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粉碎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允锋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干呢?
英国商人需要在这个国家的旁边有一座属于我们的港口,而不是就像上门的狗一样,被他们仅仅施舍一块可以站立的土地,忍受着那些贪婪的官员的压榨,忍受着那些奸诈商人的羞辱,忍受着各种各样的不公正甚至野蛮的待遇。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我们可以在任何一座港口享受尊敬的目光,但唯独在鞑靼人这里遭遇的只有日复一日的羞辱,如果他们的确很强大,那我们也只能默默地忍受。
可是他已经腐朽糜烂到随随便便一个步兵旅就能暴打,”
他顿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狰狞说道:“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狠狠地给他一个耳光,让他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詹姆斯.马西森先生,这需要国会的批准。”
艾略特面无表情地说。
“但你可以让国会批准,你是英国政府在中国的全权代表,查理.艾略特先生,维护我们的利益是你的职责。”
马西森说道。
“您说的完全正确!”
英国驻华商务总监查理.艾略特,或者后世更加熟悉的名字义律,对怡和洋行董事长詹姆斯.马西森,或者另一个更著名的名字马地臣说道。
然后两人互相看了看,同时大笑起来。
历史粉碎机 第五六八章 大清第一名将
可怜的琦善并不知道,他的进攻除了收获一场耻辱性的惨败之外,还在英国人面前掀开了大清帝国的那层遮羞布,向这些早已经忍无可忍的殖民者,展现这个庞然大物的多么虚弱。
英国人真得忍无可忍了。
倒不是因为禁烟。
虽然禁烟实际上已经开始,原本历史上的虎门销烟只不过是这场禁烟运动的高chao而已,在这之前道光早已经下令各地严禁y**,或者说重申当年四阿哥的禁令,但依旧有令无禁。就算英国人不想办法把y**运到大清,大清那些走私商包括水师官兵和地方官员也会想办法把这东西弄来,然后运到北京去供应那些八旗子弟在烟榻上继续吞云吐雾的。这东西只要有需求,那就根本没有能真正禁住的,大清要禁烟很简单,八旗子弟有一个抽的砍一个就行了,跑到广州去销烟完全南辕北辙,在北京城里搞一场大搜捕比十个林则徐都好使。
所以英国人对禁烟令并不太在乎,大清的y**从来就不是合法的,但照样红红火火,这是大清的走私商找他们买的,又不是他们上门推销的,他们还没这本事,他们连广州以外都没资格去呢,他们有什么能力在这个庞大帝国推销这东西?禁烟与他们无关,因为有的是人替他们操心,帮他们继续维持这种生意,而他们忍无可忍的是自己在贸易上受制于人,尤其是广州一口通商使他们在同中国商人的贸易上直不起腰来。
因为除了十三行他们根本没有权力选择其他贸易对象,同样除了广州他们也根本没有权力选择其他港口停靠。
这样他们必须面对一个垄断集团。
这才是他们无法忍受的。
之前东印度公司同样垄断着东方的贸易,垄断对垄断,双方之间的矛盾还没那么严重,比如伍家和东印度公司之间就有特殊关系来缓和矛盾,但随着东印度公司东方贸易特权的取消,大批英国商人蜂拥到东方,这些散户不同于东印度公司,他们对利润的追求更疯狂,而广州官员和十三行却是一道墙壁般阻挡着,这样他们与十三行和广州官员之间的矛盾就很严重了。
鸦pian战争的幕后推手就是这些新兴的英国商人。
马地臣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已经到中国二十多年的老鸦pian贩子,在这之前就已经开始在英国鼓吹武力打开中国的大门,甚至已经为此努力了超过十年,杨丰还没登场的时候,他就不断游说英国政府入侵,只不过被当时的首相威灵顿公爵拒绝。毕竟在这位击败拿破仑的著名军事家看来,几十艘战舰几万士兵远征一个拥有四亿人口的庞大帝国,完全就是一种脑子有病的行为,包括英国整个内阁也没有支持的,哪怕在杨丰登陆新会并暴打清军之前,义律本人也反对发动战争,但现在……
他如果还继续反对发动战争,那才是真正脑子有病呢!
杨丰能做到的英军一样可以。
训练有素的军队?龙虾兵的素质绝对不可能比明军差!二十四磅臼炮开花弹?这个英军同样也有。黑尔火箭?有。十二磅野战炮?有。扩张弹线膛枪?这个倒是没有。但英军可以运来一个军团,甚至包括精锐的骑兵团,而杨丰只不过是一个步兵旅。蒸汽动力的战列舰?这个也没有。但皇家海军可以用战舰遮蔽珠江口,皇家海军可以用一艘艘七十四炮的三级战列舰,九十炮的二级舰,一百多门大炮的胜利号,让鞑靼人,甚至也让杨丰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帝国威严。
杨丰的确有技术优势,可大英帝国能够调动的力量,也根本不是这种小打小闹啊!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干?
返回广州的义律,以最快速度写信给外交大臣巴麦尊,向他详细描述了杨丰的成功和清军的无能,并且请求内阁批准以武力打开中国大门,逼迫鞑靼政府开放更多港口,同时在中国沿海夺取一座贸易港。
而就在他由反战变成战争的鼓吹者同时,还躺在病床上的琦善也在口述一份奏折,向北京的道光奏……
奏捷。
前线清军大捷,斩首数千,杨逆及发匪残部龟缩新会,大军已经完成合围,只是广东正是暴雨季节,台风也正盛行,各军火器都被雨水打湿无法使用,尤其是攻城的大炮也无法使用,所以目前对新会暂且包围,等雨季过去再横扫逆贼,献那杨妖人的首级于阙下。另外那杨妖人狗急跳墙率数千逆党夜袭广州,幸好广州军民齐心协力,驻防八旗将士浴血奋战,逆党尽数被歼,只有那妖人孤身仓皇而逃,不过因其施妖法,驻防八旗也伤亡近两千,广州将军德克金布与杨妖人血战并将其击伤,但却不幸被妖法所害为咱大清流尽最后一滴血。
呃,总之就是这样的。
话说琦善这也是对皇上的一片忠心啊!
要不然怎么说?
说五万绿营和汉军八旗分三路进攻,其中一路三千骑兵被人家一千步兵打得全军覆没,另一路从香山出击还没过西江就被人家战舰打了不到五十发炮弹,然后两万绿营在西江边炸了营?还有一路从开平南下,整整两万大军被人家一千步兵挡住,紧接着另外一千从潭江逆流而上在背后登陆拦腰横击,最后两万大军被两千人又赶了鸭子,三路合计伤亡六千,但跑散了的倒有三万,直到现在那些总兵们还在满世界抓那些溃兵呢!
要真这么实话实说那不是让皇上忧虑嘛!
做臣子的不能让皇上忧虑。
该撒谎就得撒谎,这是善意的谎言忠心的谎言,总之琦善不会像邓廷桢那么傻了,真要实话实说估计他也少不了充军发配,既然这样还是干脆奏捷吧!
“唉,老夫这伤就不用提了!”
琦善长叹一声说道。
“大帅身先士卒,为国除妖,高风亮节实乃我辈楷模!”
刚刚到达的广东陆路提督杨芳一脸崇敬地说。
他运气不错,前线的惨败之后才赶到广州,实际上琦善的奏捷也是他怂恿,这个当年跟着杨遇春剿灭白莲教的老将,也是干这个的老手,杀良冒功,讳败为胜,那都精通得很,原本历史上一鸦时候他就不停给道光奏捷,奏大捷,奏很大很大的捷,然后就那么一至奏到和奕山战战兢兢拿六百万赎城费给英军,这期间的奏折上他就没有过失败,完全堪称是战无不胜,英军在他手中死了的估计快凑齐整个远征军了,至于为什么战无不胜还得掏六百万换取人家停止攻城,这个……
这个就没必要计较了。
让皇上保持一个好心情才是做臣子的本分。
“唉,说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剿灭那妖人,真是天祸大清居然生出此妖孽,那妖术也太厉害,那妖兵手中火枪打得几乎跟咱们的大炮一样远,那开花弹轰起来任是什么样的铁骑也受不了,而且那妖人更是刀枪不入,还会飞,会使那飞剑隔空杀人。”
琦善长叹一声说道。
呃,他的想象力也很丰富。
“大帅,要说对付这妖人,下官倒是有一些妙法。”
杨芳立刻说道。
“杨老将军请讲,我倒是忘了老将军当年剿过白莲教,那白莲教也是妖人,老将军那时候身经百战,灭的妖人无数,想来最懂得如何对付这些妖人了。”
琦善一脸惊喜地说。
实际上杨芳是清军中这时候堪称第一号名将,尤其是在两年前压他一头的杨遇春病死后,他完全就可以说现存的大清第一名将了,这个老家伙虽然在历史上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无比搞笑,却是清军中难得几个能打的。从最初剿灭白莲教时候起,几十年间大清无论内战外战都少不了他,甚至打过入侵新疆的张格尔,不但被道光把画像挂在了紫guang阁,而且被封为一等侯,和他相比原本历史上一鸦时候那些著名人物完全都是小字辈。以关天培为例,不但资历远低于他,而且从没经历过真正战争,这也是道光大老远把他从西安调来的原因,道光相信这个身经百战的大清第一名将会给自己带来惊喜。
呃,他的确会的。
“大帅,要破这妖人需用秽物。”
杨芳自信满满地说道。
“秽物?”
琦善茫然地说。
“黑狗血,马桶,金汁,女人用过的脏东西,这些统统都管用,妖人什么的都怕这些东西,下官打了一辈子妖人最懂这个了,若那妖人法术厉害这些秽物难破,那下官还有一招绝对管用……”
杨芳趴在他耳边,颇有些眉飞色舞地说道。
“这些能管用?”
琦善颇为惊悚地说。
“绝对管用,下官别的不说,这对付妖人最有经验了!”
杨芳说道。
“报……”
突然间外面一声高喊,然后一名信差在亲兵带领下跪到门前。
“何事?”
琦善脸上一沉喝道。
“禀大帅,潮州知府四百里加急,揭阳奸民罗大纲以杨逆部属旗号聚众造反攻破县城。”
那信差磕头说道。
“呃,这些刁民,为何就不能老老实实过日子!圣上勤俭爱民,堪比古之圣主明君,我大清更是太平盛世治隆尧舜,为何还有这么多不知感恩的刁民非要毁了这盛世?”
琦善捶着床头痛心疾首地说。
因为动作幅度比较大,不小心牵动伤处,他紧接着发出一声惨叫,旁边杨芳和那些奴仆赶紧上前,在他们的簇拥中琦善气急败坏地吼道:“杀,统统杀了,既然他们不想做咱大清的人那就去做鬼好了!”
“罗大纲?”
新会城内杨丰饶有兴趣地说道。
这个名字的确很令他惊喜。
实际上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在新会的这几个月时间里,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土改,包括各级行政机构也建立起来,毕竟这就满打满算一个县而已,有他亲自坐镇再加上整整一个旅的士兵镇压,要是几个月还无法完成土改那未免也太夸张了。而一个崭新的,堪称真正人民当家做主的新会就像一颗暗夜的明灯般,向着整个广东发出光明的召唤,没有贪官污吏没有土豪劣绅没有饥寒之苦,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这样的地方对于那些世世代代在苦难泥沼中挣扎的老百姓来说简直像梦境一样。
他们无不渴望自己的家园也变成新会这样,既然一直等不到神皇,那就自己动手迎接神皇好了。
“神皇,那罗大纲的请求?”
他的参谋长曾韬问道。
罗大纲起兵后,立刻派人南下求援,在海上遭遇了正巡弋珠江口的定远号,紧接着就被杨钊送了过来。
“封他为潮州镇总兵,另外他的部下改编为步兵四旅,以他为旅长,再给他送一个旅的装备,调步兵一营教导员去担任步兵四旅政委,兼军管会主任负责揭阳的土改,从咱们的随军政治学院带一百名学员过去,另外从步兵一营带一个哨,由定远二舰护送他们在海门登陆,配合罗大纲夺取潮汕,但不要急着再向外扩张了,先控制住潮汕一带完成土改再说。”
杨丰说道。
一个哨的步兵,再加上罗大纲部下数千人,这些就足够拿下潮汕了。
那里是潮州总兵防区。
但这时候的潮州总兵李廷钰还在香山呢,上次他指挥的两万大军在西江边正准备渡江,被定远号用大炮狂轰一顿,然后直接炸了营,这时候那些跑散的溃兵收没收拢起来都很不好说呢!
话说罗大纲还是很值得培养一下的。
杨丰目前已经有了三个旅,第一旅也就是远征军核心,第二旅留守安不纳岛以保护南洋那些华人,第三旅是在新会组建的,这时候经过几个月的训练也已经堪用了。只是装备没有第一旅好,虽然也是线膛枪,但却是杨丰利用缴获的燧发枪改造,不像第一旅是钢管线膛枪,罗大纲的部下正好编成第四旅,这个旅连线膛枪都没有,他们只能使用由杨丰利用清军火绳枪改造的滑膛枪,不过倒都是击发枪,对付清军也已经足够了。
这样他就可以拥有一个军团了。
历史粉碎机 第五六九章 阴门阵
西江,大雁山下。
雾气弥漫的宽阔江面上,镇远号战列舰轻缓地摇晃着。
这艘巨舰的吃水其实很浅。
虽然它号称战列舰,但实际上吨位只相当于甲午时候的广字三舰,而且设计时候就尽量以浅水作战为主,所以标准吃水才不过三米半而已,只要不是严重的枯水期,别说是西江的干流了,就是潭江干流也随便航行,潭江从开平一直到崖门的江段水深甚至超过五米。所以杨丰把威远号留在潭江上,而镇远号则巡弋在西江上,定远号负责外海警戒,三舰都有无线电便于调动,而且两江之间还有江门水道连接,一旦某处需要随时可以凭借凭借高速互相支援。
这三艘战舰如果风帆和螺旋桨全部最佳状态的话,速度甚至可以达到二十节。
在这个时代完全堪称逆天。
以这种方式,这三艘战舰为杨丰完全掌控了这一带的海面和河道,尽管陈化成率领的闽浙水师已经到达珠江口,却依旧只能躲在虎门,和关天培的炮台共同守卫广州的大门,但却不敢出海和明军交战。
主要是陈化成的头脑也很清醒。
他在前往虎门的途中,就被定远号给暴打一顿,杨钊很无耻地跟着陈化成的舰队追杀两百多里,后者如果追击这混蛋就加速脱离,反正定远速度几乎可以达到清军战舰的三倍,想怎么玩都很轻松,一旦陈化成不理他,那他就靠上去在清军火炮射程外,按住一艘清军战舰暴打一顿。可怜陈化成带着近百艘大小战舰被定远号追杀了两百里,途中有二十多艘被击沉,唯一的收获就是把定远号的船帆上打了一个窟窿,然后就心惊胆战地躲到虎门炮台后面安抚他们受伤的心灵去了,最终结果就是原本历史上一鸦的两位英雄,很明智地坐视明军战舰游荡在自己防区,反正琦善也理解他们的难处。
至于内河上……
内河上就更无可奈何了。
就那些小帆船和舢板,别说打了,定远三舰就是开足马力撞,都能横扫这些小玩具们,一千吨排水量在海上不值一提,到内河就完全是怪兽级别了。
然而……
“那是什么?”
正在甲板喝茶的镇远号舰长陈宏端着茶杯愣了一下,他身旁的大副急忙举起望远镜看着上游。
上游江面的雾中大群暗影晃动。
“准备战斗,鞑虏要放纵火船!”
大副紧接着转头喊道。
陈宏无语地笑了笑,然后给自己重新倒上了一杯红茶。
很显然这种事情纯属给他无聊的生活增添乐趣,话说镇远号虽说是木壳,但其实水线上也包着一层铜皮的,而且还额外刷了神皇提供的阻燃漆,除非浇上油否则自己点都点不着,所以纵火船基本上是没用的,另外清军已经不只一次这样做了,但从上游放下来的纵火船别说烧了,就连闯过舰炮拦截的都没有。
这艘战舰上可都是后装线膛炮。
甚至都不需要二层甲板上那些海战用的重炮,光他身后那些带着旋转炮架的小炮就足够了。
“速度快点,别打扰我喝茶!”
陈宏淡然说道。
就在这时候,随着江面上一阵风刮过,他的鼻子一抽,紧接着露出厌恶的表情,不仅仅是他,这时候镇远号甲板上所有人都露出相同表情,大副甚至下意识地捂住鼻子。
“怎么这么臭?”
他干呕了一下说道。
这下子陈宏也无法淡定了,毕竟美好的早茶是肯定不能在厕所里享用的,他一脸忧郁地看了看茶杯,果断站起身寻找臭味来源,很快他就锁定了目标,那目标来自上游,来自那些正在逐渐清晰的清军纵火船。
而与此同时距离他最近的一门十磅后装线膛炮后面,炮长也完成瞄准,这门大炮骤然发出怒吼,炮身在倾泻的炮架上猛然后退,炮弹向前呼啸飞出瞬间越过近千米距离,准确命中了一个黑影,尽管是实心弹,但那黑影依旧急速下沉。而此时甲板上的士兵迅速打开炮膛重新装填炮弹,将炮身推回原位同时在环形轨道上微调,使炮口对准另外一艘已经可以分辨出轮廓的纵火船再次开火。
紧接着更多的大炮开火。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陈宏感觉空气中的臭味明显更加浓烈了。
“该死的,这些狗贼船上装得到底是什么?难道装了屎吗?”
他愤怒地吼道。
呃,那船上就装了屎。
随着一阵狂风刮过,江面的雾气一下子被驱散,然后露出数十艘的小船,这些塞江而下的小船上,无数马桶整齐排列,向着风中释放浓郁的恶臭,而这恶臭随风不停汹涌向前,将镇远号笼罩在它的威力中。
看着这一幕陈宏都傻了。
“快,快划,靠上去,只要靠上妖兵的战船,他们的妖法就破了,他们的大炮就打不响了,他们的蒸汽鸡也就不会动了!”
最前面的屎船上,一名绿营守备挥舞腰刀高喊着。
然后所有屎船上那些清军士兵奋力划动船桨,使得原本就是顺风顺流而下的小船全速向前,准备按照杨提督交待的任务撞击镇远号,把马桶里的屎尿糊在这艘使用妖术的战舰上,而且不仅仅是马桶,这些船上还有黑狗血,还有女人用过的骑马布,总之有着各种各样的法器,很显然这东西有效,因为他们对面的镇远号上,那些发匪完全被吓坏了。
“快开火,千万别让他们靠近!”
陈宏惊恐地尖叫着。
不仅仅是甲板上,就连下面的炮手们也推出了一门门重炮,所有角度能够上的大炮全都瞄准屎船队,然后以最快速度开火。
包括四十二磅在内各种炮弹呼啸着划过江面,凶猛地撞击在那些小船上,随着一艘艘小船在炮弹撞击下粉碎,马桶內的屎尿四散飞溅,在暴雨般落下的屎尿中,那些巨额赏赐招募的敢死队员默默地奋力划动船桨,带着浑身的恶臭顶着一块块骑马布继续为咱大清勇往直前。
“兄弟们,封妻荫子就在今日!”
那守备挥舞腰刀高喊着。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一块被崩飞的骑马布忽然落下,一下子糊在了他的脸上,他面不改色地抹一把脸摘下来,无视那上面的血污,此时雾气散开,迎面的金色阳光中带着一脸黑色污血的他倒有几分风采。
不过这并没什么用,被吓坏的明军士兵同样爆发了,镇远号上的大炮一刻不停喷射火焰,炮弹一刻不停地落在屎船中,然后一艘艘小船被直接打成碎片,冲天而起的屎尿不停反复地糊在幸存的清军士兵身上。同样也让原本清澈的江面一片混浊,杂乱的碎木片间,一片片骑马布诡异地飘荡着,一些实在受不了的清军士兵终于忍无可忍地放弃他们职责,跳进江水潜入水下游向岸边,但那守备依旧带着对咱大清的满腔忠诚继续向前……
“停止射击,让他过来!”
镇远号上陈宏怒不可遏地吼道。
这时候他想不沾屎也不行了,因为整个江面上全是,根本就没有可以躲开的地方,那些被击碎的屎船上无数马桶浮浮沉沉浩浩荡荡塞江而下,而在马桶间一块块沾满屎的碎木同样塞江而下,再加上那些飘荡着的骑马布,恍如开河凌汛的碎冰般在一片屎黄色中浩浩荡荡,弥漫的恶臭让整个江面犹如粪坑,虽然还没漂到这里,但镇远号也在劫难逃。
那些水兵立刻停止射击。
然后他们一同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马桶阵前方,一叶孤舟勇往直前的守备大人。
“管用了,妖人的妖法破了!”
后者发疯一样嚎叫着。
很显然他误会了。
但他身后划船的士兵们还是很理智的,这些士兵们面面相觑,然后看着镇远号上所有指向自己的炮口,他们突然扔下船桨,以最快速度跳进了江水,只有那守备混然不知般嚎叫着继续向前。
陈宏悲愤地看着他。
在江水推动下,这艘小船终于撞上了镇远号。
就看见那守备英勇地抄起脚下一个罐子,然后狠狠砸在镇远号上,里面的黑狗血瞬间迸射。
“妖人,还不受死!”
他一指陈宏大声喝道。
陈宏忧郁地看着他,看着他身旁十个敞开盖子的马桶,脚下一个个装满黑狗血的罐子,紧接着陈宏身后两名水兵抬着一个铁皮桶过来,走到舰首一脸狞笑地对着下面的守备,将一桶从锅炉里刚接出的开水毫不犹豫地当头浇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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