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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粉碎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允锋
李纲说道。
“那也正好,南道总管本来就是临时设立,此时已无用处,梁溪老弟为国操劳日久,正好先休息些时日。”
杨丰说道。
“杜充不过提一谏议,国师以私怨杀之何以服众?国师以一言变朝廷成法欲置朝廷于何地?”
知兴仁府曾懋愤而说道。
“曾使君为京师藩屏,相距不过两百里,半年间未见提一卒勤王,据说当初宗泽邀你勤王还拒绝派兵,难道这就是为臣之道?这个知府你就不要再做下去了,回家好好反省一下,多读读书学学那忠义之士,纵不能为张巡许远,亦当无愧李彦仙。”
杨丰脸色一变说道。
曾懋一下子傻眼了。
李纲不断向张叔夜使眼色,但张叔夜一脸便秘的表情就是不开口,他恨恨地长叹一声,摘下自己的官帽递给旁边一名六甲神兵,带着无尽的怅惘走了,然后曾懋眼泪汪汪地看着两个六甲神兵上前,把他的官帽一摘架起俩胳膊也拖出去了,还被按着的杜充更傻眼了,趁着士兵疏忽,他毫不犹豫地扑向那些大臣,抱着其中一个的腿求援,但那些大臣只能报以爱莫能助的表情了。
谁让你自己作死呢?
谁让你提什么不好,偏去提让他上山养老呢?在杜充的哀求声中,两名六甲神兵上前拎着他胳膊也拖了出去,只不过他的目的地是皇宫门外立着的断头台。
杨丰淡然地看着这一幕。
话说他就是在挑衅,他就是要用一系列倒行逆施的手段,先逼着这些外面的地方官员们跳出来,如果有人敢清君侧就最好了,然后他就可以再大开杀戒,汴梁城内他已经清洗得差不多了,但汴梁以外还没有。河北河东汴梁周围没什么问题,通过这场大捷都知道他的威名,就算官员想造他反,老百姓和当兵的也不会干的,但南方的不行,所以他要刺激南方士绅造反,然后他再凶残地拍死趁机牵连一下,总之再杀个几千衮衮诸公估计也就不会有人敢反对均田制了。
而李纲祖籍福建,但是无锡人,曾懋是江西人。
他们都是南方士林所仰的名流。
以这样的方式被他踢回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这个董卓的身份就坐实了。
等打下幽州来,他再把均田制往外一抛,把新式科举制度向外一抛,那么南方的士绅会毫不犹豫地起兵清君侧的,剩下就是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打着平叛旗号把这些家伙掐死了。





历史粉碎机 第七二一章 御街大战
然而令杨丰意外的是,第二天那些文官们的反击就开始了。
宣德门。
“居然敲登闻鼓?”
杨丰站在城楼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前御街西边的登闻鼓说道。
此时这面直达天听的大鼓前数以千计的士子聚集,这里面不光是汴梁城里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从汴梁周围紧急赶来支援的,毕竟汴梁城内那些敢反对国师的士子绝大多数都还在太学圈着呢。设在大相国寺的法庭还在夜以继日地审讯判决,因为数目太多估计得过个十天半月才能审完,不过之前审完的那些,这时候已经开始装船往海南岛送了,照杨丰估计经此一事之后海南岛也算冠盖云集。
但汴梁周围那些士子的力量还是很强的,尤其是随着金军的覆灭,原本被困在汴梁城内的圣教也开始向汴梁周围急速蔓延,然后……
然后双方矛盾就加剧了。
虽然圣教是以道教为基础的,但那些均田的思想,却是直戳那些士绅肺管子的,如果不是因为圣教的老大实在太可怕,恐怕早就已经撺掇地方官员当xie教剿灭了,可哪怕那些士绅再仇视,在国师刚刚一个人杀了近六千金军的恐怖力量镇压下,也知道跳出来很作死。
看看杜充就知道了。
杜知州的人头可是还很新鲜。
于是那些因为城内正大肆迫害士子,还有李纲和曾懋被撤职而满腔义愤的各地士子,就成了他们向国师展示力量的手段,或者说被他们给当枪使了,然后汴梁城內残留的,再加上城外最近几个县的士子,就这么一下子涌进汴梁,跑来敲登闻鼓为李纲和曾懋鸣冤。给杜充鸣冤是没用的,杜充的确在沧州屠杀流民,而且这些流民很多还是原籍沧州只不过前几年去燕山府然后回来的,即便这样也有大量被杜充以奸细嫌疑杀了,甚至也的确连老弱妇孺都杀,哪怕历史书也给他加了一句无噍类。
国师根本没冤枉他。
当然,赶正常他还是不会死,说不定最多降点官,毕竟他是为了防止有人给金军做内应。
手段残酷了点。
但对于文官来说这情有可原。
他又不可能去杀那些士绅,杀那些富商有关系的,无非就是杀些草芥一样的贫民,就算有人告也无非象征性惩罚一下,给他降个级,把他调到别的地方去工作,总之这就足够了,让他给那几千口难民偿命这就未免太过于夸张了!
好歹那也是个进士出身。
大宋朝一百多年不就才出万把这样的栋梁之才,岂能因为一点小过就杀了?
但即便这也不好给他鸣冤的。
这些士子的焦点就是李纲和曾懋二人,至于之前断头台斩的那些还有那些流放的,这个也是不好鸣冤的,毕竟他们牵扯的是逆案,而且是弄死两个皇帝的逆案,甚至还牵扯到投敌叛国的内容,给这些人鸣冤也是有些夸张了,最多就是那些审理此案的民间法官水平差判案草率杀戮过重颇伤天和,但给这些人喊冤那就是政治不正确了。
“李相公千里勤王,对大宋忠心耿耿,曾使君爱民如子,死守孤城抵御金虏,执政何故以小故废之,我将等请于太后官家,为二公鸣冤!”
登闻鼓前一个儒生高喊。
“对,我等求见太后官家为二公鸣冤!”
他面前士子齐声高喊。
不过他们敲登闻鼓没用,登闻鼓院早没人了,杨丰借口四民大会与登闻鼓院职能重叠,非常时期为节约钱粮保障军队,所以把登闻鼓院暂时撤销了,判登闻鼓院至今还圈在太学等候处置呢!
他们再敲也没用。
不过很显然这些士子们也没想过敲出太后官家来,他们就是以此来吸引围观者,然后制造声势,果然随着他们的喊声,越来越多的围观者聚集在四周,因为杨丰早就下令开放了御街,而登闻鼓本身就在御廊上,所以这一带非常适合人群聚集,很快就已经可以说人山人海。而那些士子们也感受到万民所仰指点江山的滋味,然后宣传的内容就开始变味,开始指摘起朝廷的一些政策,顺便开始对国师有不好的评价,很显然他们还想以此来揭露国师的真面目,让汴梁城内百姓擦亮眼睛。
“师尊,是否将他们驱赶开?”
杨丰身旁一名弟子说道。
“驱赶?不需要,咱们要有容人之量,他们又没违反法律!”
杨丰随意地说道。
他是有容人之量,可不代表外面的老百姓有,这汴梁城里超过百分之七十是他的信徒,也就是说此刻围观的人里面有百分之七十是他信徒,这些人对他的崇拜可是很狂热,这些士子敢非议他,基本上和到某些人里面骂他们某圣差不多。
一开始那些围观者只是和他们辩论一下,但很显然双方鸡同鸭讲,士子的圣贤之道和他们的国师语录完全语言不通。
辩论一下子变成了争吵。
争吵一下子变成了推搡。
推搡一下子变成了互殴。
转眼间登闻鼓前一片混战,那些士子们和周围国师信徒立刻扭打在了一起,然后士子们转眼间也就被人山人海淹没,毕竟他们数量上处于绝对的劣势,至于战斗力上,也根本不是那些经历过汴梁街垒战的国师信徒们对手,宽阔的御街上很快就出现了他们狼狈逃窜的身影。这些家伙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衣帽歪斜,跌跌撞撞哭喊着,在依旧追着暴打的国师信徒中拼命逃跑,但绝大多数又都被迎面而来的国师信徒按倒,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不过这些信徒都是些老油子,都很有分寸,大宋律法见血才算伤,身上青肿不算事,别打破鼻子撅断手指头扯下人头发都好说。
“哈哈,这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杨丰欣赏着御街前的大战笑着说道。
“国师,这是何故?”
就在此时他身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太后!”
然后一片行礼声。
紧接着一个小萝莉跑到他身旁同样开心地看着御街大混战的场面。
“太后,不过是些民间私斗,宪兵队正在过去制止。”
杨丰笑着对太后说。
宪兵队就是他的六甲正兵。
职能相当于武警,而且以后要向各地推广的,直接隶属于各路提刑,开封府的衙役则相当于民警,两家共同负责汴梁城的治安,不过防务由新成立的禁卫军来负责,禁卫军由王宗濋指挥,编制为一个军,其中四个旅驻外城,一个旅驻内城,其他各军都不再属于汴梁的禁军系统,而是变成隶属统帅府的大宋国防军。
“这,这不是些儒生吗,他们怎么打儒生呀?”
太后惊讶地说。
“太后,儒生不能打吗?”
杨丰趴在栏杆上看着她笑咪咪地说。
“或者说儒生有什么不一样吗?他们无非就是识字而已,在过去识字的确很了不起,毕竟读书要花钱而且花很多钱的,书很稀罕,唐朝以前书是要手抄的,还不是谁想抄就能抄,得好大人情才能得到,藏书者也不会轻易拿出来,得是自己的亲人或者好友才行,就算有书肆出售那也是价格高昂连一些穷点的世家子都买不起,这样的情况下平民百姓别说学,就是见都不一定见过书是个什么样子的。
但现在呢?
外面报纸多少钱一张?”
杨丰问他的弟子。
“回师尊,单张小报一文钱。”
那弟子说。
“上面有多少字?”
杨丰问道。
“不好说,很多都有画的,但一张几百字总是有的。”
那弟子说。
“”你看,一文钱就可以让一个人有了学习几百个字的机会,而经常用到的字有多少?最多几千个,只要有人教而且肯学,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拿着这一文钱买来的报纸,然后学会写几百个字。还有纸,过去没有纸,需要把字写在竹简上,甚至写在布上,虽然汉朝就有了造纸术,但纸的成本依然很高,但现在呢?一文钱就可以买到一张上面印几百个字,而且还印了图画的纸。
技术进步使读书的成本已经降到了一个普通百姓也能承担的程度,那么只要有足够的教师,我们可以让天下所有人都识字。
那么他们和他们有区别吗?
在汉魏他们的确不一样,甚至到隋唐他们还是不一样,但到我大宋因为技术的发展,识字的成本降低已经把他们之间的差距拉得很近了,而活字印刷更是让识字的成本已经快要低到人人都能承受的地步,如果人人都识字的话他们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杨丰说道。
美少妇太后一脸思索。
“太后,你要明白一点,老百姓只要丰衣足食就不会造反,他们不会要太多东西,但这些人不一样,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他们高高在上的时代自以为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他们制造各种绳索套住皇帝,甚至敢为自己的利益换一个皇帝,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为何要继续优容他们?
我们得让他们知道……”
杨丰冷笑一下说道:“那些贩夫走卒是民,而他们也是民,他们并不比这汴梁城内那些挑粪的粪夫更高贵。”




历史粉碎机 第七二二章 堕落之城
杨丰并不担心赵谌母子。
因为对于这对母子来说,他是唯一可以信赖的人,赵桓是怎么死的她们当然很清楚,与其说是被赵构所杀,不如说是被他那些兄弟叔伯们一块杀死的,也包括他亲爹,赵佶主谋,那些宗室们按住,赵构拿斧子活活劈死,然后整个文官系统都站在一旁为他们鼓掌喝彩。
可怜赵桓脑袋都被劈得不辨人形了!
要不是太后熟悉他的身体,根本就认不出那滩烂肉是自己丈夫。
这是多么残忍啊!
每每想起来她都能浑身颤抖。
然后赵桓一死接下来肯定她们娘俩,这可以说是必然的。
要不是国师出手的话,她们娘俩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杯毒酒,其他白绫也在选项内,说不定还有可能失个火烧死,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所以说是国师救了她们,而且国师还为她们报了仇。但也同样让她们与整个文官系统还有宗室系统完全站在了对立面,没有国师的话她们母子还是别人案板上的肉,她们很清楚没有国师保护她们的后果,那些已经和她们成为仇人的宗室和文官系统会毫不犹豫废掉她们然后弄死。
皇帝算什么?
赵佶还有一堆儿子呢!
他二十多个儿子在这一轮杀戮里总共才死了六个,剩下还有近二十个排队呢!甚至还有连那场晚宴也没参加,所以并没受到任何惩处,依旧还保留着他们爵位的,有这么多备用的谁还在乎她们娘俩,那些文臣无非再从里面挑一个更听话的出来,宗室们会为此鼓掌,至于武将们也不会做什么,武将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文官给他们足够好处他们会继续旁观。
上一次他们就已经旁观了。
除了姚友仲和李彦仙两部可没有任何人参战。
文官和宗室是敌人,武将是墙头草,可以说她们孤儿寡母除了国师没有任何依靠。
她的娘家人同样指望不上。
她的娘家本来就一堆废物,她是哲宗生母朱太妃的侄孙女,但朱家本身就是小户人家,朱太妃本姓崔,她爹死娘改嫁朱家的,而因为属于拖油瓶所以寄养亲戚任家,入宫后一步步爬到妃嫔,哲宗时候三家都显贵,但赵佶继位后变成普通外戚之家,就大宋文官对外戚的控制,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实权,无非就是些当猪养也养成猪的。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像高滔滔一样。
高滔滔成功把持朝政是因为背后有高,曹两大道。
话说她也是天生丽质,二十多岁年纪正当牡丹吐艳的年龄,虽然穿了一身斩缞却难掩花容月貌。
“又有不懂的了?”
杨丰笑咪咪地看了她一眼说。
“还请国师赐教。”
太后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低声说。
“那就,那就走吧!”
杨丰背着手说道。
然后他们就那么一起转身走了,因为太后走得太急切,还在国师身上撞了一下,幸亏国师搀扶住,话说他们都是老人,国师都六十多了,太后也都自称老身了,互相帮扶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怜他们身后的御街上,那些士子们还正被那些国师信徒们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呢!赶过来维持秩序的宪兵队,开封府衙役,甚至宣德门城墙上的禁卫军,都在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围观。
而且看得还很欢乐。
而在御廊的一处酒楼上李纲和张叔夜同时长叹一声,带着一丝苦涩面面相觑,尤其是李纲的目光里充满了悲凉,很显然大宋风气败坏,现在连贩夫走卒都敢围殴士子,这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军队不听他们的,想干涉也没能力,虽然李纲也带着三万士兵来勤王,但很显然是没什么卵用的,汴梁周围驻扎着十几万刚刚打得金军全军覆没的精锐呢!
而且全是国师的亲信。
再说他们也不能真兵变啊!
好歹国师手中还掌握着大义,还有太后和皇帝在他背后呢,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他们敢兵变那就是造反了,无论李纲还是张叔夜都不敢这么干,这个底线他们俩还是有的,他们的目的只是恢复过去,恢复文官系统一百多年努力完善起来的一切,至少他们俩是没想过要干别的。
过去他们对付这些朝中做恶的家伙,通常都是鼓动起老百姓,然后那些年轻士子打头阵,士绅收买泼皮无赖们助威,能通过请愿解决最好,不能的话瞅准机会……
比如上朝路上。
然后一拥而上拖出来殴打致死。
汴梁围城之初,他们还以这种方式殴死了西军系统的辛亢宗呢!
可现在呢?
没法玩啊!
老百姓都听国师的,根本不听他们的。
话说这汴梁城已经无可救药了!
李纲再次长叹一声,也没跟张叔夜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下楼上马离开,后面张叔夜一脸尴尬。
话说他的地位真尴尬。
理论上他是文官首领,但他的儿子却都是国师部下,大儿子是统领一军的都指挥使二儿子是总参参谋,文官指望他为他们撑腰,但他俩儿子却又是国师的信徒。他大儿子已经在脖子上公然挂子弹壳了,要不然连军队都没法指挥,脖子上不挂子弹壳就没资格参加国师信徒内部聚会,一个将领手下天天开会自己却没资格参加那指挥个屁,他二儿子虽然没挂子弹壳,但总参谋部那些二代们无不以国师为偶像,可以说他们张家骑在文武这道墙上。
但也可以说两面不是人!
最终他也只能长叹一声然后走了。
至于这场斗殴的结果……
没结果。
这种事情哪有什么结果,再说根据现场的开封府衙役检验,虽然发生了大规模斗殴,但却都没有造成真正的伤残,双方无非就是些不值一提的青紫,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的小冲突,最多再撕破点衣服。而且双方都有过错,已经无法说清孰是孰非了,那些士子们看着凄惨些,但那些围观百姓也有损伤,还有几个已经构成轻伤标准,甚至有好几个头发都被扯下来,按照大宋律法反而他们的伤要重一些……
扯掉别人头发是要徒一年半的。
不过……
太后开恩,都拉倒了!
都是大宋子民,不过是一时情绪激动而已,又没死人打出残废,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好了。
总之,总之那些士子们的打算是白挨了。
他们黯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光环在这座城市已经毫无用处,曾经他们走过这座城市的街道,收获的都是尊敬的目光,都是热情的赞颂,无论贩夫走卒还是那些军汉们都在仰视他们,但现在当他们鼻青脸肿地走过街道的时候两旁响起的只有嘲笑。他们的正义举动没有得到人们的赞颂,反而只收获了一片嘲笑傻子的奚落,那些粗坯们不但不感谢他们指点迷津,反而把他们按在地上暴打,而且不但官差不管甚至连太后都不管。
很显然他们不会认为这是他们出了问题。
他们是不会有错的,他们不可能有错,那么错的只能是这个社会,错的只能是那些被歪理邪说蛊惑的愚民蠹妇们,天哪,这个大宋怎么了,原本主圣臣贤众正盈朝的大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国师。
不对,是那妖人!
都是他毁了这一切,是他蛊惑先帝倒行逆施,迫害衮衮诸公,搞得汴梁城内民怨沸腾官不聊生,所以太上皇和康王才欲清君侧,结果却最终被他所害,否则这时候大宋还是原来那个美好的大宋,什么康王杀害太上皇和先帝,肯定都是这个妖孽编造的,就连康王勾结金兵也是他编的,包括太后和官家此时肯定也已经被他控制了心智,整个汴梁城的愚民蠹妇都被他控制了心智,他是妖人他什么干不出来?
这座城市已经无可救药了!
这座城市里没有了圣主明君,没有了贤良之臣,没有了忠义之民,只剩下一个妖孽和被他用妖术控制的阖城傀儡。
它已经彻底堕落了。
这是一座正在妖氛笼罩下走向黑暗的城市……
但谁来拯救它呢?




历史粉碎机 第七二三章 国师,放过彼此不好吗
然而让那些士绅们绝望的是,国师注定要在倒行逆施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
紧接着他又出幺蛾子了!
“国师,此时有些不妥吧?”
唐恪说道。
“不妥?哪里不妥了?”
杨丰说道。
说话间他从旁边拿起玉玺,在他面前一份墨迹未干的圣旨上盖章,那圣旨上几乎与道君皇帝一般无二的墨宝中,括田两个字触目惊心,这就是他新出的幺蛾子,括田,就跟南宋时候贾似道一样,对大宋官民田产做彻底普查。无论官田和民田全都进行丈量并评估划分等级,同时普查土地上的佃户,还有种植的作物产量,配套的水利设施,另外还有随行的专门人员同时按照新式的地图绘制方法,对各路山川河流城市村庄道路之类进行绘图制作全套大宋地图。
当然,其他都没什么。
但括田就很麻烦了,尤其是他天天鼓吹均田制的情况下,谁不知道括完田就该均了。
“户部丈量田产,清查隐漏难道这不是本职工作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这土地都是官家的,那官家想更清楚自己有多少土地难道还有什么不妥了?据老夫所知,自蔡京执政以来这隐田,侵夺官田之类违法行为可越来越多,难道唐尚书还想继续坐视这些奸徒逍遥法外?”
杨丰说道。
“呃,在下并无此意。”
唐恪赶紧说道。
“只是目前非比寻常之时,国家连遭大丧,外有强敌未除失地未复,内有逆构为乱群情疑惧,实在不宜再多事啊,括田必然会引起地方混乱,耽误了北伐大计就不好了。”
他紧接着说道。
“乱?乱则斩之,有老夫在谁敢为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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