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歌薄修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谁家mm
明明是一个没心的人,为什么回一趟国,心又长出来了
尼尔的表情,给了岑嘉答案。
她轻笑一声:“那看来,就是人不对。”岑嘉说:“谁都有心,只看,这颗心里有没有你,有些女人,用外在的东西打动不了,用内在的东西也打动不了,在你觉得她仿佛就是金刚不坏,铜墙铁壁时,她或许又对另一个人软化了,那个人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能让她软化可能,就是没有答案,勉强要答案的话,大概也就三个字,人对了。”
“荒谬。”尼尔对她这种命运论的解读言论,嗤之以鼻。
岑嘉咂咂嘴,又喝了一口酒,感叹:“这就是我不爱跟你们这些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说话的原因。”
盛敬旸也是这样,她说什么,他反驳什么,短短一年的婚姻,让两人精疲力竭。
等到好不容易能安静的面对面坐下来交谈时,才发现除了离婚,他们再无共同话题。
真是悲哀。
——
梁千歌再从洗手间出来时,洗手间外面,身穿深色外套的男人正倚靠在栏杆旁边,静静的等着她。
梁千歌愣了一下,她走过去,将自己刚刚洗过还泛着凉意的手,塞进男人的衣服口袋里,觉得暖和了一下后,抱着他的问:“怎么过来了”
薄修沉将她轻拥着,伸手为她捻了捻额前的碎发,说:“看你太久没回。”
梁千歌笑着说:“碰到一个熟人,聊了两句。”
薄修沉没有说话,只看了眼天空,说:“快倒数了,回去吧。”
梁千歌歪头瞧着他:“你不问我遇见哪个熟人了”
薄修沉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边往回走,一边从善如流的问:“哪个熟人”
梁千歌眯着眼睛思索一会儿,突然盯着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
薄修沉笑了一声,摇摇头。
梁千歌不信:“肯定看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才。”
梁千歌还是不信,但又拿不出证据。
薄修沉这时突然问:“为什么留他们下来”
梁千歌看着前方逐渐走近的长椅,那边因为几分钟前盛敬旸的一番话,气氛直降到冰点,现在大家虽然还是并排坐着,但是已经貌合神离。
梁千歌的眸子突然转向盛疏眠的位置,她问:“你觉得盛敬旸的话,是真的吗”
薄修沉明白她的意思:“你说盛疏眠在故意接近你”
梁千歌说:“为什么他们会在旧金山跨年真的巧合”
薄修沉没有说话。
梁千歌说:“我想看看,这个盛疏眠,到底是羊,还是狼。”
薄修沉偏首看着她的侧脸,他想说,盛疏眠到底是狼是羊,他已经知道了。
只是这些事,他可以解决,就不想惊动她,带着一层疑似血缘的关系枢纽,他不想她束手束脚,徒增烦恼。
第498章 她没城府,容易被利用。
零点前的十秒,天空似乎都被点燃了,轰隆的巨响,伴随着漫天耀眼的彩光,公园两层看台上的所有人,都沸腾了。
周围所有人都在看手机,看手表,确定最精准的时间。
齐齐的声音,不经演练的出现在众人口中——
“十,九,八……”
“哗啦”一声,十几株烟花一同升空,展示出最惊心动魄的壮观与美丽。
“七、六、五……”
梁千歌和薄修沉走回家人中间。
即便心情不虞,但在周围气氛的烘托下,薄康用和于素兰,还是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天空,跟着其他人一起数数。
只是盛家四人,却好像提不起精神。
梁千歌也跟着倒数,她的手扶着前方栏杆的边缘,听着周围宛如合唱一般的宏伟齐音,仰头看着绽放万千花簇的天空,跟大家一起,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
“三、二、一……新年快乐!”
伴随着零点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年来到了。
天空中的烟花还在继续燃放,这种**还会持续好几十秒。
周围的人声变得嘈杂,有个陌生人不由分手的将一罐听装啤酒塞给梁千歌,然后满脸兴奋的用自己的啤酒罐与她碰撞一下,兴奋的说:“haynewyear!”
梁千歌没有开那罐啤酒,但她笑着也跟对方说:“haynewyear。”
那人又对着旁边的薄修沉等人也比了比自己的酒罐,然后朝向更远处的其他人走去,这人开心的跟每个人都说了新年快乐,这似乎就是所有人一起跨年的魅力,每个人都被气氛感染得尤其亢奋。
就连原本阴沉着脸的盛家四人,也说了句新年快乐。
薄康用和于素兰出于礼貌,也回了他们一句新年快乐,表面的教养维持住了,但要想再热络的聊上什么,必然是不可能的。
而在这个过程,梁千歌则静静的站在栏杆前面,手里把玩着那罐没开的啤酒,抬眸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盛疏眠。
似乎是她的目光太直接了,盛疏眠突然朝她看来。
梁千歌没有避讳,与她对视。
盛疏眠突然走了过来,盛敬旸下意识的皱起眉,薄修沉也朝这边看来。
梁千歌安静的注视着盛疏眠走近,盛疏眠站定在她前面两步的位置,伸手突然拿过她手里的啤酒罐,“咔嚓”一声,抠开拉环,她对梁千歌比了个敬酒的动作,真挚的说:“抱歉,我之前真的不知道那件事的受害人就是你们……我跟你道歉。”她说着,仰头喝了一口啤酒。
这一罐足足450毫升,盛疏眠喉咙不断的蠕动,嘴角渐渐出了些汁水,梁千歌看她那架势竟然是要全干了,她猛地将那啤酒罐抽走。
“咳咳咳。”下一秒,盛疏眠呛着似的捂住嘴,弯着腰咳嗽。
盛太太立刻走了过来,扶着女儿的背满脸心疼。
梁千歌看了盛太太一眼,又看向盛疏眠,盛疏眠满脸潮红,样子有些狼狈,她握住母亲的手,有些无助的将身体靠近母亲。
梁千歌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坏人,逼迫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她弯腰,将还剩一半的啤酒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起身,看着盛疏眠说:“新年快乐。”
盛疏眠定定的看着她。
梁千歌淡然的从她身边走过,走到薄康用和于素兰身边,问:“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最后是薄家人先走的。
盛疏眠因为一口气喝了大半罐啤酒,喉咙有些发烫,她难受的抓着栏杆把手,有些想吐。
盛太太耐心的给她顺着背,关切的问她好点没有。
盛疏眠眼眶有些发红,不知是被酒气难受到了,还是心里委屈,她闷声说:“我去趟洗手间。”说着,径直朝前方走去。
“这孩子……”盛太太不放心,跟了过去。
待周围没什么人了,盛长俞才吐了口气,坐在长椅上,满脸严肃的问儿子:“西莉亚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敬旸说:“就是那么回事。”
盛长俞气恼的看向他。
盛敬旸平静的迎视父亲:“事情您早就清楚了,一开始您不也没说什么,怎么知道受害人是谁了,又变得激动了”
盛长俞板着脸说:“什么脸都丢尽了!”
盛敬旸起身,两只手插进裤子两边的口袋里,抬头遥看了眼前方渐渐散去的人流,说:“我们跟他们,大概天生不合。”
盛长俞又问:“疏眠又是怎么回事”
盛敬旸说:“疏眠和西莉亚感情好,她放不下西莉亚,一直想联系事主,争取事主原谅,替西莉亚减刑。”
盛长俞眯着眼睛,半晌,又叹了口气:“总是这么长不大。”
盛敬旸替妹妹说了句好话:“她没城府,容易被利用。”
盛长俞没再说什么,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盛敬旸想跟父亲一起过去,哪知他刚一转头,突然看到右边簇拥而过的一行人,那行人似乎都喝了不少,男男女女中,一抹熟悉的女人身影尤其刺眼。
盛敬旸突然皱起眉。
盛长俞见儿子没有跟上来,转头看了他一眼,瞧见他的目光,便顺势看过去,这一看,他也愣了:“岑嘉”
岑嘉大概是喝醉了,与一位身材高大,蓝眼金发的男人走得很近,盛长俞说:“她也在旧金山”
前面那行人很快走过去,盛敬旸走到父亲身边,与他一起往前走去,平静的说:“小言说,她开年有个画展。”
盛长俞没说什么,儿子的感情事,他向来不过问。
“今天去看过小言”
盛敬旸说:“恩。”
盛长俞问:“好些了吗”
盛敬旸说:“还是那样。”
盛长俞想了想,说:“明天机票改签,上午我跟你妈去看看他。”
“不用了。”盛敬旸淡淡的拒绝:“他的情况不适合探病。”
盛长俞看了儿子一眼。
儿子面无表情,神色无波无澜。
盛长俞有时候也不清楚,到底在儿子心中,岑嘉和小言还重不重要。
或许,一开始就不重要,现在只是更不重要。
第499章 薄先生,很有趣嘛。
回到酒店时已经很晚了,打开房门走进去时,梁千歌特地放轻了声音。
梁小译趴伏在薄修沉的肩上已经睡着了,皮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薄修沉将梁小译送回小房间。
房间里开着暖气,温暖的气息包裹下,他将小家伙的外套和鞋子脱了,然后掀开被子,把他放进被窝。
躺回到舒适的床上,爱赖床的小家伙顿时翻了个身,软绵绵的换了个睡姿,咂咂嘴,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轻轻的替他将被子盖好,薄修沉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后,外面的房间里,梁千歌正坐在大床的边缘,发呆。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梁千歌仰头看着他。
薄修沉问:“在想什么”
“盛疏眠。”梁千歌脱口而出,随即又失笑一声,摇摇头说:“让人看不透的一个人。”
薄修沉绕开她,走到衣柜那边,将里面两套干净的睡衣拿出来,丢到床上。
梁千歌看着那两套睡衣,睡衣样式一模一样,只是一件是男式,一件是女式。
梁千歌提着那件女式的睡衣说:“薄先生,很有趣嘛。”
“什么”薄修沉问。
“情侣睡衣”梁千歌假装嫌弃的说:“土死了。”
说是土,但她还是抓起睡衣,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里很快传出水流声,薄修沉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之前烟花会太吵了。
他翻阅了一下,回了两个工作电话,又走到窗户边,打开可以上开的透气窗,呼吸着与室内恒温完全不同的冰冷空气,拨打了另一通电话。
半个小时后,梁千歌从浴室出来。
她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薄修沉这时关上了透气窗,将手机丢到床头柜上,拿起床上另一件睡衣。
梁千歌在沙发上坐下,她有些疲惫的说:“看来过渡观光,真的会很累。”
今天从早到晚行程满满,不止去逛了好几个景点,还去看了画展,又去看了烟花会,弄到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也不怪小译澡都不洗,就困过去了。
薄修沉路过她身边时,伸手在她后颈上捏了捏。
梁千歌觉得很舒服,哼唧了一声,说:“你去洗吧。”
薄修沉往浴室走去,走到一半,突然说:“你的手机响过。”
梁千歌随口问:“谁啊。”
薄修沉打开浴室门,走进去时说:“尼尔。”
浴室门关上,梁千歌坐在沙发上,有一瞬间的呆愣。
片刻后,浴室里响起水声,她则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床边,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拿起来。
果然,上面有一通未接来电,但是来电显示并没有名字。
梁千歌已经没有尼尔的电话了,回国之后,国外朋友的电话,她都弄丢了不少。
这个号码是谁,梁千歌不知道,但薄修沉知道,他说这是尼尔。
梁千歌沉默了一瞬,坐到了床垫边缘,按着那通电话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人接起,对面传来一道女声:“喂。”
女声冷静自持,带着一些慵懒的疲惫,梁千歌愣了一下,说:“刚才这通电话打过给我。”
对面的女声似乎愣了一下,片刻后,梁千歌听到她问道:“约翰尼,尼尔先生呢”
接着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知道,先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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