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问道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黄黑之王
王乐死了,他每次出发总是看向南边…
……
灵堂。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直戳他的心坎,死死的抱着尸体不愿意撒手,他一身的神力都拉不开,横练大成也觉得手中无力。
张青鱼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等到都入了土才回过神来,这时才发觉事情都过完了。
师兄弟们都没什么大户人家,因为是一起死的,也都埋在了一起,死了也能有个伴儿。
张青鱼提了些香烛纸钱过来,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人了,点上香,烧着纸,杨峰师兄就这么靠在坟堆上,他的变化是最大的,嘴里再也没有那么多话了,整个人变得很安静。
“你知道吗”
“嗯。”
知道他这是只想找个人倾诉,这时只要做好观众就行了。
“其实该死的是我。”
张青鱼一边烧纸一边听着他说话。
“那一刀本来是砍在我的身上的。”
“他觉得是因为他才出事的。”
“他那天十分的拼命。”
“他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怕把我咒死。”
“然后,他就替我挡了那一刀。”
“其实我是不信的,你说是不是啊!”
“嗯。”
张青鱼心里已经浮现出了他的身影,那个和杨峰吵架的人,那个他也不怎么熟悉的人,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王哥坐在二师兄坟前喝着酒,看到他过来了,扔了一个酒壶过来。张青鱼没有客气,拔开塞子“咕咚咕咚咕咚”半壶酒下肚。
“武功再高也得死啊。”
“恩。”
“也幸亏没孩子,没老婆,也没有家人,这样也好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了无牵挂。”
“没有祸害别人也好,就咱们几个师兄弟有空过来看看,喝点儿酒。”
抱着酒壶又喝了一大口。
“还说什么带我挣钱,让我儿子打好基础,好继承他的衣钵……”
喝着喝着就泪流满面。
王林坟前放着一束鲜花,站着一个姑娘穿着黄色的裙子,脸冻得发青,红肿的眼睛,眼泪一滴也流不出来了。
嫣然一笑,露出了一对酒窝,真的很美。
看见张青鱼过来,姑娘转身离去。
王乐的坟前一位老妇人提了颗小树苗,正在挖坑。张青鱼赶忙上前帮忙,看着他在那里栽树老太太一阵感谢。
“乐儿呀最喜欢吃桃子了。”
“我还能活多久啊!给他栽一树让他以后自己动手,等再过些年那棵树长大了,我也就……”
还有老周,大王,小马…
……
武馆。
自从回来消息传开了,得到消息的师兄弟们都赶来了,一起送走二师兄他们,只有老师一直没有到。
张青鱼自从归来也一直没有再回武馆,等到事情结束,他来拜访老师。
张龙正在院子里练功,看到他来迎了过来。
“你来了。”
“嗯。老师在…”
“自从得到消息便一直在书房待着。你直接过去就行。”
张青鱼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咚,咚,咚,老师!”
“进来吧。”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推门而进,老师正坐在桌前看书,面容好像苍老了不少。
“老师。”
“你来了。”
一阵沉默。
“你想问一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
“是武学上的吗”
“老师,我在武学上还有一些不解的地方。”
又是一阵沉默。
“你现在该回家去了。”
“回家么”
自从穿越过来他便一直下意识的在回避这个问题,一直在逃避,如今心里乱成一团不知去往何处,也是时候面对了。
“家么”
第四十三章,苏千
一个破庙里,地处偏僻杂草丛生,本来说这种地方一定是各种乞丐,小混混等一些社会边缘人士的盘踞地,肯定是各种脏乱差。
但这个庙里却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破烂的木门也被修补好了,多少能管一点用。
大殿中有一个灰堆,上面还架着铁锅,旁边还铺了一大堆树叶,被压得平平实实的,上面有一叠被子,虽然破旧却叠得整齐。
角落里还用柴火搭了一个隔间…
一个小女孩正在高台上擦拭着残破的神像上面的灰尘。
庙外一个松树下,一个少年正在练着刀法。
松树四季常青,少年一身麻衣,却丝毫不能掩盖他丰秀的相貌和身形。
一双眼睛十分专注,仿佛没有任何事可以打扰他,手持一柄木刀却刀光如龙,刀气纵横。
“呀!”
大喝一声,招式一下变得更加霸道强势,但诡异的是却没有一丝刀罡,刀气。整个画面十分别扭,越看越让人难受,就连松树也忍不住了,落下一片松针。
少年的嘴角却勾勒出了一丝笑容,狂暴的刀法没有带来一丝刀风,但松针却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影响,围绕在少年身边飞舞,随着刀法施展开来,松针化作了一道游龙在刀锋上游动。
这套刀法称得上是诡异,收招更是如此,整套刀法从第1式开始一招比一招霸道,一招比一招刚猛,但最后一招却一下戛然而止。
只见那名少年先是一下力劈华山,再向前一步,反手持刀轻轻一拉,这一刀是如此的轻盈,如此的温柔。
如果说前面是刀势霸道,刀气阴毒的话,那么最后这招让人一点都看不透,好像是小孩舞剑一般,没有丝毫威力。
不,也不能说没有威力,本来围绕在刀锋上的松针游龙,一瞬间就由绿变黄最终变成残渣,腐朽了。
少年收招笑道,“这一招黄昏后终于被我练成了,不愧是天品功法,费了我好几个月的时间,真难啊!”
一道的干练的声音传来,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招黄昏后是整套明月刀法最重要的一招,也是其核心,甚至可以说整套刀法都是以这一招为基础充填而来的,是先有了这一招才有了整套刀法,你现在只是得了皮毛而已。”
顺着那个少年的目光看过去,一道高挑的身影,身材凹凸有致,在往上一看,可惜,竟然带着一个斗笠,斗笠的边缘蒙着纱布,整个头颅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一丁点也看不出来。
那少年不由的摸了摸鼻子,“罗姨,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虽然你是天生道体,但这个世界这么大,比你资质更好的人也多的是,何况明月刀法虽然不错,但和那些真正顶尖的势力所嫡传的武学相比,还差得远呢。”
那名少年不由得苦笑到,“罗姨,您就别打击我了,我这好不容易才练成这招,你一下就把我拍到了谷底,能学明月刀法我已经很满意了。”
那个蒙面女人听到他这么说也不由得心软。
“虽然和那些人还暂时不能比,但你的资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流的了,将来也不是没有机会。”
说到这里话风又是一转,“就怕你小子将来起了势,成了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之后把我给忘了。我将来进你家门都进不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听其语气明显是玩笑。
那名少年一听脸色赶紧一正,“我能有今天全靠罗姨你,你不光救下了我和妹妹,还教我练武,我虽然算不上是武林中人,只在苏家药铺干过两年学徒,但还是知道江湖中人对于自身武学的看重的。”
“更别说还是天品武学了,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这要是放在江湖上不知道能换多少个我,我心里早就把您当做我最重要的长辈了。”
说道这里举起三只手指,“我苏千里在此立誓,此生必然不负罗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从此以后罗姨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恩人就是我的恩人。”
“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不过我有仇会自己报,有恩也自己尝,哪里用得着你来插手。”
“嘿嘿!那当然了,我罗姨神功盖世,是位女中豪杰,原来我还要抱罗姨的大腿呢。”嬉皮笑脸的讨好道,或者说这才是这位少年的本性。
那个蒙面女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也就由着这小子这么说了。自从救了这对兄妹,虽然当初只是看在他们资质的份上,但随着一起生活了几个月还是被这对兄妹感染了,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这小子刚开始谨慎冷静的就像个小大人一样让人心疼,相处的久了本性就慢慢露出来了。
性格外向,话多,打蛇随棍,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性格豪爽但却又不缺细腻,在配合他那一身顶级的资质“先天道体”。
几乎可以预见,将来肯定能搅动一番风云。
“只是不知为什么你的命运好像被扰动了我不精天机,只能看出一丁点儿痕迹…”
“罗姨!你知道我不信什么命运,我只相信自己,相信手中的刀。”
苏千一脸严肃的举起手中的刀郑重的说着。
“好心当成驴肝肺,等你将来在那帮擅长玩弄天机的人身上吃了亏,长长记性,你就明白我的好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好心当成驴肝肺。”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苏千嘴角都乐开了花。
转过头一看,一个小姑娘穿着不得体的衣裳,拍着手喊道,那双手脏兮兮的,脸上也抹上几抹灰尘。瘦弱的身影裹着宽大的衣裳一眼看去就惹人怜惜。
苏千装着严厉的说,“苏晚你是怎么弄成小花猫的!”
“她根本就不怕你,这小姑娘聪明得很,弄的这一脸小胡子。”说着蹲下伸出一只手一挥,一道荧光闪过小姑娘一下子就变得干净了起来。
“你是不是就想看这个!嗯”
抱起了小姑娘拍着拍她的屁股,“小家伙真心疼你哥哥!”
小苏晚也不说话咯咯直笑。
苏千一脸温和的看着这个画面,转头看向北方眼神一下变得凌厉了起来。
“孙家等我回来……”
罗姨抱着小苏晚看向苏千的目光所示,嘴角不由得漏出一丝微笑。
第四十四章,知音鸟
城北黄府,这里是黄县令的一处别府,身为一个县令平日里都住在县衙,但是有些私密的事就会来到这里。
今天黄县令备下了一桌酒席,宴请鱼龙帮的帮主,他和公子作陪。
这两人一黑一白也不知是怎么牵扯在一起的。
“这下王麻子被诛,总算是能松了一口气。”
“是啊,谁能想到那王麻子竟然还有碧云珠在手,差点酿出大祸。”
“元守一杀了王麻子,那么那枚碧云珠就…”
“还是我太弱了!要是我再强些的话。”
“不,要是一般人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黄县令举起一杯酒,“周帮主我还是要敬你一杯,多亏了你对腾儿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周发赶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也一直把腾儿当作自己的孩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好!腾儿,还不快给你师傅倒酒。”
黄腾忙拿起酒壶给两位长辈满上酒。
原来黄腾竟然拜入了周达门下,外面也没有一丁点风声,也是,这要是传出去了指不定惹出多大的风波,一个帮派一个官府联合在了一起谁能坐得住。
话说到了这里周达也不由抚摸着下巴短小的胡子,不由得笑道,“腾儿的资质果真是绝顶,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把我掏干了。”
“那是您教导有方,不然我怎么可能掌握的这么快。”这话说的不急不徐,再配合那一身顶尖的气度相貌,并不让人觉得这是吹捧,也让人生不起丝毫反感。
周达一听这话,虽然明知道他这是故意说的但还是忍不住笑:
“不要拍我马屁,我是什么情况心里明白,我要真有那么厉害还成立什么帮会。我对你师兄们本来还算满意,但和你相比一下都成了个榆木疙瘩。”
“您这话可不能在我师兄跟前说,不然我成了什么人了。”
“哈哈…,其实以你的资质,天下任何大派都可以去,只是…”
欲言又止。周达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只是黄家和朝廷的牵连实在太重了,根本就不可能让他随心所欲,其实从出生,黄腾的路就定了。
看到气氛一时有些沉默,黄县令摆手道:“腾儿能摆入你的门下,那是他的福气,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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