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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尘夕
歉然的送走了尉迟宝林,侯赞军叫过来接自己的家仆,询问了两句,确认了一下房崎的话,知道杨凡现在基本没有大碍了这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
远远颔首送走了尉迟宝林,房遗爱扶了冯铁匠重新上马,自己再翻身跨上追风,轻夹马腹,带马来到脸sè有些变幻的侯赞军跟前,不等房遗爱张嘴说话,侯赞军就率先说了出来。
“明日中午,我在望月楼设宴,谢过房兄这些年对凡儿的看顾,还请房兄赏脸。”
“应该是我给侯兄接风,也谢谢侯兄这几年对我干爹的照顾,侯兄就别跟我抢了。”房遗爱按下侯赞军的手,说道,然后不待侯赞军再张口,就直接吩咐房崎道,“房崎,去望月楼定位置,明日中的雅间,快去!”…。
房崎应了一声,打马走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侯赞军。
“你……”侯赞军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侯兄是远道而来,小弟为你接风本就应该,难不成侯兄看不起我?觉得小弟不够格宴请侯兄?”房遗爱假装不高兴的说道。
“可是我父亲和你?”侯赞军眼神波动的看着房遗爱,低声说道。
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子。
再有从他母亲的回信中,多少也知道他爹侯君集因为他和妹妹侯栾沛的事情,多少有些迁怒怨恨于房遗爱。也从尉迟宝林的家信中得知,他老爹侯君集是如何整蛊房遗爱的。
所以,对于当初侯君集点房遗爱为先锋,将首战令点给房遗爱的小心思,侯赞军多少也能猜测到。
所谓子不言父过,孝道自来如此。侯赞军即便猜测到,心下痛苦,也不能多说什么。
碍于侯栾沛和杨凡的事儿,房遗爱确实是尽心,书信往来中,也确实给了自己不少的帮助,所以一想到侯君集,侯赞军也只能矛盾的将房遗爱的人情给记在心里。
“他是他,你是你。还是你害怕侯将军不让你出来吃我这一顿饭?放心,侯将军没那么小气。”房遗爱不以为意的说道,眼神有意的瞄向了旁边来接人的侯府大管家。
“大少爷,前两天夫人还说,要谢谢房公子尽心医治姑少爷,只是老爷忙不开身,所以夫人想让大少爷回来之后,替她好好的谢谢房公子。”大管家带着适度的笑容,适时的说道。
“好,明日望月楼,不醉不归。”侯赞军看了眼大管家,笑着多房遗爱说道。
“那你可得让人准备好马车拉你回去,我可不负责送醉鬼。”房遗爱笑着应道。
“我这几年的酒量可是练出来了,明天先躺倒的人还不一定是谁那,哈哈哈。”侯赞军说道。
“那我拭目以待。”房遗爱剑眉一挑,感兴趣的拱手说道。
“好。”侯赞军不服输的应道。
跟房遗爱和冯铁匠告辞一声,侯赞军跟着家仆回了侯府。
风雪中,房遗爱和冯铁匠两人任马儿缓步前行。
看着侯赞军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冯铁匠对房遗爱说道,“侯君集是个有名的睚眦必报,小心眼爱记仇。没曾想,却有侯赞军这么一个良善的儿子。”
“是啊,只希望将来侯君集惹出祸来,不要累了侯赞军才好。”房遗爱望着侯赞军离去的方向,感慨的说道。
“但愿。”冯铁匠叹息的说道,望向侯赞军离去的方向,眼底浮现出一丝的隐忧。
两人带马绕道永安渠旁边,看了眼被房遗爱和陆义两人休整的很好的冯陆两家的老宅子,让冯铁匠进去重游了一番。
将陆义媳妇即将生产,陆义没法放心走开,不能前来接冯铁匠的事情,给冯铁匠说了一遍,免得两人心里存下疙瘩。
“说来也是我连累了他们家。”陆家的遭遇,冯铁匠也早就从房遗爱的书信里得知了,心下隐隐对陆义存了歉意,也对房遗爱如此携带陆义的事情,感到满意和感激。
“干爹又何必自责,真正错的,也不过是那些有钱有势,又贪心不足和别有用心的人罢了。”房遗爱见冯铁匠神情有些默默,张口劝解道。…。
冯铁匠默默的叹息一声,并未接话。
知道冯铁匠的心结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解开的,房遗爱也就闭上了嘴巴。
两人重新上马之后,房遗爱将假借冯铁匠名义,招薛仁贵进京的事情,又详细的跟冯铁匠细说了一遍,让冯铁匠帮自己兜底,千万别再薛仁贵面前穿了帮。
冯铁匠虽然奇怪房遗爱为何那么小就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小少年,却也没有多问,点头应了下来。
见冯铁匠二话不说的应了下拉,房遗爱松了口气,当下将薛仁贵的为人和品行,以及学识武功,跟冯铁匠详细的说了一遍。
见冯铁匠细细的听了,房遗爱又说,“今天仁贵在东宫当值,太子有事儿没准他的假,所以,晚膳的时候干爹才能见到他。”
太子有事没准薛仁贵的假?怕是你小子怕穿帮,让太子帮你拦着薛仁贵,不让他提前出宫?
这话在冯铁匠心里转了一圈,冯铁匠了然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下,毕竟,自己带过几年的孩子,自己还是了解的,房遗爱没有坏心。
凡事儿有当爹的给无怨又无言的兜着,这感觉真好。当然,这只限于自己干的不是坏事。
房遗爱浑身通泰,脸上的开心笑容更是洋溢不断,带着冯铁匠轻快的朝着延寿坊的小院里赶去。
房遗爱感觉的出来,冯铁匠脸上的期盼,还有眼里的忐忑,就连马速也是越走越慢。
“怎么还没到?”孙芸娘再次朝门外看了眼,有些紧张有些担忧的催问着金铃儿。
“干娘,遗爱已经去接了,怎么着也得先跟尉迟公子和侯公子两人打完招呼,估摸着应该快到了,不用着急。”金铃儿安抚道。
“nǎinǎi你等着,我去门口看看,爷爷和干爹回来,我第一个告诉nǎinǎi。”锦麟nǎi声nǎi气的说道,说完,也不管外边下着大雪,一溜烟的朝门口跑去。
“锦麟!”金铃儿有些头疼的看着小儿子的背影。
“娘,没事儿,我看着弟弟。”锦麒摇了摇金铃儿的手,跟着急的孙芸娘和含笑的孙成行了礼,从容不迫的朝门外走去。
也不外锦麒刚走到门口,跑没影的锦麟就一路蹦跳的喊着出现在大门口,“干爹回来了!”。)。





大唐房二 第三二三章 割痛

第三二三章割痛
将空间留给多年不见的冯铁匠和孙芸娘两夫妻,孙成、房遗爱、金铃儿三人带着锦麒和锦麟两个,站在廊檐下,看着漫天飞散的飘雪。(,观看本书最新更新)
记得当年,冯铁匠最喜欢的就是在细雨和飞雪中练剑,不知道为什么,房遗爱突然也很想在这漫漫的雪花中舞剑。
“铃儿,陪我走一圈。”房遗爱看着飞雪突兀的说道,然后揉着锦麒和锦麟的脑袋,说道,“想不想看干爹跟娘亲练剑?”
“想!”不待金铃儿张口,锦麟就脆生生的说道,满脸满眼的期待。
锦麒虽然没说话,却也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显然也是同意房遗爱的提议的。
房遗爱伸手,从左右鞋统里抽出两柄不足两尺长的雕花木剑,连反对的机会都没给金铃儿,就将其中一柄塞到了金铃儿怀里,自己率先踏入了飞雪中。
金铃儿有些神情恍惚的看着飞雪中,满带笑容等着自己的房遗爱。金铃儿有种想要冲过去,冲进房遗爱怀里的冲动,只是,这漫天飞雪,却让她感觉不远出立着的房遗爱,很是飘渺和虚幻。
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可以触及,心却远若天涯,隔着难以跨越的鸿沟天堑!
这种感觉,让金铃儿几欲抓狂,可是念头兴起的时候,却感觉颓然无力。
也许,是该放弃了,该将心慢慢的收拢,试着看看身边的人了。
“娘,你是不是怕打不过干爹?没事,干爹欺负你,我替你收拾干爹。”锦麟见金铃儿望着房遗爱发呆,伸手扯了扯金铃儿衣服,仰着头,稚声稚气的说道。
金铃儿温柔的揉了揉锦麟的脑袋,没敢抬头去看孙成似笑非笑的探究目光,直接提剑刺向了房遗爱。
在屋里相互简单的述说了各自经历的孙芸娘和冯铁匠两人,听到外头武动时带起的风声,还有锦麒和锦麟两个孩子的加油叫好声,两人相视一笑,打开了房门。
冯铁匠细心的在孙芸娘的腿上加盖了一条毯子,这才推着孙芸娘出了屋门,看着风雪中来来往往的房遗爱和金铃儿,说不出的和谐和默契。
若不是早就听说过,金铃儿有丈夫,看着交手的两人,金铃儿望向房遗爱时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房遗爱目中的探究疑惑,还有不经意间的笑意,让冯铁匠有种错觉,以为房遗爱和金铃儿两人才是一对。
若说当年在利州的时候,孙芸娘相信房遗爱和金铃儿只是普通朋友的说辞的话,那么,经过这么多年京城的一起生活,金铃儿无人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向房遗爱的眼神,身为过来人的孙芸娘,如何会读不懂?
每当房遗爱探究而又疑惑的看向金铃儿的时候,金铃儿总是提前别开目光,每每这种情况,再结合房遗爱和锦麒锦麟的融洽相处,孙芸娘甚至不止一次怀疑,锦麒和锦麟会不会是房遗爱的亲生儿子?
只是,两人的身份终有差别,而有些事情,不清不楚,也许比清清楚楚更对大家有利。
心下无声的叹息着,孙芸娘看着两个欢快不知愁的孩子,忍不住想,若是当年家里没出事情,房遗爱一直跟在自己和冯铁匠身边的话,铃儿和遗爱是不是就可以大方的走在一起了?
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那么多的假若,可以让人回旋。…。
铃儿和遗爱终究是不可能的了,孙芸娘只希望,等崇文馆的事情结束之后,金铃儿能够收收心,好好的和崔逾凡过日子,就平时相处来看,崔逾凡的心里,是真的装有金铃儿,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容忍金铃儿的闪躲,耐心的等着她的回应。
千金容易得,有情郎难寻。
孙芸娘是真的希望金铃儿这孩子,能够幸福。
想着,孙芸娘感觉只粗糙的大手,握住了自己有些发凉的手掌,大手上火热的温度,通过自己的手掌直达心扉,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孙芸娘抬头,毫无意外的对上了冯铁匠温柔的眸子。
孙成一开始还有些觉得冯铁匠配不上孙芸娘,不过看到他如此的对待孙芸娘,心下也算勉强给了冯铁匠一个合格。倒是风雪中剑来剑往的两个小的,两人之间的感觉,让孙成觉得很有意思。
自从那次切磋的时候抱了金铃儿一下之后,无论是鼻尖缭绕的熟悉气息,还是怀抱里那熟悉的触感,房遗爱都很想问问金铃儿,利州的那天晚上,若是若非的事情,到底是是还是非。
想着自己的身份,金铃儿现在的已婚之身,房遗爱自己找了很多的借口,让自己不去在乎那点感觉,刻意的去忽略。
房遗爱自己却明白,自己心下一直想探究出个答案。
感觉着飞雪guàn入领口,传来的阵阵凉意,让房遗爱心下清醒。
有些事情,追问出明确答案又如何?自己已不是自由身,对方也是有了丈夫的人。
话问出口,金铃儿给与的答案必然是否。这种不真实的答案,要来又如何?掩耳盗铃?还是往心口上戳伤?
自己的心现在既然尝试着给了淑儿,那么又何必在牵扯别的?只会徒惹大家伤心。
房遗爱心下长叹一声,眼里的探究与思索渐渐的退去,重新变得清澈无比,出到一半的招式,突兀的收了起来。
金铃儿收式不及,手里木剑刺在了房遗爱的xiong口上,金铃儿惊慌之后,不解的看向房遗爱。
“对不起。”房遗爱清澈的眼眸,看着金铃儿过年未成变化过的清丽容颜,用仅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表面上看,房遗爱的这声“对不起”,像是在为他的突兀收式道歉,可金铃儿心下却有种感觉,在这三个字出口之后,房遗爱和自己之间,应该彻底划清了界限!
房遗爱的眼眸,不再如以前那样茫然不解和困惑探究,而是变成了早前的清澈平静。
金铃儿嘴角扯起一个苦涩而又失落的笑容,是啊,明知不可能,有何必再纠缠?如此,放手也好。
金铃儿低首深吸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冷清清,波澜不惊。
只是,心下的苦涩有谁能懂?
早前以为,无功的坚持了这么多年,也学放手会比较轻松,没想到,真到了让自己决定放手的时候,心却原来会这么的痛。
金铃儿尽量让自己行止如常的走到了两个孩子身边,将手里的木剑交给期待已久的锦麟,揉了揉锦麟的头,对孙芸娘说道,“干娘进屋去,外头冷,我去厨房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洗洗再去,晾了汗容易受寒。”孙芸娘怜爱的抓住金铃儿的手,柔声说道,眸子定定的看着金铃儿,不容反驳。…。
朝孙芸娘露出一个舒缓的笑容,金铃儿顺从的点了点头,让人准备热水,回房间收拾去了。
看着金铃儿挺直的背影,房遗爱无言的揉着自己的xiong口,真的很痛,不是金铃儿刺得那一剑,而是心下传来的莫名的隐隐刺痛,真的很痛。
金铃儿的背影消失之后,房遗爱甩了甩头上落雪,来到廊前,将手里的木剑递给了锦麒。
孙成直接看着房遗爱,惋惜的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进了暖和的屋子。
孙芸娘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房遗爱,张了张嘴,终是叹息了一声,没说什么。
冯铁匠只是看了眼房遗爱,握紧了孙芸娘的手,将视线转向了漫天的飞雪,什么都没说。
“原来,最迟钝的人,一直都是我。”房遗爱蹲在孙芸娘的另一侧,看着跑进雪地里,拿着木剑玩闹的锦麒和锦麟两个,自嘲的说道。
孙芸娘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抚摸着房遗爱被雪水和汗水侵湿的头发,无言的看着锦麒和锦麟两个。
晚饭的时候,陆义和薛仁贵两个带着礼物到齐了,反而是最应该出现的崔逾凡,没有出现。
都知道因为房遗爱的关系,崔逾凡在崇文馆的日子不算好,崔逾凡不到场也算是找到了正当的理由。
晚饭,推杯弄盏,气氛是其乐融融,好不温暖。
就在房遗爱等人热闹的时候,却无人知道,慢慢飘雪的夜里,有一个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上,喝着酒,目光复杂的看着小院里的祥乐气氛。
风雪中,穿着雪青sè长袍的消瘦身影,有种让人说不出孤独和无奈。完全的融入了这孤寂的风雪之中。
赶在房遗爱等人散场之前,一直看着小院,却至始至终都未曾回小院的崔逾凡,牵强的扯了下嘴角,率先离开了屋顶。
饶是他提前离开,似有所感的冯铁匠和房遗爱,还是下意识的抬头望崔逾凡刚刚的位置看了一眼。
小姐见着了,姑爷也见着了,孙成也算是完成了此次来京的任务,第二天一早,留书一封,就自己悄然的离开了长安,只叮嘱冯铁匠好生对待孙芸娘。
房遗爱心下虽然有些遗憾,去也明白,孙成是放心不下孙思邈一个人去滇南寻药。





大唐房二 第三二四章 恨
翌日上午陪着孙芸娘和冯铁匠两人闲话了半天,揉搓了揉搓锦麒和锦麟。
中午,房遗爱去了望月楼,请侯赞军吃了饭。两人一直闲聊到傍晚时分才散伙。
才回家洗漱了一番,房遗爱就接到赵毅让人传来的消息,说是胡老天黑的时候,就会从明德门进长安。
一想到冯铁匠见到胡老时,可能变幻的无比jing彩的脸,房遗爱嘿嘿直笑,身上的酒倒是醒了大半。
在床上微微躺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遗爱就穿戴好,跟房夫人打了声招呼,自己骑马去了明德门。
房遗爱抵达明德门没一会儿,就看见了胡老跟一群人结伴进京。
看见房遗爱,胡老跟同来的众人打了声招呼,便朝房遗爱走来。
房遗爱下马朝胡老恭敬的行了礼,嘘寒问暖了一番之后,贼兮兮的对胡老说道,“胡爷爷,我干爹回来了,昨天到的京城。反正您老回皇宫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带着,我也早替您跟皇上那边告了假,今天去小院看看如何?”
胡老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道,“走。”对于房遗爱想看戏的心情,胡老心下门清,却也没点破,反正他是想要替自己师弟,好好收拾一番他那唯一的弟子,不懂事的徒弟。
只是让房遗爱期待的冯铁匠挨训的画面没有出现,倒是意外的出现了胡老跟崔逾凡对打的画面!
“干爹,胡爷爷来了!”房遗爱推开小院的门,欢快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扯着嗓子朝里头喊道。
里边正准备摆饭的金铃儿等人,错愕了下,看向冯铁匠。
“臭小子,昨天没说实话!”冯铁匠嘴角抽了一下,心下了然估计房遗爱那小子,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走,你不是也很挂念师伯吗。”孙芸娘浅笑着说道,同情的拍了拍冯铁匠的手。
一想到房遗爱说的,他第一次见胡老的时候,就口无遮拦的嚷嚷出“比师傅可怕的多的师伯”样的话,还有自己在京城多年,却未去见师伯的事情只怕都会惹得师伯生气。
心下哀叹一声教子不良,冯铁匠还是快步出了屋门,去院子里恭迎胡老。
赶巧,今天下午崇文馆开始放年假,崔逾凡也回了小院。
既然身为长辈的冯铁匠都出来接人了,身为晚辈的崔逾凡自然不好坐在屋里,也得跟着出来。
来到院子里,就着灯笼跟在冯铁匠身后的崔逾凡,看清胡老的容颜之后,面sè一惊,身子已经本能的做出了防御的举动。
也就是崔逾凡下意思的这一举动,引得胡老的视线越过了本应该是见面主角之一的冯铁匠,牢牢地将视线钉在了崔逾凡的脸上!
“狡狐!”胡老面sè一寒冷声吐出两个字,反手将旁边马鞍下的宝剑抽了出来,一句废话也不说直接劈向了崔逾凡!
这突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怎么回事?”冯铁匠不解的看着对打的一老一少,问向房遗爱。
房遗爱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才被自己慢慢接受的人,竟然是早前最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本以为是个文弱书生,自己还成建议他多活动活动不要看书累坏了身子,却不想,人家原来是个武术高手!…。
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
“铃儿,你不是说他不会武功吗?”房遗爱压抑着愤怒,问向金铃
金铃儿也被胡老吐出来的那个称呼给吓蒙了,茫然的看着跟胡老剑来剑往的崔逾凡,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怎么会武功?
一看金铃儿的样子,就知道她知道的也不多。
目光复杂而又心疼的看了眼金铃儿,房遗爱快速找了根粗细何时的木棍,加入了战圈。
胡老星夜兼程,远道而来,再加上上了年纪,虽然内力浑厚,可是耐力却比不过崔逾凡,是以,房遗爱及时的加入了战圈。
见房遗爱加入战圈,冯铁匠闪身进了屋子,嘱咐孙芸娘护好两个孩子,转身进了里屋取出了自己的长剑。
看到冯铁匠拿着长剑从屋里重新出来,金铃儿才回过神来,咬着双chun,目光复杂的看着崔逾凡。
狡狐?原来他就是狡狐!
害得自己父亲送了性命,还想要杀掉房遗爱的人,竟然都是他!
就连干娘的灾难,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明知道干娘、自己和房遗爱的身份,他如何,如何能这个样子?!
他怎么能够这样?!害了自己父亲,差点儿毁了干爹干娘,几乎害死房遗爱,他还能够如此云淡风轻,没有丝毫芥蒂的在自己等人面前出现!?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昨天自己才刚刚下定决心,埋下对房遗爱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准备好好的接受他。为何今天,今天就让自己知道他才是自己最该恨的人?!为什么?
都说狡狐有个七巧玲珑心,眼里只有利益,最是无情,这么说,往昔他对自己说的那些温情话语,竟然都是存了目的的?
难不成,这么多年,他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干爹出现,然后查处干爹身上牵扯的隋炀帝的宝藏之事?然后再寻机杀掉房遗爱?或者是算计房遗爱制造麻烦,扰乱朝堂?
呵呵,老天爷为何要如此的戏弄自己!?
让自己遇到了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不该爱,却偏偏爱了的。一个是自己想要接受,却在转了念头之后,发现,竟然是自己该恨的
自己的人生,还真是讽刺!
金铃儿身上的颤抖渐渐的止住,咬着双chun,泪眼婆娑的看着房遗爱和胡老两人,默契的纠缠着招式狠辣的崔逾凡。
“爹,拿我的牌子去叫人!”房遗爱趁着空隙,将李世民赐予的金牌扔给了想要寻机上前的冯铁匠,大声说道。
冯铁匠接过房遗爱的金牌,看了眼无声流泪的金铃儿,回首望了眼孙芸娘,还有她怀里两个面sè发白,浑身颤抖的孩子,叹口气,将令牌揣进怀里,提着剑,牵马走了。
见冯铁匠骑马去叫救兵,崔逾凡目光已经,手里的招式变得又急又狠,宛如密集的雨点,让房遗爱和有些疲累的胡老,找不到可攻击的空隙。
虚晃一剑,引得房遗爱去护持胡老,崔逾凡闪身脱离战圈,朝着堂屋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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