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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郎夜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步辄
“大概她认为,男孩子会比女孩子容易经受一些事吧。”臭石仰头,嘴角挂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接着又将脸埋了下去。
“还有大概是因为,她病死前的那几年,根本没人要听她说话……大家都把她当瘟疫一样呢……我被赶出去的时候,她就是这么一个人终日坐在破木床上的。”
臭石说着,眼里已经习惯得没有了任何哀伤。
“你接下去要去哪?”古小福上前,她看着这个紧闭双唇的男孩,原本那整件事都与他无关,却平白地被当成灾星过了那么多年。
“如果不想在村子里呆下去,不如跟我们一起……”
“这可不行!”古小福的话没说完,就被礼易墨打断。
“我才不要!”臭石虎着眼,抬头看着把自己面前的阳光全挡住的礼易墨,瞥了瞥嘴。
“我要离开村子,到更多的地方去。”他倔强而笃定的眼神望着远处,咬住下唇。
“那这个村子……”古小福说。
“都过去了,孙婆婆也去世了,我也搞清楚了真相。”臭石说着,转身咧嘴看着他们,他的额上还有着那道与生俱来的疤痕,从未这么坦然而正大地出现在阳光之下。
“我知道自己不是灾星,已经很开心了。”他笑道,冲两人扬了扬手。
“等我长大了,可能世界上会流传着我的名字呢,不过那时候我一定不要叫臭石。”他这么咕哝着,踢踏着光脚,沿着土黄|色的田埂小道,一路往前走去。
“不用劝他回来吗?”古小福看着这个小小的背影,依旧有些担心。
“回来干什么,他没有鬼眼,不就是个普通的小鬼头。”礼易墨有些丧气地说,甩了甩袖子,也开始往前走去。
“我还以为是真的,那就可以随时把看着不顺眼的人给送上黄泉,亏我在这儿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古小福踩着礼易墨留下的身影,跟了上去,她没有听见礼易墨后来自言自语的一番话,而是抬头看着那轮即将下山的太阳。
她回头看看那间小茅屋,从哪些堆砌起的石头缝中,隐约着看能看见一个个村人晃动的脑袋,而他们叽叽喳喳的争吵声也从屋中毫不避忌地往外泄着,成堆的破烂稻草这样松松垮垮地盖在屋子上,全都笼罩在一片夕阳投下的光影中。
诱惑
两人往北又走了一日,那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从树梢的另一边,圆月已经按照昨天的轨迹慢慢地爬到了上头,向大地施洒开一片银光。
在礼易墨和古小福现在所处的地方看来,那银光所照的可不仅仅是乡村与城镇。
“天黑了。”古小福拖着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路上走,她的前脚碰了下石头,后跟就带着整个人趴地一声摔倒在地。
“你一个人走路也能摔跤?”走在前方的礼易墨听了响动,不耐烦地回头看看摔倒的古小福,他咂了下嘴,站在原地。
古小福起身,拉过包裹快步走上前,礼易墨的目光在她一跛一跛的腿上停留了一会儿,浓眉蹙起。
“上来!”他虎着背,蹲下身,回头恶狠狠地命令道。
“我……”古小福还在犹豫,礼易





日郎夜狼 日郎夜狼-第5部分
墨已经一把抓起了她的腿,背着她快步向前。
古小福手上的包裹还扬在半空,她忙把包裹背好,身体的动弹很快就引来了礼易墨的责骂声。
“别乱动!”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
古小福红了脸,这是除了爷爷外背她的第一个男人,礼易墨的背更加宽厚,挡在腿下的那双健壮的胳膊也稳当地支撑着她的身体,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而刚刚碰触到背部的指尖也感到了他因说话而震动而起的一阵酥麻。
这个一身白衣的脊背,还有他扎起了歪髻而露出的后脖,都让她感到一阵心动。
绝代公子他,即使是不转过身,也无愧于这个名号呢……
道路颠簸,小福的身体不自觉地往那背上靠去,她的手轻触到了那白衣,那样柔软,柔软得就像绝代公子的笑容那样……
“别乱粘着!这么热的天!”身下人的一句吼声马上让古小福清醒过来。
她想什么呢,现在背着她的,可是礼易墨这个脾气坏透的家伙。
她只得小心地抓着他手臂旁的衣袖,让自己不被他急急的行走颠下去,他们已经在这片荒地间走了好几个时辰,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别说城镇了,连个能够休憩的小旅店也没有。
明月高照,突然礼易墨的脚底踩了个空,只拽住他衣袖的古小福一下子没有防备,便整个人往后仰去。
小福还没来得及惊叫,便一下子仰天摔到了地上。
礼易墨一个转身,甩了甩疼痛的手臂,一把将古小福拽了起来。
古小福揉了揉屁股,拾起包裹,抬眼看着礼易墨。
“你怎么这都坐不稳?!”在他皱眉还没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古小福已经走到了他的左边,她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将包裹紧了紧,什么话也没说,慢慢地往前走去。
礼易墨莫名地瞧着古小福单薄的背影,快步上前。
整片荒地上现在只有他们两人行走着,而古小福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右脚一跛一跛。
“喂,你能走吗。”礼易墨追上前,厉声问。
古小福没看他,而一直望着前方,点点头。
两人间一直沉默着,礼易墨的眉一直蹙着,边往前走,边偷眼瞥着小福。
不知为什么,礼易墨的心中积郁着的一团莫名的东西越滚越大,这个女人生气了吗,她为什么要生气呢,她不是该一直都是拿着个包裹,巴巴地跟在自己和礼易白的身边,不论发生什么都还是会笑脸相迎的吗。
他想着,又看了她一眼。
小福的眼神是空洞的,似乎有些遥远地一直看着远方,就是不肯偏头看他一眼,对,那女人心里一定有鬼,是因为她在地上摔了两下?还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笑话,他礼易墨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不论怎么说,礼易墨还是怕古小福会突然哭出来,到时候麻烦就大了,他曾经看过礼易白给一个哭泣的女人治病,那女人的泪如黄河决堤,哭声更像是被踩了脖子的鸭子那样难听,他可受不了。
“要不你上来,这次我允许你趴在我的背上……”礼易墨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道。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古小福却突然转过了头,迎上了一张满是笑容的脸。
“前面!前面有户人家!”她咧着白牙,笑道。
礼易墨愣了一下,循着她的指头看去,他这才看到地坡之下有一座巨大的庄园,而庄园中栽植着的大片树木让那块地方看上去俨然像是大海中的一座岛屿了。
“你刚才,就看到了这个?”礼易墨看着古小福丝毫没有怒气的眼,脸立刻沉了下来。
“恩。”古小福点点头。
“能走就走快点!”礼易墨不知哪儿来的一股怒气,对古小福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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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福想不通,礼易墨的脾气这么能坏到这个地步,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水球一般,她抿了抿嘴,点点头,紧了紧包裹,还是跟上了他的步子。
越走近,她便越觉得眼前的这片山庄显得气势非凡,两片雕了画的白墙沿着大门往两边一字延开,从墙内探出了几枝压得密实的梨花,一个家丁正牵了卸了套索的马匹往后门走去,而在月光下,“雪蝶山庄”几个大字在月光下闪出一片耀眼的清冽。
守在门外的家丁注意到了两人,古小福看看礼易墨,他一脸印着“心情欠佳,无事勿扰”的模样,双臂互交在身前,眼神凶恶。
“我们能在这儿住一晚吗?”小福走到一个家丁前,抬头问。
“请问两位?”那家丁彬彬有礼。
“我们是过路的……”古小福回答。
“请两位稍候,我去禀报老爷。”那家丁说着,对两人鞠了个躬,便匆匆进了宅院。
古小福稍微安下心来,这儿的人似乎都很和善,而没过多久,那个进去传话的家丁又走了出来,做了个手势。
“两位请进。”
礼易墨倒是毫不客气,对他们轻点了下头,便跨进了山庄的大门。
一进山庄,到处殷红柳绿,架在水池上的穿廊浸在一片水汽之中,庭院内始终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而厢房大院全都静立在树叶投下的阴霾内。
“两位请在此处休息,我家老爷正在商议事情,无必要的事请不要打扰。”那家丁说着,为房间点了灯,沏好两杯茶后,又行了个礼,接着退了下去。
小福刚放下包裹,一回头,就迎上了坐在桌边,半支着脑袋的礼易墨灼灼的目光。
“看来他们倒是有先见之明。”礼易墨道。
古小福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惊,再循着他瞥过的目光看去,在房间的一头,摆放着一张大床。
“怎么会……”古小福再回头,有些害怕,“我去让他们……”
“哎。”礼易墨却先一步抵住了门,他的唇靠近了小福的耳朵,呼地往里吹了口气。
小福的脸腾地红了,她转身,却见礼易墨那完美的脸就这样带着一丝邪气地凑近。
“那么晚了,去打扰人家也不好,不如……”
“不。”古小福推了推他,却发现那力气根本就毫无作用。
“其实你一直喜欢礼易白这个家伙吧。”礼易墨眯着眼,轻声道。
“你怎么……”小福睁大眼。
“你们之间无论在做什么,就算我不愿意,在暗处我可什么都看得真切呢。”他说着,一手轻轻划上古小福的脸。
“其实在你看来我就是礼易白吧,同样是这双手可救治了你们全村的人呢。”他的指腹一点点在她的脸庞上游动着,慢慢捋上了她的发,而他的脸也越来越靠近。
“他怎么称呼你的?小福姑娘,对,小福姑娘。”礼易墨的眼迷离了起来,嘴角带了丝笑意,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小福姑娘……”
古小福被牢牢地压在门旁,听着那声音一遍遍呼喊着她的名字。
绝代公子他的唇慢慢凑上来了,她还记得他的唇与她的碰触时那种感觉。
“我抱着你的时候你很开心吧,还有吻你的时候,你都宁愿将这一切都当成是礼易白做的吧……”礼易墨说着,一手已经握住了小福的手腕,而那身体,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绝代公子……古小福看着他的脸,还有那散着邪魅又美丽至极的脸。
“不!”她突然清醒了过来,接着拼尽全力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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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绝代公子,你是礼易墨。”古小福的脸依旧微红着,喘着气道。
“在他人看来都是一样吧,我不正刚好能满足你对他的妄念吗?!”礼易墨说着,微靠在桌旁,淡笑着看着她。
古小福的一只手还被礼易墨抓着,手腕处传来一阵阵生疼,他箍得越来越紧,而嘴边虽还带着笑,眉却一点点地蹙了起来。
她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眼中褪去了表面的迷醉,而泛上了一层更凶狠的神情。
“无论我做了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是礼易白,不,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人会知道我的存在,我就像个影子,或者说更是个鬼魂,没有自由,一辈子都要被束缚在礼易白的背后!”
古小福仰头看着他的脸,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已经隐隐透出了一股哀伤。
“你是你,他是他,你们完全不一样啊!”她道。
话一说罢,她突然感到手上的力道减轻了,礼易墨的脸上依旧还有怒气,可刚刚一怒而起的那种神态已经消失了,他看了古小福一会儿,甩开了手。
“笨女人,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他嘀咕了一句,把古小福推开,大步走了出去。
古小福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那明晃晃的月光就提醒了她一件事。
丑时,丑时很快就要到了,礼易墨他该不会去做些离谱的事,万一到时候……
她不敢多想,忙追了出门,可一眨眼就已经不见了礼易墨的白衣。
去哪了,到底去哪了,山庄一片安静,小福不敢大声喊叫,只能轻声着到处找寻着,每个院门口都有家丁把守着,她只能对着他们有礼地笑笑,再去别的去处。
过了草地,出了一间又一间的穿廊,怎么也没见着礼易墨的声音。
“当当当当—当当——”打更声从不远处传来,小福心里一个激灵。
“啊!”接着突然从东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小福忙跑过去,却见大排的拿着红灯笼的像长长的游龙似的家丁从庭院间晃过,接着东边的院中顿时灯火通明。
“你,你是什么人!”是那个女人的喝声。
完了……小福想着,果不其然,一个白衣男子从院子中被押了出来,那男人带着无辜又温和的眼神,莫名地看着那些将自己四肢缚住的家丁。
雪蝶山庄
小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绝代公子如今被一群家丁架着,丝毫动弹不得,她正想上前解释,突然从后方传来了一阵更大的响动。
“雪蝶,雪蝶,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看上去颇有福态的中年男人从后方的院中绕了过来,他着一身金色钱纹长袍,肚子挺得很大,他看了眼院前的绝代公子,也不多加理会,焦急地就往那院里冲。
“爹爹,刚才有人,有人……”那个女子的声音十分娇弱,小福探头往里看,只见那院中的小径两旁铺满了锦簇在一起的各色花朵,而那条小径一直通往的正房前已经围了一大群的家丁,几个端着水盆的丫鬟低着头在门内进进出出,不时传来那中年男人的安慰声,还夹杂着那女子的哭声。
“刚刚那个男人,他一定是贪图女儿的美貌,想要轻薄女儿,才会突然出现在房内,要是传了出去,女儿的声誉……”那个娇弱的声音道。
“不怕,雪蝶,那男人已经被抓住了,过来,随爹出去看看是不是那个想要轻薄你的无耻之徒。”另一个声音道。
“无耻之徒?”绝代公子看了眼庭院,又看看古小福,眼角满是无辜。
“这位姑娘所指之人可是我?”
古小福叹了口气,她突然想起这座山庄的名字就叫“雪蝶山庄”,想必这儿的主人对他的女儿非常喜爱,那名女子也必定貌美如花。
“是礼易墨惹的祸。”她看看绝代公子,焦急地上前几步,那些家丁的眼神分明变得凶狠了起来。
“对不起,我刚刚没能拦住他,害得你现在……”
绝代公子嘴角始终带着温暖的微笑,他缓缓地打量了小福一番,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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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小福姑娘并没有受伤,那我就放心了。”
古小福心头猛地一暖,这个白衣男人全身被架得紧紧的,他并没有责怪她,反倒这样笑着对她说了这句关怀的话,古小福感到心底逐渐涌上一股暖意,那暖意渐渐地漫了上来,几乎要流出泪了。
“吱呀。”一声,那院子里头的门终于开了,远远地,着金色钱纹长袍的男人便挺着肚子走了出来,他面有愠色,虽有富态但身形高大,那短短的须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
在他身后隐者一个散着发的女人,被庄主的身躯和院中层叠的树木挡着,远远看着只能瞧见她垂下的长发被走动互相碰撞摇摆着。
古小福的心揪紧了,她心中一遍遍地祈求着,礼易墨没有对这个庄主的掌上明珠做出太过分的事
刚到院门处,庄主就停了脚步,身后带着棍子的家丁侍卫忙迅速从周围围了过来,代替庄主离开后留下的空隙,将那小姐包围得严严实实,他们一个个目露凶光,警惕地防着四周,一只飞虫嗡嗡着飞了过来,立刻被一个带头的家丁手中的木棍霍地一声砸了下去。
庄主走到绝代公子面前,双眉紧蹙,他先是被面前白衣男人的面容怔了一下,接着又很快恢复了神色。
“你是何人?擅入雪蝶山庄究竟想要对小姐做什么?!”他喝道。
“不是这样,这只是一场误会。”古小福忙说,绝代公子做了什么,礼易墨全都知道,可礼易墨的行动,绝代公子却都是一概不知的。
“误会?”那庄主很快转了身,怒目道,“老夫好心留住两位一夜,却不知这个卑鄙之徒半夜潜入小女闺房,意图不轨!”
“不,他什么也不知道,是另有其人……”古小福的脑子迅速地反映着,她必须要好好表达这一切,绝代公子可是无辜的。
“另有其人?!”庄主微微压下了怒气,“那此人现在何处?”
古小福语塞了,她总不能说,那个人现在就在绝代公子体内吧……
“爹爹,让女儿自己来看,女儿可记得他的模样,绝对不会冤枉谁。”身后传来那个还带了些啜泣的声音。
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散开了一条道,手中的棍子互相撞出了些声响,庄主忙走了过去,将围绕在中间的小姐牵了出来。
古小福一抬头,便惊得倒吸了一口气。
那女子散着发,外面披了一件嫣红色的纱衣,纱衣下绷紧的衣料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肉翻了几层下来,她个子不高,整个人像是被吹了气一般,圆滚滚地活像一只球,她的衣服几乎要崩开来,那些光柔的料子拼命地往四周散着惨白的光,她一走,浑身上下的肉便随着拼命地摇晃。
那小姐慢慢走近了,身体的重量让她每走一步,都沉沉地像是被压了十斤的米在上头,她乌发如丝,黑得几乎要淌出油水来,她脖子上挂着条红绳坠子,那细细的红绳已经完全被她脖子上翻起的肉给埋了起来。
“抬起头来。”她走到被架着的白衣男子面前,朗声道。
绝代公子抬起了脸,平静地看着对面这个女人,小姐下巴处的肉抖了一下,接着咳了几声,接着脸便扬了起来。
“你这个小贼,竟然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窥伺本小姐的美貌,还……”她义正词严地说着,两条的细眼眯着,突然顿了一下,接着转身。
“爹爹,就是这个男人,他不知从哪里闯入我的闺房,还对女儿步步紧逼,百加调戏,若不是晚上灯暗,若不是女儿及时喊叫,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雪蝶说着,又嘤嘤地哭了出来,于是她原本就被肉挤成了一团的五官更加用力地朝中间挤去,帕子里也浸出了一堆的泪。
庄主一见女儿哭成了这番模样,慌忙上前安抚着她的肩,从背后看去,两人的背影确实差不多宽厚。
“来人,把那个恶徒带下去,割了他的舌头!还有这个同伙的女孩,也杖打一番,再将两人赶出庄去,再也别让他们俩出现在我面前!”
庄主命令一下,原本侯在一旁的家丁很快便走了上来,小福只感到手臂一紧,她连挣扎的时间也没有,便被架了起来。
“不是这样,这一切完全与我们无关……”古小福费力辩解着,可这样说着,她也觉得很是无力。
“等等。”就当家丁正要把两人拖下去的时候,绝代公子就开了口。
他双眼依旧平静,转了一下眸,便将目光从那红衣胖女子身上移开,对向了庄主。
“如果我看得没错,贵千金应该是得了什么疾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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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一愣,随即愤怒得吼道。
“我家雪蝶才没有疾病,你才得了不治之症,你和那个姑娘都得了不治之症!”
古小福咽了下口水,这庄主对自己女儿的宠溺,想必已经到了一个境界了。
“体虚浮肿,面色发白,四肢无力,久站便会额头发凉,久动便喘气如牛,挥汗如雨。”绝代公子平静地说,月光将他完美的面容照得散出了玉一般的光芒。
古小福看到雪蝶的身子迟疑了一下,却很快背了过去。
“爹爹,不要听他乱语,这一闹,女儿的肚子又饿了,快些吩咐宝妈做些栗子糕,对了,还有酒熏鹅掌,红烧蹄髈……”
“终日饱食,却全无果腹之感。”绝代公子又道。
“我不知道你这个恶徒在胡说些什么!”雪蝶抬脸,不满道。
“好好,吩咐宝妈去做些菜肴,乖女儿,不要饿着自己……”庄主又哄了几声,雪蝶才哼了一声,扭着木桶般的腰肢,走往另一个方向,她肥硕的屁股在红纱下摇摆着,震得红纱一阵阵地飘扬。
庄主没有跟着雪蝶去,他转身又打量了一下绝代公子,使了个眼色。
“放了他们。”他说。
绝代公子轻拍了下衣袖,就像刚刚只是被风给吹了一阵般,他平静的眸转向了古小福,她身后的家丁也赶忙松开了手。
“这位公子,其实定下心来想想,你也不像是位会调戏小女的恶徒……”庄主这么说着,将两人请进了一间房,他吩咐下人上了一桌的酒菜,又给绝代公子斟了一杯。
古小福觉得庄主这句话说得有理,若不是礼易墨故意挑衅,这样一个绝代的男子又怎会去垂涎雪蝶小姐的……美色呢……
绝代公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对庄主点了点头。
“其实雪蝶之前真的是个水灵漂亮的姑娘,只是从三年前,那个混账男人在成亲前一夜居然就这么一走了之,留下雪蝶一人,她气不过,成天吃食发泄,很快人便胖得不成样子,可我怕不让她吃东西,她会更加伤心,又想起那个混账男人的事来,她娘死的早,我也见不得这孩子难过……”庄主说着,试了试眼角。
“这些年来,一向爱美的她沉浸在食物里,既不愿出门走动,也不愿多加打扮,更不愿意与其它公子结交,当然,在她越来越胖之后,也不再有许多公子上门提亲了……雪蝶她真的很可怜,对着镜子与湖面,也全然不觉得自己这个体态很不对,而是更加拼命地吃喝。“庄主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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