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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呼延灼听韩滔说罢苦笑一声,也叹声说道:可是我却当真是不明白,萧任侠虽然曾惩治高俅那螟蛉之子高衙内而与他结仇,又在与夏人用兵之时兴兵驰援刘经略,且于朝中为他仗义执言又将童枢相得罪得狠了,虽然专要与朝中奸权势作对,可好歹也蒙圣宠,又何必非要背反国家,倒与昔日的同僚都做成了对头?

    韩滔和彭玘又对视一眼,他们大概也能猜到或许是朝堂人心鬼蜮,另有甚么因由教萧唐不愿遭权奸算计所害,而只得出走朝廷,可是就算他们都不愿意与萧唐乃至其麾下一众绿林草莽为敌,却也不得不来,否则本来朝中就有人会猜忌他们几人是否仍会与反贼萧唐之间有所牵连,仍要任凭朝廷调遣,自己身为行伍将官有怎可违背谕旨将令?

    沉默片刻之后,彭玘也有些沮丧的说道:就连关总管先前被败在了萧任侠手上,虽得义释,可到底还是论罪与宣赞郝思文两个同僚被迭配充军,此时我等却更不能败,否则休说是重蹈关总管的覆辙只怕高太尉更要趁机作歹,倘若论处战败之责,只怕咱们兄弟三个被罢黜官身都是奢望此行凶险,可是听高太尉的意思,兄长召集得河东汝宁郡的旧部兵马,并与大军在济州会合之后,却要将兵权交托出去,倘若真是如此,又教咱们兄弟三个如何去与萧任侠麾下好汉厮杀?

    听彭玘忿忿的说罢,呼延灼不由得又想起在汴京白虎节堂时高俅对自己别里有话的言语:呼延灼,你既是开国河东名将呼延赞的嫡派子孙,累代将门后裔,老夫虽不信你也会如萧唐那狼心狗肺的反贼一般,竟胆敢背反国家可是你旧时多曾再那反臣贼子帐前听命,就算老夫不办你,朝中一样会有其他臣子以此来攻讦拿你的把柄,此番老夫必要你召集河东旧部一并前去征剿追随萧唐那厮作乱的反贼,也是给了你开脱的机会,你如何处之,可要好自为之了。

    呼延灼家世世代将门,又在官场中厮混了许多年,高俅就是让趁着这时利用他对付萧唐,无外乎是要瞧着旧日部下与上官自相残杀的好戏,这他又如何不知?可是呼延灼也只得俯首帖耳的认了,萧唐不愿落入权奸掌控之中,便毅然反了,可是顶着祖上荣光的呼延灼却又如何能够反了?只要仍在官军中效力,无论自己愿还是不愿,呼延灼深知自己也只得听从高俅等权奸的调遣,有功未必得重用,有过却有前程尽毁的凶险,可是为了呼延家的声名,自己也只得屈从

    事到如今,就算再说些气话又有何用?咱们兄弟三个,既仍是国家官将,上官有何差遣,也只得遵从,就算势必要与萧任侠为敌就算战死沙场,好歹也算是马革裹尸还,成全了我等将门家世的名声,遮莫宗族家小仍能为国尽力,不至家道中落屈沉,如此也是不枉了

    呼延灼长叹口气,方自说罢,却有个军校焦急的奔至帅帐,报道:报!启禀呼延将军,派出的轻骑哨探探得东面四十里开外有贼寇大批马步军集结,遮莫两三万人上下!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么?

    那军校话音未落,呼延灼彭玘韩滔三将立刻长身而起。呼延灼又凝声喝道:莫非是青州两山强寇已探知我等引河东旧部正要往济州与高太尉所部兵马会师,便打算先下手为强?罢了,来的也好,却不知今番厮杀,又会撞见多少希望的旧识同僚。

    本来呼延灼已生死战之心,可这时却又听那军校报道:贼军兵马虽众,可也只是就地安营扎寨,似乎并无意向我军这边攻来。

    呼延灼彭玘韩滔听罢心下稍安,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又有人入帐前来报说道:禀告呼延将军,营外有个长髯大汉,匹马孤身,行至寨前,待巡哨军卒喝问他来历时,只说定要见恁。

    呼延灼眉头一皱,又问道:却没问清他的名头么?

    那小校立刻回道:他身上也无衣甲军器,却又不肯说姓名,只是执意要见呼延将军。

    呼延灼听罢,更是纳闷的与彭玘韩滔二将面面相觑一番,思付了片刻后,终于还是说道:既是如此,与我唤来。

    那小校领命去了,未过多时,便引着那汉子来到军寨大帐中,而呼延灼彭玘韩滔三人刚觑清那人形貌之后,立刻便面露诧异之色,也连忙上前去寒暄问候。

    因为来的那个长髯大汉,却正是与呼延韩彭三将以往都受萧唐召唤听用,彼此间在诸多战事之中也曾多有合作的军中同僚大刀关胜。




1303章 拿反了剧本,一样的结果
    听闻关总管统领留守司军马,当日讨伐青州两处大寨时,不慎兵败被俘,虽得恩官萧任侠义释,可是与郝思文宣赞两位同僚受大名府梁中书论罪贬置,至牢城营受苦,我等闻得亦甚是挂念,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听呼延灼连声询问,关胜面色怅然,说道:先前奉钧旨曾统领大名府光景征进青州两山,却是关某托大自也不是萧任侠麾下群豪的对手,遂中了计,连折几阵失陷了军机,累得宣赞与郝思文两位兄弟被罢黜官职,充军济南府不但不得还乡,家小亦留在大名府受苦,却是萧任侠遣心腹接家小到了山寨,关某记挂家眷,实不相瞒,暂且也投到了青州山寨入伙。

    呼延灼与韩滔彭玘三人听罢神色立变,身为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的关胜,竟然也落草为贼,如此不也是玷污了祖上清白的名声!?

    而呼延灼见机得快,他又立刻追问道:听关总管言语落草实属无奈之举,只是被迫屈从,实则仍是心向朝廷?

    关胜踌躇片刻,终于还是点头说道:不错,在听闻呼延将军至河东点拨旧部兵马,途径此处之后,关某便以自从上山,深感萧任侠厚待,却不曾出得半分气力为由,便请命为先锋,不等呼延韩彭三位将军至济州会师,便先在路上截住,亦不须用寨中众头领张弓挟矢费力劳神。实则关某正是打算趁机说动些兵马归顺,临阵反戈,戴罪立功而仍能为朝廷所用只是如今军中多有桀骜难驯的绿林草莽,难以驱使众人归顺,是以暗中前来,启请呼延将军点拨兵马,直入贼寨,生擒执迷作乱的匪寇,解赴京师,共立功勋。

    呼延灼听罢却是默然不语,良久过后,才说道:关总管果然是忠心不负国家,可是虽说官匪势不两立,此举到底还是辜负了萧任侠待恁的厚恩。

    关胜听罢也是喟然一叹,说道:关某如何不知大丈夫生于世间,自当义气凛然,始终如一?可是萧任侠虽待我的恩义深如沧海,可是他本来是朝中重臣,却背反国家,再要归顺朝廷,绝无可能。关某再不济,自知决不可玷污了祖上名声,落草为寇,与国家为敌,又怎会是我的志愿?自是忠义两难全,关某只期盼以戴罪之身能够立些功劳,仍能为国家效死建功,而背弃昔日恩官所要背负的骂名,关某自当认下,便是受世人所指唾骂,也只得生受

    话说到这,关胜顿了一顿,随即又说道:何况呼延将军以为恁所统领的旧部兵马,当真便能荡平水泊梁山二龙山清风山这几处萧任侠统管的大寨么?

    呼延灼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又问道:关总管此言却又是何意?

    关胜面色悲愤,说道:此番我又如何不知高太尉要挟呼延韩彭三位将军,必要与萧任侠为敌,若有过失前程定然不保。可是萧任侠如今麾下猛将云集,恁也知似鲁智深林冲武松花荣牛皋杨志还有天生神将刘经略麾下翟兴翟进等将才皆是能征善战的军中豪杰?高太尉虽然逼迫的紧,可只要剿杀京东路三山大寨些兵马,再捉得几个绿林出身的头领,不但对高太尉也有交代,也教他没有趁机降罪的机会。关某惭愧,却也只得趁此机缘,与宣赞郝思文两位兄弟好歹仍有被朝廷宽胥的指望,至于又要如何与萧任侠应对关某虽愧对于他,却也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翟兴翟进兄弟二人本是西军猛将,竟然也投到了萧任侠麾下!?

    呼延灼与韩滔彭玘三将闻言面色更是诧异,其中呼延灼自知虽然自己善于统领铁甲重骑,然而翟兴翟进这对兄弟统领骑兵突进杀敌的本事也丝毫不逊色于他。集结了绿林三处大寨的反军兵强马壮,呼延灼自也清楚只凭他与韩滔彭玘合力,萧唐麾下却是聚集了萧嘉穗王进花荣牛皋等许多他们旧日曾一并协力作战的许多能人猛将,荡平京东路三山大寨,的确是难上加难。

    而关胜的意思也很明显,呼延灼思付他是打算与自己里应外合,也未必非要与同为自己昔日恩官的萧唐闹到不死不休。尽量歼灭些他统管的绿林三山大寨中的兵马,对高俅也有个交代,而关胜算是阵前反戈立功,朝廷也极有可能因此而给他与宣赞郝思文继续在军中效力的机会,然而通过他这个贼军先锋阵前倒戈,再与自己所统领的兵马偷袭强寇主力部队,先立下一场大功。至于之后的战事又将何时完结,便也只能如关胜所说:走一步,看一步了。

    呼延灼自以为他也能深刻的体会到关胜心中的那种矛盾的煎熬,他是个义气深重的汉子,对萧唐恩将仇报,这无疑是违背了关胜的处世原则。可是对于国家朝廷官家的忠诚却仍是高于平素与同僚挚友相处的义气。呼延灼扪心自问,将心比心,倘若自己与关胜的处境对调,恐怕也将会与关胜一样,怀着对于萧唐的愧疚之心,可是仍要倒向朝廷。

    毕竟背负着累代将门的荣光,当忠与义两者出现了截然对立的情况,身为开国名将呼延赞后裔的呼延灼自知内心再是挣扎,到了最后也只得选择前者。

    所以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对于关胜暗中寻来提议联合被策反的兵马,与麾下骑众里应外合倒戈偷袭青州两山大寨派出的兵马这一举动,心中丝毫没有怀疑。

    虽然心中仍有些矛盾,呼延灼仍是置宴管待关胜,期间再说及京东路几山大寨专以仁义为主,不害寻常百姓无辜,呼延灼与韩滔彭玘三人当然也是早有耳闻,彼此递相剖露衷情,本来是为朝廷建立功勋的大好时机,可是呼延灼关胜韩滔彭玘四人面色郁郁,越说越觉得心中矛盾,到了最后索性缄口不言,不再提及与萧唐昔日一并征战沙场的峥嵘岁月。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得已却该打的仗,一样还是要打的。

    且说呼延灼传下将令,教韩滔彭玘两路接应,自引马军,请关胜引路,至夜二更出寨,三更前后,直奔青州两山兵马驻扎的营寨挺进,关胜则自说寨中有宣赞郝思文早与自己商议得妥当,里应外合,一齐进兵。

    是夜月光如昼。黄昏时候,披挂已了,马摘鸾铃,人披软战,军卒衔枚疾走,一齐乘马,关胜当先引路,众人跟着。转过山径,约行了半个更次,前面隐隐的便已觑见强寇连营大寨。呼延灼踌躇片刻之后,依然把手中铁鞭向前一指,命令麾下兵马,准备向强寇营寨发动偷袭。

    事到如今,本来在原著里是奉命向攻打梁山的关胜诈降,并成功引诱得关胜宣赞郝思文决定劫寨,反将他们三人擒下,而立下大功的呼延灼,如今却是对昔日的袍泽战友关胜深信不疑,率领韩滔彭玘急催麾下兵马,反向早已设好埋伏的青州两山强寇兵马意欲夜袭劫营



1304章 为国尽忠,你可还有指望?
    待呼延灼惊见前面最先冲入强寇寨中的数队重骑接连踏着陷坑,连人带马都跌将下坑去时立刻大惊失色,急唤关胜时,亦不见了,方知自己是已中了计。

    待呼延灼韩滔彭玘三将连声喝令麾下军马,慌忙回马要折返迅速离开此处时,却又听得四边山上一齐鼓响锣鸣。如今已经教敌军占得先机,自已是慌不择路的要紧时候,本来前来劫营的轻骑重骑官军各自返身逃生时,却又有许多人马正踏在陷坑上坠将下去,所幸的是陷坑之内并无削尖的木桩,否则这一坠下去连人带马必是性命不保。只是许多重装披挂的铁甲骑兵层层叠叠的堆在陷坑里面,更是活动不开,此时若有敌军忽然杀出,也只得任人宰割。

    呼延灼连忙统领一彪军马窜出营寨,待转出山嘴,又听得树林边脑后凄厉的唿哨声起,四下里有许多挠钩探出,饶是呼延灼一身高强的武艺,因急于奔出险境却猝不及防,当即被拖下雕鞍,有数队强寇骤然杀出,前推后拥着便要将他生擒活拿住!

    眼见情同手足的上官呼延灼要被强寇兵马擒住,韩滔彭玘二将自是不顾自身安危,也立刻发了声喊,立刻拍上杀上前去支援。然而此时树林中又窜出了几彪兵马截住他们两个,其中迎着彭玘的,正是几山大寨之中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一丈青扈三娘!

    萧任侠啸聚的绿林诸路群寇里面,其中怎的还有女子!?

    不知扈三娘底细的彭玘心中念罢,如今战事紧急,自也没时间喝问对方的来路,当即也只得拍马舞刀上前去战扈三娘。他们两个正在征尘影里,杀气阴中,一个使三尖两刃刀,一个使日月双刀,自是越斗越疾,来来往往刀芒横生,煞是好看。

    与彭玘差不多斗到了二十余合,不甘心只在山寨里面枯守,同样也要与男儿争功的扈三娘自知眼前这个军将似乎也曾在自家夫君帐前听命,也历经许多战事的朝廷官将,她心中暗付道:相公如此筹谋设计,自是要尽量避免这一支亦曾助他征战沙场的官军伤亡,如今他们都已中计,我等自有余力,也并非必要彼此见个生死,省得再缠斗下去,自以我善使的法子擒他便是

    扈三娘心中念罢,把双刀分开,回马便朝着众人拿住呼延灼的方向奔去。彭玘要救下呼延灼心切,当然也是纵马赶来。却不防扈三娘已把双刀挂在马鞍鞒上,又从袍底下取出上有二十四个金钩的红锦套索,等彭玘策马来得近时,扈三娘扭过身躯,看得亲切,立刻又把红棉套索望空一撒!

    彭玘只觉眼前蓦的一片通红,措手不及,身子立刻被红棉套索上的金钩勾住,待扈三娘再一发力,登时将彭玘给拖下马来,周围众军一发向前,旋即也将他七手八脚的给捉了。

    而韩滔眼见彭玘被强寇之中的女将擒住,他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恶狠狠策马前来的那个生得燕颔环眼戟立髭鬓,跃马挥舞狼牙棍的强寇头领更是奢遮威猛。秦明舞动狼牙棒直取宣韩滔,二马相交,只约斗了数合,便将韩滔迫得手忙脚乱。虽然是武举出身,可是韩滔善使的枣木槊本来就是更适合于策马冲锋的兵器,与敌将捉对厮杀时甚不灵便,若非秦明手下留情,恐怕韩滔也早要被他一棒打翻坠马!

    与秦明一正一副的兄弟黄信此时挥舞着丧门大剑,亦策马从侧首冲来,韩滔慌张,招式更是不呈章法,秦明觑得时机,并没有抡起狼牙棍兜头砸将过去,而是反手拿棍捎用力往前一搠,顶在了韩滔的胸膛上。韩滔顿觉一股怪力袭来,再也支撑不住,当即也被搠翻跌将下马去!周围一众强寇兵马也立刻涌将上前,七手八脚的把韩滔也给绑缚住了!

    呼延灼韩滔彭玘三将接连被擒,连环马重骑里面亦有抱着死战之心的将官狠狠咬了咬牙,旋即扬刀大声吼道:罢了!便是性命折在此处,也誓要救回呼延将军,兄弟们,就算贼人占得先机,咱们拼了!

    拼个甚么!?尔等皆是肯为国家拼死效力的好男儿,可是我等兄弟虽背反国家,便是不肯为江山社稷效死竭力的?如今虽然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位将军为我所擒,有旧日情分在,我自会善待,尔等仍要执迷,却非要逼迫着我使出教亲者痛仇者快的手段不成!?

    雷霆也似的怒喝声骤然传来,当即也震慑住了在场包括连环重骑在内的官军兵马,萧唐被许多军马拥簇着,如众星捧月一般疾驰而来,身上戎装劲甲披挂,手中绰着錾金虎头龙牙枪,胯下骑乘的亦是通体火红的火赤块千里嘶风马,这一身的行头在连环马重骑看来,与当年萧唐集结诸路官军讨伐河东田虎,屡次与夏国大军厮杀征战时的扮相一模一样。

    本来仍要拼死抵抗的一众官军劲骑有许多人心中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时追随萧唐于边庭鏖战,屡次大败夏军兵马时的岁月。除了当年的上官双鞭呼延灼,时常与麾下军中儿郎出生入死,亲自身赴险境的萧唐在诸部官军心目中的威望只高不低,就算众人情知也只得与昔日主帅兵戎相见,可是如今萧唐亲临至此,仍是震慑得在场所有官军兵马不敢动弹。

    萧唐绰枪策马,矗立环视着眼前一众神色复杂的官军骑众,又朗声说道:事到如今,就算彼此做成了对头,我萧唐也不愿就此向曾并肩作战的袍泽刀斧相向,尔等既已中计,我奉劝诸位儿郎莫要再做无谓的抵抗,遮莫仍能留得有用之身,争得个建功于国的机会,现在既已被我部兵马团团包围得住,仍要抵抗,性命也只得折在此处,却不知你等众人又是何心意?

    呼延灼韩滔彭玘这三个带兵的主将都已被擒,而且己方兵马有许多都被困再陷坑之中,倘若对方真不打算手下留情,性命立毙。而其余兵马又忌惮萧唐的威风,如今听得这个昔日的主帅循循善诱,也给了众人借驴下坡的余地,也已经有人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刃,身旁的军兵眼见周围的同僚不再抱着必死之心抵抗的打算,也纷纷有样学样,许多将官心想也正如萧唐萧节帅所言,与其宁死顽抗对敌军造成一定的伤亡,己方一众人马反陷入敌军的埋伏与包围,大半人的性命遮莫只能折在此处却是要与当年率领众人屡建功勋的萧唐拼到最后一刻,这却又当真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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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两山强寇寨中,诸般头领分开坐次,又有人把呼延灼韩滔郝彭玘三将各自押解上来,待萧唐上前亲解其缚,关胜亦向前来施礼伏罪道:关某既蒙萧任侠将令,也是不愿与呼延将军麾下旧部兵马只能拼得个你死我活,是以诈降做饵相诱,万望将军免恕虚诳之罪。

    呼延灼眼见关胜向自己请罪,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未做言语,萧唐见状也立刻如当时劝慰关胜宣赞郝思文等人之时那般的向呼延灼诉说自己暗中扶持绿林诸路兵马,如今却又背反朝廷的因由。再说及到关胜的苦衷时,呼延灼也终于明白并非是关胜当真便肯教祖上英名玷污,而心甘情愿的落草做贼,实则若是教他继续为国效力,只怕也是再无机缘。

    然而自己如今中计被擒,呼延灼心说倘若高俅知晓此事之后,自己的处境,却也不是要与关胜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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