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伏波军正将徐文则大咧咧的坐在一旁,他手中份量沉重的大刀锋尖上血腥味犹浓,徐文探出刀来,在斜侧一具尚未清理的高丽水军官将尸身上胡乱擦拭了几下,边又对王定六说道:你小子随我勾当倒也勤勉,就是这身手可不济事,往后厮杀招子仍须放亮些。明明是十拿九稳的胜仗中不慎折了性命,却不冤枉?
李俊那边闻言微微一笑,也出言安抚了王定六几句。待收敛了各部伤亡的水军兵卒尸骸,又将高丽水军残尸都抛丢进海里喂鱼之后,各部水军又再度启程,却是直奔着岸边的方向游驶了过去。
待舳舻相衔的大小船只停泊靠岸之后,又有大批军卒按部就班的上岸列阵。林冲绰矛牵马,来到岸边之后又回身向船舶上的李俊望去,说道:有李俊兄弟指挥若定,才顺利杀溃了那伙高丽水军,我等也正可按许贯忠萧嘉穗两位兄弟筹谋的那般从后路包抄,直捣高丽军主阵。待此战大胜,李俊兄弟也当记得头功。
李俊在船板上向林冲拱手说道:林冲哥哥忒过抬举,海上有我等水军诸部兄弟齐心协力,高丽水军那干不成器的厮鸟自也算不得甚么。哥哥那边想必率领横帐渤海纪山几军将士与高丽官军兵马正做厮杀,又有林冲哥哥鲁智深哥哥等一众马步军兄弟从后路包抄突袭高丽厮鸟主阵,必然马到功成,才是斩获奇功。
正当林冲与李俊叙话之时,鲁智深提着水磨禅杖也大踏步从踏板上踅将登陆上岸,他口中还嘀咕着骂道:直娘贼!这些时日在海上颠簸得苦,直教洒家五脏颠散脚下无根,空有一身本事却不及李俊兄弟等水班头领在水上施展得开。如今双脚落地,心中这才踏实,也正好按哥哥将令好生厮杀一番,远胜过在海上颠簸得憋屈!
待韩世忠提刀牵马登岸上陆,他听得鲁智深出言抱怨,明明也是关西军汉出身,他在船上颠簸倒也并不觉得有甚不适,这还与鲁智深说笑道:俺倒是觉得水战杀伐不同于陆战厮杀,倒也有趣得紧。如今哥哥麾下既然马步军骁勇善战的将才云集,洒家倒是想有朝一日是否也能带一路水军,另建得一番功业。
鲁智深当然不会知道按正史的轨迹韩世忠会有封锁长江仅用八千军队,困敌十万兵马于黄天荡,战四十八天,歼敌万余甚至还差点活着得完颜兀术这等丰功伟业,他听韩世忠说罢,当即也笑骂道:泼韩五,你几斤几两洒家如何不知?水战攻伐,你却当是好耍的?莫再胡吹大气,先顾好眼前,按哥哥将领直捣高丽撮鸟主阵,才是正事!
1397章 击蛇七寸,破军擒帅
见二功臣像,汍澜有所思。公山踪寂寞,平壤事留遗。忠义明千古,死生惟一时。为君蹈白刃,从此保王基
如今开赴至保州以南十五里处的高丽军营寨中,虽然前方有西北面行营都统金直领兵与霸占保州的敌军厮杀,身为西北面兵马使的主帅金缘除了等候前方战报传来,倒也有闲情逸致,吟颂方今高丽王上王俣所做,而悼念为朝捐躯将官所做的《悼二将诗。以汉诗的版本吟颂下来,金缘以大宋官话吐字虽仍带些口音,可倒也算得上是清晰易懂。
虽然军中挂帅,可是金缘身为文臣,有管领兵马的实权大多时候出谋划策议定方略,当然也不必亲赴险地,而似寻常武官将帅那般于阵前督战。既是高丽朝中宰相,金缘只觉得到此督管收复保州诸地,应对那拨辽境流窜过来的反军乱民,也已算是纡尊降贵了。叵耐对方不识抬举,不肯献城臣服,却非要闹到我国动用武力,而将其尽数歼灭的地步
金缘自也清楚如今率军攻打保州的都统金直性躁莽撞,可是他又念道保定宣三州是我高丽志在必得的。整整七万的兵马,就算一时攻取不力,可是在身后还有整个高丽国的军力支持,那伙乱军流寇由辽东流窜而来,背后自然也并无辽金大国为靠山。发展至今,就算收容得许多流民安居壮大,到头来也只能教我高丽国坐享其成。他们就算能抵挡得住一时,却还能负隅顽抗多久?
只不过就算金缘认为大势已定,他又不住暗想可是我心里没由来的隐隐感到阵阵不安,这却又是为何?
正思付时,金缘忽闻帐外喧哗喊杀声大作,他心中咯噔一下,立刻要传令军吏前来报说营寨有何异动时,便已有个军官灰头土脸,跌跌撞撞的奔进帅帐之内,并向金缘急声报道:禀告金相公,南面有大批敌军偷袭杀至,如今已闯出了寨中。那些贼人剽悍,只怕戎卫营寨的兵马抵敌不得!!
从南面来?这怎么可能!?
金缘闻讯大惊,他仓惶的站起身子来。明明是金直都统挥军压境,对方又怎会有余力反来偷袭主帅营寨,何况除了北面一隅,周围几乎也都是高丽国治下的疆土,那么突袭杀入营寨,浑如从天下降下来的这伙兵马又是甚么来头!?
眼下这般形势也来不及再做他想,金缘赶忙在几员军将的护卫下急匆匆的奔出了营寨。然而于此同时,林冲鲁智深韩世忠王寅邓元觉唐斌索超邓飞欧鹏马麟等马步四军的正偏将佐各率所部兵马在主寨内横冲直撞,教高丽人登时军心打乱,一时间群龙无首,处处溃动混乱!
营寨内的变故也被刚奔出帅帐的金缘看在眼中,他也立即意识到如今大半兵马都由金直都统号令前去攻打保州,留守主帅营寨的官军也是一致向北面戒备,此时却另有敌军从后方突袭而至,仓促之间哪里来得及调整过来御敌?
而且那些乱军头领各自率众猛攻,杀得己方惊慌失措的兵卒挡者披靡,现在只怕金直那边抽兵回援也已是晚了。金缘也是当机立断,立刻尖声嚷道:撤!快撤,此处已守不得,速速掩护本官突出重围!
除了金缘以外,高丽军中另一员首脑人物崔弘宰虽也是以文官的身份前来督监兵马,可是他少尙气喜驰骋,当年追随高丽朝中大将尹瓘金仁存讨伐曷懒甸部女真时因收复失地与筑城颇有功绩,而受任高丽朝同知枢密院事(高丽史一二五卷,列传三十八,奸臣传中有载,正史中通过谈判接管保州等地的高丽朝官),比起文弱的宰相金缘,崔弘宰自诩也有上马厮杀带兵打仗之能,此时他仗剑拍马,声嘶力竭的喝令营寨中高丽军兵列阵抵御突袭而至的敌军时却又不由一愣,只顾盯着眼前,心中还暗付道:前面率领贼军杀来的头领,怎会是两个和尚?
惜命的撮鸟,就给洒家夹着腚撒开!!!
鲁智深狂吼一声,手中水磨禅杖狠狠劈落,剧烈的震响声起,一员高丽军将手中绰着坚固盾牌顷刻间四分五裂,丝毫挡不住鲁智深这一击之威,那高丽军将顷刻间竟然被震得七窍溢血,浑如一滩烂泥般倒在了,他体内五脏六腑也被这神威凛凛的一击震得碎裂!
本来乱战厮杀时一身本领刚猛无俦的鲁智深,如今身旁竟还多出个与他身形相似的大和尚,邓元觉也将手中禅杖舞动的虎虎生风,势大力沉的攻势逼将上前,挨到近身处的高丽军兵也是碰到就死挨到便往,花和尚与宝光如来这对沙门僧人合到一处联手时,不看经卷不颂佛号,却尽是臂负千斤扛鼎力天生一片杀人心的步战猛将,两柄禅杖齐动,不管渡,只管杀的打将下去,顷刻间便已有近百名高丽军兵脑浆迸裂骨骼粉碎!
与邓元觉同为摩尼教余部勇将的啸山君王寅,正与林冲相得益彰的来往冲杀,本来便有急于踏寨杀敌的急先锋索超在前开路,手中大斧所过之处,卷起阵阵腥风血雨,而王寅与林冲手中一矛一枪神出鬼没,接连探出,谁又能够抵挡得住!?
此时的王寅与邓元觉都是一般心思,摩尼教大部分教门兄弟被西军精锐荡平剿灭,他们二人深感耻辱忿恨,俱是身怀惊人业艺的马步军猛将,可是一路颠沛流离的投到萧唐那里,心中本来义愤难平,但得有个宣泄的时机,也必将再使出毕生的本事竭力杀敌一吐心中的恨意。本来在江南绿林中闻名遐迩的豪杰人物,如今却辗转至北地来,撞见了眼前这些倒霉催的高丽军卒,正好杀得痛快!
眼见对面正有个军将拍马挥刀,直杀过来,王寅迎上厮杀,未过七八合的功夫,他遂冷哼一声,心中暗道雕虫小技!手中长枪一缩一搠,在利刃搠穿皮甲与剖开血肉的闷响声中,王寅这一枪轻易地刺穿了那员高丽军将的胸腔,锋利的枪尖骤然从后背直透出来,殷红的血珠趁着冰寒的枪刃锋尖上滴落着。王寅冷眼乜向那脸上神情已然凝结住的敌将,便如同瞧着一个死人一般,手中长枪也骤然收回,但见那高丽军将胸脯处碗大的血窟窿之中,有鲜红的血液如喷泉般一般喷涌溅出。那高丽军将身子一晃,也立刻栽倒下马去,当即毙命。
王寅继续纵马疾驰,先后又将七八个高丽骑兵挑翻坠马,他本待看觑林冲那边的战况之时骤然间双眸瞳孔却霎时收缩,因为王寅已然觑见正有百来名高丽步卒拥簇着一个看似高官打扮的人物慌张奔走,还有个高丽军将在旁大声喝令,似是在招拢周围混战的兵卒护送那高官逃遁而去。王寅的右臂也骤然高举,以长枪枪尖向金缘那边指去,口中还厉声大吼道:遮莫是管领此处高丽厮鸟的要臣?既然已经被我觑见,看你这厮还往哪里跑!?
1398章 前后夹攻,全军突击!
眼见有敌将高声叫骂,并骤马直奔着自己这边冲来,金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在连声喝令麾下军将前去抵挡搏杀,王寅兀自策骑舞动长枪,杀气腾腾,势如猛虎下山,似分波辟浪一般从负隅顽抗的高丽军中突骑杀去。
而在另一侧督战的崔弘宰却是撞见了挥动双刀袭来的马麟,两人刀剑相交,斗了十几合一时间不相上下,可是从斜侧又有欧鹏直撞过来,他抡枪横扫过去,直将崔弘宰打落下马,还没等那高丽军中的首脑人物扑起身子来,欧鹏又策马奔至将手一探,便将崔弘宰像拎小鸡般给提了起来,生擒活捉了去
崔弘宰陷于敌手,金缘又只顾寻路逃脱,高丽军主寨混乱的兵卒各自为战,完全成了一伙乌合之众,接连又有几个带兵的将官为鲁智深邓元觉韩世忠索超唐斌等猛将所杀,扫荡歼灭尽此处的高丽军兵,已成定局。
戎卫在自己周围的高丽军卒也是越来越少,金缘也只得仓惶拼命奔逃。在前方有个近卫军将慌张四顾,正欲给金缘寻觅来一匹战马,只又奔出了数步,却又撞见有个敌军头领率领一拨步卒前来拦路。但见敌军头领那一身扮相:头绾一窝穿心红角子,腰系一条绛罗翠袖三串带儿,拴十二个玉蝴蝶牙子扣儿。主腰上排数对金鸳鸯踅褶衬衣。护膝中有铜裆铜,缴臁内有铁片铁环,扎腕牢拴,踢鞋紧系,端的似世间驾海擎天柱,岳下降魔斩将人。
更为可怖的是那个敌方步军头领竟是身长约莫一丈的高度,他面目威武狰狞,俯视着眼前奔逃而至的高丽军卒的架势浑如天神下凡。那高丽近卫军将慌张之下一刀劈斩过去,却被那敌军步将轻描淡写的侧身一避,旋即探出抓住其绰刀的手腕而一举制住!
擎天柱任原,他与焦挺的情况倒也类似,两人同时善于徒手扑跤的好手,虽然这些时日也打熬了些刀枪军械的搏杀本事,彼此见真章厮杀仍要打几分折扣。现在索性以自己身高臂长而反应也端的灵敏的优势,任原又使出他扑跤短打的手段,倒也是立竿见影。
非是绿林路数出身,任原往日以扑跤的本事单搦天下人相扑,靠赶赴各地庙会争跤赚利物彩头营生。说来威风,但遇到喜他本事的州官虽能得以礼遇,可时运不济撞见那种雁过拔毛的滥官污吏,就算他任原曾自夸相扑世间无对手,也照样要折下他那丈高的身躯小心迎奉,任对方克扣索讹。当初肯投奔萧唐聚义如何,也全是在萧家集做了拳脚教师而生出顺水推舟的心思,而自打投到山寨中后,所在的疯魔军中皆是能负石扛鼎的力士,又能与燕青焦挺等善扑跤的好汉较量身手,与群豪推心置腹,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又如何不快活?
何况任原已知萧唐所谋的大业果然不是寻常绿林盗打家劫舍的勾当,来往纵横各处,如今竟然与一国之军争锋杀伐。有朝一日,遮莫真要成就大业,这当然也远胜过往奔波劳苦,又只能觑府衙官吏脸色过活的行当。如今任原决意力战,怒目圆睁时当真有揭谛仪容金刚貌相,他又一手探出提住那高丽近卫军官腰带,猛一薅便将他头上脚下的提了起来,旋即掼仍砸在地上,但听啪嚓!一声脆响,便将他摔得颈骨折断!
任原在使出拽拳飞脚的本事,先后又颠翻了两个高丽军将官的同时,身后大批军卒也高喊着涌将上前,截住其余高丽军卒厮杀。而金缘眼前那金刚也似的大汉生猛,周围也几无护卫他安全的兵卒,他慌张的刚转身欲逃时,却险些与个淡眉无须体型肥大的莽汉撞个正着,更是惊得金缘一声尖叫惊呼,全然无高丽朝中宰相的体面。
焦挺直勾勾凝视着金缘,忽的呲牙一笑:赶得急,倒也真不如赶得巧!
身形疾窜而上,焦挺探手一把揪住金缘,轻而易举的将他往地上一掼,只一交便将这个高丽宰相颠个脚捎天,一身老骨头似也都摔得散了,而当即晕厥了过去。
林冲挥枪连搠,挑翻残存的三两个高丽骑将后拍马前来,眼见焦挺这边也擒住了那个看似是高丽朝中贵人的大臣,遂又高声下令道:放些败兵北逃去向与萧唐哥哥厮杀的高丽撮鸟报说他主寨已经失守,敌军必然溃乱,马步军收拢部曲北上,一举前去与萧唐哥哥统领的诸部将士前后夹攻,全歼进犯保州的高丽兵马!
甚么?竟然有贼军偷袭主阵!?
等到正督战与萧唐统领的横帐渤海纪山等军旅厮杀的金直惊闻从后方有敌军攻入主帅营寨,他也如金缘一般无法置信。本来此处战事就已经十分吃紧,李芳所统领的水师那边迟迟不见动静,排开阵势在此应战的敌军丝毫不见溃乱惊慌。如今反倒却是本军后防有失,本以为谋算的精细,怎么会是己方这边却中了招!?
金直就算对宰相金缘心中甚不待见,可是他身为高丽西北面行营都统官,统军主帅倘若陷于敌军手里,他自也是难辞其咎,何况如今就算挥军押上强攻也丝毫讨不得半分便宜,却是己方兵马士气低迷阵形混乱,再于此处磨耗下去不但军中主帅不保,恐怕也只能落得场惨败!
撤!全军撤退!!
金直气急败坏的高声叫嚷,喝令各部军将并所部兵卒开始向南方撤离。然而高丽军阵的动向,自然也都教萧唐奚胜萧嘉穗许贯忠等人觑个分明。
看来林冲鲁智深等哥哥那边已经得手了
奚胜悠然念罢,与萧唐对视了一眼,忽的又举起手中令旗一战,六花阵前方的潘忠柳元二将听麾下头目传报旗号,也立刻分别高声吼道:左军推进!右军推进!。左右翼前军的士兵们的呼喝声汇聚成一团如雷轰也似,整齐如一,齐刷刷迈着稳健的步伐反而向前面开始溃乱败逃的高丽军逼将过去,第一排大枪平端前搠,第二三排长也从前方同僚队列的缝隙齐齐搠出,后方无数排的长枪笔直朝天,也在轰轰的踏步声中步步向前。
奚胜手中令旗再一招展,左翼中军左翼后军右翼中军右翼后军的军阵也开始向前方挺进,此时诸部兵马结成的大阵也不再拘泥于防御稳固六边阵型,从两翼探出的军阵如今便似是大鹏张开的两翼,而要将高丽兵马夹击包裹在当中!
萧唐也已提起长刀,催马往前奔出,随之响起的是轰隆隆雷鸣也似的马蹄声,从两侧中后阵疾驰而出的诸部马军列成了密密麻麻的骑阵,移剌成縻貹天山勇寇镇远琼妖纳延阿里奇等骁将率领各部马军儿郎,纵骑小跑起来,紧跟在萧唐身后。随着萧唐又将手中寒锋陌刀往天空一举,那一片连绵不绝的劲骑洪流纷纷擎出了手中的兵刃,锋刃映射出来的光芒汇聚在一处,映寒了半边的天空!
1399章 扩大战果,举国震恐
剧烈的撞击声霎时响彻云霄,在轰然杀出阵中的横帐纪山两军骑兵狂暴冲撞下,大批后撤的高丽步卒凄厉惨叫,当即毙命,非是被战马撞到踏成肉泥,便是被锋利的长矛轻易的贯穿了身体。饶是仍有数万之众,可是溃散后撤的阵势根本不足以阻止大群骑兵的冲锋。
明显不善于临阵应变的金直只打算迅速从战场中撤离,可是还没等他奔出多远,却发现一面面迎风猎猎飘荡的旌旗出现在南面地平线那边,大群黑压压的骑兵也已经另一个方向冒出身形,他们密密麻麻,气势汹汹汇聚到了军旗之下,手中的兵刃同样映着日空光辉散发出耀眼的寒芒,森冷的杀机也从那边立刻弥漫开来
从开始萧唐就打算彻底吃掉这七万兵马,而震慑住高丽国不敢再来冒犯,也正如当年完颜阿骨打针对高丽入侵女真曷懒甸部时所采取的战略方针一般。
好战成痴的縻貹与马勥马劲率领千余骑兵冲锋在前,轻易的撕裂开高丽军的阵型,身后也有大批劲骑继续扩大縻貹率众撕开的口子,直朝着高丽军的中心杀去。
此时縻貹纵马奔袭,手中大斧翻腾飞舞往来不息,直杀得撤逃的高丽军亡魂皆冒。也不止是因为这个黑雷虎在肆意收割人命时脸上露出兴高采烈的神情,直教战意全无的高丽兵卒抵挡不得。但凡是从军有些年头的兵卒,高丽别武班乃至其他诸部将士里面有不少当年也都曾参与过当年本国与生女真诸部的战事之中,那时女真蛮族里面便有个唤作完颜娄室,似是被他族民赞作战神的蛮将同样使得一杆大斧,数度突骑闯阵而杀得己方兵马丢盔卸甲。如今縻貹杀气凌凌的挥斧纵骑直撞如己方阵型之中,也教大批的高丽将士直感梦魇再度临头!
黑雷虎縻貹白毛虎马勥独眼虎马劲这三只大虫身后,还有着密密匝匝,一并驱骑扑杀过来的契丹铁骑,却是阿里奇琼妖纳延这两个契丹军将纵骑驰骋在最前方,他们眼神锐利似凌空扑来的鹰隼,也如同出笼的猛虎一般奋力厮杀。这两个辽朝军将也都恼恨高丽人转而臣服金国而觊觎保州诸地,也正要效法当年辽军中的先人,杀得此国撮鸟惊恐慑服!
奚胜变化阵势,两侧步军射出的箭雨交织呼啸着向高丽军射去,言家兄弟也再度率领渤海劲骑朝着高丽败军前阵截杀过去。战势渐渐的形成单方面的屠杀,残余的高丽军大多是步卒,也只能任由着敌军追赶撵杀。而待南方奇袭高丽主阵得手的骑兵部曲也已蜂涌杀来,正截住高丽败军的去势,更是杀得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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