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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郎夜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步辄
“过不去了。”礼易墨说,他让了让身子,指指前方。
的确,这个洞|岤是逐渐变小的,前方的洞口终于已经小得让礼易墨侧身也挤不过去了。
“这是什么该死的地方,一开始就是死路,那灰眼睛蝈蝈的存心让我们死在这里吗!”礼易墨喝了一声,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他的回音压根没有传出多远。
古小福看着前方的狭小洞|岤,那洞的深处会是什么东西呢……
她这么想着,便起身了,有些艰难地挪过礼易墨气呼呼的身体,她将肩膀往那洞口靠了靠,现在留下的空间单给她一人还是有些剩余的。
“别费力了,到那头啊,一定是个死胡同,那个臭蝈蝈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离开这儿!”礼易墨狠狠道。
古小福伸了一只手出去,往那头狭小的地方摸索着,手心手背不住地碰到一块块硌着的石头,逼得她不得不用古怪的姿势往另一头再探着。
照这个速度缩小下去,若是死胡同,说不准能摸到那底部的岩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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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乱伸,搞不定那头有蛇……”礼易墨嘟囔着,话还没说完,只听古小福猛地惊叫一声。
礼易墨立刻拖住她的手臂,古小福的身体却逐渐地往那狭小的洞|岤一点点挤进去。
“出来!你硬是要挤进去做什么!”礼易墨咬着牙,死死地将古小福的一只手拖住。
古小福已经吓得满头冷汗。
“拉我,拉我出去!”她大叫着,心中的惊恐瞬间膨胀开来,她根本没有往那洞中而去,不知是什么东西,不,更像是一股什么力量将她死死地往那另一头拽着。
捆绑住他们双手的布条已经裂得咯咯直响了,那黑布一点点往外崩开,露出了里头交绕在一起的浅色的丝绵,礼易墨的肩也被抵到了那岩缝中,被古小福单手的力量拖着,他的宽厚的肩膀已经被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古小福的脖子已经不能动弹了,她觉得洞|岤的那一头,那些岩石都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往四周延伸着,它们似乎刚好裂成了能容她身体通过的形状,她周身动弹不得,脖子也被死死地卡在半空。
她根本无法扭头去看礼易墨的表情了,只能转过眼珠,用那可怜的余光看到那黑色的身影为救她而奋力地做着什么。
红色,有红色的东西落在黑衣之中了,那一定是鲜血,是那岩石将礼易墨的身体磨出的鲜血。
那股拉扯着她的力量太强大了,她一边被那东西拖着,一面感到自己能够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
“放开我!”她竭尽全力大喊着,她不知礼易墨是否能听见,可她只能这么大喊。
她是个没用的人,但她真的相信,这个人,不,这些一路与她走来的同伴每一次保护她都是真心实意的,如果都像那灰眼睛男人所说,只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大,那么,如此自私的他们,又怎会一次次用命来救那个与他们毫不相干的人呢。
她已经不想再看到礼易墨受更多的伤了……
她的食指与中指还能勉强动弹,她收了收手指,一挑,只听撕拉一声,那块绑着他与她手腕的黑布便解开了。
礼易墨并没有预感到这突来的断裂,一股力道在他手间猛地一抽,古小福的手指就瞬间消失在他眼前。
那一片岩石上只剩下竖列着的五根小洞,那是古小福手指的形状,不过一会儿,就像是自愈一般,那岩石已经粘合得严严实实,平滑如镜了。
“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礼易墨呆呆地望着手中撕裂的黑布,一拳捶到那石壁上。
黑布上有几块颜色显得很深,他指尖一触,便黏上了血迹。
这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礼易墨此刻更像是只被刺了一剑的狮子般,他拼命地捶打着每一寸石壁,仰头咒骂吼叫,直到力气尽了,上方才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
“见到狭小的地方就想去一窥究竟,人类的好奇心真是强烈呀。”那声音说着,又呵呵地笑了几声。
礼易墨正要开口,却见眼前的石壁突然裂开了一条缝,接着就同一道门一般,缓缓地往两边敞开。
“小福!”礼易墨没有犹豫,一头扎了进去。
他的脚着了地,耳旁便传来一个声音。
“礼易墨?”
礼易墨抬头,见到的却是一脸无恙的礼易白,而他再怎么四处找寻,古小福的踪影也是一丝都寻不着了。
哥俩好
这仍然是一片洞|岤。
自从他们被灰眼睛男人带进这个游戏之后,所见的除了洞|岤还是洞|岤,只是有些宽敞有些狭隘,有些伸展成如大肠般恶心的形状,有些嶙峋遍地四处漏风,看着像一根根枯死的老树枝。
礼易墨和礼易白各坐在洞|岤的一角,这洞|岤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只是四处都不透风,没有来路,也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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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个洞中遇见了什么?小福姑娘呢?”礼易白开口问。
礼易墨白了他一眼,他突然觉得浑身酸疼,也懒得再折腾气力了,礼易白的一句问话倒更让他火种又燃。
“什么也没遇见,那蠢女人也不知被什么鬼东西给吞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又瞪了礼易白一眼。
“大爷我现在不想说话,更不想跟你说话。”
礼易白擦了下脸上的污渍,他已经在这不大不小的洞中转了好几圈了,在确认了什么发现也没有之后,只能开口与洞中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说话,不过他也能预料到礼易墨这么不悦的口气。
他靠着岩壁坐下,整整自己的白衣,闭上了眼。
礼易墨抬眉瞅了瞅他,气鼓鼓地又独自生了会气,和这个家伙单独在一个地方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我说,我们来结结实实打一场怎么样。”礼易墨突然开口。
礼易白的眸慢慢与他对上,摇头。
“赢了的人就能拥有那副身体,简单明了,我们干嘛还要在乎那灰眼睛男人的游戏!”礼易墨起身,动了动手腕。
“没有他设置的这个地方,我们也不会相见。”礼易白开口,淡然地看着礼易墨。
“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做的一切,相信那男人都在一旁看着,不是吗,我不喜欢被人当成戏班子里的猴子。”
礼易墨一愣,又不甘将半举到上空的拳头放下,只能顺势在山壁上打了一拳,接着又痛得直咧嘴。
“坐下吧。”礼易白说着,往一旁挪了挪身体。
他身边空出了一个位置,让礼易墨看着有些头皮发凉。
“你让我做你旁边?”礼易墨一脸不屑。
“其实除了共用一副身体,我们之间也没有太大的恩怨吧。”礼易白没有抬头,他往一旁的位置吹了吹,拂去上方的一层泥土。
礼易墨别扭地坐了下来,第一次挨得这个讨厌的家伙那么近,一扭头,就像是对着镜面照着一般,这家伙的身上竟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他身上居然还有那么娘娘腔的味道。
“不对,谁说我们没有恩怨的!”礼易墨突然想了起来,将屁股猛地往旁边一挪。
“你跟我抢那蠢女人,居然趁着我在体内的时候你还吻她!还牵她的手!还抱她!”礼易墨鼓着眼,声音不由得放大了。
礼易白却没怎么吃惊,他嘴角扬了扬,接着对他微低了下头。
“是我对不起小福姑娘,我以为这样使你情伤便能将你从这个身体内赶出去。”礼易白说着,脸庞在一身的白衣下显得有些发光。
“哈,你总算说你想把我除去了吧,你这个伪君子!”礼易墨大笑。
“难道你不是也想将我除去吗?”礼易白淡然地反问,转过眸,“谁都想活下去,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即使知道你才是原先身体的主人,知道我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个,可我还是无法那么坦然地把生命交出。”礼易白说着,笑容有些苦涩。
礼易墨不说话了,他原本以为礼易白会抵赖一番,可瞧他这模样,他连发火的动力都没有了。
“那现在怎么办。”礼易墨又将位置挪进了礼易白一点。
“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礼易白转过脸,这么定定地凝视着礼易墨,好一会儿后,才扬唇开了口。
“终于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了。”他说,“我们从未好好交谈过,算起来,居然对方是已经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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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易墨撇了撇嘴。
“你现在是想向我示好了?”礼易墨说着,手上摆弄着那块带了血迹的黑布。
“至少就这种情形,我们没必要争斗。”礼易白说着,突然靠近礼易墨的耳畔。
“其实我怀疑,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礼易墨由黑布引起的那股伤感还没完全酝酿起来,便被礼易白的话惊异到了,他猛一回头,差点碰到了礼易白靠在他耳旁的唇,忙往后仰了下头。
“游戏是什么意思?”礼易墨问。
礼易白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凑近礼易墨,继续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这儿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吗,听那灰眼睛男人说,我们也不是真实的肉体,虽然五官有有感觉,却并不是真实的。”
“就像……”礼易白想了想。
“就好像是那灰眼睛男人做了几个小人,放在屋子里玩似的。”礼易白顿了顿,也不管礼易墨惊讶大叫的反应,“也就是说,等到游戏结束,或者我们能破坏了那灰眼睛男人的计划,那么一切都能恢复如初,大家都会活过来。”
礼易白的最后一句话,礼易墨的听懂了,也就是说,那蠢女人很有可能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可恢复如初了,我们俩怎么办?造成这样一躯两魄的,不也是那该死的蝈蝈吗?”礼易墨问。
礼易白摇头。
他怎么也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了。
“你们俩交流得还很融洽呢。”山洞上方突然响起了那个声音。
礼易墨与礼易白同时抬起了头。
突然间,地动山摇,原本静止在四周的那些山壁开始一道道分裂开来,发出格拉格拉的破裂声,礼易墨与礼易白背对着站着,身躯却靠得很近。
“这是什么鬼东西!”礼易墨看着那些山壁飞起,形成了八块硬挺的石板似的东西,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那些石板悬空飞舞着,缓慢地往一个方向打着圈圈,突然间越转越快,扬起了一股带着石臭的风,将一黑一白两人的发抖转得飞舞了起来。
他们眯上了眼,那些石板已经分不清哪块是哪块了,只连接成了一道单一的青色,这样惹人厌恶的就像那灰眼睛男人的衣袖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旁的风声戛然而止,待他们睁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了。
那个青衣男人正半躺在一张宽阔的榻上,一只手枕着,如蛇一般的长发那么凌乱地缠绕在他的手间,他一膝弯曲,青色的袍子就顺着膝盖流淌而下,上方的光线笔直射下,在他的周围打亮成一道诡异的光圈,那道黄|色铜锁慵懒地挂在他脖间,他妖魅的脸庞静持着,扬着抹嘲弄般的微笑,一睁眼,那灰色的眼眸便对上了他们。
“你终于出现了!”礼易墨捏了圈,边大喝着,边往前冲,可在离那灰眼睛男人还剩一尺距离时,他却被什么东西给结结实实弹了回来。
礼易墨不甘心,又上前了一次,可确实,在那片什么也没有的地方,那股强大的力量又把他击倒在地。
“不用费力,你接近不了我。”灰眼睛男人从榻上直起身,俯视着地上的礼易墨。
“现在游戏该结束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礼易白上前扶起礼易墨,将他拉着往后退了几步,接着正色对眼前的男人道。
灰眼睛男人的唇一点点扬起,那美丽的笑容就像戴了一个僵直的面具一般。
“做什么呀。”他重复着,一只手伸进袍中,慢慢悠悠地摸索了一番,双唇圆了一下,接着掏出了一个东西。
“看到我身后那扇门了吗,这就是门的钥匙。”他将手中的东西晃了晃,钥匙就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响声。
“可惜这个小家伙很娇气,只能准许一个人出去。”灰眼睛男人说着,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转了一番。
“你这个唠唠叨叨的臭蝈蝈,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礼易墨忍不住又吼了一声。
灰眼睛男人甩了下青衣,接着坐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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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点说,你们谁能取悦我,我就把钥匙给其中一人。”他灰白色的双眼显得很是可怕。
“当然,那个第一个出去的人,我还会实现他的愿望。”
最后关卡
听到“取悦”两个字,礼易白与礼易墨几乎是石化在原地。
灰眼睛男人又摇了摇钥匙,笑得如妖娇媚。
“难不成……难不成你有龙阳之癖!”礼易墨大叫,他往后一退,却发现礼易白也已经往后退了一步。
灰眼睛男人拍了拍榻子,接着一笑。
“开个玩笑。”那笑容依旧看不出任何笑意,那双妖魔般的双眼有些眯起,他一手将那串钥匙举得高高的。
“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受那么多苦呢。”他说着,手一松,那钥匙就掉到了地上。
“出口就是那扇门,谁最先出去,就能独占一副躯壳,真是幸福呢。”他说着,那青色的衣袍便被不知哪儿来的风给吹得张扬了起来,就像是漫天帷幕一般愈发扩散,直到那风一停,却只见一块青布从空中落下,灰眼睛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串钥匙还是稳稳当当地落在榻前的地上,闪着一阵又一阵青色的光泽。
礼易墨往前一步,却被礼易白抓住了。
“小心有什么陷阱。”礼易白皱眉道。
两人屏息观察了一会儿,可那串钥匙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们一步步往前挪着小步,直到刚刚礼易墨被反弹在地左右的界限停了下来,礼易墨伸手去触,怪的是,刚刚抵抗着他的力量已经消失了。
他再往前伸了伸胳膊,真的能毫无阻碍地穿越过去!
礼易墨欣喜地踏步上前,这灰眼睛男人难不成是良心发现,这四周确实是一点危险的迹象都没有,而那把钥匙就大喇喇地躺在那片空地上。
他伸手去触,在只离那钥匙一寸之处,突然一个力量将他往后拉了一下。
他惊愕回头,却发现是礼易白。
礼易白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他看看礼易墨,又将目光移到那串钥匙上。
“只有一个人能通过那扇门。”礼易墨的脑中响起了灰眼睛男人的声音。
“你想同我争?”礼易墨眉一抬,嘴角一撇。
礼易白没有说话,可那凝重的眼神却替他做了回答。
是的,那个灰眼睛男人根本就不用设置任何障碍,站在他们面前的彼此,就是最可怕的对手!
“好,礼易白,看来我们这辈子是注定不可能成为同伴了!”礼易墨一皱眉,一手猛地往那钥匙伸了过去,中途插进来一双白衣中的手,被他恶狠狠地一把甩开。
“要论抢东西,凭你可不行!”礼易墨俯视着被甩得坐在地上的礼易白,这么道。
他刚要抬腿,却听到咣当一声响。
礼易白一把捡起地上的钥匙,便径直往榻后的那扇门跑去。
“这个恶毒的庸医!”礼易墨狠狠地拔掉右手背上插着的两根银针,礼易白那个该死的家伙,就在那瞬间便对他施了针,他的右手一阵酸麻,根本不能动了。
“过一个时辰便好了。”只听咣当一声响,礼易白拿掉捆在门上的那串锁链,简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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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易墨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全身燃尽,他眼睁睁地看着礼易白的白衣钻进那扇门。
“你有先见之明,就该把我的腿也扎上针!”他狂奔向那扇门,在门还未关上之前,一把揪住了那片飘荡在后的白衣。
现在两个人都进了那扇门了。
奇怪的是,现在他们所在的只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而甬道的那一头似乎微微透着一点光亮。
“不是说,只有一个人能通过这扇门吗……”礼易墨自语。
“果不其然,那无处不在的灰眼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开个玩笑。”那个声音含笑道,“那一头就是出口喽,最先出去的那个人自然……”
礼易白已经先一步往前方奔去。
“可恶,论脚程,你可快不过我!”礼易墨咬牙道,紧追着礼易白而去。
他们的距离很快便缩短了,礼易墨有些得意地看着礼易白那挣扎着飘动的长发,他呼吸有些急促,双唇也有些苍白。
“就算我让你一炷香的时间,你也跑不过我!”礼易墨晃着脑袋,冲礼易白嘿嘿一笑,一使力,已经超过了礼易白。
着甬道的长度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长上许多,这样拼尽全力地奔跑,甬道那头的光线也只是以极其可怜的速度一点点增强着,礼易墨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回头瞧瞧礼易白,这家伙已经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突然,前方出现两个人影,吓得他差点踉跄到。
“带我们一起出去吧。”一个甜甜的声音道。
礼易墨仔细一看,居然是狐弯弯与风雅颂,他们并肩站着,不知从哪里而来,却用以和他一样的速度奔跑着。
“礼易墨,那个吊桥好可怕,一个人在那洞|岤旁……那儿好黑……我想出去……”在他左边的狐弯弯说。
“那还废话什么,出口就在那儿!”礼易墨用手一指,与他们交谈着,速度似乎也慢了许多。
“可我们跑不动了。”在他右边的风雅颂说,他还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那条雪狐毛皮在他肩膀上一抖一抖。
“让我们拉着你吧。”狐弯弯说,伸出手来。
礼易墨匆忙地点了下头,可让他们拉着衣摆的那一瞬间,就像是拖了两块巨大的石头般,别说奔跑,他几乎连腿都迈不动了。
“喂,你们自己也要……”礼易墨看看风雅颂,大声吼,可瞥过那雪狐毛皮的瞬间,他突然愣了一下。
他记得……
是的,那条雪狐毛皮是完整的,可那姓风的吃了合欢散,在与他的纠缠当中,他分明已经揪掉了那只雪狐的半只耳朵!
而且在他身边的这两人……礼易墨艰难地迈着步子。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这两人怎么还可能那么一副干干净净的样子!
“又是你这个臭蝈蝈搞的鬼!”礼易墨奋力一挣,将拖着自己衣服的两只手甩掉。
他再回头,礼易白已经追上了不少,而那个狐弯弯与风雅颂还是站在原地。
“带上我们吧……带上我们吧……”他听到背后那两人焦急的呼声。
“我们不是你的同伴吗,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们一个人跑出去……”那可恶的叫声让礼易墨烦躁不已,可他已经管不了许多了。
那两个东西,分明是灰眼睛男人搞出来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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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礼易墨才不会上这种低级的当呢……
礼易墨继续往前奔跑着,只听到耳旁呼呼而过的风声,出口……他能感受到出口那里有温度的光线了,那光亮的地方也越来越大,只要迈出去,只要迈出去……
礼易墨的余光却在这时候瞥到了一个东西。
一个女人,穿着粗布衣裳,眉毛很淡,脏兮兮地倒在一旁的石子间。
是蠢女人啊!礼易墨脑门一凉,他忙上前将她搀了起来。
那蠢女人还有呼吸,一眼看去似乎也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她身上还有那熟悉的温度,可是……礼易墨抱着她,却想到之前遇见的狐弯弯与风雅颂。
也是一个幻觉吗……礼易墨掐了下自己的手腕,可现在疼痛的感觉也不能给他一个正确的判断。
礼易白,礼易白他已经追上来了!
礼易墨眼睁睁地看到礼易白的白衣在他身边掠过,他伸手想去抓,却晚了一步。
礼易白瞥了眼倒在礼易墨怀中的古小福,并没有停留,径直往前冲了过去。
“公子……救救我们,我们中了毒,就要……”“公子,请给我们一口水……”“这位公子……”在礼易白踏出洞口的那一瞬间,礼易墨看到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饥民般的幻象,他们一个个哭泣哀嚎着,七手八脚地扯着礼易白的衣裳,这么悲恸地大声呼救。
礼易白的下颚始终微扬着,并没有多加理睬这些人,只是一拂袖,接着纵身踏进了眼前的那个光圈。
就在那一瞬间过后,礼易墨发现自己手中的古小福也不见了踪影。
游戏结束了。礼易墨呆呆地站着。
暴风雨后
古小福睁开眼,被包围在一片苍天枝桠中央的是一小片蔚蓝色的天空,一朵如棉絮般的云朵缓缓地飘了过去,尾端散出一片奇怪的形状来。
入了鼻腔的空气也是温暖而有些湿润的,古小福爬起身,便见三个人坐在她面前。
狐弯弯,风雅颂,还有……
那个黑衣男子眉一蹙,刚咧开的嘴角很快又垂了下去。
“蠢女人!你这是什么眼神,认不出本大爷吗!”他凶狠地这么吼,肩头被一只穿出毛皮大袖的手一拍,便转移了目标,对着一旁的风雅颂一瞪。
是礼易墨。古小福明白了过来。
她再往更远处看,这是一片树林,四周全是粗大到吓人的大树,光秃秃的树干上依旧没有残留下几片叶子,但却没有一丝寒冷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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