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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1305章 世上安得双全法, 不负国家不负君
    至于萧唐又提及北地局势的变化,遮莫大宋江山要有国难临头呼延灼一时间沉吟不语,他与韩滔彭玘三人虽然不得已要与萧唐为敌,可是却更相信以萧唐的为人,终不至恁般危言耸听的要诈诱他们三人入伙。但任谁也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呼延灼心中只是嘀咕时局当真便如萧任侠所料的那般,要抵御外辱,怎至于只得背反国家?

    更何况涉及到归顺与朝廷势不两立的绿林兵马呼延灼的情况,却要比关胜更为复杂一些。

    萧唐当然也很清楚与关胜的家眷如今尽在寨中不同,呼延灼的家小都在东京汴梁,并且身为开国名将呼延赞的嫡派子孙,本来身为匈奴四族呼衍氏,入中原接受汉化的呼延氏开枝散叶,同族宗亲里面也有呼延通呼延庆等人于边庭水师中有武职差遣。

    虽然与关胜先前的情况大致相同,呼延灼在知晓萧唐决计不会受朝廷宽胥招安的前提下,大致也不太可能招募得这个开国名将后裔入伙聚义。可是关胜如今官场那条路几乎也已无法再走下去,他举家投寨入伙,自可以关注日后时局的发展,是否当真会如萧唐所料的那般。

    但就算呼延灼相信萧唐的预想属实,国难临头时官军却不济事,却仍能以剑走偏锋的法子力挽狂澜可是他又与关胜不同的是,自己是本朝功臣的嫡派子孙,若向数山绿林草莽投降,也必定会连累得呼延氏在大宋朝廷家道中落,呼延灼有着这些顾虑,比起关胜自也是更加为难。

    可是如今中了萧唐所设的计,本来包含着连环马这等重骑部队的官军竟然轻易的败给了青州两山强寇。就算自己能被放还回去高俅本来就记恨以往与萧唐更是亲近的军中将官,自己能够保全得性命都是两说,若是再被猜忌到自己是有意败在萧唐所部兵马手上,呼延灼自知跳进黄河只怕也洗不清,当真是到了进退两难的窘境。

    连同韩滔彭玘二人在内,呼延灼涩然的苦笑,又长叹了一口气,对萧唐说道:萧任侠,末将确有不得已的苦衷,便是我信你仍是虽居江湖之远,而仍心系江山社稷的豪杰,末将既是被擒之人,也是明知要与恁为敌,就算死在此处,亦无怨言。可若是与韩滔彭玘兄弟两人再蒙恁恩义相待,我等也只得仍去寻高俅请罪,恁也是曾在军中打踅的人物,也知有些事便是我等虽不认同,可身为国家军人,却也不能不奉令遵从

    萧唐听呼延灼自吐心扉,却断然摇了摇头,说道:呼延将军,你如何不是高俅那老贼是个心地匾窄之徒?那厮记人小过,你遭此一败,折了许多军马钱粮,他如何不见你罪责,甚至公器私用,罪加三等?我也自知你为难的因由,如今倒有一计,好教你们三人与麾下兵马暂且留得有用之身,也不至同族宗亲为朝廷降罪牵连,到时也能教你们保全性命,终会亲眼见证我多年来深思熟虑所谋的大业。

    呼延灼听罢面露疑惑之色,随即又与韩滔彭玘二将面面相觑一番,终于还是朝着萧唐拱手纳拜,并恭声说道:倘若有法教末将不负国家,亦不负萧任侠的恩义,我等兄弟三个自当洗耳恭听,拜求萧任侠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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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高俅调拨京畿京西诸路的官军之中已有部曲抵至济州府时,呼延灼所统领的主要由河东汝宁郡陈州颍州的马步军诸营遭遇青州两山强寇截杀,大半人马陷于贼军陷阱遭擒而落得一场惨败的消息也已传了过来。而呼延灼韩滔彭玘三将在乱战之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并没有传出他们三个归降于反贼萧唐的消息,按一名逃奔至济州的军中小校言语,呼延灼本来意欲夜袭敌营却反遭伏击,连同韩滔彭玘二将多半已是陷于乱军之中折了性命。

    至于三千连环甲马,先有许多困在陷坑之内,其余大多也都被强寇牵回二龙山寨中喂养,重骑带甲军士,非是也被生擒上山的,便是同样不知生死,杳无音讯;五千步军,在青州两山兵马设伏挫败趁夜袭营的敌军之后,立刻反向官军营寨围攻,不是因围得紧急而拘捉上山的,便是因寇首萧唐的出现,而震慑住以往曾于他帐前听命的官军部曲,自也不再抱着死战的决心,而致使这几路本来部曲中有甚多将官参与过宋夏国战,论作战经验也要胜过许多寻常州府军司官军的部队,也再对萧唐统管的京东路几山大寨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也不知高俅老贼在听闻此事之后又会做何感想,又经萧嘉穗许贯忠等兄弟筹谋策划,青州两山大寨里面清风上的一应军械财帛粮草等物资先后已尽数转移到了关隘防御工事更为险要的二龙山大寨中去。

    而鲁智深项充李衮焦挺鲍旭所统领的疯魔军,孙安山士奇邹润邹渊所统领的武锐军,徐宁周通李忠所统领的金枪营,唐斌欧鹏马麟所统领的刚毅军,乃至先行编成以翟兴翟进兄弟二人为正将,王简向密王瑛三人为副将而组建的龙骧虎翼二军等几支强兵劲旅镇守二龙山寨,再留下樊瑞参赞军务,曹正郑天寿张仁李义等头领打理寨内日常事宜,另有凌振仍于寨前三关统领大小抛石炮具的诸般炮手,萧嘉穗则做为调拨寨内守军的主帅,安排布置寨内诸部兵马,其余马步水军自然仍是由萧唐统领,雄踞于水泊梁山,互成掎角之势,准备应对高俅所统领的征讨大军。

    又过数日,待派出的哨探返至水泊梁山向萧唐报说高俅统领京畿京西诸州官军终于抵达济州,把州衙权为帅府,安歇下之后本来也应该调遣兵马前来征讨,可是官军诸部似乎并没有打算先教马步军去探路,整束监战,看阅诸路军马再遣大小三军一并进发,而是另有一支部队迳望水泊梁山这边赶来。

    而统领来犯梁山的这一路兵马之人,却正是先前的梁山寨主宋江。

    看来高俅那老贼果然是打算先教宋江吸引我军去攻,将他麾下刚受过招安的兵马权且当做炮灰使用,既如此想必他也是盘算着能消耗我寨中些兵马最好,而就算是宋江统领的原本绿林出身的兵马尽数被歼灭,自也无关他痛痒,甚至对于高俅那厮而言,也是乐见其成的

    萧唐心中思付,也更是鄙夷高俅的阴狠歹毒,甚至已经影响到战事成败兀自不知。按说宋江也是真心实意的要归顺朝廷的,无论他想还是不想,如今既受他高俅节制作战也只得竭力卖命,倘若他们能够竭力合作,也未尝不能给己方兵马造成很大的麻烦。可是按高俅在原著里迫害梁山一伙的手段,他又怎么会情愿重用宋江统领的兵马?

    书中宋江明知要被高俅等权奸迫害,他却只得认了,如今先受高俅意图以贼杀贼的手段胁迫,宋江仍然抱着侥幸的念头也只能认了,这就是他所谓的忠心不负朝廷萧唐念及至此,也不禁长叹了口气,如今彼此也只能做成对头,休说如今仍肯追随宋江的头领声势已远不及己方几山大寨,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舍命效死的立下大功,以原著为鉴,也必然不得善终。

    而且就算宋江终偿所愿,只打算认命,可是那些仍追随他的头领被迫到这个份上,当真也都肯认命么?



1306章 古今小人,一丘之貉
    你晓得么?追随萧唐那反贼为害作乱的,有个唤作鲁智深的破戒僧人,原本是关西军汉出身,本来是国家官将,却是个酒色之徒,权因看上了个当地大户所纳的小妾,便心生恨意,也不问明那大户纳妾的来龙去脉,在吃醉了酒后三拳打死了他,因杀人放火贪酒好色才得了个花和尚的诨名,我呸!就这等卑劣的腌臜货,颠倒着在江湖中闯出了名号,果然甚么梁山二龙山清风山上,但凡落草的都没好人

    我也听闻北京大名府那个唤作玉麒麟卢俊义的员外,说是一身好武艺,却是个胯下那话儿不举的,是以才教他浑家寂寞难耐的红杏出墙,你道他为何家财万贯?听说其暗地里与北地辽人私通来往,尽做里通卖国的勾当,这才赚足了黑心钱

    我倒是晓得那些贼人头子里面,有个唤作豹子头林冲的,本是东京汴梁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可是却是个没卵蛋的怂货。为了迎合上官,甚至眼睁睁瞧着他浑家与高衙内勾搭成奸,教老婆偷汉子也能忍得,又算甚么好汉?嘿嘿没奈何仍是吃罪遭充军迭配,反落草做了强人,再是逞威风,却也只是为保住官身委曲求全,欺软怕硬的货色

    贼人之中那个唤作行者武松的,当年在长街上打杀人命,便知其是个好勇斗狠的凶徒,说是在杭州手刃了蔡太师之子,得了个杀虎武松的好名。可是那厮迭配至孟州时杀伤人命无数,手段残忍,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屠夫,据说权因他瞧上了当地都监府中的养娘,欲做姘头,却教人撞破了好事,这才狠下杀手,也足见其为人秉性,说白了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

    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反贼萧唐本来便是个南移子,自然算不得咱们汉家儿郎。这厮恩将仇报,辜负官家隆恩国家厚待,所以我说但凡是与狄夷鞑虏能扯下点瓜葛的,管他老弱妇孺,还是见利投到咱大宋的,各个该杀,死不足惜,他纠集贼党凶徒作乱,偏生还市恩贾义的要争个好名声,依我看来这种狗贼才最是可恨该杀。强盗就是强盗,追随那乱臣贼子的贼人匪类,又能有甚么好东西?

    这些时日济州内外,有中伤萧唐乃至麾下诸山群豪的恶言恶语四处传播,得知内情的人皆知是济州府衙内一个姓王名瑾的老吏暗中分付麾下爪牙到处散布的。

    那王瑾因为为人平生克毒,是以满城上下尽呼他为剜心王,却是因高俅把州衙当做征讨京东路几山强寇的帅府,济州府便暂且差拨他在高俅帐下听命的小吏。

    本来王瑾专好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构害旁人,罗织成罪从字里行间寻觅出些端倪拿人把柄等斯文败类常做的勾当自也都十分擅长。只是萧唐如今无意接受朝廷招安,而朝廷也断然不可能再容许背反国家的萧唐反做臣子,有些阴谋伎俩用不上,王瑾遂向高俅谏言不妨大肆传播集关于萧唐麾下群寇头领过往不堪的行径,是道听途说也好,是以讹传讹也罢,对方本来就是绿林强寇的身份,且又刻意要在民间收买人心,如此刻意往那伙强寇身上泼些脏水,遮莫周遭几处军州亦会有些不明就里的愚民相信,对于高俅一方而言,自也是有利无害。

    其中一些风言风语,当真倒是通过哨探细作之口,传到了萧唐的耳中,不过他对于此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剜心王王瑾这厮在原著里面是甚么货色,萧唐也自然心知肚明,历朝各代也从来不缺有小人作祟,于暗处造谣中伤。

    萧唐反而感觉有些好笑,因为如今中伤己方一众兄弟的风言风语,有许多竟然与后世有一撮原著看得一知半解,刻意跳出来义正言辞痛斥不止王英燕顺之流,梁山一百单八将就没有一个好人,甚至还会恶语中伤到对水浒有情怀之人的言辞如出一辙。就算有人会信,与后世许多撮鸟一样都不过听风就是雨,矫枉过正,无脑跟风黑只图个嘴爽,实则若是细究,只会发现这等人恬不知耻的将许多梁山中人大概的事迹说的驴头不对马嘴,这种张牙舞爪的小丑向来屡见不鲜,由此可见从古至今人犯贱傻叉起来,也都是一个鸟样。

    水泊梁山寨内萧唐仍旧自行其事,吩咐麾下众头领各自领命,针对即日便要前来征剿的官军听从调令,济州那边的流言蜚语自也不会玩心里去,因为但凡是造谣听信传播那些留言的货色,不管处在甚么时代,根本就不配被人在乎。

    可是对于那些风言风语萧唐虽然没往心里去,如今反受胁迫要去攻打昔日盘踞所在的宋江听入耳中,却是感慨良多。

    因为宋江也很清楚济州乃至周围几处军州久闻青州两山如今又并下水泊梁山群寇的名声,除了些刁滑好事的无赖闲人,或是一些常好搬弄是非的刁民愚夫,王瑾的伎俩只怕也当不得甚么大用。何况如今愈发教周遭地界百姓愈发咬牙切齿痛恨的,却是高俅所统领的征讨大军。

    这一路上宋江也亲眼觑见高俅纵容麾下诸州军士,尽去村中纵横掳掠,黎民受害,非止一端。而抵达济州府后诸部军马,各自下寨,近山砍伐木植,人家搬掳门,搭盖窝铺,又端的是十分害民。

    正是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宋江暗付在自己与晁盖统管梁山大寨时,除非是打破仇家庄镇时会动洗荡村坊的主意,每逢战事过后除了府库财帛仓廒粮米,并着贪官恶霸所有家私尽数装载上山之外,所过州县,对于平民百姓几乎也都是秋毫无犯。可是这高俅带兵前来似乎完全不把劫掠的百姓当做是大宋子民看待,掳掠肆虐,就连他这个也曾被人置骂做强盗头子的前任梁山寨主都看不过眼!

    官军主帅高俅授意王瑾散播流言蜚语中伤萧唐麾下诸山群豪,反倒更似是在贼喊捉贼。宋江不由得又回忆起当初自己接受朝廷招安之后,差人去附近州郡,及四散村坊,尽行贴遍,而百里内四方居民,担囊负笈,雾集云屯,俱至山寨,扶老挈幼的也有人于路上相送,自也是相信梁山泊以往的声名,可是如今做为官军先锋再返至济州地界,宋江却也能感受到有些受掳掠侵害的百姓觑向自己时那敢怒而又不敢言的目光当强盗时却能争得个好名声,做官将时反要遭百姓戳着脊梁骨的唾骂,这又算是个甚么世道?

    如今刘梦龙统管的水师也在水路上被萧唐麾下诸部水军截杀,大小战船非是被焚毁,便是尽被梁山泊头领缴获。高俅也只得喝令宋江立刻督造船只,朝暮捉拿民夫供役,而济州东侧临近水泊梁山的所在也多有船厂。除了各处拘刷将来的船只,同时伐木造船,征进梁山泊,发付出的军校各个凶神恶煞,拔出刀来威吓民夫,无分星夜,要趱完备。

    宋江心境复杂,也只得率领所部人马驻守船坞,督令各处强行掳掠来的民夫造船,然而吴用却又主动寻到宋江这来,并谏言说道:公明哥哥,前番水路刘梦龙旱路呼延灼两路兵马,却尽被萧唐出奇兵截杀,如今我等只得在此监工造船时只怕他们也必然不肯枯守观望。



1307章 宋江讨萧唐,梁山对梁山
    如今船厂三面旱路团团一遭,都是排栅,里面纷纷攘攘,期中还有数百来名军汉,要挎钢刀,手拿棍棒皮鞭,时不时喝骂殴打着民夫,前后搭盖的有二三百间茅草厂屋,许多是被强拘而来船匠伙夫不记其数,至于周围率部戎卫的原梁山强寇头领,如今大多却是面色木然,脸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而船厂中本来的一处监工房舍所在,宋江听吴用出言示警神色立变,急忙问道:军师是说,趁着我等于此监工造船的时日,萧唐也必会派人前来奇袭此处船厂?

    吴用遂说道:倘若仍是我等占据梁山泊,而要对抗前来征剿的官军,趁着对头船舶不足时,要我用计,自会先教些弟兄来这造船厂里暗做手脚,内外夹攻,先薅恼一遭,后却和官军慢慢地放对。

    萧唐能谋善战,麾下又多有智谋之士,如今高俅稳坐济州,倒先遣我等要打头阵,萧唐那边探得风声,如何不知此时正是各个击破的大好良机?是以可先用计提备,争取先胜一阵,否则的话

    吴用正说着,却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宋江见状眉头微蹙,问道:军师何故叹气?

    吴用低首沉吟片刻,脸上却少了几分往日故作深沉的淡然之色:公明哥哥以为,若无官军襄助,只是我等兵马与萧唐麾下豪强厮杀,又能有几分胜算?

    宋江见说面色一滞,虽沉默了片刻,可是仍决绝的说道:我如何不知萧唐统管得几山群寇势大兵众?但就算战事凶险,有军师与刘敏兄弟等人用计,以及麾下一众头领效命时,未尝不能争得几场胜仗。我等众人,蒙圣上宽恤收录,大敷旷荡之恩,得蒙赦免本罪,与国家出力,建功立业,以为忠臣,正是其理。事到如今,又怎能知难而退?

    便是高太尉对我等兄弟颇有成见,可镇抚京东路群寇事大,他又如何能一直作壁上观?萧唐便是兵强马壮,麾下又有许多我昔日旧识襄助如今却是已势不两立,就算不能争得全功,徐图功绩,但求无疏失纰漏,如此好歹对朝廷也有个交代。

    听宋江仍是坚持,吴用也在按捺不住一直压藏在自己心头的话语,当即又道:我时常寻思,只是兄长以忠义为主,教小弟不敢多言。可是如今兄长也觑得分明:高俅那厮自在城中帅府内,定夺征进人马,按那所谓的旧例,无银两使用者,都克头哨出阵交锋,有银两者,留在中军,虚功滥报,似此奸弊,非止一端。而兄长有意呈奉重金示好高俅,那厮一一笑纳,反仍旧教我等兄弟打头阵直面萧唐兵锋,差来的几百军汉只怕也尽是做耳目的,不就是摆明要构害我等军马?

    方今我朝天子确非至圣至明之人,又有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奸臣专权,主上听信。设使日后纵有成功,必无升赏。我等举寨接受招安归顺朝廷,本兄长为尊,只得先锋虚职,如今却又教高俅恁般轻慢,就算小弟仍会出谋划策全力协助兄长实则以我愚意,要遭奸邪迫害而走投无路时不若弃宋落草,另起炉灶,也是安身保命之法,只是负了兄长忠义之心。

    宋江听罢却是怫然变色,他立刻起身,朗声说道:军师差矣!若再落草,此事切不可提。纵使宋朝负我,我忠心不负宋朝,久后纵无功赏,也得青史上留名。若背正顺逆,天不容恕!吾辈当尽忠报国,死而后已!

    宋江哥哥果然是笃定不移,无论如何也再不可能说动他回心转意了

    吴用心中喟然一叹,本来同与宋江晁盖同为济州郓城县治下村坊出身的这个智多星,当初是与东溪村晁盖是多少年的故交,吴用虽闻宋江其名,可是直至那及时雨当时急去寻晁盖报说示警之前未曾相会,可是待宋江也上了梁山之后,吴用渐渐的却倒向了宋江一边,而教晁盖不由得心灰意冷,也是因为先前吴用不但十分清楚晁天王为人志向如何,自己又认可宋江的主张,以为不能顶着绿林强寇的身份厮混一生一世。

    可是如今吴用渐渐发现受朝廷招安走官场这条路,身家性命,渐渐的要落入权奸掌控之中。委曲求全竭力建功,就算仍有在官场立足的指望,可是这条路只会越走越窄,就算是心甘情愿的屈从于朝内权奸,可是到头来人家倘若仍然不肯放过你,当真就要任人摆布么?

    吴用本来以为自己与宋江的理念相合,可是至今才终于明白自己投效的这个公明哥哥,对于效忠于朝廷竟然有着如此深的执念。可是自己先前已算是背弃了晁天王,现在吴用自知开弓便已没有回头箭,再为保全自己了离宋江而去自己在江湖上也再无立足之地。不若成全义气,只得与宋江将这条路走到底,好歹得朝廷宽胥了罪状,与公明哥哥同归一处,算得死生契合,也算留个清名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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