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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而唐猛一时手忙脚乱,拼命挥舞着手中偃月铜刘,直格挡开两把直朝自己搠来的标枪,冷不防又是一把飞刀直从他的脸庞划过,登时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再当唐猛怒目望去时,眼见另有大批人人虎体、个个彪形,而做铜环铁沿兜帽,身披掩心铁甲的义军军健用街巷当中涌杀而出,在两名步将的率领之下,直朝着金军气势汹汹的投掷过一轮轮投枪飞刀过后,立刻又挽起手中上面描画狰狞凶兽的蛮牌护身,涌杀过去后立刻一面架盾格挡,一面将手中铁枪衮刀直朝面前敌军步卒猛劈狠搠过去!

    怎么竟然还有萧唐统领的贼军厮鸟踅将进城到底又多少人马已入了城内!

    略显惊慌的唐猛又觑见义军战团当中涌出个手仗一口大阔板刀,背负着丧门大剑,而形如枯骨般的恶汉撒着欢拔足猛赶,突如其来冲杀的声势,也直如割瓜切菜也似。诺大的板刀




1668章 狗贼!你也配杀猛虎!?
    武松甫一出现,浑身上下便透着一股睥睨群雄的霸道气势。这些时日经安道全诊疗用药,又曾被护送回水泊梁山得唐芃秀好生照养一段时日,似乎这惊为天人的烈汉伤势恢复都要比寻常人快了不少。只是时日并不算甚久,如今武松再度踏上战场,手绰抡舞其双刀竭力作战,他的左臂也仍是隐隐发疼,施展起本事来动作只略有不便。本来如今萧唐麾下猛将如云,自然也有头领武劝说武松且先将养好骨伤要紧,战事自要其他弟兄来抗,好歹也须痊愈后再请命争战才更似稳妥。

    然而武松却又是何等性情如今速取攻下大名府这一战略目标万般要紧,按萧唐所令经地道秘径踅将入城的,有孙安所统领的武锐军、陷阵军,以及想必很快也将会驰援而至的部曲也尽是诸部义师中的步军精锐。里应外合,也将先面临城内众多金军的堵截围杀,都耽着莫大凶险,武松又怎肯只因区区骨伤作壁上观

    “武松武松...武松!!!”

    至于唐猛大致确定来的这个头陀,就是萧唐麾下声名最显头领之一的行者武松,他的神情也变得十分微妙起来,脸上不但狰狞狠戾之色犹浓,还带着一股见猎心喜的雀跃之情。

    毕竟自从阿爹身故之后,俺在高平山屈沉隐忍的时日也忒久了......唐猛咬牙念着,自己当初在山林间屈沉做得个猎户,也曾以窝弓药箭,地陷坑阱猎杀得几只大虫,随着在乡间小有名气,追名逐利心思极重的唐猛反倒鼓吹自己不必用甚药箭机关、猎叉钢刀,完全曾是仗着千百斤力气非但徒手宰杀了几只生猛畜生,又指鹿为马的说本来豹便猛于虎,山林间亦有虎鲿鱼所化,曾深潭底下潜修三百年,而化做独角凶兽,勇猛远胜虎豹的锦纹独角金钱豹也被他杀了。同乡猎户知道底细的,也很清楚唐猛看来凶蛮狠厉,实则也最是狭隘刻毒,自不敢揭发唐猛自吹自擂的谣言,长久下来、以讹传讹,不但也能唬得住些山中蠢夫,吹嘘的谎语狂言骗人骗己,便是谎言的始作俑者唐猛如今自己竟也是深信不疑......

    俺蛰伏隐忍的时日久了,苦费心思要扬名立威,终得陈道子与徐先生等人赏识抬举,有了个成名立业的指望。而萧唐手下那伙贼军头领里面,这行者武松莫大的名声,若能亲手杀了他,如何不能教俺名扬天下!

    唐猛心中念罢,忽的桀桀狞笑起来,他紧绰偃月铜刘发足狂奔,口中还大喝道:“你便是那劳什子武松来得好!听闻你当年于杭州不过杀了个谓做‘蔡虎’的鸟官,便被人敬畏称呼做甚‘杀虎武松’,然而老子当年却屡番曾空手活捉大虫,便是徒手杀得凶兽,也不恁地费力!你武松是徒有威名,不算是杀虎真本事,如今正好要死在俺的手下,而成全老子的名声!!!”

    而武松听得那厮嚣张叫嚷,脸上不屑鄙夷之情早已是溢于言表。手中双刀与偃月铜刘再度狠狠撞在一处,但见一片刀芒刃光变作三道条杀气上下盘旋,两人恶斗得端的激烈,加之周围混战厮杀的战团不辨人影,但闻喊呼之声,已是震天动地!

    堪堪恶斗了二三十合,唐猛蓦的又大吼一声,双手紧绰军械奋力一抡,高高扬起的偃月铜刘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直猛斩向武松的胸脯间。而武松岿然不动,那对犀利的目光死死仍旧紧紧盯着唐猛手中紧绰铜刘炫起的那一抹锋利刀刃,他蓦的挥起左手绰住的宝刀格挡,右手紧攥的雪花镔铁刀正要做势往那厮心窝处搠去,然而两般兵器撞在一处,再度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后,武松陡感左臂一阵钻心剧痛,他那对漆刷浓眉微微一蹙,左手宝刀也险些被唐猛使尽浑身力气劈斩过来的偃月铜刘荡得飞出!

    照啊!武松这



1669章 放火杀人提阔剑,这辈子,值了
    城门左近处本来狭窄的空间之内,短兵相博、混战厮杀的惨烈却是愈发的惨烈起来,有武松、鲍旭、项充、李衮陷阵军正偏将佐也杀入了战团,也正好拦截住不断疯狂反扑的金军士卒。而城门楼上,孙安手持双剑奋力搏杀,率领率领着一部分武锐军将士一拨皆着一拨的冲击城墙上那些正要以守城器械往攻城义军发动反击的厮鸟,双方战士的尸体,不断的从城墙阶梯、以及墙垛后城门楼左近的区域滚落下去。

    孙安咬牙切齿,一门心思的率领浑身浴血的将士们要控制住城楼上要隘通路,又血战厮杀一段,渐渐的似也能稳住局势,鲜血不断顺着城墙阶梯处流淌,血泞的砖墙地面早已变得又湿又滑,厮杀扭打中也有不少人失足折身从高大的城墙上直朝内、外两侧坠落下去,而城墙上那些金军军将气急败坏指挥着所部军士抵挡直把城防阵势搅得混乱的武锐军义师健儿,也有人绝望的发现城外大批的义军勇健,也已趁势如潮水一般架起云梯,蜂涌向前,也已源源不断的攀越过本来高大雄伟、坚固险峻,诸般城防设施亦是齐备的大名府西面城墙.....

    本来正墙女墙砌垛得严密高大,垛口后层层是望孔皆有手持强弓利弩的军卒把守,城墙前列于城楼、角楼、望楼间也布置得大批滚木擂石、金汁沸汤设备,强行攻取,也必然会将攻城一方付出惨重的伤亡,然而如今率先往城门、城楼、城墙处发动猛烈攻势的确是来自于城内的方向,这也使得大批信誓旦旦能够阻击得城外义军攻势的金国守军非但被杀得个措手不及,也根本不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然而城内大批金军也已惊闻竟然有大批义军凭空出现也似的从内部骤然杀出,固然也都被惊动调拨大批军马,务必要抢先在城门大开,诸部义军即将源源不断的涌杀进来之前尽可能清剿诛杀尽城内引起混乱的攻城兵马,是以战事也正往最为胶着激烈的形势发展着......

    而项充、李衮二将率领着陷阵军中的蛮牌步卒,列成阵势拼命的抵挡住不断涌杀过来的金军成众兵马,先是以手中蛮牌列成防御阵势拦住,旋即从缝隙间用滚到剁、用长枪搠的示意反击,后几列阵中,也有些蛮牌手取下身后背负、蛮牌中暗藏剩余的标枪、飞刀继续往前方金军施以投掷打击,也足以造成相当可观的杀伤。

    然而比起抢先列成紧密阵势迎敌的陷阵军蛮牌手,如今也有近千人数的另一支步军精锐陌刀手手绰两面有刃,重打数十斤上下,而柄长也足有四尺的战刀又须披覆沉重的铁铠,在列成密集的阵势以长柄陌刀如墙推进绞杀敌军时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如今却是陷阵军诸部步卒精锐得李宗正接引,甫一从地窨当中涌出,便立刻往大名府西面城门处涌来。

    然而面对着疯狂反扑的金军士卒,先冲杀而至的陌刀手奋力挥舞着手中长刀切割面前敌军的血肉,也直剿杀着许多金军士卒血肉横飞。只是来不及集结成阵,众多拼力死战的陌刀手健儿攻强守弱,也仍不免在四面涌杀而至的金军围剿之下身亡战死。

    至于丧门神鲍旭,仍是在乱战群中拼命的挥舞着手中阔刀冲杀,他瘦直如枯柴的胳膊不断挥动,然而紧攥住阔刀上的手背却暴起了一条条青筋。很快的,又有一名满身血污的陌刀军头目也奔杀到了鲍旭身侧,并急声报道:“哥哥!按你吩咐我虽带领弟兄们只顾往武松哥哥,以及项充、李衮两位兄长所统领的蛮牌军那边收拢,可恨鞑子中也有精细之人,直搅得我部军健大多被冲得散了,眼下大多儿郎只得各自为战,排不成密集的陌刀步阵!”

    鲍旭见说,他那对深陷进眼眶深处的一对豺目直往那陌刀手头目身上乜了一眼,虽然相处时日甚久,这头目却也仍不禁心里一突。然而鲍旭很快的又转过头去,手中长刀的炫起寒芒,直将又杀到面前的一个杂胡步卒拦腰斩成两截,旋即鲍旭竟又发足狂



1670章 城门大开,防线崩溃!
    几乎是在鲍旭的身形彻底淹没在金军人群中的同一时刻,武松双刀化作两道疾电,发足狂奔,身后又有大批的陷阵军将卒奔涌赶上,当即又是血光飞溅,杀声喧嚣、头颅躜动的人群当中也满是一抹抹触目惊心的血红之色。而也是因鲍旭冲杀一时搅乱金军阵型,后侧先是有二三百陌刀手站成队列,挺起手中硕长的刀身锋刃上也登时耀起凛凛铺雪银光,蓦的似冲出蒸腾的杀气。

    而战阵另一侧,项充挺起的蛮牌上“夺夺夺!”骤然响起几声撞击激响,他手中扣着的飞刀旋即也立刻打出,一点寒芒直呼啸射出,狠狠的差遣数十步开外一个正指挥弓弩手的杂胡军将眼眶深处。项充立刻又转过头来,对不远处一名蛮牌手头目大声喝道:“山士奇兄弟身负重伤,你且先率些弟兄护着他暂且退下,好生照拂!”

    听得项充呼唤,那蛮牌手头目也忙应了声,当他低头望向腰肋被狠狠搠中,鲜血早已染红了半边衣襟,此时似乎也是半昏半醒的山士奇,随即又与周围几员步军勇健仍驾着手中蛮牌,正要上前去搀扶时,一支狼牙箭簇却紧擦着那头目手绰的蛮牌上沿,仍是直射中了他的眉心。很快的,又有十几个金军力士操着大斧等沉重兵械悍不畏死的扑上将来,至撞向蛮牌军列成的阵型前列一通猛劈狠剁,本来举盾成列的蛮牌手经受重击,也不禁渐渐后撤,眼见要让出一片空档的之际,后面大批的金军也即将又要趁势赶上!

    然而就在此时,本来因伤重已是半昏半醒,本需要人护应照拂的山士奇忽的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身子骤然间也暴蹿而起。

    厮杀得就要快当爽利!惨烈却又怎的性命垂危却又怎的大好男儿要做大事,恁般时候,只管放手大杀一通罢了!!!

    电光火石间,山士奇平举浑铁棍,呼的声直从蛮牌军的队列当中直窜了出去。“铛!!!”的声巨响,他先抡棍荡开劈到头顶的大斧,旋即就势往前面滚翻,骤然间即是身起棍腾,抡起的浑铁棍重重砸在眼前杂胡力士的胸口。喀嚓的骨裂声方自响起,山士奇仍继续突进,直把一条棍舞动团团如暴风骤雨也似,喀嚓喀嚓的骨骼碎裂声频起,那些头颅、面门、咽喉、胸膛...或是被浑铁棍横扫重击,或是被棍稍先后点中的金军步卒尽皆在山士奇眼花缭乱,更是凶狠凌厉的攻势之下先后倒地毙命!

    几乎又是在同一时刻,又有更多的义军步卒从街巷当中涌出,踅将入城的第三拨义军精锐也已杀至城门左近处。

    这伙萧唐统领的水泊草寇!怎的方才撞杀出个带兵的头陀,如今却又冒出两个肥大的和尚来

    正撞见新低至战团义勇精锐的,非是投奔金人的宋人降军恶匪,而是个塞北苦寒之地出身的杂胡头人,自是不知率领这一路义师援军的正将又是何等人物。然而他方自念罢,只须臾过后便是“砰!!!”的一声沉重的闷响,这杂胡头人诺大的身形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飘荡在空中,他披覆的铁铠与胸脯处的骨骼血肉顷刻间也已然凹陷了下去......

    又是鲁智深、邓元觉、焦挺等正偏将佐率领着疯魔军步军将士骤然赶至,杀散本来直往城门口处义军疯狂反扑的金军兵马,有花和尚、宝光如来二人浑如降妖伏魔的忿怒金刚率领大队将士,如摧枯拉朽的勇闯疾进,声势也足以冲击得周围敌军四分五裂、七断八续,甫遭惊变的金军将兵阵型也如雨零星散,虽然在各部军将声嘶力竭的喝令下尚不至乱窜奔逃,但再遭受重创,如今看来也在无法冲垮入城义军的阵列驰援大名府西面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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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章 荡寇奸厮,外虏爪牙
    一道道整齐的钢铁怒涛不断的直朝前方碾压,前列锋利的骑矛锋尖不止闪烁着耀眼的寒光,所有连环马重甲骑士俯抵身子,并将手中长矛攥得紧紧的,雪亮矛锋很快的又挑起猩红的血浪,直呼啸的将面前金军溃军彻底淹没。被身披铁铠的高头大马生生踏翻撞到,又被趁势直搠挥斩的骑矛马刀撕裂身躯,最终只得在滚滚洪流铁蹄之下惨遭践踏翻滚,而化作一滩滩血肉烂泥。也唯有些见到苗头不对而立刻四散逃去,踅将进周遭街坊巷子内的金兵士卒才勉强躲过惨死的命运。

    然而呼延灼、韩滔与大致伤愈的彭玘率领连环马破阵军甫一等到城门大开时立刻冲锋施以血肉碾压,并以势不可挡的声势仍直往大名府城内中心处滚滚而进,这还只是按照萧唐帅令部署,第一拨先行杀进城内的义师马军精锐。

    紧接着如潮水般涌杀进城内的,却是同样以作战勇猛暴烈而闻名的秦明所率领的奔雷军骑军将士。

    虽说不似呼延灼所部人马皆披重装铠甲而武装到了牙齿的装备,秦明疾驰冲锋,也极是善用战马疾驰的冲击力摧锋破阵。而且先是已经过了连环马一道道钢铁洪流汹涌碾压蹂躏,所留下的一片血肉狼藉,先已有众多仍要负隅顽抗的金军精兵猛将被洪流淹没身死。如今秦明率领奔雷军骑兵健儿也冲入城内,遭他们胯下坐骑践踏毙命的,也仍要比刀剑之下的鞑子多上许多。而黄信、施全两员偏将也紧紧追随在秦明身后,率领军骑也犹如大斧重锤,在早已溃乱不堪的乱阵当中又生生的犁出了一条血路,闪避不迭恶金军军马残缺破阵,也只得如纸糊朽木也似,又遭秦明统领的奔雷军健儿群骑到处血肉翻腾,也断然没有人再能稍微拦截阻挡住义军冲势分毫!

    后方从城门口处为骑军让开一条道路的武锐、疯魔、陷阵三军将士,也已经开始四散去扑杀歼灭分落到周围街坊巷子各处的金军残存余孽。而率领骑军最先冲杀进城的呼延灼所部重骑,继续结阵狂奔,仍如一座生满了倒刺却劈空砸落下来的山丘继续往大名府城内中心处杀去,前方但凡撞见奔救而至的金军部曲,仍旧要利用城内市坊街道有限的空间做势将眼前敌人尽数碾压成血泥齑粉。

    至于秦明却是按着萧唐帅令,率领奔雷军健儿从前面长街迂回转向,轻车熟路的直往大名府北面城内的方向奔袭了过去。所经之处也撞见了些奔走的守军兵马,正趁着那些军兵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冲势打法格外霸道猛烈的秦明已然率先策马扑至,身边又在黄信、施全二人以及众将士的襄助之下骁勇披靡,无人能够阻挡。

    勇往直前、气势凶猛,沿途已不知砸碎了多少金军将兵脑壳的秦明继续策马疾冲,忽的他双目一凝,直觑见直往北门方向的长街另一头有一拨军马露出身形。当大概又看清那边军马当中打出甚“玉山祝永金”、“女飞卫陈丽卿”的旗号时,撮盐入火也似性急的秦明心头更是腾的火起,熊熊忿意怒火高举三千丈,已是按耐不住:“祝永金我呸!易名忘祖,谄媚女真鞑子的狗奴才,那对狗男女合着陈希真那老杀才屡番与哥哥作对倒还罢了,既也曾是国家命官,不思报效朝廷就算也怨不得你这厮们,颠倒过来反做数典忘祖、猪狗不如的腥污勾当!今日教我撞见,如何能教你这等狗贼轻易逃了!”

    瞪圆的双目似是要喷出火来,又直恨不得要咬碎满口的铁齿钢牙,颌下戟立髭鬓此时也是根根倒竖如钢刺,动了真火时的秦明更是犹如一头暴怒的巨熊,胯下神骏战马奔的更急,秦明



1672章 大名府内,旧友相杀
    听得秦明厉声喝骂,那唤作颜树德的恶汉眼中却闪过一抹怨毒之色,他冷笑道:“表兄,你当初口口声声说身为朝廷官将,忠心不负国家,虽然你我向来接触不多,可你倒嫌我空有一身力气却不上进,以往几次厮见时也算不得十分亲近。但你又可曾知我当年行商至河北地界,因生意亏本而本欲往青州奔投表兄你但还未到,便听闻你遮莫是发了失心疯,食朝廷俸禄的官将,颠倒着已降了萧唐贼人。怎的偏生你能投奔绿林强人,我便不能从金人谋个富贵了

    当初我倒恐受你牵连吃官司,也只得继续流泊奔走,途中还因争执口角犯下人命案子,更是亡命浪荡,盘缠乏绝,沿路行乞,逦迤至很多去处,受尽了千般万般的苦楚...如今想来,这也全因被你害得啊......”

    秦明见说胸中更觉忿气翻腾,他又瞪眼叱道:“狗畜生!你有官司在身,衣食没个着落,当初我也仍在青州二龙山与众兄弟聚义,你这厮却不径来投我,旧日好歹有些情分,我如何不会收留你好生安顿,再为你谋个出身如今倒干这投虏逆行,玷污了家门,直辱没杀人!”

    颜树德听罢反倒更是眼里冒烟、鼻端出火,他当即也嘶声骂道:“姓秦的,你少他娘给我来这套!论本事,我未必输于你,而当初你先投了军伍谋个官身,便夸能说会,直好像我必不及你一般。若是一直死忠于那鸟朝廷,我还倒敬你有始有终,现在你又怎配理直气壮的讲甚大道理俺只知蹉跎落难时曾受徐相公的恩情,好衣好食,还教我这身本事终能有个大展拳脚的机缘!俺感念陈道子、徐相公的情分,这条性命也已卖于他们了,投金不投金又直甚么如今你这曾背反宋廷的叛将倒兀自与我装腔拿势,旧日那点情分,也不必再念了!!!”

    “好!谁也不必容让,就见个生死罢了!”

    性急暴躁,又是忿怒已极的秦明当即也不再与颜树德多做赘言,手中狼牙大棒以劈砸粉碎尽眼前一切事物的声势,直与颜树德劈斩来的镔铁大砍刀重重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金铁交鸣声,霎时间无论是秦明还是颜树德,本来周围喧嚣沸腾的喊杀声似乎是倏忽而逝,耳畔内嗡嗡不绝的耳鸣声也直教两人头脑发胀。又是接连硬碰硬的猛击,强悍如秦明、颜树德也都感到双臂酸麻得紧,而胯下骑乘的战马随着他们二人挥舞军械撞击在一处的动作也不由惊嘶着直往斜侧蹭蹭滑出数步。

    但见乱战团中四条铁臂盘旋、八盏银蹄翻越,二人手中沉重的兵器横飞杀气,一来一往,一去一还。在旁也正与突如其来的敌军骑兵混战厮杀的黄信、施全二人看得心焦。突然间利刃穿透铁铠与胸腔的劲响与闷响声几乎同时响起,就在不远处的黄信咬着牙将手中丧门大剑平举直搠,借助战马的冲势轻易的捅穿眼前敌骑的胸膛,硕大且锋利的剑尖直透过后心,鲜红的血珠方自从剑刃突起的位置溅射出事。黄信只痛骂了声:“贼厮鸟!莫要碍事!”,手中大剑旋即疾收,直在那厮胸膛上留下碗大的血窟窿后,他再策马回身,眼见己方奔雷军将士虽然一时遭伏击受阻,但只在眼下好歹与颜树德率领的那伙敌骑比较人数还占得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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