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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篷车
身旁王泌猛地身子一僵,瞬间满面通红,转头狠狠瞪了小丫头一眼,但却不知为何,樱唇只微微翕动了下,却竟没有半句反驳。
车上,王懋扶住车辕的手似乎有那么一刻僵了僵,遥遥的回过头来深深看了二女一眼,随即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车驾很快远远去了。
夜色渐浓,天边已能看见稀薄的月牙子升起,在落日的残余红光中,似乎透出一股血样的赤色。
有风渐渐吹起,极快的刮过大街小巷,卷动着某种莫名的气息。
乾清宫中,弘治帝脸色铁青,负手站在琉璃窗前不言不动。地上,一摊散发着药味的水渍中,散落着几乎成为粉碎状的瓷片。
然而,包括老太监杜甫在内,一众内侍宫女却是谁也没敢去收拾,俱皆低眉垂首,身子微微颤抖着大气不敢出。
蒙古公主带兵叩阙,满京中的大臣们都知道了,更不要说作为这座雄城的主人了。早在第一时间,弘治帝便得到了密报。
在初时的震惊不信过后,随之而起的便是冲天的暴怒而起,勉强压抑着情绪,告别了皇后和小公主出来,直到到了前殿,这才彻底爆发出来。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血流漂杵,这话,岂是随便说笑的?他向以宽仁慈爱治国,甚至连死后谥号都称一个“孝”字,但那并不代表他就是个软弱的君王。
他,是大明皇帝!是这天下之主!是至高无上的至尊!无论图鲁勒图是为了什么,也无论他是不是根本就明白图鲁勒图并没有反意,但眼下的举动都是一种亵渎!一种羞辱!
作为天子,他,绝不容许!绝不能放任!因为,他是皇帝,他代表的,是大明的国威、大明的颜面!
杀!必须杀!不单单是始作俑者,还有那些个背后推波助澜的,还有那个小子……
他目光中闪过一抹阴霾,心头忽的闪过儿子欢快的面容,眼底不由的划过一道犹疑。然则不过片刻,便又化为坚定。
“传朕旨意,令五军都督府严守九门,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敢有犯者,斩!传谕蒋斅,令其亲帅金吾、羽林左右卫,汇同五军营布防,监视三千营,但有异动者,不必多问,斩!调神机营列阵宫门前,一待寇至,尽数拿下。但有抗拒者,斩!”
一道道之意,泼水介泻出,语意森寒,杀意凛然。杜甫面色凝重,躬身领旨。
待要转身出门,却听弘治帝声音又起:“传谕御前卫,立即拿问苏默,下——天——牢!”
杜甫刚刚迈出的脚步,闻听此言,顿时猛的一僵。但不过瞬息之间便又恢复。
“老奴,领旨。”





大明闲人 第762章:二女初见
图鲁勒图心中如藏着一把火,这把火烧的她心血鼎沸,几欲成狂。
苏哥哥被抓了,被大明皇帝抓了。理由是他借出使之机,勾连异族,欲图破坏两国盟姻。
这算什么狗屁罪名?自己和苏哥哥两情相悦,怎么就成了勾连异族了?还借出使之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更别说,苏哥哥在蒙古期间,可谓是害惨了父汗和自己的族人。损兵折将不说,自己两位哥哥都因此受到了牵累。
如果说这样是勾连异族的话,那不勾连的话将要怎样?莫不是非要将整个鞑靼一族彻底毁灭才算吗?
至于说两国盟姻,图鲁勒图在来之前便已知道。只不过父汗当时说的很清楚,成与不成,愿不愿意全由自己,无论是大明那边还是族中,都绝不会逼迫半分。
不过为了明朝的颜面,这话当然不能明着说,该表面敷衍还是要敷衍一下,与明朝那些个龙子龙孙或许要见上一见就是了。
图鲁勒图早已向长生天起过誓,这一生便认定了苏哥哥,绝不会朝三慕四。但自己终究是蒙古族的公主,既然父汗和族人们愿意体谅自己,不干涉她的选择,那么作为蒙古族的一员,她也愿意做出适当的牺牲。
见一见就见一见吧,反正不会有人非要逼着自己和苏哥哥分开。可谁成想,他们倒是没有逼迫自己,却把苏哥哥入了罪,这简直是太卑鄙了!
哼,想要用这种手段给自己施压吗?做梦!蒙古女子或许在战败了后,可以成为胜者的战利品,但却绝不会平白无故的背叛自己的男人。
更不必说,自己还向长生天发过誓,此生只认一人,他在自己在,他亡自己亡,同生共死,由是而已!
明朝皇帝打错了主意了,自己要去大声的告诉他:自己,蒙古的别吉图鲁勒图,是绝不会屈服的!如果明朝皇帝还是不肯放过苏哥哥,那么,便将自己一起拿下好了。无论是生是死,自己都将守在苏哥哥身边,谁也不能将咱们分开,便是神也不行!
只是……
她伏在马上,转头看了一眼跟随着自己的三百金帐卫,眼中闪过歉疚黯然的神色。
他们或许在之前有过失职,导致自己差点被火筛劫走,但是在整顿过后,剩下的却都是真正忠心自己的勇士。
便如此刻,哪怕明知道自己这一去几乎是九死一生,却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自己一同赴难,并无一人退出。
额图巴尔或许有些迟疑,但他多半也是顾忌自己的安危。即便不是,她也不能再多有要求了,他们都是勇士,他们做的已经足够了。能有这三百勇士相伴,想必便是死了,大伙儿到了地狱也不会惧怕任何人的。
嗯,地狱中怎么会有人,那里只会有鬼。不过那有什么,有苏哥哥在,有这三百勇士在,便是鬼,咱们也可战上一战!
想到这儿,图鲁勒图只觉浑身勇气倍增,再无所惧。
“别吉!”
身后忽然传来呼唤声,图鲁勒图被打断了思绪,俏丽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那是额图巴尔的声音,莫非他终是忍不住了,还想要劝自己吗?
罢了,便听他怎么说吧,还是那句话,他们做的已经足够了。如果真的是不愿跟自己一起去,那便由得他们自去便是了。
这么想着,她微微勒停了火哧溜,抬手过顶,示意众人停下。
唏律律战马轻嘶声中,三百骑如同一人,整齐划一的收住了马势,不经意间显露出高超的骑术。
直起身来,转头向后看去,三百金帐卫的统领额图巴尔已然在马前停住。
“额图巴尔,你要说什么呢?”图鲁勒图沉静的问道,声音毫无起伏。
额图巴尔是个雄壮的汉子,听到别吉的问话语气,不由的微微一怔,随即猛然涨红了面孔。
他并不愚蠢,哪里会不明白别吉的意思?可是这简直是太小觑了他。蒙古男儿,答应了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除非是死。
别吉此番冒然发动,自己虽有微词,但却并不是怕死,而是觉得此事或许另有别情,不见得就像那人传来的信息说的那样。
那人虽然有大汗临行前出示过的秘记,但自己等人却并没真个与其照面。只凭着一张纸条,寥寥几行字就轻信了,实在是不能让人放心。
不过他也实在不敢相信,会有人将大汗约定的秘记泄露出去。所以这事儿虽然让他觉得极为不实落,但却终究是没有阻止。
可别吉她,她难道以为自己这是胆怯了吗?她怎么可以如此看待自己?他额图巴尔可是察哈尔一族最有名的勇士,是昔日必力克图汗最信任的亲卫长的曾孙。他们一家世代护卫大汗,何曾有过遇敌退缩的时候?
他胸膛急剧的起伏着,呼吸粗重起来,死死的盯着少女,猛地翻身下马跪倒,大声道:“别吉,长生天作证,额图巴尔从不惧怕死亡,对于战斗,永远只会渴望!我的曾祖追随着必力克图汗,直到临死那一刻,也不曾将脊背面向敌人。额图巴尔不敢忘记祖先的荣耀,您不该这般怀疑我,这是对我的羞辱。请别吉允许我先别吉前行,某愿以死证明清白!”
图鲁勒图悚然动容,面上漠然的神色收起,代之而起的是深深的惭愧。翻身下马,急趋两步向前,伸手将额图巴尔扶起,愧然道:“额图巴尔大哥,是图鲁勒图的错,我不该不信任你,请你原谅我。你以及你先祖的忠诚,图鲁勒图从没有过半分怀疑。我只是以为你还要劝我……算了,先我而行什么的就不要提了,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保护我,忠诚的卫士不该离开自己的旗主三步外,也没有谁,能比你让我更加信任的了。”
额图巴尔听到这番话,激动的面色潮红,顺势站了起来,右拳重重的击在胸口,大声道:“别吉,额图巴尔愿为您而战,便万死也不惜。您的马鞭所向,便是我的箭矢所指;您的意志,便是我至死方休的目标!我向长生天和祖先起誓,必将永远忠诚与您,永不背弃!”
图鲁勒图大喜,拉着他走到一边,点头道:“额图巴尔大哥,你说吧,喊住我有什么事儿?”
额图巴尔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别吉,咱们的后面有人追来,速度极快,看上去全是塞外的好马,打着的也是恩盟的旗号。您知道的,恩盟在草原上极有势力,也一向与咱们各部交好。此时追来,或许是另有蹊跷,咱们是不是跟他们见上一见?至于台普那边,应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恩盟?”图鲁勒图闻言一愣,低头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点点头,抬头遥遥看向后方,轻声道:“也好,便见上一见吧。咱二人终归总要一见的…….”
她最后一句话如同自言自语,声音已然低不可闻。她曾听苏哥哥偶然提起过,知道他家中的结发妻子,便是这个恩盟的实际背后掌控者。
当其时时,她亦曾深为佩服。中原女子,少有能做出这般大事业的。即便是蒙古女子之中,也是凤毛麟角。甚至,她亦未尝没有暗暗别过苗头,想要和这个素未谋面的情敌较量一番的心思。
只是她更知道,那样做的话,怕是会让苏哥哥很难做,这才始放下了那番心思。只是没想到,两人的初次相见,却是在这么个情况下。
额图巴尔没听清后面的话,不过听到图鲁勒图愿意停下一见,顿时大为欢喜,再也顾不得其他了。躬身对图鲁勒图再次重重一击胸口,这才转身上马,向后面奔了去迎接。
三百金帐卫刀剑出鞘,箭矢上铉,四下里团团将图鲁勒图围住,数十骑斥候向四周散开警戒。
这里是大明核心之地,此番别吉带着大伙儿持兵叩阙,怕是定然瞒不过大明军方的。那么此时,估计四周早不知埋伏了多少大军伺机待发。大伙儿不怕战死,却是绝不会在自己死前,让别吉受到伤害。
蒙古勇士的荣耀不容亵渎!金帐卫士的荣誉绝不可坠!
图鲁勒图面色微微有些复杂,但不过只是微微波动了下,便瞬即归于平复。
她,究竟生的什么模样?见面后,又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呢?她会不会仗着身份训斥自己?按照中原人的习俗,似乎正妻对丈夫的其他妻子,是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的。
哼哼,她最好不要那样做。否则的话,自己才不会任她欺凌,大不了与她拼个你死我活就是。
如今苏哥哥既然得罪死了大明皇帝,这大明估计也没了苏哥哥的立身之处,索性这次若是侥幸得活,那便拽了苏哥哥杀出草原去,做一对自由自在的欢乐夫妻,再不受任何人牵绊。
她时而蹙眉,时而微笑,面色瞬间变幻不定。正想的凶狠处,但见前方烟尘漫起,几匹骏马自尘土中驰出。
当先一人,一身白色轻袍,做书生打扮。生的姿容毓秀,姣姣仙姿。一双清澈如黑宝石的明眸熠熠生辉,深邃如星空一般,便只婉转顾盼之际,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场漾开,顿时间四下一片寂寂。
图鲁勒图微微眯起眼眸,毫不退缩的正正迎向那双眸子,嘴角倔强的抿起。
“你便是他口中的母兔兔妹子吧,果然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
马上人儿饶有趣味的打量她一番,忽的展颜一笑开口说道。那语声清脆婉转,直如百灵啼鸣,但说出的话语,却顿时让图鲁勒图当即僵住,瞬间大囧起来。
母兔兔……妹子?!苏哥哥怎的将这称呼也说给她知道了?真真丢死人了…….




大明闲人 第763章:苏默不见了
自省阁,这是此刻苏默和朱厚照二人呆的地儿的正式名字。
圣人有云:吾日三省吾身。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每天都要再三反省自身,看看有没有遗漏差误。
自省阁的名称,便是从这句话中而来。所以,这里其实并不是单纯为朱厚照而设,实乃是弘治帝需要安静思考时来的一处所在。
至于说朱厚照说的,他过不几日就要来这儿呆上一段时辰,纯属给自个儿脸上贴金。真正的事实是,便如眼下这样,被他皇帝老子押送过来,勒令反省禁闭而已。
所以,朱厚照对这里一点也不喜欢。更不要说那里面既然属于静室一类的地方,自然也会显得有些昏暗简陋,这种环境就俨然如同后世的小黑屋了。
朱厚照每次过来,便大多都会眼下这般,只在屋外呆着,绝不肯踏进里面的。
不过好在这次有苏默陪伴,这让小太子很是有些兴奋。扯着苏默坐在台阶上,一边享用着谷大用奉上的茶水点心,一边眉飞色舞的跟苏默讲着平日里这样那样的趣事儿。
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平日里的趣事又能多有趣?无外乎是些戏弄了谁谁谁,又捉弄了哪个宫女太监的;最多不过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但听在苏默耳朵中,却不过都是些极寻常不过的事物罢了。
两人这么聊着,实则大多数时间都是朱厚照在说,苏默只是静静的听着。
不过听着听着,苏默看这个小太子的眼神就有些怜悯了。这孩子虽然身份尊崇,一出生就锦衣玉食的,但显然在这皇宫之中,犹如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雀儿似的,对外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之心。
这从他话里言外,还有偶尔向苏默发问后,在得到了简单的回答后,便会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就能看出来。
想着眼前这小子日后的种种花样胡闹,苏默忽然有些好奇起来。待到朱厚照口沫四溅的空挡忽然问道:“殿下可有梦想?”
“梦想?”朱厚照一呆,眼神有些茫然。
苏默道:“对啊,人若没有梦想,岂不是跟咸鱼没什么两样?”
朱厚照脸上一副大写的懵逼,“咸鱼又是什么?”
苏默:“………”
“…….这个咸鱼嘛,就是死鱼。然后用盐卤了,晒成干儿……呃,鱼你总知道的吧?”
吧啦吧啦,将咸鱼的知识科普完,朱厚照满脸的惊奇,憧憬道:“啧啧,咸鱼啊,配着玉米饼子吃……呃,玉米饼子又是什么?我倒是知道汤饼、面饼,也没什么特别的……”
苏默感到有些无言,重点!重点啊!这是你该关注的重点吗?玉米?喵了个咪的,好吧,那玩意儿现在好像还没有,不小心说脱了。
“不要在意细节,那些不重要!”苏默及时的拉回来话题,免得继续歪楼。特喵的,再解释下去,俨然就成了饮食生物科普大全了。这里又不是舌尖上的中国…….呃,妈蛋,这一提这茬儿,感觉又饿了。
小太子很是豪爽的表示请客,吩咐下去不多时,便整了几样小菜和一些面饼端了上来。仍是坐在门外,苏默埋头唏哩呼噜吃了起来。
这一天下来又费脑又耗体力的,之前那顿被小太子扰的根本没吃饱。
所谓饿了甜如蜜,眼前这些东西仍是跟之前那桌菜一样,寡淡无味,但苏默却吃的竟有些品出滋味了。
“这就是我说的面饼了…….唔,哪有什么好吃的?”朱厚照陪着吃了几口菜,手中捏着半个面饼咬了两口,随即抛下嫌弃的嘟囔道。
苏默不理他,继续大吃。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再不好吃也是白赚的。朱厚照无奈,只得耐着性子等他吃完。
两人都不知道,就在他们吃喝这会儿,外面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更不知道,很快就会有侍卫过来,要把某人打入天牢了。到时候还想嫌弃这伙食不好?且试试牢饭的滋味如何再说吧。
好歹总算将肚皮填饱,苏默满意的拍拍肚皮,随便折了根草根剔牙。
朱厚照挥手让人将残羹剩饭收拾了,这才又接续上先前的话题。今天一天的经历让他很是激动,第一次有了一个能与他正常交谈的人,而且还时不时的听到一些闻所未闻的奇闻异事,这让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如要爆炸般的好奇心。
他很渴望多听听苏默说话,哪怕苏默吃饱了后,更是懒洋洋的爱答不理的,很多问题压根就没有给出答案。
“…….玉米饼子…….好吧好吧,我不问了。哦,你先前问我梦想啊,我当然也有啊,我又不是咸鱼。”小太子洋洋得意的说道,咸鱼虽然听上去很可口的样子,但实在不是个好词儿,小太子现在已然是完全明确了。
“哦?还真有?”苏默微微一愣,微微提起了些兴趣来。吃的有些多,撑到了,犯困。侃侃大山有助于消化啊。
“有,有,真有!”小太子唯恐被划到咸鱼的行列中,认真的一再确定。
“唔,那就不同了……说来听听,嗯,你的梦想。”苏默微微坐直身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朱厚照眼中放光,张口欲言,忽然又疑惑的看他:“呃,你刚刚说那就不同了是什么意思?你先说说,究竟有什么不同的?”
苏默眨眨眼,想了想道:“人没有梦想,与咸鱼无异。但如果有了梦想,那就是…….嗯,那就变成了有梦想的咸鱼!就是这样。”
朱厚照呆滞,傻傻的看着他:“有……梦想的……咸鱼……”
苏默微微皱眉,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哦,明白了,想到方才他说的话,便又更正道:“殿下有很多梦想,那自然就不单单是有梦想的咸鱼了…….”
朱厚照回嗔作喜。
“…….应该是,有很多梦想的咸鱼,这样就精准了。”苏默在“很多”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这下解释的就透彻了,苏老师点点头,对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更上层楼表示满意。
朱厚照的幽怨快要堆积成山了。这人究竟会不会聊天啊,太伤人心了!不理他了,宝宝生气了。
小太子气哼哼的站了起来,扭头大步走进了屋中,只留给苏默一个带着“卍”字形的后脑勺。
“唉…….”苏默愣了愣,抬手要喊,手举到一半又停下,耸耸肩,无声的笑了起来。熊孩子终归还是熊孩子,一言不合就使性儿,苏老师见得多了。且让他使,这会儿越哄越是矫情。
屋里传来谷大用惊疑的呼声,随即朱厚照闷闷的回答传出:“我有些乏了,眯瞪会儿…….外面?你们甭管……”
声音渐渐低下去,门口处,谷大用脑袋探出来,对上苏默望过去的眼神,犹豫了下,随即奉上一个谄媚的笑脸儿,嗖的一下又缩了回去。
这人似乎与太子殿下的关系极为不凡,谨慎起见,还是不要得罪为好。既然太子殿下吩咐了不管,那就不管好了。反正这里是大内皇宫,他一人儿也弄不出什么花儿来。有这功夫,还是在小主子身上下下功夫才是。
平日里都是刘瑾那货跟在身边,自己等人便往前凑都凑不上,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咦,对了,说起刘瑾来,那厮怎的今日竟然不在?
谷大用有些疑惑,但随即便抛诸脑后。不在可不正好?管他死活!
门外,苏默一个人安静下来,随手扯了根草根咬着。左右看看,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侍卫们都在老远的外面站岗,这里除他之外,便唯有头顶上黯淡下来的夜空,有着先发的星光闪烁。
有风吹过,带来这个时节特有的草木青香,忽然静谧下来的环境,让他也不由的心中兴起难言的平静。
微微眯起眼,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只觉的似乎整个身体里外都一阵通透。
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屋里,无声的咧嘴一笑,他站了起来,略微活动了下手脚,背着手溜溜达达的信步往旁走去。
吃撑了,没人侃大山消食儿,那便自己走走吧。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此情、此景、此夜,正当其时啊。
自省阁虽建在偏僻处,但却占地极大。夜色朦胧中,影影绰绰树影参差,愈发衬的此处幽静静谧。
太子既然有令,那么只要他不意图走出院子,那便谁也不会来管他。打从他穿到这个大明时空,如今夜这般闲淡的时光,实在是难得一遇。
苏默贪赏着四周的静谧,一时竟也有些忘情。不知不觉中,已是走出老远,渐渐没入树影迷蒙之中,很快便不见了影子……
一刻钟后,自省阁外忽然喧闹起来,靴声橐橐之际,火把明亮,一队禁军大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不是别个,正是蒋正蒋统领。目光在失礼的大汉将军身上一扫,沉声道:“奉谕旨,捉拿钦犯苏默下狱问罪!”
几个大汉将军一愣,随即赶忙凛然遵命,躬身垂首让到两旁。
蒋正抬头遥遥望了里面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但随即一挥手,喝道:“进去拿人!”
说罢,当先带头走入。身后众禁军齐声应和,紧跟而入。松枝火把亮若繁星,映照的手中绣春刀熠熠生辉。
屋中听到动静,谷大用早已抢步出来,一眼看到这架势,不由的当即就是一呆。随即便反应过来,尖声叫道:“蒋正,你们这是做什么?想造反吗?”
蒋正脸上闪过不屑的神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哼道:“奉陛下口谕,前来捉拿钦犯苏默。谷公公,这里没你的事儿,且站开吧。”
谷大用目瞪口呆,面色猛的一白。这是什么情况?怎的忽然就要问罪了?可明明太子殿下还那样…….
正想着,里面朱厚照也被吵到了,气儿还没消呢,这帮子不开眼的混账偏来惹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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