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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粉碎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允锋
唱完之后杨丰再次一击盾牌,所有士兵一片肃静。
“大明的好男儿们!”
杨丰高喊道。
“一百多年前你们的祖先抵抗异族血战不屈,宁可抛弃故土南下蛮荒也不愿屈膝于鞑虏,他们是大明最后的忠臣,他们是华夏最后的义士。今天,我将带领你们,带领你们这些忠臣义士的后代们,去完成他们遗志,北伐中原驱逐鞑虏,让日月之光重新照耀华夏大地,用鞑虏的血来洗刷两百年的耻辱。举起你们手中的枪,推动你们面前的大炮,升起日月的旗帜,前进,前进,血战到底,有进无退!”
他一边不断敲击盾牌,一边不断地吼叫着。
“血战到底,有进无退!”
所有士兵齐声高喊。
“登船,我带你们去那个曾经两次断绝了华夏最后希望的地方,六百年前的崖山,两百年前的新会,两次华夏的最后希望断送在那里,今天我就带你们从那里开始,开始华夏光复的征程,前进,目标新会,让你们的炮声去唤醒崖山殉国的十万军民,让你们的炮声去唤醒李定国和所有那些血战不屈的英魂,让他们为你们而欢呼!”
杨丰吼道。





历史粉碎机 第五六四章 崖山
崖山。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杨丰在威远号舰首负手而立,一边吟咏着正气歌,一边看着远处银洲湖的碧波和两岸青山,想像着那些自己曾经熟悉过的大宋孤臣们,是如何在这里为汉人的尊严而血战不屈,直至慷慨赴死的。
实际上这些人在他手下并不怎么受重用,文天祥是文人,甚至还属于对他不满的那一集团,虽然也没真正反抗过他,但终究不是他一路人,在贾似道的压制下一直不得志,直到李庭芝上台后才得到提拔,但最高也仅仅是做到福建路宣抚使而已。陆秀夫是李庭芝的幕僚,倒是在李庭芝内阁做过尚书,张世杰的确是杨丰亲信集团,但因为当初被杨丰弄去做知南宁军,此后一直在广西,也就是宋军逼降安南时候率军出征过,不过安南很快投降他也没怎么打仗,最高只是安南置制使指挥着堪称武装到牙齿的宋军,没事镇压一下安南人的反抗,平平常常做到退休,带着在安南经营煤矿的财富回家养老了。
在他手下这些都是最普通官员和将领,没什么太多亮点,如果不是知道历史他根本不会注意这些名字。
然而这些人却书写了华夏史上最悲壮的一页。
“时穷节乃现,国难显忠臣!”
曾经的大宋国师长叹一声。
“神皇,鞑虏水师!”
他身后的曾韬说道。
“让定远和镇远去灭了他们!”
杨丰连看都没看就很随意地一挥手说道。
崖门口。
广东水师提督关天培和杨丰一样站在战船甲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银洲湖的水道上,两艘灰色的巨型战舰正喷着滚滚黑烟,如同两条恶龙般劈波斩浪而来,中间的桅杆上一面红色旗帜猎猎。而在这两艘战舰后面是数以百计的大小帆船,不仅仅是中式硬帆船,甚至也有不少西式软帆船,这些同样飘扬着红色旗帜的帆船静静停泊,在海面组成一个拖长的巨大箭头,箭头前锋是一艘同样的灰色巨舰,正对着崖门防御的核心崖山炮台。
“准备迎战!”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军,军门,贼舰巍峨如山,标下皆是小船恐难匹敌啊,崖门坚如磐石贼人久攻不下无水无粮自然退却,我等大军掩杀定能克捷。”
他身旁一名军官小心翼翼地说。
然后一大群军官连连点头。
虽然这些家伙绝大多数都是尸位素餐,但作为水师军官,谁的船大谁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是都明白的,这两艘战舰甚至比他们见过的最大西洋战舰还要大得多,就他们这些战船上去完全送菜,就算群殴能赢,可人家后面那些大大小小的战船也不是看热闹的。
这活儿很危险,弄不好是要喂鱼的。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可是非常清醒。
“蠢货,贼舰再大不过两艘,水师战船上百岂有不敌之理,贼人猖狂送死崖门,前有炮台后有水师,困在银洲湖一线水道进退不能,舍此瓮中捉鳖之地而待其退,难道茫茫大海上水师战船还能追得上他们?”
关天培怒斥道。
那些军官们赶紧闭嘴了。
就在这时候,相距不足两里外的两艘敌舰上火光骤然闪耀,紧接着硝烟如云朵般升起。
“这些蠢贼!”
刚才那军官灿然一笑说道。
其他那些军官也跟着笑起来,很显然在这样距离开火是可笑的。
然而就在他们的笑声中,刺耳的呼啸骤然划过。
他们下意识转头,就看见十几丈外一艘小型战船上碎片纷飞,那描绘成鲨鱼状的船头,瞬间多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就像是张开的大嘴般,向着他们展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们的笑容一下子凝固。
就在同时那艘小型战船上水手尖叫着纷纷跳入大海,紧接着它就开始了下沉,而且下沉得速度极快,很显然就连船底都被打漏了,几乎转眼间就已经只剩下桅杆露在海面,一个逃出生天的水兵还抱紧那桅杆,冲着他们这边呼喊,那些军官的脸色一片刷白。而就在这时候,远处两艘战舰在一里外横过舰身,露出侧舷一排黑洞洞的炮门,紧接着火光在那炮门內接连不断闪耀,刺耳的呼啸声密集划破空气,恐怖的炮弹不停撞击着一艘艘水师战舰,几乎每一枚命中的炮弹都会击沉一艘水师战舰,就这么一轮齐射之后四艘战舰又步了那艘的后尘。
那些军官们颤抖着面面相觑。
突然间几乎所有水师战船都以最快速度开始掉头。
“停下,都停下,临阵脱逃者斩!”
关天培拔出佩刀,扑到右舷看着最近的战船,冲着船上怒吼道。
不过就在同时,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视野在发生变化,他愕然地低头看着海面,这才发现自己脚下的战船也在掉头,他悲愤地转过身举起刀,还没等说话紧接着就被两名亲信同时抱住。
“军门,贼人船坚炮利,非旦夕可破,还是待其疲惫之后再剿灭吧!”
然后所有军官同时跪倒说道。
“尔等,尔等,撤退!”
关天培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些亲信,再看着后面全都已经开始逃跑的部下,那举着刀的手无力地垂下,然后在炮弹划破空气的呼啸中无限悲哀地说。
“这,这,这就跑了?”
他们对面定远号战列舰上,大明海军定远号战列舰舰长,当年随陈上川一起撤到西贡的杨彦迪六世孙杨钊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很显然这有点太夸张了,虽然他的确船坚炮利,可清军水师毕竟有上百艘战船,哪怕绝大多数都是些小船,拼命上前也会给他造成很大威胁,毕竟后者同样也有很多大炮,而且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他,在这片狭窄的水道中,蒸汽战舰的机动性受到很大限制,他都已经做好了血战一场的准备。
可清军居然跑了》
上百艘战船被他两艘战舰总共加起来两轮齐射就打得落荒而逃,这,这……
这哪是军队啊!随便找一伙海盗都比这些废物强。
“舰长,怎么办?”
他身旁大副同样一脸懵逼地问。
“怎么办?神皇说了,让咱们灭了他们,那就一定要灭了他们,开足马力追击,务必全歼敌军!”
杨钊毫不犹豫地说。
就在同时镇远号上也打出旗语询问,得到追击的命令后,两艘战舰同时转向开始加速,如同两只冲向鸭子的鳄鱼般直扑广东水师,而后者也如同受惊的鸭子般,乱糟糟地向着附近复杂的浅滩逃亡,企图利用吃水浅的优势将这两艘巨舰诱入浅滩搁浅……
当然,这是后来关天培给道光的奏折里说的,实际上他们就是被赶鸭子了。
而且真要说熟悉这片海域,杨丰的部下不比清军差,毕竟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靠这条航线吃饭的商船水手甚至海盗,比如杨钊家就有商船常年跑广州。
“真是一群废物!”
杨丰鄙夷地看着做鸟兽散的大清广东水师,然后将目光转向前方的崖山炮台,这座并不算大的炮台和后面的小城,正好卡在崖门水道的咽喉,全部用石块砌成,上下两层,但内侧是开放的,上层士兵的位置是搭载下面一道道隔断上的条石板,这些隔断分隔出二十多个炮位,在厚厚的石墙和道。
“大人,都这时候了您还要啥纸笔啊,赶紧走吧!”
那亲兵说道。
“混账,我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当年圣上召见时以忠义勉我,我岂有辜负皇恩之理,拿笔来!”
刘副将大义凛然地说道。
(父亲腰间盘突出住院,每天一章,何时恢复两章不定,最少一周后)




历史粉碎机 第五六五章 赤色大明
广州。
“大清道光十八年夏五月,海外妖人杨丰率发匪数万陷新会,香山协副将刘大忠兵败自刎,新会县令言良钰不屈于贼悬梁自尽。
据英夷所言,海外妖人杨丰自称天降仙人僭号于海岛,以前明为国号招诱逆党,郑氏余孽,海外逆民,天地会党羽皆蚁聚旗下,又得坚船利炮为恃横行于海上,自道光十五年至今已逾三载,贪婪愚昧,终生吞象之心,狂悖残暴,遂有挡车之志,此次纠集党羽泛海而来,其意在图谋不轨,欲祸我大清江山……”
两广总督府內,总督邓廷桢满脸凝重地奋笔疾书。
“天祸大清啊!”
突然间他把笔一放长叹一声。
然后紧接着他把写了一半的奏折给撕了。
“嶰筠兄,我就说嘛,你现在急着上奏也没用,那妖人不过求财,他一个海盗不求财还求什么?他不会蠢到真得还想谋咱大清江山吧?他占着新会不过抢些钱粮,过几天咱们大军云集,等他抢够了自然要走,咱们再尾随追击打个大胜仗,那时候再一并奏明圣上,你如今上奏岂不是让圣上平白增些忧虑?”
广州将军德克金布颇有些萎靡地说道。
“但据那英夷所说,此贼可是野心勃勃啊!”
邓廷桢苦笑了一下说。
“英夷?不过是危言耸听,想哄咱们卖些枪炮而已,这种蛮夷贪财狡诈满口鬼话,他们的话岂能相信?还复那前明?两百年前就被咱八旗灭了的废物,如今就算真得再爬起来,咱八旗健儿也照样再灭它一回!咱家可是镶黄旗满洲!”
德克金布满脸骄傲地说。
说完他打了个呵欠。
“爷,您该吸鼻烟了!”
他身后的家奴拿着一个精美的鼻烟壶递给他说道。
德克金布赶紧接过。
大清官员是禁烟的,实际上咱大清一直都是禁烟的,一七二七年四阿哥时候就开始禁,禁了一百多年了,法律上从来都是禁止的,只不过禁了一百多年终于禁到皇上太后一块儿抽。同样也抽的道光才狠下心严禁,不过宫里的太后也是还照样抽的,但官场上还是要给皇上面子,不过这鼻烟当然不算烟,这个是可以堂而皇之拿出来的,话说这鼻烟壶也是堪称大清国粹的,鼻烟壶档次那也是身份标志,作为广州将军,德克金布这个自然也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不过我这鼻烟与众不同,倒是有些讲究,得拿火烤一下才够劲!”
他一边把玩着一边兴致勃勃说道。
“给德公拿个蜡烛来!”
邓廷桢笑着说。
旁边仆人赶紧端上一个烛台,德克金布将鼻烟壶在烛火上烧一下,紧接着凑到壶嘴上很是陶醉地猛吸一气,然后回味悠长般仰起头晃了晃脑袋,瞬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立刻精神抖擞。
“嶰筠兄,试一下?”
他向邓廷桢示意道。
“呃,这个老朽就不用了!”
邓廷桢摆了摆手说。
就在这时候一名官员走进来,先是向他们行礼然后说道:“禀制台大人,张军门奏报,杨逆陷新会后,于城内大肆搜捕士绅,并洗劫其家产,新会城内大乱。”
“你看,我就说嘛,那就是个海盗!”
德克金布立刻兴奋地说道。
张军门是指高州总兵署理广东陆路提督张青云。
广东两个提督,陆路一个水师一个。
水师提督关天培几乎全军覆没,仅有不足二十艘战舰撤回虎门,实际上定远二舰一直追杀过澳门才返航,没了战舰的关天培只好准备死守虎门,至于对新会的反攻归陆路提督张青云负责。这时候张青云率领各镇匆忙调集的两万绿营已经到抵达开平和鹤山,但游弋在西江和潭江上的明军战舰让张青云只能继续固守待援,毕竟人家随时可以抄他后背。
当然,主要是张青云知道自己打不过明军。
之前一个参将带着千多绿营,在江门与明军一个营交战过,至于结果……
跑都没来得及跑啊!
让人家在劈山炮散弹的射程外一顿排枪秒了。
话说那完全就是个悲剧,还算良将的张青云不想送死。
同样德克金布也不想送死。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闹得太大,咬死了那就是海盗,因为如果确认是逆党的话,那么他的八旗军也少不了要参战的,这是他作为驻防将军的职责,但哪怕以他的水平,也知道让手下那帮大yan鬼上战场与自杀无异。但如果仅仅是海盗袭扰,那这就是绿营的事,地方官员剿匪捕盗的责任,哪怕这个盗刚刚差一点全歼了广东水师,那,那也得是盗,是盗就完全不用劳驾中yang军了,地方那些八旗健儿就可以继续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了,至于发展到什么地步……
玛的,烟瘾犯了谁管那个?
再说万一人家真就是抢了东西走人呢?
毕竟说什么复辟大明真就有些纯属搞笑了。
“但愿如此吧!”
邓廷桢叹了口气说道。
新会。
“你们想干什么?”
杨丰一脸杀气地看着面前数以千计的老百姓。
他遭遇了一次三元里。
他占领新会自然要打土豪的,按照他的标准,所有功名在身而且没有主动反正的那都按照汉奸算,话说宋儒多少还可以抢救一下,明儒需要动大炮来纠正他们的世界观,而清儒完全就可以清洗了,这已经是纯奴家,完全没有再保留的价值了。至于这个功名的范围包括了捐班,廪生,贡生,监生,举人,总之除了秀才全在内,至于秀才是因为杨丰实在下不去手,这年头穷秀才也很可怜的,在闯入一位秀才家,看着秀才娘子那沧桑的面容他就心软了,总之他就是在地方上先来一场彻底清洗,抄家,籍没田产,扔出去挂城墙。
然后他就遭遇一场三元里了。
那些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有一定数量猎枪的乡民,用警惕地目光看着他,不过杨丰身旁士兵手中刺刀让他们保持着足够的冷静。
“你们要保护他吗?”
杨丰拽过身旁一个老乡绅说道。
后者用欣慰的目光看着前方,紧接着对面各种称呼响起,一个年轻人愤慨地举起长矛上前说道:“放了三叔公,你们凭什么抓三叔公!”
“你要保护他?”
杨丰拖着那老乡绅走到他面前说。
“他是我三叔公,他是我们族长,你们不能抓他!”
年轻人勇敢地说。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就问一句,你要保护他吗?”
杨丰说道。
那年轻人勇敢地点头。
他后面的人群一片义愤地喊声。
“看看你脚下,看看他脚下,请你再告诉我,你,一个穿烂草鞋的,是要保护这个穿官靴的吗?”
杨丰不无讥笑地说。
“他,他是我三叔公!”
年轻人有点底气不足地说。
“我说过,我不管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就问一句,你这个穿烂草鞋的,确定要保护这个穿官靴的吗?你这个穿破布褂子的,确定要保护这个穿丝绸长衫的吗?你这个平常连饭都吃不饱的穷鬼,确定要保护这个顿顿酒肉脑满肠肥的地主老爷吗?你不觉得你很贱吗?你们不觉得你们都很贱吗?”
杨丰逼视他的双眼说道。
那年轻人默默低下了头,而他身后绝大多数乡民都停止鼓噪,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烂草鞋破褂子,看看身旁同伴那明显常年吃不饱饭的黑黄脸色,再看看那乡绅身上华丽的丝绸长衫脚下官靴油汪汪的胖脸,有人开始悄然后退了,虽然还有几个明显身份不同的在试图重新鼓舞起士气,但稀稀拉拉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
“等朝廷的大军打回来,今年减两成租子!”
那老乡绅突然爆发般喊道。
那些乡民的士气陡然一振。
“均田免粮。”
杨丰笑咪咪地说道。
所有乡民傻了一样看着他,就连那乡绅都傻了一样看着他。
“分地主的田使耕者有其田,你们不用再给任何人交租子,免除一切的苛捐杂税,以后除了两成交官以外,你们也不再交任何钱粮,总之一句话,大明不再有地主,大明人人都是地主,那么现在你们再告诉我,你们是愿意保护他呢,还是愿意跟着我,然后到他家去领原本属于你们的粮食?”
杨丰紧接着说道。
说话间他的手向旁边一指。
就在同时这乡绅家的一段院墙在爆炸中轰然倒下,露出院墙后面一间间仓库,一名士兵随手将手榴弹扔在了一间仓库的墙根,伴随着爆炸的火光,那墙壁轰然倒塌,里面用麻袋装的大米就像决堤般垮塌下来。
“分粮食啦!”
杨丰用很夸张地语气尖叫着。
轰得一下子,所有乡民全都扔了手中武器不顾一切地扑向那道缺口。
“这叫阶级!”
杨丰看着身旁傻了的乡绅笑咪咪地说道。
“来人,把他挂到城墙上风干!”
紧接着他说道。
好吧,这就是他对那些士绅们的处理办法,统统挂城墙上风干。
只要有上述功名在身的,包括那些捐班带着官衔在家发财的,统统挂城墙上风干,理论依据很简单,这都是鞑虏走狗,这都是汉奸,既然是汉奸那就不能客气,家产抄没,田产分给佃户,财产没官,房产分给没有房子的贫民和他们的奴仆,商铺拍卖。至于他们的家人都一块流放西婆罗洲,包括他们的女人也一起装船运走,反正那片地方目前就缺人口。尤其是那些淘金者最缺女人,估计他们会喜欢那些小姐夫人们的,到时候一人给他们发个千金小姐,至于怎么管教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至于这样会不会制造无数让小清新们扼腕的悲剧,这个就不在杨丰的考虑范围了,在杨丰看来让那些小姐夫人们在后花园绣花弹琴,远比不上她们去西婆罗洲给华人淘金者生孩子更重要。
比现代棒子大一半的土地上,居然总共生活着几万华人,在杨丰看来这完全是令人发指的。
至于那些小姐们……
唉,她们只好去哀叹这个残酷的时代了。
总之杨丰要进行彻底的清洗。
他的兵力太少,只有一个旅根本不可能做太多事情,能控制新会就已经是极限了,而他这一轮进攻的目的是广州及周围各地,那么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扩军,打并不难,控制住才是最难的,想要控制广州及周围,最少他也得有一个军的兵力,甚至还不一定够。因为目前对他最重要的是钢铁,尽管佛山是最大的钢铁基地,但佛山本地没有铁矿,铁矿石来自粤北,所以杨丰还得将控制的范围扩大到粤北,这样才能满足需要,这样他需要的兵力还得更多。
那么玩阶级dou争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清洗士绅阶层。
武装贫民阶层。
让后者义无反顾,毕竟他们身后的城墙上挂满了地主老爷,分了田分了房子分了粮食的他们,只能为了保卫刚刚到手的一切和避免满清打回来对其清算而血战到底。
毕竟他现在的核心武装就是一个旅,如果占领区內到处都是心怀不满地士绅搞叛乱,那他的这点军队也是吃不消的,而且他也不可能再像在以前那些时空一样纵横沙场,他的武力对于这支军队的加成并不大。毕竟在这个时代他并不是真正无敌的,有着一大堆可以致他于死地的东西,哪怕他现在半厘米厚钛合金板甲几乎不离身也没用,随便一枚三磅炮弹打在他身上,他也得遭受重创,而这种级别的火炮,在佛山随便找个铁炉就能给铸出来。这也就意味着真要出现曾剃头之类家伙,随便一支小县城的团练就具备杀死他的能力,以后打仗得尽量避免亲自出手,必须得转入正规的战争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带节奏。
他真要再跃马横刀,抡着狼牙棒玩单挑千军万马,对面一门十二磅滑膛炮就能让他彻底变成渣。
所以玩暴兵流是他唯一选择。
而要玩暴兵流就必须赤化,打土豪分田地后为保卫胜利果实而战的四亿农民将是扫荡一切的洪流。




历史粉碎机 第五六六章 你们都是妖
杨丰在新会打土豪分田地,轰轰烈烈展开土地***的同时,广州城內的邓廷桢也终于明白了。
这家伙还真是个妖孽啊!
这根本不是来抢掠的海盗,完全就是以颠fu大清,毁了这个主圣臣贤的美好时代为目的的妖孽,这就是来祸乱天下的。
不过好在杨丰没有对外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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