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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任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霄野

    虽然两臂愈发酸软,就连吸气时也都能感受到体内脏器被裂骨插穿撕裂的钻心痛楚,可是浑如铁打也似的卞祥仍发力迈步,直朝着看似鞑子中主将的厮鸟那边奔将过去。然而紧随着完颜德寿杀至的金军士卒各个状若疯狂的涌杀过来,卞祥的身后亦有孙立、朱仝、栾廷玉、陈广等头领先后趁势率众撕开了重重阵列,同样以一往无前的气势,飞速狂奔的支援冲杀过去。两股步军将士终于又恶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战局激烈凶狠,更教让人瞧得触目惊心!

    终于等到了双目中直似要喷出火来的完颜德寿再度挣扎着站起身来,也正迎见一步步朝自己这边杀来的卞祥。那一刻大斧与长枪重重撞击在一处的劲响回荡,甚至似已盖过了周围沸腾喧嚣的喊杀叱骂声!

    完颜德寿与卞祥激战恶斗了约莫三四十合的功夫,他不但感到了双臂愈发的酸麻无力,也发觉随着大批的敌军涌杀入城,麾下诸部勉力抵抗的军兵也有崩散之势,再这样下去,延庆城恐怕定然是保不住了心里越是不甘,完颜德寿便越是恚怒怨恨,终于他嘶吼一声,攥紧了手中长枪直朝着卞祥心窝搠去。却是不觉招式用来难以收拾,卞祥把身一侧,在枪尖从他胸口前衣甲摩擦过迸出几颗火星的同时,完颜德寿便已攧入怀里来,卞祥立刻就势一挟,便用臂膀将完颜德寿的头颅给死死夹住。

    仓促间完颜德寿顿感窒息,便似是被数百斤重的死囚枷给生生钉住。他挣扎着要拔出腰挎的钢刀,用力摆动手臂直往卞祥的腹部抡斩过去,却是火星迸溅,未曾伤及这员制住自己的敌军大将分毫。完颜德寿正是惊惧心慌时,又听得这个浑如巨灵神的义军大将沉声说道:“你说恨不得杀绝了俺们,要为你父亲报雠雪恨,死在我们兄弟手中的外寇鞑虏多矣,也不知你这厮说的到底说的是哪个而你们金贼侵占宋朝江山,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恶行也不曾少做,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报仇,而惨遭你们残害的那些良善百姓的仇恨,却也不该由俺们来报了?”

    卞祥冷眼俯视乜向被自己扼住的这员金军小将,他寒声念罢,忽然陡然发力似乎要用尽浑身最后的气力,便将死死夹住完颜德寿的臂弯又是用力一扭

    “喀啪!!!”






1822章 便如当初,大规模投降事件
    


    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起,完颜德寿被卞祥夹在腋下的头颅登时以十分诡异的角度往旁边一折,他那对招子当中虽然仍满是仇恨,可是面庞上狰狞中夹杂着几分惊惧之色的神情也已渐渐的凝固住。镇守这儒州治所延庆城的金军大将完颜德寿,便这般被卞祥生生的将他的颈骨给拧断!

    延庆城中积极御战的主将战死,金军余众的士气在这一刻也似已彻底崩垮,在如狼似虎的义军将士面前也再还手之力。眼前那无数张狰狞的面庞,以及锋刃雪亮的兵刃卷起四下飞溅的血肉如今看来已化作最为可怖的梦魇,金军众多士卒凄惨哀嚎着,过后不久,勉力阻止其的军阵防线便也如延庆城此处被轰开的缺口一般已彻底崩塌!

    然而直当雄武、破虏、威边三军大批的将士涌入城郭,继续追击撵杀已做鸟兽散四下里寻路哭嚎奔逃的金军余孽时,亲手扭断了敌军主将完颜德寿脖颈的卞祥那高大的身躯因伤重力竭而变得佝偻了下来,他缓缓的坐在地上,好似原本便静静伫立在此处的一块大石那般一动不动。而陈广提着白蜡杆大枪兴匆匆的直奔将过来,口中还大声疾呼道“哥哥,今番打破这延庆城郭恁是立了头功!燕云十六州里面的儒州也被俺们拿下,也是早晚之事,如今燕京门户州府失守,哥哥那边遮莫也已可统领诸部大军集结,直取燕云首府!”

    本来一反方才人挡杀人、魔挡杀魔那般生猛剽悍的姿态,此时神情却甚是默然的卞祥听陈广高声喊罢,嘴角也噙起一抹释然与欣慰的笑意,他又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只是可惜了那一天只怕是见不到了,本来还想着,好歹也须亲自去向哥哥话别”

    急奔而言的陈广大致听得卞祥低声说罢,他脸上喜悦的神情登时也是一凝,因为他觑见卞祥的头颅低垂了下去,而双目之中生命的神采,似乎也在渐渐的消逝

    赛公明卞祥,凭着早已遭受常人无法承受的冲击震力骨骼断裂、伤及肺腑,眼见战事激烈胶着,他仍是拖着残躯身先士卒杀将入城,而在其亲手诛杀敌军主将完颜德寿,破城攻占之势已成的那一刻,已磨耗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与生命活力的卞祥彻底的沉寂了下来,也不免仍是壮烈战死!

    直当三支义军将士歼灭得尽城内负隅顽抗的金军余部,并安抚本地乡民百姓之时。攻取儒州治所延庆城的捷报也由快马传至萧唐所驻扎的连营时,然而众人也悲痛于听闻卞祥连同破虏军几员偏将战死的噩耗。一众兄弟里面,蹉叹悲呼的有之、激愤怒骂的有之、不禁垂泪的也有之而萧唐陡觉胸腔内一股抑郁之气实难平复。默然片刻之后,他也立刻嘱咐收敛卞祥乃至战死的几员正偏将佐遗骸,且择选时日,再与众人祭奠英魂,务必好生安葬卞祥等阵亡将士的尸骨

    直待屏退众人过后,独处时的萧唐这才浑然发觉自己的双目热得发烫,热泪似乎已是不觉也要夺眶而出。

    战事凶险,就算萧唐自问已是尽最大的可能减少众弟兄沙场伤亡的概率,但是战事凶险,也仍免不得要有不少兄弟杀身成仁。卞祥做为与自己相知相识时日极久,且兢兢业业助力极大的心腹兄弟之一,他的战死当然会使得萧唐直感心中隐隐作痛。然而慈不掌兵,既然走到了如今恁般地步,也就依然要继续进取立业,恐怕以后这种残酷与无奈还要经历许多次,但是以武止戈,倾尽全力换来以后长久的太平盛世,也关乎着其他众兄弟成就大业的气运,眼下也仍是须不计牺牲的对候,萧唐也很清楚唯有有强迫自己接受战事中仍然会有一并共聚大义的兄弟先后折损殒命这一残酷的事实

    然而燕云十六州,尚还有幽州、顺州、檀州、蓟州、涿州等几处州府要隘去处尚未攻克夺取下来,若要尽取燕云之地,期间仍不知还要有付出多少将士的性命。可是当萧唐收拾心情,继续与许贯忠、萧嘉穗等智囊商议谋划继而尽取燕云之地的部署方略之时,却有哨探头目疾来禀告,向萧唐传报得可说是意外之喜的战情

    由于以女真诸部为主的金国兵马如今集结收缩于燕京城内,其余各处军州也只得以本地驻兵据守死守。而兵家位置属于燕京南大门要隘地域的涿州治所范阳县,连同顺(后世北京顺义区)、檀(后世北京密云区)二州治所内却有契丹、汉人、渤海裔军将响应一个本事集金国重臣的人物密议,先后率部起事背反,诛杀城内其余女真军士大开城关,并派出信使前来禀奏萧唐,说三州金国别部军马大多愿意献地归降。

    如此一来萧唐得以兵不血刃的再取涿、顺、檀三州要地,如今燕云十六州除了位于山西地界的几处军州,以及众兄弟里面公孙胜的本籍所在,当初邓飞、裴宣、孟康亦曾在治下饮马川啸聚落草的蓟州地界,如今燕京几乎已成为一处孤城,也无须再折耗诸部义军将士的性命,而已再无任何顾虑,眼下只顾集结主力兵马倾尽全力攻取夺下燕京便是。

    而由于萧唐军力势大,原属辽朝南京道治下的诸州各县,各族诸部本来凭借各处坞壁自保的大户豪强,陆续遣人前来禀奏说愿归附于萧唐的也是愈来愈多。便如当初辽朝亡国前夕,宋廷毁盟联金伐辽,北伐大军也曾直趋过幽燕之地的首府燕京,而在金国女真和南朝宋人的兵马侵吞之下,各处辽朝官府统治土崩瓦解,而各地自据一方的豪强,以及趁势作歹肆虐的流寇情知改朝换代之势已无可避免,便纷纷观望局势,他们将当初辽朝的衰败、宋军的疲弱、金军的猖獗之势都看在眼里,各地自保豪强最后也终于纷纷望风归顺,又转做了金国的臣民。

    可当初这些辽国南京道治下诸族各部的豪强大户对于金国本来就没有甚么归属感,尽皆投顺表忠也无不是因为势所迫,乞望仍旧能在自己的家园故土保住基业。而如今金国强极则辱,面临锐不可当的萧唐所部大军势微险急。燕云之地恐怕又要易主,那些豪强大户生出异样心思,也绝不想执迷投从于金国落得个家毁人亡、基业尽失的下场,也便如当初他们这些辽朝治下的子民也只得投顺归附于金国一般。

    惊喜过后,萧唐又听得前来禀告的军士报说煽动得涿、顺、檀三州汉人、契丹、渤海等金国别部军马哗变背反,并向己方表态说愿归顺投诚的那个原金国重臣的人物姓名之后当即也恍然大悟。原来对方非但自己也识得他的来路,彼此当初甚至还曾经打过照面。

    而且萧唐在听闻那人的名头之后,心中也暗付道啊,是了,这厮虽曾不得以而投金,但按其正史中的记载到底还是要反,如今我挥军攻讨燕云之地时,他既早有反心,也正好可以趁机举事倒是恰逢机缘,使得占据得燕云十六州其它几处军州,而扫清了北往燕京的道路诚然也全因他之故,能够轻取得三州要地不至再折损诸部弟兄的性命,不过以后又须当如何安置此人,也不免须好生斟酌才是。

    。





1823章 叛辽反金,耶律宗室
    


    按正史所载,耶律余睹,被辽天祚帝元妃兄萧奉先诬与文妃谋立文妃子耶律敖卢斡,惧,降金,仍以原职领所部。次年正月,引金军攻辽,迫天祚帝西逃。金太宗天会三年,为元帅右都监,领兵伐宋,破宋兵于汾河北,擒其帅郝仲连等,杀万余人。七年九月,尽约云中、河东、河北、燕京郡守之契丹、汉儿,而令诛女真之在官在军者,共同举事叛金,为云内节度使耶律奴哥告发,奔西夏,夏人见其未领兵马,不纳,遂投鞑靼,被杀

    如今他果然也反了。

    当初萧唐初会耶律余睹时,还是作为宋廷副使前往辽国途中也曾得他接见,只不过当初的耶律余睹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了身为正使的童贯身上,毕竟那时因为辽朝出自于权衡维持宋、辽、夏三国鼎立相互制约的考量,是以辽国也正是要趁着那次宋廷来访,去探觑童贯这个屡番极力要在西陲边庭发动战争的权阉心思才更为要紧。

    而萧唐当初在江湖中的地位虽高,可是涉及到两国邦交来往接触的,非是封疆大吏,便是宋辽两国朝中位高权重的人物,甚知州知县在那些权贵眼里也都不过是芥子大小的卑微小官。当初除了别具慧眼的耶律大石有意与萧唐结识之外,贵为辽朝宗室皇族的耶律余睹又怎会在意萧唐是甚么在宋境内将甚泥腿子莽夫闻名纳拜的江湖任侠?遮莫当时在辽朝君臣眼里也不过是宋廷皇帝身边一个红人,面子给足他萧唐便是,可童贯那阉人才是当时能够左右南朝军机决策的正主,是以萧唐与耶律余睹两人那时来往并不算多,恐怕他如今也要感叹自己都没有想到时至今日再铤而走险,却是要将身家性命押在当初并未曾以为其能够左右天下大势时局的萧唐身上。

    这耶律余睹后来叛辽投金的确也实属迫不得已,辽天祚帝那昏君身边的佞臣萧奉先告发他欲谋立辽太子废黜国君。太子耶律敖卢斡,以及其母文妃包括萧昱、挞葛里等勋臣尽被处死,耶律余睹又怎会被天祚帝饶过性命不杀?而耶律余睹于亡命叛逃途中,包括希望萧干在内奉命追击诸部辽军众将却念其为辽朝乃宗室雄杰,而有意放纵其逃脱得去(辽史列传卷九十四,列传第三十二当中有载“天祚遣知奚王府追捕甚急。至闾山,及之。诸将议曰‘萧奉先恃宠,蔑害官兵。余睹乃宗室雄才,素不肯为其下。若擒之,则他日吾辈皆余睹矣。不如纵之’遂还”),而教其终于投奔至完颜阿骨打麾下,也足见这耶律余睹于契丹诸部军中也素有威望。而且于金国迅速吞并辽朝诺大江山的过程中,有这耶律余睹出面安抚众多契丹族民,也对金国能得以招拢民心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而按正史的轨迹金军第一次兵临东京汴梁城下之际,仓促登基的赵桓那昏君曾又使过的一个昏招,便是教金国的辽臣使者以蜡丸密封书信交予送耶律余睹诱其再反金朝为宋国内应,结果被那使臣转手就献于完颜斡鲁补,也促成了金军再度集结大军伐宋的理由之一。只以当时时局而言,宋廷面上唯唯诺诺的势堕求和,暗地里却仍要做些手脚,耶律余睹就算收到宋廷的招降文书,念及当初那厮们毁盟联金伐辽,如今面对达到国都城下的金军又是副畏敌如虎的丑态,恐怕也绝对不会在那种局势下再度背反投从宋朝。

    可以耶律余睹在契丹诸部当中的威望,到底还是引起了金朝君臣的猜忌,也是处处提防戒备。这也无疑更使得耶律余睹不能自安,而他如今既然也早生反心,自然也不必去试图与夏国联决,甚至不得已奔逃至漠北本来受辽、金羁縻之策统治的鞑靼诸部反倒丢了性命。萧唐率领大军进取燕云之地,这对于耶律余睹而言,无疑也是趁机脱离金国另图安身立业的最佳时机。

    但是耶律余睹这个辽朝的宗室子弟,先前既然曾投金复叛,有朝一日却又会不会再生出背反自据的心思?

    虽然于尚有辽东保州的耶律答里孛、耶律国珍、耶律国宝等辽朝皇族,可是他们属于北辽宣宗耶律淳一脉,也被天祚帝从宗室谱籍中除了名。而耶律答里孛一介女儿身,国珍与国宝兄弟二人也都是那种只好飞鹰走马、打熬武艺的典型契丹贵族儿郎习气,也没甚么城府心术藏不住心事,于政治权谋上而言,活脱脱就是两个愣头青。至于谁当皇帝,耶律国珍、耶律国宝等人自知也没有复辟社稷的能力,他们几人所图的,就是不愿意教女真人反而坐稳了这片江山世世代代反来统治契丹诸部,而辽将派系里面又有这等贺重宝已经完全倒向了自己这边的要员从中翰旋,萧唐几乎也不必忧虑如今栖身于己方势力治下的耶律氏姐弟几人另会掀起甚么风浪。

    可是以耶律余睹的资历与城府,他也绝不会像国珍与国宝哥俩那般思虑的相对单纯。虽然早在耶律淳被拥立为天锡皇帝,而曾降封天祚帝为湘阴王之前耶律余睹便已经叛辽投金,甚至也曾做为金军前锋反过来攻陷辽朝州郡,是以耶律答里孛、耶律国珍、耶律国宝等人多半也多半对这个早先便叛辽的宗室长辈心怀怨意。可是就算在辽朝故土建立的金国政权被推翻,可是新建立起来的国家宗室已不再姓耶律,再加上先前先前迫于时局也肯联合抗金的奚王萧干,这些先前在辽朝便久经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的前辽朝臣子可也未必会死心塌地的任凭辽地再易其主,而任由着他萧唐称霸称帝。

    可是只眼下而言,耶律余睹恰逢其时的背反,也立刻为己方大军攻取下燕京扫清开道路,也务必须好生安抚才是。萧唐遂令大军启程开拨,直向耶律余睹如今率部驻扎的涿州治所范阳城行去。只数日过后,待萧唐率领几拨亲随部曲行至城前时,先前已得快马前来传报的耶律余睹大开城门,并亲自率领城内以契丹族裔为主的心腹军将前去接迎。

    数百骑人马如风一般驶出了范阳城门,直抵至萧唐所部军马三四十步面前纷纷勒住缰绳。而萧唐也已觑见又有十几名军中将官扮相的骑士簇拥着个中年又往前行出十余步,那中年虽然身披甲胄,但是连同一众骑士在内并没有携带任何军械兵刃,但见他五官端正,举止间又透着一股英武起,而那中年汉子萧唐瞧着依稀也觉得眼熟,果然也正是当年那位虽然也曾结识,但彼此算不上深交的辽朝宗室重臣。

    至于耶律余睹自然是一眼便觑定了萧唐,他当即与亲随的契丹军将一并干净利落的滚鞍下马,驱步上前数步后便又齐齐跪拜下去。耶律余睹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说道“不才耶律余睹,本来遭佞奸构害,只不甘就此枉死,曾为投金降臣也深以为愧。然大辽江山倾覆之势难以挽回,可叹当初故朝奸邪当道、蔽塞贤路,我本为契丹宗室,纵使有意舍命赤心报国,反要无谓断送性命。

    如今却眼见女真穷兵黩武、猖蹷无道,在下久不自安,亦不甘就此背负背辽降金的骂名再苟活下去,而大丈夫欲将功赎罪,另于国事谋建大业,也须当择明主而事。而萧帅识度宏远、秉仁蹈义,震慑得金人震恐。如今兴义师而来,安邦定乱、重整山河,在下慕萧帅威名久矣,故而如今愿携三州军士投诚归附,他日与我数万儿郎前驱效死,以供萧帅驱策!”





1824章 打下江山,又如何坐稳江山?
    


    耶律余睹与一众亲随军将伏在地上,表态虽然说得诚恳,但是萧唐也很清楚相较于自己在江湖上相识的那些直爽汉子只一句“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愿将性命交托于哥哥”过后彼此便是推心置腹、患难与共的心腹兄弟,而耶律余睹这种亲身经历且参于宋、金、辽大三国兴衰大事并且一直试图在这时局变幻的世道另建一番功业的皇族宗室子弟表忠的言语却是不可尽信。当初他还做为辽天祚帝的连襟宗室之际,何尝又不是口中专顾说要赤心保国而耶律余睹投奔金人之后,对完颜阿骨打表现效忠的言语,是否也如今日他又对我所说的一般

    似耶律余睹这类人,当然不会顾念甚江湖义气。他反辽、叛金,都是出自于自身立场的考量,而等到终有一日耶律余睹发现自己未必须屈服于萧唐之下,但凡重新以耶律氏国族身份复辟重立社稷时而能有半点指望时,也难保他不会又会生出甚异样的心思。

    然而如今收编耶律余睹所率领倒戈投顺的契丹军旅,萧唐在面上当然也是摆出一副以礼相待的姿态,他立刻翻身下马,上前亲自扶起耶律余睹,并和颜悦色道“久闻耶律将军雄才大名,听闻恁深明大义,率诸部儿郎一并驱逐金虏、勘定山河,也实乃我军幸事有耶律将军肯鼎力襄助,大事可期矣”

    耶律余睹见说脸上都是又显露出诚惶诚恐而欣喜快慰的神色,彼此面上其乐融融,率领所部将士一并踅将进了范阳县城。

    按当初辽朝南面官制,同样属于涿州治所的府署节堂之内,萧唐居于上首,与燕青、萧嘉穗、石秀等一众共同前来的弟兄与耶律余睹乃至其听从他响应的契丹军将叙话计议时,很快便也说道了如今扫清了诸处门户要隘,也是时候集结兵马直趋燕京,而耶律余睹倒也主动,立刻又起身请命道“萧帅屡番统领挫败金人锐气,如今据守燕地兵马多已破胆,一旦燕京再被攻破,金人南面其余州府将兵、诸地豪强又怎会不望风归降而在下虽献三州心诚投降,萧帅面前也决计不敢居功自专,为一举成就大事,在下也愿请缨做为先锋,为大军直抵攻破燕京而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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