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贻笑倾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季桃初
周秋然原本心情有些低落,这会看见满盆子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叶可贻在吃这方面,从来不曾让他失望。
出师不利。
叶可贻缩了缩身子,视线被蟹山挡住,她用筷子戳着眼前的蘸酱,决定实话实说,“我没去看你的电影。”
她是真的没去,一来怕再出什么奇怪的消息,二来她怕陈则言不高兴。虽然,陈则言已经不高兴许多天了。
“没事,一部烂片,也不值得花那几十块钱。”一只大闸蟹从头顶落到叶可贻眼前,周秋然捏着螃蟹腿不停地摇晃,“别戳了,吃螃蟹。”
“哦。”叶可贻应下。
之后,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周秋然新片的票房叶可贻没关注,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扑的不轻,啤酒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guàn。
小助理焦急都写在了脸上,好话软话都说尽了也劝不住他,只有在这个时候,叶可贻才能深刻的感受到周秋然还是个新人,每一次的实绩,都对他非常重要,所以,才会这么焦躁不安。
叶可贻又想到了陈则言,她似乎从没看过他不安的样子,即便之前出了那么大的负-面新闻,他面上依旧不显山不露水,端着千帆阅尽的淡然。
“好了好了,不吃了,我去结账,明天还要上节目呢。”小助理等周秋然喝下最后一杯,连忙抢过他手中的玻璃杯,拿着钱包要去埋单。
怎么能让别人埋单,好歹得aa啊。叶可贻飞快的的给了毛俊峰一个眼神让他体会。
只见他一点头,蟹腿还没放下,就跟着周秋然的小助理一起冲了出去。
就在叶可贻放下心打算松口气的瞬间,毛俊峰的声音从院子里远远地传了进来,“拿几个袋子,可贻姐要打包。”
呔!愚蠢的地球人!
叶可贻无语凝噎,周秋然愣了片刻,接着一拍大腿,整个人笑的东倒西歪,充满磁xing的大笑声在屋内回dàng,身子一仰差点栽过去。
叶可贻忙伸手去拉他,这衣服多贵啊,染了油渍还能洗掉么。她看着周秋然身上的白衬衫,小蜘蛛刺绣活灵活现的印在领口,今年gapsfu的新款。
等周秋然坐稳了,下一秒,叶可贻刚要松手,手腕被人反手一把拽住,接着人就被力气拉着往前一带,直接坐在了周秋然的大腿上,他靠的她特别近,眼角微挑,眸子中染着微醺的笑意,他圈着她的胳膊,脸忽然就凑了上来,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两人只隔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叶可贻整的人都僵住,jī皮疙瘩满身跑,就听周秋然在她耳边带着蛊惑笑道,“别跟陈则言谈恋爱了,跟我吧。”
叶可贻发誓,这句话,是她近期听过最恐怖的鬼故事!
“终于让我抓到了!”相机一闪,一个人影就消失在了对面的楼道中。
长腿叔叔
“则言, 关于那则新闻……我可以解释的。”叶可贻自从那篇报道传出来, 就一直没机会跟陈则言聊过天,他像个陀螺似的连轴转,好不容易等他手头上的戏份杀青,才在毛俊峰暗搓搓的帮助下, 端着亲手熬的雪梨糖水去陈则言房间寻他,毛毛说他这两天抽烟抽的凶嗓子不太好, 叶可贻闻了闻甜丝丝的雪梨糖水, 讨好的放在陈则言面前。
“我知道。”碗碟刚碰上茶几, 陈则言就翻着剧本出声, 他低着头,蓝色的银光笔在指间不停地旋转。
后边的话被堵了回去, 叶可贻悄咪的瞅了眼毛俊峰, 就见他远远地给他比口型:我说过了!
点点头, 叶可贻又往陈则言旁边凑了凑,小声道, “看剧本啊?”
“嗯。”冷淡的一个字。
周围的气压骤降, 叶可贻的笑就这么僵在脸上, 鼻头一酸, 她又飞快的眨了眨眼, 把眼眶中的雾气压下去, 继续眯着眼笑, 仿佛方才心底难过的不是她,“新剧本么?”
旁边的人没有出声, 古怪的气氛感染到了一旁收拾东西的毛俊峰,他飞快地抬头望过去,就见陈则言手中的笔不知道在标记着些什么,眼睛一直未离开过剧本,一副看似专心,实际却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到底再闹什么别扭啊!
叶可贻没停下,继续笑着,只是声音不复开始的欢愉,“你工作结束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庆祝吧,我请客。”言罢,还调皮的探过身子看向陈则言,一副你觉得好不好的期待模样。
“不去了,我一会还要飞荣城。”
有人曾说过,冷bào力是恋爱中最下流的手段。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到他放在一侧的手背上,陈则言眉心不留痕迹的皱起又迅速的舒展开来,他有些不敢看叶可贻,身边的银铃铛似的笑声终于消去,忍了许久的委屈聚集在一起,压得叶可贻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去荣城,那我呢。”
“对啊,人家可贻姐千里迢迢飞过来找你,你总不好……”毛俊峰适时搭话,结果话还没说到一半,就敏感的察觉到了情况有变,要么怎么说食草动物第六感惊人呢,声音戛然而止,俩人周身简直写满了‘闲人勿扰,没事滚蛋’的标语。
“随你。”口是心非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陈则言,你太过分了!”这些日子压在心的不安与委屈终于bào发,叶可贻努力控制住泪水,聚集成小小的一汪在眼眶里打转,嘴chún微微颤抖,每次都是这样,她绞尽脑汁的找话题跟他聊天,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他仿佛都看不见,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
叶可贻越想越委屈,终于还是忍不住啜泣出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往下落,太伤人了,那份自尊心丝毫抵挡不过自己在这份感情中的不安。她甚至有些不清楚,自己和陈则言,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好像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她追着他跑,他一次也未说过:我喜欢你。
“你明明不喜欢我。”靠的越近叶可贻觉得自己就越无助,他身上带着股力量,一股把她屏蔽在自己之外的力量,她在他的周围打转,却怎么也进不去。陈则言是个温柔的人,他对每个人都绅士体贴,他会听你诉苦,帮你纾解心结,甚至会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的保护你,他什么都好,所以她才想往他身边跑,想去拥抱他,可是靠近之后,才发现他温柔的外表下布满了透明而坚硬的刺,越靠近越疼,她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底下,装作开心的唱着只属于自己的独角戏,拙劣的表演快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我受够了,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
“你冷静点。”叶可贻哭的身子都在抖,小小一只陷在柔软的沙发中,看的陈则言忽然有点心疼。
叶可贻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陈则言房间的,她在陈则言回答她之前就落荒而逃,房间内拉着厚重的窗帘,没有开灯也没有光,叶可贻抱着膝盖缩在床上,脑袋死死地埋在手臂中,终于,她终于还是开口了,问出了她隐约知道却不愿正视的问题。
邱冰提醒过她的,翁也提醒过她的,她为了他,一个人跑到玉林,只是为了来解释来示好,来靠的陈则言近一些,让他可以正眼瞧瞧自己。
“喂,可可酱。”电话被拨通,翁的声音欢腾的穿过千里传入叶可贻耳内。
“阿。”叶可贻抱着膝盖,听着她的声音眼泪流的更凶,“我想回家。”
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你说要回家,就会立刻给你邀车订票的人。
三十分钟后,叶可贻拎着橙色的小皮箱坐进了翁远程给她打来的出租车上,她抱着电话,在出租车内哭的一塌糊涂。翁在电话另一头,稿件也不写了,顺手打出来了陈则言的照片,用铅笔尖扎小人,叶可贻不说她也知道,能让她哭的像个的,这世上除了陈则言还有谁?
许是叶可贻哭的太走心,终于再听她对着电话光哭不说话的半个小时后,年过半百的出租车师傅忍不住了,好言好语的安慰她,说知道她们女孩子不容易,感情不容易,工作不容易,一个人出来闯dàng难免受委屈云云,说的最后,不知怎么提到了自己在外打拼的姑娘,竟是越说越难过,最后索xing中途停了车,俩人一起在车内嘤嘤嘤的哭了一阵。
“师傅,停车还跑表么?”叶可贻用手帕纸擦着眼泪,顺便递了一张给司机师傅。
使劲了把擤鼻涕,有些败顶的司机忍不住哭出声,“跑。”
“停车那还能跑表。”这话一落,叶可贻忽然觉得自己更难过了,抽泣道,“这样会被投诉的。”
“我算你便宜点。”
“谢谢师傅。”
“行了行了,还能不能好了!”翁最后一笔chā-进陈则言照片的鼻孔中,听着电话另一头越来越诡异的谈话,忍不住提高嗓门,“你别误了飞机!”
对了,她还要坐飞机回家。
出租车又点开火,载着此起彼伏的抽泣声,远远地向着机场行去。
中间还遇到个想要拼车的妹子,结果一看叶可贻和司机涕泪纵横的脸,胆子先吓掉了半个,宁愿在寒风中多摇曳点时间,也拒绝上车。许久之后,当叶可贻把这件事讲给陈则言听得时候,笑的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栽了下去,额头磕出俩包,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叶可贻可是无与lun比的伤心。
“你说你这是图啥?”毛俊峰把叶可贻留在房间内的东西顺便收了回来,大包小包的包了一堆,看着略微失神的陈则言恨铁不成钢,“人都走了。”你现在在这装失落有个毛用,有个毛用!后边这句,毛俊峰没敢说。
“她说我不喜欢她。”陈则言啪的打开打火机,细长的火苗摇晃着身子luo露在空气中,桌上的雪梨糖水也早已凉的透彻。
“姑娘家家的,你又不当面表示,谁能知道?”对人好也要让别人看得到才行啊,光贼兮兮的让酒店搭配她喜欢的套餐,怕她无聊让他买戏票电影票带她出去玩有个什么用,早就不好使了啊,背面打理的有条不紊,一扭头就一副死人脸对着人家,人家知道才怪,毛俊峰摸摸自个的脸,幸好自己长得丑,不然这么下去,叶可贻不喜欢自己都对不起陈则言的照顾,毛俊峰叹口气,语重心长,“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二十世纪初长腿叔叔这套把戏太淳朴了啊!”
“她说她不要喜欢我了。”
你这个态度,得到这种反应,不是很正常么!毛俊峰偷偷地瘪瘪嘴,到底是没敢让陈则言看见。
来恋爱吧
“我这次绝不先打电话给他!”叶可贻盘膝坐在翁床上, 怀里抱着不知从哪里扒出来的布偶, 眼含泪花地盯着面前的手机。
“这就对了。”翁推推眼镜,食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
噼啪的敲击声引来了叶可贻的好奇,顺手扯了张面纸擤擤鼻子,瓮声道, “急稿?”
急稿个头,她长得像个日以夜继的赶稿少女么?翁顺势给了叶可贻三个大白眼让她体会。
“那你在干吗?”怀里抱着布偶, 眼泪还没擦干, 叶可贻就骨碌一声翻了过去, 滚到翁身边。
页面上是她的八卦新闻, 脚踏两条船,借机上位, 咸鱼翻身之类的满当当挂在论坛首页, 被骂到狗血淋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祸国殃民的事。
叶可贻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种待遇了,只呆呆的把脑袋靠在翁肩上, “被骂的好惨啊。”
是啊, 真的好惨, 说得像是亲眼所见似的, 也难怪圈子里这么多镜头前元气满满的艺人, 离了镜头却是三天两头要请心理医生的主。这种时候叶可贻就不得不佩服邱冰, 在骂声中能活的那么滋润, 充耳不闻,该是受过多少委屈, 才练就这么一副铜墙铁骨。
翁这会正在和网友为了叶可贻撕bī中,边打字边道,“我跟你说,受了委屈不要憋着。”说着打下回车,把键盘递给叶可贻,“反正对方也不知道你是谁,解释个pì,直接骂回去。”
叶可贻咋舌的看着翁回帖了扬扬洒洒的国骂,眼泪也不掉了,“阿,你好厉害。”
“反正你都快气死了,那就拉着黑子一起气死吧。”翁撸起袖子,昂着小脑袋,“不要放过它们,还能出气,一举两得,等你舒坦了咱们去香锅坊撸串。”
好像,好有道理的样子,叶可贻看着满屏的戾气,苍天啊大地啊,请原谅她,这一次,她要为自己撕bī了。
酒店内,陈则言转着手机,短息编辑了又删掉,他是个会为了错误道歉的人,可是对叶可贻,却有些别扭,不知道如何开口。
毛俊峰在旁边瞅瞅转的人眼花的手机,又瞧瞧一脸淡定的陈则言,心里替他着急的抓





贻笑倾陈 第 22 章
耳挠腮,就差没替他发短信了。
不对,这个时候怎么能发短信呢?打电话才对啊!
就在俩人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诡异状态下,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
“则言,是我。”
叶可贻等陈则言的电话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白天,手机依旧安静的躺在一侧。有好多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反拨回去,却在点开陈则言姓名的瞬间戛然而止。
人,归根结底,还是有自尊的。
“他还没有联系你么?”
摇摇头,叶可贻垂下眼,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了匿名的网络世界中。
叶可贻不爱钻牛角尖,可现在她却钻在里边怎么也出不来,她只说了一句‘再也不要喜欢你了’,陈则言就当真断了和她的联系,连哄哄她的模样都不愿意做。
这场倒追来的恋情,让叶可贻彻底认识到,什么叫做谈恋爱谈到把自己放进尘埃里。
“可能只有我认为是闹个小别扭,别人却默认成分手了吧。”叶可贻小声道。
论坛里的帖子还在不停的涨,除了周秋然那边发了声明,她和陈则言皆选择了沉默,这更加助长了事件的发酵。叶可贻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她一直打趣邱冰克陈则言,遇见后总是倒霉,现在看来,她才是围绕在陈则言身边的扫把星,自从认识她,短短的一年时间不到,陈则言就被她连累了好多次,简直是她亲手拉着他跌落神坛,他喜欢不上她也是应该的吧。
“阿。”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入室内,她方才的回帖就挂在面前,刺的眼疼,充满了恶du与憎恶,与那些她恨的讨厌的藏匿于虚拟网络中的喷子有何不同,“我好像真的失恋了。”
“可可……”
“我等了他三天。”叶可贻打断翁的话,她可以忍受误解,也不怕被骂,和陈则言在一起的时候,网上即便说的再难听,她也觉得值觉得幸福,原来,她觉得的、她以为的,真的是她觉得、她以为。
人被翁抱到怀里,叶可贻把脑袋埋在翁肩膀上,感觉有股力量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就像当年她家破产时一样,心里堵着一口气,最终万般的委屈不甘转换成嚎啕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难过不开心全倒出来。
叶可贻眼泪簌簌地往下砸,心里不停地有个声音安慰自己。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叶可贻再次见到陈则言,是在十天后。
这天,是事发以来,叶可贻第三次周秋然打电话,她不知道周秋然哪根筋又搭错了,约她去压马路看星星,湘城的wū染这么严重,rou眼哪里看得到星星,于是一口回绝,没想到身边却出了叛徒。
“早去晚回!拜拜!”叶可贻脖子里挂着包,直接被翁给推出了出去,美名曰:去转换心情吧,你都愁老了。
砰门被用力关上,只留下门上的一孔猫眼跟叶可贻大眼瞪小眼。
包里没有钥匙就算了,翁居然连钱都没给她留下。
处在绝望之中的叶可贻再次接到了周秋然的电话,听了她的叙述,电话另一头的人简直笑开了花,欢腾的让叶可贻想当场钻进去抽他。
“翁跟我说了,我五分钟就到你楼下。”
“哦。”叶可贻无言的对着紧闭的家门,天知道,她是真的不怎么想去看星星,等等,愣了半天,叶可贻终于察觉出了里面的不对劲,“你们俩为什么会知道对方的号码?”
“萌萌给的!”门内忽然传出翁的大嗓门,她贴在门上,听见叶可贻的质问,当场就把熊华萌给卖了。
“你居然还敢偷听我讲话,你给我开门。”门内又是一阵寂静,关键时候,那丫头居然跟她玩装死,叶可贻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找准位子敲了下去。
“喂,张编啊,对对对,我稿件写完了,我这就给你发过去!”
“不要装作的电话的样子,你当我傻啊!”
楼道内,叶可贻yu哭无泪,看,这就是没有自个家的下场。
“素质!素质!”楼下传来大婶高亮的嗓门,“你们吵得我儿子数学题都不会做了!”
大婶嗓子一开,楼道里顿时鸦雀无声,叶可贻敲门的手生生停在半空中没敢敲下去,不会做数学题这能怪她么!
手机还通着话,另一头,周秋然努力地憋着笑,终于在‘数学题’上破功,转弯时差点撞树上。
叶可贻失恋了,叶可贻很难过,即便这样难过的叶可贻,还要在炎炎的夏日冒着被蚊子围攻的危险,陪不知道脑子哪里抽风的人坐在楼顶看星星。
“居然没有。”周秋然有些失望。
“天气预报说了,今天严重wū染。”叶可贻带着口罩,眼睛上挂着一副巨大的镜框,盖住了微红的眼眶。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楼顶的天台挂着一串串的小灯泡,微黄的光映在叶可贻脸上,看的周秋然有些移不开眼。他见过许多好看的人,叶可贻不是最美的,即便是和她在剧组搭戏朝夕相处,他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同,他想看她,这个念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周秋然自己也不知道。好像在某一个瞬间,心突然就那么莫名的跳了一下。
“叶可贻。”
“干嘛?”叶可贻抬头望着雾蒙蒙的天空。
“跟我谈恋爱吧。”对上叶可贻惊恐的眼神,周秋然挑眉一笑,“反正你也分手了。”
不用问,这肯定又是翁说的,她倒追陈则言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努力的助攻啊。
叶可贻清清喉咙,又把头扭过去对着天空,“你雾霾吸多了吧?”
抱她吻她
和周秋然在一起的几个小时, 叶可贻觉得十分难熬, 隐隐有种潘金莲夜会西门庆的不安感。
叶可贻忍不住唾弃自己:真没出息。
可等她想了想那个消失到无影无中的武大郎,突然又不是那么罪恶了,她才是那个被甩掉的人儿啊!
狭小的空间,叶可贻双手紧紧握着安全带, 一副视死如归的赴义表情。她不是讨厌周秋然,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 只是, 她每次和周秋然在一起, 无论隐藏的多神秘都能被镜头捕捉, 即便她和他一共就吃过两顿饭。
见两次,拍两次, 上两次头条, 然后被网络围观大部队骂个狗血淋头。
车刚熄火, 叶可贻就飞速解了安全带,转身寒暄了几句就往车下跳, 凌晨两点, 这时间要是再被拍了, 她就是自告奋勇地要去浸猪笼也不会有人信了!
拉拉口罩, 叶可贻盖住了大半张脸。
路灯忽明忽暗, 小区内早已陷入一片寂静, 飞舞的小虫围绕着那点昏黄来回的撞着。
“叶可贻!”
胳膊被人拽住, 叶可贻一个踉跄就被人从身后拥在了怀里。
她眼睛瞪的溜圆,时间骤停, 隔着薄薄的衣衫,叶可贻可以感觉到身后xiōng膛中跳动的心脏。
“我没逗你,你考虑一下。”周秋然温热的呼吸洒在叶可贻耳后,带着点点的酥麻,“陈则言不喜欢你。”
扎心了。
叶可贻想挣开的手随着周秋然轻飘飘的一句话戛然而止。
原来,所有人都看得出,陈则言不喜欢她。
“很明显吗?”
“谁?”
“陈则言。”
“嗯,你倒追的有点…可怜?”
叶可贻垂下头,脚下踢踏着细碎的小石头,口罩紧紧的贴在脸上,有些闷。
“可可,跟我谈恋爱吧。”周秋然转过叶可贻的身子,弯腰与她对视。
有人说,忘记前一个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叶可贻又想到了陈则言,想到了他在湖边拉她时的果决,想到了医院里那个让人措手不及的亲吻,想到了那晚的玻璃酒屋,还有那碗热气腾腾的牛rou面。
忘不掉,好喜欢。
叶可贻觉得在爱情上,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拿别人度过失恋期是最差劲的行为,太不公平。
“我…”叶可贻眨眨眼,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
脑袋刚抬起,眼前的人影就覆了上来,四目相对,叶可贻未完结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
周秋然的chún就这么隔着口罩问在了叶可贻的chún上。
他眯着眼,笑的像只偷jī成功的小狐狸,他还贴着她,口齿有些不清晰,“别急着拒绝,我给你时间考虑。”
一句话,堵死了叶可贻所有的退路。
直到她呆若木jī的看着那辆黑色小车消失在小区拐角处,整个人都没回过神。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周秋然怎么就喜欢上她了?这也太没道理了!
还…亲了她!
叶可贻伸手去碰chún,结果只摸到了光滑的口罩布料。
不对,这应该不算亲吻吧。
手机忽然叮咚一声,叶可贻的思绪被清脆的短信拉了回来,翁的短信跃入眼帘:今天还回来吗?我有点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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