们同行的女人岂不是顾文敏她还活着
这真是个好消息。
但我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
既然顾文敏比我们提前到达此处,说明她比我和豆腐都要先摆脱险境。以我和豆腐对她的照应,在那种关头,她怎么扔下我们,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根据那老板说,她打了个电话便离开了,难道和那个电话有关
至于老板说的廋高个儿,应该就是冯鬼手无疑,我和豆腐问明了他的房号,连忙去敲门。冯鬼手正在睡觉,顶着鸡窝头,骂骂咧咧,打开门一看,愣了,说“是你们二位,哟,你们还活着”
豆腐闻言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脚道“你个王八孙子都还活着,你窦爷爷我能死吗”
这两人自从殉葬坑的事后,便一直不对盘,冯鬼手哎嘿一声,说“你个软蛋娘娘腔,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冯爷爷没工夫搭理你。”
豆腐一向自认为帅的惊天地、泣鬼神,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十个女人有九个要拜倒在他的男性荷尔蒙下,被冯鬼手骂成软蛋,霎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抡起袖子就要干架。冯鬼手冷笑一声,手关节咯咯作响,摆出奉陪的架势。
我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推了冯鬼手一把,随手将豆腐拉进房里,顺脚带上门,淡淡道“没工夫闲扯,说正事。冯老兄,你是怎么从那地方出来的”
我这一打岔,将话题带入正轨,二人互相鄙夷的瞪视一眼同时收了手,便听冯鬼手说“当然是自己游出来的,倒是你们俩,那么长的水道,居然能活下来,还真是个奇迹。”
我和豆腐对视一眼,豆腐接着问“你出来后,有没有遇到别的人比如吕肃或者顾文敏”
“我没有遇见任何人。还有其它问题吗没有我就要睡觉了,这次是个赔本的买卖,什么也没捞着。”
豆腐撇了撇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出场费八十多万呢,少装穷,我说吕肃带着八鲤斗蛟镇海石生死未卜,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关心赵老头子交给你的任务失败了,你这出场费岂不是一分也捞不着”
冯鬼手双手环胸,靠在木头椅子上,一幅漠不关心的模样“出场费不用你们关系。吕肃更不用我关心,你俩都能活下来,他死不可能。赵二爷要的是镇海石,至于是我们这个队伍中谁给他的,并不重要。”
豆腐道“如果吕肃携宝私逃呢”
冯鬼手漠不关心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一下,皱眉道“你说什么”
他俩对话时,我一直坐在旁边观察冯鬼手的表情,看样子他不像是说谎。
这人是第一个从水里逃出来的,估摸着我们这些人都淹死了,便自顾自的逃命,自然不知道后来的事情。此刻乍一听闻吕肃携宝私逃,脸上的神情可想而知。
此刻已经是入夜,窗外黑漆漆一片,这个位于大山深处的小村落处于一片自然的喧嚣之中,夜风、鸟叫、兽吼、虫鸣,隐隐约约的传来,我们三人坐在简陋的旅店单人间里,面对着彼此和周围斑驳的墙壁,一时间没人说话。
冯鬼手最终先开口,嘶了一声,说“不可能吧,你们想太多了,吕肃要那石头有什么用”
豆腐说“我也一直在好奇,那一颗破石头有什么魅力,需要赵老头儿耗费这么多人力财力去找。而且现在,连吕肃都想吃黑它,难不成这东西真是什么宝贝”
冯鬼手默然不语,最终摇了摇头,说“我也只知道关于八鲤斗蛟镇海石能镇水的传说,但这种空谈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吕肃那人,别看他人模人样,温柔和善的,事实上精明的很,手段也黑,他绝不会去干无所谓的事。“
“难道这石头,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妙处”姓冯的兀自嘀咕,基本陷入自言自语的推测状态。
我和豆腐对望一眼,心知在他这儿是问不出什么了,当即只能摇了摇头,两人没理会冯鬼手,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回想这一番经历,也不过六、七天的时间,但感觉却跟打了一场生死大战一样。如今浑身放松下来,虽说这旅店床铺太硬,但比起潮湿和凹凸不平的洞穴已经好太多了,倒头一卧,不冷不热,温度也刚好,舒服的人都忍不住想呻吟,一沾枕头便睡死了过去。
模模糊糊间,我还想着明儿个睡个懒觉,然后就离开这个凤头村,以后一辈子也不来这种破地方了,接着便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的特别舒服,半夜里翻身时,我手一搭,忽然摸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
由于睡意正深,我没能醒过来,只顺着摸索,想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结果摸着摸着,赫然发现,那居然是一颗人头
我顿时就被吓醒了,猛的从床上弹起来,却发现床头的灯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顺着昏黄的灯光,便能看见豆腐正坐在床上,一脸呆样。
我只觉得一阵头痛,忍不住揉了揉额头,道“小豆啊,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小子又是发什么疯,大半夜跑我房里来了
我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上面显示,现在正是凌晨的三点钟。




鬼喘气 第一百二十一章 警察
豆腐缩着脖子,神情古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显得鬼鬼祟祟。
我心中一动,说“你小子该不会是把人家房间里的东西给弄坏了吧我告诉你,咱俩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我可没钱赔。”
豆腐连忙摇手,咽了咽口水,说“不是我不敢一个人睡了,这地方、这地方不愧是鬼村,真的真的有那种玩意儿我在房间睡觉,半夜起来上厕所,你猜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一个女人在厕所里梳头头发那么长老陈,求你收留我,要不要不咱们连夜走吧。”
若是在之前,豆腐跟我说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肯定不会搭理他。但这一个月的经历让我明白,鬼神之说流传千年,并非空穴来风,这鬼村名号由来已久,豆腐八成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出了那格格尔公主墓后,豆腐便将那串桃木手珠还给了我。
据说倒斗挖蘑菇的人,天长日久,身上的阴气会逐渐加重。这地方本就是鬼村,而我们又刚从斗里出来,估计是阴气还缭绕不散,因此才让豆腐招惹了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想到此处,我便让豆腐打了个地铺睡旁边,心说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有一串辟邪的手珠,即便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估计也不敢靠近了。
但我低估了自己的气运,人这运气一低落下来,什么倒霉事都来了。
我做了个梦。
正睡觉时,感觉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十分舒服,紧接着便闻到一阵幽香。由于是在梦中,我没什么警惕性,睁开眼一看,发现居然是我的前女友肖静,主动依偎在我怀里,依旧美艳动人,说“你去哪儿了,这么久不来看我,是不是变心了”
有时候,人在做梦时,是可以明白自己是处于梦中的,我当时就是那种感觉,知道这是个梦,所以很淡定,看着怀里的女人没有说话。
肖静笑了笑,便过来吻我,就算是做梦,我心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怒气,心想你个臭娘们儿怎么这么不安生,做梦都不消停,离开男人你还活不了了。这么想着,一脚便将人踹开,既然是在梦里,那我也不用怜香惜玉、爱护女同胞了。
我这一脚踹过去,肖静当即倒在了地上,哭出了声,一抬头,我惊呆了,她一下子变成了顾文敏。那一瞬间我就被梦境迷住了,之前还清楚的知道是个梦,在看到顾文敏那一刻,我就完全没有这个意识了,瞧见自己踢了人,立刻叫了声她的名字,去将人扶起来。
我扶着她坐到床上,顾文敏捂着被踹的小腹,显得有些痛苦。我很急,便去查看她的伤势,接下来的一切不言而喻,两人越来越近,呼吸急促,倒在床上翻云覆雨、这般那般,快活似神仙。简单来讲,就是我做了个春梦。
科学家说,做春梦是一种压力太大的表现,估计我大脑是真够压抑的,春梦整整做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时内裤全湿了,走路两腿都在打颤,洗漱的时候去镜子里一照,顿时吓了一跳。豆腐正在刷牙,看见我的脸,一口牙膏沫子就吞下去了,惊呼道“老陈,你的脸你这张人见人爱,车间车爆胎的俊脸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镜子中的人,脸色有些发青,就跟久病卧床的病患一样,有点儿像电视剧里被狐狸精吸干精气的倒霉鬼。我想着昨晚的事儿,顿时明白过来,心中暗骂一声真他妈倒霉,人运气一降,什么倒霉事都来了,如果所料不错,我昨晚之所以会做那个荒诞不羁的梦,八成就是有什么鬼东西在作祟。
我本以为有那串手珠在,再加上我和豆腐两个大男人的阳刚之气,怎么着也不会出事,谁知那东西却依然敢找上我,估计还是和那鬼厍之面的诅咒有关。它依旧在发挥作用,不断影响我的人生,再任由其发展下去,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我没搭理豆腐,就算我和他再亲近,也总不能告诉他说哦,我昨晚做梦,和顾文敏做了一晚的床上运动,所以今天虚脱了。我如果告诉他,我可以想象,这会成为他一辈子笑话我的把柄。我立刻将豆腐推出洗手间,冲了个澡,便准备带着豆腐赶紧走人,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真是受够了。
豆腐临行时说“咱们要不要叫上姓冯的一起”
我说“叫他干嘛”
豆腐露出鄙视我的模样,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老陈,你平时不挺聪明的吗,这会儿怎么傻了。咱们身上没钱啊,得跟姓冯的搭顺风车。”他这么一说我想了起来,我也确实被昨晚的经历影响到了,因此有些心不在焉,豆腐这么一提醒,我们便决定去找姓冯的,谁知他早已经先我们一步人去楼空,气的豆腐将他十八辈儿祖宗一一问候了一遍。
事到如今,也只有先出了村子再想办法了,实在不行就联络几个熟人过来接一程。
谁知我们二人刚到楼下,便见旅店里走进来三个人。
之所以会一眼注意到这三人,是因为他们特别醒目,穿着警服。豆腐侧头对我耳语,说“有困难找警察叔叔,咱们银行卡也丢了,就算想转个钱花花也不成,干脆咱们让警察叔叔送我们回去吧。”我不动声色,冲豆腐打了个手势,此时我们正在楼梯口,还没有下去,我示意豆腐感觉往回跑,但为时已晚,那三个警察已经看见了我们,其中一个对我俩一指,冷冰冰的说“站住,就你们俩,下来,跟我们走一趟。”
豆腐眼睛瞪大,说道“好厉害,不愧是警察,他知道咱们需要帮助,主动叫我们过去呢。”
我只能苦笑,心说警察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这深山老村里,更不可能刚好就冲进这一家旅店,我看见他们的第一眼,心中就明白,他们八成就是当初跟踪卫南京那一伙儿人,没想到这帮人这么坚挺,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走。
豆腐这小子还以为是警察叔叔,确实是警察叔叔,不过是一群想请我们吃牢饭的怪叔叔。
事到如今,跑也是跑不了了,我也只能见机行事,心说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这会儿跑,反而是做贼心虚了,当即也不点破豆腐,任由他继续幻想警察叔叔救人的感人画面,慢吞吞的;挪下楼,笑道;“几位警察同志,有事”
豆腐在我身后,探出头说“警察同志,我们钱包掉了,能不能麻烦你把我们送回去。”我转头看了看豆腐,一时间哑口无言,最后便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回头哥带你去最好的医院,脑残是病,得治。”
那警察明显来意不善,三人都是面无表情的,打量了我和豆腐两眼,问道“请问你们的姓名。”
为防豆腐坏事,我抢先答道“我叫刘国强。”
豆腐还不算真正脑残,闻言也撒谎道“我叫马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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