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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尘夕
“我心里有些没底。
”李承乾跪坐在垫子上,眼神有些茫然的看着李垩世民华贵的棺椁,轻声开口说道。
虽然李承乾的自我称呼用的是亲近的“我”字,可此时的房遗爱,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轻垩松的与李承乾“你我”相称。
以前,有李垩世民在,他跟李承乾你我相称,只要李垩世民和李承乾不说什么,别人自然不会多嘴,现在不同了,李垩世民过世,大臣们在处理李垩世民的丧礼的同时,也已经开始商议请奏太垩子登基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白身伴在李承乾身边,本就惹人眼的房遗爱,若是再如往常一样,没轻没重的跟李承乾你我相称的话,要拿唾沫星子淹死房遗爱的人,就不仅仅是那帮酸人和御史言官了。
房遗爱只当没听见李承乾的自我称呼,脸上带着鼓励的微笑,说道,“殿下何处此言?这两年来,国事,皇上大半都是交由殿下处置的,若不是有殿下妥善的处理朝政,皇上又怎么会放心的御驾亲征。”
李承乾没有说话,扭头认真的看着房遗爱,眼里,带着失落和失望。
李承乾失落的是什么,失望的又是什么,房遗爱心里清楚,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敢回应,只能闭嘴不言,默然的移开了视线。
“连你,也要跟我生分吗?”李承乾落寞一笑,嘴里有种苦涩的味道,低喃道。
“三省六部的各位大人,已经在商议,等皇上灵柩迁往昭陵之后,就奏请殿下登基之事,臣,”房遗爱吸口气,说道,“臣,不敢造次。”
“我身边,就不能有个朋友吗?”李承乾看着房遗爱,低声问了一句,不待房遗爱回答,转而望向李垩世民的灵柩,说道,“不知道父皇有没有朋友?”
这话,房遗爱真的没法回答,只能沉默。…。
“九弟,”李承乾也没指望房遗爱会回答,继续自顾自的说道,“透出了意思,想要在给父皇守完三个月热孝之后,就去并州之州
“殿下的子嗣也要重新分封,晋王,倒是不方便再继续滞留京垩城。”房遗爱叹口气,干巴巴的说道。
“那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弟垩弟。”李承乾低笑两声,说道。
房遗爱听得出,那声音里,满含垩着伤心和失落,还有浓浓的无
“殿下,”即便是在心里一直保存着一定的距离,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是在利州共同经过生死的,看着李承乾这个样子,房遗爱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张口说道,“皇上新丧,皇后娘娘体弱,只怕,仍需晋王榻前尽孝。”
闻言,李承乾脸上的失望之意扫落不少,眼里也恢复了不少的sè彩,看着房遗爱,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小九,也是为了我好,不想我被朝臣咬住什么话柄,影响朝堂稳定。”
“你……”看着李承乾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房遗爱楞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无奈的说道。
感情,之前李承乾酝酿良久的情绪,就是想试试自己!
“就知道你小子不会不心软。”李承乾笑着说道,孕满笑意的眼底,藏着淡淡的伤。
“君臣之礼,该顾及的还是要顾及的。”房遗爱妥协的说道,说实话,让他每次见面给李承乾行大礼,房遗爱真心不习惯,毕竟,私下里两人相处都随意惯了的,这点习惯,不是因为身份的改变,就能立马改正过来的。
所以才有人说过,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没人的时候,还想以前就成,不然,有些话不找你聊聊,我非得憋病不可。药汤可是很苦的。”李承乾一扫之前的伤感,语气轻垩松的说道,像是又回到了东宫跟房遗爱闲聊的光景。
“那次给你开药,不是顾及这你的口味!每次都费脑子的累人,还不如战场走上两圈来的轻垩松。”房遗爱不客气的抱怨道。
房遗爱心底叹息一声,自我安慰道,算了,在君臣之外,保存点儿朋友情谊,说不定,以后会有用。
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了李承乾之前所说的没底儿的事情上来了。
“以前监理国事,之所以干的好,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身后还有父皇在,有错的地方,父皇自会帮着纠正,所以能够放开手脚。”李承乾苦笑着说道,“日后,就剩我自己了……” 。)。





大唐房二 第五八三章 滋味
对于李承乾忐忑的心情,房遗爱能够理解。
在这个时代的观念看来,整个江山社稷都属于李唐,不久之后要完全扛在李承乾自己肩上的。
如李承乾自己所说,之前监国理事,因为上头还有个李世民负责查漏补缺,所以,心理上多少可以有些依靠和安慰。
现在,李世民走了,所有的事情要他自己来做,即便是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真的到来了,短时间的茫然和无措,还是仍旧会出现的。
有国才有家。
房遗爱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性子懒怠归懒怠,就算是醉心医术,不怎么喜欢朝堂之事,却不表示房遗爱不关心国家的走向。
更何况,在李承乾身上,房遗爱也有意无意的耗费了很多心血和jing力去影响他,为的就是希望,历史上没有登基,而现在却可以顺利平安接位的李承乾,能够带给大唐和华夏一个不一样的辉煌和安定。
对于李承乾心里的惶恐和忐忑,房遗爱自然是努力的帮他做着心里辅导,尽可能消减到最低的位置。
两人聊了一夜,有朝堂政事,也顺便将朝堂上的各位实干型的大臣,从头到尾,有选择性的分析了一番。
次日天亮之后,两人倒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看着李承乾重新散发出自信的光彩,房遗爱真心松口气。对于昨夜自己是不是有些话说的逾越了,房遗爱选择性的遗忘了。
一夜的长谈,李承乾心里也舒服不少,很是欣喜,房遗爱能够抛去这几日若有若无的疏离,和往日在东宫一样,与自己畅所欲言的谈话。
虽说还没有正式登基,在李世民去世的这几日里,孤家寡人的味道。李承乾也是有所觉察的。
也是因此,李承乾不想失去一直以来被自己视为朋友多过帮手的房遗爱给与的朋友之谊。
“君臣归君臣,私交归私交,私下里你小子若是再舀君臣那套来糊弄我。小心我收拾你。”赶在有人来之前,李承乾扯着房遗爱的衣领子,认真无比的警告道。
“你说的啊,不能不算话。”房遗爱脸上带着一丝无奈,说道。
李承乾只看到了房遗爱脸上装出来的无奈,却没发现房遗爱眼里闪过的光芒,爽快的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很好。”房遗爱笑着说道,那笑容就像偷腥的猫,和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李承乾下意识的松开房遗爱,机警的想要后退。
房遗爱长臂一捞,点了李承乾的哑xué,臂弯卡住李承乾的脖子,狠狠的朝李承乾肚子上来了两拳。
“现在先回味一下打太子的感觉,等你登基之后。在动手的感觉,肯定不一样。”房遗爱冲捂着肚子,满脸纠结的李承乾。得意的扬了扬打人的全都,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当着皇上面收拾你,感觉,果然是爽啊。就是不知道等你登基之后,打起来感觉如何?想来应该更爽?”
李承乾狠瞪着房遗爱,自他被册立为太子之后,除了房遗爱之外,包括李渊、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在内,就没人再对他真格的动过手。
这小子可好。竟然还想着等自己登基之后,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动手。感情,自己之前想要忽悠他的事情,完全是把自己给套牢了!
看着房遗爱得意的脸庞,专注的看着打人的拳头,不时的瞄一下自己。李承乾猜测,这人八成是在琢磨怎么找借口,好一尝“打皇帝的滋味”。…。
李承乾心里不禁不气恼,反而真正放松不少,最起码,房遗爱并没有因为自己即将登基的事情改变多少,自己,还能保留一个可以亲近的朋友。
李承乾仍旧没好气的踹了踹走神的房遗爱,指了指外头的天,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觉察到有宫人靠近,赶在来人进来之前,房遗爱才给李承乾解开了xué道,半点没给想要打回去的李承乾机会。
“你小子等着,早晚找机会收拾你。”李承乾不悦的扫了眼进来换灯烛檀香的宫人,低声在房遗爱耳边说道。
房遗爱扔给李承乾一个很假的“我好怕怕”的眼生。
巳时三刻,李世民的棺柩起运,有李承乾和武媚娘搀扶长孙皇后打头,运送往昭陵。
李承乾在昭陵,领着众臣和皇家之人,守了三日的全孝,就在众臣的请奏和长孙皇后的劝说下,返回长安,处理国事。
在满朝文武三催四请之下,李承乾坚决避开了大年初一,于正月初六正式登基,国号盛元,取开盛创元之意。
新帝登基,自然是要大赦天下,大肆封赏。
成片的人加官进爵,大批罪责不重的犯人,从牢里放了出来。
白身了几个月的房遗爱,官复原职,加封安定候,更加向朝堂内外证实了,房遗爱依旧是在帝王面前数得上号的宠儿。
能被新帝记在心里的人,除了备受新帝信任的房遗爱等人朝臣外,刑部大牢里还有一个人,辩机。
在李承乾和李治,以及后来得知李世民生病始末(李治告诉的)的李泰来说,辩机无疑是导致李世民病逝的罪魁祸首。
杀父之仇,焉能轻易放过?!
所以,在新帝大赦天下的赦令传达下去没几天,刑部大牢的死囚闹起事来,煽动者就是辩机和尚。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即便新帝有心想要格外开恩,但本来已经赦免死罪的死囚,竟然妄想一笔抹掉自己身上的血债,想要借着闹事,离开囚牢逍遥世间。
这样的事情,就连寻常百姓都不会同意,更何况是一项爱惜百姓的新帝?
辩机和几个闹事的死囚,被新帝下令,腰斩于市!
显现了一把,新帝以百姓安慰为先,不惜铁腕的刚硬作风来。
加上宣传舆论做的到位,百姓们自然是称赞新帝,对此举拍手称快,认定了被腰斩的人,全是贪心不足的大恶人。
无疑,辩机成了恶人中的恶人。
一来,辩机敢自己没有什么瓜葛,二来,李承乾和李治都认定辩机是导致李世民病逝的罪首,三来,又有长孙皇后的默许。
房遗爱自然不会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明眼人虽然也明白辩机之死,里面肯定有玄机。
既然是明眼人,也就说明大家都不笨,既然不笨,对新帝的决断,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有疑问也会压下心底憋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在旁边远观。
因为新帝良善,法外开恩,不想在大过节的时候,wu了百姓们的眼睛,尊许让人给几人殓尸。
佛家的人不敢妄动,就连跟辩机关系不错的弘远寺的主持,也没有让人来给辩机殓尸。
辩机的尸体,最后还是玄奘法师顾念过往的谈经论道之谊,出面让人收敛的。
看的房遗爱忍不住感慨,原来,佛家的信徒之间,也根本不能完全摆脱世俗炎凉,做到他们所言的和乐境界。…。
武媚娘的封后大典,在李承乾继位月余,才正式举行。
如大家所预料的一样,李承乾的长子,临江王李宏,在武媚娘封后之后,被正式册立为太子,入主东宫。
荣升太后之尊的长孙氏,带着晋阳公主搬去了大明宫。
李世民留下的一堆妃子,有所出的,根据个人和子女的意愿,要么出宫由各自的子女奉养,要么在宫里奉养。
无所出的人,全都按照李世民的遗诏,被送往了感业寺修行。
今年本该举行的恩科,在先皇去世,新帝登基的忙乱档口,不少人担心,今年的科举会取消,让不少长途跋涉而来的应试之人,很是忐忑不安。
科举是大事,李承乾也没有忘记,在登基之初就宣布了今年恩科照旧开,因为朝廷事多,一时忙不过来,科考的日期往后推迟一个月。
此举,得了不少仕子的欢心。
李承乾玩笑的想让房遗爱掌管此次恩科,毕竟,房遗爱也算是文探花出身,点他为主考的话,别人即便想反驳,也反驳不出多大的意见来。
“皇上,臣这几日没偷懒,一直认真工作,中间还加了两天的班。臣真的不知道哪里错了,若有,还请皇上指出来,臣感激不尽。”房遗爱一脸委屈的说道。
“朕让你选拔人才,怎么落在你眼里就成了朕看你不顺眼了?”李承乾没好气的说道。
“上届恩科,先皇说舍弟年you,避上一届无妨,点了家父的主考,现在皇上点臣出面主持科考,不是因为臣犯错,还能是为了什么?”房遗爱说道。
李清听的牙疼的扭开了头,心道,亏得现在太极殿书房里就这三个人,不然,这话传到长孙司空耳朵里,安定候铁定少不了被口水淹上一番。
李承乾一想也是,本来他也有些舀不定主意,毕竟,房遗爱太过年轻,让他出任主考,那群老学究,估计能舀酸话酸掉长安城人的牙。
至此,稳重起见,李承乾登基的第一次科考,点选了褚遂良做了主考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大唐房二 第五八四章 李恪
从利州赶来为李世民送葬的吴王李恪,本打算在科举之前,带着已经荣升太妃的杨妃离开京城,返回利州。
长孙无忌一封奏章,将李恪在属地收留垂垂老矣的岑文本的事情,捅到了朝堂之上,请求李承乾,要三司会审,问明吴王李恪的用意,免得给江山社稷留下隐患。
如长孙无忌所愿,李恪被请进了大理寺,而负责督察此事审理的人,不是自荐的长孙无忌,而是李承乾所选的房遗爱和李治两人。
长孙无忌虽然没对李承乾的决定发表什么异议,却在下朝之后,来到房遗爱和李治身边,说了句,“还请晋王与安定候,以国家安定为重!”
“长孙司空这话什么意思?”望着长孙无忌远去的背影,李治不解的问道。
长孙无忌的意思,无外是想让李承乾杀ji儆猴,威慑一下可能有异心存在的人,而被他选定为要杀的“ji”的人,就是吴王李恪!
自前任吴王妃杨氏死后,诺雅公主扶正为吴王正妃之后,李恪的声誉比之早前在要好转很多,后院和子嗣也具是妥当。
利州距离吐谷浑,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若是有心,两者想要暗中联系,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长孙无忌所虑,不外是怕吴王李恪借着妻子的关系,还有属地的便利,跟吐谷浑暗通曲款。
再在多山的利州之地,养出另外一个汉王来!
不同于汉王李元景的隐忍狡诈。和不能掌控大局,吴王李恪可是自you得名家教导,you年教导之人,正是让长孙无忌都会心生忌惮的岑文本。
跟李世民you年相识的长孙无忌,同样了解,被李世民评价为“英果类我”的吴王李恪,可不仅仅只是相貌上酷似李世民。就连年少时的脾xing也有诸多相似。
长孙无忌还知道,贞观早年的时候,看着自生下来就没怎么见过父亲的太子李承乾。在李世民跟前有些维诺的样子,李世民曾动过改立储君的念头。当时首选的人,不是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疼爱的李泰。而是吴王李恪!
若不是当时他极力反对,有牵出不甘心前朝覆灭的杨氏一族,长孙无忌觉得,按照当时李世民的心情而言,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八成会旁落到吴王李恪的身上。
别忘了,彼时,岑文本也算的上天子近臣,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主。
当然,这件事情只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两人私下聊得时候,说起过的。并没有公开,岑文本和李恪两人也并不知晓。
当时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的话,以当时杨氏一族的力量来说,后头的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
虽然现在李承乾顺利承位。平稳的掌控了朝堂,对于妻族势大的吴王李恪,长孙无忌仍旧不放心。
在他看来,为了江山稳固,百姓安泰,最好的。也是最让人放心的办法,就是要将一切可能的不稳定因素,完全的抹杀在未发之态!
无疑,吴王李恪死亡,才是他认为的最好的解决方法!
即使吐谷浑王诺曷钵的两个儿子已经养废了。
长孙无忌的想法,房遗爱能够理解,只是他对李恪所寻求的结果,有些过于狠辣了。
且不说李恪早早的就歇了争位的心思,夫妻二人没有权势之心,就算他有心,只要李承乾励jing图治,也未必不能震慑住他。
所以,长孙无忌想要早早抹杀李恪存在的心思,无疑,是对李承乾信心不足的表现。
新帝李承乾不是历史上那个息事宁人的老好人皇帝李治,所以,即便明白长孙无忌的心思,对他的安排还是有所不满,否则,何至于让懒得多事的房遗爱和李治两人监理审查?
聪明的长孙无忌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这才没在下朝之后折返太极殿求见李承乾,而是改而提醒房遗爱和李治两人。
长孙无忌虽然不赞同李承乾的处置,却也不想放弃自己原本的打算,所以,在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弄僵与李承乾关系的情况下,只能是敲打着让房遗爱和李治两人来执行杀ji儆猴的事情。
“利州和吐谷浑离得太近了,就这意思。”房遗爱轻声说道,回首看了李治一眼,抬步离开了空荡荡的朝堂。
李治恍然,快步赶上房遗爱,摸了摸鼻子,摇头说道,“皇兄未必会同意。”
“皇上若是同意了司空大人的念头,出面检查大理寺审案的人,就不是你我二人了。”房遗爱白了李治一眼,说道。
“长孙司空,对于这种事情,未必能轻易妥协,即便面上妥协了,私底下……”李治说着,叹口气。
“那就是皇上和太后要头疼的事情了。”房遗爱耸了耸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说道。
“但愿母后的话他能听进去。”李治说道。
“走。”房遗爱看了下天,对有些发怔的李治说道。
“去哪?”李治问道,与房遗爱并肩而行。
“大理寺的人这会儿估计已经去吴王府请人了,咱们当然是去大理寺以逸待劳了,既然接了差事,总得走一趟。”房遗爱说道。
即便是一件常见的素净的锦缎白袍,李恪依然能够穿出让人不容忽视的贵气来。
在利州的山水间悠闲几年,身上也多出了一种悠然的味道。
不得不说,多年不见,李恪的眼神比之当年离京的时候,显得淡泊了许多。清澈的眼底,带着看惯世事的睿智与了然。
看着带进来的官差还算客气的态度,再看看李恪一身整洁的样子,房遗爱和李治对视一眼,心下明了,定然是吴王李恪配合的顺从跟来,两边并未多费chun舌的扯皮。
这样的人,还会有心思谋反?房遗爱和李治心里都画上了问号。
真的是利州和吐谷浑相距太近了?想到房遗爱之前的话,李治心里不仅感慨。
房遗爱和李治,与李恪友善的打了招呼,问询了岑文本为何会出现在利州的吴王府上的事情。
当年岑文本被贬为庶人,并且被李世民下令永不录用之后,本yu带着家小返回老家。
谁知离京没多久,老伴因为伤心儿子离世而病倒,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儿媳妇当时怀着身孕,承受住儿子离世的消息已经让她足够疲累,接着就是岑夫人生病离世,伤心劳累之下,儿媳妇提前发动,结果难产,最后落得个一尸两命的结局。
儿子和儿媳留下的两个成活的孙子与孙女,十几岁的孙子,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在儿媳妇的丧事办完之后,就不知所终。
接连的打击,让岑文本整个人几乎垮掉,若不是还有个才刚董事的小孙女,指不定岑文本当时就随着老伴去了。
岑文本和小孙女,相依为命,经过一番跋涉,回了老家之后,老家人早得了信儿,当天就开宗祠,将岑文本一家逐出了宗族。
气恼之下,岑文本带着小孙女离开了故乡,想要去南方,却不想,几番折腾下来,岑文本病倒在了路上。
几年下来,小孙女随着年纪的增长,人也张开了不少,出落成了小小的美人胚子。
对于没有能力自护的女人来说,美貌却是致命的祸源!
小县的恶霸欺他祖孙二人孤苦,拿岑文本的生命安全为要挟,强要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孙女。
岑文本不但不怜惜柔如的小孙女,反而责骂她失贞,小孙女绝望之下,投井身亡。
岑文本伤心之下,险些病死在路边。
幸好,有李恪身边认识岑文本的人,路过当地,无意中听到了路边发烧的岑文本病中胡话,这才认出他来。
侥幸救了岑文本一命,本想留待回利州之后,将连累吴王的岑文本交给吴王处置。
面对等若废人的岑文本,想及他当年的一番教导之恩,李恪满脸感慨的叹息一声,让人将岑文本送去了他在利州边上的庄子上,让人帮他养老,自己却再也没去见过他。
“他有私心,也有过错,即使连累过我,也不能否认当初他的教导之恩。天地君亲师,我称他为师的事情,否认不掉。”讲完岑文本的事情之后,李恪坦然的面对房遗爱和李治,说道,“让人奉养他,与我而言,即使还他的教导之恩,也是举手行善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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