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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1405章 那一天,终于快要到来了
    冲锋在最前方的渤海契丹马步军拈弓搭箭骑射两三轮后,也立刻拔出马刀探出长枪继续奔驰冲杀时,对面的女真海寇便已被射倒了一片,仓促应战之下,稀稀落落还击的箭矢也很难对言家兄弟与琼妖纳延阿里奇所部军马造成甚么杀伤。

    烟尘滚滚烈马长嘶,数千劲骑朝着面前的女真部族如惊涛怒浪般席卷而至,这种直要碾碎一切的气势,也绝非这么一支零零散散的部族所能够抵挡的。

    雀画铁胎弓弓弦发出绷绷的劲响声连鸣,雕翎鈚子箭应弦先后激射而出五六箭,被觑定的海寇族民无不应声倒地毙命,阿里奇又搦起手中梨花点钢枪,催动胯下银色拳花马奔势更急,而直直扑向左肩右臂各中了一箭的蒲犁多。

    眼见自己的族民突然遭受这些来路不明的契丹渤海劲骑偷袭,蒲犁多咬牙切齿,也立刻拔出了腰挎的佩刀准备作战,然后此时骑兵眼见便要与己方溃乱的族民进入短兵相接的白刃战。正当蒲犁多绰刀正与迎将上前厮杀时,便惊然觑见有个生得面白唇红须黄眼碧,身长九尺的契丹骑将借着战马前冲的劲势,手中长枪更如疾电一般已经呼啸而至!

    阿里奇的骑术与武艺端的高强,如今催骑攻势奇快,也教蒲犁多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大吼一声的功夫,阿里奇搠出的长枪便狠狠的就洞穿了他的胸口!强大的惯性借力之下,阿里奇猛的又将手中长枪一甩,将那已然气绝的蒲犁多尸身挑飞出去。身后又有大批的骑士如影随形,纷纷擎刀绰矛旋即而至,狠狠的撞进女真族民散乱的真容之中大肆屠戮!

    眼见部族头人被敌将一枪取了性命,其余海寇族民更是亡魂丧胆皆无战意,其中有些机警的立刻转身向海畔便逃窜过去,企图乘船出海,躲避岸上那些忽然杀至的游骑大肆屠戮。只不过此时成贵谢福翟源乔正四个水班头领所部横江水军兵卒撑船摇橹,已形成合围之势向这片水域包抄过来

    距离言家兄弟与阿里奇琼妖纳延攻打蒲犁多部族位置不足百里的一处海岛之上,乘船悄然上岸的刚毅军所部马军也迅速向岛上盘踞的海寇营地发动奇袭,堪堪百余毡帐的位置三面有劲骑突袭而至,正将唐斌策骑驰骋,率领一彪劲骑直趋此间营帐中心,同样是被杀得措手不及,此间部族的青壮须臾间也折损大半。

    当唐斌左右环视,觑见毡帐帐篷周围也有些被禁锢于此,虽然大多衣不蔽体,可是大致也能判断出是被掳掠至此的诸族各地百姓,靠近海岸的位置同样停泊着几艘船舶,也能确定盘踞于此的女真部族的确也是做海寇勾当后,便又冷眼乜向方才中了他一枪扑倒在地的那个女真头人。

    那个女真头人腿股挨了一枪,瘫倒在地上挣扎着站不起身来,他满脸的怨毒之色,正冲着唐斌以女真语大声叫骂时,从斜侧策骑驶来的马麟已然飞身下马,提着手中锋刃兀自有鲜血滴落的钢刀走上前来,直薅住那头人的髡发,随即手起刀落,一刀斩下了他的首级!

    其余被掳掠至此,各个战战兢兢的男女奴隶,以及此间部族仅剩的一些妇孺幼童在马步军士卒的控制下被集中到了一处。部族中暂时饶了未杀的一些女子护住自己的子女,如今也只得受人摆布。除了渔猎之外,族中男丁联合附近其他几支氏族出海做海盗寇钞,不断侵扰沿海地域,掳掠百姓为奴抢夺生活物资也都是由来已久的生活方式,所以这些残存的妇孺幼童也都见惯了屠戳与掠夺,弱肉强食,只是到了今日他们面对更为强势的一方,也只得任人鱼肉。

    唐斌面色冰寒,在被聚拢至一处的被掳掠的奴隶以及此间部族内残存的妇孺幼童身上环视了一圈之后,忽的又朗声喝道:烧了此处岛上的毡帐,所有财帛粮草装载上船,其余遭掳的奴隶以及残存的族民,统统带回保州去,听候哥哥发落!

    未过多久,在被扫荡一空的营地之中,除了肆无忌惮蔓延的大火,也只剩下一滩滩鲜血与数百来具海寇族民的尸体,焰腾腾的火焰汹涌烧将起来,岛上所有的毡帐在烈火中化为灰烬,而映红了半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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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踞于高丽北面沿海地域的几处女真部族大多已被剿灭一空,那些氏族多则数千少则几百,平素各安生计,往往只是在出海袭掠时会聚到一处。我军分头剿杀各个击破,要尽数剿灭了,自也算不得甚么难事。

    保州府衙之内,先是有移剌成向萧唐报说,旋即闻焕章那边也差文吏前来报晓开京高丽朝中又发付金富轼求见,先行派遣来的使臣也传达了高丽愿与己方兵马休兵止戈,只是还须商榷如何放还高丽朝臣,以及那万余被俘败军等具体事宜。

    虽然在名义上仍是不肯承认保定宣三州是为辽朝因战乱而迁居至此的诸族势力所占据的疆土,可是现在高丽的确也是生怕萧唐这边再制造事端。高丽国主王俣背疾恶化病重,现在最为关键的是稳住内部局势,眼下的确也已经不起大规模战事的折腾。再要觊觎保州诸地,好歹还须国内政权平稳过度交接,而且确定不会引发任何祸乱之后。

    然而萧唐隐约也记得高丽睿宗王俣正是在宋廷联金伐辽的时间段一命呜呼,而年幼的仁宗王楷在即位之后的几年时间里面高丽朝一直内讧频繁,国内局势动荡不安。恐怕随后几年里面,新即位的高丽国主与金富轼等大臣思量要如何扳倒外戚权臣李资谦,高丽朝内还要折腾不休,尤其是对方当意识到占据保州的诸路乱军可绝非甚么好捏的软柿子,也不至贸然出兵久耗。先是辽朝后是女真,如今更有萧唐麾下诸路兵马雄踞于鸭绿江畔几处军州,也只能暂时打消往北蚕食疆土的企图。

    此间事了,也是时候重返水泊梁山了萧唐悠声说道,他思付道如今宋廷只顾要取回燕云之地,而联合金军出兵大树将倾的辽朝,高丽国在这几年之内自顾不暇既无后顾之忧,那么如今自己带领共聚大义的一众兄弟再将面对的死敌,也就只剩下即将颠覆辽朝,吞并其全境而雄霸北地的金国。

    从一开始萧唐苦心筹谋,啸聚水浒群豪乃至众多史上留名的诸般能人良将,甚至不惜背反出大宋朝廷,所谋大业的初衷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于中原江山国难之际能够力挽天倾,改变正史原本的轨迹而逆天改命。这条路固然是凶险万分,然而虽千万人,吾往矣。如今萧唐自问费尽苦心,该做的事,已都做了;该面对的敌人,也都已竭力死战过了,能够未雨绸缪时做出的部署,也都已预先安排了;至于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心腹兄弟以及能共谋大业的能人异士,时至今日麾下也已堪称是人才济济,兵精将猛

    然而将直面金国兵锋的那一天,终于也快要到来了。

    (《第七卷·梁山聚义完,《第八卷·血靖中原《第九卷·华夏山河以及最终卷《第十卷·我们的水浒预告)



1406章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宋宣和四年,宋军按约定于金军挥军席卷辽朝中京道西京道之际,由童贯蔡攸领兵分两路攻辽,种师道率东路军向白沟进发,辛兴宗率西路军向范村进发。也被奉为辽朝国主,坐镇南京析津府的耶律淳派耶律大石萧干率兵抵御。

    五月,本来日薄西山亡国在即的辽国哀军竟然分别击溃了宋西路军前锋杨可世部,东路辛兴宗部。宋军死伤甚众,也只得向雄州的方向败退,辽军聚集精骑挥军追杀,与种师道所率的宋军于雄州城外与展开血战。本来五月时节,却是狂风骤起尘土飞扬,天空下起了拳头大小的冰雹,面对辽军的疯狂反扑与冰雹突如其来的打击,宋军全线溃散,自雄州之南,莫州之北,塘泊之间,及雄州之西,保州真定一带,死尸相枕藉,不可胜计。而辽军余部在雄州以北地域竟然耀武扬威了一番,这才班师返回,戎卫辽朝南京析津府。

    本来生死存亡之际的辽朝兵马以哀兵之势力克趁火打劫以为必胜的宋军,这无疑也振奋了军中将士本来低迷的士气。但是受群臣拥立,号天锡皇帝的耶律淳却也在辽朝生死存亡之际病逝,遗诏则立天祚帝耶律延禧第五子秦王耶律定为帝,只是如今耶律定仍然留在出逃阴山一带的耶律延禧身边,耶律淳遗孀德妃萧普贤女遂被尊为皇太后,称制摄国政。

    眼红心热,急于攻取辽朝南京的童贯又派人暗中与眼见辽国大势已去,遂打算归附宋朝的权臣李处温私通来往,宋军也再度集结兵马向析津府进军。随后辽易州高凤琢州刺史萧庆余等军将先后降宋,萧普贤女情知形势万般危急,实在难以回天,与析津府内臣子商议过后遂对宋金皆奉表称臣,表示愿降,只求仍保留辽朝政权得以苟全。

    宋廷内赵佶得报后以为收复辽朝南京地域内燕云之地在即,自是龙颜大悦,遂御笔一挥已析津府做燕山府(燕京),并改其它军州地名。可是比起接受辽朝称臣请和就此罢兵,如今既然大势已定,何不挥军一举攻克燕京?先是杨可世高世宣所部宋军趁夜奔袭燕京,并在内应的接引下悍然杀入城中。

    然而以为局势已定的宋军冲入城中之后纷纷掠夺财物纷然恣淫,甚至大肆屠杀契丹奚人民众,城内汉人百姓也遭抢夺掳掠,全城百姓甚至连同大批认同自己辽国人的身份的汉民激起反抗,与留守的残存辽军与宋军进行激烈的巷战,杨可世狼狈逃出,高世宣等军将死于城内,六千精兵仅剩数百溃散逃奔。至于仍在燕京城外的宋军,却又撞见了本来于前线防备金军南下,听闻燕京有失而火速挥军来援的辽朝知北院枢密事,兼诸军都统萧干所部兵马

    萧干率部先是截取宋军粮道,夜袭大破刘延庆刘光世所部兵马,宋国败军扰攘溃走,自相践蹂,奔坠崖涧者莫知其数,萧干再度挥军追击,与宋军又在白沟大战一场,宋军一如既然的惨败,并溃逃至雄州,也再无力攻取燕京诸地

    剿灭江南摩尼教起义的西军诸部,本来身为宋廷最为仰仗的精锐之师,却被辽军残部杀得接连溃败,这也远远出乎于童贯乃至极力促成联金灭辽的宋廷诸臣的意外。至于战败的因由,除了西军诸部南调北征将骄兵疲,而且同样作为伐辽主力军的河朔禁军战力不济,还低估了辽朝在绝境中所爆发出来的巨大战力之外,明眼人也很清楚两次惨败也皆与童贯忒过急于求成,与西军将领派系之间同样暗流浮动脱不开关系。

    而耶律大石萧干这两个在守卫辽朝南京诸地击溃宋军的战事中接连取得大捷的名将,至少在这一阶段,对于宋人所造成的震慑并不逊于当年宋辽战事频繁之际曾屡挫宋军的耶律休哥耶律斜轸等名将。

    本来按宋金约定,宋军主要攻取辽朝南京道地域,而金军则将进攻的重点放在吞并辽国西京道广袤的疆土上,彼此的进攻方向各有侧重,而先前就算宋军首次于白沟惨败于辽朝残部,金国完颜阿骨打也仍收拢人马遵受盟约,并没有命令麾下兵马南下过古北口居庸关榆关等地趁机袭掠宋境。可是当宋军先后惨败过活,甚至是仍旧盘算着以收复燕云之地而满足自己称王封爵野心的童贯竟然主动派出使臣,请金军南下攻取燕云之地。

    既然有强援联军可以代取燕京,皆是花费重金赎回燕京等地也好,照样可以收复燕云之地的功劳得到朝廷封赏,至于耗费国库以及请金军代为伐辽事后会造成的影响,这些也都不在童贯的考虑范围之内

    宋军的战力疲软以及宋使的态度,竟然还出乎于金国群臣众将的意料之外,至完颜阿骨打以下绝大多数女真首领对于宋廷的态度出现颠覆性的转变。这还是基于金国起先本不打算违反海上之盟的条约,而是应了宋军主帅童贯的请求,请本国兵马南下代劳,在金国看来宋庭统治腐朽宋军战力孬弱已是暴露无疑,也教包括完颜阿骨打在内的金国群臣,还有那些本来就觊觎宋国富庶江山的金军大将思付道:给了你们宋人机会,可你们也是当真不中用啊

    终于完颜阿骨打传诏辽朝南京道诸地,宣称王师所至,降者赦其罪,官皆仍旧,又命他二字完颜斡鲁补迪古乃银术哥等大将率军占居庸关,继而又以势如破竹之势直往燕京杀去。北辽政权虽两度杀败宋军,可情知已难抵挡金国大军兵锋,只得弃城逃离,逃亡的兵马之中,耶律大石护送萧普贤女逃向阴山,不得已再次与他们名义上曾罢黜的天祚帝耶律延禧会合;本来便是奚族首领出身的萧干,却率领以本族为主体的败军往箭笴山一代逃亡。

    金兵兵不血刃的进入燕京之后,安抚北辽归降的文武官员,旋即又发出兵马四处搜捕辽军残余势力。南京道地域内诸地门阀豪强甚至趁机烧杀劫掠的乱军流寇各图自保,本来观望在宋辽金几方势力谁又能在燕京周围地界,然而从如今的形势看来,众多据地自保的豪强武装,也开始倾向于臣服金国一方。

    除了护送萧普贤女前往阴山与耶律延禧会合的耶律大石,率领奚人部族退避集结,似乎另有动作的萧干之外,从燕京奔逃出的辽军残部也有被金军追兵杀得溃乱,四散而逃的兵马,如今辽朝南京道全境眼见也已沦亡,与耶律大石所部兵马分离的残存辽军势力,在金军搜天查地的围追搜捕中朝不保夕,距离先后被剿除歼灭的日子只怕也已不远了

    然而与此同时,从辽东保州地域,以及宋境京东路济州水泊梁山派出的两路水军船舶却于临近辽朝南京道燕京南部武清县(后世天津塘沽一带)会合,趁着夜色只待先发哨船前去探觑清楚岸上形势过后,乘船的一众人手,便已准备登陆上岸



1407章 仍肯抗金的,能救多少,便算多少




1408章 解珍解宝、刘二刘三
    且说解珍解宝兄弟两个,与麾下统领的山魈军步卒都是善于巴山度岭的好手,他们按萧嘉穗吩咐望地界深山里行,待来到了青石峪地界时,果见周围多是乱山叠嶂,一众人又行过一两座山头,天色更晚,已是月色朦胧时,解珍与解宝隐隐的又觑望见前方山畔本来不见人烟的去处却有一点灯光。

    那里有灯光之处,必是有人家。这倒也稀奇,海畔几处渔村非是早被乱军洗荡了,村民便早已是奔逃一空,不想那边却还有山中乡民盘住。

    解珍听他兄弟说罢,也道:正是兵荒马乱的时节,乡镇村坊内的乡民多半躲避兵灾逃难,也只有荒山野岭之中还藏得住人。

    他们两个说罢,又命麾下山魈军步卒暂且在周围哨探,拼着在深山老林里面一身实打实的本事,解珍解宝先是往着灯光处拽开脚步奔将赶去,也是想到倘若真是青石峪山岗中的原住乡民,带挈的人手多了,并且各个手仗军械兵刃,也难免教对方受到惊吓。解珍解宝兄弟二人本来便是山中猎户出身,心说就莫不如就只他们两个先去探个究竟。

    待解家兄弟在山间又行一里多路,便觑见对面傍著树林坡的去处有三间草屋,屋下破壁里正照出灯光来。解珍解宝对视一眼,旋即行将上前叩响了木门,未过多时,推开扇门倒是个年纪已有六旬之上的老婆婆,解珍与解宝见了也立刻放下手中钢叉,并向那老妪纳头施礼。

    有外来人寻到此处,那位老婆婆也先是一怔,她打量了解家兄弟一番,旋即问道:我只道是俺孩儿来家,不想却是客人到此,你们又是怎生到此?

    解珍先是想好了说辞,遂回道:我们兄弟两个,原是宋国山东人氏,前些时日本来于辽境做些买卖,不想正撞着厮杀征战,以此消折了本钱,无甚生理。是以小人与弟兄两个,只得来山中寻讨些野味养口,谁想不识路径,迷踪失迹,来到这里,倒是叨扰了老人家。

    那老妪闻言一笑,说道:出门在外,谁人顶著房子走?唉尤其是外面兵荒马乱的,却不知还有多少百姓要遭连累我家两个孩儿,都是靠山吃山的猎户,估计也快回来了。客人少坐,我安排些晚饭,与你两个吃。

    解珍解宝眼见这老妪和善待人,先是都恭敬的谢了,旋即盘算着正要再向那老妪问及青石峪附近地界可有兵马出没时,却忽然听得不远处有人喊道:娘,恁在哪里?北面山谷那边本就兵连祸结,孩儿又觑见有不少行迹蹊跷的撮鸟摸进了山岗来,也被咱们瞒过奔回家里,只怕那厮们要做歹事,娘亲且先随着孩儿们至深山躲避,等潜进山岗的那伙

    本来说话的那人与另个肩扛獐子的汉子疾步奔来,他们刚转过树坡来到草屋前,话还没说完便已觑见了解珍解宝兄弟两个。解珍与解宝眼见那两个汉子生得形貌有几分相似,想必也和他们一样是对同胞兄弟,而那一对兄弟竟然瞧见解家兄弟俱是一惊,猎来的獐子立刻被扔到了地上,他们二人攥紧了手中钢叉,满脸的警惕之色。

    而那老妪听得自家孩儿呼唤,又立刻出来笑道:孩儿回来了,且与这两位客人厮见。

    那对兄弟之中的一个只嗯了一声,旋即不动声色的将手摸向身后背负的猎弓,又问道:青石峪荒山野岭,也不是甚好耍的去处,何况最近时局不太平,却不知两位因甚到此?

    眼见对方兄弟两个神情戒备,解宝站出身来,又把方才对老妪的说辞再讲了一遍,可哪知对面那兄弟二人脸上警惕之色更重,其中一个又道:足下何必做诳语欺瞒?此间青石峪的路径甚是复杂,俺们尚有不少认不得的去处,单说我家盘住的草屋,虽易觑见,可是两位能寻到此处来,想必也都是翻山越岭惯了,而善于在山径间寻路的好手恐怕你们两位也是猎户出身?恐怕与附近山林间那些兵卒也有些干系吧?何况你说你们两个原是宋国山东人氏,这些年辽国南京道向来兵荒马乱,有哪里有到此间讨得衣饭吃的道理?

    两兄弟里面另一人也出言说道:虽两位行迹也端的蹊跷,我们一家祖居在此,俺名为刘二,与兄弟刘三在此侍奉老娘过活。父亲刘一,早几年不幸染病逝了,咱们只专靠打猎营生,在此三二十年了。无论两位是趁着兵乱流窜勾当的乱军头领,还是说投奔了金人于山间搜捕的官将,小人们一家皆是苦哈哈的山里野民,也没甚值钱的家当,外面兵荒马乱的,咱们也只得苦守在山里苟活。无论两位为何寻到此处,还望手下留情,只求莫要为难小人一家。

    解珍解宝听他们兄弟两个说罢,却是惊异于这刘二刘三虽然只是山中猎户出身,倒也端的是机警谨慎,何况方才听他们两个言语,先是察觉到了附近有军卒藏匿,而且仍是隐匿声息潜回家中,麾下山魈军大多也是猎户出身的将士,竟似也都没有发觉这刘二刘三的行径,由此可见他们二人在山林中射猎潜行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遮莫本事也会不逊于他们解家兄弟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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