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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原五百
这个怪人艾沫也见过,但他突然出现,还是把小姑娘吓得够呛。
她不自觉离加快脚步,不一会三人就到了道观大门口。
果然上百个官兵堵在白云观门口,艾珂带着一众道姑挡在门外。这些女人近来都习了武,加上无依无靠,自然就把白云观当做自己的家,见到这些官兵要来拆道观,哪里肯让他们行动。
官兵们知道这是国师的道观,也不敢用强,可是上峰的命令不能不听,只好堵在门口,如此两方便僵持下来。
佛屠子一出来,高宣一声佛号,登时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领头的校尉暗道:这道观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和尚。
他道:“和尚,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佛屠子眯着眼,笑道:“和尚自然是打娘胎里来。”
这话立时引来众人一声发笑,就连那些道姑们都忍不住抿嘴。
校尉道:“我问你是怎么到了白云观里面?”
佛屠子道:“自然是观主请我来的,听说你们要拆了这道观,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你们就以为观主不会回来了?”
校尉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们再阻拦,我们就要用强了。”
“你敢!”众女齐声道。
她们习了季寥的呼吸法,中气足得很,这一齐声娇斥,竟吓了这个校尉一跳。
他也是要脸皮的,恼羞成怒,暗道:反正是奉命行事,开罪国师就开罪了吧。毕竟现在陛下更宠信新来的王道人,说不准过几天国师就是这个王道人了。
校尉一挥手,令旗招展,那些官兵就听了令,往大门攻去。
这时候还没等艾珂她们动手,夜摩诃就挡在前面。他身材高大,神力无穷,这些官兵在他眼里跟小鸡崽没区别。
他大手抓起一个官兵,顺手扔出去,登时砸趴下一大堆人。
不多时,连同那校尉都倒在地上。
这还是佛屠子让夜摩诃留手的缘故,否则现在地上便是一堆碎肉。
官兵们见到夜摩诃这般怪物,哪里还敢强拆白云观,一溜烟的功夫,就互相搀扶,一瘸一拐下了山。
众女都一阵喜色,没想到这傻大个,竟这样厉害。
唯独艾珂仍是忧心,她对佛屠子道:“佛爷,打跑了这些官兵,他们还会再来的,咱们终归是人少,而且人家是官军,我们怎么开罪得起。”
佛屠子道:“无妨,我就让他守在山下的关口,任是他们派出十万精兵,都过不了他这一关。”
艾珂暗道:这佛爷也惯会吹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是戏文的说法,现实里哪有这样的人。
但她这点心思,可不敢宣诸于口。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根本做不了主,只有等这国师派来的大和尚主持大局。
夜摩诃奉了佛屠子的命令去山下守着,结果刚下去一会,夜摩诃就急急忙忙跑回来。
这时候众人都还在道观门口。
只看到夜摩诃后面缀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是国师了,不过众女都心道:国师出去一趟,怎么变得英俊很多,还年轻了不少。
她们再一看国师身边竟跟着一个妙龄少女,都不由吸一口气。这哪里是人间的女子,天上的小仙女都未必这么好看。
艾沫和艾珂已经是很美的女子了,但比起少女,仍是逊色不少。
风雪仍旧不停,但一点都没有沾到国师和少女身上。
众人倒是不奇怪,毕竟国师是仙家,自然有神通。
佛屠子见到少女,微微一奇。
少女嘻嘻一笑,往前奔跑,雪地里突然蹿起一团黑影,要往她怀里拱进去。这时季寥突然出现在少女身前,一把将黑影抱住。
喵的一声响起,黑影自然是猫儿。
季寥将猫儿抱住,说道:“猫兄最近过得可好。”
猫儿兴致缺缺的看了季寥一眼,不是很想搭理他。
少女却凑过来,说道:“猫猫猫,还记得我不。”
猫儿眼睛一亮,对着少女挥动前爪。
少女嘿然道:“你果然还记得我,来,你看这是什么?”
她竟将那壶没喝完的法酒拿出来。
猫儿闻到酒香,眼睛更亮了。
少女将壶塞拔开,凑到猫儿嘴边。猫儿一吸,酒水就化成水线进了它喉咙。
法酒入喉,猫儿猛地从季寥怀中跃起,钻进雪地里。
只看到雪地上一团凸起,正到处游走。
少女笑个不停,说道:“大叔,猫儿被烫着了。”
季寥知道猫儿才不怕那点酒力,估计是趁机撒酒疯。
他心想,女儿本就是好玩成性,这猫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感觉后面的日子,肯定还要好玩得很,也不知道这两家伙凑在一起,会搞出什么事来。





冥主 第85章 国士
季寥又看向众女,目光落在艾珂身上,说道:“艾珂,你来说说我走之后,观里都有什么事。”
艾珂从众女中走出来,便将观里的大小事有条不紊地向季寥禀报一遍。
季寥点了点头,他听到官兵要来拆道观,只是一笑,说道:“此事,我自会处理。”
他又道:“观里还有单独的房间么?”
艾珂道:“还有三间。”
季寥道:“你去收拾一间,以后这位季笙姑娘便跟我们一起住在道观里。”
艾珂连忙点头,她惯会察言观色,看得出国师大人跟这位新来的少女很是亲近,态度显然和待旁人不同,因此不敢怠慢。
她走到季笙面前,欠身道:“姑娘,对房间还有什么要求?”
季笙对于物质的享受,并不十分在意,说道:“干净整洁便好了。”
艾珂便应下。
季寥又道:“佛屠子见识不俗,修行上的问题你也可以请教他,现在天色还早,我去王都一趟。”
季笙道:“那我就不去了。”
她抱着艾珂胳膊,说道:“姐姐,带我去瞧瞧我的房间,我想早点休息。”
季寥见她确实有些倦色,这一路赶来,对于两人的体力自是没有什么考验,但毕竟最近女儿勤于练功,精神还是乏累了。
他想了想,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米粒白的珠子,有花生米那样大,递给少女道:“这是我闲暇时炼制的避尘珠,你放在房间里,自然一尘不染,蚊虫不生。”
少女笑嘻嘻接过,说道:“大叔,你这是特异为我炼制的吧。”
季寥道:“不是,只是随意炼制的,想着你正好用的上。”
少女道:“好啦,我信了。”
她拉着艾珂,又道:“姐姐,我们走吧。”
季寥又示意众女离开,唯独佛屠子和夜摩诃还留着。
佛屠子微笑道:“尊主怎么把她带来了。”
季寥便将清雨的事说了一遍。
佛屠子叹息一声,说道:“到底神通不敌天数,生死有命。”
他精通摸骨相人,一早就对季寥说过清雨面带死气,如今更是证实了前言不虚。
季寥道:“如今已是多事之秋,没想到我才回来,就出了问题。”
佛屠子道:“尊主,白云观的风水确实不错,兴许是被人瞧上了。”
季寥道:“你还懂风水堪舆?”
佛屠子道:“略知一二。”
季寥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佛屠子道:“其实这附近有一条潜龙脉,走势正是从王都王宫开始,到白云观截止,王宫是龙首,而白云观是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故而尊主将道观建在这里,亦能得隐逸之趣。而且潜龙脉,一遇风云变幻,亦有可能飞龙在天,在天下间大放异彩,说不准尊主能在此处成就一番功业。”
季寥笑道:“人生在世,功名利禄皆是浮云,不过我近来也确实有些新想法。”
佛屠子微笑道:“无论尊主要做什么,贫僧都鼎力支持。”
季寥道:“不多说了,我去王都一趟。”
…………
已经过了正午,今日国君没有早朝。
王都的王宫自是琼楼玉宇,国君正带着新宠的美人游览御花园,王道人自是在一边作陪。
昨夜国君鞭挞尽兴,将季寥给他的丹药服用了数枚,才稍稍补回元气。
因是新下了雪,故而小枝上多是晶莹的冰雪,赏玩起来别有奇趣。国君和美人调情间,便有太监通传。
“禀告陛下,国师大人来了。”
国君听到国师到来,不免尴尬,想起早先糊里糊涂就叫人去拆白云观,莫非国师刚好回来就碰上了。
他道:“你去给国师说寡人身体有恙,不能见人。还有去寡人的内库去将那对白玉美人取出,就说是寡人赐给国师的。”
太监便奉命而去。
不一会,国君便听到一道淡淡悠悠的声音,“陛下身体有恙,更该和贫道一见才是,莫不成陛下不相信贫道的本事,治不好你的病。”
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年轻道人从外面进来,一路上有禁军想要拦住,却纷纷扬扬将手里兵器落在地上,根本没拦住道人。
国君一瞧,连忙揉了揉眼,说道:“你是国师?”
“正是。”季寥道。
国君道:“国师怎么年轻了好多。”
季寥道:“近来修行有成,故而有了些变化。”
国君道:“我听说修行到了高深处,便可以返老还童,容颜永驻,看来这是真的。”
季寥笑了笑,说道:“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国君还未向贫道介绍你身边的两位。”
不等国君开口,王道人便道:“贫道姓王,名子乔,曾在龙虎山修行。”
龙虎山是天师教的总坛。
季寥笑道:“这么说道友来自天师教。”
王道人含笑不语。
季寥道:“莫非是道友看中了我的白云观?”
王道人道:“不是,国君大人想为这位美人建一座神庙,恰好白云观是最合适建庙的地方,还请国师将地方让出来。”
季寥淡淡一笑道:“陛下,你已经将地方赐给我了,现在真要我让出来?”
国君讪讪道:“国师,寡人想给寻一个更大的地方建一座道宫。”
季寥叹息道:“陛下莫非不知道你身边的美人根本不是人。”
国君道:“所以寡才想帮她,否则她很快就要烟消云散了。”
王道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国师大人成全。”
相比国君面对季寥的底气不足,王道人要强硬许多,他已经报出家门,料定对方不敢跟自己作对。
季寥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我成全,我若是不成全又当如何?”
王道人说道:“凉国之大,莫非王土,陛下既然尊口已开,难道国师想要谋反?”
季寥道:“陛下,你也这样觉得?”
国君道:“国师,你就给寡人一个面子吧。”
季寥道:“我若是不给呢。”
见季寥丝毫不曾软下来,国君暗自生气,道:“寡人好歹也是一国之主,已经对你如此客气了,可你竟一点都不为寡人考虑。”
国君勃然怒道:“国师,莫非你真起了不臣之心,此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季寥笑道:“君以国士待我,我便以国士待君,现今是陛下先背弃我的,举头三尺,若有神明,自可见证。”




冥主 第86章 舜、禹之事
国君大怒,说道:“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那些禁军却一个都不能动弹,好似木雕一样。
国君膛目结舌,身子颤抖道:“你使妖法。”
季寥叹息道:“从前陛下可是说贫道会的是仙法,不过修行本不在外相,妖魔可以是神仙,神仙亦可是妖魔,全在心念而已。”
王道人拔出背上的桃木剑,扯出一张黄表纸,贴在木剑上,呵斥道:“看来你却是个邪道,竟然惊动帝王。”
木生火,那黄表纸立时燃烧起来,随着王道人抖出一个剑花,化成一条火龙直往季寥面前烧去。
季寥意态闲适,只吹了一口气,立时一道龙卷风迎上火龙,将火龙裹挟,倒卷着撞到王道人的胸口。
这风助火势,里面更有季寥的丹力,王道人修行虽有小成,却哪里受得住季寥这丹成的神君的威能。立时身子飞起来,再重重落在雪地里。
说来也怪,任凭王道人如何满地打滚,这火就是不灭,但他身上的火亦未烧到别处,只在王道人身上蔓延。
他虽是修行人,肉身仍是凡体,还没练到水火不侵的层次。故而在地上不断嚎叫,以为这样能减轻疼痛。
国君虽是人王,却是凡身,一样有喜怒哀乐,此时见到连王道人这样法力强大的仙师都一照面落败国师手上,不由得大为恐慌。
他哪里还存有人君的威严,竟大声求饶起来,说道:“国师,都是这妖道迷惑我,才让寡人不辨是非,你就原谅寡人吧。”
季寥轻轻一叹,凉国国君实是不算明主。不过帝王之中明君雄主固然不少,但庸碌无能的更多,天下以人治,本就免不了这样弊端。可如此人物身居大位,却是百姓的不幸。
他不看国君,只看国君身边的女子,又道:“人死为鬼,长留阳世,都有各自的原因,你兴许也有可怜之处,但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犯在贫道手上,你也去吧。”
女子万分惊恐,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季寥毫不容情地一指点在额头,顷刻间魂飞魄散。
季寥对她殊无怜惜,又向国君道:“陛下,你就为了这一场烟云,便色令智昏,值得么。”
国君哭丧着脸道:“国师,寡人错了,你要什么寡人都给你,只求你原谅寡人一时糊涂。”
季寥淡淡道:“如果今天我没这般神通,恐怕错的就是我,原来对错看得也不是公理。”
国君道:“国师,寡人真的是一时糊涂,不,一定是他用妖法迷惑了我。”
他恨恨瞧着被火烧着,满地打滚的王道人。
要不是畏惧对方身上的火焰,肯定不顾万金之躯,上去踢他几脚。
季寥笑了笑,一掌拍向王道人,他身上的火势立刻终止,只是浑身焦糊,衣服的灰烬和绽开的皮肉连在一起,看着便十分恐怖血腥。
王道人气息奄奄道:“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季寥道:“我问你,你一个修行人无缘无故帮这只女鬼干什么?”
王道人狠狠盯着季寥,只是不语。
季寥道:“你不说,我就废了你一身修为,让你流落街头。”
王道人道:“你还不如杀了我。”
对于修行人而言,被废去修为,甚至是比死亡更难接受。
季寥道:“你要是老老实实回答我,我便让你少受一些痛苦。”
他也不说放过王道人,毕竟这是空话。
季寥并非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而且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样的教训实在太多。最典型的便是农夫与蛇。
王道人道:“你也是个狠角色,也不拿假话来哄我,我教中白长老已经寻得封神榜,正派人四处寻找合适的鬼魂以及风水宝地,准备敕封神灵,壮大我教。此事反正没有刻意隐瞒谁,你便是杀了我,我教中自有英杰来,看你有多大本事,能敌得过我天师教。”
季寥道:“封神榜?照你的说法,此物应是神道宝物。你们白长老真是有气魄,干这种事,也不避忌人。不过神道修行,本就跟仙道不同,需要广而告之,获取众生念力,倒也没法瞒住人,要是天下山水,有小一半都是你们天师教敕封的神灵,那你们天师教对世间的影响力怕是能赶上那烂陀寺了。看来你们这位白长老也是有气魄的人,难怪敢于架空你们方教主。”
王道人被季寥打伤,只是对他有很深的恨意,现在季寥三言两语,说出这么多要害的事,对他更生出畏惧之心。心道此人手段高明,见识不俗,若是与我教为敌,却是个心腹大患。
他道:“白长老文成武德,英姿远胜过历代教主,他便是做教主,我们也是心服的。人间帝王还要轮流做,凭什么教主就该一直姓方。”
季寥笑道:“看来你倒是白海禅的死忠,可他要真的如你所言,英明神武,恐怕便不会来给你报仇了。”
季寥已经见过方明,知道此人胸有丘壑,实非池中之物。既然连这等人才都要追随方教主对抗白海禅,说明这位方教主绝非庸碌无能之辈,必然也很有能耐,才能在白海禅的威逼下犹自保住教主的位置。难怪清雨都说天师教自顾不暇。
清雨智慧通达,应该是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如今天师教最大的矛盾不在外,而在内。
白海禅行敕封神灵之举,明面上是为了扩张天师教的影响力,实际上肯定也有通过建立功业,收揽人心的心思。
此类事,在俗世间的兴亡史有太多类似的记载。
很多权臣能够谋国篡位成功,便是因为他们一步步建功立业,在身边形成一个巨大的利益团体,从而做到取而代之。
古来有帝王禅让外姓的美德之事流传,难道故事的帝王真是因为对方贤德,而让出大位?
季寥想起他作为学霸那一世读《三国演义》,其中魏文帝曹丕接受禅让后,悠悠道了一句,“舜、禹之事,朕知之矣。”
这一句实是意味悠长,将一个权臣篡位的心理过程深刻展现出来。
季寥经历人事越多,渐渐通晓古今之变,能借古鉴今。




冥主 第87章 新君
王道人也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季寥背后的血伞无风自动,化成一条血线,哧哧一声,王道人的眉心便被血线穿过,连神魂都不留。
血伞又复落回季寥背上。
国君瞧王道人的和美人都被国师毫不留情的杀死,心中被恐惧填满,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活命,只能眼巴巴望着国师,不住哀求。
季寥轻轻一叹道:“陛下,我不会杀你的。”
国君松了口气,说道:“国师,我今后都听你的。”
季寥道:“好,还请陛下下一道旨意。”
国君道:“什么旨意。”
“传位太子。”
国君脸上闪过一丝恨色,道:“原来是这个逆子请国师前来的。”
季寥道:“我同太子并无交情,只是陛下再快活安逸的当着国主,贫道心里会有芥蒂。想必陛下也不会放心我,破掉的镜子,再修复也会有裂痕,陛下应该明白这道理,你坐着大位,也难保不会生出心思来算计我。”
国君再蠢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自来君主除非自己要死了,否则谁愿意舍得这个位置。
太子就算再孝顺,可当了国君,也不可能将位置再还给他,甚至因为他当了太上皇,反而会比国师还要提防他。
国君心道:朝廷大臣,许多都是我一手提拔的,为了活命,还是暂且忍让他,等寻到能对付这妖道的人,我再来对付他,现在还是跟他虚以委蛇。
国君道:“好,我答应。”
季寥淡淡一笑,国君的心思他一眼都瞧得出来。但季寥不在乎,举凉国之力供奉,也是寻不到能对付他的人的。
而且国君不似王道人和那个女鬼,跟他全无关连,毕竟此前多有供奉,就如此杀了,不是他做人的道理。
何况以国君的身体,只消今后断了丹药,他又是一贯沉迷女色,过不了几年,便不可能有精神来想着对付他,甚至可能一病不起。
至于季寥为何不让国君直接传位给他,这自然是无稽之谈,他在凉国又没班底,即便勉强靠强横的武力当上国君,还得劳心劳力,对付那些阴奉阳违的人,若是让国君传位太子,事情就简单得多,也没多大阻力。
若是太子识相,自然记得他的人情。
毕竟自古以来,能安安稳稳从太子变成国主的,并不算多。
没过几日,国君就传位太子。太子继位,便改年号为元丰。太子是个德才兼备的人,他继位很是顺应人心,一上台便提倡节俭的风气,同老国君的奢靡做派大相庭径。
这是一位有明君气象的人王。
数月之后,凉国上下都对新君做出这个判断。
至于国师威逼老国君传位新君的事,只在宫闱里秘密流传,任谁都不敢把事情摆在台面上。只不过新皇虽然心底里感谢国师,却因为要收拢心向老国君臣子,暂时表现出对国师不闻不问的态度。
如今小半年过去,新君已经将心腹都安插在了重要位置,即使老国君要想复位,也近乎不可能了,朝堂的局势稳固了下来。
深夜,新君元丰帝的御书房仍亮着灯火,他正批阅奏折。
他实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做太子时更是时常微服出宫,很了解民间疾苦,这跟他的父亲是完全不同的。
老国君荒废了许多政事,实际上国库已经开始入不敷出,只不过老国君的内库,却年年有进益,让他觉得手下的官员办事都很得力。
“陛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一位太监劝道。
新君道:“国事艰难,民间疾苦,我一闭眼,都觉得会有百姓活不下去来造反,怎么睡得着。”
太监道:“陛下勤政爱民,百姓们都会感念你的恩德,怎么会造反。”
新君一笑,说道:“我才继位数月,能有多少实惠落在百姓身上。”
太监道:“陛下减免了春天的徭役,小的在宫外的乡下亲戚都称赞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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