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占据住牢城营门口的欧鹏正待与陶宗旺率黄门山人马向营内冲时,却见萧唐等人已经朝营门口径直奔来,身后还呼啦啦跟着成群的厢军军卒,欧鹏微微一愣神的功夫,萧唐已来到他跟前,并翻身跃上个黄门山小头目牵来的战马。随即萧唐又对欧鹏说道:都是配军出身,平日受盘剥欺凌多了,不知欧鹏兄弟山寨中可否再纳入这些军汉?
欧鹏军户出身,大多厢军出身如何自然清楚得很,经萧唐略微提醒他便已明白个大概,他朗声笑道:萧任侠好手段,倒是小弟受了恁的人情!
眼下却还不是大意的时候。萧唐又对欧鹏说道:劫牢之事闹将大了,江州城必派戎守的禁军前来追讨,还须撤离此处才是。
果然在萧唐与欧鹏等人率黄门山人马,以及临阵哗变的厢军配军沿江上走了一二里路时。江州城府衙已得知牢城营有强人前来劫牢,即刻便派出约五千兵马的官军前来追击,当先的两营马军各各顶盔衣甲,全副弓箭,手里都使长枪,背后还有大队步军簇拥摇旗呐喊。
萧唐与欧鹏石秀燕青等人勒住缰绳,策马返身向对面扬起沙尘滚滚的官军望去,欧鹏说道:此时就要看石梁山那几位好汉的本事了。
就在这时,在旁边山谷的一处密林间,潜伏于此的袁朗等石梁山头领眼见江州官军的马军呼啸奔过。縻貹绰起手中大斧,正待驾马冲出闯阵时,忽然被在一旁的黄门山二当家蒋敬给拦住道:且先不忙,放马军先过去,咱们只管突袭立足未稳的官军步卒。待官兵措施不及时,有萧任侠与我黄门山兄弟前后夹击,必能使其溃乱!
縻貹乜了蒋敬一眼,咧嘴说道:瞧你这模样也似个山寨里的军师,就依你的!我只管厮杀,没甚么花花肠子!这仗如何个打法由你们费脑筋便是。
蒋敬见縻貹莽直,所以对他的直言快语也不以为意,他只顾注视着官兵马军之后,又有数营步卒拔足追来。那些禁军步兵仓促出兵,而且阵型散乱。所有江州禁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们前方的萧唐欧鹏等人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距离他们不远的密林中,还有一支骑军虎视眈眈,正瞄向他们的要害!
此时突袭,正是时候!蒋敬断然喝道。石梁山袁朗縻貹马氏兄弟早就等得不耐,杀!!!嘹亮的咆哮霎时间响彻天际,数百骑石梁山马军受几个头领高昂的战意感染,霎时间战意汹涌,杀气凌人!
縻貹大喝一声,策马率先直向江州步卒侧翼软肋冲杀过去,引得数百只猛兽怒吼,齐齐从密林中汹涌席卷狂奔出来!
官军数千步卒猝不及防,在立足未稳时根本来不及结阵,还没等各部将官号施令横枪御敌时,那数百突击骑兵化作把尖刀已狠狠刺进官军步卒的阵中!
纪山五虎中的赤面虎袁朗白毛虎马勥独眼虎马劲,再加上悍勇无对的黑雷虎縻貹,这四条大虫形成钢刀的锋刃更是挡者披靡,将官军阵势给剐得七零八落!
这边縻貹沉重的大斧劈空斩过,热血激溅,将个官军指挥使的脑袋削掉大半,那边马劲马勥兄弟二人利刃齐舞,冰冷的寒芒肆虐耀眼,又将两个都头官斩于马下。统领江州禁军步卒的一个兵马押监兀自惊慌时,忽见有个赤面黄须的贼将骑一匹卷毛乌骓,转瞬间已冲至他的面前,那贼将挥起手中水磨炼钢挝,直奔他的天灵盖砸将下来!!
那押监官架枪格挡,只一招便惊觉那贼将双挝使得势大力沉,直震的他胸中血气翻涌!刚刚勉强抵住七八招时,那贼将左手挝压住押监手中长枪,右手挝抡起一记横扫,那水磨炼钢挝柄端拳状笔尖便已生生扎进那押监的太阳穴中!
那押监官双目一突,撞下马来当即毙命,眼见主将身死,其余官军更是溃乱不堪!只能任由石梁山这四条大虫纵横驰骋,所经之处杀得禁军步卒尸横遍野!
石梁山这四位好汉果然好本事!欧鹏眺望过去,瞧见袁朗縻貹等人竟然如此骁勇,也不由暗暗赞道。
若要顺利摆脱官军追捕,说不得只能杀得他们丧胆溃散萧唐瞧见官兵马军此时也都停下马,正要分兵返身去支援步军,也知道此时与袁朗等人前后夹击,正是最佳时机。
萧唐瞧见欧鹏手中持着把大刀,马鞍得胜钩上也架着一把浑铁枪,也知道这个欧鹏不但一杆大刀使得纯熟,也善于马战枪法,便对他说道:欧鹏兄弟,借把长兵刃来使使!又该轮到咱们出手了!
288章 陆上有大虫,江中有水鬼
欧鹏呵呵一笑,问道:萧任侠使枪还是使刀?
萧唐马上用惯了宽刃长锋的錾金虎头龙牙枪,刺砍挑劈皆得妙法。虽说用寻常的长枪大刀马战本事要打几分折扣,可是也都能施展得开,他便对欧鹏说道:都使得,刀枪都无妨。
好!欧鹏听罢把手一扬,将手中大刀抛给了萧唐,旋即他又从马战得胜钩上绰起那杆浑铁枪,说道:这次兄弟便与萧任侠和石梁山几位好汉并肩作战,倒也痛快!
毕竟官军人多,咱们将其击溃杀退便是,切莫恋战不休。萧唐说罢,他双腿一夹,拍马舞刀一跃而出。而欧鹏提枪催马紧随其后,直奔着江州官军马军冲去。
眼见要追上劫牢强人的那两个江州马军军使,却惊然现后方步军遭埋伏的贼军骁骑破阵。他们正要喝令麾下拨马回援时,就见原本逃窜的强人头领竟也掉头向他们冲杀过来。
那两个马军军使见状大怒,这两个人能在州府指挥司内统领一营马军,自然也都有些本事。而且这两个军使自诩在江州久无对手,平日也都骄纵惯了。见贼人如此猖狂,便也不答话,拍马一个朝着萧唐,一个冲着欧鹏杀将过去。
挑萧唐厮杀的那个军使眼见迎来驾马从来的,是个头戴獬豸面具,身着一袭黑衣的强人头领,他高声骂道:装神弄鬼的贼厮!本官送你去见真阎王!
萧唐见那军使又挺起手中长枪直刺过来,他面不改色,手中大刀一轮,硬扛硬生生荡开那军使的长枪,旋即萧唐挥刀横扫,那军使慌忙加强格挡,心中还惊惧暗付道:这贼厮好大的力气好俊的身手!
甫一交手,那军使便知自己不是萧唐的对手,他的气势登时便弱了几分。可萧唐手中那杆大刀使得风驰电掣,径直奔着那军使要害招呼过去。
军使见无法挽回颓势便已萌生退意,如此一来他的手中长枪更是乱了章法。趁着那军使兜住缰绳勒马之际,萧唐坐下战马却一跃而起,刀芒溅起道血浪,那马军军使喉咙被刀锋划破,被萧唐斩杀落马!
另一边正与欧鹏鏖斗的另个军使本来斗得难解难分,可他眼见将自己同僚斩落下马的那待獬豸面具的汉子,又朝着自己冲杀过来,使得他大惊失色起来。欧鹏觑定敌手的破绽,趁其手慌脚乱时挺枪一刺,也将那军使搠于马下!
两营马军本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今两个军使尽皆被强人头领杀了,更使得他们如无头苍蝇一般没了主心骨。眼见萧唐欧鹏悍勇难敌,此时石秀马麟等好汉亦率着黄门山强人掩杀过来,那一伙马军情急之下只想奔命,拨转马头便走。
本来江州步军就因袁朗縻貹等悍将闯阵混乱不堪,待马军掉头奔走时,倒有不少被自家军马冲撞倒地。待黄门山头领与石梁山好汉合并一处时,江州禁军无论马步军人马,早已豕突狼奔地向江州城的方向逃去。
縻貹杀得只嫌不过瘾,他还待再追时,萧唐已经策马拦到他的身前,说道:縻貹兄弟,咱们只为逼退官军,若要厮杀以后有的是机会!
冲阵一番也并没杀他许多人马,那些没胆的怂人也不过是一时退却,一鼓作气杀到江州城去,岂不是更痛快!?縻貹只感觉厮杀得意犹未尽,就向萧唐劝道。
截击阻隔官军一时便已足够,江上我也已请江州本地的豪杰前来帮衬,助我等过江。萧唐正瞧见袁朗也驾马赶来,便对他又说道:袁朗兄弟,你待石梁山人马抵挡路上追兵后,就暂先随欧鹏兄弟至黄门山一处暂作休养,待我等渡江将李志护送至揭阳镇安置妥当时,再与你会合。
此时欧鹏望着石梁山方才神威凛凛,大显身手的袁朗縻貹以及马家兄弟,他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不止是萧唐本领高强,连同这石梁山四个好汉破阵酣战,直把江州官军视如等闲,何况还有燕青石秀张顺以及他还未曾谋面的萧唐麾下其他心腹能人,自己只窝在黄门山做个山大王又有个甚出息?如今就算萧任侠不,就算萧唐哥哥不劝我们兄弟四个,我也甘愿诚心投他做番大事!
此时在白龙庙前的李俊同张顺童家兄弟早已整顿好船只。毕竟李俊伙同私盐贩子与张顺只驾着一艘大船,一艘小船来迎,也装不下两山所有人马。在袁朗与欧鹏率本部士卒挡在白龙庙前时,李俊与童威童猛将萧唐石秀燕青李志四人护送上船。
萧唐刚登上大船,就见把摇着快橹的正是张横。张横打量了眼萧唐,又瞧了瞧满身疮痍的李志,他重重哼了声道:好好的大官儿不当,偏生寻些杀头的勾当来做,老子真不知你这厮是如何想的!
这次坐你的船,就不必再请我吃甚么刀板面与馄饨了吧?萧唐微微一笑,说道:起码也叫你这汉子晓得,我萧唐并非甚么你眼中不堪的狗官。
我只是怕你连累了我的兄弟!张横不再答话,他撑起橹摇荡起来,萧唐李志李俊等人所乘的大船,与张顺做在的小舟便游离岸边,直朝着浔阳江另一端驶去。
还未等大小船只游到浔阳江心时,萧唐与李俊等人就见从江州城方向冲出七八艘快船,上面各有数十个身披盔甲,手持弓箭的水军军健直朝着他们追来。
江州官军倒是阴魂不散,牢城营却也不是那么好劫的。萧唐瞧着距离他们愈来愈近的官军水军已拈弓搭箭,正要朝大船这边射来。
江州是江西地界第一大港,若不派水军出来,那才稀奇。李俊气定神闲地笑着说道,随即他又转头向张横喊道:怎么样,张横兄弟,甩得开么?
我船火儿是干甚么吃的?可休小觑了我的本事!张横说罢飞也似摇着橹,虽然并非顺风顺流,可他掌船度忽地变快,又与江州追击过来的水军拉开了一定距离。
虽然官军船上的弓箭手射不到萧唐等人所在的大船,与张顺所乘的小舟,可他们穷追猛赶,就算追赶不上,却也并没有被张横张顺的船只给彻底甩开。这时就听撑着小舟的张顺喊道:那厮们就交给小弟来对付吧!
萧唐见张顺现在脱去上衣露出身白肉,他下腿赤著双脚,腰间插著几个铁凿和铜锤。而张顺现在脸上的那种表情,萧唐曾在花荣施展神箭绝技时看到过,也曾经在时迁自告奋勇要潜入敌方后部探径潜伏时看到过,也正如萧唐身边其他各具神通的心腹兄弟一般,只要是在江面水中,这个浪里白条也有着他的自信与骄傲。
好,兄弟小心!萧唐向张顺颔示意,出言勉励道。
张顺微微一笑,便将船桨用力一摇,他所在的那支渔船小舟,便似狂风飘败叶,箭也似得反朝着追赶过来的江州水军那边驶去。
几艘快船上面的水军军健,就见有个肤白如雪的汉子独棹一只小船反朝他们迎过来,立即拈弓搭箭,各执器械,驾着船要将他拿下。
张顺忽然放下船桨,他一改往日谦逊礼让的模样,指着那众水军大笑骂道:你们这干虐害良善的滥官走狗,倒也敢来惹老爷!在水中寻老爷的晦气,却不是来捋虎须!?
统领水军的一员指挥使见了不由大骂道:好个狂妄的贼厮!莫与这厮纠缠,将他射杀了去追大船!几艘船上的弓箭手领命,齐齐搭箭曳弓,霎时间锋利的箭矢飞蝗般直朝着张顺所在的小舟射去。
张顺哈哈一笑,翻个筋斗噗通声便扎下浔阳江中去。
水军官军各各拉满弓箭,朝着四周四处瞄去,只等张顺一露头便要再放箭射他。可只过片刻,水军中的一艘快船忽然剧烈摇晃起来,有十来个军健站立不稳,都被掀到江里去!江势汹涌下,饶是会水的军健扑腾几下,也再无声息。其他船只上的军健大惊失色,再朝江面望去时,却又见滔滔江水中冉冉浮出几团殷红血色!
还未等那些水军惊魂未定时,就有又一支快船在顷刻间又被掀翻,一船军健也尽皆翻身坠江!此时在官军大船上的水军指挥使惊诧不已,心中还暗想道:便是那贼厮水性了得,也总要浮出水面换口气来,可却为何不见那贼厮的踪影,何况在水中竟还有力气如此兴风作浪!但凡生得凡胎的如何又这般本事!?
紧接着,一艘两艘每支水军快船都在浔阳江中缭乱颠簸,便似是他们激怒了江中盘住的镇水龙王,这些水军军健只能任由张顺在水底施展神通,却又毫无办法抵抗。就在这时,水军大船上的水手哭丧着脸,焦急地向那指挥使报道:不好了!那贼人在凿咱们的船只!
水军指挥使听罢连忙望将过去,就见船底两三处已泊泊渗进水来,前后五六处漏口,眼看着大船不一时便要沉下江中!
再耗下去,恐怕带出来的几船水军不是葬身江中,便是要死在这如水中厉鬼般的贼人手里!水军指挥使不得不大声下令道:撤!驶回江州去!
289章 怎么着,你跟我没遮拦比横?
废物!统统都是一群废物!江州牢城营被劫,厢军贼配军公然哗变,禁军步军马军水军尽皆被贼人击退,国家养这些酒囊饭袋又有何用!?
江州城内知府官邸中,知府蔡九大雷霆,他尖着嗓子嘶声咆哮了番后,气呼呼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正要润润嗓子,却见被小厮新端上来那杯滚烫的茶茗无从下口,激得蔡九狠狠一摔,又将那茶杯摔得粉碎。
书房内几个府衙文吏唯唯诺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蔡九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愤怒他面容扭曲,指着那几个文吏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们一个个也都是些混沌蠢物!若闲常时,你这厮们都在这府衙清闲纳福;如今只有此一事,却都不做声!本官养你们又有何用!?
蔡九斥骂了番后,把眼又望向旁边个书生打扮,生得蜂目蛇形獐头鼠眼的人喝道:黄文炳,你这厮不是自诩心思机敏,一心又叫本府抬举于你么?如今本府正是用你之际,你怎没个言语!?
蔡九斥问那人正是江州的在闲通判,人称黄蜂刺的黄文炳,他为人心地匾窄又嫉贤妒能,虽然人品低劣,是个阿谀谄佞之徒,可宋江的诈疯戴宗的伪造书信先后都瞒过了江州知府蔡九,可却都被这黄文炳一眼现破绽,足见他确实又心思机敏善于洞察事端。
可是蔡九逼问他在劫牢之事上拿个主意,这就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黄文炳之所以能识破宋江戴宗以及梁山吴用等人的伎俩,其一是因为他平日胜如已者害之不如已者弄之,怎么找人破绽要害大作文章的手段用得熟了,区区装疯卖傻的法子又怎能瞒得过他?其二他熟读经书,是个寒窗苦读只要升官财的读书人,从字里行间中卖弄学识本就是行家里手的本事,单只在文字上搬弄是非口舌的本事,只怕梁山上那村中教书先生出身的智多星吴用也不及他。
只是萧唐除了潜入牢城营劫走囚徒之外,在被牢城营中把守识破后,竟然又调遣两山强人公然与官军厮杀等行径简单粗暴。如今牢城营厢军配军大多哗变反叛,当事的狱卒又折了个七七八八,何况黄文炳这个在闲通判最多也不过在州府的长官下针对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谏策,并非衙门中擅长刑侦查案的都头,又不是掌管狱讼帐目核审案情的孔目推官,如何能被他寻到线索查到萧唐身上?
可眼见蔡九的神色变得愈难看起来,黄文炳心中也焦虑不已,他暗付道:这蔡九知府可是权相蔡京的儿子,我时常来谒访这厮,就是指望他引荐我出职,可如今这厮定要我出言谏策,这却又怎生是好?
苦苦琢磨番后,黄文炳忽然计上心头,他说道:蔡小相公,既然劫走李志那厮的有啸聚山林的绿林强人,若是江州地界之外的匪贼,上千的贼人越州跨府地到江州作乱生事,定然要惊动其他州府治下个庄镇的巡检司,只要蔡小相公赍书信向周遭知府详询,必能追查到前来劫营强人的来路。
若是本州的强人贼厮,牢城营上千贼配军投了绿林匪盗,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走漏。如果真是本州的山寨贼人生事这倒好办,跑了和尚跑庙,小相公只要公文说江州匪乱,奏请汴京枢密院军征讨,必能将这干乱党一网打尽。
听黄文炳说罢,蔡九心里反而泛起了嘀咕。他之所以疑虑,是因为自己牢城营下遭劫之事实在忒过于窝囊。三营厢军配军大多哗变投贼,虽然折损人马不多,可是只一千人数不到的强人反倒将五千官军硬生生撵着赶回江州城,江州指挥司下的一个押监两个军使并着几个都头全被贼人所杀,把守大江的江州数百水军甚至在浔阳江中被一个贼厮拦截毕竟加上新降的厢军贼人兵马最多不过两千,兴师动众地奏请大军来剿,那他这个镇守一方的江州知府又是干甚么吃的?
何况蔡九暗中遣人在牢狱中折磨李志,还存了结果他的念头只不过是因为他与李志的私仇。当年蔡九仗着蔡京在京师的权势,在汴京时也是平日鲜衣怒马,受人阿谀奉承的官宦子弟。可李志追随其父在京师将作监当差,不但是技术口方面的专业人才,他的父亲李诫又是主持大小修建工程的老资历朝臣,平日李志就没把这个蔡九放在眼里。当年蔡京迹时在朝中新党旧党间摇摆不定,为相时又屡坏法度广遭抨击,气性刚烈的李志也没少拿此事揶揄讥讽蔡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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