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粉碎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允锋
杨丰说道。
那些武将们一片赞颂,那些文臣一脸忧郁。
不过他们的确没能力反抗。
无论他们如何为那些被抓的文臣开脱,都脱不了他们谋反的罪名,而且还是弑君谋反,而且还连弑二君,此前已经有宫中一名幸免于难的宫女证实了,就是赵构和那些宗室还有大臣逼太上皇一起出逃投奔金军,但被越王和孙傅及何栗几个拦住,而且太上皇也不肯走,所以他们才指使金兵杀了太上皇等人的。
这弑君之罪是无论如何都脱不掉的。
而弑君之罪也必须处死。
“但其家人就不必牵连了吧?”
张叔夜说道。
“流放,不杀其家人,但也必须流放,流放琼州,不论逆党中的宗室还是大臣其家属统统流放琼州!”
杨丰说道。
这个标准就很合理了。
“生杀之柄,惟君持之,岂有付之百姓之理?”
李若水说道。
“那李公来主审此案?”
王宗濋似笑非笑地说道。
李若水立刻闭嘴了。
现在这个案子的基调已定,审讯也就是走过场,这些逆党无论怎么审都是要杀,谁主审谁就得沾这些人的血,这可是朝中超过一半的文臣,这些文臣无论哪一个都有无数门生故吏和姻亲的,谁手上沾了这些人的血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以后被栽赃陷害,战场上被射黑箭,甚至在地方上被盗贼所杀,这些都是很有可能,不仅仅是自身,就是其家人也有可能成为报复目标,他李若水要敢主审的话,说不定哪天他的儿孙犯点小罪,遇上这些人的门生故吏姻亲为官就有可能变成砍头或者不幸病死在大牢。
这不是杞人忧天,这是历史上有无数血淋淋例子的。
谁敢当这个主审?
谁敢在这些人的死刑判决上签字就得做好全家死于非命的准备,这不是一条两条人命,这是几百条,每一条后面都有一个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网,这个关系网中每一个都不是善茬。
既然这样……
“那也就,那也就只好如此了!”
刑部尚书,司马缸的侄子,原本历史上被俘到五国城的司马朴一脸正色地说道。
(今天一章,儿子发烧打针)
历史粉碎机 第七零七章 公审大会
既然如此,剩下就好办了。
四民代表如何选拔,有什么规章制度,会址设在哪儿等等这些统统交给国师来负责……
反正别人也不懂。
为了方便国师处理政务,太后干脆下旨让国师入住皇宫,当然,不是住到后gong,大庆殿旁边有的是原来的官署,宰相们枢密使们全都在那里办公,这时候这些官职全省了,空出的地方有的是。他就直接住在原来的中书门下就行,正好以朝堂为内阁议事之所,两个次辅以中书后省和门下后省为办公场所,六部和大元帅府四部各有自己的官衙,六部不用说了,大元帅府四部也得都单独设衙,首辅居皇宫,每天早晨召集内阁成员开会,太后和皇帝理论上都要出席。
当然,她们不出席也无所谓。
实际上二十五岁的蠢萌太后和十岁的懵懂小皇帝,估计也不会有这样的兴趣,反正她们也就是在一旁看着,一切有国师这样忠肝义胆的大宋好首辅呢!
至于六部以外其他机构的主官这个暂时先搁置,反正现在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机构主官没加入逆党的继续留任,加入逆党的位置先空着,毕竟没那么多人手,而且还得给外面的忠臣们留些位置,别的不说李纲,宗泽,孙昭远这些对大宋忠心耿耿的,都得安排一个符合他们身份的职位,尤其如李纲这样的前宰相,张叔夜所兼的吏部尚书就是给他准备的,而杨丰自兼的工部尚书也是给孙昭远准备。
更何况一些位置也不可能再恢复。
这可是个裁员的好机会。
大宋朝官已经多到堪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所以裁员是必须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先空出职位,过段时间再干脆取消掉。
而阁员的僚佐自己负责。
比如六部下属的各司主事之类由尚书提名交首辅审核,首辅交太后盖章就行,都是大宋忠臣,肯定不会结党营私的,至于大元帅府四部这个是大元帅府的事,全都交副元帅负责提名然后元帅盖章,总之这些都是小事而已。话说国师那也是修行千年,这些事情堪称雷厉风行,更何况他精力充沛cpu运算速度堪称疯狂,以前三省枢密院的工作他一个人解决,往朝堂办公桌前一坐,左右手各一支笔,旁边需要他处理公务的排队流水线上就行,基本上瞬间解决然后走人,期间还耽误不了用嘴发号一下施令什么的,这场面让两位次辅和那些尚书们瞠目结舌,特意带着皇帝过来的太后更是张大了小嘴。
当然,这是都不值一提。
就杨丰的效率一天时间他就让新朝廷转入正常运行状态,无非就是一个汴梁城而已,外面金军还在,新朝廷又没法管别的地方,能有多少事情需要解决?
同样仅仅一天时间他也把四民代表解决了。
完全自己选举。
以他的教区为选区,选区內士农工商各选一代表,而他在汴梁城内总共五十一个选区,这样就是两百零四名代表,因为他的信徒肯定不会选外人,而他的信徒已经超过此时汴梁城内人口的百分之七十,所以最后肯定一多半全是他的信徒,也就士人代表不是他的信徒,但这个就是不值一提的了,反正第三天的时候四民大会就已经可以召开了,会场就设在天清寺里,太后皇帝亲临主持开幕,内阁首辅亲自做政府报告,四民代表现场提意见。
这些都是走过场的。
第一届四民大会的主要内容其实是选出法庭来,因为近百分之七十都是杨丰的信徒,所以最后选出的由九人组成的法庭也是他早就指定,然后那些信徒代表来举个手的。
到第五天时候,这个法庭就已经可以开始公开审理犯人了。
而法庭就设在大相国寺。
至于这座皇家寺庙的大师们,因为有数十人卷入逆党,所以暂时都在审查当中,为了便于对他们进行管理都集中到太学了,太学生也有大批卷入逆党,所以太学暂时关闭,目前城内那些卷入乱党的下层,也就是参加外城大混战的那些小卒们,都关在那里等候处理。
这些人里面除了那些胆敢造反作乱的胡人必须斩首,其他都是不用处死的,如何处理他们得等到主犯们处理完以后再说。
总之大相国寺这样被杨丰霸占。
然后在这里对包括赵构在内的逆党主犯们进行公审,审判过程完全公开,老百姓随便参观,甚至四民大会的代表还组成陪审团监督。
不过宫內和朝廷没有任何人参与,毕竟这些人身份特殊,这里面有赵谌一个叔祖五个叔叔还有三十多宗室近支,哪怕是逆案一下子杀这么多亲人也容易令人非议,尤其是这里面还有好几个完全就是胁从的,同样对于那些大臣来说这里面也大多都是同僚故旧,要知道这批逆党主谋总数一共是两百八十四人,这还仅仅是主谋,还不包括同样等待审判但不用处决的从犯。
这么多熟人不好面对,万一日后他们亲友问起为何不营救就很不好说话了,但如果是老百姓组成法庭杀的他们就可以推脱干净。
他们没法营救啊!
那暴民根本惹不起啊!
连金国铁骑都被扒光了拖着游街我们又怎么敢招惹?
总之就是这样了。
大相国寺。
“断头台!”
“断头台!”
……
无数老百姓亢奋地吼叫着。
在他们中间一座木制高台上,前开封府尹徐秉哲正被两名六甲正兵按倒,头上带着纸糊的高帽子,上面写着钦犯徐秉哲五个红字,在牢房里关了五天的徐府尹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听着四周海啸般吼声,在他面前的一排桌子后面,九名身穿红袍的法官正襟危坐,最中间实际上是国师一名亲信弟子的主审法官拿着惊堂木,而在台下左右两侧是一排排座椅,两百多四民代表同样坐在那里。
“诸位代表,以上所述为徐逆所犯罪行,按大宋太祖皇帝刑统,其所犯有十恶之谋反,谋危社稷及害君皆为谋反之罪,谋叛,谋背本朝而投蕃国为谋叛之罪,十恶之罪犯其二,罪在不赦,诸位代表有何意见?”
主审法官一拍惊堂木说道。
“断头台!”
“断头台!”
……
那些代表们同样喊起来。
话说这可是开封府尹啊,汴梁百姓处死开封府尹,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动的事情!
“无罪,徐府尹无罪!”
突然间一个不和谐声音响起,陪审席上一名士人代表站起来挥舞着手臂高喊,看得徐秉哲热泪盈眶,但可惜紧接着旁边两个同样的代表一下子就扑上去,毫不客气地一耳光,那士人代表立刻惨叫起来。
“十恶都无罪,圣贤书读给狗了,某家这是替太上皇替先皇打的。”
其中一个一边扇耳光一边骂着。
另外两个士人代表想上前营救那勇士,但紧接着更多代表起身直接把他们按住,陪审席上一阵混乱,不过这混乱并不能阻挡其他代表。
“有罪,死刑!”
在他的惨叫声中无数代表高喊。
“有罪,死刑!”
主审法官再次一拍惊堂木说道。
“断头台!”
“断头台!”
……
老百姓的吼声震天。
“立即执行!”
那主审法官一拍惊堂木说道。
数以十万计的老百姓同时发出欢呼声,紧接着那两名六甲正兵拖起已经瘫在台上的徐秉哲,一直将他拖到就架在外面的断头台前,然后将他的脑袋塞进去,随后上面的盖子扣住整个人就剩那颗脑袋伸在一边,徐秉哲拼命挣扎,可惜禁锢他的是一台好几千斤重的机器,他的挣扎没有任何用处,就在同时一名执法官,实际上就是六甲正兵的军官,六甲正兵已经完全行使警察职责,这名执法官宣读他的死刑判决。
十恶之罪犯任何一种都是必须得死刑的,更何况他犯了俩,参与谋害皇帝这是谋反,企图出城投奔金军这是谋叛,两罪相加必须斩首。
这是依法判决。
完全依照赵大时候确定的宋刑统。
但必须说明,凌迟在宋朝不是法定的死刑,宋刑统规定的死刑就是斩和绞,其他凌迟,腰斩在宋朝都不是官方的正式死刑,至少赵大的宋刑统没有这些,后来王安石变法中开始使用,但并不是依法的,毕竟古代判决说白了就是皇帝和官员们的事,宋刑统只是他们的参考,皇帝下令凌迟谁还敢反对?但凌迟不是法定刑罚,整个宋朝都不曾写进法律,写进法律还是蒙古人干的。
既然杨丰要玩依法判决那就肯定不能出现凌迟和腰斩之类,可供他选择的就是斩和绞。
判决书很快读完。
断头台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眼巴巴看着行刑官……
“行刑!”
那行刑官大喊一声。
就在同时刽子手放开制动,断头台上方巨大的铡刀骤然在重量作用下滑落,沿着两侧滑槽瞬间就斩下了前开封府尹的头颅,因为被刀刃阻挡住了所以鲜血喷射的场面看不到,只有人头落在了下面的筐里。
人群一片堪称疯狂的欢呼声。
历史粉碎机 第七零八章 攘外必先安内
“此辈皆衣冠士人,杀之可以,何必又辱之?”
张叔夜叹息道。
此刻台上受审的已经换成了前御史中丞秦桧,可怜秦中丞!”
他恶狠狠地说。
他得趁着好机会最快速度先把这些家伙明正典刑,否则会有很多麻烦出现。
至于金军好对付。
实际上他目前正研究把战场放在哪儿,他目前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在河南,以黄河堵住金军,然后在河南进行大兵团决战,这样的危险也有,就是金军容易散开变成流寇,而他毕竟是步兵很难在这种广袤的平原战场上围剿这么多骑兵。他能保证困死金军,这是毫无悬念的,但金军被困死前很可能会造成严重破坏,尤其是被逼着向南的话,整个淮北甚至都可能为之残破,毕竟他们的进攻面前很少有大宋城池能守住。
他的确有一个秦岭,黄河,淮河,汉江和泗水组成的囚笼,但这个囚笼里面老百姓还是有点多了。
最好能有个损失更小的招。
比如说把金军放过河阳,然后放他们进入太行山,当他们进入太行山以后在天井关堵住,这样金军就会被逼在怀孟一带,南边是黄河,西边是陆路无法通行的三门峡,北边在天井关堵住,让他们部分骑兵就像当年的多尔衮一样,束缚在一条狭长的山间通道。
这是对付骑兵的最好办法。
不过因为金军数量太多,全部困在山间是不可能的,以军队行军的正常状态算,天井关到常平的四十里山路大概能堵住一半金军。
这就足够了。
正好可以达到分割的效果。
先放金军从河阳渡河,然后他的二十万大军乘船沿汴河西进。
他不缺船。
赵构的十万大军绝大多数都是乘船到达汴梁的,这些船目前全都在城内汴河岸边,而且原本城内还有不少船只,这些加起来足够满载二十万大军做短途攻击了,不过才一百多里水路,而且全都是原本最繁忙的水路,而金军骑兵就算到河阳也得排队过浮桥,有他们过浮桥的时间也足够船队从汴梁开到洛口了。
然后二十万大军在北起焦作南到黄河的五十里宽战线上,从东向西横推逼迫金军做最后决战。
这个战场就很完美了。
太行山,三门峡,黄河正好形成一个口袋,他的大军从袋口向内推。
这样就可以把战争的附带伤亡减轻到最低,毕竟就半个怀州和大半个孟州作为战场,比起河南决战的整个淮北和河南为战场造成的附带伤亡不是一个级别,而且这时候那里经历了持续战争估计也没多少人了。
不过就是需要有人去守住天井关。
守的问题不是最难,毕竟他手下也算是名将如云,岳飞,韩世忠,刘锜之流全都在他手下呢,但问题在于如何抄到金军前面,他是没有路可抄的,能有别的路这个计划也就不用玩了,唯一的选择是从辉县走白陉到陵川折向泽州南下天井关,但问题是泽州在金军的控制下,所以……
所以也就只能由国师出马了。
话说国师也已经很久没活动一下手脚了。
就这样杨丰确定了他的全歼金军计划,不过在这计划实施之前他得先安内把该杀的都杀了,否则汴梁解围宗泽等人到来,再想杀得如此酣畅淋漓就得面对很多阻挠,无论宗泽还是李纲都不会同意他这么肆无忌惮杀文臣。那时候有人撑腰的张叔夜等人也会阻挠他,现在这些人不敢,他们就张叔夜有点军队控制力,但张叔夜那三万勤王的士兵早就被杨丰xi脑,根本就不会听张叔夜的。
如果他们真有军队撑腰也不是不会清君侧的。
这种觉悟国师还是有的。
他们只是没有军队撑腰,知道就算阻挠最多也不过去跟这些人作伴而已。
但宗泽,李纲,孙昭远这些人带着近十万大军而来,那些军队的墙头草再作壁上观,单纯依靠汴梁城内民兵的杨丰,就需要克制一下了,毕竟他也不想在汴梁再搞一次内部大混战。
所以先把赵构等人砍了再收拾金军。
历史粉碎机 第七零九章 大宋之帝国反击战
汴梁城內百姓的狂欢,在第二天中午时候达到高chao……
对赵构的公审开始。
不仅是赵构。
还包括郓王赵楷。
这位虽无其名但有其实的状元亲王,太傅,凤翔,彰德军节度使,江陵,夔州牧,其实多少有点冤枉,他本人只是出席了那场赵桓的最后晚餐但却并没有动手,毕竟他也没有赵构那战斗力。他其实才是他爹的衣钵传人,那也是一个响当当的艺术家,那花鸟画得都直追他爹,让这样的人抡着斧头上场也的确勉为其难了,至于叛国他是被裹挟的,主要是他胆小一看那满地血就什么主意没有了,但是……
这都不是理由。
眼看自己亲爹遇害居然还跟凶手一起逃跑,那么无论他是否参与了都是一样,而且他们这些亲王们所犯罪行还不同于大臣,他们在十恶之中犯的就比较多了。
谋反。
谋叛。
恶逆。
他们犯三条。
所以所有出席赵桓那场最后晚餐的和所有跟着赵构出逃的,包括这位状元亲王,景王赵杞,济王赵栩,益王赵棫,统统都被押到审判台上进行公审,不过即便这样,赵佶的儿子还有一大堆,这家伙一共二十多个儿子还活着,最小的赵枞才四岁。
话说不能把他们全杀了也的确很让国师遗憾。
但也只能这样了。
他其实想全杀,但太后坚持了一下,看在她的面子上国师最终把那些未成年的,还有参加晚宴但真得没有参与的,这些统统改成废除官爵,毕竟一继位就杀光自己所有叔叔这种事情还是太骇人听闻了。
小皇帝会被千夫所指的。
最终国师带着一丝遗憾,看着赵构和另外四王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被押到断头台,然后伴随那铡刀一次次起落斩下了他们那高高在上的头颅,而他们是最后一批处决的,在这历时一天半的高效率审判中,包括五个亲王三个宰相以及其他从七品以上官员三百二十四人,统统被以谋反或者谋叛之罪押上断头台,几乎可以说整个大宋朝廷中枢为之一空。
不仅是他们被处斩,他们的男性亲属统统流放。
流放琼州。
这时候海南岛上就一个琼州,另外还有昌化,朱崖,万安三个军,总共加起来一万来户,主要在琼州,那三个军都几百户,当然,这是指当地的汉民,而这三百多官员的家属包括赵构等五个亲王的男性家属,这个是太后开恩,把五王还有其他逆党中宗室的女性家属都法外开恩,总之他们的男性家属这些统统流放琼州,这些人为海南岛再增加十分之一的人口还是没问题。
要知道这些人家族都有钱。
他们被流放肯定不可能和那些普通老百姓被流放一样,别的不说仆人婢女小妾肯定要带着的。
这个制度很好。
国师决定以后要大力提倡,以后大宋的罪犯能流放的绝不判处其他刑罚,就把他们往海南岛扔,甚至往台湾岛上扔,这时候台湾还不在大宋版图,不过这不是问题,只要去了就算是了。
而这些仅仅是主犯。
在他们之下还有从犯和胁从,这些同样是流放,不过不全是流放海南岛,而是按照法律标准不同流放。
就在汴梁城内杀得可以说人头滚滚的时候,城外的金军悄然撤退,和杨丰预计的一样,粘罕选择的是向西走河阳,实际上他也没别的选择,就在他的大军到达郑州时候,宗泽所部在北岸隔黄河向西追击。同时李彦仙率领骑兵杀出汴梁,在南岸同样尾随追击,并且和金军后卫发生小规模战斗斩首近千,他的骑墙波次冲锋在野战中再一次展现威力。不过无论宗泽还是李彦仙,都只是警戒性质并非真正大规模追击,这在粘罕看来也是很正常的,虽然李彦仙所部骑兵表现出的战斗力令人惊叹,但说到底总共加起来不过五千骑兵,真要打的话他十几万大军掉头一个冲锋就淹没了。
尾随追击,砍些人头回去报功而已。
而他后卫的也全是契丹,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些人死多少。
金军就这样进入郑州。
不过他们也遇到一点小麻烦,洛阳的孙昭远在知道他们撤军后,以都统制王彦和翟氏兄弟为首猛攻孟津,虽然被洛索击败,但却让粘罕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第二天他的大军就启程出汜水关渡洛河到达永安军。面对汹涌而来的十几万金军主力,孙昭远没敢再出击,而是婴城固守,但洛阳并没有卡在道路上,洛索以上万骑兵列阵涧河东岸就足够看住他,而粘罕在永安军也就是巩义同样停留一晚。
就在同一天晚上,汴梁原大宋枢密院,现在的大元帅府参谋部一片內灯火通明,原御营司五军,原南京留守司五军,河北东西两道宣抚司军等汴梁城内所有各军主将统统到齐。
甚至就连河北东西两道宣抚使兼北道总管宗泽和北京留守郭永也都到了。
后者是原河北东路提刑,还在赵桓时候杨丰就以谗言否决了原本的人选杜充,然后以这个原本历史上死守大名城破全家殉国的郭永为北京留守,他原本的提刑可不是小官职,和开封府尹平级,同样都是正三品的,而且也是实权官。以他为北京留守省得杜充再给宗泽掣肘,而杜充这时候仍然在当他的知沧州,话说国师也怕这个扒黄河的家伙,国师不怕金军扒黄河,因为这时候不是汛期,金军就算扒黄河也威胁不到汴梁,再说本来这时候汴梁和黄河之间就有一道大口子,根本不需要金军扒。
汴河就是直通黄河的。
但他真害怕大宋的文官们脑子一热在汴口和滑州之间随便扒个口子放水淹城下金军,虽然这一招的确很有效,哪怕水量不大也足以让汴梁城下金军陷入一片汪洋。
但也会让汴梁周围尸横遍野的。
“国师,简直巧夺天工啊!”
郭永惊叹道。
此时他们中间的大厅內,是一张特制的巨大方桌,而方桌上是一个同样巨大的沙盘,东起汴梁西到洛阳北至泽州,以黄河和太行山为主要骨架的方圆四百里战场全在上面,全部以最直观方式展现。不过这实际上是南宋初年版修改的,好在南宋初年和北宋末年这一带没太大区别,区别是汴梁向东部分,杜充扒黄河后原本从滑州北上在海河口入海的黄河,变成直接向东南去淮河了,但汴梁以西部分是没有任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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