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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尘夕
对方的人想要用房遗直来要挟尉迟宝林,尉迟宝林还记得前次跟房遗爱通信的时候,听房遗爱信中提过,房遗直已经从池州南下了。
尉迟宝林觉得房遗直待罪之身,皇上肯饶他性命也是看在其父房玄龄的份上,再有房遗爱说他已经过了池州南下,尉迟宝林觉得应该不会在海上见到房遗直,除非房遗直是潜逃,想要牵连全家获罪灭族。否则,只要稍有一丁点儿的良心,房遗直都不应该这么做。
尉迟宝林虽然跟房遗直接触不多,印象中在京城的时候,房遗直一直是以一个翩翩君子的形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尉迟宝林如何也想不到,房遗直会置家人九族的性命于不顾,想要潜逃出大唐。
对于对方的威胁,尉迟宝林并未放在心上,该如何行计就如何行计,知道和侯赞军一起,在水军总督的指挥下,左右夹击打败了百济、扶桑、倭国的联军之后,尉迟宝林的长随救出了重伤的房遗直,尉迟宝林才觉得事情是不是大条了。
顾念着和房遗爱的交情,尉迟宝林便让身边的两个随从照顾好房遗直,一起返回扬州。
在确定韩乔羽的死讯后,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也时日无多,房遗直倒也断断续续的给尉迟宝林讲了一些他的打算。
就算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房遗直也不忘恨恨的诅咒房遗爱两句,怨恨房遗爱连累他送了性命。
全然不想想,若是他遵从刑部的责罚,好好的带着韩乔羽跟着两个衙役乖乖的南下岭南,即便会水土不服难受上一段时日,有房玄龄和房夫人在,房遗爱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岭南受毒瘴之苦,不伸援手?
偏偏他嫌命大,非得杀了送他的两个衙役,生出幺蛾子,非要随着商船逃往扶桑或是倭国!
连家连国都不顾的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死了活该!房遗爱愤愤的想着,心下忍不住朝房遗直使劲的啐唾沫星子。
nǎinǎi的,就算是房遗直能够活着逃往扶桑或是倭国,老子知道之后,就算是耗上一辈子,也会想尽千方百计的让大唐出兵打上岛国,不信到时候灭了岛国还弄不死你一个白眼狼房遗直!
让你这么死了,真真是便宜你了!死了活该!
房遗爱的心下满是怒气,脸sè并不比房玄龄和房夫人两个好到哪里去。。)






大唐房二 第三八九章 糟心
房遗直是死了,却给房家留下了不少的麻烦。
房遗直死在扬州的消息根本瞒不住,随着尉迟明德来房家报信,想必写着房遗直扬州过世的邸报,应该也跟着进入了所有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人手里。
在房遗爱策马去尉迟府,找尉迟明德详细确认了一边房遗直已死的事情之后,房家不得不开始cào持房遗直的丧事。
虽说上头仍有父母建在,年纪轻轻就丧生的房遗直,其殡葬在这厚葬成风的年代里不能大肆cào办,却也得在房府走个形式上过场。
房遗直有自己的嫡子长女,丧事也不能过于简单,灵堂什么的一应丧礼该具备的东西,还是要给他cào办的。
因着房遗直这样算是夭折,房遗直的灵堂摆在了房府外院的一处偏院里。
跟房家沾亲带故的人,还有房遗直早前还算要好的同窗,该通知的人,经过房玄龄和房夫人、萧婷婷把关之后,都有房慎安排了下去,一一派人去送信。
在连夜匆忙安排房遗直的丧事的同时,房玄龄和房遗爱两父子不得不因为房遗直死在扬州的事情,上折子跟李世民请罪,同时请假cào持房遗直的丧礼。
按大唐的礼节,同辈年长的兄长去世的话,身为同辈的弟妹们,仍旧需要安礼守丧三个月。
昨天才因为侯君集的事情,朝堂上闹得几乎成了菜市场,本以为侯君集还能再被大家伙议论上一段时间,好让侯君集再压压性子,收敛一下侯家的张狂。
现在可好,怕是天亮之后,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全都要开始议论房遗直的事情了。
房遗爱真心觉得房遗直不只是死的地点不对,就连死的时间也不对,平白的让房家遭受别人的口水和白眼,还白白的替侯君集挡了被人大肆议论的风波。
因为尚有高堂仍在,房家并没有大肆的铺挂白绫,只有紧要的几处换成了白sè,其余的只是换成了素sè。
天亮之后,不少接到信儿的人,开始陆续着人来房府吊念。因房遗直属于被贬的带罪之身,是以往来吊念的人并不算多。
同时,御史台还有跟房玄龄和房遗爱有些不太对付的人,也开始陆续上折子,就房遗直为何会似在本不该出现的扬州之事,向李世民陈情,指责房遗直和房家,请李世民问责房家。
自古就没有父母为子女服丧的道理,是以,在房遗直的丧事揭开三天之后,房玄龄不得不打起jing神重新回到朝堂,以不变应万变的去应对御史台的责骂与质问。
魏王李泰上门来看热闹,在房遗直的灵堂前,明里暗里的讥讽房遗爱几句,再有意无意的挖苦一下房家,留给房家人一肚子敢怒不敢言的气,他到乐呵呵的负手走了,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若不是房遗爱稳得住,只怕房遗则会跟李泰吵起来。这还是在李承乾在一旁压着阵的情况下,若是没有李承乾在跟前,还不定房家被李泰给折腾成什么样子。
魏王李泰心下更忌恨的是什么,房遗爱心知肚明,不外是去年阎宛如因他之过,早产诞下的嫡女最后终是没能保住,在那女娃临时前,李泰曾因为阎宛如爱女心切的建议,让人叫房遗爱过去给小女娃看病,却因为路上的交通问题,房遗爱到达魏王府的时候,终是迟到一步,小女娃先行去了。…。
李泰便因此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将小女娃死亡的过错全都一股脑不讲理的推到了房遗爱的身上。嫌他明明有一身的武艺,完全可以用提纵术从房顶上快奔而来,偏偏故意的非得骑马,故意的拖延时间,延误救治小女娃,害得遭老罪的小女娃一命归yin。
房遗爱自然不能任由李泰wu蔑,当即跟李泰辩驳起来,最后两人闹进宫里,闹到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跟前。
问了所有知情的人事情的经过之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两个也明白,李泰这是因为女儿的病逝而迁怒一直看不顺眼的房遗爱。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两个,只是温言宽慰安抚了一下房遗爱。
魏王李泰是两人宠爱的嫡子,又是刚刚丧女,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两个连重话都没呵斥,只是简单的说教了两句,就给了李泰一堆的赏赐来安抚李泰和阎宛如的丧女之痛。
那天也不知道李世民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看到李泰和房遗爱两人友好和谐的画面,愣是让两人一起出宫。
在宫门口李泰朝房遗爱撂狠话,被房遗爱讥讽的顶了回去,李泰的脸面拉不下来,跟房遗爱之间的梁子算是结的更深了。
李承乾是因为听闻李泰亲自前来房府,怕房玄龄不再府里,李泰再在房府寻事,便急急的丢了手头的事情,来给房遗爱镇场子。
此刻,李泰既然已经离开,李承乾也没必要屈尊降贵的在房遗直灵前多呆,在李泰离开房府之后,也跟着告辞离去。
晋王李治身为房家定下的女婿,于情于理也都要前来吊念一下。
李治的脸sè却异常憋闷,看着房遗直的灵堂,眼睛里满是幽怨和不
想想也是,李治巴巴的瞪着青娘赶紧行完及笄礼,好将两人的婚事尽早提上日程,早早的将青娘迎进晋王府,早早安心,不会再隔三差五的被房遗爱拎着教育,要如何做个好丈夫好妹夫和好女婿。
李治好不容易舍尽面皮,磨得房玄龄和房夫人,还有青娘答应,今年生日的时候,就给青娘行及笄之礼,好过完年商议两人的亲事。
这可好,可恶的,差点儿害死房遗则的房遗直,早不死晚不死,非得死在九月底十月初,让身为妹妹的青娘为其守制三个月,正好把青娘的生日涵盖在内!
李治心中这个气这个郁闷,却死活发不出来,还得小心的劝慰着青娘,让她别太伤心难过。
更可恶的是,每天还得看着房遗爱和淑儿两个,天天双双来双双去的从东府到房府。
李治天天心底下那个羡慕嫉妒和恨啊,羡慕嫉妒房遗爱和淑儿双双对对,恨得是房遗直好死不死的害得青娘的及笄礼延迟一年,让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轻易的都化成了泡影。
要知道,为了不让房遗爱从中阻挠今年给青娘行及笄礼,他李治被几个皇姐作弄了多长时间,又被房遗爱拉练了多少次!
李治很是有种想要砸了房遗直灵堂的冲动,都是他,害得自己守了这么多年,还不容易即将到嘴的鸭子,呃,不,是即将入怀的媳妇,再次往后拖延了起码一年的时光!
一年啊!一年足够造出一个胖娃娃了!
李治吸气再吸气,才压下打砸房遗直灵堂的冲动,出了灵堂,悲愤的仰望老天,心中痛骂老天,真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就算是让房遗直这个渣死,也得等自己和青娘成亲之后,好不好!好不好!…。
至于灵堂上新鲜出炉的寡妇萧婷婷,已经被急切想要成双成对的李治给刻意的忽略到了脑后。
让房家人意外和心中戒备的是,自从去年长街大战之后,再未跟房家有过什么私事交集的侯君集,竟然派了侯家的大管家前来吊念!
想到去年侯家因为房遗爱夫妇而折损的三四十个护卫仆从,任谁都明白,侯家的人这是来者不善。
只是侯府大管家前来房府的时间,正好是客多的时候,是人都喜欢八卦看闲事。
抛开两府之间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但是人家守礼而来一条,众目睽睽之下,不明对方来意的情况之前,房遗爱也没有理由将人轰出去,更何况还有一条“仲手不打笑脸人”的常理在那儿摆着。
在明知道黄鼠狼给ji拜年没好心的情况下,还不得不让房慎出面招待侯家的人。
在侯府大管家一路挂着笑脸走了之后,房遗爱找了房慎详询侯家来人的目的。
房慎欲言又止的看着房遗爱,思量了半天,在房遗爱的追问下,还是讲话转述给了房遗爱,让房遗爱心里有个底,毕竟侯家的大管家说话的时候可是守着不少别府的下人,这模棱两可引人遐想的挤兑流言传出去,本就糟心的房家,只会更加糟心。
“他落难的时候,看在他儿子的面上,我没落井下石,现在可好,房家替他挡了流言蜚语,他竟然还要落井下石!”房遗爱紧握着手里的茶盏,满脸的寒霜,眼里的凶戾并未隐藏分毫,“他既然敢落井下石,就别怪我不客气!”
打发了房慎,让他盯着点儿往来的客人,房遗爱让人叫来了房崎,简单的交代了两句,房崎就匆匆的离开了。
房遗爱转身进了后堂,有些事情还需跟房夫人交代一声,让她心里有个准备,好劝慰房玄龄,房玄龄毕竟上了年纪,在去年连着病了两场之后,身子已经大不如前。
这些日子本就糟心,耗尽脑力和体力的应付朝堂上的铁嘴御史,都有些筋疲力尽了,在被不堪入耳的流言所伤的话,房遗爱真怕房玄龄会受不住,再次病倒。
年纪大了,每病倒一次,就是多接近死亡一份!
至于侯君集,在听了管家的回报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身浅灰sè的锦袍,悠哉悠哉的没事人一般,哼着小tiáo溜达去了后花园。
想着若是房玄龄病倒不起,伺疾的房遗爱还不得由着魏王收拾。想来魏王殿下应该不会放过这么个收拾房遗爱,打龘压房家的好机会。。)。




大唐房二 第三九零章 枯败
房遗直顺江而下,经扬州坐船出海,想要逃离大唐,躲开大唐律法的刑责。
这些隐含着房遗直叛唐的模棱话语,从侯家的管家嘴里说出来,平添了三分的可信度。
海上大战,大唐水军扬威,而侯家的嫡长公子侯赞军就在当场!
魏王李泰坐在客厅上,饶有兴趣的听着王府二管家在耳边详细的禀报关于房遗直死在扬州的各种坊间传言。
王府大管家钱伦让就是魏王府名义上的大管家,李泰并没有动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钱伦是皇帝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夫妇的人,是李泰开府时,两人指定过来看顾他的人,当然,若是魏王府有些什么,钱伦也须向两人禀报。可以说,钱伦就是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两人明摆着安放在李泰身边的钉子!
当然,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本意,真的是让钱伦来照顾李泰。
李泰若是没有生出不该有的野心的话,重用钱伦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什么坏处。
在李泰开始凯窥储君之位时,钱伦这个摆在明面的看顾之人,也就成了李泰拔之不去的钉子!
用钱伦,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还得让他在自己眼前晃悠。不然会惹得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起疑。
为了方便自己在府里行事,也为了防止自己的事情被钱伦泄漏出去,李泰提拔了自己的心腹之人做了魏王府的二管家,将钱伦给架空。
明面上,钱伦仍然是魏王府风光无限的大管家,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少真实的全力,完全成了实际荣养的退休人员。
自古都是县官不如现管。
就算他再是皇上和皇后的人,落在魏王手里,若想安顺的活一世,也要乖乖的按照魏王的安排来。
更何况,魏王从来都不是个体贴在意奴才的主。
是以。钱伦现在就是魏王府面上的一件看在大家眼里的摆设!魏王府邸的实权,二管家便是除了魏王府的嫡系主子之外的第一人!
二管家立禀告完毕在一旁。没敢出声打扰李泰的思考,静等着李泰的吩咐。
听着二管家的回报,魏王李泰沉吟着,手下习惯性的把玩着腰间的团福玉佩。
若是能够借着房遗直死于扬州之事做做文章。将房遗爱拉下马的话,那么朝堂上因为房遗爱一身医术承惠而欠房遗爱情谊的人,在没了房遗爱从中作为纽带相连之后,哼,只怕也未必有多少人会真的愿意去支持太子。到时候想拉太子下马也就容易很多。
对付一个长孙无忌,总比一起对付长孙无忌和房遗爱两个容易些。
心下思量定之后,为了稳妥期间,李泰让二管家传话,将自己笼络的幕僚全都叫进了书房。
商议半晌后。魏王府悄悄的出去不少人,去往商州附近探查房遗直逃跑的姬妾和仆从的下落。
“你是说,这些流言蜚语跟侯家有关?”李世民的话语中听不出丝毫的喜怒。就连面sè都未曾有过变化。
“回皇上。挑起流言之始的应该就是奉侯君集之命,前去房府吊念的侯府大管家,适时臣的家仆也在房府,对此事也是亲耳所闻。”褚遂良立在李世民的书案下方。拱手说道。
“侯君集。”李世民低喃着,目光望着空荡荡的太极殿。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书案。
自己昨天微服出宫,听闻街面上的流言之后,曾让赵毅带人去详查所谓何事。…。
今晨赵毅来报的时候,上报的不止是京中流传房遗直叛唐之事,还有暗地里悄悄流传的侯君集对上心怀不满的事情。
虽然房遗直支使人杀掉衙役,选择逃离大唐的动机和时机都不对,而以李世民对房玄龄和房遗爱父子两人的了解,还有对房家其他人的所知,李世民并不相信坊间流传的关于房遗直叛唐之事是房玄龄和房遗爱在背后给予他的支持。
房玄龄立志开创美好大唐盛世,其忠君爱国之心自然无需怀疑。
就是房遗爱,像不说这小子懒得眼里只有医术,干点别的都要让人bi着才行。
就在早年井野夜三郎等人还在国子监求学时,京城上下任谁都看得出来,房遗爱打心眼里敌视和仇恨扶桑和倭国的人,就连亲近井野夜三郎等人的百济、高句丽等国的学子,也全都被房遗爱等人给整的很惨很惨。
所以,若说房遗爱支持房遗直潜逃往这些小国的话,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是以,关于坊间流传的房家流言,李世民根本就没相信过,之所以让赵毅去查,也不过是想知道那个散布如此无脑流言,刻意陷害房家人的人是谁罢了。
最后结果查到侯君集的头上,这既在情理之中,又有些在意料之外,对于跟房遗爱结仇的侯君集,李世民倒也没多说什么。
真正让李世民在意的,是那则暗中缓缓流传的,关于侯君集对上有不满之心!
侯君集不满自己关于其高昌行事的处置,还说自己对他的从轻处罚,以及紧跟着的关于战功的丰厚赏赐,在他得知侯赞军随水军出战并获得不菲的军功之后,全数归结到了侯赞军的身上,根本没有体恤到一丁点儿的君主顾惜之情!
这一点,让李世民很是介意!也很是失望!
李世民沉思良久,终是皱着眉头,心烦的将褚遂良打发了出去。自己双手支着脑袋,揉着两侧的太阳xué。
李安阳猫行着转身去了屏风后的侧间,重新为李世民沏了一杯香茶,等水温冷热适中之后,才给李世民端了过来。
时间掌握的很好,在李世民舒缓情绪抬起头时,李安阳正好端着茶盏来到李世民身边,将茶盏送到了李世民的手里。
吹散水面上漂浮的茶叶,李世民轻抿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就将茶盏放在了书案上,走神的看着茶盏,把玩了一下茶盏的盖子,这才抬头对李安阳吩咐道,“摆驾御花园。”
说完,李世民起身,将手里把玩的茶盏盖子,扔在了茶盏上。
瓷器相撞的清脆响声,撞的李安阳的心跟着一紧,恭敬的应是。
朝着太极殿的大门亮了一嗓子,通知殿外的人打开殿门,李安阳赶紧侧间取来李世民的黑sè裘皮披风,跟上李世民的脚步。
出了太极殿书房的大门,一阵冷风吹来,在寒凉的冷风刺激下,李世民沉闷的心情好转了一些,发胀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
任由李安阳帮自己系好披风,李世民伸手扯了扯xiong前的披风,抬步带着一行人朝满是枯败之sè的御花园走去。
十一月,百花败尽,寒梅未开,飞雪未落,夏季蜂飞蝶舞,花红柳绿,姹紫嫣红的御花园,只剩下了少量长青的植被,其余的全是枯枝干叶,和干巴巴的山石堆砌的巧妙假景,还有满是枯残荷叶的湖泊。…。
本是打算来御花园散心的,可是看着入目的残败之景,李世民的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丝索然。
李世民在拱门处,怅然的看着满园的景sè,长长的叹了口气,竟不知还该不该踏进御花园。
“皇上,要不去皇后娘娘哪里?午间的时候,皇后娘娘曾叫香翠姑姑来传信,晋阳公主为皇上绣了一方锦帕,想要亲自献给皇上。”李安阳看出李世民的踌躇,上前半步,小声的提议道。
李世民轻轻摇摇头,负手看着御花园的景致,说道,“晚间,让人告知皇后一声,晚上朕与皇后一同用膳,传晋阳公主陪侍。”
说完,李世民眉头微皱,终是抬步跨过拱门,走进了满是破败景sè的御花园。
李安阳应了一声,吩咐一个小太监赶紧去给长孙皇后传话,看着小太监飞快的跑走之后,李安阳这才招呼众人一声,让人不远不近的跟着皇上,李安阳则跟在李世民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准备随时听候李世民的吩咐。
李世民缓步而行,似在赏景,又似在梳理别的东西。至于是具体是什么,李安阳猜测不太准确,也不敢肆意的去揣摩李世民的心思,不过,他有感觉,李世民现在思量的事情,应该跟大将军侯君集脱不了干系。
确如李安阳所猜测,李世民是在梳理和侯君集之间的过往关系。
从少年相识,到热血相随,再到破釜沉舟陪同同上巅峰,一路走来,侯君集的忠君之心他心知肚明,也因为侯君集死心塌地的相随,李世民才会纵容侯君集身上的一些缺点。
知道他贪好财物,李世民就给予他丰厚的赏赐。知道他爱好权势,李世民就按照军功,多有偏颇的给予重权。知道他小心眼,也曾不止一次的偏向于他,斥责得罪他的人,后头在替他找人善后。
李世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和侯君集的君臣关系,会像现在的御花园一样,进入无花的枯败之中!
即便是李靖说他有不臣之心,自己也只是当成笑话,一笑而过。
即便他违背自己的旨意,险些害掉房遗爱的性命,一次次的在松洲将自己替太子挑选的辅佐之臣房遗爱给推向生死的边缘!自己也是在心中为其寻找借口,压下自己心中的疑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大唐房二 第三九一章 疑心
李世民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默契无比的两君臣,现在的关系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自自己登基之后,这么多跟随自己一路腥风血雨走来的老部下,因为当年刘文静一家是裴寂施计被冤杀之事,李世民从来不敢轻易相信别人妄言自己的手下有不臣之心。
只是,为何没人说别人有不臣之心,偏生是他侯君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提及有不臣之心?
李世民自认不是一个像越王勾践那样的人,只能共贫贱不能共富贵。在登基之后,他李世民完全可以拍着xiong脯说,自己从未亏待自己的下属!
当年侯君集告御状,说李靖不肯将全身的本事尽授予他,李靖解释说侯君集的本事已经够用,在贪多就是不臣。自己可以替他辩解,说他是心系大唐,想要更多的为大唐安定出力,这才想要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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