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妻发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弥
左之镇面无表情,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什么脏东西。「说起来,我能娶到娘子如此好的妻子,多亏了你在我落难时毁婚不嫁。」
梅云樱急忙澄清,「三哥,这事我已解释过,我是迫不得已,我……」
他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那些鬼话?可要我与你爹娘当面对质?」
闻言,她心中一惊,却仍佯装出楚楚可怜的神情,语气幽柔的哽咽道:「看来三哥定是听信了什么旁人的闲言闲语,才会对我有如此深的误解,我……」
左之镇不想再见她这般虚伪的表情,投向她的眼神含着明显可见的鄙夷轻蔑,不再留情,字字尖锐如箭,「原本已过去的事我也没打算再追究,当时我病重,你不愿与我共患难,本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万不该又趋利而来,像你这般贪慕虚荣、无法同甘共苦的女子,连给我的娘子提鞋都不配!」
他连串的指责,听得梅云樱脸色发白,她捏着手绢按着心口,一行清泪沿着腮颊落下,那神情凄楚柔弱,仿佛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原来在三哥眼中我竟是如此不堪,当时在你受苦时,我也同样椎心难受,不得不离开三哥,我比谁都还要痛苦,如今我再回三哥身边,不过是忘不了对三哥的情分,我曾想过,只要能留在三哥身边,就算只能当个小妾我也愿意。」她还凄厉的哭喊道:「但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左之镇的眼里没有怜惜,冷冷嘲讽,「收起你那些虚假无用的泪水,以前是我识人不清,才会看上你,现下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再也骗不了我。我言尽于此,滚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省得玷wū了我的眼睛。」
梅云樱不愿相信他会对她如此无情,扑上前抓着他的手臂。「为什么?是不是官兰兰说了我什么?!她是嫉妒我,才会故意诬蔑,你不要听信她的话,我不是那样的人……」
「滚开!」他毫不留情的挥开她。「娘子没有说过你一句不是,她可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比的。」
「可你之前明明还对我那么好,这是为什么……」倘若不是官兰兰从中作梗,他怎么会突然翻脸无情?
为了给她最后一击,左之镇坦承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尝尝以为得到了之后,再失去的感觉。」
梅云樱震惊的看着他,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先前的美好,全是他在骗她……
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左之镇不再想看见她,让下人将她赶出去。
梅云樱离开后,左之镇沉着脸让凤儿将庄子的下人一个个叫过来盘问。
他怀疑庄子里出了内贼,否则梅云樱岂会每次都能挑他在的时候过来,还有,先前娘子离家出走之事,她竟也知道,还马上赶了过来,很明显定然是有人传了消息给她。
左之镇审问了两个老仆人以及厨娘与新招的两个小厮后,最后只剩下文咏菁带来的两个陪嫁丫鬟。
因为这事与文咏菁有关,左之镇遂将她也请了过来,把审问的事jiāo给她。
文咏菁端坐在堂屋里,冷眼看着一脸惶恐走进来的秀雅与瑶琳。
方才左之镇告诉她庄子里可能有人去向梅云樱通风报信,她首先怀疑的就是她们,啧,她本来还以为是梅云樱太了解左之镇,才这么会拿捏时间,没想到是出了内jiān。
她也不唆,直接质问,「你们两个,究竟是谁将庄子里的事泄露给梅姑娘的?」
「夫人明察,这事不是奴婢做的。」秀雅与瑶琳异口同声的喊冤。
左之镇低声jiāo代了凤儿几句话,凤儿悄悄离开。
「你们老实自首,我可以网开一面,可若你们嘴硬不肯承认,要是被查出来,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是冤枉的。」
文咏菁见两人还是坚决否认,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办法bī她们吐实,严刑bī供什么的对她来说太残忍,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
瑶琳又道:「夫人,奴婢是您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向着您,怎么会向梅姑娘通风报信,求夫人相信奴婢,奴婢绝没有做这种事。」
秀雅也急忙附和,「就是啊,奴婢又不认识那个梅姑娘,为何要这么做?求三爷和夫人明察。」
文咏菁看看她们,再觑向左之镇,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她们所做,要让她们认罪有点难办。
左之镇轻拍她的手,安抚道:「是不是她们所做,很快就会知道了。」
听他的言下之意似乎是能找到什么证据,文咏菁不禁有些好奇,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凤儿快步走进堂屋,将手里的两只荷包递给她。
「夫人,这是奴婢在秀雅和瑶琳房里找到的。」
秀雅与瑶琳一看见那两枚塞得鼓鼓的荷包,登时脸色都变了。
秀雅甚至愤怒的脱口质问,「凤儿,你私自拿我和瑶琳的荷包过来做什么?!」
这话无疑是承认那两只荷包是她们的,但瑶琳扯着她的衣袖想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文咏菁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望向她们。「这是你们两人的荷包,看来里头装了不少银子呢。」她当场打开来,将里头的银子全倒到桌案上,算了算,至少都有二、三十两。「我曾听你们提过,你们的月银泰半都得送回家去,这么多银子是怎么得来的?」
而就她所知,她们两人平时常会去买些胭脂水粉和一些小首饰什么的回来,再加上又要送钱回老家,根本不可能存下这么多钱。
见自个说错话,露了馅,秀雅急忙解释,「夫人,那些都是奴婢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文咏菁自是不相信她的话,对凤儿jiāo代道:「凤儿,你上梅家去问问梅姑娘,她这段时日都给了她们多少银子,说个数目,再派个人过来,我从这里拿出来还给她,省得教她以为咱们府里头的人都贪财。」
闻言,秀雅与瑶琳面如死灰。若是凤儿真上梅府去问,那么她们两人向梅小姐通报信而得到打赏之事,便会曝露了。
明白无法再狡辩下去,瑶琳和秀雅当即跪下磕头。「奴婢知错了,求夫人饶命!」
文咏菁冷冷的看着两人,她又没有要杀她们,饶什么命,不过罚还是要罚。
「我最讨厌吃里扒外的人,你们做出这种事,不用再留下来了,凤儿,带她们去收拾收拾,让她们今天就走,至于她们从梅小姐那里拿到的这些不义之财,就全部没收充公当做惩罚。」她只各给她们五两银子,其他的全都没收。
见事情已毫无转圜,秀雅与瑶琳心怀怨恨的离开。
处理完两人的事,文咏菁轻吐一口气,感叹的道:「她们从一开始就很不老实,是她们一直求情我才让她们留下,想不到她们会做出这种事来。」
「把她们赶出去也好,这样一来,关于你的来历也较不会惹人起疑。」左之镇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块走回寝房。
有他相陪,她忽然觉得秀雅她们背叛的事,也变得无足轻重了,她微笑的靠着他的肩,遥望着挂在天边的月牙儿,不再如初来这里时的茫然,心里是前所有未的安定。
第八章
盐井开凿一事进行得非常顺利,董师傅表示,若没意外的话,明年四、五月就可以开始产盐了。
这时已是岁末,随着年关将至,文咏菁与下人忙成一团。
要布置庄子,还要置办年货,现下庄子里的钱是只出不进,文咏菁不得不谨慎计算花销,以免手头所剩的银钱撑不到明年盐井开采就全花光。
左之镇找来的几个朋友虽都已将各自的分额提jiāo出来,那些银子他也全jiāo由她所管,但那是要支应开凿盐井的各项所需,她并不打算动用,公归公、私归私,得分清楚才行。
她为左之镇和庄子里头的几个下人各做了一套新衣裳,她自己的则省了,她嫁过来时带来的衣物虽没有很多,但也足够穿了。
左之镇一办完事回府,就直直往寝房而去,一推开门,看见文咏菁坐在桌前,桌上摊着一本帐薄,旁边还摆着一袋碎银和铜钱,拨着算盘在计算什么,他走上前,亲昵的揽着她的肩问道:「娘子在做什么?」
「后天就是过年,我问过凤儿一般过年时要发给下人多少赏银才够,正在算这些加起来一共要花多少银子,好事先准备起来。」
「娘子不用再为这些小钱发愁,想怎么赏就怎么赏。」他大气的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她。
她讶异的接过那些银票数了数,发现足足有两百五十两,吃惊的问:「你这些钱哪来的?」
「自然是赚来的。」左之镇得意的扬起嘴角。
「你是怎么赚的?」文咏菁疑惑的追问。
「是我光明正大赚来的,你尽管拿去花用。」
自打她跟他成亲以来,他没能让她过上什么好日子,他一直心存愧疚,今日终于能够拿钱回来,他总算稍稍吐了一口怨气。
她挑眉,「既然光明正大,为何不能说是怎么赚来的?」
「我先前与朋友一起做了个小买卖。」
「是什么买卖?」他越是这样遮遮掩掩,文咏菁就越是好奇。
「总之就是个小买卖。你拿着这些钱去多添几件衣裳和头面
盐妻发家 第 11 章
首饰。」他端出做丈夫的威严,坚持不再吐露更多。
她瞟他一眼,沉默了须臾,才语气幽幽地道:「你说以后不会再有事瞒着我,原来全是骗我的。」
被她这样一说,左之镇立刻高举白旗,老实的招了,「是做……胭脂水粉的买卖。」
一个大男人做女人生意有些娘气,他才不肯明说,不过脂胭水粉的生意确实好赚,成本低、利润高,店铺才开张不到一个月,就连本钱都赚回来了,而开店的资本则是他变卖yòu时长辈送他的一块上等好玉,以及一对黄金打造的长命锁得来的。
闻言,瞟了眼他那别扭的表情,文咏菁忍不住笑出声,安抚自家这个爱面子的男人。「这生意做得好,女人的钱最好赚了,为了爱美,个个都很舍得花钱,你是怎么想到的?」
被她这么一夸赞,左之镇又高兴了起来。「随便想的。」
人一旦缺钱,很多以前不会做的事也不得不做,盐井那边还指望不上,为了赚钱养一宅子的人,他苦思冥想许久,才想到可以把主意打到胭脂水粉上头。
后来与一位朋友提起,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租下一间铺子,找木匠订了货架,装修门面,再找来货源,店不久就开张了,恰逢过年前,姑娘们都会为自己添购些胭脂水粉,好打扮自己,因此店里的生意极好,先前进的货几乎都要售磬了。
他今天也带了些上等的胭脂水粉回来要送给她。
「喏,这些都是店里卖的,我特意留了一些给你,你若有空可以打扮打扮。」
「我不爱在脸上抹这些。」她觉得官善善这张脸已长得不错,皮肤白晰柔滑,眉型漂亮,chún色也粉嫩,不需要化妆就很好看了。
「留着吧,要是你哪日想打扮时可以用。」左之镇也觉得她不施脂粉已很美,但这可是他的一番心意。
「好吧,我收下就是。」手上多了他带回来的两百五十两,文咏菁心情很好,不吝惜的给他一个吻,当做奖励。
他搂住她,正想加深这个吻时,就听凤儿敲了敲房门禀道:「三爷,秦二爷来了。」
好事被打断,左之镇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声音也沉了些,「嗯,你先请他到书房,我这就过去。」
「是的,另外,外头有个姑娘找夫人。」凤儿接着再说。
「有人找我?知道是谁吗?」文咏菁问。
「说是您娘家的人。」
「娘家?」闻言,她不安的看了左之镇一眼。
左之镇收回原本要走出去的脚步。「要不我先陪你一块过去。」
得知她真正的来历后,他暗地里打听了官家的事,得知官善善是庶女,在官家的地位不高,她母亲又偏宠弟弟,十分苛待这个女儿,因此她日子并不好过。
文咏菁摇头。「不用,你去见秦二爷,我去看看娘家来的人是谁。」
左之镇仍不放心的叮咛道:「有什么应付不来的事,立刻让人来叫我。」
她轻点螓首,心里暖暖的,有个能一起承担所有事情的人,感觉真好。
两人一块出了房门,左之镇往书房而去,文咏菁则走向堂屋。
来到厅里,她看见一名陌生女子,容貌艳丽,头上chā着一支金钗,颈子上戴着一串珠炼,两只手各戴着一只玉镯,身上罩着一件黑色斗篷,里面穿着一袭鹅黄色锦袄。
对方一见到她,便神色轻鄙,倨傲的命令道:「我有话同你说,你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文咏菁带她到东厢房。「有什么事你说吧。」她径自坐下来,既然对方不客气,她也没有必要给对方好脸色。
女子对她不敬的神态很不满。「官善善,是谁给了你狗胆,让你这般怠慢我?」
文咏菁立刻还以颜色。「没人给我狗胆,因为狗胆都长到你身上去了。你有话就快说,若只是想说这些废话,我可不奉陪。」
官善善xing子荏弱,在官家备受欺凌,但她不是官善善,对官家的人也全没好感。
「好啊,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女子抬起手,就要朝她掮去一耳光。
文咏菁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甩开。「你想撒野也得看清楚,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可以让你为所yu为!」
「你……」官兰兰踉跄了下,惊愕的看着与以前截然不同的妹妹,她这才发觉她眉目清朗自信,神色之间不再透着怯懦,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惊讶之下她脱口而出,「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文咏菁打量着对方,暗自臆测着这女子是官家的什么人,一来就气焰嚣张的想甩人巴掌。
官兰兰被她的话给噎了下。「你变得同以前不一样了。」
「你就当以前那个我已经死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没空闲跟你闲磕牙。」
「你……」官兰兰恼怒的张口又要骂她,但一抬眼,觑见她冷冽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便把话给吞了回去,待稍微冷静下来后才道:「我来找你是要同你换回身分的。」
文咏菁立即知晓她的身分,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疯了吗?当初你用下流的手段迷昏我,顶替了我嫁给林秀才,现在居然还想换回来,你当是在玩游戏吗?!」
官兰兰蛮横的嗔道:「总之,本来就该是我嫁给左之镇,而你该嫁的是林秀才,你给我换回来就是!」
随即一念闪过,文咏菁质问,「是不是那个林秀才对你不好?」要不然她怎么会突然跑来,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
官兰兰本来不太想说,但思及这件事她早晚也会知道,便道:「在我嫁给他的那天他就bào毙了。」才刚拜完堂连洞房都还没过,林秀才就不知因何原故突然猝死,因此她到现下仍是完璧之身。
文咏菁难掩讶异的瞪圆了双眼。「他死了?!」她忽然觉得很讽刺,官兰兰先前百般不愿嫁给左之镇,是因为不想守寡,谁知千方百计嫁给林秀才的当天,竟然就成了寡fu。
官兰兰瞥见她投来的那抹讽刺的眼神,顿时恼羞成怒。「本来是你该嫁给他守这个寡的,现下我要换回来!」
自打林秀才猝死后,她就被林家的人认为是克夫的不祥之人,没人给她好脸色看,林家所在的松林县,又离玉穗城有两、三日的路程,她一时之间无法得知左之镇的情况,以为妹妹嫁给那个病殃子,日子也不会比她好过,无奈之下也只好隐忍下来。
可时日一久,她再也忍不下去,准备回娘家时,却听说左之镇因得了一块盐地发家的事。
她暗自琢磨了几日,觉得左之镇既然没死,那么他的妻子理应是她才对,这才决定找上门,讨回自个儿的身分。
文咏菁讥讽道:「看来你的脑洞开得不小,有病就要去找大夫,别跑出来乱咬人。」
官兰兰气坏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疯了,恕我不留。」文咏菁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官兰兰恶狠狠的扑上前抓住她,吼道:「我才是左之镇的妻子,你不准霸占我的身分。」
文咏菁被她给掐痛了,蹙眉扳开她的手,冷着脸驳斥,「这当初可是你弃如敝屣不想要的,如今想要回去,没门!」
「你不怕我告诉三爷?」官兰兰yin恻恻的威胁。
自己当初做出了那种事,竟然还有脸威胁她,文咏菁再次确定这女人真是脑子有病。「那你可别忘了对他说,当初你是如何迷昏了我,把我送到侯府去的事。」
说完,她举步走出去,恰好看到迎面而来的凤儿,便叫她赶快把人送走。
文咏菁回到房里后,忍不住直叹气,走了一个梅云樱,又来一个官兰兰,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过年啊?
左之镇与朋友谈完事情,送对方离开之后,也快步回到寝房。
「娘子,我听凤儿说来的人是官兰兰。」
「嗯。」她懒懒的应了声。
「她来做什么?」
「她来找我换回身分,说要回来当你的妻子,然后要我去林家守寡。」文咏菁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多亏她早已向他坦白了身分,这会儿面对他时,才能这么轻松。
左之镇不敢相信,「你说什么,她要同你换回身分?!」
文咏菁见他一脸惊愕,顿时被逗笑了,原本郁闷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些,遂将先前官兰兰所说的话转述给他听。
听完,他怒极了。「她难道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要怎么写吗?」
「估计不知道。」她笑着搭腔。
左之镇拿出做丈夫的气魄,保证道:「娘子不用怕她,万事都有为夫替你顶着,她要是敢再上门来,为夫就把她轰出去!」
文咏菁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心里剩余的不快也全消散了,她感动的环抱住他的腰,将脸贴上他的xiōng膛,娇声道:「那就有劳相公了。」
「这是为夫应当做的,娘子无须客气。」他搂着她,十分欣喜她这般柔顺依靠的模样。
相公好威武,让文咏菁情不自禁春心dàng漾,主动献吻挑逗。
两人热烈的拥吻着,朝床榻而去。
不久,衣裳落了一地。
如今的两人已不复当初的生涩,他熟知她身上每一个能让她酥软的敏感之处,而她亦知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更加舒畅。
两人都竭尽所能的取悦彼此,想让对方得到更大的欢愉。
罗帐里传来阵阵销魂的呻吟,满室旖旎……
文咏菁不是没想过官兰兰不会轻易死心,心里也有准备她会再来闹,果然,初三这日,官兰兰便找了个帮手过来。
教她讶异的是,帮手竟然是官善善的亲生母亲,但更让她吃惊的是,官善善的生母此刻所说的话
「你本来该嫁的人就是林秀才,如今兰兰要求你换回去也没有错,你就换回去吧,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去林家。」
文咏菁满脸狐疑地问道:「你真的是我亲生的娘?」
「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如今连亲娘都不认了吗?」李姨娘不悦的斥骂。
她一张瓜子脸,模样标致,在十六岁时就生下官善善,今年不过才三十几岁,可她面对女儿时,眉眼之间却流露出一抹刻薄,也难怪文咏菁会怀疑她不是官善善的生身之母。
「我不是不认娘,而是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试问有哪个亲娘会这样子对待自己的女儿,这是后母才会做的事吧。」文咏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质疑。
李姨娘愀然变色。「你六姊告诉我你变了,我原本还不相信,这会儿见你连娘都不想认,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娘不得不相信了。你这孩子才出嫁几个月,心肠怎么变得这么恶du?」
她心肠恶du?那她和官兰兰不就从头du到脚,整个人都du烂了!若不是念在她是官善善的生母,不想让她太难堪,文咏菁真的很想直接把她给轰出去。她觉得官善善摊上这样的母亲,比以前她那个抛弃了他们三姊弟,跟别的男人跑了的老妈还要糟糕。
她实在不想理会这种人,也无言以对,索xing端了杯茶,慢慢啜饮着。
「你这贱丫头,娘在同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简直不孝!」李姨娘破口大骂,站起身冲过来,扬起手就要朝她挥去。
文咏菁抬起手臂挡住她挥来的手,将另一只手端着的茶杯搁下后,脸色一沉也跟着站起身来,她决定不再客气。
「当初官兰兰对我下迷yào的事,想来你应该也知情吧?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帮着外人迷昏自己的女儿也就算了,现在看女儿的日子好过了一些,又要求女儿把丈夫拱手让人,然后去帮别人守寡,这种没人xing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我看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吧。」
李姨娘厉斥,「你胡说什么,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当初还把我折腾得差点难产而死。」
就是因为这样,她一向不喜欢这个女儿,生她时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结果盼了半天却是生了个赔钱货,所幸两年后她总算生了个儿子,让她得了老爷的看重,才能从一个通房丫头被抬成姨娘。
李姨娘的口气和眼神就像她跟她有仇似的,哪里像在对待自己的女儿,她实在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大过年的被她找上门来乱,她的心情真的非常非常不好。
「你走吧,回去跟官兰兰说,叫她死心吧,嫁都嫁了,哪还有再换回去的道理,真是可笑!」文咏菁不想再跟她耗下去,说完就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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