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心中正念时,萧唐却见对面西军前阵队伍缓缓向两侧让开了一条道路,几员将帅驱马上前,似也正要与己方一众头领会面。
萧唐这边与林冲、鲁智深、武松、卢俊义、王进、杨志、史进等几员马步军骁将
1510章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往日于寨中只以洒家自称,并且直来直去、性如烈火的鲁智深,包括萧唐在内在场一众兄弟也从来未曾见过他对谁会如此谦卑过。看来他虽早已投身绿林啸聚,可是因早年最先投奔至延安府老种相公麾下从军,也一直仍视种师道是对自己有提携之恩的恩官。
而此时老种双眼一乜,目光投射到仍伏在地上的鲁智深的身上,过了片刻他忽的露出带着些许疲惫的笑意:“若非你仍如当年那般的嗓门与气概,我倒已险些认不出你鲁达来!早先听闻小种说及你犯下人命官司出逃,原来是投到了五台山上剃度。想必也是搅扰了佛门清净地,以你无酒无肉不欢,且急性刚烈的脾气,必然守不得清规戒律,又怎能当得沙门僧恐怕还要累得五台山宝刹山门主持因你这厮大伤脑筋!”
萧唐眼见种师道再得重遇鲁智深时言语间仍做打趣,似乎也并没有因为曾经帐前打算重用的将官出走而心生恚怒。然而老种相公仍把眼望向鲁智深,忽的把话锋一转,又道:“你本是关西军汉,一身的本事须于镇守边关、保家卫国时当得大用,而老夫当年也自知你正直刚烈,是以也愿点拨你鲁达于军中争个出身,能为国家所用...虽然你杀人出逃,又投至绿林落草做那与朝廷对抗的勾当,但如今救还圣驾立下大功,想来也已宽胥了打杀人命、落草为寇的罪状......若是老夫有心再参你鲁达至边庭西军谋个要职,你又可愿意”
鲁智深闻言一时默然,然而他很快的便长身而起,爽朗笑道:“承蒙恩相好意,但是如此却不是要俺与自家哥哥,还有一众兄弟分道扬镳俺若是那等背义反复的小人,当年如何能得老种相公看重提携之恩未报,未将对恩相的确有愧,但是倘若俺仍是要受军法约束的将官,撞见欺男霸女的奸厮时官府若不济事,也照样仍要将那些撮鸟打杀了!又能与一众倾心吐胆的兄弟共逞豪义,这抗拒外虏、保国卫民的大事照样做得,虽是落草绿林,自也心安,也从未曾有过半分的悔意!”
“这便是了...你鲁达便是这等人物,佛门清规约束不得你,这世间许多常例规矩也不能让你苟同屈从......既是问心无愧,又何必对老夫赔礼致歉”
种师道长声一叹,旋即又道:“老夫既然早知你为人秉性,当年便是犯下人命官司,也是除暴安良的义举,以你刚烈不肯顺从苟活的性子,我也不会怨你......虽说你好逞匹夫豪勇,然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是以你鲁达做下那桩子勾当,老夫也并不意外.......”
话音方落,种师道又把眼觑向萧唐:“可是老夫万没料到萧唐小友本以反出朝廷,却率诸路绿林兵马击溃金寇,救还圣上而建下如此奇功。如今你我也仍能与同仁袍泽的身份相见......若非小友援救及时,二帝乃至宋廷宗室皇族尽被外寇所掳,江山有颠覆之危、社稷有倒倾之难,而老夫枉自率领捍卫大宋西陲百余年的西军诸部,先前又经历燕云败阵,已是老不济事,甚感惭愧呐......”
当颤巍巍的种师道被鲁智深与几员将官搀扶下马时,萧唐也已迎将上前,并恭声说道:“当初宋廷联金灭辽,燕云败阵本因童贯急于攻取燕京,战事初不与老种相公谋论,又以兵之节制皆不得专。且童贯那阉贼忒过骄纵,放任军兵劫掠,致使辽人民怨沸腾,又激起辽朝残军奋死抗争之心,考行其事,西军虽为国之精锐,可将帅间各怀心思,诸部将士有怎得齐心用命偏生童贯权阉也身负败军丧师之罪,当初兀自要虚报战情,倒受朝廷厚封重赏,却要老种相公论罪致仕......这又如何不是那阉贼只为一己权谋私欲,而累害得西军军心分化
而金人骤然南
1511章 白虎节堂,御虏方略
心绪端的复杂,种师道直感自己似又苍老了几分。本来他率领数万西军将士在奔袭赴京的途中听闻被金军所掳的二帝、宗室皇族、朝廷诸臣乃至大批百姓为萧唐杀溃金军而救回的同时,当真也曾考虑过设计削弱萧唐所部兵马,甚至考虑是否应当合计除掉这个挟持官家的朝廷叛臣,以清除宋廷日后的心腹大患。
可是如今这般时局下,种师道心思转变,到底应否为了朝廷而图谋节制萧唐,他发现自己已经有些想不明白了。种师道却也十分清楚自己已是风烛残年,这一生为大宋、为官家、为镇守边关的诸部西军早已是心力交瘁,可是也仍有许多事自己无能为力......无论是当初,亦或是现在。
方今官家,看来的确也是任人唯亲,为金军声势所迫而轻易受外寇所制...而满朝文武群臣,也仍如当初党争权斗那般尔虞我诈,致使朝纲失常......而你萧唐的所作所为,的确于江山社稷最危难的关头力挽天倾,虽说对于朝廷而言,当初你是背反官家、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如今则是胁迫帝王,趁着国难拥兵自重,早晚只怕也要与宋廷分庭抗礼的枭雄霸主。可是你也的确从来没有欺瞒于我,心中夙愿壮志,正是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
罢了...北面女真鞑虏颠覆辽朝又建立起诺大帝国,倘若终有一日你萧唐能够荡平那强虏外寇时,老夫的命数恐怕也早已尽了,届时你又如何看待朝廷暂且不论,想必也会顺应民心......老夫此生自问忠心不负国家,可是待我故去的身后事,又岂是能掌控得了的
心思集复杂矛盾的种师道终究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旋即任凭萧唐麾下义军接迎,与自己所统领的数万西军又直往汴京城内行去。
待各部西军将士于汴京进了城郭得以安顿,待种师道亲赴皇城内殿去觐见官家过后,也与萧唐话召开军议共同商讨下一步抵御金国外寇的要事。
毕竟金国南侵兵败,虽被挫动了以往纵横无敌的声势威名,而小种相公所率的边军也已开赴至河东路抵御金国西路大军,如今北面战火未熄,金国想必也要卷土重来,通过蚕食河朔之地继续对京畿、京东诸路形成侵犯之势。眼下而论,从战略层面上由萧唐所部义军与宋廷禁军联手敲定肃清侵犯至宋境内的金军方策,再图谋反攻北伐,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午时三刻过后,萧唐连同麾下一众心腹头领与种师道、张叔夜等官军将帅召开军议,而所选择的议会地点,却正是当年由三衙太尉高俅老贼所把持的殿帅府。
至于林冲、杨志等头领随着萧唐入了军议厅堂时,抬头又觑见檐前额上写“白虎节堂”四个大字,今番故地重游,念及当初也正是遭高俅算计误了此处节堂,也是这两个本来矢志保家卫国,以大宋军将的身份安身立命的好汉被构陷迫害,只得投身绿林避祸的开始......如今却得以随着萧唐坦然步入白虎节堂,议论商讨抵御外敌的军国大事,林冲与杨志心中感慨,彼此也不由对视一眼,感然一笑。
根据种师道传述河东路传来的战报,与西路同样势如破竹的金军早已攻破石岭关等要扼之地,前锋兵马已进抵至太原城下。而边庭西军折可求、刘光世等先前率部驰援太原,却于汾河北岸被金军击溃。至于河东宣抚使兼知太原府张孝纯,以及童贯于南逃之际留任为河东副都总管王禀统领宣抚司兵死守城郭,可战事十分吃紧,身为折家将门子裔,官居河东路第二将的折可存按张孝纯之
1512章 河东、山东、辽东,三处战线
“金军西路兵马,同样亦是孤军深入的疲敝之师,若布置细备,集合优势兵力也未尝不能围合歼敌,只不过......”
萧唐正念时,又听种师道沉声说道。眼见他这位诸部西军的领袖人物满面忧色,萧唐自知当初因为汴京城破在即,虽早已是年迈力衰,可是种师道也只得重新出山,拼尽最后一丝气力集结兵马前来救驾勤王,然而老种相公毕竟年事已高,以现在如此年迈的状态,恐怕也不适合再度挂帅出征驰援河东。
而种师道的胞弟小种相公种师中,实则也是年近七旬。这对如今勉力把持西军权柄的种家兄弟拼着自己老迈的身躯共赴国难,只可惜按原本的轨迹一个抱憾身死、一个饮恨疆场,到底还是无法为北宋朝廷续命。除了因为金军势大难挡,宋国朝廷内部干涉将帅用兵,以及宋军各部主将之间仍旧各怀心思......终究还是要教金国外寇坐享其成。
萧唐暗念感慨,又向种师道问道:“老种相公,河东战情紧急,官家那边又是如何打算”
种师道这个年逾古稀的长者听萧唐问罢,脸上似也流露出忧忡之色,而又道:“方今因金国东路兵马被你所统领的义军兵马击溃,圣上听信许翰等朝臣力谏,也教老夫催促师中进兵,以解太原之围...并责备各路驰援河东的主将掌管重兵,畏敌逗留,不思靖土安民而任由金军外虏祸乱河东......而督令师中与姚古、张灏等几路兵马火速进军,以尽早击退金军平定河东。”
萧唐闻言不禁冷哼了一声,心说赵桓那昏君若论比他老子赵佶更混账的地方,便是金军兵马杀到眼前时他不但怂怕的屁滚尿流,而只得接受对方开出的所有无理条件,偏生又反复无常,在情况稍微安稳时又常好受臣子怂恿,插手干涉领军出征将帅的作战部署。两宋交迭时节朝廷中的主和派大多固然多是懦弱怕事之徒,偏偏主战派的臣子有许多也都忒过于激进,赵桓又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糊涂皇帝,听信主和派时畏缩无能,时而受主战派的影响时,又要不切实际的干涉统军将帅用兵。
按照原本的轨迹也正是朝廷急于催促种师中进兵,还责备他手握重兵却畏战观望,自有心气的种师中在接到圣旨后,也只得抛下辎重粮草,率领所率领的兵马轻装出发,只得只会约定姚古、张灏两军分道俱进、彼此策应,结果姚古、张灏两军犹豫不前,未按照约定与种师中所部军马会师,不但致使小种相公兵败战死,也导致河东战线宋军的全面溃败.......
萧唐又向满面萧索愁容的种师道望去,感叹这位为国家戎马生涯、操劳一生的长者如今拼着油尽灯枯,也仍要殚精竭虑的主持保国安民、抵御外辱的方策,可是身为宋廷臣子,无论是当时处心积虑插手西军兵权的权阉童贯,还是如今勒令干涉兵家军事的朝中臣子,老种相公仍有着太多的无奈,就算他能估算到河东诸路官军冒进将会导致的恶果,但也只得受皇帝与朝廷的节制......
然而老、小种经略相公这等于边庭西军中威望极高的元勋帅才虽然也只能受朝廷的掣肘节制,萧唐却知自己不必再去瞧那糊涂昏君的脸色行事。这些年下来处心积虑的集结众多豪杰,就是要扭转改变那些正史中直教人扼腕喟叹的血泪惨剧。完颜斡离补等一众造成靖康之耻的始作俑者既已都伏诛身死,由完颜粘罕所统领的金国西路大军,又怎能再容得那厮们在河东路继续猖獗肆虐下去
萧唐笃定心思,当即又对老种相公将他的打算说个分明......
既然金国很有可能仍以东、西两路的方向挥军南下侵犯,按萧
1513章 相州汤阴,岳家军的雏形
种师道长声说罢,语气中不但透着一股苍凉,很明显他将河东与金军鏖战这等要事托付于萧唐,仍将他看成是自己信赖的同仁志士。然而在白虎节堂之内,尚有张叔夜等几员同样参与到这次军议中的宋廷要臣,当中也不免有人思付道:萧唐到底曾干下过背反朝廷的逆行,又岂有人臣侍奉君王的忠心虽立下救驾大功,却也可说是挟持官家、谋得专权自据,行藩镇之实的名义,就算他肯率领麾下兵马驰援河东...可是届时收复的军州要地,却能否在归属我宋廷治下亦或者说反要被这萧唐以御虏的名义夺占了去
宋廷文武臣子里面仍有许多人对自己严加防备,萧唐自然也很清楚。毕竟于河东有种师中等西军将帅拼死抵抗,而京东两路一带又有张叔夜等同样善于兵事的主将布置河朔方面的防线,也将极大的减轻自己所部义军独力抗衡金军的压力。然而双方虽保持协同作战,之间也仍存在着尔虞我诈的猜忌与提防,萧唐深知自己一方面需要宋廷之中那些善于带兵的将帅齐心同力抵抗金军,另一方面却也留意不能过于倚仗对方,否则也甚有可能被那些仍对自己怀着敌意的宋军将官算计......
何况就算在宋军内部,正史中姚古拖延不前致使小种相公遭受金军重围伏击;还有曲端拒不发救兵驰援死守陕州的李孝忠,终于导致金军攻入屠城,李孝忠也壮烈身亡;而曲端本人却也因主持川陕战事的主帅张浚接受吴玠密谋,以谋反的罪名将他冤杀处死...同是效忠于宋廷,且矢志与金军死战的官军将士之间尚且勾心斗角,就是在保卫河东路的胶着战事之中彼此算计谋害。萧唐暗付倘若有些内耗相残的惨剧倘若终究还是会上演,那么由自己所率的诸路义军豪勇横空出现于河东路救应驰援,做为一个变数而改变原本的时局发展轨迹,的确也尤为要紧......
可现在的问题是,种师中等率领西军将士的将帅于河东路苦苦抵御金军的猛攻,却还能再硬撑多久
几日后,河北西路,相州汤阴县。
做为河北西路与河东路接邻,且南北通衢要道,具有重要战略地位的要害之地,当初于金国东路兵马南侵之际此间诸路军司府衙多半也是兵备废弛、民心不稳。
更兼河北两路最为军事要地大名府留守相公梁世杰无力抵抗金军兵锋,先前于金军未曾抵达东京汴梁之际,朝廷慌忙又调拨枢密直学士、时任沧州知府的杜充前往北京大名府主持防事。然而杜充同样不敢与当时所向披靡的金国东路大军交锋,却下令开决黄河大堤,使河水自泗水入淮,非但没有阻止金国南下的大军,致使周围州府地界百姓被淹死二十万以上,又有大批无家可归的宋人百姓沦为难民,流离失所、引发瘟疫,反而又激化得相州等州府盗贼蜂起、寇众横行,眼下虽然并未因遭受金军攻占而沦陷,可是治下各处县镇大多也尽是一片狼藉的乱象。
而位于相州汤阴县治下东面的永和乡孝悌里,亦曾经历过贼首陶俊、贾进率领流寇作乱肆虐,先前有幸已被点拨至此的百余宋军敢战士剿除荡灭,一时得以安定的里坊村镇内的百姓感怀庆幸,也还记得当初设计除掉那些祸害乡里的流寇盗匪的岳姓军官,似乎也本是汤阴县出身的同乡勇壮。
忽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纷沓而至,有一众勇健冒着风雪急催战马,他们除了于马上绰着的钢刀枪矛之外,在背后腰侧也都挂着骑弓和羽箭撒袋,在得胜钩上也都挂着些的锤杆钝器,但见那一拨勇健各个人如虎、马如龙,也颇有强军悍将的气势。
待这一拨劲骑赶至永和乡孝悌里村坊附近时,就见已有一彪人马迎了出来,当先两个骑将身披甲胄,分别外裹素白绣花战袍与绿缎红扎袖的战袍,两人颌下蓄着的三牙掩口细髯也都梳得整整齐齐,也都颇有能独当一面的主将气概,却正是一直追随着岳飞也经历过几番战事的张显、汤怀二人。
“前面来的可是徐庆、姚政两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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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4章 国难当头,尚能齐心戮力
直到张显、汤怀、徐庆、姚政四人永和乡孝悌里之内的一处民居前。那处看来已有些年头的庭舍中堂之中,正有一副烛台、一个香炉摆列端正。岳飞端端正正的跪在烛台面前,任由着他的母亲姚氏手持绣花针在他的背上刺划。一缕鲜血忽的直从后背健壮结实肌肉上滑落,姚氏见状似是暗叹了一声,旋即不动声色的拿处手帕擦拭净了血迹。直到把字刺完,姚氏又取醋墨在后背涂抹上后,岳飞又郑重向母亲郑重施礼,这才站起身来。
而岳飞打着赤膊,露出的那身强健后背上赫然刺着隐隐仍有血迹未干的四个字:精忠报国!
当岳飞披上了衣衫,又躬身拜谢母亲训子之恩时,张显、汤怀等四人已径直来到中堂前面,其中张显抢先大声招呼道:“兄长,徐庆、姚政两位兄弟确已探觑个分明,武翼大夫刘相公于相州治所招募义士、并收编河东路败阵的官兵。方今河东战事吃紧,汴京也正要再发救援往北驰援...只是听闻统军北上的主帅,也正是已被朝廷赦胥,并得赐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萧任侠......”
岳飞听罢面色微微一变,旋即面色也很快的平静了下来,并沉声说道:“果然是他能为江山社稷成此大业...可惜也仍是他偏生做下那等离经叛道的谋逆大罪,对黎民百姓虽绝无罪孽深重的恶行,可单指这犯上作乱、欺君乱常的逆行......大好男儿便是一时屈沉,也须正直守拙,也绝不可以邪门外道谋取权势重利。虽得他救还回被金贼所掳的太皇少帝,可又如何不是操弄朝纲、把持君王这却又如何对得住义父对他的教诲提点大恩”
同是相州汤阴出身,且都也钦佩于岳飞的忠猛勇烈而也愿随他从军的徐庆、姚政二人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当然也都很清楚所投奔的这个兄长自守原则与底线极为严格明确,而容不得有半点差错违背。可是如今听他如此评论杀溃金国东路大军,从而振奋大宋民心的义军首领萧唐时,心中却仍觉有几分不是滋味。
当中徐庆便抢先说道:“兄长,如今横竖咱们都争着要去杀鞑子,至少眼下何必又管那许多起码那萧任侠往日对兄长有大恩,如今肯兴义军力抗外敌,真真实实也不带半点假!既然朝廷也肯胥恕他先前的罪状,并且许于帅位军权,安心去与金军鞑子厮杀,至于日后兄长又打算如何与那萧任侠相处,后事再另做计较便是了。”
岳飞见说略微沉吟片刻,可仍是叹然说道:“以萧唐背逆谋反的大罪,虽一时得朝廷赦胥,也全因女真鞑虏入寇,为害中原江山。既然对朝廷无半点忠心可言,如今固然是国难之际挺身而出,可却也是趁着社稷之危而图谋不轨。连他谋逆大罪都被赦胥...朝廷全因外患当前,如今以奉迎君上的名义设帅衙藩镇自据,可再有逆行时中枢也不能惩治,只怕是要动摇国本,久后也必要成国家大患。我虽生受他大恩难报,可是既然那萧唐既做下造反的勾当,当初也只有与他恩断义绝,如今又如何再能与之夹杂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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