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歌薄修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谁家mm
主要是盛璃这个表情就像是随时要一榔头往音乐教授脑袋上砸去似的,着实把大家吓得不轻。就连音乐教授都情不自禁的抓起了自己的保温杯,打算一会儿真动起手来,好有点反抗能力。
盛璃冷漠的被人围着,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刚才的比赛视频呢,给我看看。”
比赛内容既然能直播给外面的家长老师们看,自然也是有录屏的。
钢琴协会的主办方看这位姑奶奶不是要打人,稍微松了口气,忙说:“梁小译那场是吧,我去调,我去调,稍等一下。”
没一会儿,视频就送了过来,会议室有投影仪,工作人员关了灯,很快,视频就被投放在了前方巨大的幕布上。
十分钟的曲目,梁小译弹的这首曲子叫《万物》,曲子原本是由一位殿堂级的著名钢琴家,于1810年所著,曲谱从诞生开始,便以节奏快速,演奏难度极大闻名世界,当时有许多同期的钢琴家不信邪,非要挑战这一曲目,无疑都是铩羽而归,渐渐的,这首曲子除了原作者以外,无人能够完整弹奏的论调,便广为人知。
1984年,年轻的克里斯托弗大师,在他人生中第一场个人钢琴会上,挑战了这首流传了一个世纪多的上古难曲。
其后,广受好评,世人震撼,自此,克里斯托弗成为了新兴钢琴领域,无人撼动的里程碑式人物,声名大噪,直至今日,历久不衰。
《万物》虽然不是克里斯托弗所著,但是克里斯托弗弹奏之后,这首一百多年前的知名难曲,也再次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大概十五年前开始,各国各地的音乐学院,开始把这首曲目作为教学曲目,让年轻的学子们钻研学习,最近几年,更衍生出了一种纯快节奏,快指法的钢琴流派,就被称为“万物流”,据说只有手速比普通钢琴师快近三分之一速度的人,才能一音不错的完整弹奏出这首曲目。
梁小译弹出来了。
虽然依旧有瑕疵,中间几个音因为难度问题,也有过升调减调处理。
但是瑕不掩瑜,尤其是其中最**的那段,他是一音未错的!
关键是,他才五岁!
五岁,这意味着什么
用前途无量来形容他,不过分吧
幕布上的视频里,小孩刚好演奏到最快,也最难的那一段。
只见他指尖翻飞,十根手指如残影一般在黑白键位上一拂而过,他的表情很严肃,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指,嘴唇紧张的抿成一条直线。
震荡激烈的琴音从投影仪外置喇叭里快速流淌而出,在坐的这些评委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心潮澎湃,那位音乐大学的教授,更是频频露出欣赏的表情,他认为自己找到了一块璞玉,稍加打磨,必会光芒耀世。
等到弹奏完,钢琴凳上的小男孩已经满头大汗,他咽了咽唾沫,站起身来,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对着评委席深深鞠了一躬。
视频里,评委席上的十二位评委,全都呆了。
谁也没想到,会在一场七岁内少儿类的钢琴比赛中,听到这样水平的作品。
那一刻,冠军两个字,分明就写在这个紧绷着,因为竭力弹奏,而体力不支,甚至看起来已经有些虚脱的小男孩脸上。
这就是音乐教授坚持保送的原因。
弹奏这样难度的一首曲子,你凭什么不给人家好成绩
一天之内考三场,下一场就在半个小时后,这么紧凑的赛制……
一个小时前,人家弹这首世界难曲,手都弹抖了,弹出了这样惊世骇俗的成绩,你要让人家在短暂休养一小时不到后,再弹一遍
你还是人吗
钢琴家的手都是珍贵的瓷器,不用保养的吗不用休息的吗
你自己连着两个小时这么玩命的弹弹看
而且最好笑的是,如果第四轮这孩子因为体力和手部负重问题,弹奏的曲目逊色于其他小选手,那你是不是更有理由淘汰人家了
这真的公平吗
想到这里,音乐教授再次怒目而视的瞪向对面的盛璃。
这一看,却看到盛璃在盯着视频里一本正经的小男孩看了一会儿后,突然低下头,无奈又感叹的笑着摇了摇头。
第656章 有小帅哥找我夜聊
“确定保送了”梁千歌接到梅姨的反馈电话,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个结:“真的”
梅姨那边很兴奋:“是真的,是真的,最终通知已经下来了,我和小译的老师,现在已经带着小译回酒店了,有位评委老师还说,让我们给小译买点中药泡泡手,说是他今晚之后,可能手会很酸痛。”
梁千歌听得有些楞神,挂了电话后,她看向还坐在房间里,没打算离去的薄修沉,嘟哝着说:“定下了。”
薄修沉也听到了,他表情不太好,一时没有说话。
“那现在怎么办”梁千歌问。
薄修沉看了她一眼,安抚似的说:“时间还早。”
现在才三月份,出国比赛要在七月份,七月之前,如果选手自己退赛,自然也可以不去国。
梁千歌觉得,最后可能只能她来说服小译了。
就是不知道小译愿不愿意退赛,这种难得的机会,又能为国争光,他应该是想去的。
梁千歌有些烦躁,本来事情是可以由盛璃这个“外人”扼杀在摇篮里的,但是现在……
薄修沉起身朝梁千歌走去,将她轻轻拥着,拍着她的背,说:“没关系,再看看。”
梁千歌把脸靠在他怀里,闷闷的抱了他一会儿,又推开他,说:“好了,你快走吧,晚了天黑路不好开。”
薄修沉安静的看着她。
梁千歌直接把他往外面推,说:“别撒娇了,我晚上还有场夜戏,顾不上你,你别耽误我工作了。”
薄修沉反身握住她的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昨天给你的礼物,你……”
“喂!”梁千歌一下挥开薄修沉的手,嚷嚷着说:“没有你这样的吧!不让你留下马上就恐吓我!快走快走,再不走我扣分了啊!”
薄修沉有些想笑,问问礼物喜不喜欢,怎么就成恐吓了
有这么怕吗
他被梁千歌拽下了楼。
大厅里,祁正还在点收道具,庄凡在旁边帮他跑腿。
听到动静,两人往楼上看了一眼,就看到梁千歌走在前面,薄修沉走在后面,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紧扣,正从楼梯下来。
下来后,梁千歌还在把薄修沉往外面推,同时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县城路差,让司机别开太快,慢点也行。”
“嗯。”薄修沉应了一声,还是不太愿意就这么走,他回身摸了摸梁千歌的头发,也不看旁边是不是有人,托起她的脸,吻了她一下,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眷恋的说:“那我走了。”
“嗯嗯嗯。”梁千歌敷衍的说着,心里想他走,手又控制不住的帮他理了理衣服,还踮着脚给他翻了翻脖子后面被她搂得有些褶皱的衬衫领子。
她垫脚靠近的时候,薄修沉就顺势搂住她的腰,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梁千歌哭笑不得,推着他说:“好了,好了,走了。”
梁千歌把薄修沉送到门外,司机在门口等着,直到薄修沉上了车,车子逐渐远去后,梁千歌才走回大厅。
一进去,就看到庄凡握着祁正的肩膀,一脸深情的说:“路上注意安全,县城路差,让司机别开太快,慢点也行。”
祁正配合的说:“嗯,那我走了。”
庄凡突然撅起嘴,靠近祁正,说:“来,亲一个。”
祁正笑得不行,旁边的工作人员也都笑得直不起腰了。
梁千歌脸都红了,大声说:“你们干嘛!祁老师,你也跟着闹!”
祁正嫌弃的推开庄凡,手里拿着登记本,一边转头继续核实道具数目,一边说:“这么舍不得,不让他走就是了,这都快天黑了,留他一夜也没什么。”
梁千歌撒谎:“他有工作。”
祁正便不说什么了。
庄凡在旁边八卦兮兮的问:“梁老师,那薄先生到底跟你求婚了没有”
“去去去。”梁千歌不想理庄凡,转身蹬蹬蹬的就跑上楼去了,进到房间的时候,别说脸了,耳朵和脖子都红透了。
——
晚上,盛璃接到了薄修沉的电话。
两人上次见面并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但盛璃也不惊讶薄修沉能找到她的号码。
电话来之前,盛璃正在酒店房间里跟儿子通视频,这次她出远门,丈夫和儿子都是不愿意的。
屏幕里金发碧眼的少年满脸怨气的说:“你说会参加我的运动会的。”
盛璃之前是答应过儿子会参加他这次的运动会,儿子从小不喜欢运动,这点恶习完全是跟他爸学的,这是他难得一次报名体育项目,她和丈夫说好了一定会出席。
可是谁让钢琴比赛刚好是这几天。
盛璃抱歉的说:“对不起,对不起,那你得了第几名,快告诉妈咪。”
精致漂亮的男孩耳尖有些红,嘟哝着说:“第三名。”
盛璃觉得不错,至少进了前三。
就听镜头外,丈夫嗤笑的声音突然传来:“一共就三个人参赛。”
盛璃:“……”
少年觉得面子过不去,往旁边嚷嚷:“爹地!”
接着,那边传来拖鞋拖沓声,没一会儿,镜头里出现了一个中年发福的外国男人,他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头发是褐色的。
儿子与父亲发色不同,瞳色不同。
因为他们本就不是亲生父子,盛璃被确定无法生育后,收养了小彼得。
盛璃端详着丈夫,突然问:“你是不是又胖了”
可肯滞了一下,本来还想跟妻子说两句情话,闻言一下什么心情都没有了,狡辩说:“你的电脑开了宽屏吧。”
盛璃一脸嫌弃。
可肯拍了拍儿子的头,让这小子先出去,自己坐到了椅子上,问妻子:“什么时候回来”
盛璃说:“下个星期。”
可肯一愣:“比赛不是今天已经结束了吗”
“是结束了,但是出了点意外,我要去趟安城。”
可肯十分不满。
盛璃说:“给你带特产。”
可肯又行了。
作为一位有身份有底蕴有钱的欧洲贵族后裔,可肯爱吃还懒。
盛璃深谙丈夫的死穴,一击即中。
薄修沉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来的。
盛璃看了眼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但她能猜到是谁,不是梁千歌就是薄修沉。
接起来后证明,是薄修沉。
那边男人的声音沉稳严肃:“有时间说两句吗”
盛璃看了眼屏幕里眼巴巴望着她的丈夫,捂着话筒,对丈夫说道:“有小帅哥找我夜聊,先挂了啊。”
切掉屏幕后,她站起身来,走到酒店宽敞的落地窗前。
窗外的夜景霓虹闪耀,她脸上唯有对待最爱之人时才会出现的温柔轻和早已散去,反光的玻璃窗上,映照出她偏冷淡浅漠的表情,她靠着窗户开口:“说吧。”
第657章 小怀,真的是坏人吗?
嘈杂的争执声从隔音效果极差的老旧楼房走廊里传来。
张固怀是被撞门声惊醒的。
昨晚一直没办法睡,直到今天凌晨六点钟,在确定自己真的暂时安全了后,他才裹着衣服,心怀忐忑的躺在了没有被子的老旧木床上。
门外的撞击声又变成了吵闹声,张固怀却已经迅速从床上坐起来,手抓在了床头一个小行李袋上,这里面装了他全部身家。
“你还说不是你偷的,我儿子看到就是你!”
“说了没偷你家的水,你儿子自己眼瞎看错了。”
这栋老房子坐落于安城西郊区一片上个世纪建设的砖石房里,地理环境极差,后面的山上甚至还有一片墓园。
这里一栋楼一共五层,外观是斑驳破旧的红砖,而里头,一层楼只有一个公共厨房,每个厨房设有五个水龙头,分属不同的住户,但因为电表没有更新,设备老化,经常出现这家偷那家水的情况。
张固怀稍微松了口气,意识到门外的不是追缉过来的警察,他把手从行李袋上收回。
这栋老房子是他爷爷所有的,爷爷过世后,他再没有来过,这次也是实在没地方去了,才只能在这儿落脚。
房间里很多东西都落了灰,两三年没人来过的地方,昨天一进门就感觉尘土飞扬。
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张固怀走到窗边,外面是泥泞斑驳的老旧石路,看起来自己现在依旧是安全的。
他抬起头,眼睛看向墙上挂着的破旧时钟,时钟的时间已经不对了,两三年没换过电池,早就不能用了。
他捂着脸,用手搓了搓难受的皮肤,又走回床边,把行李袋里一个关了机的非智能手机拿出来。
现在社会都是用智能手机的,但是智能手机容易被监听追踪,这个老式手机,是那个人给他的。
或者说,这整个行李袋,都是那个人提前为他准备好,放在指定的地方,他去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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