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索里乙室阴狠一笑,满脸狰狞的又高声喝令道,由他统领的契丹、杂胡军卒狼嚎响应,纷纷直朝着蜂拥杀去。
眼见如狼似虎的鞑虏兵卒一波接着一波扑面杀来,胯下战马的突噜噜鼻响也愈发的沉重,而杨再兴就算也开始喘起粗气,可是力气又从体内爆发而出,他竟然仍能催马集突进,以手中长枪接连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敌骑生生搠翻挑落下马,等到他再环顾左右时,就见如今仍然追随着自己死战的精骑已所剩无几,萧瑟的朔风蓦的吹过,荡起杨再兴身上染得一片赤红,且血腥味浓重的战袍忽忽作响,他眸子中决绝之色变得愈发浓烈,纵然已快战至最后一人,他血丝满布的双眼仍觑准了远处那统领金军兵马的主将,早已发了狠心,饶是单枪匹马,也要从合围过来的敌军中撞出一条血路,必要搠杀了那员敌军首将!
狰狞的笑意渐渐在索里乙室脸上凝固住,眸子中也闪过一丝讶然,那南朝宋人的确是不知死活,可当真是顽强已极,就凭他如今只身寡将,还要困兽犹斗,甚至仍打算破阵过来取我的性命
索里乙室还从来没有见过南朝宋人里面竟然也有如此生得泼天大胆,且如此武勇剽悍的猛将,然而很快的他脸上又是戾气满布。就算这宋人小将再是骁勇,宋人里面还能出什么英雄豪杰,南朝军兵若都如他这般,这些时日又怎乃至于被金军杀得节节败退!
然而眼睁睁看蜂涌聚集的麾下军卒一时间也无法阻挡那南朝骑将平趟出一条血路的冲势,索里乙室歇斯底里的喝令周围的骑军也尽数冲将上前,企图以人数上的优势将那员仍然催马直向这边奔来的敌将淹没的同时,自己也绰紧了兵刃严阵以待。杀入宋境河东这些时日以来势如破
1520章 靖难军旧部,李孝忠有难
幕色渐渐降临,夕阳残红似血,战场上血腥遍野,义军先锋部兵马已经开始打扫战场。
杨再兴血战搏杀,终于一枪搠死狭路相逢的敌将索里乙室,金军溃兵无首,又有韩世忠、牛皋这等悍将一并率军掩杀,本来于河东路地界肆虐已久的这一支兵马终于几近歼灭,救还得数千宋民百姓,萧唐率领麾下义军再如河东路也终取得了第一场大捷。
然而如今于河东路抵御金军的全面战事之中,必要的会战双方仍须彼此试探,以小规模的兵马冲突渐渐探明对方底细。除杨再兴单骑突阵,又有韩世忠、牛皋疾驰援助的这场战事之外,于周遭地界双方的小股兵马经过反复纠缠与试探,另有别部兵马的掩护下又进行了数阵厮杀。
等到萧唐已经率领中军诸部与先锋军会合,并扎下连绵营盘稳住阵脚,他也很清楚金军的战略部署也已十分明确,以围攻河东路军事要地太原为主,另有别部兵马张开魔爪四处反复侦视宋军布置守备力量的薄弱点,进展迅猛而疯狂的侵州掠县。如此不但是意图将河东路全境拖入战火之中,宋军在疲于应对的同时,何处守备兵力疲弱、何处州府又是要害之地,而不得不分兵救援的情报,恐怕金军那边完颜粘罕等主帅早已是了然于胸。
反观宋军牵扯到朝廷干涉催促种师中等将帅用兵方略,以及由于老、小种相公年事已高西军中又有人生出别样的心思而暗流涌动......经历燕云战事的西军诸部也拆分得零散,似再无当年戎卫边庭与夏军杀伐时大宋军旅菁华的气势,也使得金军在战略上反而完全占据主动的地位。
这一路上萧唐心中也思量道:欲解太原之围、河东之患,恐怕已无法像先前那样一举击溃完颜斡鲁补那般一蹴而就,也势必先要彻底打乱金人的部署才是......
义军诸部兵马大寨,设置在隆德府襄垣一带地势较为平坦的地域,此处距离太平驿、虒亭镇等接邻河东隆德官道的位置不远,通路开阔,营地守卫巡哨便利,又紧紧卡住了金军甚有可能南来北往的通路。毕竟金人虽然在河东路来往猖獗,先后许多州府沦陷,然而太原等军事要地尚未失守,对方虽然攻破其它城郭一时,也是以掠夺城内仓廒库藏,搜刮钱粮、军械、壮丁、牲畜为主,亦无法平摊分拨兵力固守住每一处打下的城池。
便如先前于太谷、祁县等诸地也有竭力死战的西军军旅与金军反复展开拉锯战,最终也皆因后继无力而先后溃败。然而萧唐率领大军驰援挺进隆德府地界,在进行了几轮前哨战之后,大致已能在此处金军侵入时日不长的州府站扎脚跟,继而收复治下各处县镇全境。
此时于帅帐之中,身上数处伤口被麻布包扎得紧,按说伤势情况仍不得小觑,可杨再兴兀自拍着胸脯与在场的头领夸能显会、大声说笑着,冒死突进枪刺金将索里乙室,做下这等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的壮举,也正与在场众多好逞烈性血勇汉子的脾气,也直赞说杨再兴豪勇了得。至于杨再兴年少气性,自是大咧咧的拱手说笑,面对众兄弟的夸赞堂而受之。
反观天波军正将杨志那张脸仍拉得来长,若是易地相处,换做是他率领一队兵马哨探时撞见外虏奴役押解众多宋人百姓,固然会先行去考虑如何与敌军周旋并救下河东地界惨遭鞑虏外寇祸害的父老乡亲也不至退缩避让.......但好歹也须于战前好生部署策划,杨再兴这小子可倒好,遇见兵力胜过己方十余倍的敌军,却撒着欢一头直往敌军阵里撞,便是马步军诸部之中以打仗悍猛不惜命而闻名的秦明、索超等悍将也都不至如此莽撞!
治军甚为严苛的杨志虽然认可今番杨再兴立下了大功,固然也仍要站出来煞煞风景,冷着脸责斥他不明敌军底细便贸然冲杀,实在忒过莽撞,若不是牛皋、韩世忠率部来援及时,被人多势众的金军团团合围,你小子又焉能留得一条命在
可是杨再兴见说却把脖子一梗,笑言道:“杨志兄长,你选锋却差遣我哨探时的确曾叮咛嘱咐,教小弟千万不可冲动莽撞,一切须当谨遵军令行事。可是哨探金贼动向的勾当,我已遣弟兄速来传报,并未曾延误了战机,这哪里又违背了军法而萧
1521章 两个旧识,一个仍是兄弟,一个却将是死敌
以眼下的情况而论,靖康之难第一次金军南侵就已攻破东京汴梁,是以李孝忠还未曾来得及于李纲奉旨宣抚两河时上书弹劾抨击他不知用兵之术,而反遭朝廷追捕,不得已易名为李彦仙而逃匿,随后于金军已逞侵吞河东路全境之势的险要关头再度投军......可是如今他却仍出现在陕州力抗金军攻城么
萧唐本来听闻此战报时心中有些讶然,而随后也了解到自己曾于河东选编拉练起来的靖难军牵涉到他这个曾经的主帅背反朝廷,又有王进、牛皋等军中将官也背离出逃,似也是防备其他军将与自己这个反出朝廷的首领仍有些干系,靖难军马步军诸部一分为二,一部分随李永奇已调拨至鄜延路延安府,另一部分则仍有李孝忠与党氏兄弟统领留于河东戎边。
随后的事与正史也有许多相符之处,宋廷又犯了以文制武,尤其是对于兵事根本就是一知半解的文臣干涉乃至打压军中将帅的老毛病。本来李孝忠向统领率领禁军东进的京兆府知府范致虚谏言东过陕州,崤渑之地虽险要却难以驻军,应分道并进,则舍不至淹、败不至覆,否则群聚冒进出肴、渑,一蹴于险,容易导致全军溃散,结果范致虚反因为李彦仙贪生怕死、沮丧军心而震怒,他这个游侠儿仍是被革职调离,但依然选拔投靠的义军补充士卒,又撺掇着靖难军旧部夺回于金军攻陷陕州治所,守城主将经制使王燮率部逃跑之际复夺还城郭,旋即大量收编诸地民壮乡勇以及周边各处抗金义军,以摆开阵势与金军打熬对持。
而宋廷那边喜闻李孝忠收复西面兵家要害之地,倒也赐封他为陕州知州兼安抚使,升武节郎、阁门宣赞舍人...李孝忠一时终于得受朝廷重用,可是官封得再大,手头掌握的军力却仍有不足,枯守陕州区区一处军州,也仍需要有援军前去以报万无一失。
只是按正史中的轨迹,川陕泾原一带虽然仍有诸部西军驻扎戎卫,但涉及到派系之别与某些人别样的心思,恐怕陕州李孝忠那边也只得独立苦苦支撑局面,暂时无法指望宋军那边会有援军救助吧......
萧唐心中暗念,虽然如今的战局环境不似原本的轨迹那般险恶,正史中于北宋已亡、关东沦陷时,潼关以东地域也只剩下李彦仙临危之际爆发出他做为军中主将指挥义勇官军打防御战的出众才能,拼死抵抗二年之久,而使金兵无法长驱直入中原,而面临十万金军终究仍是壮烈殉国。就算如今他面临金军的猛攻压力不似正史中那般险恶,可两军杀伐战机瞬息万变,如今战局的走势出现了太多的变故,也难保会出现甚么变数导致金军再度侵夺了那块兵家要地。
再加上与李孝忠当年相处下来的袍泽情谊,按说宋军那边倘若依然有人心怀鬼胎也不肯发兵增援陕州,自己调派兵马前去驰援,也是义不容辞。然而北面被重重包围的太原城,以及恐怕现在被迫已经率部进入兵家死地的小种相公......同样也是救兵如救火,倘若务必须分散军力驰援往南北驰援,却又当怎生部署
“哥哥!就算陕州非是旦夕可破,可是李孝忠兄弟率孤军苦守,我等也终不能坐实河东战场后方有失,俺也不愿瞧着以往袍泽独力难支!俺愿请命率所部兵马前往陕州驰援。
何况当初李孝忠兄弟虽碍着绿林强人的名头未曾与哥哥共聚大义,可都已到了恁般时节,朝廷宋军若仍不济事,哥哥又有朝廷许以御掳抗金的府帅名分,想必也已能说动李孝忠兄弟投奔得咱们合力,一并共做大事!”
萧唐正思付时,牛皋便已抢先跳出来请命说道。本来都是在靖难军中任过职的同僚袍泽,何况李孝忠被人赞作游侠儿,心胸坦荡豪义,当初宋夏国战之际起初便最先与在萧唐帐下听命的牛皋并肩厮杀过。有着这一层深厚的交情,李孝
1522章 不是我想杀你,而是你必要找死
威胜军铜鞮县城内一片喧嚣混乱,几处城门大开,四周城墙之上几乎也都被诸部义军豪勇所占据。而从城门冲杀进去的骑兵们只是回避注意着惊呼奔走的百姓,而但凡遇见杂胡打扮的士卒亦或者着些手持利刃看似是投金守城的厮鸟,都毫不留情的上前一律诛杀,旋即再不做滞留,而只顾朝着铜鞮城内威胜军州府衙署的方向涌去。
当初完颜粘罕率部攻克威胜军治所铜鞮县甚是轻巧容易,而如今萧唐收复此处城郭更是易如反掌,不止是因为他基本对县城内外周遭地势、城防布置、城内格局等大致熟悉,同样再来到铜鞮县时轻车熟路的,还有一个鼓上蚤时迁。
早在萧唐率大军疾驰杀至铜鞮县城之前,时迁便抢先摸点趁夜又使出他飞檐走壁的本事,蹬踏着夯土松软的城墙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身潜入城郭。本来他便是跳墙越城如登平地的人物,当年追击张迪逃窜至河东路集的贼军时也曾出入过此处城池,当即便先去城内最高处的酒楼点起一把火来,夜色中忽的熊熊大火窜起,映亮了半边夜空,已惊得城中鼎沸起来。自是家家老幼慌忙、户户儿啼女哭,时迁趁乱潜行却似闲庭信步,又潜至城内存放粮秣的去处、靠近城门口的位置又放起两把火,萧唐眼见得城内火起,遂统率大军骤然杀出,趁着据守城池的金军慌乱溃动之际指挥各部将士直往四面城门的方向直扑而去......
金军急于侵占河东路全境,留守于铜鞮县的不过是邬梨的私兵与些杂胡部曲,再加上与临时征召的一些市井村坊内投金的闲汉无赖,也都算不得甚么劲旅强兵。本以为就算有宋军要来夺还城池,只须死守段时日,自然会有方今已呈横扫河东之势的金军兵马杀溃那些连战连败的宋军,然而邬梨与城内守军万没料到却是萧唐所统领的诸部义军来得如此之快,又是以潜入城池放火引发城内混乱的方式又猝然发动猛攻。当城门被狠狠撞开,又有大批的义军将士攀上城头之际城内守军甚至不知该如何组织防御,起先下意识的进行抵抗,这却又能硬撑多久
本来身为邬梨府中管事的徐威手持利刃,于城头上惊慌四顾,然而他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几乎已快被四面涌杀过来的将士团团包围。弃械投降自己追随邬梨时日甚久,既然主子投了金军,徐威心说自己当初顺从着也投向外虏,如今再反复投降,便会留得一条命在负隅顽抗必然是死路一条,当初既然投奔至邬梨主人府中做一忠仆,为他丢了性命,我也只是认了,可是为了女真鞑子我拼了命去助那厮们又值得么
徐威一时踌躇时,赫然间却觑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庞,他怔然片刻、若有所察。眼见原来寒暄时好歹面上过得去,尚能以礼相待的那些好汉豪强,如今却对着自己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徐威也不由惨笑一声,方自哀叹了声时,一支流矢呼啸着激射而至,已然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咽喉!徐威浑身一震,从口中呕出大口的鲜血,脚下踉跄了数步,身子也撞在一旁的墙头上,旋即倒折坠落,直直的从城墙上摔了下去......
威胜军铜鞮县城内的市井长街上血流满地、横尸遍布,只有一小撮杂胡夺路而逃,向城门口溃散出去,随之于厮杀混乱中,四面城池都被合围住,萧唐麾下豪勇将城内其余禁军尽数堵截困在城内,已将其余杂胡兵马几乎屠戮殆尽时,城内其余敌军的抵抗也接近尾声,大军奔驰所过之处,到处都是跪在地上,哀声乞降的失节伪军士卒。
大批的精兵勇健已经接近了邬梨坐镇的州府衙署,在与仅存的邬梨手下私兵的合围厮杀之中,他手下另一员管事唐显也根本没机会像徐威那般反思踌躇,因为率部下意识的抵抗搏杀中,他正撞见
1523章 是非善恶,国家大义,遑论出身,心向中华
面对如今已是以敌人身份相见的邬梨恭声巴结,萧唐忽的却又想到水浒原著中有关于他的那一段描述:...今日邬梨想着王侯二字,萌了异心,因此,保奏琼英做先锋,欲乘两家争礩,他于中取事......
邬梨当初的确很早便曾打算彼此互助互利而找上了门来,因为萧唐当初在朝堂与江湖上的地位与声名水涨船高,他也放弃了顺从于田虎割据河东,献妹巴结而谋取于一伪国政权中做个朝夕不保的高官国舅的打算。而萧唐也很清楚眼前这个看似对自己低眉顺眼的邬梨,实则隐藏的野心也是随着他身份的提升而逐渐增大。
终究仍是欲壑难填,原著之中邬梨已将其幼妹献于田虎做了伪晋国皇帝的大舅哥,尚且仍图谋趁着田虎与宋江杀伐之际叛离割据,自立门户,只是未等其阴谋实施便已被自己的养女琼英以及化名为全羽的张清内应按吴用计谋以鸩毒死......是以萧唐当初于官场、绿林双线行事暗中谋划时,又怎能去信任这个对于名利的贪念终究还是要大过于道义的邬梨
是以萧唐原本与邬梨接触时一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初也没有似那般管不住裤裆里那活儿的撮鸟急不可耐的接受他通过献妹而彼此结成亲家的打算。前番协助萧唐剿灭田虎有功,朝廷赐他庄子匾额,厚赐封赏,也显然满足不了邬梨。本来金军看似声势浩大,而宋军于河东路所布置的方向已看似全面崩溃,势在于金,邬梨立刻转投外虏,也合乎他的习性,如今又是打算利用与萧唐曾经的情分得以捡回条性命,而由自己所统领的义军倘若接受了这么一号人物,久而久之想必他仍会不满于现状,早晚暗做手脚,也必然会是个祸患......
尤其是投金当个失节宋奸这等事邬梨一旦做了出来,萧唐便知已是再饶不得他了。
萧唐遂摇了摇头,喟叹了口气,而对邬梨说道:“我自知你为人如何,当初也是受你许多帮衬不假。是以你若肯做个富贵乡绅,便是遭逢难事之际要便我出手提携救助时也自是乐意......”
只是萧唐越说神情越是森然,直到语气森寒如刀,并一字一句的对邬梨又道:“可你既然是宋境内威胜富户,也是享得宋人福祉的大户人家,然于金军入侵之际,非但不思保国安民,却转投侵害同胞百姓,家园山河的外寇,这等助纣为虐、背国忘义的恶行既已做出,国家大义当前,我却又怎能因为私人情分而饶过你这厮”
邬梨见说他的脸不住抽搐了几下,说道:“萧任侠,恁可莫要忘了,你我家世本来就是因当初辽朝因耶律乙辛等奸厮当道肆虐,铲除异己、迫害同僚,并株连宗族支脉,这才不得以避祸南投宋境做了移乡之人,便是做了多少年的宋人,也只是一时权宜罢了。
当初我是辽人,不得已做了宋人,如今却是金国气运如日中天,早已侵吞得大辽全境,宋廷暗弱无能,已戎卫不得我们这些治下的百姓,我邬梨不但为求自保,人往高处走,谁又不期望世上走一遭时能趁着时运享得名望爵禄如今只要恁肯饶我这次,我邬梨自当效命为恁作用...而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宋人,当初也不也反了朝廷,背负官家皇恩,既曾反大宋,不也是为了在这世道中谋得宏图霸业,怎的偏生我不甘做个宋人朝廷下匍匐屈从的顺民,这便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了”
方今论说甚宋人汉家、契丹外族,还是说后世涉及甚中华汉人、少数族裔...以我本来的出身鬼使神差的来到这个世界又换了一层身份,这很重要么无论今生后世,无论是不认同自己的出身,还是那种仅因血脉族裔便否定排斥他人出身的败类,全都去他妈的吧......
萧唐心中一时有感,随即又凝视向邬梨,又振聋发聩?的豪声说道:“乌利得安(邬梨契丹名)!我只知既然生于大宋、长于大宋,但凡是认同这片大好山河是自己的家园故国,但有外寇入侵之际,无论是民族出身,只要是肯挺身而出赴国难保家、靖土、安民的勇烈之士,那么他遑论汉家儿郎、契丹人、渤海人、党项人、高丽人...甚至是女真人也都不打紧。
我不忠于赵氏宋廷,恰恰也是因为不愿只为劳什子名爵官身栓束住,随波逐流屈从,坐视黎民百姓内受奸厮盘剥迫害
1524章 救兵如救火,驰援小种相公
金光寒芒一探一缩,邬梨的胸口登时又迸射出如注的鲜血,他双目仍死死瞪视着眼前神情淡然的萧唐,终于仍从马上倒摔坠落,伏在地上,再不见半点动静。
几声尖叫从那些抱成一团的女眷当中发出,然而邬梨的正妻倪氏怔怔的望向倒在血泊中的自家夫君,她脸上却也不带半点怨恨悲恸之色,而似是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也听不清到底再说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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