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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权臣:此生岂服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淼仔

    “您看,有三个贵人,家里却有五个姑娘”纪氏和杨氏小声地道。

    祁氏恼了,这是千钧一发的时刻,让一步只怕退千里。祁氏气呼呼道:“不管怎么着,也得有一个是大姑娘的。”说完,就呜地一声又哭上来:“五老爷、五奶奶在天有灵”

    杨氏顿觉胸口一股气顶的难过,暗骂一声,再气汹汹地道:“知道了!”转向岳老夫人:“母亲,除去繁京分一个,余下还有两位贵人”

    她的眼神里写着一行字,怎么分才好

    祁氏舒坦了,拿帕子揩揩眼角,在帕子后面笑了笑。

    岳老夫人沉下脸,难道她不知道另外还有四个孙女儿吗可是下午也好,晚上也好,大儿媳和三儿媳都极力反对过。

    她冷笑道:“我倒可以好说话,只是不能拂了老二和老二家,他们是向着我的一片心。我可以打自己的脸,只怕他们未必答应。”

    纪氏涨红脸,杨氏紫涨了脸,低下头磨蹭下,两个人还是不甘心好事让二房独占。

    要是二房只有一个姑娘,还能剩下一个贵人,纪氏和杨氏一定是争还来不及,不可能一心一意的对付二房。

    但是二房却有两个姑娘,二老爷岳占先又是个人精子,落到他手里的贵人,一定拦得干干净净。

    纪氏也学祁氏,拿个帕子盖在脸上,呜咽道:“请母亲作主,爱京也是您的孙女儿啊。”

    杨氏扑通跪下来哭:“母亲,我惹您生气,是我不好。可望京,她是心里最有祖母的人。”

    闻言,祁氏大气儿也不敢喘,生怕二位奶奶说出来抢繁京姑娘亲事的话,把耳朵高高支起,不漏掉一个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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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瞧不起
    面对纪氏和杨氏的纠缠,岳老夫人倒是想回答一番,但是房外传来丫头的问候声:“二奶奶房里请。”

    周氏的嗓音略带焦急,她喊着纪氏的丫头:“荷花。”又叫一声杨氏的丫头:“月桂。”

    说第三句话的时候,又是气又是恼:“你们奶奶都早到了”

    周氏暗恨自己大意,在昨夜虽知道家里来了贵人,但二老爷岳占先抽空回房打了声招呼,说家里布岗,无事不要乱走动,周氏就当了一个老实人,其实,她一夜没有睡好,今早也想过早早来见婆婆。

    还不是怕贵人说她莽撞乱闯,又觉得这好消息由二老爷弄来,不管纪氏和杨氏后悔以后吹多少枕边风,老太太也得饮水思源。

    荷花憨厚,欠身子笑:“我家奶奶和三奶奶早来半个时辰呢,二奶奶到了,这就齐全了。”

    杨氏的丫头月桂瞧瞧,周氏面色乌沉的随时可以滴水,月桂陪笑:“倒有半个时辰了我家奶奶出门的时候,我记得看过时辰,没这么长久吧,荷花你不会记错吗”

    周氏听过也没有半分缓和,急匆匆的进到房里。在岳老夫人面前拜下后,这位也忍不住了。

    “母亲,可巧儿昨天大嫂和三弟妹舍不得侄女们,母亲只需要为繁京、朝环、吉环定亲事。可巧儿,昨夜进门的贵人是三个。”

    周氏眼神嗖嗖的不放过纪氏和杨氏,但双手轻拍,故作欢喜:“这是母亲料事如神,母亲为繁京、朝环和吉环的一片心。”

    祁氏见这样说,可以拿周氏当个知心人。二奶奶一开口就有繁京姑娘,不由得祁氏感激满面,点头如捣蒜:“二奶奶说的是,二奶奶说的对。”

    纪氏现出愠色,杨氏面现尖酸。周氏对着她们冷笑,毫不介意针尖对上麦芒。

    岳老夫人及时喝止:“我还在呢!”

    “呜”

    不知哪一位奶奶机灵的先哭出来,但紧接着,另外两个人都不慢,齐唰唰的跟上。

    三道哭声在房里响起,祁氏难免得意洋洋。看吧,为亲事哭到老太太面前,半点儿不丢人。这不,三位奶奶用的招儿,也不过如此。

    岳良菊从房里暴躁的出来,发髻刚梳到一半的她,披头散发叉着腰:“有完没完!大早上的不让人安生!”

    见惹出这煞星,纪氏、周氏和杨氏倒抽一口凉气,又是整齐一致的停下哭声。

    祁氏也不敢惹岳良菊,低下头装恭敬。

    岳老夫人也放下揉额头的手,要知道三个媳妇一起哭可不是好哄的,她借机徐徐地道:“都别着急,贵人是什么身份,家中可有妻房,还不能知道呢。”

    三位奶奶和祁氏露出钦佩的神色,应道:“是。”

    岳良菊也是一怔,神色动了动,眸光出现几分柔和,默默的退回内室继续梳妆。

    不管岳老夫人的旧执念算多大的笑话,但她坚决不同意姑娘们当妾,这也是全幽塞都知道的。

    岳良菊的经历受父母所累,但父母也及时保护到她。否则的话,衣食无忧的老姑娘也当不成。

    岳良菊望着镜中的人。

    晨光没有起来的时候,梳妆镜由烛光滋润,镜中的人儿依然是个美人儿。

    这是岳良菊心情最好的时候,侧耳听着房外母亲吩咐接待贵人的话,岳良菊不由得心潮起伏。

    倘若侄女儿嫁的好,岳四姑娘还是有嫁良人的机会。这就是贵人又一回上门,而岳良菊却没有触景生情大发脾气的原因。岳老夫人用这话把女儿安抚,而岳良菊也只能相信。

    抱着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耳边似乎有尖锐的一声,英王李威一跃从床上跳到地下。佩剑就在枕头边上,反手已抽出来横在胸前,剑尖对着外面,冰冷的似窗外的雪。

    李威这才反应过来,窗外的风声把他惊醒。

    他放下剑,双手搓了搓脸,感觉精力瞬间充沛。昨天夜里他睡的最迟,和廖雪峰安排哨岗,又问了问幽塞的防御及近年受到的袭击。

    廖雪峰再三请他去睡,但等到说完话,已是接近五更。一旁的架子上有沙漏,此时的时辰是五更出去。李威满意的想,睡了一个更次就恢复精力,可见以前筋骨打熬的不错。

    他还可以再睡,哪怕睡上一天一夜也行。但责任在肩,与不相信廖雪峰没有关系,拉开房门,李威挺起胸膛迎接外面的风雪。

    眼角边上似乎有什么闪亮,李威停下脚步,对身后房间环视一眼,这才想到昨夜他虽检查房间,但出于安全上的考虑,并没有鉴赏过这间临时睡房。

    以英王殿下看习惯荣华富贵的眼光来看,这里收拾的很是不错。

    红木桌子八成新,光泽圆润明亮。博古架式样老了,但上面镶的螺钿有如宝石一样放光,竟然没有受到岁月影响。

    李威忽然就恍然大悟,岳家的老太太是南边的官宦小姐,这些有年头的家什,是她的嫁妆才是。

    他自言自语道:“这个岳家,好东西摆在客房里,可见云州城里的传闻没有错,岳家有攀龙附凤的心。这种心地,难怪不是正派人!”

    鄙夷的撇一撇嘴角,李威走出房,找到廖雪峰,又一回问他:“岳家可靠不可靠要是出半点岔子,这辈子你别指望有个好!”

    廖雪峰一夜都没有睡,听到这话觉得真提精神。脖子后面冒冷风的他站直身子,再一次正式并且压低嗓音地保证:“末将拿脑袋保证,岳家虽名声不好,却没有二心。”

    廖将军心想这是在边城当差,如果城里常住的人家都分不明白虚实,这脑袋不等英王殿下来取,早就让敌兵摘走。

    ------题外话------

    清明时节雨纷纷,常晴的日子很快到来。



第二十章,下马威
    廖雪峰的回答激昂有力,但李威的眉头依然皱着。英王殿下在说话的时候,目光又难免的在周围扫上一圈。

    昨天夜里李威就能看到,这是个雅致的小院。两块一高一低的假山石,中间隔着十数步,呈遥相呼应之势。数株红梅自假山旁边绽放,嫣红色在周围灯笼的映照之下,沉沉的化为朱紫。

    有冬天的夜幕为陪衬,这团朱紫无疑绮丽富华。也是英王李威皱眉的原因,这位殿下的反感直线上升般增加。

    在他看到对幽塞描述的公文里,不存在这种雅致。

    本朝的诸多边城不管相隔的有多远多近,用卫所作为中间联络。李威奉请太子李名自云州边城赶来,路上风大雪大,不可能一天赶到幽塞,落脚的地方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卫所。

    幽塞以犄角之势,在版图中突兀的尖锐而出,哪怕这座城池很小,除非打算放弃,否则周边的卫所不会少。

    幽塞周边的卫所,远比云州这座管辖的边城还要多。也意味着幽塞历年受到的袭击,也远比富裕的云州多。

    但是看看这数株梅花,都是细杆儿般的枝干,花开得也不算浓郁,种下的年头不会长久。很容易就让李威联想到主人种下不活,再种不活,继续种的艰难。

    然后给远路的客人欣赏

    云州城里对岳家不能安居边城的传闻,或多或少的表现在一树梅花和精巧的山石里。

    李威不是认为所有的人住在边城这种苦地方,就应该长久不挪根基。但岳家不同,岳家是上一代获罪而贬到这里的官员,他们有安居守城的责任,有表现忠心的义务。

    人,不能在安分守已的时候安分,不应该出来的贪婪等等,也就在所难免。

    李威对太子殿下的住处望了望,就在他睡房的隔壁。如果他不是还要交待廖雪峰话,这会儿已经赶到房外侍候,听一听太子殿下有没有使唤人的地方。

    此时,窗户根的下面站着一个缩头缩手的丫头。天气寒冷,她穿着厚厚的锦袄,看上去不无臃肿。黄色绣瑞草的衣领子色泽鲜艳,出色的勾勒出她尖尖的下巴,莹白的可以媲美雪地。

    李威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对丫头挥了挥手:“昨天我就说过,这里不要你。”

    这是老太太的丫头香苹,她本就对“贵人”身份瑟缩,又不能抵挡李威的威风,吓得后退几步,才敢小声地回话:“老太太让我来侍候”

    “回去说费心,这里有我侍候!”李威的嗓音冷上三分。

    廊下的风雪都似乎随着寒彻入骨,香苹更是又后退几步,想到岳老夫人的循循叮咛,才勉强的敢再回话:“老太太说不敢怠慢”

    这一次回答她的,只有李威不耐烦挥动的手掌,好似抽打天地的风雪般有劲道,香苹见到拔腿再跑。

    一口气到小院的外面,香苹背靠着墙壁长长的喘气,嘴里说着“娘呀”,面上有了痴痴。

    身为岳老夫人面前得意的丫头,香苹对主人的话深信不疑。老太太说“还京”好,香苹刻骨铭心。

    如果没有这个机会,老太太只是痴人说梦,香苹到嫁人的年纪也就嫁人,不会受到影响。但贵人就在面前,不管是他的面容,还是他的身段,还是香苹昨天夜里差点儿就侍候太子上夜而窥视的里衣上珠宝,都让丫头的心先遇春天。

    香苹走的闷闷不乐,她也认为英王李威是个侍候人的奴才,可就是这个奴才,也表露出高高在上,让她觉得高攀不起。

    她反复的内心怅然,如果昨天夜里这奴才不把自己撵走的话,房里的那位贵人,只怕会带自己走吧

    老太太平时说的话里,京里遍地有银钱,处处着绸缎,那是个多好的地方啊

    带着遗憾,香苹走的不甘不愿。

    李威赶走她,不由得松上一口气。太子殿下不可能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君臣孤身出现在幽塞,称得上“拐带”太子出门。很快,侍卫们就会追来。看似李威又要护卫又要侍候,其实也只是辛苦这一时。

    他往房门里面听听,没有任何动静,太子李名应该没有醒。但是另一侧的房间里,隐隐的出来嬉笑声。

    女子银铃般的声音,仿佛清脆的泉水叮咚。

    李威没好气,郦明先就不是个省心的。都说岳家几十年里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还京”。住进岳家后的种种,也能证实传闻没错。郦明先哪怕玩心再重,也应该主动避嫌,主动克制。而不是和岳家的丫头打得火热,给岳家的人顺着竿儿上的机会。

    李威不用看,就知道郦明先住的那房门虚掩。有别人家的丫头在内,郦明先不至于荒唐到关门闭户。

    一把推开来,带着大把的冷风侵进去,看也不看床上开始哆嗦的郦明先,李威对岳老夫人的另一个丫头采娇,也横眉怒目:“出去!”

    乌暗的夜色自李威的背后打进来,他凛凛中俨然一尊天神。威严和厉色让采娇心惊胆战,娇啼一声泪水滚滚而落,双手掩面也是兔子般跑开。

    在她的背后,郦明先气的小白脸变色:“她走了,谁侍候我要茶要水!”

    李威笑的虚情假意,嗓音柔和的假模假样:“小爷,我侍候你!”

    采娇把这几句话听在耳朵里,更是跑的飞快,来到岳老夫人面前,岳老夫人正对着儿媳们说拿出种种好东西招待贵人的话,让采娇打断。

    “老太太,我看清楚了,那位看着最神气的爷,真的是个奴才。他连郦小爷都亲自巴结,不肯让我抢了差使。”

    纪氏、周氏、杨氏发出惊叹的嗓音,眼睛瞪得溜圆,把采娇的话记在心里。

    岳老夫人却让采娇把刚才的情景重复一遍,李威说话的语气,进来时的表情,都反复的问了又问。

    纪氏见是个讨好的机会,忙道:“孙女儿们有老太太,真真是她们的福气。有您老人家这么一问,我们就不会弄错高低尊卑,也让京里的贵人看一看,姑娘们虽生长在小地方,却有眼力。”

    岳老夫人淡淡的一瞥她,她心里明白,来的贵人不相信岳家,就是一个丫头,也不肯轻易的接近。

    虽然贵人难以接近,但这不折不扣的算个下马威。

    ------题外话------

    错字再改,周末愉快。



第二十一章,玩笑
    但正是认清下马威,让岳老夫人的眉眼都得到舒展,雀跃随时在心头狂舞。

    是真贵人,才有下马威。

    一般的人,装也装不出来。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缓缓地出现在岳老夫人脑海里。他五官清秀形容潇洒,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总带着风秀于林间的飘逸。

    但这位不是贵人,哪怕他曾有过近似完美的解释:“家里管教严,纵然在外面也不许招摇,更不允许倚仗家世结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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