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梦难醒
你说我喝酒有潜质,呵呵,你醉也罢,却又为何想要牵上我。难道,你很寂寞?所以你渴望人来陪。呵呵,好了,如今我是不是如你所愿了。这夜半三更,我敬你,孤独醉,来,干了这一碗。”说完,他猛地仰头一饮而尽。却不知自己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喝酒,忽然肚胃里一阵翻涌,他赶紧跑到墙角处低头朝着桶里吐了起来。片刻,上气不接下气的走回坐上,又满了一碗:“千万般无奈,怎一个醉字了得?孤独醉,来,我敬你,我叶从云虽不能陪你乱杀无辜,但我可以陪你醉酒,以后你寂寞了,可以随时找我,我说过的,我会找你,我们是好兄弟嘛,呵呵,呵呵哈哈……”一阵苦涩的笑,竟让他感到一阵莫名锥心的痛。
不过第二天的阳光似乎拉扯着他的心情一样。一脸阳光明媚的笑意,因为他终于可以赶往回家的路途了。一路上清风摆荡,就连他的心也跟着快乐一阵一阵的翻腾。他不停地温习着两个人久别胜新欢的微妙感觉,那可是连呼吸都听得最清楚的幸福悸动了。正哼着小曲儿的他,看到了前面的一个稍稍特别的摊子。凑上去一看,尽是些上等的好货。最终,他还是拿起了一块儿呈圆形的玉佩,上面青绿sè的脑儿宛若游云一般。他想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穆溶儿,他知道她很喜欢玉这类东西。
而且眼下的这块儿玉佩也正配得上娇美怡人的她,若是让别人买了去,岂不是浪费了一块儿宝贝。于是他急忙付了银两,将玉佩轻轻的装进口袋。想象总是那么的诱huò人,人往往在想象的空间中,才会发出最原生态的傻笑。直到晌午,天竟然yin了下来。他看到了家野店便停下来,正好也歇歇脚。他推门却不见有人相迎,心里一阵诧异。果然不出所料,屋子里一片狼藉,纵横交错的躺着几具早已冰凉的尸体。他走上前,俯身打量,终于看到了那首诗。
原来又是张远清,你竟也来过了这里。望着这些无辜的面庞,顿时一股恨意却夹杂着情意的矛盾感觉使他纠结。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可是刚出门口,就听到里面发出一声不大的响动。复又转回走了进去,四下里观望,终于发现了墙边角处的大坛子微微有些晃动。他身法极快,不及分秒便已银刀在手。刀身微泛着青光,正指着坛子的口:“装神弄鬼,若是想活命,就报上名来。”这时里面发出了颤抖的声音:“我、我、我不是坏人。”叶从云心里一软,听出了竟是个女人。
他收回银刀,道:“出来。”只见里面爬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生得一副修长的身段,白斩的肌肤。发似青云,面若桃花。她正瑟瑟微微的低垂着头,眼神却不住的挑起来偷偷看他。叶从云心下微怔,这荒郊野店,尸身狼藉,怎么冒出来这样一个女子。见她体态娇小,定也不会怎样,这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躲在这里面?”只见这女子伸出青葱玉白的手,轻挽了挽有些下垂的鬓发后,才柔声道:“那个姑娘和那位公子定是两心相悦,才结伴游玩来到这里歇息。两人正亲热时,却忽然死于非命。”叶从云双眼微眯,又道:“那你看到是谁下的手,这里的人为什么都死了,唯有你活着?”这女子又道:“我当然活着,我昨晚就一直躲在这里呢。这家店的人看他们俩爱得那么缠绵,说要为他们俩举行一个野外婚式,却不曾想,就跟着一起送了命。也许他们只是说说呢,不过我也不知道了。是谁杀了他们,我根本就没看到人。”见叶从云沉默良久,她才又道:“你,不信我所说,是吗?”叶从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信你。”说完,转身道:“我问完了,你可以走了。”这女子却忙轻声叫道:“公子,等等。”叶从云微转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女子含羞道:“你不敢面对我吗?”叶从云浓眉微蹙,竟觉有些好笑,他忽然转过身,面对着她:“谁说的,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害怕漂亮女人的。”她垂下眼帘,一副忧郁却楚楚可怜的摸样,看得叶从云有些游离。她轻轻问道:“你,可以送我一程吗?”叶从云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问道:“送你到哪里。”她轻声道:“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叶从云被弄得有些迷糊,道:“我看过的漂亮女人太多,记忆力自然不好。”她这才抬起头直望着叶从云,道:“我是柳小雁最好的朋友,我叫白玫。你那几年经常去……”不等她说完,叶从云这才朗声笑道:“哦,有点印象。你就是那个经常跟着柳小雁一起的姑娘?”白玫含羞道:“正是小女子。”叶从云终于露出一副自在轻松的样子,摆了摆手道:“什么小女子,这是江湖,可不是青楼。对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白玫这才暗自失意起来,喃喃道:“我哪里愿意来这样一个鬼地方。前些日子,有位公子说愿为我赎身,我自是高兴。
于是待他替我赎身后,我就陪她来到了这里。我以为终于觅得好郎君,却不曾想,他为我赎身,竟是看我容貌不错,让我陪他儿子殉葬。天啊,我哪里肯。于是我不得不柔情的对待他,博取了他的信任。后来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溜了出来。”叶从云心里一阵酸楚,竟生出一种怜惜之情,叹道:“唉!真是苦了你。”白玫双眼有些模糊,柔柔道:“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怀抱吗?”叶从云忽然想起了自己对穆溶儿的誓言,但眼前这个白玫生得花容月貌,竟遇上了这样凄惨的遭遇。
他的心不禁软的犹如棉花,他摊开双手,认真道:“可以。”白玫轻轻的靠近叶从云怀里,侧头闭上了眼睛,顿时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叶从云竟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从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连面对一个女人的勇气都没有了。转念一想,可能是从前的自己活在逍遥中,自然习惯了。而这一年多,自己每天都抱着这个家,面对着穆溶儿和叶箫雨。片刻,他缓缓伸出的双手,最后还是紧紧的搂住了怀里这个可怜的女子。白玫见他搂住了自己,更是将头狠狠的埋进了他结实安全的怀里。
名器 风云录 破空一剑扫乾坤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一首定风波,无不道尽了苏才子的性情。”叶从云站在清风崖上吟完这首诗,苍白的脸上,挂满了长长的微笑,他一叹道:“三年了,今日这一战,我想他应该也同我一样,需要有个结果了。溶儿,这一战,胜败难料,若是我不幸……”溶儿抬头,伸手轻轻的掩住了他的口:“你不用多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永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叶从云伸手将穆溶儿揽入怀里,两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幸福洒脱的微笑。就像是生与死似乎跟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一样。活着,他们可以幸福的游走大江南北,无非就是多了一口气而已。就算是死了,他们同样也可以携手遨游世界,笑看风云。难道不是吗,生死很可怕吗,其实最可怕的是人虽在一起,可是心却背离了。叶从云道:“等将来,咱们有了自己的骨肉以后,在将这把寒月刀,酒泉岫玉,独山玉,一起交给他。等他练成了绝世武功,普天下,就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咱们的孩子了。”穆溶儿娇笑道:“当然了,即便没有什么宝贝,只要有你这个做爹的,还有谁敢欺负咱们的孩子呀。”两人双双对视,咯咯的笑了起来。远处,正有两只美丽的彩蝶扑打着美丽的大翅膀来回地旋舞着。穆溶儿只觉得幸福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所以,更要加倍的去珍惜。再看远处,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已经来了很久了,站在远方,始终没有动过一下。他一身素装,身材修长,古铜sè的脸上一双忽明忽暗的大眼睛,看上去无不让人妒忌他的容貌。他,便是当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剑客‘慕容凌’。
此人生性孤僻,来去无踪,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准时赴约,来到清明崖,与叶从云决战。此刻,他正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对于他,这早已成为一种无形的残忍,因为,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决战了三年仍未分出胜负的敌人,而另外一个,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最爱的女人。但是他知道,在穆溶儿的心里,除了叶从云,永远都不可能在有第二个人介入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枉然,但是,人往往这样,明明知道得不到了,却还是不放手,他们宁可陪上性命,也要证明一些什么。
不过,慕容凌所做的一切,不单单只是为了这个女人,更重要的,他发誓他一定要得到寒月宝刀,另外,还有酒泉岫和独山这两块罕世宝玉。他想,他总有一天会征服穆溶儿的心,让她明白,这个世上只有他,才是她最应该的选择,也只有他,才会让她得到一切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物质财富,荣誉,还有就是——真正的爱。决战前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漫长,像极了美酒,它总是喜欢把人弄得快乐似活神仙,但事实上,却仍然掩不住内心对清醒后的恐惧。穆溶儿轻声道:“从云,如果时间能够停留,该有多好,我好想就这一刻,能维持到永远,我们都不用面对明天,明天永远都不存在。”叶从云抚摸着她的头发:“什么都可以停留,只有时间,它永远都不会,或许,这也正是老天赋予它独有的固执吧。”穆溶儿别过脸颊泪光一闪,她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抬起头时,脸上忽然洒脱一笑:“就像你一样,总是那么的固执,弄得当初我想躲都躲不开,偏偏要追人家。”叶从云脸上故显出一副撩戏的表情道:“否则,又怎能抱得美人归呢。若不是我有潇洒的气度,你又怎么能在那么多人中,偏偏爱上我呀,小姑娘,哈哈哈哈……”穆溶儿脸sè一红:“你……”她欲言又止,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叶从云哈哈笑过:“我知道,你又想说我风流成性,是不是。我若不风流,又怎么对得起江湖上最漂亮的第一美人呢。那个美人愿意嫁给一个书呆子一样的木头,嗯?是不是?”穆溶儿撅起小嘴忍不住‘扑哧’一笑:“木头人有什么不好啊,哼,我就愿意嫁给木头人。至少,肯定没有你麻烦惹得多,在你身边,总是不缺女人。”叶从云傻笑:“只可惜,就是缺少了像这样能带给我感觉的美人。”穆溶儿望着他,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长风深浅,裙摆摇起。两个人和着夕阳,爽朗的发出阵阵笑声。就似一对神仙眷侣,无忧无虑的踏着千山万水,浪迹天涯。慕容凌站在远处,清楚的凝视着这一切,直到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黄昏后的雾sè里很久,很久,他才拔出背后长剑。一剑破空,一股带着深怨的剑气直冲入云霄,顿时划破了天边美丽的晚霞,直霹得风声咆哮,乾坤扭转,就连清风崖的万丈深渊里的滚滚江水,都被剑气冲得呼啸着
名器 风云录 刀剑血染才有神
抬头望天,又是yin冷的一天,清风崖峭壁蔓草丛生,秋风沐浴着叶从云的脸,发出了一阵又一阵断肠般的呼啸。叶从云已经来了很久很久,也等了很久很久,身旁,是一壶陈年的珍珠红。他遥望天涯深处,缓缓道:“你来了。”顺势看过去,慕容凌确实已经站在了不远处,静静的望着他。一条清清淡淡的人影与剑影,被初晨的阳光倒洒在地上,拉得修长。叶从云拿起地上的珍珠红轻轻一摇:“一隔就是三年,三年未见了,慕容兄。”只听慕容凌冷冷道:“开始吧。”叶从云嘴角一紧,洒脱的一笑,拿着酒壶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怎么?就算在是天大的仇家,赏个脸共饮一杯应该没问题吧。”慕容凌面无表情:“在决战之前,我从来都不会忘了喝酒,所以,酒,我已经喝过了。”叶从云犹豫片刻,凄凉一笑道:“是啊,决战之前,什么都可以不做,唯独酒,绝不能不喝啊,否则,万一要是……或许只有像你我这样的贪杯之人,才能有这有这样的想法吧。”慕容凌道:“比起孤独醉,你我可还差得远。”叶从云哈哈一笑道:“就是就是,张元清乃一代醉侠,谁要是敢在他面前比酒,那可真是圣人前卖三字经了。”片刻,叶从云道:“既然酒已经喝过了,那就以水代酒,陪陪我吧,至少也有三年未见了。”说着,叶从云自身后掳下一个水壶,向着慕容凌扔了过去。慕容凌接过水壶,扭开了盖子,一口气见了底。叶从云望着他一口气喝完壶里的水,朗声自语道:“酒与水虽然是孪生兄弟,但是,一个能让人越来越糊涂,活得潇洒自如。另一个,却是让人越来越清醒,活得沉重啊。”叶从云头微微一仰,,一壶珍珠红也见了底。自古逢秋悲寂寥,一连三年,他们都是在这个时候,也就是枯秋时节。清风崖,这里就注定了是他们的天下。前两年,每到这个时候,江湖上的高手都会不约而同的聚在这里,一睹江湖名刀与名剑的风采。
而今年,这里静悄悄的,除了叶从云,慕容凌,两人外,方圆百里,再看不到第二个人。因为江湖中早已传言,叶从云平时虽然潇洒风流,平易近人,但是他的刀,只要一出了鞘,就会封住看到的人的眼睛,还有生命。而慕容凌这个人,就更可怕了,江湖中,很少有人能够见到他,迄今而止,繁说见到他的人,就没有几个是能活下来的。在他的剑下,不败的除了叶从云,据说还有武当派曾经的一名弟子,名为张元清,此人更是神秘,武功盖世,却消匿武林数年。
近来居然有人说,这张元清在剑阁一带出没,已经成了醉仙,号称‘孤独醉’。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这场比武惊天骇人,所以,即便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们,也都闻声丧胆,不敢到这里来招惹麻烦。慕容凌终于拔出了一柄长剑,明咣咣的剑光发出刺眼的强光,晃得叶从云双眼微微一暗:“慕容兄的剑果然越来越亮了。”慕容凌这个时候终于露出了一绽笑容,因为他又要杀人了,只有杀人,才能令他拥有幸福的快感,因为除了剑,他一无所有。就连心里唯一能够想念的一个女人,也都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夺了去。
想着,慕容凌冷冷道:“亮剑,是用血染出来的,出招吧,叶从云。
名器 风云录 清风寒月索命魂
风声已紧,苍天视大地为穷奴一般,正已最锋利的呼啸声鞭打着。叶从云仰天大笑数声后,只听‘嗖’,一把寒光利刃的弯刀已经拿在了叶从云的手中,他忽然终止笑声,目光炯炯朗声道:“看招了。”说罢,身子轻轻一点,一招“拨云望日”正指得天际颤抖,仿佛苍穹破裂。慕容凌身上的长衫竟已为刀气顶得膨了起来。他长剑横xiong,一招‘怀中抱月’,退步回抽。叶从云见他被bi为守,紧跟着又是一刀,这一刀竟霹得天地抖动,使得慕容凌连退数步后,喉里腥甜,顿时呕出一口鲜血,正自嘴角流了下来。
这时剑光一闪,再看慕容凌身体如蛇身一般,竟蜿蜒的缠绕了过来,不偏不正的躲开了他的刀势。一招‘大魁星式’竟然独立反刺过来。叶从云只觉得肩处一凉,着实中了一剑。直到日影西斜,残余的阳光晃在两个人的刀与剑上,就好像是生了一层铁锈一样,略带着倦意。慕容凌心里暗想:“难道,这一年又分不出胜负了?那寒月刀,酒泉岫玉和独山玉我岂不是又得不到了。还有,穆溶儿,我要是败给了叶从云,那么,穆溶儿还会回到我身边吗?”想到这里,他的剑法越加的凌厉起来。
叶从云只觉得手掌上虎口处已被震得酸疼,心里暗道:“仅仅一年而已,他的武功竟是毒了很多。”而且,凭感觉,他能够感觉得出,他不单是剑毒了,就连内力,也起了很大的变化。“莫不是他练就了什么邪门武功,才会这样的。”寻思间,险些又中了他一剑。两人的武功匀是越来越烈,不相上下。直震得风起云卷,黄土腾翻。叶从云余光一闪,觉出了远处,正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不错,这个女人正是穆溶儿。穆溶儿焦急的等了一整天,终于耐不住性子,跑来了这里。
为了防止打扰叶从云,她始终站得远远的。尽管这样,叶从云还是留意到了她的存在。心中不由得一丝杂念闪过,手里的刀终于由攻势便成了守势。慕容凌暗里惊喜,终于扑到了他刀法中的一丝破绽。借着蓄力,一剑刺了过去,狠狠的刺进了叶从云的腹中。紧跟着又是一剑,叶从云急中生智,侧闪过身子,后腰又中了一剑。慕容凌心里暗道:“这一战,终于有结果了。”穆溶儿眼见长剑向叶从云的xiong口刺过去,口里终于大声呼出:“不要……不要啊。”慕容凌身子微微一怔,心里顿觉一阵伤感:“溶儿。”这时,叶从云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刀,向慕容凌砍了过去。慕容凌身子一侧,长剑猛力的刺了过来。只听得刀剑相碰,‘啪’的一声脆响,慕容凌手中的长剑有如ji蛋撞在了石头上,断了。他大惊失sè叫道:“削铁如泥,寒月宝刀。”穆溶儿跌倒在地,一声尖叫,继而爬起,向着叶从云跑过来了。慕容凌见叶从云稍犹豫间,奋力就是一掌,并且夺过了寒月宝刀。叶从云一跃而起,飞身追去。不料慕容凌竟然怀抱寒月刀,向清风崖跳了下去:“溶儿,我得到宝刀了,哈哈哈哈,等着日后我来娶你呀……”回声荡在清风崖下的清风谷里,再看下面,是滔滔的江水。
这时,穆溶儿一把搂住叶从云:“从云,你怎么样了,流了这么多的血。”叶从云呆呆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没有一处伤到要害。”穆溶儿鼻子一酸,终于哭了出来:“从云,我好怕,真的好怕失去你……”叶从云目光有些呆滞:“我的命,是寒月刀为我捡回来的,只可惜……寒月刀,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溶儿,难道这是上天的注定,是不是。注定了将来咱们的孩子,不能取到寒月刀与宝玉的绝世武功了,是不是。”穆溶儿扶着叶从云:“江湖,腥风血雨,没有一身武功,做个平凡的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着,两人蹒跚的消失在夜幕里
名器 风云录 天不亡我定有意
且说清风崖下,波涛汹涌澎湃,碧波荡漾,遥望江水巨浪,微波粼粼。慕容凌落涧的一刹那,一丝念头闪过,就算是死,也要抱紧了寒月宝刀,人刀齐沉江底。在落涧的途中,他一边腾翻着,一边将寒月刀死死牢牢的chā进衣服中,并用腰带加以缠绕。直到落入滚滚江水里,他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呛过几口江水后,他不但没有沉入江底,而且,还浮出了江面。此时,他身体虚脱,尽失了所有的力气。他飘荡在江水中,想了很长时间,终于明白了,是寒月刀,都说这寒月宝刀不惧天地水火,jing卫填海。
所以说,也正是这宝刀,才使得他没有沉下去,却浮了上来。慕容凌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苍白的微笑,心里讨道:“天不亡我,既然这样,我明年又可以去与他决战了。”就这样,他抱着寒月刀顺着江波整整飘荡了一天多,直到第二天的晌午后,终于看到了江岸。离江岸不远处,就已经到了海口了。他有些惊恐,若不是自己遇上了这个江海交界处的小岛。那么自己,岂不是就要飘到大海里了。不管怎样,面对着陆地,他终于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顿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竟然奋力的划起了水,直到近处时,他终于确定了,这是一个小岛。
恍惚中他心里又是一凉,暗道:“这么荒芜的小岛,定也无食无住,就算是上了岛,日后面对的,还是要横渡这片浩瀚的江水,哎……”不过,面对仅有的一丝希望,他还是不由得努力的争取靠近着。终于,到了岸边,他爬上去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一软头一昏,‘咚’的一声,栽倒在了地上,这时他终于感到身体彻底的虚脱了。手指微微一动,点了点寒月刀,只觉指尖一凉,心里暗自欣慰道:“还好,寒月刀,这不是梦,我终于和它在一起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模糊了意识。
佛堂里寂静极了,只有木鱼声打破着空气的宁静。叶从云和穆溶儿两人走了进来,面对着四壁的佛陀,良久,穆溶儿跪地道:“求佛祖保佑我和从云,让我们可以安宁的生活,远离恩怨厮杀,保佑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一样的能够平安。”说完合眼就是三拜。叶从云接道:“愿佛祖保佑我的溶儿永远平安。”说完,拜了下去。约近半柱香的功夫,二人方才起身,走到佛堂的老僧身边。穆溶儿拘礼拜道:“师父打扰了,不知能否为我与我相公看上一看。”这僧人合掌彬彬道:“偶弥陀佛,女施主与这位相公要看什么呢?”穆溶儿道:“我与相公多年卷入江湖中,如今,很是希望能得日后安宁,也好当婚育子,虽然拜过了,但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踏实,不知”僧人俯身默祷:“佛在心中莫浪求,灵山只在汝心头。
人人有个灵山塔,只向灵山塔下修。施主若是犹豫,又何必前来,自是与佛有缘,又为何这么多的担忧”说罢,继续敲打起木鱼念着经文。叶从云揽着穆溶儿:“溶儿,佛祖定会保佑我们的。”穆溶儿点了点头,向庙外走去,她望着广阔无边的天际,轻叹道:“我们终于自由了,轻松了从云,你不用再决战了,我们终于可以过安宁的过日子了”叶从云聊笑道:“是啊,溶儿,哪个英雄不爱美人,我也终于可以真正的得到你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穆溶儿羞怯道:“你,风流成性,哼,那你说吧,准备怎么娶我呢?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庙里,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拜堂成亲许定终身好不好啊?这样,也省的我爹他们又反对我与你在一起。
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们就那咱们没办法了。”叶从云凝视着穆溶儿几秒钟后,道:“溶儿,我虽然是个浪子,虽然一无所有,但是,也绝不会与你那么草草了婚。”穆溶儿吃惊道:“那,可是咱们连个最基本的家都没有了,又能如何去cào办大的婚礼呢?还有,要是拖得太久了,只怕我爹他们又要想尽办法拆散咱们了,怎么办啊。从云,我不希望你为了娶我,还要费尽心思,有你这样真心对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叶从云道:“你放心,我叶从云绝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委屈的,就算什么都没有,至少临时搭建房舍,买马,喜帖,雇锣鼓队,还是不成问题的。
哈哈哈哈,溶儿,我要你风风光光的做我的妻子,我要让天,地,老百姓们,都知道,你是我叶从云的妻子,哈哈哈哈。”风吹起穆溶儿的裙摆,她手一伸,幸福道:“从云,你待我真好。”叶从云举手高声叫道:“老天,你听着,我要风风光光的取溶儿做我的妻子,我会疼爱她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不,我要生生世世”两人欢呼着,傻笑着,直震得花草树木摇摆,就连天边的彩云,也仿佛舞动着腰肢,为他们感染得舞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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