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梦难醒
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肯为了叶从云大老远来到这里。这时‘通’的又站起来一位姑娘,她接道:“谁说叶公子就独属于你们啦,我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叶公子说过,女人不一定要长得好。重要的是心里要善良,知道吗?”这个女人确实丑,而且丑得厉害。她这一说话嘴一歪,惹得众人忍不住一阵大笑。她面红耳赤看向叶从云怒道:“笑什么笑啊,叶公子,你给我证明是不是你说过的。”叶从云早已无奈到了极点,他此刻正后悔着早知今天就不去招惹这些姑娘们了。
听这丑女一声尖叫,叶从云急忙点头吱吱呜呜道:“是,是,是,是我,我说过。”众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人群中不时有人高声道:“叶从云,可真是群花丛中一点绿。”笑声中,叶从云看到了最边处的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一位四十有余的中年人。这人手持酒壶,从一进来就不停地喝着壶中的酒。叶从云心里暗自吃惊道:“难道,它就是号称江湖醉仙的高人‘孤独醉张远清’吗?”他刚想亲自去拜访一下。就见院外几十米处一阵‘腾腾’马蹄声。众人闻声不约而同的都望了过去,只有那张远清仿若无事的举起酒壶又是一口。
那是两排整齐的马队,中间是一顶红sè的轿子。这时就见一个身着褐sè长衣大约五十多岁的人下马道:“溶儿在哪里?”
名器 风云录 洞房花烛终成双
这人正是穆溶儿的爹爹,得知了女儿的婚事,他一早就准备好一切赶来了这里。
叶从云知道该发生看来是躲不过了。他上前两步恭敬的拜道:“老伯,溶儿与我两情相悦誓不分离。我虽然是江湖人士,但对溶儿我向您保证,绝对会让她安全幸福的和我在一起。”他回过头,又道:“今日,我叶从云就当着江湖众位英雄们的面,这样也好有个见证。我叶从云,向老伯保证我的一番诚意。
我发誓,日后我若有负于穆溶儿,天诛地灭,愿遭天儆!并且任由江湖各位英雄们群缉共除”‘哐啷’一声门忽然开了,穆溶儿穿着大红sè礼服正站在门口。
众人皆是一惊,都争先恐后的歪着脖子想看看这个号称江湖第一美人的穆溶儿。穆溶儿头上蒙着大红sè的布子,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多想叫一声爹,可是任凭薄chun微微抖动却还是发不出声音。因为她知道,这一声爹就将注定了她和叶从云从此形同陌路了。可是,她已经离不开他了。若是没有叶从云,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这时老伯开口道:“既然你这么深爱着我们的女儿溶儿,就甘心这么寒酸的娶她进门吗?”叶从云一听,心里不禁暗暗吃惊。
他双手颤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听老伯道:“好了,誓也发过了。只要你们日后真心恩爱,作为我们又能如何呢。老夫已经备好了轿子和马,还不快去请夫人上轿”叶从云猛的抬起明朗的大眼睛,剑眉耸动着。他原以为那顶红sè轿子是坐着伯母的,原来竟然是空的。这时只见两个丫头脆声齐道:“恭喜新娘子上轿。”穆溶儿终于忍不住了,她慢慢的揭开脸上的红布。
几行清泪刷刷的掉了下来。她颤声叫道:“爹,你们同意我和叶从云了”老伯终于双眼模糊,点头道:“恩,不同意也没办法了。”众人的眼睛早已经看直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世上真的有这样美丽的女人,简直就连画家都未必能画得出来。这时只听一人轻吟道:“星戴环佩月戴珰,一夜秋寒掩洞房。莫道横塘秋露冷,残荷犹自盖鸳鸯。”随声看去,正是那个孤独醉。他一边喝酒,一边吟道。穆溶儿进了轿子后。终于有人高声道:“难道我们大老远来,这婚礼就算完事了。”不待叶从云答话。老伯上前道:“后面的马队是为各位准备的,还请大家同往穆清庄。庄里已经备好了酒宴,那里宽敞舒适,绝对让各位满意。”一阵哗然,众人各自寻马而上。片刻,几排马队踏歌扬蹄,绝尘而去。到了穆清庄,大家都纷纷议论着这里的美景。叶从云虽然和穆溶儿结识这么久了,但她始终没有勇气带他来过这里。没想到,第一次来,竟然是洞房花烛。想起来,他不由得笑了笑。终于在一阵礼炮声中,他们拜完了天地。穆溶儿被丫头送进了内房里,她一脸的幸福。
微微抬眼看了看蒙着的红sè布子轻轻一笑,坐在床上等待着叶从云。大堂里烛火通明,叶从云与各位英雄们对酒畅谈,好不愉快。最让他开心的是,他终于见到了倾慕已久的人,这人便是孤独醉张远清。
他被众人guàn得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不时的还有几位姑娘在他面前展示着妖媚。但他今天却不同了,他不但不接应这些姑娘们,还婉转的躲开了。但是,当水林夕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没有走开。他望着水林夕竟然糊里糊涂道:“妹妹,你最是不同了。要是下下辈子有缘,我在娶你啊”水林夕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里面已经含着几滴眼泪了。
见那泪水就快掉下来,叶从云忙走开了。他摇晃着坐到了张远清的身边,两人一杯又一杯的喝起了酒。张远清今天似乎很开心,他一脸的笑容。
用过美餐后,那脸上更显得红光满面道:“叶从云,你这个人喝酒,有潜质,有潜质啊!”叶从云胡乱摇着头道:“但是我不喝,也不喜欢醉。”张远清道:“为什么呀?”叶从云呵呵一笑道:“醉酒自是解得了当时的愁。但是酒醒了以后,可就真是难受了。是头也疼,胃也疼啊”张远清笑道:“总有一天,你也是逃不过醉酒的!”叶从云笑道:“呵呵,是吗?可能吧,等我有了愁的时候在醉也不迟。
现在,我潇洒快乐,醉酒干嘛呀。”张远清见他已经有些说不清话了,劝道:“叶公子,不能再喝了。
你快回房吧,新娘子还等着你呢。”叶从云眼前一花,笑道:“那好,孤独醉。日后,我找你去。你和他们都不同,你在我心里可是不一样的。”说着他起身向众人躬身一别,客套了几句。并告诉各位留宿的地方,歪歪斜斜的向内房走去。直到房门推开又闭上,穆溶儿心里猛地一紧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紧张,也许是她确实太单纯了。平时她除了和叶从云面对着面,最过分的就是靠在他怀里。
其它的,她似乎什么都不懂。叶从云摇晃着走过来坐在了床上,直坐得穆溶儿一下子起身窜到了旁边的木椅子上。
叶从云顿时也被她下了一跳,温柔道:“溶儿,你怎么?”穆溶儿摇了摇低垂的头,道:“没,没什么。”叶从云走过去轻轻的掀起了她头上红布,眼前虽然有些朦胧。但是那张脸,他却很清晰。一双深情的大眼睛,两条俊俏的眉毛。最有特点的就是那张粉红sè的小嘴,一笑起来就会带起一个深深地酒窝儿。可是她此刻没有笑,紧张得满脸通红。叶从云痴痴道:“溶儿,你真是太漂亮了。”穆溶儿羞得低下头,粉红sè的小脸更是迷人,直看得叶从云不由自主的吻了过来。
穆溶儿瞪大了眼睛,紧张得有些无措。直到他的chun离开,她才结结巴巴道:“你,去睡吧。”叶从云眉头一皱,浅笑道:“那你呢?”穆溶儿道:“我还不困。”叶从云坐回床边,宽衣解带躺进了被窝儿里。他这些天来,确实已经很累了。今晚又喝了这么多的酒,使得他更加的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是总不能真的让心爱的溶儿就这么坐上一夜吧。穆溶儿背对着他,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片刻,叶从云道:“过来吧,溶儿。”穆溶儿转过身,见他正看着自己。她慢慢的走过来,站到床前半米处,竟然不敢向前走了。
叶从云微微起身道:“你怎么溶儿”他忽然头一昏,几乎从床上掉了下来。穆溶儿一惊,忙上前托住了他的身子。他好沉,穆溶儿有些吃力。这时被窝掀开了,叶从云整个chi裸的上身,全部露了出来。那光滑雄壮的xiong部,在烛红中发出了古铜sè彩,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穆溶儿脸上一热急忙闭上了眼睛,他们相处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了一个男人的xiong部。
她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她的全身有点炙热。猛烈地心跳让她有些蠢蠢欲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她还是紧张的转过了头望着他。叶从云躺在床上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溶儿,这千辛万苦,真是不容易。”穆溶儿侧头躺在他身上,片刻。她才柔声道:“叶大哥,你喝醉了其实,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叶从云紧紧地搂住了她,一把将她拉上了床上躺在自己身边。
名器 风云录 临行辞别已无泪
春秋四季,一转眼已是一年多了。穆溶儿产下了一子,叶从云为他取名为‘叶箫雨’。叶箫雨的诞生并没有给穆家带来一点快乐。穆天正和梅清数次想办法,却始终没有成功过。直到他们恨透了叶从云,甚至后悔当初就不该同意了他们的婚事。这一年来,有无数个想成名的武士都前来与叶从云较量。但最终,都败了叶从云的刀下。越是这样,穆天正和梅清就越是厌恶叶从云和女儿在一起。这一日日过中天,穆天正叫过梅清。悄声道:“我终于又想出了好主意啦。”梅清急道:“什么办法?你可想好了,都一年多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咱们的女儿。”穆天正严肃道:“我知道。这样下去,溶儿迟早都要跟着他吃大亏。江湖险恶,这孩子真是的,都快跟着卷进武林了。”梅清已经等不极了,问道:“你又有什么办法了?”穆天正趴在梅清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人点了点头。傍晚的时候,穆溶儿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道:“从云,你什么时候回来。”叶从云收拾着东西道:“快,就几天。如果沿途无误的话,应该不出一个星期。”穆溶儿关切道:“那路上你一定要小心,我和箫雨等着你。”叶从云放下水壶,道:“溶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第一回给人押镖。”穆溶儿强颜一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趟镖竟让我担惊受怕。”叶从云笑着摸了摸她怀里的小孩儿,叹道:“对于我这是唯一能挣钱的路了,溶儿。一个只会杀人的人,如果他不能选择杀手做职业的话,那他的生活便是连一壶酒都买不起。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穆溶儿点头道:“嗯,我会等着你回来。”说着说着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叶从云一见她这么担心,便索性装作没看到。一个人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如果不能给予保护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开。
他此刻宁愿对她冷漠,也不敢对她在好上一点。那样不但徒增她的痛苦,就连自己也不会好过。因为他们就要分开,虽然是暂时的。但他仍然躲避着自己内心里的热情,他很清楚自己还没有与江湖划清界限。一个江湖人,麻烦是很正常的事。押镖并不让他担心,凭他的武功挣这份钱确实不难。令他担心的,反倒是她。因为这些年来找自己比武的人不少,寻仇的自然也不会少。想到这里,他决定要尽快的回来。穆溶儿发觉他目光有些冷,不禁问道:“你怎么了?”叶从云故作无意着,道:“什么怎么了?哎呀,你快进里屋去。
站在这里乌烟瘴气的,把箫雨都呛到了怎么办。”说着一脸的不耐烦。最近不知怎么了,心里总是感觉乱乱的,难以安定的浮动着某些情绪。穆溶儿心里只觉得一凉,索然应道:“明天一早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说着,她抱着小孩儿转身走开了。第二天天还未亮,穆溶儿就已经起床去市集上买东西去了。为了生计,活着也着实辛苦。从云又要外出押镖赚钱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他,一定要做他最爱吃的菜,让他体力充沛开开心心的走。只离开了那么一会儿,穆天正和梅清就推门出来了。
他们轻轻敲了敲叶从云的房门,里面无声。梅清悄声道:“是不是他已经起来去练刀了。”穆天正急忙走出院子,梅清紧跟在后面。果然在后花园里看到了叶从云。他正手握亮刀,一招紧接着一招。穆天正一脸笑容的走过去,叶从云立刻收刀拱手道:“老伯今天起来得真早。”穆天正接道:“当然了。你今天跑镖,我和你伯母一早就起来了。”叶从云忙道:“让二老担心,从云真是惭愧。”这时梅清走过来道:“对了都忘了和你说了。吃的我们都给你备好了,你就路上就着吃吧。
溶儿一早就说有事出去了,只怕要到晌午才回来。”穆天正接道:“对对,溶儿说让你先去吧,不用等她了。”叶从云心里一凉,不解道:“昨天她还说要我吃了早饭在走的。”穆天正道:“溶儿临时有事,她出去了,好了好了快去吧,路上当心啊,早去也好早回。”叶从云心里有些难过,却还是勉强的一笑点了点头,应道:“嗯,你们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他进了里屋拿出包裹,当下便向二老辞行。他这刚一离开,梅清就走进叶从云的房间里。从袖中迅速的掏出一封信搁在了桌子上,这才与穆天正匆匆回房去了。
名器 风云录 着陆中原阴阳煞
顶着秋日,叶从云停在了一家茶馆门前。他叫了一壶茶,细细的品尝着。忽然他想起了张远清,那个曾经在他婚礼上出现过的酒鬼。一别一年多了,他仍是朦朦胧胧的记得那天自己说过会去找他。想着想着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笑了笑,这个酒鬼整日醉酒,而自己却是对酒没有太多的兴趣。若真是和他成了朋友,倒真是有些为难了。可是张远清这个人确实很不同,对于他而言感兴趣的并不是张远清的酒,而是他醉酒后的武功。正寻思间,老板已经走过来问道:“客观还要在来一碗茶吗?”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已经是一只空茶碗。
他笑了笑道:“谢谢,不用了,我还要赶路。”老板又笑着道:“客观这是去哪啊,要不要在我这里顺路拿上一些干粮什么的。”叶从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都备了,我是给人家送货的。”老板闻言急忙打断他的话,一脸的恐惧道:“原来你是商人呀,那你路上可得小心着点。最近听说有个魔头出入频繁,据说前不久还莫名的死了好几波商人呐。”叶从云目光一亮,心里一阵诧异,问道:“魔头?什么魔头?”老板顿时全身哆嗦起来,颤抖着道:“听人传说此人是叫剑无血,他那武功很邪门,叫yin阳煞。
不说了不说了怕死了,哎!”这人语声胆颤着刚一转过身,突然直直的倒了下去。叶从云猛地转身四下里张望着,四周静得出奇,并没有一点动静。他朗声道:“什么人乱杀无辜,有本事就出来相见。”片刻,周围仍然一阵静寂。只有鸟声,时不时的鸣叫着。叶从云俯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板,他的喉咙上有一条不长的痕迹。仔细一瞧,是剑伤。伤口微红却没有一点血,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人自己莫名的躺在了地上了。叶从云心里暗自吃惊着:“好快的剑,难道就是那剑无血。”不及一霎那,忽然闪过一道青光。叶从云猛的一侧身子,手自腰间一晃,刀已在手。听得空中发出一阵轻击声,正好与过来的剑气劈搅在了一起。凝神一恍,犹见一个身影轻灵如风,悄然飘远了。这轻功竟如此了得,直看得叶从云心里一阵惊颤,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等高手了,自己真是脱离江湖了,竟然丝毫未知啊。沉久了数秒,叶从云仍站在原地,迅扫了一眼包裹。心里真是忍不住惊叹:“剑无血,yin阳煞。难怪杀人不见血。此人根本就不是用剑,乃剑气所成,未待触及命即bào毙。”这等高手,数年来还真是少见。内心里那隐忍的一丝热血忽然滚滚燃烧着。为了溶儿,自己决意退出江湖。可是真的就这样远世争了吗,自己真的就甘心吗。心里被撩拨得一阵一阵的空落,一无所依一般的懦弱无能着。他转身停在老板身前,自语道:“你死得可真是冤,不过比你冤死的人看来要更多了。”这时他才注意到了死人的身侧落着一张小纸条,便附身伸手拾起展开来一看,上面赫然写道:“邪剑东风断,青云任我行。添杯闲弄月,落袖索苍穹。”字迹虽小,却刚劲有力,显然全由内里谱写而成,绝非简单笔墨。
叶从云已从字迹里更加肯定了剑无血的武功之高,心里不自禁的暗沉哑然。片刻,他终于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离开了。这一路上,不时的看到一些横七竖八的乱尸,抛于野外。整体查看,这些尸体所受之伤雷同无异,全都是喉咙上被剑气划出一条暗红sè的痕迹,若不jing细查看,实难看出那暗红sè的痕迹,竟如丝线一般,细小jing短,却是内气凶狠,直击入喉中内里部。而且这些荒尸的身侧都放着同样的一张小纸,上面附和着同一首诗。叶从云真的觉得心里无奈,甚至已是蠢蠢欲动着一股愤意,黯然无措的想着,江湖永远都不可能为了谁而宁静,你退不退出都一样会有更多的高手辈出。
只要你还活着,就随时会有危险。涉及自身,不由想到了,自己这身上至今还藏有两块罕世宝玉,不知路途凶险,也只能处处留心了。
名器 风云录 一封留书终成恨
很快,整个江湖都开始传言起剑无血来。所有的人对他都感到惊畏,说他杀人不见血,一条命一首诗。民间,口风更是严肃,都已经形容得亦如游鬼蛇神般令人恐怖不堪。叶从云一路都没能逃脱开有关剑无血的传言与那些无辜的尸身。随着心底愤怒的日渐积压,他只觉体内强烈的翻滚着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情绪。但是每当想到穆溶儿和箫雨的时候,他便狠狠的埋下了这种情绪。他不能再沾染江湖上的任何是非,他要保护好自己的爱妻和爱子。他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平凡人的宁静,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人生在世,难求是福,难道还有什么能比幸福更可贵吗。想到这里,他不禁更加的思念起溶儿来了。穆溶儿提着篮子从市场回来,便着急的进屋舀水准备洗菜。她见叶从云没在家,不禁有些奇怪。于是便四处随意张望着,便是瞧见了柜子上面放着的一张信纸。她轻步过去,忙展开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休书。亦如五雷轰顶,穆溶儿险些跌倒,双手颤颤巍巍的端详着那封休书上面的内容。“溶儿,对不起,为了我的江湖霸业,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们虽然已经过上了幸福安稳的生活,但是我始终都不能忘记江湖。
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对不起溶儿,请你原谅。日后请珍重自己,珍重箫雨,不要为了我在悲伤,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叶从云。”看完了,她双目怔怔发晕,暗自惊然却是良久无语。直当她走出屋子来到院中时,梅清正好也刚出来不久。她见女儿手里握着一封信,双眼怔怔无神的正向自己这边看过来。她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溶儿,你、这是?怎么脸sè这么难看?”穆溶儿面无表情的递过手中的信纸,梅清接过来一看,顿时一脸的怨怒。她高声喊出了穆天正,穆天正也接过信纸一看就变了脸sè,怒道:“我早就看出了这个逆子不是个好东西,他找溶儿就是贪图了溶儿的美sè。”穆溶儿这时已经滑落了满脸泪水,颤声自语着:“我应该早知道,他是不会放弃江湖名利的。没有谁对于他能比江湖更重要,娘,他竟然为了他的江湖而休了我,他竟然能休了我。”说着,她一把扑进梅清怀中失声痛哭起来。梅清紧紧的抱住女儿,一边心疼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喃喃哭泣道:“他竟然休了我,休了我。”说着,她转身跑进自己的房中牢牢的关上了门。只见梅清和穆天正双目对视,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强烈的难过。只听梅清按压住声音悄声道:“没想到你这办法真行,这回真的给他们分开了。
也省着夜长梦多,到最后让他连累了咱们女儿。”穆天正叹息道:“等溶儿缓一缓,咱们就去趟刘府说亲。这事是越快越好,你看看这一年来,几时消停过。什么淡出江湖,那话用来骗咱们女儿还行,想骗得我们这一把年纪了,真是的。”梅清点头称是,应道:“恩,刘公子从小就对溶儿爱慕倾心。又不计较孩子的问题,正是个最完美的人选。老爷子,你说不是。今儿个这个前来挑战,明儿个那个又来试炼的,咱女儿不让她折磨死才是呢。不行,我们得尽快上一趟刘府啊。”穆天正点头应道:“嫁给那刘公子,虽然无名无利的,不总比那些江湖人士安全得多,至少溶儿以后不会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且说穆溶儿一头栽倒在床上,颤抖着躲进被子里将全身包裹着,随着被子颤颤巍巍的浮动,那全身都是在剧烈的颤抖着,她狠狠的咬着双chun,直至咬破了流出了血,几声哽咽,终是撕裂般的痛哭起来。她狠狠的抓咬着被子,一边哭一边猛烈的撕扯着。因为她根本无法相信,叶从云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无法忘掉曾经那个肯为了她与全天下人争她的大英雄,就这样无情的走了。
她们这一年多的生活,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消失了。她看了一眼睡在小摇篮栏中的叶箫雨,更是忍不住狂烈的泪水。如果此刻叶从云就在她面前,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什么他可以这样的无情,为什么曾经的戏演得那么的真实。可是如今彼此已似天涯相隔,杳无音讯了。最可怕的哪如生死之间,而是从此天涯陌路。她把自己狠狠的蒙进被子里,直到绝望得没有了哭声。所有的回忆却是更渐清晰,而人最大的缺点,却总是记忆太好,所以才会又是快乐,又是凄绝。
直到箫雨的一阵哭声,才将她从中惊醒过来。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她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她拖着行尸走肉一般的身躯靠近箫雨,将他轻轻抱起在怀里木讷的摇了一摇。这孩子真是奇怪,竟然就这么不哭了。他似乎懂得娘亲的悲伤,微微撅起的小嘴稍稍动了动。穆溶儿只觉心上一阵绞痛,她忽然又扭曲了五官,眼泪如雨般滑落下来。直看的小小的箫雨怔怔的,似乎期待着娘可以主动喂她吃nǎi。穆溶儿不知自己是怎样的煎熬过这一夜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可以活着挺过一夜。
有时候女人往往很坚强,尤其是在绝望了以后。她推开fang门出来的时候,温暖的阳光很是刺眼的映射着大地。而她的心里一片冰凉,梅清和穆天正见她情绪终于好转了一些,便急忙拉她去吃饭。穆溶儿凑近桌前,一看都是平日里自己最爱吃的东西。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大哭,梅清心疼的搂住她,心里却也是一阵紧张一阵痛苦。穆天正叹了口气:“哭吧,哭出来了兴许就好些了。”穆溶儿就这样一直哭了一阵子,才从梅清怀里钻出来,她目光呆滞,却是极力勉强的一笑道:“爹娘,你们放心,我没事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