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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吾道长不孤
太一天尊艾慈昙正在钓鱼。
当然,不是指在万仙幻境里上传什么不过脑子的内容,毕竟这是不是无聊到一定程度真干不出来。他是真的在钓鱼。只不过他钓鱼的地方有些不同。
他在暗无天日的秘境,连同池塘一起悬浮在虚空之中钓鱼。
此处本为世中之世,洞中天地。这一方洞天与神州天地隔绝,不见天光。开辟这道洞天的人甚至没有费工夫去演化出大地,更不用说炼制一些小一点的日月星辰。而后来占据这方洞天的今法逍遥修士显然也没想再添加一些景致。
按理说这样一处地方,不应有任何生灵存活,更遑论钓鱼。但太一天尊毕竟是今法最强修家,养一池鱼也不是什么大事。驻道于此三十年后,他就以**力扭曲一方空间,在虚空之中形成一道未定的引力场。引力场中放置的水土都是焚金谷修士转化而成,至于鱼苗,则是灵兽山修士凭空合成,每一条都是神州所没有的物种。
若无要事,他总喜欢在这儿钓一会鱼。这是他除了二胡之外最大的爱好了。钓鱼不仅可以放松自己,而且这件事本身还不会碍着他思考。
这里的鱼儿都是经过天择神君的手的,衍化飞快。太一天尊的鱼是越来越难钓了。不过幸好他的耐心一向很好。
不过不是每一个驻道于此的人都有这种耐性的。
波动天君薛定恶盘腿坐在艾慈昙对,身下疏导波纹浮现,将他托在水面上。他右胳膊撑在膝盖上,右手拖着下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一刻钟之内已经换了八个姿势了。
终于,波动天君的耐心耗光了。
“无聊啊!”
艾慈昙伸手一招,从虚空之中拿出另一只鱼竿:“给。”
薛定恶摆摆手:“不需要,不需要。小艾,帮我一个忙。”
虽然薛定恶比艾慈昙年长一些,但天一天尊乃是标准的鹤发童颜,不修边幅的乱发早就白了,波动天君自命风/流,面相永远保持着青年模样。他这幅样子老气横秋的称呼太一天尊为“小艾”,实在有些别扭。
艾慈昙仿佛明白薛定恶的意思,摇了摇头:“不行。”
“我们哥俩多少年的交情了。”
“重任在身,不可擅离。”
薛定恶捂着额头,长叹:“这里真的很无趣啊。”
“正好改了你好美色的毛病。”
薛定恶跳起来大吼:“红袖添香夜读书乃是雅事!雅事!”
“没有红袖就读不了书就是毛病了。”
薛定恶重重叹了口气。重新坐在水面上。
终归是朋友多年,艾慈昙有些不忍:“你不是用万仙幻境在外面,额,勾搭上了吗?”
薛定恶摇头:“我这人你是知道的。红颜在侧,灵感方如泉涌啊。万仙幻境的学术交流,呵呵——不行,我得赶紧让冯落衣在万仙幻境专门开辟一区用于日常交流,最好把拟真功能也搞出来出来。”
艾慈昙很想说一句,那这和春/梦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让阳神阁宗师给自己种个幻术得了。但是看到挚友振奋的眼神,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这里实在是无聊的让人发疯。今法修为求道而忘我不假,但今法心持却是讲求“真我如一,初心不易”。既然未像古法修那样断欲绝情,长时间苦思大道还是很考验人的心智的。
所以,他把球踢给了冯落衣。
冯兄啊,千万要护住万法门和万仙幻境的节操啊!
就在这时,一声兴奋的喊声传遍了整个洞天。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波动天君站了起来,面色凝重:“这声音,是薄耳?”
艾慈昙点点头:“多半是又悟出了什么神功妙法。”
数万年前,古时算道大修,几何魔君季弥德在沐浴时悟出刚性不规则体提及测算之道后,兴奋的御剑冲上半空,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行的是,魔君太过兴奋,根本忘了用法力幻化一套衣衫。更加不幸的是,魔君门下弟子竟将之当成一件雅事,至今这还是万法门的一项庆祝活动——只不过很少有人真的敢去实施罢了。
量子尊师方才那一嗓子,颇有几何魔君遗风,波动天君甚至忍不住恶意的揣度对方是不是穿着衣服在。无论是谁听了那一声喊,都会觉得量子尊师又有了一重大领悟!
“我依旧觉得,他的缥缈之道已经走入歧途,很难再作突破。”
薛定恶看着艾慈昙:“你没问题吧?”
艾慈昙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输他几回又何妨?当年在尔蔚庄,我们何曾怕过他?”
“说得好!”薛定恶也燃起斗志:“让神州的美人儿在等我一会吧!我要去会会他了。”
听到薄耳那一声喊的,不只有艾、薛二人,不容道人破理也听见了。他不断催促带着他飞遁的焚天候开尔文,让他快些。
不容道人在围捕不准道人的行动中,与师弟火拼至油尽灯枯,双双跌入北冥海。原来,在围斗之中,破理与海森宝发生了言语上的争执。二人争执间,提到了二人意外身陨的恩师索墨非。脾气火爆的破理情绪失控,挟天剑之威含怒出手,爆发出超过了白泽神君预料的力量。师兄弟二人就这一直战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北冥海乃极寒之地,破理跌入之后就被冰封,寒气侵入体魄,几乎丧命。不过幸好千年之前焚天候铲除了北冥寒螭,北冥海再无大妖。群妖慑于破理逍遥气意,未敢加害。
方才,焚天候正在以《天熵诀》化去破理体内寒气,但破理一听到自己师伯的“我知道啦!”便坐不住了。他求着焚天候将他带来。
焚天候居所离量子尊师不远。破理很快就见到了在自己的书桌上伏案思考的薄耳。
破理语气激动:“师伯,波形天变式塌缩原理解出了?”
薄耳抬头,有些迷茫:“解决了?”
薄耳天生木讷,语气淡漠,破理不得不又问一遍:“您是在问我还是再回答?”
“问。”
破理有些失望:“我以为您解出来了呢。您刚刚想出什么了?”
薄耳挠着后脑勺,回答道:“填词游戏。”
“啊?”
有什么问题是用填词游戏隐喻的吗?
薄耳让开身子,让破理看到自己的书桌:“我刚刚解填词游戏。这道有些难。”
不只是破理,连开尔文都有些面色古怪。破理忍不住道:“师伯你……闲得慌?”
薄耳苦笑着递出几张手稿。
“机关算尽,未能破题。”
这几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师伯你不会说话就别掉书袋啊……
破理一边摇头,一边接过薄耳的手稿。
“果然还是这些东西啊……”
破理也叹息起来。
开尔文见师徒二人有些郁郁,出言道:“一时困难而已。二位不必如此……”
薄耳坐会自己的位置,低声道:“若是森宝,还在……”
“别提那个名字,师伯!”破理表情微微扭曲:“那个叛徒!”
然后,两位缥缈宫逍遥又陷入沉默。
开尔文想开口劝慰一二,有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看见二人腰间拐着的一枚小铜镜突然同时亮起。
那是万仙真镜的端子。镜子亮起,就代表仙盟高层有要事相商。
缥缈宫二人对视一眼,然后齐向开尔文告了声罪,便以神入幻。
在二人眼中,周围景色化为流淌的光影,急速幻化,最后成了另一幅样子。
这里是一个议事堂,里面人不多,大部分人只有一道虚影——这是分出一道心神进入万仙幻境。全神进入的只有四人,分别是“苍生国手”冯落衣、“万法之冠”陈景云、“镭射女尊”马橘礼与“剑鸣苍穹”邓稼轩。至于虚影,破理看了一下,大多是万法门的逍遥修士。
陈景云正在被自己的老师,万法门上代副门主华若庚的虚影哭笑不得的训斥。破理与冯落衣最为熟稔,于是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冯落衣耸耸肩:“陈掌门布鸿蒙一气阵布出不可解七桥,把自己给困住了。需得有人去救。”说道这里,冯落衣忍不住笑赞:“陈掌门求道之笃,在逍遥修士里都称得上罕有。”
“万法门不最缺狂人。”
同为万法门修士的冯落衣点点头,神色颇为骄傲。
华若根的训话并没有持续多久。万法门很快就商定派人去破阵。然后,万法门主人纷纷散去,留在这里的只有薄耳、破理、冯落衣以及陈景云三人。
冯落衣示意缥缈宫二人落座。六人坐成一圈。过了一会,缥缈宫逍遥修士古慈也出现在议事堂。
陈景云见人齐了,开口道:“我叫大家来,是有一件事。破理真人、古慈真人可还记得围捕不准道人的第一战?”
破理皱起眉,对陈景云提起这事颇为不悦。古慈倒是痛快点头:“没错。”
“当时有两个护安使协助你们暂时转移了不准道人注意力,是不是?”
马橘礼点头,补充道:“我记得当时那个村子里有一个得了古修传承的少年破境到练气,焚金谷的小丫头正是借那个孩子才引开不准道人注意力的。”
古慈与破理点点头,表示是这回事。
“那个孩子进入了辛岳仙院。”陈景云继续说道:“他似乎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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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修仙 第十一章 仙侠版虚拟会议
“那个孩子,他有问题。”
陈景云的话然参与会议的几个人都皱起眉头。冯落衣开口道:“陈掌门,如果只是这点小事,就不用特地跑来告诉我们吧?这事让手下负责人处理就可以了。”
陈景云摇头:“不止如此。”
“愿闻其详。”
陈景云言简意赅:“这孩子进入仙院没几天,就破解了传功殿后殿的近十道算题。”
破理与古慈对仙院事务涉及较少,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其他几个人却动容了。冯落衣问道:“你确定是近十道?如果说是双手十指算和几何简论这两道算题,古法修答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邓稼轩也补充道:“这是我参与围捕之前处理的最后一项事务。我记得报告上说,那个少年接触今法后半日就破境通天。若他只是算学之道上的绝世天才呢?”
陈景云摇头:“绝无可能。以古法涉及的数理,解出双手十指算和几何简论就到顶了。而且那几道踢也不纯是算题。”
邓稼轩摇头:“若是忽略题目来源,将之视为纯粹算题,倒也不难。只用套用公式给出结论就成。”
陈景云回答得斩钉截铁:“他看不懂的。”
“什么?”
“就像德布衣的《大象相波功》所对应的算题,若是不理解粒波双形,连题目都未必看得懂——这道题算学水平倒在其次,关键在于粒波双形。”
邓稼轩:“出题之人是我啊……你怎么好像比我还了解出题的目的……”
“题目语言晦涩难懂,描述不够直白。”
这只是你自己看不懂吧!邓稼轩在心里呐喊。
陈景云这句话立刻博得了薄耳的好感——对于这位逍遥修士而言,遣词排句比参悟微观世界还难。
冯落衣低声向邓稼轩询问了题目,听到题目后,他闭目思索了一下,摇头道:“不能完全排除他是天才的可能性。悟性而且句读无碍者可以把它转化为纯粹算题。”
“姑且算是好了。古法修不能把算学融入修炼,精研算学对他们没好处。若是一个古法修肯下功夫悟出如此水平的算学,那么这个人早就能把自身的心法扭转成今法了。”
冯落衣点点头:“确实,他是古法修间谍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了——就算他是,以他算学天分也只能被今法同化。”
在场之人都不傻,他们听出了陈景云的弦外之音。古慈忍不住问道:“陈掌门是怀疑,他是……”说着,他往薄耳和破理方向瞟了一眼:“‘那个’?”
邓稼轩沉声到:“‘那个’……”
薄耳闷声到:“证据不足。”
陈景云点点头:“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他也有可能不是我们的敌人。”
冯落衣到:“就目前看来,他是天才的可能性和他是个祸患的可能性对半分。”
“还有两个可能。”陈景云道:“另外一件事,我注意到,他在读史书时,着重关注了索墨非真人的身陨。”
陈景云的话,如同往平静的水塘里投下千钧巨石。破理最先按捺不住,跳起来:“你说什么!?”
“索墨非真人身陨的真相,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清楚。当年焚天候、天择神君等一干前辈联手斩杀的怪物,亦或者,索墨非真人本人。”
古慈最先摇头:“按照阳神阁的理论,索墨非真人几乎不可能有残魂寄入胎儿体内……”
破理喉咙嗬嗬作响杀意几乎透体而出:“啊……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他是……”
薄耳一把按住自己师侄“也有可能是索师弟!‘几乎不可能’不是‘不可能’!这也有可能是个巧合!”
过了许久,破理才冷静下来。他坐下,冲陈景云挥挥手:“还有吗?”
陈景云点点头:“最后一个可能。他曾和不准道人生活在一个村子里。”
古慈皱眉:“那个王八蛋的手笔?”
马橘礼若有所思:“海真人曾学算于万法门道友柏恩,算学水平足够;他也是缥缈之道的立道者,粒波双形等事也懂;最重要的,他是索墨非真人的弟子,若王崎与他有关,他在意索真人的身陨也是正常的。”
邓稼轩皱眉:“但这个可能性、若是成立……包括古修传承在内都是不准道人的布置……”
一阵寒意席卷了众人,若是这一切都是不准道人的安排,那只能说明仙盟内部都不可信了。
破理摇头:“那个缺心眼的若是有这等心计,当年会让那魔皇坑了?”
薄耳点头表示赞同。
邓稼轩提出另一个疑点:“刚刚忘了说了。仙盟内部这类事物一般是我负责的。我发现这里有个疑点:如果他是那妖魔的转世,那么他应该早在几百年前就出生了。”
古慈道:“普通的‘那玩意’也不能不防。”
马橘礼说出疑点:“有点说不通。我们控制下的‘那个’,可不会关注索墨非。”
冯落衣沉吟:“几种情况并不互斥,它们有可能并存。王崎有可能既是‘那个’,又是海真人的布置。”
陈景云提高了声音:“重点在于,怎么处理。”
薄耳首先表示:“他尚有可能拥有绝世天赋。”
邓稼轩拍拍手,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在下一直在处理仙盟事务,各位先听听我的建议如何?”
众人皆点头。天剑宫修士为护佑仙盟,甘愿自断仙路。这类事情上,他们最有发言权。
邓稼轩站立起来,身上渐渐显示出威严气度:“那么,我的意见是,依律行事。仙盟之律,是我等自己立下,自己宣誓遵守。若是我们自己破坏自己制定的规矩,那岂不是自打脸吗?”
陈景云皱眉:“邓兄,具体的做法是?”
邓稼轩道:“一应待遇,皆与一般修士无二。我们知道的样本太少了,不能断定这孩子以后会怎样。但是若是发现他在修习古法,就施展霹雳手段,将他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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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各位书友的建议,贫道决定从今天起一天两更,第二更稍后奉上!




走进修仙 第十二章 别在这种地方效法先贤啊 第二更
在数位逍遥修士开会的时候,王崎在自己床上苦苦思考着。
熊墨的实验,让他有了一丝灵感。但这种朦朦胧胧的玩意还不能使他有所突破。
因为他要挑战的,是神州仙道的常识。
在王崎前世看过的穿越小说中,主角存在的意义就是强/奸土著居民的常识。但这里是现实。神州修士作为天地之道的求索者,修炼方面的理论不至于会有太大的漏洞理由钻。
既然说了“不理解理论就无法将功法练到高深处”,那么他就没可能随随便便就绕开进化论修炼《天演图录》。
不过……
“熊墨一个灵兽山修士怎么会来教流云宗的课?”
这个问题王崎在意了很久。但现在,它被一个更大的问题取代了。
“他的实验涉及了动物学、遗传学、生物化学、生物工程学。虫妖的那个实验涉及了流云宗所代表的空气动力学,花妖的那个则需要有光学……”
如果是一般实验,大可以解释为一个实验是由大型研究团队完成。但是熊墨的研究过于重口,没有修士愿意和他一起玩触手。按照实验计划于实验报告,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可是一个人能掌握这么多理论?
“掌握理论”和“背下理论”可不是一回事。否则的话,今法修也不必将大多数求仙之人拒之门外,更不用劳心劳力的对付古法修——以高阶修士的记忆力,背下一个图书馆也只是等闲,要是背书就行,今法修岂不是将理论书籍散布出去就可以扫平世界?
“我需要一个华生来找盲点啊……”
王崎翻了个身,喃喃自语。
结果这个问题,他思考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苏君宇看到王崎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这么萎靡,昨儿晚上参悟生灵之道去了?”
“参悟生灵之道”这句话在修士之间的意思相当于地球上的“研究生物学”,是“参悟生灵繁衍之道”的简称,在特定情况下有猥/琐的内涵。但苏君宇忘了,王崎才踏入仙道没多久,那里听得懂这种内涵?
王崎想着自己确实是在思索一个灵兽山修士的实验,所以点头:“确实如此。”
苏君宇的脸色立刻就微妙起来了:“辛岳哪家……啊不对!我是助教得扣你操行分啊混蛋!你是学生啊啊啊啊啊啊!”
王崎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苏君宇话中之意,不过,他关注的点却落在别处:“辛岳居然有那种地方?”
“你不知道?”苏君宇仿佛硬吃一记心神攻击:“难道是所谓真爱……卧槽这才多久……”
你fff团一般的发言是怎么回事……王崎一脸蛋疼的看着苏君宇:“在风月场所消费第一次什么的,也太低级了吧……”
这句话简直对苏君宇造成了暴击效果:“我我我,我一点也不羡慕在那种地方风/流的家伙……一点也不!”
“诶?”王崎来了兴趣:“单身多少年了?”
“混蛋啊啊啊啊居然连你也来嘲笑我……你也是吧?”
王崎轻轻回了一句:“我几岁你几岁?”
苏君宇被王崎恶毒的连击击溃,抱头蹲防,呃,或许是抱头痛哭。看着老朋友的怂样,王崎感到由衷的高兴。
这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吧?什么?我上辈子撸了一辈子?啊哈哈哈哈这种小事……啊哈哈为什么突然有点消沉了呢?
过了一会,苏君宇才恢复过来:“算了,想你也不会领先一大步……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看了熊老师的那些实验报告和实验计划。”
苏君宇面露同情之色:“什么啊,原来就是精神健康值低到做噩梦了啊。”
王崎:“我是真的在思考问题,熊老师的实验,到底是怎么完成的?”
苏君宇一脸震惊:“你觉醒了新的……取向了?”
“我觉得半人半虫也是一种萌点。”王崎很是认真:“而且我思考的也不是重现实验。”
说着,王崎就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苏君宇。
为什么熊墨可以用横跨那么多领域的理论进行实验?
不是说知道理解理论才能领悟这方面的功法与法术吗?
苏君宇听了王崎的理论之后,摇摇头:“你搞错了一个基本概念。”
王崎大惑:“什么?”
“‘前辈求得之理’与‘我辈修持之术’,这二者关系可没那么简单。”苏君宇冲王崎摆摆手指:“不过,你正好问对人啦!一法衍万法,论对这二者关系的把握,没人强得过我万法门。”
他趾高气昂,一幅“来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样子。
王崎躬身:“还望苏大哥不吝赐教。”
苏君宇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你知道你们现在所学的是什么吗?”
“各大门派的前辈探究大道时总结的公理。”
苏君宇点点头:“那么你觉得,一条公理就足以构造一道法术吗?”
王崎一愣。似乎抓住了什么。
“一道术,一门法,都是数条公理支撑的。”苏君宇继续介绍:“就像一棵树想要生长,树皮与木质部都必不可少——木质部是什么你明白吧?明白就好。我们将法术比作树叶,那么这个法术所蕴含的根本大道就是树的木质部,这个法术涉及的其他公理就是树皮。”
“少了其他公理,树还是树,还称得上良材,可以作为搭建你成道之路、通天之梯的材料。但是,缺少了‘树皮’,也就是构成法术的其他公理,木头就永远只是木头,道也就是单纯的道,生不出‘术’。”
“而若是只有树皮,叶子还能存在,但是缺乏木质部,不可能长高,风一吹就倒。所以,从没有人能凭一道术就可以得道的,除非他悟性高到足以从术中反推出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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