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原五百
“难道是因为他。”季寥心头想到的是学霸。
而且另一个“季寥”亦一直念叨他的真身。
两者兴许是有关联的。
心有潮涨潮落,面上平静如湖。
季寥在佛掌下不停穿梭,似虚似实,似有似无,有无之相间,太上剑经,到此尽矣。
剑法便是身法,身法便是剑法。
只是如此,仍旧敌不过如来之法。
季寥身上泛起元神青烟,袅袅绕绕,欺骗现实。
倏忽间,缩千山,抵达大洋彼岸。
如来之法无可躲,但他要见一见那个学霸。
“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涛不尽落天涯。”
大地上的黄河猛地跃起,如一条黄龙,于海岸之上,将季寥挡住。
前有九曲黄河,后有如来之法。
季寥遭遇到了夹击。
九曲黄河之气,倏忽而至,季寥顿时觉得元神被削弱些许。
“这是灵宝之法吧。”季寥暗忖道。
前有灵宝后有如来,虽说不是超脱者显化世间,但这份待遇,也是无上殊荣了。
“可真是瞧得起我。”季寥叹口气道。
除了叹气,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季寥欺身硬撼前面的黄龙。
轰隆隆,季寥进入九曲黄河之内,这是昏昏黄黄的世界。
后面有佛光照耀,削去不少九曲黄河的恐怖气氛。
但季寥更清楚,佛光的可怕,一点都不逊色于九曲黄河。
“只是照太一的说法,佛陀已经背离灵宝,为何还会和灵宝联手。”季寥想不通,难道他真的那么重要,或者超脱者的思维,确实一点都没法以常情解释。
好似游鱼,穿梭在九曲黄河大阵中。
黄沙漫漫盖苍天,不得自由不得闲。
季寥不断被削去元神之气,背后佛光追逐不休。
但他还是慢慢地向目的地靠近。
虽然缓慢,步伐不停。
不知多久,季寥终于冲出九曲黄河阵。
一身道行,去了大半。
得道容易守道难,一旦失道,万劫不复。
哗哗哗!
九曲黄河里冲出一方河图,一篇洛书。
季寥被迫落下。
他陷入新的危机中。
季寥捡起一粒尘埃,屈指一弹。
微尘不住扩大,演化洪荒宇宙。
两仪微尘阵再度出现!
“我这是饮鸩止渴。”季寥心道。
如今的杀局跟超脱者有关,可他最能依仗的居然是超脱者太上之法,不得不说是天大讽刺。
…
…
学霸终于挪到衣服上,他伸手触摸衣服,紧身衣套在身上。
这时候他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上岸。
他看向外面,白衣少年满身是血。
再看门外,小美女陷入一个古怪的环境里,有大蜘蛛在追杀她。
“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衣服自动放出音乐。
学霸把音乐关掉。
“别闹。”他知道这是衣服的智能开启的音乐。
“只是放首歌给宿主调剂下紧张的心情。”衣服回道。
学霸……
“当初我就该把你丢在昆仑山。”他暗自吐槽。
此刻他左右为难,却又想到了那次去昆仑山的探险。
他进入一个大殿,见到一行字,以及这件衣服的初始形态。
自那之后,他原本就很高的智力便无限提升,各种发明,只要他想得到,都能信手拈来,在强大的技术实力支持下,他过得很自由,也很孤独迷茫。
他一直认为上天给他这份能力,他总归要做点什么的。
在遇见白衣少年后,他甚至都觉得这份能力是不是用在和对方一起打游戏上。
现在看来,不是啊。
“调整我的脑电波。”
衣服得到指令。
学霸的脑电波开始朝趋于猫儿的脑电波频率变化。
这件事他之前没有尝试过,因为数据分析,要达到猫儿和无生的脑电波频率,根本不可能,它们的脑波太奇怪了,绝不是生命所能承受的。
“可我,没有选择。”他暗自道。
学霸感觉自己在不断进化。如果凡人成仙是猴子变成人,那么他现在大概是从一只虫子往人类进化。
他不知道,最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
…
季寥觉得自己莫名地头疼起来,他抱着头有点难以忍受。
冥主 第147章 无量光
魔土之中,昆仑山已经将北方魔帝的魔都撞毁。
这存世第一神山,巍峨高耸,不可名状。
此刻泛起自悠悠太古传来的神辉,压塌当世,无可匹敌。而季寥本尊元神困在大道之门中,玉虚宫之上,不得解脱。
一只猴子提着铁棒出现在昆仑山外,化身一只金色暴猿,以拿千山缩日月之力,硬生生将昆仑山架住。
这一幕震动了整个魔土。
巍峨昆仑,不可阻挡,却被金色暴猿逼停了。
那可是元始天尊的道场所在。
暴猿泣血,狂骇莫名。
轰!
昆仑山默然旋转起来,陡地一下飞起,压在金色暴猿身上。
金色暴猿半只膝盖将将要触地。它全身爆血,硬生生站起来。
“俺老孙,这一生绝不下跪,再不求饶!”
昆仑山压住暴猿,使它想起不好的回忆,更增愤怒。
金刚不坏之身开始磨灭,但暴猿硬生生将昆仑山举起。
轰隆!
昆仑山的太古神辉越发炽盛。
暴猿不由弯腰。
它张开血盆样的大口暴喝一声,再度把腰杆挺直。
季寥的本尊元神泛起金色光芒,一滴金色血液在他眉心出现。
“天!
地!
生!
我!
孙!
悟!
空!”
七个竭尽全力的音节,好似无上禁咒,打开金色暴猿的力量源泉,它身上燃起纯白色的火焰,有不可一世的蛮横。
此刻便是逢了元始又如何。
他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啊!
…
…
“天!
地!
生!
我!
孙!
悟!
空!”
季寥头疼欲裂时再度听到了这七个字。
蓦然间他生出一股心力来,将头痛镇住。
“这天地之力,无穷无尽,你有多大心力,便能借多大法力。”有人在他耳边淡淡道。
“玄都?”季寥心里生出疑惑。
“呵,世上哪有玄都。”那声音渐渐消隐。
“心力?”季寥默然咀嚼这两个字。
河图洛书涌出昏黄色的大水,淹没了两仪微尘阵。
这太古奇阵,玄妙还在诛仙之上,但季寥终归不是太上,亦非是玄都,如何能将两仪微尘阵的威力发挥出来。
佛光再度降临,九曲黄河将空间封锁,河图洛书泛起的昏黄大水涌来。
季寥难有逃出生天之理。
他的心变得无比平静。
“即使道主亲临,他也要奋力求出一线生机,何况此时只是借世间之物,显化世间法。”季寥毫无绝望之感,唯有尽力而已。
他便是卑微凡尘,也由不得高高在上者随意践踏。
好似撕扯巨幕一样,季寥要把眼前的真实扯开。
他的心力,他的决心,他的不甘,他的一切,都化为无穷无尽之力。
这是诸天万界传递过来的力量。
此刻,季寥很清晰感受到,无论是魔土,还是诸天万界,其中万事万物都流淌出一丝力量,传递到他身上。
原来便是一粒尘埃,也是有心的。
季寥不觉触动。
修士可以呼风唤雨,仙人可以移山倒海,神魔可以摧毁世界,但世间最多的还是不可计数的卑微存在,渺如微尘,或是蝼蚁,朝生暮死,却又循环不息。
这诸天万界,无量量生灵,如果知道它们的存在会彻底消失,能接受么?
不能。
即使是命运,即使是伟岸无边的超脱者,也不可夺去它们生存的权利。
“我是一株草,我是一滴泪,我是世间有情人,也是芸芸众生!这样的命运,我们不接受。”
季寥无言而怒。
是星星之火燎原,也是滴水汇聚成汪洋。
季寥以自己的心力,借来无尽的天地之力,那也是众生愿力,迫退了佛光,挣脱了九曲黄河阵的拘束,将河图洛书的力量击溃,撕扯出一条裂缝来。
季寥冲出了裂缝,再得自由。
然后,一声“阿弥佗佛”响起,季寥立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众生愿力如潮退一般,转瞬无踪。
眼前升起一道无量光。
季寥不用猜想,也自然就清楚了,这是阿弥佗佛的无量光。
“你是最慈悲的超脱者,为何亦要阻我、灭我,难道你的慈悲都是假的?”季寥质问道。
无量光无言,里面是一个和尚。
阿弥佗不在此世,便借他显示佛法。阿弥陀便是以大宏愿成道的,因此季寥要借助众生愿力对付他,根本不可能。
毕竟论玩愿力,他是所有人的祖宗。
…
…
道观里,那徐淡的声音问道:“师弟,你成道之时,有这么难吗?”
画像回道:“比这难多了,这次他们讲规矩是一个个来,当初我是一个人面对他们八个的道影。”
“辛苦你了。”那声音道。
“不辛苦,我还很怀念,希望有机会再来一次,呵呵。”
…
…
学霸正在进行超越极限的进化,而白衣的太一却出现在隔壁的猫儿身边。
“喵。”猫儿依恋地舔了舔太一的裤脚。
即使对慕青,它也没有过如此亲昵的动作。
“好羡慕你啊,有个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主人。”白衣的太一呵然笑道。
他弯腰将猫儿抱起来。
“喵喵!”
白衣的太一道:“你想帮他?”
猫儿点了点头。
白衣的太一道:“有人会帮他的,但你不合适,我们走吧。”
猫儿从白衣的太一身上跳下来,摇了摇头,看向隔壁,很坚定。
白衣的太一道:“你这样可不乖。”
猫儿舔爪子,然后朝白衣的太一挥舞。
“别闹了。”白衣的太一捏起猫儿的脖子,好似抓住它的弱点,任由猫儿如何挣扎,始终没法从他手里脱身。
…
…
季寥质问无量光时,只有一点淡淡的愤怒,那是身为众生应有的愤怒。
因为阿弥陀立下过大宏愿,要为众生建庄严净土,如今他食言了。
身为众生的季寥,有一种背叛感。因为是众生,所以对阿弥陀是有过信任的。
但这无损阿弥陀的境界。
阿弥陀已经登临彼岸,即使是偷渡的,众生也没法追究他。
无量光横隔在季寥面前,丝毫不为所动。
无论如何,凭季寥自己,决计不可能跨过这无量光。
阿弥陀防御最厚,即使灵宝当初的诛仙剑阵,亦削不落他一丝半毫的莲华。
季寥真的毫无办法了。
不。
他还有。
季寥身上亮起佛光,其内核居然是太乙的自在道意。
冥主 第148章 世间自在王佛
“我今为佛,名世间自在王佛,救度世间众生方得自在。”
季寥宝相庄严,头发尽落,生出肉髻。
他声音恢弘浩荡,充斥天地之间。
于亿万众生,诸天万界,悉数皆闻。乃至于种种记载诸佛的佛经,都多上了一位世间自在王佛。
世间自在王佛的佛光大盛,侵袭阿弥陀的无量光。
不救度众生,不得自在。
季寥此誓愿,犹如地藏之宏愿,有大慈悲,大毅力,大决心。
“我为芸芸众生苦,众生不得度,我如何能自在,此誓不可违背。”季寥心意坚决。
佛光更盛,竟让无量光有所黯淡。
这不仅是季寥佛光厉害的缘故,亦是他真心实意,得了芸芸众生认可。
无量光终归欠了众生,虽然阿弥陀不沾因果,可阿弥陀借旁人之手显法世间,便有这因果。
无量光缓缓消散,露出里面的僧人。
他向季寥躬身合十道:“吾号法藏,今后当追随世间自在王佛,行建庄严佛净土。”
…
…
“好厉害的阿弥陀。”道观内,画像说道。
徐淡的声音奇道:“无量光都散去了,你怎么还说阿弥陀厉害。”
画像道:“我一向认为,阿弥陀和太上的手段可以在他们八个中并列第一,其后才是元始他们,如今看来,我的看法经过这件事算是得到证实。”
那声音道:“为何?”
画像道:“太上下棋,不见痕迹,虽然被我摆了一道,但他亦不萦怀,以不争为争,使我终究不能与之争,因此这局棋到后面,我占了先手,却没能稳住优势,以致于生出今日乱象来。如今阿弥陀出手阻道那小子,看似无耻,却以退为进。他退让了,也借此了断昔日之宏愿未尽之憾。你道那法藏是谁,阿弥陀曾经编织过去,第一世便是法藏,尔后方是阿弥陀。”
那声音道:“我明白了,阿弥陀借今日之事,了断昔日之因。那因虽不在过去现在未来之中,但却在他心中,所以他当了断之。”
画像笑道:“正是此意。我等无过去,但发生过的事,心中怎能忘。当然,那小子能想到这一招,亦让我稍感意外。”
那声音道:“如此说来,阿弥陀算是借此脱身了。”
画像道:“算是吧。”
…
…
无量光不存,九曲黄河不现,河图洛书消隐,如来之法隐匿无踪,季寥本该松一口气,可是他这一口气始终松不掉。
他成世间自在王佛,自能感应到本尊元神在昆仑山的事。
那是元始之法,将本尊元神困住。而昆仑山下,一只猴子正被这座太古第一神山镇压。
如此说来,元始应该不会对他下手了,而太上呢,还有太乙呢。
季寥始终觉得,他见到的太一或许就是太乙。
这只能凭感觉去认定,得不到实证。
季寥思量间,一座金桥从天而降,紫气东来三万里,浩浩荡荡,季寥的佛光嘎然冻结,跟前的法藏亦动弹不得,被金桥镇压。
自金桥之上,有一骑牛老者。
季寥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即使料到太上将会出一个天大难题,也料不到这次会是太上亲自出马。
至少表象上是。
灵宝、佛陀之类,好歹都是借人或物显法,但太上这叫什么。
不是已经超脱了么。
季寥饶是已发大愿成世间自在王佛,都内心出现波动。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要是白子虚在这里,肯定要给自己来这一句讽刺他。
季寥想起平日里捉弄白子虚,今天都报应到眼前来了。
骑牛老者头上冲出一股清气,一化白发道人,身有沧桑之变化,二化中年道人,横压当世,三化青年道人,英锐之气,无与伦比。
季寥突然很想说一句,他还能怎么办。
反正从今天之后,他对太上的印象彻底崩塌。
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今后。
三清道相朝季寥冲击过来,季寥无可躲。
直接被轰飞。
差距太大了,这便是超脱者的实力,或者说世间所能容纳最强的力量么?
“不对,这里也不算世间吧。”季寥突然意识到自己思维陷入误区。
他既然判断这里不是世间,那么道主们显化世间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之前他们借物或者人显法,只是没跟他动真格?
既然其他道主都有放水了,为什么太上要这么认真。
季寥心中又胡乱生出杂念。
“交给我吧。”季寥听到一道悠悠佛音。
季寥感觉到自己心神从世间自在王佛体内离开。
世间自在王佛被其他人降临了。
他心念一动,便可以重新夺回世间自在王佛的法身,可他没有这么做。
那佛音给他一种极度熟悉的感觉。
“世尊地藏?”季寥轻声道。
“不错,是我。太上交给我,你快走吧。”世尊地藏淡然道。
季寥欲言又止,然后决绝离开。
世间自在王佛的法身力量转化为世尊地藏的法身。
并不巍峨的佛像,顷刻间放出汪洋似的佛光,似浪涛般拍打金桥。
三清道相巍峨金桥之上,仙光镇压佛光。
两相碰撞。
世尊地藏神形立时黯淡许多。
但他终归拦住了太上。
”太上不可见,我还是见了,也不止一次。“世尊地藏淡淡道。
“哞!”
一声牛吼,惊天动地。
三清道相化归清气,回到骑牛老者身上。
青牛自金桥俯冲下来,目标正是世尊地藏。
轮回不知多少年,世尊地藏,再见太上!
青牛撞击,世尊地藏只是不退。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世尊地藏虽然不是混元无极最强者,但他面对任何存在,总归都能挡一挡。
…
…
季寥一路不回头,他决不能辜负地藏的好意。
忽然间,眼前陆地,变化为大海。
“斜月三星洞。”
一座神仙洞府出现在季寥面前。
突然间,季寥意识到了一件事,一直以来他都有意无意忽略了这位啊,甚至太一评点八位超脱者的特质时,似乎也没说这位。
其他道主存世的传说故事并不少,而这位却一直以来神秘低调。
但他是无所不在的。
菩提、如来,本无高低之分,亦是元始!
更何况斜月三星便是“心”字,无物没有心!
冥主 第149章 盘中之谜
季寥身子不由自主被吸进斜月三星洞中。
洞中光明,亭台楼阁无数,间或鸟语花香,曲径通幽,一花一叶,一草一木,无不透露出难以言说的妙趣禅机。
季寥最终抵达一座高台,台下坐满了数十名修士。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显得十分活泼。
修道喜静不喜动,到此好似反过来。
季寥有所明悟,斜月三星洞便是心,所谓心猿意马,在斜月三星洞里,活泼灵动自是理所当然。
见他出现,那些修士们纷纷站起来。
“祖师来了。”
“见过祖师。”
“见过祖师。”
这些修士的声音此起彼落,但无一例外,都向季寥的方向见礼。
季寥回头一望,并无别人。
“他们把我当成祖师?”季寥心下疑惑。
遭遇无量光,又见识过太上亲自下场的阵仗,季寥现在对这些道主们的心思简直没法把我。
“总算不是菩提道主亲自下场杀我。”季寥安慰自己道。
他再打量自身,却是一身月白色道服,白发童颜,说不尽的仙风道骨。
季寥既来之,则安之,上了高台。
旁边立着一个仙童,正是:
骛髻双丝绾,宽袍两袖风。貌和身自别,心与相俱空。
物外长年客,山中永寿童。一尘全不染,甲子任翻腾。
季寥只瞥了仙童一眼,便知他起码是大罗的境界。
道主就是道主,弄个道童,放在天地间都是一方霸主。不过金角、银角同样也是道主的道童,咋就那么弱呢。
心里默默吐槽了两童子一句。
季寥环顾台下,一个得道长生的都没有。
按理说在道主座下听道,便是一头猪,都该起飞了。
这些人却没什么长进。
底下的修士们面面相觑,不知为何祖师还不开讲。
有那修士散了心,想着今日讲道快点结束好回去喂马,也有人想着去后山摘桃,更有人想着去钓鱼摸虾……
季寥暗自摇头,这些人到底是来修道的,还是把这里当成世外桃源。
他干脆懒得想,既然菩提道主要让他当一回斜月三星洞的祖师,那他就当。
他一会道,讲一会禅,诸子百家信手拈来,总之不会词穷。
由于季寥说的庞杂有趣,这些修士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季寥胸中包罗万象,再讲一万年,都能有新鲜东西拿出来。
但他到底不藏私,说的都是最精妙的玄理。
有天地玄音涤荡,一会地涌金莲,一会天花乱坠,时而气象万千,时而曲尽微妙。
既可以说宇宙之宏大,又可以说微尘之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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