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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郎夜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步辄
都是因为那些梦,那些梦才会让她对礼易墨在意了起来,梦都是虚幻的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知道我今晚会不会梦见风雅颂呢。”狐弯弯低声在她耳旁嗤笑道。
古小福一惊,别扭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这一天他们都在山路上不住行走,当走到一座山的顶端时,风雅颂便会停下来遥望一番,接着单手一指,大家便按着他的判断往更高的山岭行去。
“明日就是十月初一了。”狐弯弯咬了口酥饼,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没有人接话,他们在一片空地中央升起了火,大家似乎都颇有心事地围在火旁,有些肃穆地看着那些在枝柴中跳动的火焰。
天已经完全黑了,空中的月亮也全然不见踪影,只有一条条淡色的暗黑色云朵在天上缓慢地飘动。
山岭中湿气逼人,到了夜晚更是寒冷非常,古小福缩了缩身体,将狐弯弯带来的棉衣紧了紧。
她看看风雅颂,他靠在树下,一言不发,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而礼易墨……她转过头去,却正对上了他看她的眼,古小福一惊,礼易墨却更是被吓到般,先她之前地扭过了脸。
“今晚不会就睡在这地上吧。”礼易墨挑着面前那堆火,这么问。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风雅颂,风雅颂才平淡地应了一句。
“大家在一起比较安全。”
“我说,男女有别,怎么也该哪个帘子隔一下,不然要是谁起了歹心,那可怎么办。”礼易墨说。
他这话惊得所有人都往他这儿看去。
男女有别这话居然从礼易墨的口中说出,古小福在心中惊叹。
“这儿最容易起歹心的人,可只有你了。”狐弯弯立刻接道。
礼易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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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起了歹心,十层墙壁都隔不住我!”
最后大家还是在篝火旁铺了些叶子,绕着依次躺下,按照礼易墨的建议,四人间都隔了一段距离,并且用布匹在大家之前全部隔开。
“为什么要把我和小福也隔开呢?”狐弯弯这么问,风雅颂的位置就在她的左边,这个安排让她很满意。
“谁保证你不会对她起歹意。”礼易墨无头无脑地丢了那么一句,接着在古小福右边的位置躺了下来。
“好好休息,有这火堆,野兽也不敢靠近。”礼易墨在地上伸展了下四肢,又嚷了一句,“要好好休息,明天就能揪住那只灰眼睛蝈蝈啦!”
耳旁开始逐渐安静,古小福看看两旁拉扯好的布帘,也稍微安心下来。
只是今晚会梦到礼易墨吗……她这么想着,拖着攀爬了一天的身体很快睡了过去。
那火焰有节奏地燃烧着,着实促眠,礼易墨在心里持续咒骂着,强迫自己睁眼看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约莫有一个时辰了,连在枝头上叫着的大头鸟也没了声音。
他轻轻掀开布帘,古小福的睡容就映入他眼中。
这蠢女人睡觉的时候看上去倒没平时那么啥了,映着火堆渗出的光,居然看上去还不错。
他观察了一阵,又侧耳听了听,当确认也没有听到狐弯弯和风雅颂翻身的声音时,礼易墨吸了口气,他的喉头动了动,接着蹑手蹑脚地一点点把身体往古小福那儿移了过去。
杯具抓包
小舟推开水面,在船尖处漾出一道细长的波纹,古小福坐在船尾,两旁是缓慢往后滑过的青山碧水,一个黑衣男人正站在离她不过几尺的船头,一只握着根长杆。
“喜欢吗。”黑衣男人嘴角一挑,这么道。
古小福点头,她捧腮看着礼易墨,他的黑衣在这片青绿间显得格外凸显,头发依旧束得很干净,露出了他似雕刻般的脸庞。
他的手轻轻扬着那长杆,带着船往岸边驶去,这叶小舟上只有她与礼易墨两人,他脚底的一个踏动,都能顺着木板传到她的脚心。
岸边的木桩已经清晰可见,小舟晃了一下,礼易墨手一挥,便将绳索系到了一节木桩上。他利索地上了岸,边将绳索打了个死结。
“上来。”他道,手中还握着根长杆。
天边已经红霞满天,将整片水面映得有些发红,礼易墨的影子也暖暖地投到了舟上,古小福踩着船头上了岸,脚下一个踉跄,胳膊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她抬头,正对上了礼易墨的脸,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她能看清他脸上的笑容,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片红霞几乎将他们完全笼住了,只听到长杆轻轻掉落的声音,古小福便被面前的男人搂到了怀中。
“蠢女人。”她听到那个声音在耳畔呼唤道。
“你愿意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吗?”那个声音又问。
古小福再将脸埋了埋,她想让这个时刻无止境地持续下去。
“礼易墨……我愿意,因为从始至终……我爱的人都是你啊……”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再叫我的名字。”那个搂着她的人道。
“礼易墨……礼易墨……”古小福呢喃着。
连吹过的风都是那么暖和,那天边的红霞也似有着温度一般,将她的两颊烤得有些发烫。
“喂,你在干什么!”一个遥远的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古小福只觉得怀抱着自己的那双手松开了一些,她从他的怀中抬起脸,却发现从那片铺着红霞的绿草地处,远远地走过来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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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白色皮毛衣裳,眼神如冰一般凛冽。
可那个质疑的声音却像是天上劈下的一道雷般,她所见的那片连绵的青山突然轰隆隆地往外开裂开来,而从那山峰的裂口往外,滚滚地吐出一团团蘑菇形状的火焰。
“礼易墨!礼易墨!”她这么拉着近处的那双手,可礼易墨脸上带着笑容,身体却轻得想片树叶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那个穿着毛皮衣裳的男人又开口了,他的话语让整片大地都剧烈地震动起来,古小福只觉得握着的那双手已经将她放开了,而她还没来得及再看他一眼,就整个跌进了裂缝之中。
她猛地睁开眼,梦境就在瞬间被抽了个干净。
她还是躺在那个篝火旁,还身处那片苍天的树林中,而围在身边的三人正这么直直地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古小福揉了揉眼。
风雅颂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面前,他那双冰冷的眼从古小福脸上移开,再次注视着礼易墨。
“你在干什么。”他再次问。
完全是梦中的声音再现,古小福这才猛地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再一回头,礼易墨他正靠在另一边的树上,神色有点不自然,他蹙眉,有些愤恨地看着风雅颂,而隔着她与礼易墨的帘子却不知为何可怜而软趴趴地躺在地上。
“什么都没做。”他受不了风雅颂的目光,大声道,“我礼易墨大爷用不着你来质问。”
风雅颂迎上他的目光。
“我都听到了。”他说。
礼易墨别过脸,不去回答,狐弯弯也同古小福一样,一脸莫名地看着这两个男人。
“你若是不坦白,我没有理由将你作为同伴。”风雅颂依旧看着礼易墨,他领间的毛皮在夜风中轻轻摆动。
“哼,你以为你是谁,一开始要去找灰眼睛蝈蝈的人就是我!莫名其妙从半路赖着要加入的人可是你!”礼易墨恼羞成怒,他腾地站了起来,袖子猛地一甩。
一个黑漆漆的瓶子掉了出来,礼易墨还没回神,风雅颂一个闪身,已经将那瓶东西拾到了手中。
他开了瓶塞,将瓶子放到鼻下。
“别!”礼易墨才开口,风雅颂已经将瓶子飞速移了开来。
“真没想到你如此卑鄙。”风雅颂手一挥,只见天边划过一道黑影,那瓶子便无声地落到了草丛中。
“呵,我又没有用,我礼易墨带个瓶子也要经过你这怕冷的家伙准许?”礼易墨几乎燃烧起来,他的额间沁出了密布的汗水,这种尴尬让他几乎想把风雅颂撕成碎片,而蠢女人她还看着呢……绝对,绝对不能说出真相,若是被知道了,他这辈子都没脸面再见人了。
狐弯弯莫名地看着对峙的两人,这两人的周身都似乎散发着火焰,礼易墨的火焰的火红而灼热的,风雅颂却像是环绕在一片冰蓝色的冷火之中。
“那个瓶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她见缝插针地问。
礼易墨手一紧,只听风雅颂悠悠地从口中吐出了几乎要让他窒息的三个字:合欢散。
“哈?”狐弯弯有些惊愕,她看看古小福,又瞧瞧礼易墨。
“你刚才是要向她下药吗。”风雅颂已经从袖中抽出了鞭子,目光凌然,“那为何要说那些话。”
“再说一遍,我没有下药!”礼易墨立刻道,他低头,却见那个蠢女人的淡眉微蹙着,也以那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礼易墨,你到底……”古小福想到了前几晚做的梦,可她不明白,礼易墨他到底做了什么。
“看来他很不愿意说呢。”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那片长草动了一动,接着从一根粗壮的乱散枝叶的大树后方,一片青色的袖子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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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还是一片暗得发黑的蓝色,而那个远处的男人正像是将整片天空的幕布撕扯下来披到身上一般,他锁骨上方的黄铜锁动了一动,铜锁下边缀着的一连串铜片就跟着哗啦啦直响,那声音在山岭中回荡着,好似一头野兽临死前急促的嘶鸣声。
“你们终于来了。”那个遥远的声音这样道,他嘴角勉强扬起一个弧度,那双灰蒙蒙的双眼这么毫无感情地看着他们。
最后一层伪装
古小福与其它三人一样,这样有些惊呆地看着这个出现的男人,这就是他们旅程中所要最终找寻的人,一想到现在脚下的这块土地也就是那旅程的终点,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干巴巴地咽了下口水。
“可终于抓住你了!”礼易墨才回神,便猛地往那男人所在方向冲去。
风雅颂也立刻从另一头绕了过去,只见他的白色毛皮与礼易墨黑色的衣裳都在林中极快地闪动着,两旁风声大起,树叶也像疯了一般拼命刷刷摇摆着。
礼易墨眼见那灰眼睛男人已经近在咫尺,立刻往前伸手,他捕捉到那男人嘴角一抹嘲弄的微笑,那片青色的衣袖令人厌恶地一飘,他便扑了个空。
“姓风的,关键时候我礼易墨大爷就准许你来帮我的忙!”礼易墨大喝,“我们的恩怨先放一边,把这只蝈蝈抓住!”
“我和你可没有恩怨。”风雅颂口气平淡,他双眼一刻不停地盯着那灰眼睛男人移动的方向,他的鞭子如闪电般朝灰眼睛那儿甩去,可那鞭子却每每都与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蹙了蹙眉。
联合他与礼易墨两人,居然连那灰眼睛男人的衣袖都碰不到。
“我也来!”狐弯弯已经热血沸腾,她从腰中拔出了剑,咿呀呀地喝了一声,接着就要往林间冲。
可那三人移动的速度实在太快,待她跑到一个方向,那三人早就移到了另一边。
“我……我不行了……”不一会儿,狐弯弯已经气喘吁吁,将剑拄在地上。
古小福也想帮忙,可她拼命着睁大眼,也只能看到那三个如光团般的东西在林中毫无方向地跳动。
“够了,你们在这儿,可不是找我打架的不是吗。”古小福猛地一吓,她一回头,便见那灰眼睛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高起的那片土坡之上。
礼易墨与风雅颂也已经停了下来,礼易墨猛地挥了把汗,而风雅颂依旧直直地站立着,小口喘着气。
灰眼睛男人的袍子就在眼前,他的灰色眸子移了一下,那周身散出的如妖魔般的气焰便让古小福根本不敢上前妄动。
“你……你究竟是谁……”古小福结结巴巴问。
“我是谁根本就不重要。”从灰眼睛男人的口中这么道,他的唇愈发扬起了。
“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快把礼易白从我身体里赶出去!”礼易墨喘着气道。
“可悲的人,最终都不过是自私利己的动物。”从那灰眼睛男人口中幽幽地吐出了那么几个字,他笑着看着礼易墨。
“你是这般,连一贯圣人模样的礼易白也是这般。”
古小福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了,她这么不解地看着那双及近在眼的青袍下的草履,顺着那草履往上,却见骇人的灰眼正满含意味地看着她。
“小女孩,你认为礼易白是真心想要与你长





日郎夜狼 日郎夜狼-第21部分
相厮守吗?他不过是信了我的话,愚蠢地认为与你一起,礼易墨便会伤心绝望而自行从这个身体里消失罢了。”他语气很淡,丝毫没有任何感情,那唇角虽然上扬也并不能显出他的脸上有任何笑容。
那双灰色的瞳孔在古小福眼中越发放大,她立刻想起了绝代公子吻她的那个夜晚。
“你不过是他想要占据这个身体而摆布的一颗棋子哦。”从那个青衣男人口中继续说出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刀一般在古小福心头剜着。
她愣愣地站在那,嘴巴已经不自觉张开了一些,从四下灌入的风让她的牙齿和口腔内壁都冻得冰冷,喉咙也传来一阵阵刺痛。
“绝代公子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古小福拼命喊道。
那青衣男人丝毫没有理会古小福的痛苦,他颈间的铜锁处的铜片依旧碰撞着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山谷中。
“废话少说!先抓住他!”狐弯弯看着身边低迷的古小福,嗖地再次举起了她的剑,可她的剑锋还没碰着那灰色眼睛男人站着的那方土坡,她的肩膀已经突然被一只手拍了一下。
她一吓,立刻转身,那灰蒙蒙的眼已经直直地对上了她。
他那张妖魔般美丽的脸庞就近在她眼前,长那么大以来,狐弯弯从未感到那样恐惧过,那双眼睛就像蛇一般,在她的体内蜿蜒游移,似乎要将她的心思完全吞噬干净般。
“为了自己的玩乐而拟造谎言,这才在出了事后随便在镇上抓了只鸟接着一走了之,你早就嫌身边那个小女孩是个麻烦与累赘吧,而这些同伴的生死,在你眼中根本就比不上一只烤|孚仭礁耄皇锹穑笮〗悖俊br / gt;
灰眼睛男人谄笑着,玩味地看着狐弯弯花容失色的脸。
“看你被揭穿后这狼狈的模样,真像只被掐住脖子而濒临死亡的百灵鸟呢,你还能唱出什么美妙的歌曲呢?”
风雅颂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厌恶地望着在夜风中肆意摆动的青色衣袍,他正背对着他们,而脚旁躺着几块大石头,趁现在从前方……
他蓦地往那大石右方冲去,手中的长鞭往左方迅速一甩,鞭头在离狐弯弯面前一寸处突然转了个弯,直直地冲那个青衣男人身上缠去。
青衣男人丝毫没有躲闪,他坦然地伸手,单拳一紧,便握住了那条如蛇鳞般的鞭子。
风雅颂只见那灰色的眼眸回身一瞥,接着便是股强大的力量,生生地将鞭子的把柄从他手间拽了过去,没有丝毫感觉,风雅颂再低头,却已经发现自己的手掌呈现出一片灼伤。
一股鲜红的血液顺着那鞭头滴了下来,青衣男人扬起的唇角放了下来,他手一松,沾满了血的鞭子便如一条软趴趴的死蛇般掉落在地。
“真是愚蠢。”他开了口,灰白色的眼眸对上了风雅颂的眼。
“仗着自己没有痛觉便现出一副英雄的姿态,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幼时没能保护母亲的遗憾。”他说着,将手心送到唇畔,缓缓地碰触着。
“你一直就是个冰冷的男人,根本没有真心要去保护任何人,其实每每都想着,反正我也死不了,对吧。”
风雅颂的眉皱紧了,他捏紧了拳,即使手上的灼伤已经让他流出鲜血,他也没有丝毫感觉。
“其实你想死还是很简单的,一刀划过喉咙,让你的血如水般流淌,淌尽了你便如愿,而且不会有任何痛苦……”灰眼睛男人说着,突然一下子飞速地靠近了他。
“不过我不一样……”他的嘴咧开了,慢慢将手掌伸了出来。
风雅颂蹙着眉,将视线从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上移下。
青袖中的手掌中横着一道长长的血痕,却从虎口开始一点点愈合,没过一瞬间,那鞭子造成的伤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风雅颂咬紧了唇。
这个男人的伤口居然能自动愈合!
“风公子!”古小福喊道。
“对了,还漏了你,小女孩,你也不用一副天真纯良的样貌,见到另一个什么都比你优秀的女孩入队,抢走了其他人对你的宠爱,你很厌恶吧,现在又何必与她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灰眼睛男人说着,终于瞥了早已气急败坏的礼易墨一眼,接着又将眸定在古小福身上。
她的眉惊恐地皱着,嘴唇被咬得有些苍白,她与狐弯弯对视了一眼,便各自扭过了头。
“明知道是同一个男人体内的两个魂魄,明明已经认定了与其中一个在一起,只是受了梦的驱使就摇摆不定,这就是你所谓的至死不渝的爱情?!如果我告诉你当天为你挡箭的人是礼易墨,你的小心脏又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打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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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福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那天为她舍身挡箭的人居然是礼易墨,那该怎么办……她现在能怎么办……
“什么梦的驱使?”狐弯弯好奇地问。
古小福低头不说话,她现在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了,可那灰眼睛男人又怎么会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呢……
“喂,你这只臭蝈蝈,为什么要把礼易白那个蠢人放在第一个!难道我礼易墨大爷……”礼易墨有些介意,他拔剑再次往灰眼睛男人处冲去,可那男人一闪,又立刻到了他的背后。
“你的小游戏既然已经被发现,自然让你自行说出来比较有趣。”灰眼睛男人的发随着风扬了起来,远远看去已经于那些沉寂在暗夜中的树叶一个模样。
“在你最厌恶的礼易白面前说出来怎么样?虽然他知道你做了什么,可不能让我亲眼看看你们互觑的表情,实在是很遗憾呢。”那灰眼睛男人笑道,突然转身而去。
“喂!等等!你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礼易墨喊着,突然一阵翻天覆地的晕眩,他用剑支着地面,再回头,却发现其它三人已经倒在地上。
“你究竟……”他话未落,眼前一黑,那把剑也随着咣当落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礼易墨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四个人围在他身旁,他顺着次序看去,是蠢女人,不知叫什么的蓝衣服女人,令人讨厌的姓风的,还有……
还有穿着一身白衣的,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礼……礼易白!”他顿觉脑中一根神经被猛地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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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易墨猛地跳起身,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长得与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礼易白……你,你真的是礼易白?”他伸手,一把揪住那白衣男人的袖子,一下子扯进。
于是众人便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情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么靠近地互觑着,黑衣男人显得更为惊讶一些,不时地伸手拍拍白衣男子的脸蛋,白衣男人任由他拍了几下后,默默将他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给丢开。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礼易墨脸还虎着,礼易白却已经站起了身。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礼易白起身,环顾四周,眉微缩,“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们似乎是处在一个巨大的洞|岤之中,从地底透出的均衡的光亮使得他们能看清彼此的脸,但再往远处瞧,便都是一片漆黑了。
“人都到齐了。”一个不知何处来的声音在上空响起。
是那灰眼睛男人的声音!古小福心中猛地一抖,这个声音似乎在岩壁上碰撞了许多次,令人畏惧地在各个角落发出回音,她忙往四下看去,但三尺之外,便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喂,你这个臭蝈蝈,给我滚出来!把我们叫来山岭又逃跑,你惹火我礼易墨大爷了!”礼易墨大喝,他的声音比灰眼睛男人的更加响亮与愤怒,但一出口,却像是被山壁全吸收干净一般,软趴趴地即刻消失了。
“不必着急。”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不过多久你们便能解脱了。”
礼易墨眉一横,正想说什么,礼易白已经轻拍了下他的肩。
“去寻找出口吧,谁第一个从出口中出来,我便满足这个人的愿望……比如,恢复痛觉,变得同之前一样聪明,得到心爱的男人,又或者……能独自占据一个身体。”
那个声音像把锋利的刀,在每个人的心头这么凉飕飕地掠过,那他说完那句话后,五人的面容立刻便与之前不同了。
变得与之前那么聪明……古小福暗自想着,她确实千万遍这么想过,若是那年她没有被南瓜砸到头,或许现在就会成为一个更加有用的人,有了聪明的脑子,一些事便能想得更为透彻,特别是……
古小福咽了下口水,她的喉咙已经变得干巴巴的了。
现在绝代公子与礼易墨居然都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却开始慌乱了,绝代公子他为了打击礼易墨而与她一起,礼易墨却是那个为她挡箭的人,绝代公子救她一命,她早就爱慕着他不是吗,而在梦中又与礼易墨执手相望的那种感觉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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